江玉郎盯了妹妹好半天,确定她那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认真的,他略微思索了一下,就从怀里拿出几张银票,这回江欣怡很淑女,没有动手去抢,等他把银票递到她的面前,这才懒洋洋的伸手接了,随即揣进怀里。
呵呵呵,敲诈这些人不用心软的,江欣怡在心里为自己开脱。
“我先回去了,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府里会有人来帮你的。”江玉郎该说的都说了,决定离开。
“等等,你给我说清楚,府里?哪个府?王爷府?还是宰相府?”江欣怡连忙问。
“当然是这王爷府了。”江玉郎很肯定的说。
“哦,王爷府里也有你们的人,是谁?”江欣怡不相信的问。
江玉郎看看她,“这个你就先不用管了,他会来联系你的。”说完在江欣怡还想开口提问之前,大步走了出去。
切,还玩起了间谍战了?不说拉倒,今日战果辉煌,回去关上门好好点点,有多少。
江欣怡半天之内得了两笔薪水,心情极好,看看屋内没有别人,走到墙角的木雕台上,拿起一个花瓶,很漂亮,等冬天到了,插枝梅花正好,刚才她就看上了,不如就顺手牵羊拿回后院用用,又没拿出他王府,应该不算是偷吧?嘿嘿。
她把花瓶托在怀里,再用袖子盖住,刚刚走到门口,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小萍在这里当值,少了一个花瓶的话,她一定逃脱不了干系。晕,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呀、喜欢花瓶可以自己去买的,大不了再去冒险爬回墙啊,何必要做这样的行径,一个花瓶事小,连累了小萍就是大事了,再说了,现在还是深秋,离冬天还有段日子,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在这王府里待到梅花开的时候。
唉,光顾着自己高兴了,差点害了小萍,江欣怡暗暗的责怪自己太贪玩,赶紧转身把怀里的花瓶放回远处。这才安心的离开了客厅,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一路上都没有再看见小萍,想她也没有办法,也不知道那死变态王爷的气消了没有,还是再等几天吧。
路边的一棵红枫树吸引了她,火红的叶子像火一样,江欣怡走过去,伸手摘了一片叶子,上次与小萍去郊游,本想在回来的时候折几支的,可是没有想到,醉的不省人事,还是由那人给抱回来的,想到这里,她苦笑着摇摇头,眼前还是先回后院,做午饭把肚子填饱再说。
江欣怡觉得自己已经完成文瑀鑫交代的任务了,可是她却不知道,一切都才刚刚开始。
她走后,文瑀鑫也返回客厅,跟在他身旁的小萍沏好茶,端到文瑀鑫身旁的茶几上,他挥挥手示意她退下,小萍赶紧离开了客厅,顺手关好了门。
“好了,你可以出来了。”文瑀鑫话音刚落,客厅里书柜就嘎嘎的移动,随即露出一扇门,走出来的正是刘钧。
“怎么样?可有收获?”文瑀鑫问。
刘钧客厅里发生的一切都滴水不漏的说与文瑀鑫听。
“你是说那封信被王妃给吃了?”文瑀鑫不相信的问。
“嗯,是的,王妃她像吃糕点一样,就着茶水吃的。”刘钧老实的回答。
“她这么老道,那一定是江世谦那老狐狸训练好了的。”文瑀鑫很肯定的分析着。
闻听此言,刘钧没有吭声,只是自顾自的摇头。
“怎么,我判断的不对?”文瑀鑫见刘钧这样,就问。
“哦,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这王妃与她哥哥,爹爹,似乎也不是一条心。”刘钧赶紧解释。
“你倒是说说看,怎见得?”文瑀鑫问。
“王妃看完那信,完全可以还给她哥哥,由他带回去销毁,可是她竟然自己吃掉,那就是说她对江玉郎也不信任,她还借机跟他讨要银两,说是用于打点,可是属下总觉得她是借机敛财,她提条件时很淡定,可是看哥哥拿出银票时,眼睛里发出来的光,王爷你都没看见,简直就像是色狼见到美女,这样贪财的人会舍得把到手的钱财用于打点?说什么我都不信。还有啊,王妃临出去时,竟然打起了这个花瓶的主意,爷,您说说,她宰相府里的奇珍异宝会少?怎么会对这个花瓶有兴趣?可是不知为何又会改变主意,放回原处了。”刘钧说出了心中的疑惑,拿起那个花瓶研究着,可是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出这花瓶有啥特别的。
“本王的这位王妃真是不简单啊。”文瑀鑫意味深长的说,以至于刘钧都听不出话里是褒还是贬。
“爷,不知那江玉郎所说帮王妃之人到底是谁。”刘钧问。
“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文瑀鑫冷冷的说着,拳头被他攥的关节咔咔响,他最恨的就是吃里爬外的败类,如果查出来是谁,哼哼,一定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爷,那王妃那里?”刘钧问。
“先陪我去吃午饭,等下去会会她再做打算。”文瑀鑫站起身对刘钧说道。
通过今天的事,他已经确定,王妃就是江世谦特意安排在他身边的棋子,感觉像是猎人发现了猎物的踪迹,很是兴奋。
午膳用好,文瑀鑫就领着刘钧往后院走去,莲妃和几个夫人悻悻的回了自己的院子,府里的人都知道,王爷平时不要喜欢有下人跟着,如果有需要,他会开口的,这已经成了府里的规矩。
“三哥,你们要去哪里?”刚刚进府的文烨焱追上来问。
“去看你三嫂。”文瑀鑫头都没回的说。
“哦,三哥这么好兴致。”文烨焱开玩笑的回了一句。
“刘钧,把今天的事告诉他,让他心里有个数。”文瑀鑫对刘钧说。
“什么啊,这么严肃?”文烨焱感到莫名其妙。
刘钧连忙对他使个眼色,叫他闭嘴,随后就把江玉郎来了以后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他。文烨焱听完以后,没言语,脸上看不出是高兴,还是失望。
三人垮过拦在门口的木板,进了院子,就看见蹲在一旁的人,那个人正在跟墙角的两只鸡说话呢。
“金哥要听话,不许欺负小花,也不许跑出去找小三,你若是做了对不起小花的事情,让我发现的话,就把你送到庙里去,罚你天天的看和尚,我可是说到做到的。还有小花,你不用担心拉,乖乖的生蛋,有我在,你们就永远是一夫一妻制,话说我也就这点能耐了,都听清了没呀。”江欣怡一本正经说着。
身后原本一脸严肃的三个人,最终还是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合着这王妃还给两只鸡起了名字,还给它们制定了什么一夫一妻制来。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敲门?”江欣怡站起身,有点口不择言的说。
敲门?三个大男人一起回头看,敲哪里,那块拦在那里的木板吗?真是的。
“王妃的警惕性太低了,我们三个人进来都没有觉察,万一有人来害你怎么办?”刘钧开玩笑的问。
“害我,我怎么个防法?进王府的第二天就差点见阎王,到现在王爷也没给我一个说法,要我整天的防这防那的,像杞人忧天一样,只怕没等到刺客来杀我,自己就把自己给折磨死了,再说了,就我这样的又不懂武功,即使发现刺客也没办法呀,打又打不过人家,眼看着别人把自己杀了,会更加的痛苦,倒还不如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刺客杀掉,还少些痛苦不是?”江欣怡眼睛盯着文瑀鑫说道。
“也许是三嫂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吧。”文烨焱赶紧替哥哥解围。
“是呀,也许是我梦游的时候挖了人家的祖坟,或许是把人家的灶台当茅厕了。”江欣怡做了个夸张又无奈的手式说道。
“咦,今天什么日子啊,你们三个都来这里?”江欣怡问。
一听这话,文烨焱和刘钧便一起看文瑀鑫,因为他俩也不知道王爷来的目的。
“怎么,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来看看自己的女人也不行?”文瑀鑫反问。
“是啊,王爷不提醒,我倒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对了,王爷,我今天表现的如何?”江欣怡咧着嘴问。
“嗯,很好。”文瑀鑫实在是不知该怎样回答。
“所以,为了奖励,本王特意来告诉王妃,以后在王府可以自由走动,还有,今后若是要出门,也不必禀告,有什么需要就去跟吉管家说。”文瑀鑫笑着对江欣怡说道。
一席话,不要说江欣怡不相信,就连文烨焱也刘钧也是一脸的不解。
“你没发烧吧?”江欣怡走到文瑀鑫面前,伸出手在他额头上试了一下。
“怎么,王妃不希望这样?还想爬墙?”文瑀鑫装着生气的问。
“不是,不是,我是太激动了,谢谢王爷,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许反悔,来。”江欣怡高兴的对着文瑀鑫说,然后对把手伸到他的面前,这个动作,文烨焱和刘钧都不懂,他俩以为这贪财王妃伸手是要银子,心想这王妃也太过份了,简直是给鼻子就上脸。
可是文瑀鑫却懂,他伸出手,在俩双牛眼的注视下,与江欣怡勾了勾小手指。
“王妃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文瑀鑫收回手问。
“其实也没什么了,就是想问问,不是说有月钱领的嘛,不知道我有没有份。”江欣怡有些不好意思的问。
刚刚还为误解她而自责的文烨焱和刘钧立马失败的低头,唉,还是没离开这个话题!
“王妃当然有份,在府里,你的月钱也是最高的,每个月有五十两银子,要用的话就让吉管家领你去帐房取。”文瑀鑫很耐心的说。
哇,有五十两,要是没有地方好去,又没人来找她的麻烦,而现在也可以出去了,就这么呆在王府里,也蛮不错的,可是那也不行啊,为了五十两银子,就要打一辈子光棍?好像也很划不来呀。
“怎么,王妃很缺钱吗?”文瑀鑫看着眼前的人仰着小脸,一会儿笑,一会儿皱眉,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低头在她耳边轻轻的问。
“啊?不是不是,我在想王爷真是个好人。”江欣怡满嘴胡扯。
三个人心里都想说两个字“鬼信”。
“好了,该说的也都说了,也该走了。”文瑀鑫说完,就转身往外走。
“这就走了,怎么不多待会儿,你看连茶都没喝一口,真是的,有空常来哈。”江欣怡嬉皮笑脸的在文瑀鑫的身边客套着,听得那三位浑身起鸡皮疙瘩,连话都不敢再搭了,更别说回头了。
“小七,反正你也不喜欢上朝,无聊的话就常来陪陪你三嫂吧。”走出很远后,文瑀鑫对弟弟说。
“三哥你啥意思?不是已经知道她是太子的人了吗?为何还给她这么多的自由?还让我来陪她?”文烨焱不解的问。
文瑀鑫停下脚步,回身面对弟弟说;“不给她充分的自由,我怎么能快些找到府里的内奸?跟她多接触的人,我能叫谁?萧黎吗?他那忠厚的性子,估计让王妃给卖了还帮她数钱呢,刘钧的嘴也没你会说,所以最合适的人选就是你了,如果你真的有本事人能让她喜欢上你,三哥我一定成全你,反正她的八字只克我。”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哦,感情三哥你拿我使美男计呢?”文烨焱恍然大悟的对前面的背影说,抬腿想踢身旁幸灾乐祸的刘钧,结果被躲开了。
真的会发生那样的事吗?文烨焱看着远处的两个背影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