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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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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子沱听此,一咬牙:“既然上官兄都不怕,我又何必畏惧!

  赎钱我也不交了!剩下的四十万我出。”

  上官吉对丁子沱竖起大拇指。

  两人凑了一下,八十万钱算是凑齐了。

  上官吉再次来面见乔四爷,商议交钱的事情。

  依旧是蒙头蒙面,依旧是那个小院。

  将上官吉的眼罩解开,黥面的乔四爷依旧坐在上一次的座位之上。

  上官吉拱手向乔四爷行礼道:“乔四爷,钱已经如数凑齐。但数额太大了。不知该如何交易?”

  若是现在人民币还好,80万也就是九公斤左右,一个包就能装满。

  但是汉朝的五铢钱,那数量可就大了,八十万钱怎么也得好几车。

  乔四爷笑着说道:“这个简单。明日宵禁之前,你令人将钱放在西城乱葬岗,人走,钱放哪里,到时候自然有人去收钱。”

  上官吉一听,瞳孔一缩盯着乔四爷,沉吟片刻道:“乔四爷在道上这么多年,想必也不会为了这点小钱,伤了名声!那鄙人就等着了。”

  乔四爷哈哈笑着,从座位上起身,对着上官吉的肩膀一拍道:“上官郎君这话说得对!就凭这句话。咱们也得走一个!来人,上酒肉,我今天得和上官郎君和一个!”

  显然,饭菜早已经提前准备好了。

  酒肉上来了。

  酒自然不必多说,那肉乃是一整头狗炖的,狗在此时乃是六畜之一,但其地位和牛肉、羊肉不能比,但是中产阶级的招待客人一般都会用狗肉,可以算得上主流肉类之一了。

  后世长沙马王堆中的随葬品就有几道狗肉做的食物,用鼎煮好的狗巾羹、狗苦羹,用盘子装的狗肝、狗肉、狗肩胛骨等等。

  再往前数,狗肉甚至高贵到成为祭祀的头等贡品。

  至于“狗肉不上席”,乃是南北朝之后,游牧民族入侵,游牧民族以狗为猎具和牧放的守护者,所以忌食狗肉。再加上佛学典籍上把狗视为不洁之物,严禁屠食。

  渐渐地狗肉便被其他肉类所代替了。

  上官吉纵然再算是纨绔子弟,但终究还是要与市井之人结交,自然也不嫌弃,抓起一个狗腿拽了下来,大口吃起来。

  那乔四爷见此,不禁脸上含笑,拿起倒满酒的碗端起来对着上官吉道:“上官郎君!请了!”

  “请!”上官吉端起酒向乔四爷一比划,一饮而尽,就着酒水将嘴里面没吃完的狗肉咽下去。

  一番饮宴,可谓是宾主尽欢。

  第第二日,上官吉和丁子沱按照约定将钱财放在了乔四爷指定的位置,然后人都撤走了。

  这边刚刚撤走人马,那边便有人拿着一封信投到了上官府中,给了上官吉。

  上官吉打开信,上面写着:“钱已收到。静待消息!”

  看到这,上官吉松了一口气,接着面色带着阴狠,自言自语道:“许延寿小儿,竟然折辱与我,你的死期到了!”

  这些时日,许延寿已经加强了戒备,甚至上朝来回路上都让羽林卫跟在自己身边,那贾政道也被许延寿临时征用了,陪伴在自己身边。

  毕竟是花了家里的赎钱,丁子沱和上官吉想着是拖到许延寿死后,这事儿不了了之就算了,但许延寿逼得紧,没办法,两人商议一下,决定低低头,向许延寿求个情,宽限几天。

  这个面子许延寿自然得给,因此又宽限四五天。

  许延寿看着两人这态度,觉得两人态度还算诚恳,觉得两人应该不会使出什么过激的手段。

  因此,待两人走后,许延寿对贾政道说道:“政道,两人态度尚算诚恳。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了。明日你和羽林卫就不用再护持我了。”

  贾政道拱手应了一声道:“诺。”

  一番忙碌,许延寿也该回去了。

  出了宫,许延寿上了车,然而,贾政道却神色紧绷起来,警惕的看着左右。

  许延寿发现了贾政道的不正常,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贾政道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感觉有人盯着。”

  许延寿一听,撩开车门帘,看了看左右,没发现什么异常。

  许延寿沉吟片刻道:“先走吧。”

  “诺!”车夫驱车,几个人一起离开了。

  一路上,贾政道总觉得不对劲,但是却没发现哪里不对劲。

  许延寿也一直观察贾政道。

  车驶到家中,贾政道才算是放松下来。

  许延寿见此,当即便谨慎下来道:“政道,可是一路都有被人盯着的感觉?”

  贾政道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贾政道能从数万军中厮杀出来,且毫发无损,定然第六感有其过人之处。

  想到这,许延寿心想:“难不成真的有人想要害我?”

  许延寿踱着步子,思索了片刻道:“政道,刚刚在光禄勋我说的话作废。明日你依旧寸步不离的跟着我。被盯梢的感觉什么时候消失,什么时候再说这个事儿。”

  “诺!”贾政道自然再次应下。

  在他看来这可是好事。

  许延寿手底下可不是没钱,卖纸所赚的钱,许延寿虽然用在收集书籍上面不少,但结余的却远远超过花费。

  许延寿可是不缺钱,自然也不会亏待贾政道他们。

  许延寿一视同仁,只要守护自己一天,羽林卫和贾政道几人,一人五百钱。

  没啥事只是跟着许延寿上下朝,贾政道怎么能不愿意?

  乔四爷这几天天天守在许延寿上下朝的路上,观察许延寿上下朝习惯,准备出手。

  但上官吉却等不住了,催促乔四爷快些动手。

  乔四爷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也觉得十拿九稳了,向上官吉两人保证,今晚就能看到许延寿的人头。

  距离过年仅剩三天了。

  这段时间许延寿忙碌着朝贺之事,忙忙碌碌的,像往常一样,即将宵禁,天色已经黑好,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许延寿才上了车回家。

  刚出宫门,贾政道却突然将腰间的刀抓紧了,神色甚至也比以前严肃了好多,片刻之后贾政道说道:“光禄勋,有杀气。我等是不是先回去,避上一晚。”

  许延寿一听,看了看窗外,思索了片刻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政道、诸位羽林卫的兄弟。今晚可能有一场恶战,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诺!”几人大声应了一声,甚至有点兴奋。

  他们这些天跟着许延寿,拿钱拿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现在可算可能有机会体现一下自己的价值了。

  许延寿这边也赶紧穿上提前就在车里面准备好的甲衣,随时准备面对袭击。

  路程过半,此时天色已经黑好,路上除了打更人的锣声便静悄悄的了。

  一队蒙面黑衣之人忽然从街边的店铺之中冲出来,冲向了许延寿的马车。

  “唏律律!”

  马儿受惊,车夫赶紧叻马,马儿一阵嘶鸣,前腿高高跃起,车停下来,

  “许延寿受死!”

  一个高亢的声音先是猛地一砍,将马车的缰绳砍断,据接着手中大刀砍向了车夫。

  车夫赶紧闪躲,连滚带爬滚到了一边。

  那黑衣人仅此,冲进许延寿的车中便要砍去。

  此时马车门帘猛然冲出一把大刀,隔着门帘便将那黑衣人给捅了个对穿。

  黑衣人看了看自己胸口的刀子,面带痛苦死去。

  接着大刀一拔,血泊泊向外流,染红了那黑衣人的衣服和门帘。

  贾政道第一个冲出来,宛如猛虎扑食一般向着冲过来的黑衣人砍去。

  接着又是两个着甲的家伙从车中冲出和贾政道联手,向黑衣人杀起来。

  手起刀落,和切西瓜似的,十几个黑衣人便倒在血泊之中了。

  “撤!”

  显然,看到几十个人甚至打不过三个人,那领头的黑衣人心疼的喊道。

  几个黑衣人听此,纷纷四散逃离。

  此时值守的北营大军已经听到动静了,纷纷向这边冲过来。

  许延寿此时也着甲从车中出来,看着满地的尸体,面色一丝未改。

  “什么人!”大军拿着枪戟指着许延寿。

  许延寿拿出自己的腰牌道:“光禄丞许延寿!今日回家,大庭广众之下便被人袭击,蒙陛下关爱,令两个羽林卫贴身保护。

  否则今日,恐怕我要命丧于此了!”

  领头的军官一听,看了看腰牌,大惊失色,赶紧对许延寿躬身行礼道:“此乃我等失职。”

  许延寿道:“好了,我的人和他们厮杀了一阵子,他们不敌,已经散去。此时去追怕是可以追上。”

  领头军官一听,手一招,对众人说道:“跟我抓人!”

  许延寿见众人离开,这才走到三人面前道:“三位没事吧?”

  三人相互看了看,笑了笑说道:“多谢瑞侯关心,多亏了瑞侯提醒我等在车上着甲。不然还真伤到了。”

  许延寿做事谨慎到令几个人上车之前不穿甲衣,上车之后便穿上甲衣,生怕随侍遇到危险。

  但还真让许延寿给准备对了。

  得亏几个人穿了甲衣,不然这么多人,冲过来,几个人还真有可能受伤。

  现在却毫发无损。

  车夫这时候面色苍白的过来。

  许延寿一看,车夫也只是吓了一跳,倒也没受伤,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将马召回来吧。”

  “诺!”马夫应了一声,口中呼哨一响,马儿颠颠儿的回来了。

  许延寿看着十几个尸体,道:“看看还有没有喘气儿的,明日让廷尉审一审,我看是谁这么大胆子。竟敢刺杀我!”

  而此时上官吉、丁子沱二人正惴惴不安的等消息,许久,听到外面军士喊号的声音,他们二人一阵振奋,丁子沱对着上官吉激动的说道:“可是乔四他们的得手了?”

  “恐怕是,不然街上为何这么杂乱。”上官吉面带喜色,期盼的说道。

  “来人,去外面问问情况。”上官吉回答完丁子沱的话,便令人开门悄悄外面的情况。

  这时候的宵禁,开门自然还是可以开门的,上官吉虽然住的是别院,但这院子一般人也住不起。

  因此府上老奴开了门,手中拿着五铢钱,拉住一个拿着火把的军人道:“这位军爷,这大晚上的,这么嘈杂,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说着,将钱递给那拿着火把的军人。那军人接过来,面露喜色。

  拿人手软自然开口回到道:“听说有个大官遇袭了。南营北营都动起来抓人了。”

  “啊!现在凶徒这么猖獗,竟然敢杀官?”

  “谁说不是呢。弄得我们晚上也没法休息。”这军人也吐槽着。

  老奴继续问道:“那官员情况怎么样了?”

  “应该是死了吧。不然怎么闹这么大动静。”那军人不确定的说道,接着不耐烦赶紧走了,“不说了,再说我就掉队了!”

  接着他便拿着火把离开了。

  老奴见也问不到什么东西,关上门回去将情况复述了一遍。

  上官吉兴奋的说道:“丁兄。一定是乔四他们出手!一定是!”

  丁子沱也兴奋的点点头:“好像得手了!”

  “那军人不已经说了吗,闹这么大动静,肯定死了。”上官吉兴奋的说着,“来人,上酒!丁兄,今天咱们兄弟二人得喝一个,庆祝一下!”

  “必须喝一个!”

  “哈哈哈哈!”

  两个人饮宴,没多久便醉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左将军连夜到了上官吉的这个庭院外,气冲冲的一脚将房门给替开,冲进了宅子里面。

  看到丁子沱和上官吉两人醉醺醺的样子,气的火冒三丈,一脚将上官吉踢到一边。

  要是按照上官桀的力量,这一脚能将上官吉给踢吐血,但毕竟是自己亲孙子,快到上官吉身上的时候,上官桀将力气收了九成,纵然是这一成力气,也将上官吉踢成了滚地葫芦!

  上官吉还有些懵逼什么情况呢,丁子沱已经被吓的酒醒了,看了一眼上官桀。

  上官桀狠狠的瞪了丁子沱一眼。

  丁子沱吓的缩着脑袋,不敢吱声。

  上官吉爬起来,一看踹自己是自己亲爷爷,也吓的不敢起身,趴在地上,偷瞄的看了一下自己的爷爷。

  上官桀黑着脸道:“行啊,能耐了!对人不满,竟然胆敢买凶杀人!买凶杀人就买凶杀人了,竟然还让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出手。

  现在好了,人没事,我上官家的把柄被人抓到。你可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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