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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担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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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灵天师[作者名]甲子先生[类别]灵异神秘作品相关第一部六甲迷魂图第一卷匣匮玄机第一部六甲迷魂图第二卷镇妖山邪事第一部六甲迷魂图第三卷八煞荫尸第一部六甲迷魂图第四卷寻宝之旅第一部六甲迷魂图第五卷秘境追踪  第一部六甲迷魂图第六卷坟棺鬼墓(上篇)

  第一部六甲迷魂图第七卷坟棺鬼墓(下篇)

第二部紫踏金龙第一卷砂水之祸第二部紫踏金龙第三卷金龙冢作品相关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至少对我来说是个很有纪念意义的一天,甲子的书上架了。

  或许这是读者最不喜欢看到的,看了一半突然间要付费,换成谁都会抱着一种莫名的心情在感慨,但写书是个功夫活,上架对作者而言意味着真正的拿到报酬的开始。

  而这也是作者写好书的最大动力!

  上架了,有的朋友劝我爆发,但我还是回绝了,因为爆发一次固然能够上传很多章节,但其中的情节节奏很容易因为这一次简简单单的爆发而变得治丝益棼,“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所以抱着谨慎的态度我还是决定两更,不多不少,稳重一点。

  谈谈本书,这本书从开始到现在这几个月里甲子过的很不容易,特别是因为自己文笔的不够和功底的缺乏导致自己的书有些缺点,新人嘛,不在其中锤炼一把又怎会练就驾驭的能力。

  所以我保证,从上架之后,你们看到的将会是一个正在慢慢转型甲子,在以后,甲子将会努力地将小说的后半部分写好,希望得到你们的。

  最后,我要感谢帮助我的很多人,感谢酒中颠,他是第一个看我这本并指出不足的人;感谢芳芳编辑,指导了这么长时间;感谢木易言,奋斗这么久,他一直帮助我;感谢老鱼、血色、西门、六、大葱、小龙、牢头、天亮、巳午、柠檬树、颓废还有心情和天霄等等的同行朋友的,名字太多了,还有一些甲子在这里真的要谢谢你们。

  最后,欢迎读者们订阅,您的订阅就是我们写好书的最大动力。

————————————甲子拜上  这几天接到了许多人的意见,我很高兴。这意味着我自身还有缺点,更意味着我还有方向。甲子在这里不都说,感谢大家,你们的意见我都会认真的考虑的,写出一本书很容易,但写出一本让读者看得舒服的书很难。所幸我已经掌握了这个诀窍,缺少的就是历练。

  其中,上架之后的章节要比上架之前的可读性有了进步,我想我不多说,检验我的努力的!

  最后祝你们阅读愉快,保持一个好心情!

  如题,今天开始恢复两章更新,前几天有事情缠身,所以未能正常,还请见谅!

——————甲子  推荐好友杨枫作品,是一本很不错的都市小说,作者用自己的切身经历去谱写一篇篇精彩的故事!

  七月初发生了一些变故,给我带来了不小的打击,所以才迫不得已断更几天。不过现已归来,时间上又恢复到了以前,或许是本人经历这件事的关系,我突然明白了许多事情,当然,我也有幸学到了一些别人学不到的知识,如今既然归来,索性好好写书,专心攻克。

————甲子先生  qq群:146154450,喜欢灵异的就加进来吧,无拘无束,想谈什么就谈什么!

  (太岁,古人把木星称为“太岁”,并划分周天为十二次,木星每年行经一次,都有特定的名称,说太岁某一年在某一方,这一方就不能动土搞建筑,否则触犯了太岁,就会招来灾祸。后来,人们把别人侵犯自己怒斥为“太岁头上动土”,以显示自己的威风。)

  中国传统的纪年方法叫干支纪年法,它是由十个天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和十二地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依次轮流搭配而成。始于甲子,终于癸亥。一个轮回需要60年,称为一甲子。传说在这60年里面,每一年天上都会派一位神仙出来值年,他负责掌管这一年人间的福与祸,也掌管这一年出生的人一生的旦夕祸福,老百姓尊称这些神仙为值年太岁,60年就有60位太岁,所以统称为60甲子神。

  太岁神从南北朝开始就有六十位,到了清代初期六十位太岁的名字全部更换,成了现在各地有安奉太岁的庙宇里面的六十太岁。

  一般人的年庚,若与值年太岁相同,民间称为犯太岁,年庚对冲者,则叫冲太岁;诗曰:太岁当头坐,无喜恐有祸。按照十二主星宿中记载:“太岁当头有灾祸,刑冲破害鬼推磨,流年若还逢忌神,头破血流难躲过。”因此,无论是那一种,在那一年里必定百事不顺,事业多困厄,身体多病变,因此务必要拜奉太岁星君以保平安。

  六十甲子各有岁神轮值,而当年轮值之岁神称为值年太岁,如想知道自己的值年太岁,只需找出自己在六十甲子所属的名称,便可找出自己的值年太岁。

  如果是破土建房,那就要避开本年太岁所在的方位,这就是太岁头上不能动土,否则会有不吉。我们这边很多都是学看日子的,虽然不知道准不准,但是宁可信其有。)

  如题,我会把最后的几章一次性发完的,所以积累还需要几天时间,给我点时间吧。

第一部六甲迷魂图第一卷匣匮玄机  这是一个依建在长白山脚下的村庄,叫秋岗村。村子不大,只有七八十户人家。因为附近有一家汽车站,交通方便,所以这个村子并不是很封闭。

  今天是清明节,按照中国传统的民风习俗,都要烧钱祭祖,踏青寄思,或或者招魂请门、做法事道场,总之都是为了表达对先人的哀思与牵挂。

  放下罗盘,秦枫就一头钻进房间里躺在床上,对于他来说,今天可是够累的。上午一大早就从大学赶回了秋岗村的老家,和爷爷、爸妈一块拜祭了奶奶,本想准备好好睡上一觉,把在公共汽车上的劳累都驱走,可谁知没一会儿的工夫邻居东、邻居西的就找上了门来,要让自己趁着清明的时候给他们看看坟墓的风水或者做点法事。自己打小跟天师道还俗的爷爷学了那么一点本事,解决那些芝麻粒大的小问题秦枫还是没有问题的,就这样,东一传西一传的,秦枫一下子在村子成了个名人。

  躺在床上累的大口的呼着气,侧过目透过窗户看到不远处驮着思念与牵挂而冉冉追去的青烟,阴沉的天气恰到好处,衬托出了今天的这种气氛。

  闭上眼,秦枫准备先好好的睡一觉,但不料还没过五分钟,“活儿”又来了。

  “你们家小枫在吗?”院子里传来了一阵洪亮嘈耳的中年妇女声,声音急迫而焦急,听上去似乎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在,张婶,让小枫有事?”秦爸放下手中的花盆,连忙招呼着她。

  “哎呀,快让你家小枫帮我们家的豆豆看看,不知怎么的一直发烧,打了针,吃了药,还是不见好,现在都急死我了。”

  听着院子里的谈话,秦枫下意识的感觉到了不对劲,尽量的克制住疲累热连忙穿好鞋来到院儿里,问张婶:“婶婶,豆豆的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前天晚上吧,去门诊所挂了好几天的吊瓶还是不见好,我怀疑是不是遇到什么邪事了?”张婶顿了顿,然后接着道,“你也知道,村长对你们这些神神叨叨的人抓得紧,把你爷爷都气的不回来了,可现在村子里除了小枫你和你爷爷外没有懂得的,幸亏今天你回来了,你快跟我看看去吧。”

  这也是,当年秦爷从龙虎山天师道还俗回乡的时候,因为在被吓到的秦枫驱鬼辟邪时被村长发现,于是村长这个深受文革影响的老顽固就以秦爷传播封建迷信为名将秦枫的爷爷赶出了村子。虽说转眼间已经过了二十年,但每当秦爷想起此事,自己就愤恨不已。

  而秦枫虽说是继承了秦爷的本事,但幸亏自己学习好,考进了静川市师范大学,即光了宗,耀了祖,同时也改写了秋岗村大学生从零到有的历史。也正因为这样,所以村长不但不痛斥他,反而是对秦枫极为关爱。

  匆忙的来到了张婶的家里,刚进里屋,秦枫就发现脸色苍白的痘痘虚弱无力的躺在床上痛苦的呻吟着。五六岁的孩子现在竟然变得这般模样,怜悯之下,秦枫用手摸摸豆豆的额头,发现并不是往常发烧那样,而是一阵冰凉的感觉,那股刺亮机好像一阵寒冰放在肌肤上面一样,冷伤着秦枫不得不迅速的收起手。

  “发烧前豆豆去过什么地方没有?”秦枫开始盘问起张婶。

  “这个...”张婶仔细的想了想,拧着眉尽量的想到当时的情节:“发烧前豆豆跟着邻居家的方方他们在村东头的土地庙里玩了。”

  “怎么,小枫,这有什么情况吗?”焦急的张婶也是意识到了不对,但她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罗列着这些话,秦枫在看一看豆豆的病症以后,秦枫终于是明白了他为什么会这样了。“他是犯了神,没什么大碍的。只要你和豆豆带点贡品去土地庙烧香祭拜一下,给土地爷陪个不是就没事了。”秦枫说出了实情,虽然是冒犯了神,但是问题也不大,于是就安慰着张婶。

  其实,这种现象秦枫自己是记忆犹新的,自己小的时候也是遇到过。小时候因为贪玩,就跑到土地庙里吐了土地爷像一口唾沫,最后还是和豆豆一样,高烧不退,打针吃药都不行。幸亏爷爷在,知道了秦枫做了错事后,就亲自带着他来到土地庙赔不是,就这样,秦枫的病才好的。

  (这种现象在农村通常是不会发生的,但是在三月初三、清明、盂兰盆节这几天,一般是灵界仙神比较敏感的时候,在这几天千万不要做什么鬼神忌讳的事,否则很可能会惹上麻烦。)

  回到家时,已经到了中午。忙碌了半天的秦枫拖着疲惫准备回家。天色有些阴沉,与秦枫的心情差不多,驮着一身的倦意而还在奔波,本来想回家休息休息的,可是从早上一直忙到现在,自己望着从远处还不时的飘来那缕青烟,低着头深深地呼了口气。

  此时,去附近的张家村看风水的爷爷已经回来,正在抽着烟,与秦爸喝着茶聊天。

  吃过午饭,闲来无事,秦枫准备先睡一觉,好好的补一补。这几天正好放假,秦枫反正也没事干,就留在家里多待一阵,但事情似乎可以的安排他今日注定要劳累,朦胧中将要睡去的时候,“叮铃铃...!”秦爷的手机突然将他从梦境中拉回。

  “喂,馆长!”

  是殡葬馆馆长打来的电话。

  “秦老憨,你在哪呢?”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声音。

  “我在老家里呢,怎么了馆长,找我有事?”

  “这样吧,你快回来,这边有个死者家属要找你。”听这说话的口气,馆长有些焦急。

  “家属找我?是我做错了事情了?”秦爷有些惊讶。

  “不是,他们找你是想找你帮忙。今天上午他们的父亲去世了,依着他生前的遗嘱,他们想要将他入棺敛土,不要火化,你也知道,这其中的规矩我们都不会。想了想,也只有你秦老憨会了。”

  “老张呢?他也会这东西,我现在在老家,回去恐怕赶不上了。”

  “哎,这些都不是关键,你有所不知,那些家属说他们的父亲在死前有些蹊跷,嘴里说了一些胡话,吓得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好,一直聚在殡葬馆的候厅里。听他们说死者是自己冲到马路上被车给撞死的。知道你见多识广,有些驱鬼辟邪的本事,你快回来看看吧!”

  “好的,我马上回去!”

  凭借着多年的经验,秦爷知道这件事非比寻常。

  等秦爷挂了电话,秦枫就有些好奇的问着爷爷:“出事了爷爷?”

  “小枫,你和我一块回去,你跟我学了些东西,这件事你也跟我一块上!”秦爷边匆忙的收拾东西,边是对秦枫说道。

  秦枫皱了皱眉,还是不懂。

  “去殡葬馆处理一些棘手的事情。”

  站在一旁的秦爸不知为何事,但也想苦留下秦枫与秦爷,“是啊,爸,怎么突然之间就要走了?在这住两天吧。”

  秦爸和秦妈出于关心,秦爷也是知道。但眼下事情紧急,听馆长的口气似乎很着急,只能是收起手机,站起来回答着秦妈:“算了,下次吧。现在小枫要与我去做一件重要的事情,再拖就来不急了。”

  收拾好东西,没过一会儿秦枫就被秦爷拽着硬离开了这里。眼下时间紧急,馆长打电话的时候尸体已经在殡葬馆里等了多时,更何况还出现了这样怪异的情况,让秦枫与爷爷不得不为此捏了把汗。

  在汽车上,秦爷将事情告诉了秦枫。

  一听爷爷要让自己去试试身手,秦枫就顾不住心里的不安与紧张。虽说自己从小跟着爷爷学了些本事,可直到现在也没用着。除了给自己的女朋友及一些死党看看八字,预测一些生活小事外,秦枫还真没有捉鬼驱邪这方面的实战经验。

  来到静川市的汽车站已经快到黄昏了。刚下车,没有回学校,秦枫就忐忑不安的跟着爷爷来到了殡葬馆。

  作为整个静川市唯一的一家火化殡葬场所,殡葬馆显得有些突兀。坐落在市边上,周围是几条错落有序的商业街。打量着周围,馆口的停车场已经是停满了大大小小的前来办白事的车辆。

  来到馆里,殡葬馆虽说是不大,但大厅里已经是挤满了人。嗡嗡嚷嚷的看上去似乎有些害怕。

  “秦老憨!你终于来了!”秦爷与秦枫挤过人群,刚探出头,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子就迎上来。“馆长,这是怎么回事?”看了看周围的场景,这么多人但站的相互叽歪,秦爷不知道他们在谈论着什么。

  “这些都是那死者的家属,因为害怕,所以都没有进去。”

  “家属?这么多人?”秦枫好奇的说了一句。

  “这是谁?”看着秦老憨带着一个青年小伙,馆长好奇地问。

  “哦,这是我的孙子秦枫,在市里的师范大学读大三。跟我学了点本事,所以我把他一块带来。”秦爷慢慢的解释着。

  打量了秦枫一眼,馆长有些惊佩,玩笑了一句:“好小子,年纪轻轻的道行不浅啊!”

  “好了,先不管这么多了,咱们快进去瞧瞧。刚才大家都被吓坏了,于是我就让人封锁了敛尸房,免得再出什么乱子,我带你们进去。”没有等着秦枫回答,馆长就拉着他们进了内间。

  紧张严肃的气氛布满了整个敛尸房,死寂的空间沉压着久久不散窒息。由于这件事发生的突然,搞得整个殡葬馆人心惶惶的,所以干脆就把在内堂给锁了起来。

  秦爷见过“大场面”,倒是显得沉着冷静,把口袋里的罗盘交给秦枫后对他说:“小枫,你先带着罗盘进去瞧瞧。我去准备点家伙。”

  虽说自己有些胆颤,但自己还是壮着胆子进去了。往往敛尸房是阴气最重的地方之一,推开门,周围阴嗖嗖的,比冬天的寒风还有刺骨。敛尸房里阴森森的空旷,不大的房间里地面上都已经用白布铺满。因为几乎透不到阳光,所以房间里黑压压的。而那名死者就躺在其上,看来还没有入棺。

  “怎么样?秦枫?”站在外面不敢进去的馆长问道。

  “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看着罗盘上的指针并没有什么异常,秦枫转过头问着馆长。

  “这个...我也不清楚,你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是不能追问死者死因的,那是对死者的不敬。不过好像听死者的家属说他是出车祸死的。”

  “车祸?”秦枫不由的重复着。

  “秦枫,你发现什么了吗?”看着面目沧桑的老者,细细打量下去秦枫也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现象。“没有。”

  虚惊一场的秦枫赶紧出了敛尸房,这个时候,爷爷正好赶来,看到秦枫的样子,秦就问:“小枫,怎么样,有异常吗?”

  “没有,爷爷,是不是他们看花眼了?”到现在,连秦枫都开始怀疑此事的真伪。

  秦爷一皱眉,立即应声说道:“不可能,小枫,这种事他们怎么会随便的说出口呢?”

  斟酌了一会儿,秦爷还是不放心。拿过秦枫手中的罗盘转身便是进了敛尸房。如今有了爷爷在,秦枫也就不再担心怕什么妖魔鬼怪的了,大摇大摆的跟了进去。自打小秦枫就知道爷爷的本事绝对不是吹嘘牛鼻子的,以前小的时候,村里邻居家的小娃子因为贪玩,不小心丢了魂,医生怎么看也看不好,最后还是爷爷用一个碗放满了小米念了一段招魂话才将小娃子的魂招了回来。

  跟在爷爷后面,看着古铜色衬衫下面的腰际别着一把看上去年代似乎很久的短剑,看着粗糙的外观,应该是青铜做的。

  “爷爷,你干嘛用这把生锈了的青铜剑?看上去破破烂烂的。”秦枫嘀咕着爷爷为什么没有带着桃木剑,好奇的问着。

  “小枫,你错了。剑对驱鬼辟邪来说可是有讲究的。通常来说,剑的年代约老,威力就越大。别看这把剑破破烂烂的,这可是东汉时期的古物,是我在古玩市场上花了四百八十块钱淘回来的。害得我一个月没敢喝酒!”秦爷不仅是驱鬼辟邪的专家,在古玩上也是有几分本事。

  拿着罗盘来到尸体边看了看,秦爷的眉头不禁的皱了起来。“咦,这是”

  “怎么了,爷爷?”

  “你看罗盘指针!”

  “这是转针!”看着罗盘上的指针忽然间转而不止的状态,这下子秦枫明白了其中的来头,“爷爷,看来这个地方怨气冲人啊!”

  按奇针八法来看,罗盘上的指针因转动的动向不同而分类不同。共八针(搪针、兑针、沉针、转针、投针、逆针、侧针和正针),八种形态(其中转针就代表恶阴介入,怨恨之气徘徊不停)。

  秦爷点了点头,蹲下身子看了看死者,猜测这里出现怨气的缘由。按理来说,敛尸房里至多会出现阴气聚集,不应该出现怨恨之气。但如今奇针八法判出了这样,搞得秦枫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事不宜迟,我看还是马上入棺下葬为好。”秦爷建议了一句,顿了顿,接着说道:“如果怨气冲身,破了他的三魂七魄,那么他很可能就会成为厉鬼的。”

  “厉鬼?”秦枫惊讶,因为他到现在还没有见过这玩意儿,只是从爷爷那里听说了些,知道这家伙的厉害,所以宁可早些下葬,早让死者入土为安也不能让他变成厉鬼。

  “请问你们都是死者的家属?”爷爷去准备将死者敛尸下葬,而让秦枫来向家属打听消息。

  “对,我是他儿子。”秦枫面前的一位四十多岁,穿着银色西装的中年男子有些好奇的看了看秦枫后回答着,虽然他戴着墨镜,但是秦枫还是能够看出这男子伤心落魄的表情。

  此时,中年男子旁边的一名烫着金发,浓妆依旧是遮不住中年年龄的妇女忽然问秦枫。

  “我叫秦枫,是负责这家殡葬馆敛尸的。”无奈之下,秦枫只好胡乱编个理由蒙混过去。

  “看不出小小年纪竟然敛尸?!”中年妇女看上去显得惊讶。

  “嗯。”

  秦枫点了点头,虽然心里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些不妥,但想了想这样最起码能问出话来,于是也就不再追究自己。

  “你想问什么?”中年男子此时看出了秦枫的心思。

  “你们父亲是因车祸而死?”

  “对,哎,别提了,伤心啊。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早上就出了车祸”话语中透着伤心,中年男子已经是悲痛的说不出话来。

  “舅舅,你别哭!人死不能复生的!”此时,站在中年男子身边的一位年纪轻轻的少女看到此景后开始安慰着他。

  “那你们说的他死前说了满嘴的胡话是怎么一回事?”在秦枫眼中看来,只要弄明白了这一点,问题就不难解开。

  而且事实上秦枫也是感到了其中的疑惑,若是他曾在死之前说胡话,那么他要不是中邪,要不就是被怨魂冲了身,也就是北方所称的撞客。

  “这个”秦枫刚提起这个问题,那名妇女的脸顿时间就变得苍白无色,虽然抹了厚厚的粉底,但还是能够看出她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的恐惧,怔在那里,只说了这一个字,就没有勇气继续说下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得把这个问题说清楚我才能帮你们解决掉现在的麻烦。”秦枫又催促了一句。

  对于秦枫来说,这些问题倒是不至于像他们似的吓得六神无主,虽说自己没有真正的见过撞客,但是对与自己的本事秦枫还是有些把握的。没过一会儿,自己便是来到了其他人的身边,继续的问起。

  这一次,秦枫来到了一位瘦骨嶙峋的老头面前,问着:“请问大爷你知道这死者生前的怪异现象吗?”

  这个老头似乎有些耳聋,没有听清楚秦枫的问题,秦枫又问了一句后这老头思考了一会而儿,才是回答道:“我是刘老汉的朋友,你说刘老汉死前要是出现了什么怪异的话,倒是有一点。那是在他死前的前一天早上,按我们的老规矩我和他一块出去遛鸟,可是当我们走到半路上,是在...美林广场的时候,他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说了一些怪话。”

  “什么怪话?”秦枫立即追问。

  “刘老汉自言自语的说,你们动了我的宅,我要向你们讨个说法,报复你们。”细细的回想当时的情景后,这老头接着说给秦枫听,“恶有恶报,还有什么报复你们之类的。当时我害怕极了”老头打着哆嗦,胆颤的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过对于秦枫来看,这些话就已经足够了,生前说着胡话,很有可能是被鬼附了身,而死者刘老汉的死因,也就不难推断出是因为某种原因而被怨魂上了身迷乱了心智,结果就白白的一命呜呼了。

  看到他们胆战心惊的样子,秦枫也猜到再继续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来。等了一会儿,爷爷布置完敛尸入棺后,匆忙的赶了过来。对刘老汉的儿子说道:“死者已经着装入棺了,这个你们选好了坟地了吗?”

  “已经选好了,在柳家庄北面的一块上好的风水宝地上。是一位风水先生帮我们选的。”刘老汉的儿子现在已经缓过气来。出于孝心,刘老汉的儿子花了五千块钱请了个风水先生帮忙选了个好的风水墓地。

  思量了片刻,秦爷也就不再过于的担心。因为对于撞客来说,借宿者(怨魂)已经不能再在死者(七天内)上面附身,否则就与本身的魂魄相冲,造成魂飞魄散,不能转世。况且只要在良辰入土为安,就不会再有什么事情发生。想到这里,秦爷也就不再追问;“那好,时辰我帮你们选好,你们的意思是要尽快将死者入土吗?”

  “对,尽快。”那名浓妆的妇女难以遮掩的恐惧与紧张有一次的催促着她想尽快地将丧事办完。

  “那就按她的意思,尽快将爸入土吧。”刘老汉的儿子伤心的说着,“师傅,是什么时间?”

  “你是他的儿子,敢问你今年多大岁数?农历几月生的?”秦爷详细地问起。

  “我今年周岁48,属虎的,阴历四月十六,壬子日。我以前找人批过八字,所以记得特别清楚。”

  刘老汉的儿子这么详细一说,倒是省去了秦爷自己动脑排算的功夫。秦爷细算了一下,今天是4月5日,庚寅日,照刘老汉儿子的生辰八字来说,壬子日冲煞今天黄道日,不吉。如果是明天6日的话,辛卯日的未时(13点15点)则是与壬子日相生,是个黄道吉日吉时。

  定下了明天送葬入土后,秦枫与秦爷总算是放下了心来。趁着尸体还在,为了确保入土的万无一失,秦爷又在刘老汉的眉心处点了一滴黑狗血,以作镇邪之用。

  帮着爷爷忙完了这些已经是到了傍晚了,秦枫总算是能够喘口气了。坐在回学校的公交车上,秦枫长呼着气,坦然的轻松了许多,觉得没事做,秦枫就开始想着自己那美若天仙的女朋友林若晨,秦枫就不知不觉的咧嘴兴奋地笑了起来,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积了什么福,居然能搞定比自己大一年级的学姐,看来是冥冥之中老天在帮自己。

  一下公交车,秦枫就飞快的往宿舍跑去。原来刚才在公交车上,秦枫接到了林若晨打来的电话,说是与方语已经在他的宿舍等着自己,看看他。要是别人找自己,秦枫顶多就磨磨蹭蹭的敷衍过去,可如果换成了林若晨,那秦枫恨不得一眨眼功夫来到林若晨的面前。

  下车地点因为与静川师范大学还有两百多米距离,再加上自己住的宿舍在学校后面的小木平房里,距离上还得花费点时间,所以秦枫飞快地跑着,说快也快,三下五除二一会儿的工夫就气喘吁吁的来到了宿舍。

  “咦...”匆匆忙忙的进了宿舍,秦枫看见林若晨并不在这里,心里觉得纳闷,就问着与林若晨一块来的与自己同级的哥们,方语。“林若晨呢?”

  “靠!你小子怎么才来,害得我们等了这么久。”到底是秦枫的哥们,一上来横口骂上。

  “拜托,我已经很快了!刚才去爷爷那帮他做了些事。”秦枫努力的说着理由。

  “算了,林若晨因为还要去报社实习,所以就先走了。待会儿我们一起去吃饭,她说的!”

  “吃饭?怎么,林若晨去找到实习的地方了?”秦枫先是好奇,然后才恍惚。因为在这所大学,是自己带着学校推荐信去找地方实习的,所以大四的学生一到这时候,就格外的忙碌,为了找个实习的地方四处奔波,当然也包括林若晨。

  方语倒在秦枫的床上,肆无忌惮的翻弄着床上的林若晨买来的一些零食,打开了一袋薯片,“咯哧””“咯哧”的边吃边回答:“嗯,她现在在给一家叫华文报社的当实习记者,估计他妈的又要折腾一段时间了。”

  “华文报社?就是去年那家死过人的报社?”秦枫有些惊讶,去年因为无故的死了个人,所以对于这个华文报社秦枫并不怎么看好。

  方语点了点头,应了秦枫的话:“就是,我也劝过林若晨,可是她就是不听,你也知道,现在找个工作tmd比找个处女都难找,林若晨能找个工作就不错了。”

  “靠,这也说不准。”秦枫本来想争辩,但仔细想了想,还是算了。找个椅子,坐了下来,静静地一个人晒着傍晚残留的点点余辉在发愣,想着今天下午那刘老汉的尸体,心里默默地祈祷着但愿不要出现什么差错。

  似乎这个傍晚过的格外的漫长,秦枫与方语等了好长一会儿才是等到了林若晨的电话。但是,也就是这个电话让他们两个由希望变成了失望。

  在电话里,林若晨说自己晚上突然要加班,所以就不去吃饭了,这消息害得秦枫与方语两人不得不白高兴一场。出于无奈,两个人来到大街上随便的找了家拉面馆凑合的填饱肚子。

  因为是星期六,周末放假,所以住校的秦枫与方语就无所事事了,两人就不着调的四处闲逛着。此时,回暖的天气不仅让秦枫觉得舒服,更是让市里的夜景变得诱人生气起来。

  街上的人来来往往的穿梭着,十分热闹,可秦枫看上去似乎心事重重,把方语晒到一边,自己在琢磨着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

  “想什么呢秦枫?”

  “哦,没什么。今天下午在殡葬馆遇到了一件怪事。”思前想后,秦枫也没有想透彻,索性就把这件事告诉方语。而作为考古系学生的方语对一些灵异怪异之事也是颇感兴趣,要不是林若晨的介绍,方语也不可能认识这个懂得很多玄学知识的秦枫。更不可能从秦枫身上见识许多东西。

  “怪事,哇靠!快说,是嘛怪事?”不经意间,激动地方语一下子透露出了自己的天津口音。

看着这么起劲的方语,秦枫就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  “什么?诈尸?”方语十分的惊讶,自己对于这方面的了解只是在电影里见过,在现实中也只是听说而已,并没有真正的见过。

  “拜托,是撞客,不是诈尸。如果是诈尸的话那倒好了。”

  “这有区别吗?”“当然有了。诈尸是因为人死后还残留着一口气,所以因此发生的一种尸体活动的现象,用科学是可以解释的。而撞客就不同了,那是真正意义上的鬼附身!”

  事实上,撞客在医学上称之为“癔症”,因为无法治疗,所以只能归入“虚症”,采用精神疗法(事实上不管用)。而在民间,对于撞客的解释无非就是三种,第一种就是碰到了鬼邪之类的东西,例如一些不干净的物品(像长期放在阴处的镜子,以及一些牌位,骨灰盒之类的)等。第二种就是死魂附体(这种比较常见),也就是通常所说的鬼上身。第三种就是冲犯了各路神仙(这一类比较罕见,例如山神,土地神,还有一些通过修炼而成精的动物等)。基于这三种之中第二种最容易发生,所以秦枫也就称之为鬼附身。

  这种现象在农村比较常见,因为农村的电波磁场要远远小于城市,所以以磁场形式存在的鬼魂也就相对来说多一点。不过撞客并不是针对所有人才发生的,一般来说,身子弱的容易遇撞,年龄小的容易遇撞,时间上大多发生在晚上,其次是早上,因为这个时间段阳气不足,阴气正好旺盛。

  方语一听秦枫的解释,心里面刺痒痒的,一个劲的想让秦枫马上带他去。要说这考古系的人就是胆大,一听到听到稀奇古怪的事情就想使劲的往里钻,弄个明白。想当初考古系的教授就曾经带着方语等人下过墓葬,去过太平间,为的就是要让考古系的学生们学会壮胆。

  “你快带我去看看去!”方语一再的要求秦枫要带着自己去殡葬馆。

  秦枫可不想在看到那种事情的发生,于是就拒绝了方语的要求,解释道:“不行的,现在尸体都已经入棺了,你这样冒昧的打扰,会让死者魂魄发怒的!”

  “靠!不会吧?”“怎么不会?算了,这种事情还是不见为好,免得惹来麻烦。”秦枫担心的说着。

  “能惹什么麻烦?难不成鬼魂还回来找你?”对于这些方面,方语一向是来之不惧。

  “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明天棺材就要入土,希望不要发生什么事情。”秦枫并没有再解释下去,应付了一句就是打道回府,回了学校。

  第二天下午三点,秦枫睡的正香的时候,突然一个电话吵醒了他。

  “爷爷,什么事?”秦枫嘘声无力的问着。是秦爷打来的电话。

  “小枫,你现在去帮我做件事!”秦爷吩咐了一声,语气有些凝重,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事。

  “什么事,爷爷。”秦枫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也觉得纳闷,干嘛要让自己做,要知道殡葬馆离学校可是很远的。“小枫,你现在去金轮花园3号楼4单元303室,那户人家委托我去给他们看看风水,可是我现在这边有死者要火化,走不开,你就去帮我看一下吧。”没有等秦枫回答,秦爷有说了一句,“小枫,你去了一定要注意点,因为这户人家就是昨日死者的家属。”

  “刘老汉的家属?”原本睡意慵懒的秦枫一下子惊呆在床上,傻了眼的目空周围的一切。“他们家出事了?”秦枫猜测他们家里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今天中午一点多,按照我选的时辰他们把棺材运走了,之后就埋在了选好的柳家庄北面的墓地里。不过因为我没有去,所以具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在他们走之前留下了我的手机号,叫他们万一出事了就打电话给我,没想到刚才一个电话打来,就告诉我他们家闹鬼,说他家人又出现了和那死者生前一样的症状,估计是又有人撞客了。”

  “爷爷,那我现在就去!”看来,秦枫还是料到了不该发生的事情最后还是发生了。

  秦爷嘱咐了几句后就挂了电话,秦枫连忙穿好衣服,带着家伙,打电话给方语,叫他与自己一块去金轮花园。

  在出租车上,秦枫将这件事告诉了方语。不用多说,方语肯定是既惊讶又是激动,心里暗自的庆幸自己这一次终于能亲眼看到鬼附身是什么样子的了。

  金轮花园离着静川师范大学并不是很远,坐着出租车过了天桥后再行驶上十分钟的路程就到了。

  由于静川市想要进行市容建设,所以市政府对房地产开发商是一贯的实行包庇和纵容政策。只要不违反土地管理法,买下地,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没人管。估计这金轮花园的老板就是这些开发商中的一个。刚下车,秦枫就看傻了眼。

  “他妈的这小区建的可够豪华的!”秦枫唾了口痰,来到小区的门前,看着里面的房子建的别有一番哥特式风格,虽谈不上什么金碧辉煌,但豪华的俨然像个别墅小区。

  按照爷爷留下的电话号码,秦枫拨通了电话。接电话的声音秦枫听过,是刘老汉的儿子。秦枫说明了来意,刘老汉的儿子不一会儿就下了楼,趿拉着黄色绒毛拖鞋一看是秦枫,倒是有些失望的无精打采迎接着。

  看着他这个样子,秦枫猜得不离十,走在路上默默地注视着刘老汉的儿子,心里一直嘀咕着。他妈的这是在鄙视我的能力,好,就让你看看我秦枫的实力绝对不比爷爷差多少。

  上了楼,还没有进门,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了阵阵女人的哭声。

  “哎,我老婆又在哭了!”刘老汉的儿子垂丧着脸,叹气的对秦枫说道。

  “是你的儿子出事了吗?”秦枫关心的问着刘老汉的儿子。“对,是聪聪出事了。今天下午我们带着聪聪送走了父亲,回到了家里,可是谁知刚回来聪聪他就变成了现在的这般模样”

  哽咽的刘老汉的儿子伤心地已经是说不出话来。趴在防盗门上欲哭无泪。看到这一幕,秦枫与方语也是不免的同情他们。的确,家门不幸,坏事连及,一波完了又是一波,这无疑是给他的致命打击。

  不过说来也奇怪,先是刘老汉的父亲撞了客,后来又因撞客而死(秦枫是这么怀疑的),接着又是刘老汉的孙子,他会不会出什么事?左思右想,秦枫总觉得这里面不是那么的简单遭到了鬼附身,一定是另有其因。

  进了房间里,原本应该明亮的房间此时此刻竟然是昏蒙蒙的,丝毫感觉不到一丝的生机。刘老汉的儿子告诉秦枫,自己因为是建筑公司的项目经理,老板出于关心,所以就阔绰的送了这么一套房子。秦枫心想,这个建筑公司的老板也是个阔绰户,他妈的竟然有钱烧的送了这么一套足足有两百五十平方大的房子,光是客厅,就已经有秦枫的宿舍的十个那么大。

  沙发上坐着一名妇女,用手遮住脸哭泣着。因为头发散着,所以并没有看清样貌,不过秦枫凭借着自己敏锐的感觉就能推算出这女人就是昨日里在殡葬馆的那名浓妆艳抹的妇女。

  坐了下来,秦枫好奇地问:“你们的儿子呢?现在在哪?”

  “聪聪现在已经去了医院,他大伯是神经科主任,不必担心的。”刘老汉的儿子似乎是在自我安慰,这句话说得轻松而充满着信心,看来他们并不知道这其中的玄机。

  “刘经理,你们请我爷爷来就是看风水?”“对,就看看我们这房子的风水如何,听你们馆长说那位秦师傅会些阴阳术,所以我们俩就连忙的从医院赶回来。就劳累你们大驾,看看风水,酬金不是问题!”

  “好家伙,还没有看就已经提出了酬金,生意人不愧是生意人,永远那么大方。”脸面上有些惊讶,但内心里秦枫早就不知道甜到哪里去了。本来自己手头上就缺钱,正愁搞不到票子,如今替爷爷来看看风水竟然还能拿到酬金,这一下子可是在心里乐坏了秦枫。不光是秦枫,就连连方语也是震惊不小,不过方语的父母是天津市的文物馆工作人员,钱财充足,所以到不至于像秦枫那样心里乐开了花。

  “对了,秦师傅已经和我联系过了,你是他的孙子秦枫吧!?”刘经理子忽然想起这个问题。

  秦枫点了点头。

  “那好,你打算怎么看?”刘经理好像有些信不过秦枫小小年纪就会这本事,不经意间问了这个问题,想试探试探秦枫的本事。对于这一点,秦枫又岂会没有觉察到,要说自己驱鬼辟邪的本领是次了点,但对于风水八字来说,秦枫是一看一个准。从自己的长衫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银杏木质罗盘来,掂在手里,说了一句:“用这个看!”

  (罗盘作为航海、风水等方面有着广泛的应用。而对于罗盘的制作,则要选择上好的材料才好,一般来说,银杏木与虎骨木是比较上等的制作罗盘材料,有兴趣的朋友们可以去素有“中国罗盘之乡”的安徽徽州休宁县万安镇去看看,那里制作的可都是上好的罗盘。)

  来到屋子的正中央,端平罗盘,秦枫发现指针并不像往常那样停到一个方向上,而是忽左忽右,摇摆不定。这种状况和昨天在敛尸房里看到的情况是一个样的,转针!

  “你这房子里有怨魂之气!”秦枫仔细的观察者罗盘针的状态,的确是奇针八法里的转针,这样说来,说明房间里的确是有怨恨之气充斥着磁场,从而导致了罗盘针的摇摆不定。

  “小秦师傅,你确定?你可别瞎说啊!”刘老汉的儿子有些惊慌,虽说是不信鬼神这一类的,但眼下接二连三的发生了这些怪事也让他不得不信。此时,秦枫又问道:“请问你的父亲犯这样的病多久了?”

  刘老汉的儿子细数了下,回应:“差不多有一个多月吧,当初我带爸爸去医院,可是医院并没有监察处什么病,只说是老年的幻想症。小秦师傅呀,你确定这房子有鬼吗?”刘老汉的儿子还是不敢相信秦枫的话。

  而此时就连他的妻子也是惊慌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瞪着眼失措的看着秦枫,问着:“怨魂?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家会有这些?.”

  这妇女接二连三的问着秦枫,搞的秦枫脑子都要炸了,自己连忙拉着方语来到了另一房间,他们的卧室,看了起来。

  卧室里正对着房门的物架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物品,什么玉如意啊,战国时期用的酒杯啊,整块的根雕啊,等等等等,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观赏性玩意儿。随便的看了看这些,秦枫就不在意这些东西开始忙着看着罗盘针的变动。

  就在这时,方语却是有些惊讶,疑惑不解的好奇的问着刘老汉的儿子:“刘经理,这是什么东西?看样子似乎是明末清初的!”

  “对,这个是明末清初的镂文匣匮,是我几天前在工地上捡到的,我问过考古专家,他们都说是明末清初的东西。”方语的鉴别能力果然是厉害,不愧是考古系教授的得意门生,随便的看了看,就确定了是什么年代,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惊。

  “这是”此时,方语手里倒是引起了秦枫对这匣匮的注意,对于秦枫来说,惊讶的并不是方语的鉴别朝代能力,而是他手中的这件东西。拿过来仔仔细细的看着这匣匮,端详了一会儿,秦枫的两条剑眉不禁的拧了起来。

  匣匮并不大,只有比手掌稍大一点点。虽然小,但是匣匮的四周都刻上了精美的图案,不过图案已经模糊不清,秦枫并没有看懂。但即便是看不懂,秦枫还是从中发现了线索。

  “这东西是从工地上捡来的?”秦枫现在开始怀疑刘经理这句话的真伪,因为他知道,这件匣匮并不是一件普普通通的东西,而是用楠木做的专门用来陪着死人下葬的的陪葬品。

  刘经理虽然不知道,但是秦枫却是一眼就看了出来,这匣匮其实是用楠木做的陪葬品。

  楠木在我国历史上历来就是以做棺材为主,因为楠木耐腐蚀,木质好,而且色泽雅韵,具有芳香之气,历来就是王公贵族制棺的首选。而此时秦枫看到这样的匣匮不禁倍感奇妙,仔细的看着,发现这匣匮的开口处刻着几个字。

  “方语,你是学考古的,你帮我看看这上面刻的什么字。”方语接过匣匮,仔仔细细的看着匣匮上只有指甲般大的字,皱了皱眉,似是发现了什么,但紧接着又是疑惑起来。“我靠,这上面刻的是隶书!”

  “隶书?那是秦末汉初形成的文字。你再看看,这隶书刻得是什么。”秦枫深信,只要弄明白了这一点,那么事情或许有了重大转机。而对于这个来历不明的匣匮,秦枫猜想多半是坟墓里的东西。

  看了一会儿,方语也是没看出个究竟,就把匣匮还给了秦枫,说:“这个我也不太懂,只不过这上面两个字中的下面那个像是个‘印’字。”

  “印?”秦枫一头雾水,心里琢磨着‘印’字又是代表着什么,想了半天也是没有想出个一二。就在这时,刘经理开始问秦枫:“小秦师傅,这个东西有问题吗?”

  秦枫并没有回答刘经理的问题,而是反过来问刘经理:“刘经理,你说实话,这东西是从哪弄来的!?”

  刘经理脸色有些苍白,但很快就是回答了秦枫:“这个真的是我从工地上捡回来的。是那个包工头大黑挖土时挖出来的,他见这东西好看,说不定是件宝贝,于是就给了我。”

  看来事情真的向秦枫猜测的方向下去,这匣匮的确是坟墓里的东西,而且年代久远,方语鉴定是明末清初的东西。

  “怎么了,是因为这件东西在作怪?”刘经理似乎明白了些许意思,意识上一下子追问着秦枫。

  “对,很有可能是这件东西!”秦枫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刘经理与他的妻子,接着拿起罗盘对着匣匮开始测起。起初秦枫只是怀疑,因为楠木乃是阴木,做棺材以及一些陪葬品用的,如今这间房子莫名其妙的被冲了怨煞之气,肯定是与这个年代久远再加上本身至阴于坟墓之中的匣匮有关。

  而如果这些猜想都得到了确认,那么秦枫就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因,处理起来也就不再那么棘手。刘经理无缘无故的挖走了坟墓墓主的东西,那么墓主的怨魂肯定是要来报复的。只可惜刘经理与他们的家人对命理常识一无所知,缺少见解,所以才酿成了刘老汉与刘经理儿子撞客这场悲剧。

  果然,罗盘一靠近这个匣匮,指针就剧烈的转动不止。一拿开,指针又恢复了原来的静止不动。“果然如此,这个匣匮果然有鬼!”

  “什么?小秦师傅,你确定吗?”刘经理的老婆慌慌张张的问着秦枫。

  秦枫点着头,眼光投向了刘经理,说道:“刘经理,这件东西恐怕就是你们家里怨煞之气的来源。因为此,所以你们家被怨魂冲了煞!”

  相信刘经理与他老婆作为21世纪的商业成功人士竟然听到了这样看起来荒诞不经的话,这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头一次。虽然现在科技日益进步,文化也是越来越昌盛,但眼下发生的这一切不得不让他们两人相信玄学阴阳术的真实。

  “对了,刘经理,你们有没有发现晚上这房子里有不对劲的地方?”秦枫判断,既然这东西是罪魁祸首,那么每到夜晚至阴之时,肯定会有所动静。

  刘经理抬起右手,用力的搔了搔后脑勺,想竭力的从脑海中找到秦枫要的东西,但想了很久也是没有发现。不过,倒是刘经理的老婆似乎想到了什么,恍惚间怔了一下,然后说给秦枫与方语听:“要说不对劲的地方,这几天晚上我都听到了一股怪声。”

  “怪声?什么样的?”方语兴奋了许久,抢先问道。

  “是一种嗒嗒的声响,不过声音不大,所以很难听出来。因为我有失眠的习惯,经常两点多才睡着,所以能听到。当时我还以为是钟表的声音,可是细想一下,我们家里根本没有钟表,不可能出现这样的声音的。”刘经理的老婆满脸的疑惑不解,接着她似乎又是想到了什么,惊讶的叫着:“哎呀,这东西我一直放在客厅里的,现在怎么拿到卧室里来了!?”

  “我没有拿啊,不是我拿进来的!”刘经理极力的辩解着。

  “那就怪了,这会是谁拿的?”

  秦枫琢磨着她说的怪异声音,又想了想刘经理老婆说的匣匮被移动这件怪事,无疑是让秦枫更加的肯定这个匣匮里肯定藏着诡异。

  “那小秦师傅,你有办法破解吗?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呀!”刘经理开始求着秦枫要他帮自己驱煞除怨。而秦枫也并不是不帮他们,只是眼下事情还没有彻底的弄明白,还有一大堆问题需要解决,当务之急就是要将这个匣匮上的字搞清楚,再就是让刘经理去看好他的儿子,免得再出乱子,因为秦枫很是担心被怨魂附了身的聪聪会发生什么事。

  刘经理听了秦枫的解释后,也算是找到了一点心理安慰,准备按秦枫的意思去办。同时,他从西装内兜里掏出了一沓鲜红的票子来,硬塞给秦枫,说道:“小秦师傅,就有劳你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手下,等到事成之后,我再给你这些钱的三倍。”

  有人硬要送钱给自己,秦枫还是第一次遇到。掂量着刘经理手中那沓厚厚的100元钞票,足足有两三千元,如果在翻三倍的话,那就是九千元,近一万了,这下可乐坏了秦枫与方语。但秦枫出于面子上的考虑,也不好意思直接拿着,于是就佯装着做作了一下,推辞着刘经理。

  推辞归推辞,刘经理还是硬塞给了秦枫。美滋滋的秦枫也一口接下了这个买卖,答应帮刘经理驱煞,并给刘经理的儿子聪聪治好病。

  带着这个匣匮,秦枫与方语就离开了金轮花园。出租车上,秦枫不知道有多高兴,乐呵呵的数着手里的钞票。“哇靠,3000元!”秦枫兴奋地喊了出来。

  回到学校已经到了晚上,拿着这些钱,两人一下子溜到了一家叫荣华酒楼的地方狠狠地宰了一顿,要了一瓶上好的杏花村,最后两人都喝得红彤彤、醉醺醺的,这么下来,足足花去了五百多,疼的秦枫就是晚上睡觉时也是哭爹喊娘。

  第二天上午刚下课,秦枫就匆忙的带着匣匮来到了教自己历史的孙教授的办公室里。

  “教授,你看这上面是什么字?”秦枫问的还是那个问题。

  “这个?”孙教授接过匣匮,左看右瞧的端详着上面的文字,“这个应该是隶书吧!”

  “是的,孙教授。”秦枫已经知道,“那你知道这上面刻的是什么字吗?”秦枫把希望寄托到了自己的教授身上,希望孙教授能解开这个谜底。

  孙教授作为静川师范大学的学问渊博的历史专家,不仅在历史方面学问深厚,而且同样在古文字研究方面也是有很深造诣的,曾经代表着整个静川市去参加全国的汉字研讨会,名号很响,所以秦枫才是马不停蹄的匆忙跑来垂问孙教授。

  “下面的这个是‘印’字,这个上面的是”刚刚吊起了秦枫的胃口,孙教授又一次的仔细看了起来。

  “孙教授,这个到底是什么字?”秦枫等了好一会儿,也是没有等出个结果来,心里面按捺不住的疑问催使着自己向孙教授问去。

  孙教授摘下眼睛,仔细的又看了一番,“咦?”“秦枫,你这东西是从哪弄来的!?”

  秦枫盘算了一下,至少自己认为这件事不能让教授知道,免得让孙教授对自己的好印象都化成了原来秦枫是个“迷信”的人,弄不好,孙教授还会以为他出现了精神病呢。脑子灵活转得快,秦枫很快就想出了个理由,编造说这是自己回家的时候在路上捡到的,于是自己好奇,就拿了回来研究研究。

  孙教授倒也心直厚实,没有多想。不过他说道:“秦枫啊,这上面的这个字我也没有看懂,似篆非篆,似隶非隶的,不知道是什么文字。”

  “连孙教授您都没有看出这是什么文字?”孙教授的这番回答的确是让秦枫大吃一惊,接着又是大失所望。想不到居然还有连古文字专家都认不得的文字,这无疑让秦枫有些搪塞。

  失望的秦枫告别了孙教授,无奈的回到了宿舍。这两天他的舍友叶城与江东也不知道陪着他们的女朋友去了哪,剩下秦枫落魄的住着,躺在床上闭着眼追思着匣匮的秘密。

  虽然是陪葬品,可这件匣匮究竟是做什么用的?里面空空无物,不像是被人盗过后丢弃在那的。可既然是这样,又为什么匣匮上能够出现了两个文字,而且第一个字都无法辨认。这一切的一切都还是未知数,秦枫冥想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倒是来了睡意。

  开着窗户,外面的絮风暖暖的,很温暖人。睡梦中的秦枫似乎忘记了饥饿,肆无忌惮的翘着二郎腿酣睡起来。

  如果是出于本能的话,那么当一个人的目光聚集到某个人的话,那么被目光聚集的那个人也会随之产生相应的心理反应,感到不自在。事实上这是一种科学反应,不过也是没有科学能够解释这个现象,总感觉到一丝的神秘与不解,相信大家都应该尝试过这个现象的玄妙之处。

  而如果被目光聚集的那个人本身就有很强的心理感应的话,那么这个人即便是在睡梦中也会同样的被惊醒,而事情的诡异就诡异在这里。

  “谁!”秦枫忽然间一下子惊醒过来,感觉到了好像是有人在盯着自己看。

  起身站在窗户边上寻觅着周围,秦枫什么也没有发现。翻开手机一看,已经到了下午一点半,太阳还正中天的晒着大地,温暖的慵懒着每个事物。“难道我自己心疑多虑了?”窗户前面是一片杨树林,因为刚种植不久,所以并没有遮住慵懒的阳光晒进来,秦枫觉得有些不对,但却是不知道问题出在了什么地方,只能感觉。

  “lifeisgood,eternallifeisbetter;lifeisgood,eternallifeisbetter”就在秦枫深思有些不安的时候,忽然间传来了了KanyeWest的那首《goodlife》。原来是秦枫的手机铃声。

  “喂,林若晨!?”拿着手机一看,原来是自己女朋友打来的。

  “秦枫,你下午有事吗?”

  “我没有啊,下午就一节历史分析课,很快就完的。怎么了?”

  林若晨似乎有事情找秦枫。

  “那这样吧,你下午下课后回宿舍,在宿舍里等着我,我过去找你。”

  “有事?”秦枫胡思乱想,激动了一把。

  “嗯,你和我一块去一个地方参加新闻记者会,因为工作嘛,报社里推荐让我去参加,说是一个很重要的考古学界的记者会。”林若晨道出了实情。

  “考古学界的记者会?”秦枫不自禁的重复了林若晨的话,“方语呢,要叫他去吗?他可是热爱考古界的。”

  “我都叫他了,他说因为系里面要组织一次野外考古准备会,所以就不来了。”

  “那好,我等你。”

  挂了电话,秦枫也是正愁没有地方可以散散心,正好林若晨要参加记者会,自己可以借此轻松一下,说不定还会从中得到收获。

  下午,秦枫好不容易挨完了最不感兴趣的分析课,伸着懒腰,漫不经心的离开了教室。要说历史课中,秦枫也算个尖子学生,积极听讲,发表意见,对历史知识的掌握那更不必说,小到一个朝代,大到历时五千年,秦枫都能说出个一二三四。可是一到了上历史分析课的时候,课上唧唧歪歪的乱说着,秦枫就摊在了那里,打不起精神来。

  现在已经是三点,按照林若晨的指示,秦枫回到了宿舍。

  “你终于回来了!”还没进宿舍门,秦枫就听到了那熟悉而诱人的声音。

  推开门,果然是林若晨。

  一件米黄色长袖体恤和一条深蓝色苹果牌牛仔裤外加上一双李宁厚底白色板鞋,秦枫看去,林若晨还是没有多大变化,只不过原本的披肩长发已经改成了卡哇伊型的沙宣头,这让秦枫刚见到她就不由得惊讶了一下。

  “你怎么换发型了?”说实话,秦枫倒是有些看不惯林若晨的这个发型。

  林若晨拿起书桌上的卡布奇诺手提包,玉珠如盘的大眼睛诙谐的瞪了瞪秦枫后,就拉着秦枫要转身离开,还不停的撅嘴抱怨着:“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呀,记者会都快开始了!”

  看不出林若晨的力气还蛮大的,硬是拽着秦枫向外面走去。秦枫大口的喘着气,想起了那件匣匮,就和林若晨说自己要回去拿一件东西。

  记者会召开的地点是景阳大厦,因为离得学校不远,过了公路再向东南走个四百多米就到了,所以两人就步行过去。在路上,秦枫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林若晨,而林若晨也是从方语那里得到了一点消息,习以为常的看着秦枫。

  本来秦枫想要吓唬吓唬林若晨的,但见她不闻所动,平淡无常的样子,秦枫还是垂丧的叹了口气。大街上不知什么原因并没有多少行人,除了几个上班族匆忙的跑过以外,剩下的都是些垂暮之年的老者:六个人坐在铺子前面,围成一堆,你喊我叫的很兴奋的在打着山东的goj,看来这还真是受了当年闯关东的影响。

  天空开始暗淡下来,氤氲的天气却并没有带来丝丝寒意,压住了明朗,让整个街道显得落荒死寂,处在它的监视之中。

  没有车经过这里,只有脚步穿梭。秦枫不经意的看着林若晨,她仿佛受不了突变的天气,双臂互抱着打了个寒噤,说:这天空真怪!”

  是啊,天空真怪!揣着怪意两人走进那条已经空旷许久的街巷,杂乱无序的家用电器还有家具随便的掷弃,灰土色的墙壁更显得荒凉,死寂的安谧甚至都可以听清脚步声。“哒哒哒”的响个不停,那是两双脚发出的声音!

  不对,是三双!...

  “奇怪,我怎么感觉总有双眼睛盯着我,让我感到很不舒服。”此时,秦枫又是感到了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估计又是你搞什么阴阳术搞得,总有一天你会把鬼搞来!”林若晨玩笑性的告诫着秦枫。

  秦枫笑了笑,转而忽然间又是怔在那里。对于他来说,秦枫并不在意林若晨的话,而是在意刚才不经意间发现的那件东西。

  站在原地,秦枫一动不动的看着身后,破破烂烂的废弃物品占据了近半个街巷,横尸巷屯,七零八乱的,十分凄凉。

  林若晨转过身不解的问。

  打量着四周,秦枫并没有发现什么,只是在这破铜烂铁中发现了一个老鼠窝而已,吓得林若晨一下子惊叫着扑到了秦枫的怀里,让秦枫占了个便宜。

  “这就怪了,我刚才明明看到一双眼睛在盯着我看,可是转眼怎么又不见人影了呢?”两人出了这条阴森的街巷,秦枫一直心有介事的嘀咕着这件怪事。

  “是你多疑了吧,那有什么人跟踪我们呀,肯定是你疑神疑鬼的。”对于林若晨来说,她似乎听惯了秦枫这样的一惊一乍、疑神疑鬼,习以为常的应了一句。

  可是,尽管是秦枫一惊一乍、疑神疑鬼的,但作为天师道的半个弟子来说,秦枫感觉到的异常说不定还真是那么回事。而秦枫的确是察觉到了什么地方的不对,没错,在这个空旷无人的街巷之中除了自己与林若晨之外,的确还有第三个人,存在着第三双眼。

  出了街巷终于是看到了景阳大厦,一排排商业店在它的体下显得渺小不已。而秦枫与林若晨赶到时,记者会已经开始。在记者会上,本来秦枫想从中看看能不能得到点对这件事有帮助的消息,但在整个记者会上,发言的那三四个考古学家除了讲什么发扬爱国主义,尽到考古学家的职责之类的俗话外,其余的就是一些关于自己在哪哪发现了一块玉,据判断是清朝中期的;在哪那的遗址中找到了什么什么之类的遗物,让秦枫听着耳朵里都差点长满了老茧。幸亏记者会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忍不住的时候正好散了会,这让秦枫好歹还有一丝喘息之机。

  失望之下,两人漫无边际的走着。街上的行人还是异常的少,似乎是忌惮着什么,畏畏缩缩的不敢出门。大厦的周围都是一些看起来年代久远的商店杂货铺,虽然没有关门,但是却没有一人走出门槛,向外行去。

  现在已经是黄昏时分,不知不觉的天空中下起了雾,很快就迷失了方向。

  此时,公交车停了下来,秦枫看去,站牌上隐隐约约的站着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头,朝着秦枫看了一眼,诡异的一笑,随即便是登上了车,消失在了白雾中。

  一名妇女抱着婴儿正在快步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原本熟睡的婴儿突然间哭声响起,似乎看到了什么。

  出于本能反应,林若晨见到这样的情景不免的打着哆嗦,拉着秦枫就要离开这个鬼地方。而秦枫也是感到事情的蹊跷,戒备的看了看周围,感觉到第三双眼睛已经在死死地盯着自己看,那感觉,很不舒服。

  刺骨的恐惧让秦枫不得不与林若晨准备去殡葬馆,想甩开那双眼睛,顺便把这匣匮交给爷爷。

  过了前面的十字路口,车辆显然多了起来,浓雾也渐渐的散去。秦枫与林若晨的身心放松了许多,只不过,这给秦枫的感觉还是没有变。

  变坏的天气阴沉着脸,让人们感到暴躁不安。两人加快了脚步,想在天黑之前赶到殡葬馆。但似乎路变得越来越漫长,在这座熟悉的城市里转了很久后居然迷失了道路,错乱的心智越发的难以从容,败阵下来。惊险的车辆无故的乱撞,“吱吱!”的鸣笛声音撕碎了雾后的静谧。

  这一切,开始了躁动。

  “lifeisgood,eternallifeisbetter;lifeisgood,eternallifeisbetter”就在这异样的时刻,秦枫的手机疯狂的响了起来。

  “小秦师傅吗?是我,刘经理呀!”没有等秦枫先问话,电话的另一边已然传来了刘经理的不安与慌乱。

  “我是秦枫,怎么了刘经理?”

  “不好了,我儿子聪聪又犯病了,而且看起来很严重,你快来看看吧!”刘经理直言说出了事情。

  “又发病了?”秦枫看起来很是惊讶,想起了上一次在去刘经理家看风水的时候他送给刘经理的那道符来,于是反问着刘经理:“上一次我给你的那道让你带到聪聪身上的护身辟邪符呢?”

  原来上一次秦枫受了刘经理的钱,自己一下子心血来潮,就从身上拿出了那道爷爷给自己画的护身符来豪爽大方的送给了刘经理,并要他带在聪聪身上,说这样辟邪。

  虽然自己也知道这道符对治好聪聪的撞客没有多大用处,但是最起码对能护住身子,不让怨魂有所迫害那还是起点作用的。而如今匆匆的病情复发更是让秦枫震惊。

  “你可别提了,小秦师傅。那道符带在匆匆的身上就没有起过作用,现在我们在医院里快招架不住了,你快来吧。”

  “哪家医院?”“是静川市第三人民医院!”刘经理匆忙的挂了电话,看来,事情真的变得糟糕起来。

  林若晨泛着疑光注视着秦枫。

  秦枫收起电话,把事情告诉了林若晨。

  林若晨刚开始还惊讶,脸色紫黄的半晌没说出话来,不过仔细的想了想,林若晨觉得这件事有必要进行采访一下,作为解密灵异事件的素材还是很有价值的,于是就跟着秦枫一块去了第三人民医院。

  说来也巧,没走多久,在一家商业街的房地产售楼处秦枫碰到了刘经理的老婆。“小秦师傅,你怎么在这里?真巧,你是去医院吗?”

  秦枫应了一声,看着她脸色紧张慌乱的样子,想必她也已经从刘经理那得知了聪聪发病的消息。快步的走到一辆红色宝马x5旁边,边从紫色提包里掏车钥匙,边是对秦枫说:“那就快走吧,小秦师傅,顺便捎着你们!”

  哇靠!搞房地产的就是有钱,居然连一个经理老婆都开着宝马x5,第一次坐在宝马车上,秦枫显得有些兴奋,心中舒服的暗地激奋着发着感慨。

  要说名牌轿车就是稳当,急速的行驶着丝毫,没有感到颠覆,一眨眼功夫就已经到了第三人民医院前面的停车场。

  从刘经理的老婆那里得知,刘经理的儿子因为他大伯是这家医院的神经科主任,所以搭着这层关系聪聪住到了单人间的豪华病房。别看房间小,里面的设备和环境倒是齐全幽静,什么花瓶了,空调了,壁投了,居然还有浴池,样样俱全,搞得和宾馆似的。

  刘经理的老婆带着秦枫与林若晨上了三楼,还未进入病房,秦枫就在楼道里听到了病房里传来阵阵奇怪的叫喊声。

  听着聪聪说的胡话,刘经理的老婆是即伤心,又不解,对于她来说,至少目前还没有碰到所这样的病症。“小秦师傅,你听,就这样!”

  秦枫迅速的进了病房,此时病房里除了聪聪和刘经理外还多了一个穿白大褂的胖胖的医生,想必这就是聪聪的大伯。

  “小秦师傅,你终于来了!”秦枫刚进门,刘经理就已经焦急的迎上。

  秦枫来到床边,看着匆聪聪这个8、9岁就饱受撞客的幼童,也是于心怜悯,仔细的看了看聪聪苍白无气、目光呆滞的样子,于是问着聪聪:“你究竟是什么人?”秦枫知道怨魂已经占据了聪聪的意识,所以才这么问。

  “小秦师傅,他是我儿子聪聪啊!”而刘经理及他们的家属都不明白。

  此时,站在刘经理身旁的那名白大褂有些不解,看到秦枫这个样子对待自己的病人,于是连忙上前质问:“我叫秦枫!”“对了,他大伯,这是我从殡葬馆里请来的一位师傅。有点本事,你就让他试试吧!”刘经理的老婆连忙给那白大褂解释。

  “胡闹!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你怎么还相信这些跳大神的封建迷信!?难怪聪聪会这样!”白大褂很生气的教育着刘经理的老婆。而刘经理原先也是不相信这些东西,但是到了现在,也让他不得不信,“好了,大哥,你就先让他试试吧,不行的话再说!”

  秦枫本想与他们争辩,但聪聪此时却是忽然回答了秦枫的问题,吓了秦枫与林雨晨一跳:“汝乃何人,竟敢问本道!?”

  看来秦枫猜的没错,聪聪真的是撞了客。

  “聪聪!我是你妈妈,你怎么了?”想必,刘经理的老婆还不知道撞客的现象得了撞客的人一般表现为身心焦急,胡言乱语,有时候还会表现的哭笑不止,精神失常,还以为现在的聪聪是聪聪,其实他早已经让这怨魂占据了意识。

  “小秦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刘经理,聪聪果然撞了客,而且看起来似乎与刘老汉是相同的怨魂!”

  “那你有办法治好吗?”刘经理并不想知道太多的这些问题,而只是关心聪聪的病情到底有没有救。

  对于治疗撞客,秦枫自然是有办法,转过头瞧了瞧聪聪,接着大声喝着:“大胆孽畜,你是何人,竟敢私犯人身,我劝你从哪来就回哪去,免得让我收了你!”其实秦枫也是没底,说这样的话纯属是给自己壮胆。

  “哼,小小道童,竟敢出此狂言!本仙我想当年我忠直耿义,一身正气,北抗清军,挽救国危。纵然是在千刀万剐之下都没有捶胸叹气,眨眼心急。此时又何等惧你这小小毛贼!”借着聪聪的身体,那怨魂咄咄直言逼着秦枫。

  “好家伙,他妈的就连声音都变得沙哑有劲,异常起来,看来得亮出家伙震慑一下!”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秦枫用爷爷教过的办法,拿出了自己刚才在医院旁边的商店里买来的柚子叶和醋,立即是将柚子叶放到了醋瓶子里,蘸着醋对刘经理说道:“刘经理,你快把聪聪按住,别让他动弹!”

  看着秦枫准备施法救聪聪,刘经理管他好坏,立即是遵从了秦枫的意见,拉着白大褂迅速的将病床上的聪聪摁住。可是聪聪却是不知从什么地方借来了如此巨大的力气,两个大男人还没有热住手,一下子就让聪聪抓了个正着,拼命地挣扎开来。

  “大胆刁民,竟敢对本道无理,吃我一招!”

  话锋急转,刘经理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聪聪就迅速的凶神恶煞的跳到了刘经理的面前,一双小手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不好,快把他的手掰开,要不然会出人命的!”秦枫警告者那名白大褂。眼下病房里乱成一片,刘经理的老婆已经是吓得瘫在了地上,而林若晨也是吓得六神无主,紧紧地抱住秦枫的,躲在秦枫的身后,探着头瞧去。

  “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聪聪的大伯很是吃惊,咬着牙拼命地用力想掰开聪聪的双手,可是费了好一会也是没有奏效。眼看刘经理危在旦夕,秦枫立即拿好蘸着醋的柚子叶来到了聪聪的面前,迅速的将柚子叶塞到了聪聪的嘴里。

  “你这混账东西,还不快滚!”秦枫力喝一声,一口气塞了七八片柚子叶在聪聪的嘴里。不过子这样做似乎是起了点作用,嘴里塞满了柚子叶的聪聪慢慢的放下了双臂,像丢了魂似的站起那里发呆。

  “小...小秦师傅,这是怎么了?”刘经理双手揉搓着自己的脖子,不解的咳嗽问道。

  “你们要小心点,聪聪刚才被鬼附了身。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我已经用柚子叶封住了他的嘴,避免了因为引起的窜动而导致的阳气外泄。”(故名‘泄阳’,得了撞客之人一般情况下会因为自己体内阳气外泄,导致阴气骤升,病情加重。)

  “秦枫,现在那鬼魂呢?”林若晨接过话来,边是看着聪聪,边好奇的问着秦枫。

  来到聪聪的身边,秦枫看了看聪聪的面目表情滞呆的样子,一下子也不敢断定那怨魂是否离开了聪聪的身体。柚子叶作为民间传统的辟邪驱鬼的阳气之叶通常是可以做到药到病除的,但因为附在聪聪身上的怨魂看起来似乎本事不小,所以秦枫也不敢妄下断语,掉以轻心。

  “这是怎么回事?聪聪怎么会有这种蛮力?”白大褂主治病人算起来已经是很长时间了,而眼下看着自己侄子的病情竟然如此荒诞不经,他还是头一次见,顿了顿,瞪大眼睛望着秦枫,“小秦师傅,这是为何?”

  看来,白大褂已经被刚才的事实征服,他不得不相信世间竟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情。

  秦枫松了口气,刚要解释,不料此时突然传来了聪聪的一声大叫,“喝!”惊怖了在场的所有人。

  看着聪聪的举动,秦枫一下子怔在那里,那七八片塞在嘴里的柚子叶皆是被聪聪一口吐出,原本鲜绿色的叶子此时竟变得枯黄不已。

  柚子叶作为民间的传统辟邪瑞兆之祥物,在治疗撞客方面有着很大的作用。而如今秦枫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柚子叶绿油油的进去,黄瑟瑟的出来,心中惊讶,实在是第一次见到。

  阴气重,必然会使聪聪体内的阳气外泄,造成阳气不足而使得普通的辟邪方法失效。秦枫仔细的斟酌了一下,觉得依现在的形势看,用普通的治疗撞客的方法恐怕是不行的了,柚子叶的枯黄就已经反映出了聪聪的撞客程度以及怨魂的本事要远远高于普通的撞客,事到如今,秦枫只好另想它法。

  就在这时,那白大褂本想上前给聪聪打一针安心剂,不料针头刺进去匆匆是毫无知觉,更不用说药物了。白大褂大惊,在医学史上这恐怕是个震惊事件,但在秦枫的眼里,只不过是一件撞客而已。

  “你这厮,没有伤你性命,你倒是给我吃这般苦涩玩意儿。竟敢戏弄本道,本道定不饶你!”聪聪身上的怨魂现在已经被秦枫的那一举动激怒,众目之下,瞪着大眼,跳起来就一个劲的向秦枫抓去。

  幸亏秦枫身子灵活,往身旁一避,连忙的躲开了怨魂。接着,怨魂咆哮了一声,瞪大眼睛,狰狞的面目让秦枫也是感到了一丝的不安。

  “啊!”趁着秦枫不注意,那怨魂竟然无声无息的来到了秦枫的背后,一把掐住了秦枫的脖子,手上的青筋毕露清晰的使着蛮力。

  林若晨担心的大叫起来。刘经理看着这样的情景,立即奋不顾身的扑了过去,双手扯着聪聪的小手,拼命地劝道:“聪聪!你怎么了?我是你爸爸呀!”

  白大褂与刘经理的老婆看到这样,也是连忙上前搭把手,好歹是三个大人,拼命地扯开聪聪的手,让秦枫憋得通红的脸终于是有了喘息之机。

  “咳咳咳!”

  “咳咳咳!”

  “你不要紧吧,秦枫!?”林若晨边是给秦枫揉着脖子,边是关心的问。秦枫宽慰了几句,说没事,喘着粗气,大口的呼吸着,狠巴巴的看了看正在被刘经理他们三人扯住的聪聪。“妈的,你还真把我逼上绝境了!看来不漏真本事你是不服的了!”唾了一口唾沫,秦枫又一次叫嚣着聪聪身上的怨魂。

  “你有何本事就尽管是出来吧,汝等小辈有能耐我何!?”那怨魂对秦枫的道行是颇不以为然,随便的说了两句蔑视的话,根本就没有把秦枫当回事儿。

  “你这死鬼,我日你祖宗十八代,好,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真本事!”

  说罢,秦枫立即让刘经理他们把聪聪抬到床上去,并要他用麻绳将聪聪捆绑起来。虽说是自己身为聪聪的父亲有些于心不忍,但为了治好病,刘经理还是痛下心来按照秦枫的指示,用麻绳将聪聪从脚到头捆得个严严实实。

  “哼,鼠辈之为,汝休要造次!”费了好大的力,聪聪才被他们抬到床上,可是就在此时,聪聪又是不停地胡言乱语起来。

  “我劝你还是马上离开,否则你定会后悔的!”此时秦枫又一次说这样的话,不但是为了给自己壮胆,而且更多的是对自己的信心。

  绑好之后,秦枫让林若晨他们退后,只留下刘经理一人在床边守着,看着聪聪,以免出现什么异常。“小秦师傅,你打算怎么办?”刘经理问道。

  “这一次我要布阵!”“布阵?”刘经理不知其中的重复了一下,接着问秦枫,“你要布什么阵?”

  秦枫从古灰色牛仔裤布袋里掏出了一串用红绳串好的铜钱,置在右手手掌之中,是六枚古代铜钱,而且形色不一,文字迥异,显然不是一朝所为。刘经理好奇,看着小秦师傅煞有介事的样子,难免的担心起了病床上的聪聪。“小秦师傅,你这阵法会伤害到聪聪吗?”

  秦枫宽慰着刘经理:“放心吧,我所布的‘六帝锁元阵’只会对阴气阴煞有作用,对人来说根本没有效果。”

  “六帝锁元阵?这是什么阵法?”不仅是刘经理,就连站在一旁静观其变的林若晨也是极力地想知道秦枫到底要怎么做。

  于是,秦枫就把六帝锁元阵简单的说给了林若晨他们听。所谓的六帝锁元阵其实就是用六帝钱(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嘉庆、道光这六个皇帝时期的铜钱)根据时空阴阳来进行布局,从而造成泄阴驱煞的一种阵法。因为要考虑到泄阴驱煞,所以六帝锁元阵一般是在布阵前布阵者会用自己的血来开光,增强铜钱的阳气,否则的话,即便是按方位布好了阵,也只怕是锁不住元,事倍功半。

  这阵法其实是秦爷自己当年在龙虎山天师道时,根据天师道的一些驱鬼驭阴的阵法招式所自创的,满打满算,也就是秦枫与秦爷会。而且当年秦枫跟爷爷学这阵法的时候,秦爷就一再的嘱咐秦枫不到紧急情况下最好不要用此阵。因为布阵者给六帝钱开光,则必须要通过自己的鲜血发动,如此一来,对布阵者的身体就会造成阳气损失,带来身体上的伤害。但事到如今,秦枫也不得不用此阵,姑且自己大不了损失点阳气,冒点风险,只要能出了这口恶气,制伏怨魂,秦枫也就不再顾忌。

  秦枫按爷爷所教的方法,将六帝钱依次布置在床的四个角(按空间的东、南、西、北四个方位进行的模拟),剩余的两枚铜钱则是至于床底下正中央,这样一来,六枚铜钱已经是牢牢地将聪聪身上的怨魂锁在了床上,使其不能外窜,更不会对从公在成一点伤害。布局就已经置好,接下来秦枫就咬破手指,分别在这六枚铜钱上地上了自己的鲜血,擦完伤口,秦枫对那怨魂力喝道:“看你这次服是不服!”

  “六帝古钱,封脉锁元!开光断煞,泄阴阳衔!”

  随着口诀的发动,六帝锁元阵也是被秦枫发动起来。

  六枚铜钱随着秦枫口诀的启用,一下子像是被锤子砸了似的,牢牢地钉在了地上。这一幕,除了秦枫以外,其他人见后都是看傻了眼,甚至都以为自己的眼花了:铜钱无缘无故的竟然自己钉在了地面上。

  此时,被捆在病床上的聪聪也是察觉到了不妙,不禁的感到惊讶。周围像是被什么围困起来似的,感觉到了一股热浪缓缓朝着自己的身体涌来。“此乃何阵?看来你也同属道教传人!?”

  不知道为何,似乎是对这六帝锁元阵产生了忌惮,也许是看出了六帝锁元阵的玄机,那怨魂此刻竟然问起了秦枫。秦枫来到聪聪身旁,说道:“本人是龙虎山天师教的第六十八代传人,姓秦,名枫,道号演清。”情急之下,秦枫就把爷爷的那套老话搬了出来,借用了爷爷的道号。

  “原来汝也是龙虎天师道传人!”秦枫听这话,倒是觉得这怨魂说的似乎有些攀亲,不解之下,于是问:“这么说你也是龙虎天师道的弟子?”

  “正是!本道姓张,单名一个‘来’字,江西上饶人,崇祯十二年入教,道号复玄,是龙虎山天师道第五十七代传人。”

  文绉绉的说了一遍,秦枫倒是能听懂,而且震惊不小。自己的历史知识倒也丰富,崇祯那是明朝最后的皇帝朱由检的年号,细算了一下,崇祯元年是1628年,那崇祯十二年正是1639年。心底下暗自的盘算自己这下碰到的竟然是爷爷的师父的师父的师父三百多年前的老祖宗。出师不利,一下子就碰到的是个高人,无奈之下,自己只好佯装做作,说道:“原来是同门,可你又为何私附人身,危害阳界!”

  话锋急转,秦枫还是不能透露出一丝的胆颤与恐惧。

  这句话一下子问住了那怨魂,不知为何,那怨魂开始默然不语,等了好一会儿,竟然依旧没有说话。秦枫好奇,走过去一看,那怨魂却在此时忽然力喝一声,朝着秦枫大叫道:“人鬼殊途,贫道又何不知,你我虽是同门,可贫道决不罢休!”

  被困在六帝锁元阵里的这个怨魂一下子变得怒不可遏,让秦枫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还好有六帝锁元阵在,没过多久,这怨魂便是因为阳气过盛,冲上了聪聪的身体,致使他开始惊叫,忍不住的乱吼起来。

  “你这厮我定会回来找你的!”气急下一句警告,转眼间那怨魂便是离开了匆匆的身体,不知去了何处。聪聪一下子酥软在床,呼呼的睡了起来。

  总算是帮刘经理取走了怨魂,为了表示感谢之情,刘经理又一次的大方的掏出了一沓厚厚的钞票来,硬是塞给了秦枫,并要请秦枫与林若晨吃饭。秦枫心里美滋滋的委婉着收下钱(一摸,感觉比上一次更厚),推脱掉了刘经理的好意,并告诉他:“刘经理,你要小心,万一聪聪的病复发,你一定要打电话通知我。”

  “怎么?小秦师傅,那怨魂不是被你赶走了吗!?”

  “对,是被我赶走了,可是弄不好的话,他还会再回来的!”看了看已经恢复气色的聪聪,秦枫还是担心地说出了实情。因为在秦枫看来,怨魂说的话倒是不值得自己担心,而真正担心的正是它竟然能冲破自己布下的六帝锁元阵,单从这方面就能看出这个叫张来的怨魂是有两把刷子的。

  临走前,秦枫又一次的叮嘱着刘经理要看好聪聪,不要让他下这个床,免得脱离了六帝锁元阵的保护。而且秦枫把护身符拿了回来,并要刘经理星期六带着自己去工地上看看,找到那个坟墓,因为事到如今,只好是从那怨魂的坟墓里来找线索了。

  出了医院已经是到了傍晚,天凄凄的,迎合了医院里的恐怖与灵异。不过话说回来,秦枫却是丝毫感觉不到,只看着刘经理给的钱,秦枫咧着嘴笑了起来。

  与秦枫不同,林若晨从小就在北京长大,是个地地道道的城市人,压根就没听过什么撞客之类的东西,更别说见过了。看着秦枫美滋滋的样子,林若晨打了个寒噤,冷不防的从背后给了秦枫一拳头。

  “哎呦,你打我做什么?”秦枫还没有缓过神来,就被林若晨暗算,心中颇为惊奇。接着,没有等林若晨说话,秦枫就生平第一次的拉起林若晨的手向附近的一家肯德基店跑去。

  赚了钱,自然是要好好地请上一顿,吃完后秦枫又给林若晨买了几件衣服。虽说是林若晨满口回绝,但秦枫还是坚持要买,说这是做男朋友应尽的义务,更是一个男人的尊严。

  第二日下午刚下课,秦枫就马不停蹄的带着匣匮去了殡葬馆。

  到了殡葬馆时,爷爷正在忙着为一死者化妆敛尸。看到自己的孙子愁眉苦脸的,秦爷首先问道:“怎么了,小枫?”

  秦枫拿出了匣匮,递给秦爷,说道:“爷爷,你认得这东西吗?”

  秦爷放下手中的朱砂画笔,接过来仔细的瞅了一会儿,发现这东西有点像坟墓里的入安匣(既是一种陪伴死者的盒子,里面放着一些死者生前的物品),但细细看来,发现这东西又与入安匣有所区别。“这东西你是从哪得到的?”

  “就是那刘经理家里的。”于是,秦枫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秦爷,只是将自己收钱的事情省了去,免得爷爷骂自己贪财,招来一身骂。而秦爷听了后,更是百般好奇的想知道那怨魂的下落。

  “居然还能碰到同门中人,小枫,难怪这怨魂非同一般,原来他也是龙虎天师道的。”

  秦枫点了点头,应了一句。此时此刻,比起这些来,他更关心的是这匣匮上面的字,“爷爷,你知道这匣匮上的字是什么吗?”

  起初秦爷还没有细细发现,但听秦枫这么一说,立即是注意到了这匣匮上的刻迹。作为龙虎山的传人,经验丰富,见多识广的秦爷又岂会不知这上面的玄机。“这是...”

  看着爷爷似乎有了什么发现,秦枫连忙追问上去:“这是什么,爷爷?”

  面对着爷爷似乎知道这其中奥妙的样子,秦枫一下子激动起来。苦苦寻求了这么长时间,最后还是自己的爷爷知道这匣匮的答案。

  “这上面刻的是什么字?”秦枫又一次重复了一句。

  秦爷仔细的反复看了看,皱着眉锁着凝重,有些匪夷所思,但更多的是惊讶。“小枫啊,这并不是什么文字,这是一种符印啊!”

  “符印?”

  秦枫搞了这么多天都没有想到是这种玩意儿,看起来这上面的刻迹很像文字,尤其是第二个字,的确是如同隶书里的“印”一般,但若细斟酌,便会发现这上面的刻迹要比文字更加象形,接近了图形的边缘。

  “这是什么符印?”

  秦爷看了好久,只看到这上面的符印勾笔要远远比中国传统的符印复杂化、象形化,要说起来秦爷也是有几把刷子的正宗天师道传人,道教的符印见得也已经不离十了,可偏偏看到这种,自己一下子摸不着头脑。

  秦爷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什么符印,只是说到:“符印用在这上面可是不多见的,而且这种符印我也没有见过,看起来并不像是道教的东西。”

  “不是道教的东西?那会是什么?”

  “不能确定。”秦爷从上衣兜里掏出了一包七块钱的长白山,点上了一支,霍然的吸了一口,吐出了缭绕茫然的烟雾,接着说:“但凭借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我也没有见过真么奇怪的符印。”

  “那会不会是其它道教门派的?”

  “不像,凡是道教各门派画符都是有着相应的联系的,都脱不了画符的起笔勾笔加印的范程,而且对应的文字符号也是有规定的。但是这匣匮上面的符印虽说是我没有见过,但我一眼就能看出它圆润嘈杂,符号更是独特,这是不合天机,更是有违常理的。”

  秦爷稀里糊涂的说了一通专业术语,秦枫听着就头痛,但他能从中听出个大概,那就是这种符印不是道教各门派的所为。“难道是佛教的?”秦枫把目光转向了佛教。

  “也不可能,佛教是没有符这一说的。更不可能弄出这么怪异的符印!”

  “那依你的意思,这是什么所为的?总不会是恶作剧,在埋葬的时候稀里糊涂画的吧!?”

  “不可能,他既然是道教弟子,又怎能轻易地亵渎神物,乱画一气呢!”

  吸着烟,秦爷又一次的斟酌起来,反复的看着这上面的图形构成,就像是蛇形虎走般,有些像象形文字,又有些像外国文字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模糊中,秦爷想起了什么:“这像是蛊印!”

  “蛊印?”“那是什么?”

  “听过蛊术吗?”

  “听过,似乎是流行于苗疆地区的一种方术,这个与这符印有关吗?”

  用脚踩灭了烟头,秦爷起身在屋子里背着手转悠了两圈,接着说道:“这恐怕就是蛊印。”

  “爷爷,怎么看出来的?”

  秦爷回想起了以前:“你有所不知,当年我还年轻的时候为了躲避战乱我才进了天师道,那个时候正好是日本鬼子进行扫荡的时期。本以为出家之后会没有事了,可是那帮畜生还是找上了门,为了躲避战乱,万般无奈之下最后师父还是收拾行囊带着我们离开了龙虎山,来到了云南。没想到在云南一住就是七年,到了抗战胜利后,我们才是回到了天师道。不过也正因此,我才在那边接触到了蛊术,见过这蛊印。”

  秦枫小时候倒是听过爷爷说自己去过云南避乱,但对于爷爷到了那后在那的所见所闻秦爷倒是没有提及,即便是小时候提到过,那么小的年纪,秦枫也早已经忘了。

  没有等秦枫说话,秦爷打开了匣匮,发现里面空无一物,但却是冒出比比凉意,秦爷冷不防的打了个哆嗦,说:“这里面恐怕就是存放被蛊印的魂魄的吧!”

  秦爷说到这里,秦枫还是有些不明白,毕竟他是第一次听说蛊印,而连蛊印的用处自己也是一无所知。“爷爷,你说这蛊印有什么用?”

  “蛊印是蛊术中专门用来解禁灵魂的,被施了蛊印的话,那么你的灵魂就会被禁封在一个容器内,使其转世不得,欲出不能,是一种极其邪门的蛊术。早些年我在云南的时候,就看到当地的一位草鬼婆对一名汉奸施了蛊印,加以惩罚。因为只对死人有作用,所以蛊印又被人称之为‘魂蛊’,即是把死者的灵魂禁封的意思。”

  (注:蛊在苗疆地区称之为“草鬼”,会蛊的妇女称之为“草鬼婆”。)

  听到这,秦枫总算是明白了什么是蛊印,想了想,这么有违天理的蛊术居然用到了自己的同门上面,但是这又是什么原因呢?百思不得其解下,秦枫问爷爷:“爷爷,那你说为什么蛊印会出现在这上面,而且还是三百多年前的天师道传人身上。”对于那怨魂张来说的话,秦枫始终是将信将疑,可到了这时,又不得不让他感到疑惑,为什么蛊印会将他禁封,使其不能转世轮回,莫非他与蛊术师有什么血海深仇?。

  这一点,秦爷也是想知道答案。“看来这个匣匮就是用来禁封怨魂用的,只不过这也不能肯定就是用在了他的身上,毕竟刘经理是从别人手上得到的,而且工地边上也说不定还有其他的坟墓”

  太多的或许,始终没有一个可以肯定下来。面临着诸多亟待解决的问题,眼下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去工地上看那个坟墓。

  好不容易等到星期六,这天上午,秦枫老早就给刘经理打电话,说要去工地上看看。

  这一次,秦枫打算是要方语与自己同去的,可是方语在电话里说今天他们的教授要带他们考古系的去郊外考察,所以没有时间。失望之下,林若晨忽然来找秦枫,硬说是要跟踪记录,打算写成报告刊登到报纸上去,所以就跟着一起来了。

  要说当记者的就是大胆,无论秦枫讲多么的危险,林若晨始终是那四个字,“一定要去!”看着自己拉不住她,秦枫也只好听之任之。而刘经理倒也很大方,派了公司的一辆黑色帕萨特来特地接秦枫,而秦枫的同学看到后还都以为秦枫傍了个大款,走了桃花运,然是不知秦枫接下来要面临的危险。

  带上家伙,秦枫就与林若晨一道坐着帕萨特来到了静川市西部的郊外。

  因为市政府的大力与房地产开发,所以现在刘经理所在的建筑公司的生意也是蒸蒸日上,于是,就这么一规划,大手一挥,把眼前的这两三个小山头买了下来,准备建个郊外别墅小区。

  山丘的周围现在已经是青草露头,青青的漫无边际。也许是为了建房进行了环境规划,放眼看去,秦枫没有看到一棵树。只是在东南边的小山庄里皑皑的种着些梧桐与柳树。

  继续向前走去,已经到了山丘上,看到刘经理早已是等候多时。秦枫走过去,刘经理倒也是客气,浅笑着应承着,并告诉秦枫这几天聪聪的病好了很多,接着就是感谢之类的话。

  “刘经理,现在工地上怎么没人施工了?”

  看到眼前刚刚开挖的地基闲置在那里,荒芜中十分苍凉,秦枫觉得纳闷。

  “哎,别提了,小秦师傅。”刘经理愁眉苦脸的叹着气。

  “怎么了,刘经理?”

  “是这样的,这个项目虽是刚开工两三个月多月,但总是动不动的出什么事故,就在上个月初,工地上又死了个施工的,说是被铲车碾死的。老板为了减小影响,就暂时性的先将这个‘山园别墅’项目搁置下来。不过还好,公司现在又准备重新开始启动这个项目,单元不哟出什么问题。”

  “刘经理,那你说的那个包工头大黑在哪里?”包工头大黑是刘经理所说的那个给他匣匮的人,秦枫心算,只要让大黑想起他在什么地方捡到的这个匣匮,就能找到张来的坟墓所在,而找到了张来的坟墓,那说不定就会弄明白工地上为什么会出现这样那样的事故了。

  刘经理也算得上是处心积虑,深思周全,知道秦枫可能会问到大黑,于是早就把大黑带来了。

  “这就是包工头大黑!”刘经理向秦枫介绍自己身后的那人。“这位是殡葬馆的小秦师傅。”

  秦枫直到看到大黑后,才知道他为什么叫大黑。看到他五大三粗的,满身被太阳晒得黝黑黝黑的,再加上一个光头,俨然像个非洲人。而大黑看上去像是个横行霸道的人,可心底却是十分的温和,厚实。一见到刘经理介绍自己,大黑连忙憨笑着向秦枫打了个招呼。”

  “大黑是个乡下人,就是老实,不会说话,小秦师傅你们可不要见怪啊。”刘经理连忙补充道。

  “哪里,大黑师傅,你还认得这东西吗?”说着,秦枫转移到正题上来,从琥珀色的斜挎背包里取出了那件匣匮,递到大黑的面前,让他仔细瞧瞧。

  反复端详着这件匣匮,大黑用着自己家乡浓浓的山东话问着:“这玩意儿不就是我给刘经理的那个盒子吗?!”

  看来大黑已经想起。虽说山东话有些变调,但秦枫还是能够听出这话的意思,兴奋地接着问大黑:“那大黑师傅,你还记得你是从那个地方挖出来的吗?”

  “这个...让我想想来。”大黑师傅转着身子在四处不停地扫着,竭力的回想着自己当初开挖土机时挖出这件盒子的地方。

  “好像是在那边...”大黑右手抬起指到已经动土的地基那。秦枫跟着过去,地基并没有挖完,看上去只是破土动了一小部分,秦枫跳下去还能看到外面的环境。此时,大黑朝着周围仔细的辨认,终于,没一会儿他便向秦枫喊道:“小秦师傅,是这里!”

  没过多久,大黑找到了当初他捡到匣匮的地方,是一个地基外的小山丘。

  山丘的土似乎已经被人动过,周围杂草丛生,枯叶遍地,正好地基将这个山丘动了一半,不过还是能够看出山丘的原始形态。

  “小秦师傅,俺就是在这块地方找到的,当时这黑不溜秋的盒子就在这土里,我开着挖土机这样一挖,就发现了这个盒子。”大黑用手比划着,生怕秦枫听不懂自己说的话。秦枫听得出大黑的意思,仔细的想了想,觉得这个地方既然是挖出匣匮的地方,那么就应该是坟墓的所在地。

  “你确定吗?大黑师傅。”

  “确定,记得这个地方的草很多,当时我还抱怨说这个地方挖土机不好使哩。”

  既然确定了,那秦枫就掏出罗盘,对着坟墓周围细细的查看。

  “难怪总是出事故,今年太岁在正东方,坟墓在西面,正好动了东面的太岁。看来他们并不知道太岁头上不鞥动土的。”看了一会,秦枫又发现了一些端倪:哎,这个工程不仅是冲了太岁,而且还把这坟墓南面的的明堂也给破了,这样一来,人家的坟墓风水岂不是全被你们给搞坏了。秦枫这下子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工程总是出现大大小小的问题,原因就在这里。

  如果说就是这个坟墓的话,那么周围应该还有四个小山丘,作为守墓鬼来看守。但是即便是那么些东西现在也是不好找,单是这么一个坟墓现在虽说是还存在这一半,可秦枫却发现里面黑压压的全是土。

  捏出一点细细观看,只觉得这东西像是木炭之类的化合物,有些像野草烧成的灰。“这是些什么?”大黑师傅疑问。

  “有点像炭灰!”刘经理发表自己的想法。

  “小林,你化学比我好,你帮我看看这是什么?”

  从秦枫的手中捻下了一小点黑色物质,林若晨看了看,也不知道只是些什么,不过她能确定,这是一些燃烧后才产生的东西。

  “这么说来,这难道就是那怨魂的尸体?”秦枫心里面嘀咕着,很可能这就是那怨魂的尸体。

  但是,想到这问题又来了,这个地方说不定还有其他坟墓,如若不能准确的判定,搞明白事情的话,自己也是很难让那怨魂张来屈服。

  “刘经理,现在我们四人以这个地方为中心分别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分头走,看看还有没有这样类似于坟墓的小山丘。”事到如今,恐怕只有先从这方面下手了。倘若真的能找到,那就说明这个匣匮的确是作为禁封灵魂的容器,而这名死者也的确是受到了蛊印。

  “这是为什么,小秦师傅?坟墓不是在这里吗?”刘经理他还不知道事情的缘由,不理解秦枫的用处。而秦枫只好是将事情告诉了刘经理,让他帮这个忙,只有这样才能彻底的治好聪聪的病。

  虽是有些不大明白,但刘经理与大黑还是按照秦枫的意思向东和西分别找去,而秦枫与林若晨则是向南向北寻找,规定是在一百米之内。

  按照秦爷所说的,倘若要对死人实行蛊印,则必须要在这个死人的阴宅(即坟墓,风水等专业术语)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附近分别再做四个小坟墓,坟墓里面埋下施了蛊的纸人,意在守墓,困墓,不让怨魂逃出,这种墓局是根据玄空风水来造成的,叫做“四象刑煞局”。按照秦爷的这个指示,秦枫想就此碰碰运气,看看这个坟墓是被施了蛊的坟墓。

  规定了是一百米,秦枫仔细的左顾右盼着周围的沟沟壑壑,希望尽快地找出。但是自己寻找的南面正是地基,往前走了将近两百米都是没有收获,心想这边的坟墓可能是在挖地基时已经被破坏了。

  而刘经理虽然也不知道这是为何,但通过前几天这么的一弄,自己儿子的病好了,所以,刘经理也没有再唠叨,乖乖地听从秦枫的话,向东面找去。

  至于大黑,自然是秉承了山东人的实在厚实,没有多说,豪爽的答应了秦枫。

  但是这个坟墓毕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要想找到几百年前的坟头,必需得拨开这三百多年来的栉风沐雨,风土吹送,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找到,运气不好的话,还指不定三百多年来哪个盗墓贼把这墓给掘了呢。

  就这样,四个人仔细的寻找着,希望能发现什么。

  然而事情就是这么巧合,还真别说,秦枫今天果然是踩了狗屎。过了一会儿,只听到大黑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嘴里还不停的叫道:“小秦师傅呀,我找到了,你快来看看!”

  秦枫一咋呼,抓紧跟着大黑跑过去。

  “你看,这是不是?”大黑指着地上凸起的一个不很明显的小山墩,秦枫拨开了上面的苜蓿杂草,掏出罗盘一看,指针果然是有转动,只不过这一次指针半浮半沉,或上浮不达顶,下沉不达底。细细一观,果然是奇针八法里面的“投针”(在奇针八法中,出现投针则地下必有坟墓)。

  “这里果然有坟墓!”秦枫惊喜的说给大黑听。

  “是真的吗?”大黑不相信秦枫这么肯定的回答。

  “当然是,不信你掘开看看这下面买的是什么就知道了。”

  “好,我来掘开。”大黑豪爽的答应了秦枫。

  就在秦枫看这边的时候,背面的林若晨也是发现了这么一个小土墩,无独有偶,不一会儿刘经理也是在东面发现了类似的东西。

  “这地方怎么这么多坟墓?”刘经理还是不理解的边挖边问秦枫。

  秦枫从工地上找了几把铁锹,拿着铁锹,朝着林若晨发现的那个坟墓走去,说:“刘经理,相信答案就快出来了!”

  确定了这坟墓被施了蛊印,那么秦枫现在就能确定怨魂张来就是那个被蛊印的灵魂,确定了这些,相信事情很快就会迎刃而解。但是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被苗疆的蛊术还得三百多年不能转世呢?难道有什么血海深仇?

  动起铁锹,三个大男人很快就将坟墓掘开。最先是挖开的是大黑那边的坟墓,发现里面除了几块青砖砌成的方形凹槽里有个纸人以外,其他的什么也没有。百感好奇之下,大黑问刚刚走过来拍照的林若晨:“奇怪,这里面咋没有骨头呢?我看人家古代的不都是棺脏嘛,怎么连一点棺材壳都没有?”

  “这个恐怕就是秦枫所说的那个坟墓吧。”

  “什么坟墓?”

  “就是关于蛊印的。”

  “哦,这得问小秦师傅吧。”

  不一会儿,秦枫与刘经理的那边也都已经挖了开来,发现的东西与大黑那边的一样:几块青砖砌成的方形凹槽与里面的纸人。

  看到这些,秦枫终于是确定了爷爷所说的,没错,这几个坟墓就是被施了蛊印的那座,纸人历经了三百年也是不腐,很明显是被施了蛊术。秦枫想把纸人拿出,交给爷爷研究一下,可是就在这一刻,在西边拍照的林若晨突然之间大叫起来。

  “啊!”

  这一声尖叫立即惊动了秦枫与刘经理,连忙跑了过去,看出了什么情况。

  跑过去,秦枫一下子惊呆起来,眼前的这一幕仿佛在医院里上演过:大黑不知怎么的突然发起疯来,死死地将林若晨摁倒在地,双手掐着林若晨的脖子。林若晨本来就是个娇小女流之辈,哪能经得起山东壮汉的这么一折腾,没过一会儿,林若晨就已经脸色发紫,快要不行了。

  “他妈的,你快住手!”看到这样的场景,秦枫的肚子都快要被他气炸了,立即飞起一脚,想把大黑踹开,要说秦枫这一脚可是他生平最用力的一脚,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秦枫算是豁出去了。但是就这么一脚过去,大黑却是纹丝不动,脸色狰狞的转过头一看秦枫,立即是猛然想秦枫扑去。

  “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就打起架来了!?”刘经理刚过来就发现这样的情况,看着秦枫与大黑拳脚相加的死缠乱打,一下子怔在那里。

  “你这畜生,看你老实巴交的三十好几了,居然心肠这么狠毒!”秦枫边闪躲着大黑的攻击,边是咒骂他。

  可是,大黑的回答却是让秦枫一下子惊慌起来。“你这厮,贫道终于找到你了!”

  是冤魂张来!

  难怪大黑会对林若晨无缘无故的动起手来,全是因为怨魂已经付了大黑的身,而且力气也比原先更大了,没过一会儿,就把秦枫摁倒在地,双手死掐着他,要报一箭之仇。

  “你果然是那怨魂,畜生,还不住手!”秦枫竭力地喊着。

  “让我住手?你想用阵困本道,现在就是以牙还牙的时候。”说着,那怨魂就是借着大黑的拳头,挥起向秦枫的腮帮子重重的记了一拳。

  林若晨此时缓过神来,看到秦枫竟然这样,立即是想上前止住,从包里掏出了秦枫那夜从医院回来后留给自己的一道符,学着秦枫朝那大黑的头上贴去。

  就在秦枫生命危急之时,关键时刻还是林若晨救了秦枫一命。那道符还真有用,贴到了大黑的头上后,一下子像是吸住了似的紧紧地粘在了上面。趁着大黑呆在那里,秦枫赶紧逃出,大口的喘着气,接着从包里取出了一道符纸,咬破右手中指,开始画了起来。

  一般而言,人的中指血被称作是具有灵性的,因为具有纯阳之气,所以在画符之时如果没有了朱砂、鸡血等材料,则可以用其代之,而且威力不俗。

  如今情势已经是变得猝不及防,那个叫张来的怨魂已经上了大黑的身体,而且看样子是要找秦枫报仇的。不及时处理的话,恐怕会更加棘手。想到这里,秦枫就决定只好是降服他了。

  咬破了中指,很快,秦枫在符纸上嗖嗖的画了一通,接着,迅速的向大黑冲去。“天罡镇鬼符!”怨魂张来似乎察觉了秦枫这道符的厉害,不自禁的念叨,而后想要抓紧向后躲开。

  要说林若晨的那道护身符的确是没有多大用处,只克住了小一会儿便是被大黑揉成团扔到了一边。但眼下秦枫的这道天罡镇鬼符可是天师道里专门用来镇鬼御魔的上等符咒,张来作为天师道的弟子,不会不知道这符的厉害。

  秦枫迅速的跑上前,顺便向刘经理喊着:“刘经理,过来帮我抓住他!”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刘经理一看到秦枫拿出了符咒来,稀里糊涂的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赶忙一个大跳,趁着大黑不注意一下子扑住了想要逃走的大黑,双臂紧紧的抱住他。

  “好,这下看你怎么逃!”话音刚落,秦枫已经将那道符贴到了大黑的头上。

  “你这厮,敢对本道施此符咒!”无奈的怨魂张来呆呆的站在那里,像是被什么定住了似的,接着,怨魂张来便是痛苦大叫起来。

  秦枫走过去,说道:“我问你件事情,倘若你回答了我,那我就放了你,让你投胎去。如果说假话,那么我就打得你魂飞魄散!”

  怨魂张来倒是明白,苦苦的求饶道:“你问,本道会告诉你的!”

  “认识这匣匮吗?”秦枫拿出匣匮,放到大黑的身前。

  “这是”怨魂张来一下子怔在了那里,虽然是附到了大黑的身上,可是秦枫依旧能看出他神色的慌张与惊讶。

  “这是”张来又一次的瞠目结舌,似乎想起了什么,但却是朦胧中总是找不到自己的语言。

  “你知不知道蛊印?”等不到张来的回答,秦枫迫不及待的问。

  “蛊印?本道当然知晓,当初本道就是被蛊术残害致死的。”没有等秦枫说话,那张来又说:“这位道爷,算起来我与你也是同门中人了,你把符给拿了,我把事情告诉你。”

  秦枫看了看他借着大黑传来的诚心的表情,思考了一下,就先放他一马,说道:“我拿下来可以,但是你必须要尽到这个匣匮里,到时候我在问你!”

  “匣匮?”那怨魂有些不理解秦枫的用意。

  “对,现在马上就要到正午时分了,你虽然附到人身上,但是恐怕难以抵挡,午时阳气过盛就会伤害到你,我想你应该知道吧。”

  听了秦枫这么一解释,怨魂张来总算是答应了。处于戒备,秦枫小心翼翼的拿下了那道“天罡镇鬼符”,随即便是听到“嗖”的一声,接着,大黑就昏倒在地。

  “这是怎么回事?”刘经理惊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玄妙,不解的问着秦枫。

  “没事,刚才大黑师傅撞客了,现在已经好了。”收起匣匮与那道符,秦枫看了看身边的林若晨,关心的问着:“你没事吧?”

  林若晨长呼了口气,看到秦枫总算是解决掉了,于是就笑了笑,回答没事。

  收起了怨魂,接下来秦枫就想把他交给爷爷,毕竟爷爷见多识广,道行深,对怨魂张来的处理相比而言要比自己强。转过身看了看大黑,于是就拜托刘经理马上将大黑送回家,让他休息两天。而自己与林若晨则是事不宜迟的马上去殡葬馆将匣匮交给爷爷。

  在餐馆里随便的吃了点东西后,秦枫就与林若晨就马不停蹄的赶到殡葬馆找爷爷。

  来到秦爷的宿舍,此时刚过中午,吃了饭的秦爷正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听着收音机里广播的京剧《红灯记》,兴致勃勃的踮着脚和着拍子。看到秦枫与林若晨进来,自己好奇的问:“小枫啊,出了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

  “爷爷,我把怨魂张来抓住了。”

  秦爷听到这个消息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瞪大眼睛问:

  “就在这里面!我把它关进了这里面。”掏出匣匮,秦枫递给了爷爷。

  “爷爷,你打算怎么处理?”

  秦爷思索了一会儿,看了看匣匮,然后说道:“小枫,他说了些什么没有?”

  “没有,但是我现在已经肯定这张来就是那被施了蛊印的鬼魂。”

  “好家伙,竟然有人对天师道弟子下手,真够损的!”秦爷有些咽不下这口气,毕竟都同属一个门派。接着,秦爷又问道:“小枫,这东西既然是被施了蛊印的,那他的周围应该有四个坟头的,你找到了吗?”

  “找到了三个,南面的那一个已经被他们挖地基时破坏掉了,只剩下三个。”

  “里面怎么样?”

  “确实有纸人,而且很奇怪的是这三个纸人历经了三百多年还是完好无损。”

  点上了一根长白山,秦爷冒了两口,接着说:“那纸人呢?”

  这句话倒是提醒到了秦枫,“糟了,纸人还在掘开的坟墓里放着呢。”当时秦枫一心就想着驱降附在大黑身上的张来,竟然忘记了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纸人。

  这些纸人竟然历经了三百多年都没有腐烂,本身就是奇特之极,眼下又让其置身于外面,搞不好的话,万一让其他人碰了,可能会出什么事故。“爷爷,你说的纸人三百年不腐那是什么原因?”

  呼着烟气,秦爷思考了一会儿,觉得此时必有蹊跷。虽说是自己在云南见识过了蛊术,但是对于纸糊的人竟然这么长时间都崭新如初自己还是头一回听到,想了想,知道那其中必然存在着什么玄机,于是就让秦枫抓紧时间降纸人带回来以待研究。

  于是,为了保险起见,秦枫就迅速的坐车去了郊区,准备将纸人收回,可是,就在这时,事情却发生了变故。

  “同学们,这些纸人经过初步鉴定可是具有相当高的研究价值的,你们搬运的时候一定要小心点!”

  谢才生教授的双手抱着一个长方形的木盒子,看着忙碌的学生,小心翼翼的指挥着他们搬运纸人。

  纸人看上去栩栩如生,诺大的个子,将近有一米高。因为出于文物的保护,所以谢教授就让同学们将每个纸人分别至于一个方形的塑料箱子里,便于搬运卸装时的保护。

  “教授,今天的运气真不错,收获还真多!”

  “是啊,你瞧,光我手中盒子里的这把古剑我判断就有近五百年的历史。”谢教授颇是得意的从那木盒子里拿出古剑来乐滋滋的拿给方语看。

  “谢教授,看这剑的质地,应该是把上等的铁质宝剑。”

  “对,单从这把剑就能反映出古人的冶炼技术已经相当高了...”谢教授有些爱不释手,接连地看了几番后转而将其收起,然后高兴地对方语说:“方语啊,大家都辛苦了,今天我请客,咱们去搓一顿儿,好好的庆祝一下这么大的收获!”或许是发现了这么多文物的原因,谢教授豪爽的邀着考古系的二十多个学生喝点庆功酒,庆祝自己今天在郊外的收获。

  日过中天,暖暖的春风苏动着刚刚喘气的青草,埋去了萧瑟,吹散了惶恐。站在山头上,秦枫却是傻傻的看着三个坟头里的青砖,眼下的事实让他紧张起来,坐落在疑问之上。“奇怪,纸人怎么会不见了!?会不会是刘经理带走了?”但很快秦枫就给刘经理打了个电话,电话里,刘经理说自己并没有回头拿纸人。

  回到殡葬馆,秦枫把事情告诉了爷爷与林若晨,两人都很吃惊,只不过原因不同:林若晨吃惊的是好好地纸人怎么会无端的不见了,有些莫名其妙;而秦爷吃惊的是纸人的不见或许会引发什么事。毕竟纸人颇是奇怪。

  思索着没有结果,秦枫也只好叹气心里祈祷但愿不会出现什么状况。而秦爷也是马上准备一下,让秦枫去买些祭品纸钱之类的东西。秦枫不解,就问爷爷,而秦爷告诉他,今天是农历三月十五,十二黑黄道中天牢镇神星正好在亥时(2123时),到时候可以利用通灵地方法将张来放出,让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通常情况下,人与鬼魂是不能直接交流的,除非要借助一定的媒介。比如说撞客,鬼魂只有借助一定的没接才能与人沟通,反过来也是,人也只有借助一定的方法才能与鬼魂交流。像碟仙、笔仙、筷仙之类的,都是属于把鬼神请到某个媒介上,并不是真的有什么专门管笔管碟、筷子的神仙。

  按照爷爷的要求,秦枫都把通灵该用到的物品都买了回来。

  秦爷所用的通灵方法是道教里专用的设坛引鬼法,所谓的设坛引鬼指的就是设立祭坛,通过口念“引灵咒”来将鬼招出。用这种方法大可以减小不必要的麻烦(大家都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请鬼魂也是一样的道理)。

  到了晚上,秦枫按照爷爷的吩咐,将坛设立在了殡葬馆后面的小院里。因为这里不经常有人路过,再加上整个殡葬馆晚上除了一个看大门的老大爷外,就剩下秦爷一人住在这阴通通的地方了。所以后院里到处都是慌乱的废品,什么破棺材了,破板凳了,被丢弃的衣物了堆砌了一地。

  参天的梧桐树半遮了月光的皎洁,凉风拉开了阴森的序幕。点上蜡烛,秦爷整上了自己在龙虎山时的师父留给他的五斗冠与八卦黄巾袍,右手持着桃木剑左手不停地向空中撒着纸钱,整一就像捉僵尸的道士。

  纸钱在空中翻飞着,借着夜风,俨然一种凄凉。秦枫看着爷爷布下的神坛,毕竟他也是第一次现实当中看这玩意,于是就问:“爷爷,你打算怎么引他出来!”

  “小枫,你看好了,我教你的只是皮毛,这些才是真本事。你要看会了!”秦爷没有回答秦枫的问题,而是让秦枫自己看会。接着,只见秦爷左手顺势从桌子上拿起一道符贴在了桃木剑上,闭目振振有词的念着:“上应三清,下应地灵,引鬼问事,伏匿之行;祭坛符箓在,天界请通灵,莫忘人鬼异,甘心送神明”

  “引灵咒!别乱说话,小心周围的神仙鬼魂找你麻烦!”

  止住了秦枫的好奇,秦爷继续做法通灵:将桃木剑上的那道符点上火掷在了碗中,秦爷睁开眼用桃木剑将自己的手指割破,喊道:“血落符印,虔请鬼魂!”接着,秦爷拿起桌上的一根细长的红绳来,将红绳掷在了残留着灰烬的碗中,对秦枫说道:“小枫,这叫做红线穿魂!”“快,把匣匮拿来!”

  秦枫递过匣匮,问:“爷爷,这能行吗?”

  “废话!这是你爷爷的师父也就是我师父你曾师祖交给我的,你就看好吧!”

  接过匣匮,秦爷立即将碗中的红绳取出,一头牵到匣匮上拴住,一头则是拴在了桃木剑的剑柄上(因为桃木剑辟邪,这样做既可以防止鬼变,又可以做通灵之用)。”小枫,你过来。现在要开始通灵了。”

  尽管秦枫不懂得,但还是来到了秦爷的身后,看着红绳的两端,秦爷又一次的念叨:“奏请天兵,即已通灵!”

  于是,秦爷就打开了匣匮。

  刚开始,秦枫还没有觉到什么,可没过多久,只见红绳竟然莫名的动了起来。震动的频率异常的快,像是被人抖动的似的。

  “怎么还没有看到!”

  “出来了!”秦枫刚是纳闷自己怎么还没有见到张来,忽然间秦爷大喝一声,立即是引起了秦枫的注意。

  “就在这红绳里,我把他引到了红绳之中。”

  “张来!”秦爷喝声叫着。

  “你是何人!?竟敢用了通灵法!”红绳之中,秦枫听到了那熟悉的张来声。

  “我是天师道第六十七代传人,姓秦名憨,字青野,道号演清。你也是天师道的吧!?”

  “在下张来,道号复玄,天师道第五十七代传人。”这张来又将那日秦枫在医院时所讲的内容说了一遍。

  “那就好,既然都是同门,你又何必犯煞人间,出来为非作歹?”

  这一次,张来或许是怕了,没有反驳,而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一言难尽”

  “怎么一言难尽了,你有何苦中尽管道来。”

  秦爷尽量的劝住他,让他说出实情。

  “你我既是同门,理应有箓牒的,不知你可有?”“你是不相信我?”秦爷一下子变得有些不高兴,因为张来要看自己的箓牒。(所谓的箓牒其实就是一种类似于古代上朝为官拿的笏一样,是正一道弟子册名天丰的一种仪式性的东西。道教弟子认为只有自己被授了箓,才能真正的得到神明的保佑,才能真正的得到法力除妖驱鬼。)

  “不是不信,既然是正一道分支天师道的,那肯定有箓牒的。”

  “好,那我就拿给你看!”说着,秦爷就把祭坛上摆放的一块有三十厘米长的上面刻着图案文字的玉石放到了红绳的旁边,道:“看到了没有!”

  幸亏秦爷早留一手,知道自己的箓牒可能会用到,于是早已经把箓牒拿出,供在了祭坛上。

  而张来见到秦爷的箓牒之后,语气也是一下子变得尊重起来。“原来真是天师道弟子,复玄失礼了。”看来张来已经相信秦爷的身份。

  “怎么样,这下你相信了吧!”秦爷收起箓牒,朝着红绳说。

  “这下你该告诉我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吧。”没有等秦爷先问,秦枫就已经插口先出。

  “你们想知道什么?”

  “蛊印!”秦爷忧心冲冲地说,“你虽然不知道你被施了蛊印,但是为何你会被蛊术害死这你应该记得吧。”

  “哎,此事说来话长。当年本道扶明抗清,想一图收复失地,替天行道。可却不知自己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发生了什么事情?”秦枫十分好奇。

  “崇祯十二年,本道入天师道拜第五十六代掌门张贞丰为师,修得道术武功,可本想劫富济贫,弘扬道法,可没想到辽东战事不断,后金军接而蹂躏,危急之下师父便带着我们几个加入了当时的抗金名将瞿式耜的起义军中北上救国。”

  “瞿式耜?小枫,你知道那是谁吗?”

  “记得,他是著名的抗清名将,写了有名的《浩气吟》,只可惜大志未遂,就被清兵杀了。”秦枫思索着对瞿式耜的了解,虽然不够全面,但也是有所涉及。

  “那怎么会跟苗疆的蛊术扯上关系?”秦爷还是不大理解,且不管瞿式耜是何人,但凭现在的片言只语也不能让秦枫与秦爷完全明白。

  “师父带领我们天师道众徒跟随瞿将军南征北战,跋山涉水,颇是意投。可是在永历四年,当时桂林失陷,瞿将军身陷囹圄,我们本想救他,可是龙虎山传来急信,于是我与师父则是回到了龙虎山天师道去办另一件重要的事。”

  (注:永历四年即为顺治七年,1650年。因为当时为于清朝分庭抗礼的南明政权,故年号不为世人所记。)

  “急信?什么重要的事?”秦爷作为天师道的弟子,当然想知道自己的门派当年的往事,而且听张来的语气,也是渐渐地变得紧张起来,或许天师道里的确发生了什么怪事。但是转眼一想,自己在天师道里生活了这么多年,怎么一点没有听师父讲过关于明末清初的事情。

  抖动的红绳频率越来越快,是张来,秦枫估计是张来变得越来越紧张,凭着自己的直觉,感觉他似乎隐瞒了什么事情。

  “后金军的郑亲王济尔哈朗来到了龙虎山。”

  “济尔哈朗?当时他应该是多尔衮被削了王爵并派到湖广作战去了,他怎么去了江西龙虎山?”

  面对着匪夷所思的历史,秦枫还是第一次感到这么的疑问。自己历史知识也是不少,对这段历史秦枫应该是很熟悉,可是竟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看来,后人了解的历史还真不如亲身经历的真实。

  “他要去找一件东西。”

  秦爷一皱眉,锁住疑问:

  “说要找一件宝物,是一件能够包罗万象,知后预今的宝物。”

  “包罗万象,知后预今?”秦枫惊讶的重复了一句。“那是什么宝物?”

  这句话秦爷问得十分震惊,毕竟自己在天师道生活了有三十多年,打小就被父母送进天师道里的秦爷居然不知道天师道还有这般故事,什么宝物啊,济尔哈朗到过天师道呀,这些自己的师父根本没有提及过,更别说知道是什么宝物了。

  “本道也是不知,师父更没向我们提及过。可是,济尔哈朗却是一口咬定我们将宝物藏了起来,并派重兵将龙虎山彻底的搜查了一番,结果还是没有找到。你们也知道,后金人的脾气都是暴躁的。于是...”

  “于是怎么了?”秦爷接着追问。

  这一次,张来顿了好一会儿,似乎想起了以前的噩梦。直到秦枫的又一次追问,张来才是回答:“于是济尔哈朗就下令将我们全部囚禁起来,并放火烧了上清宫与伏魔殿。”

  说到这里,秦爷才是有点印象,恍然大悟:“原来这样,难怪师父说过天师道在清朝康熙年间将宫观重新翻修了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到了现在,秦枫与秦爷才是或多或少的明白了点什么,济尔哈朗的这么一折腾,显然是朝着那件宝物来的,但是令人不懂的就是这里,秦枫先是不说,关键是同是天师道弟子的秦爷与张来竟然都不知道,想必这里面另有玄机。

  “那到底有没有宝物?”秦枫将问题转移到关键上来。

  “不知道,师父当时根本就没有向我们提及过此事,而且我们都不知道天师道里有什么宝物。”

  接着,张来又说:“就这样,我们被囚禁在牢笼之中,一直到济尔哈朗北上回师,我们被带到了辽东,这个混蛋将我们交给了一个蛊术师。后来,我们就惨死在蛊术.....”

  张来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他的意思秦枫与秦爷也已经明白。而至于自己为什么会在匣匮里,秦枫也把他被蛊印的事情告诉了张来,张来听后似乎也料到了自己的遭遇。但转而说:“此次被杀害的还有我的恩师和师弟崔丹生,不知他们有何遭遇”张来又开始发起了莫名的感叹。

  “既然是同属天师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他们的坟墓的。”

  秦爷血气翻涌,心中感叹原来天师道还有这般境遇。这或许就是天师道的厄运,难怪自己曾经听师父说过天师道在明末的时候曾经遭战火惨弃一片,但其中究竟怎样就连师父本人都是讲不清楚,成了后人的一个谜团。想不到如今听到了张来的话,自己算是明白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们!”就在秦枫与秦爷感叹之时,张来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幡然中给了秦枫与秦爷一个震惊。

  似乎张来又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信息,秦枫走到红线面前,继续问:“到底什么事?”

  “师父还有师弟的墓应该不在这里。他们在我死之前被带到别的地方去了。”

  “什么地方?”秦枫接二连三的问着张来。

  “不知道,但却是另有隐情。”张来竭力的回想着当时的情形,三百六十年的过往神伤转眼间已经淡去,红绳里魂魄无助,只好作罢。“希望你们一定要找到师父的尸首,好生安葬。另外师父在临走前还留下了一首诗,并告诉我如果有机会逃出去的话,就将这首诗抄录下来,留在天师道。可是,天公不作美,就在师父走的那天晚上,我就被一个蛊术师喝了蛇蛊的蛊毒杀死了。”

  蛊毒,是苗疆地区的蛊术师用秘制的方法制成的毒药,因为神秘,所以很少有人知晓其中的玄机。蛊毒一般分为四种,即毒虫蛊、动物蛊、植物蛊和物品蛊。这四种里面,最为神秘当然也是最为厉害的就是这个毒虫蛊,在苗疆地区有很多小孩因为一时间贪玩,导致了不小心中了这个毒虫蛊。毒虫独立。最为常见的就是蛇蛊,用秘法将蛇制成蛇蛊,作为他用,据说蛇也会因此发生异变,长冠生脚。

  “这么残忍!”秦爷大声喝道。

  听过蛇蛊的秦枫抖动了一下,安慰了几句话后,转而问起张来:“留下的是什么诗?”

  “师父说叫太乙神机!”

  “太乙神机?”秦枫不理解,听上去倒是有点太乙神数的感觉。

  “是一种三式神数,俗称太乙神数,你们应该会吧。”张来解释了一下,“太乙神机的诗是这样的:命理九宫起神图,五元六纪化魂出。水土金火缺木地,沉照飞星阴阳符。”

  “这首诗什么意思?”思索了一翻,秦枫只知道适中的含义涉及到了太乙神数里的一些相关知识,至于这诗的真实含义,自己与爷爷想了半天也是没有想明白。

  “师父并没有和我说,只是告诉我将这首诗告诉天师道的弟子,希望他们能参透其中的玄机,在他死后解开这个沉世之谜。”“哎,师父含恨罹难,苦叹一生就这样匆匆了事,他英谋善断,宁死不屈,到最后也没有说出宝物的下落。”

  “这么说来真有那件宝物的了!?”秦爷现在已经确定了个大概。

  “确有此物,这件事是在师父临走前匆忙一句而已,是真是伪,弟子也没有来得及细查就羽化凡尘,但本道相信师父说的的确是真的。”

  秦枫拿起纸笔,将那首诗记了下来,仔细读去,觉得还是没有什么线索。毕竟这是先辈留下的玄机,其中深奥难懂,超出了秦枫的思索能力,但想来想去,自己更是要加倍努力,因为这是唯一解开这宝物下落的线索。

  此时将近一点,按照秦爷的话,要将这张来送去投胎,因为眼下时间久长,倘若张来在阳间停留得越长,那么人间的阳气就会损他越重。尚且人鬼殊途,魂也不例外。

  “按照祖师爷的遗训,现在我必须要送你投胎,不能再停留在人间了。”

  “本道明白,现在师父交给我的事情也已完成,复玄虽去无憾。”“只不过...”话语停留,忽然间张来似乎有什么心事未了,说话吞吞吐吐的。

  “张来,你还有何事尽管说出来,我和爷爷一定会帮你的。”

  于是,张来道出了苦衷:“师父临走前忘了将自己的魁罡剑带去,那把剑是师父的至宝,在这里我希望你们能够把它找回来,好祭慰师父的在天之灵。”

  抱怨归抱怨,秦枫既然答应,听了这句话,秦枫还是勉强的答应了下来。但是世界之大,到哪去找,更何况现在已经过了三百多年,还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呢。

  与其这样困惑,所幸没有在谈此事。接下来,秦爷就要准备将张来送走。

  “爷爷,非得要把他送走吗?我们把他留下或许对解开这个谜题有帮助。”秦枫到不希望爷爷将张来送走。

  其实这个想法秦爷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只不过阴阳之事又岂是秦枫与秦爷做主的了得,按照规矩,只好是要将张来送走还乡。

  决定之后,秦爷就准备做法。这一次,通灵与送鬼用的方法是不同的。秦枫不懂得这些,看着爷爷放下手中的桃木剑,并拿起湖毫毛笔蘸着朱砂在匣匮上画了一番,不知道这是画的是什么?秦枫就问着爷爷。

  秦爷边画边说给秦枫:“这是点眉送堂,天师道独有的送鬼方法。”“小枫,仔细看,这些东西你要牢牢的记住!”最后秦爷又插上这么一句,让秦枫冷不防的一个眨眼。

  “爷爷,你这是画的什么字?”

  “阴阳殊途,送鬼还乡,急急如律令。”说这话时,秦爷已经将这几个字画好。

  秦枫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些通灵送鬼的方法,说是好奇,其实心里也是多少有些害怕,毕竟是第一次见到这玩意,一下子肯定有些适应不了。抬头看着爷爷又将这匣匮放到了神坛上面,用适才的那根红绳绑住了匣匮,另一端则是绑在了一道爷爷刚画好的符上。右手拿起红绳的另一端,身体来回的晃动着似乎在走着什么步子似的,口中还念叨:“符火引路,魂送阴乡!”念完了咒语,那道符突然间在爷爷的手中自然起来。

  “这是”

  “凡是送魂,必要踏星引路,心照虔诚。送魂者在做法时应结合北斗魁罡步才能生效,小枫,去盛半盆土过来。”

  “土?要这做什么?”

  “待会你就知道了。”没有回答秦枫的问题,转而秦爷自己看了看手中燃烧正旺的符纸,立即双掌合十,将掌心的纸灰与红线搓成一团,待秦爷“送!”字一出,红线立即燃烧起来,顺着红线,隐隐中匣匮开始抽动起来,上面的朱砂顺着红线竟是开始向红线流去,直至秦爷的手中。

  端着半盆刚从花园里铲来的土,秦枫迅速的回到了后院。

  “土呢?”秦爷问道。

  “在这里!”秦枫将脸盆中的土端到了秦爷面前的神坛上。

  “灵堂还乡,魂归土藏!”话音刚落,秦爷将手中的灰烬掷到了脸盆中的土里。

  秦枫不解,于是问:“这是做什么?”

  秦爷烧了一道符在土上,解释道:“人有三魂,人死后其中主魂上天,视魂入地,象魂归墓,在张来死时,主魂与视魂都已经各归其处,剩下的只有这象魂被封在匣匮之中。所以,送魂还乡,指的就是要他重新归土,这样他就能安心的还乡不再害人了。”

  看着神坛上残留的空匣匮,上面还有斑斑朱砂余记,秦枫将神坛打点一下,收了起来。按照秦爷的吩咐,秦枫要将这土挖个坑埋起来,一直忙到两点多。

  本来要想好好的睡个懒觉的,这几天忙活了这么多的事情都快要把秦枫折腾死了,趁着周末,秦枫一头扎进爷爷给自己铺好的被窝里就想睡他个自然醒,但是不料早上天刚朦朦亮的时候,突然的一个电话吵醒了他。

  秦枫迷迷糊糊的摸索到了手机,起初秦枫打算不想接的,但是这打电话的人还真坚持,知道秦枫没有接,又是催促起来。

  扫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秦枫不明所以,拿起电话就是问:“你是谁呀!?”语气上有些恼火。

  “是秦枫同学吗?我是方语的女朋友。”

  “怎么!?”秦枫朦胧中一怔,知道方语有个当护士的女朋友,可就是没有见过。眼下听她这么一说,不知道怎么回事。

  电话的那边此时又传来了急促紧张的声音:“秦枫,那你快来一趟静川市第一人民医院,方语他病了。”

  “病了?”还以为方语出了什么天大的事,原来只不过是生病了,秦枫就不解的问:“病了我去干嘛?让那小子看医生不就好了吗?”

  是啊,一般的病不用说医生,就连方语的那个护士女朋友都能可能看出个大概,可现在电话里面的焦急语气还是让秦枫有些不理解,毕竟他没有了解方语真的生病的原因。

  “如果是一般的病倒好了,可现在方语的病就连医生都束手无策啊!”

  “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句话一下子惊醒了半睡状态的秦枫,连医生都束手无策,那不成了绝症了嘛。秦枫心里感叹着可怜的方语而是刚出头就深陷绝症,连忙穿上衣服,洗了洗,跟爷爷告别之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第一人民医院。

  不知道为何,今天的医院里人突然变得多了起来,方语的女朋友下了楼找到了秦枫,带到了方语所住的病房里。病房里四个床位此时都已经住满,看了看其他病人,似乎感到有些眼熟。

  “方语,你怎么了?”来到最里面的床位旁,秦枫看方语此时苍白无力,僵硬的表情显得十分不安,黑眼圈十分明显,看上去似乎好久没有休息了。

  虚弱的方语睁开眼,看见秦枫的到来,一下子变得好转起来,用嘘弱的声音对秦枫说道:“秦枫,他妈的真见鬼了!”

  “见鬼?”秦枫来了劲,激动地问道,

  “不是这样的,秦枫。”方语纠正道。

  “不是?那到底出了什么事?”

  “情况是这样的,昨天我们考古系去了城西郊区进行野外考察,无意中发现了几个古墓,但已经都被挖开了,而且也很奇怪。”侧过头,方语看了看其他床位上的病者,现在他们都已经昏迷过去,不知道情况怎样。

  “方语,你说说,怎么奇怪了。”

  “墓虽然被挖开,但是里面的东西确是悉数不少,而且也没有被盗过的痕迹。就这样,我们把墓里面的纸人给带了回来。”

  这句话毫无疑问是秦枫日夜苦思的答案,纸人,原来是被方语他们考古时带走了。但转思又想,秦枫想到着纸人或许就是方语生病的原因。

  没有等方语多喘口气,秦枫就迫不及待的追问上去:“是不是城西一个建筑工地上的,有四个坟墓,其中三个有纸人!?”

  方语一怔,“怎、怎么?你知道?”

  “我不仅知道,而且那几个坟墓是我挖开的,里面的纸人也是我发现的。”

  “原来是你!但是你怎么会无端端的挖着东西,你是不是盗墓呢。”方语还是不明白秦枫的用意。

  “不是因为这个,你还记得刘经理吗?就是因为他在工地上破坏了墓地的风水,,并无意中放出了被关在匣匮里面的怨魂,所以他们才会遭到接二连三的撞客。于是,正好趁着今天放假,我就约了刘经理来到工地上,没想到发现了这些东西。而且三个纸人我看着蹊跷,准备将他们带回来研究,没想到竟被你们带走了。”“三个?我们还挖出来了一个,就在那些坟墓而周围。”方语他们用的探测仪可要比秦枫的肉眼先进多了,打开仪器随便这么一弄就发现了墓,而秦枫是找了大半天也没有看出个一二来。

  回想起昨天谢教授带着方语他们一起喝酒时,自己与谢教授他们突然晕倒的场景,方语就将自己与其他同学间的情况讲给了秦枫。听了个大概,秦枫果然猜中了原来纸人被方语他们考古系的带走了,而且更为糟糕的是纸人上面可能被施了某种蛊术,导致连累了方语他们。

  “你是说蛊术?”听了秦枫的解释,病床上虚弱无力的方语一下子大为惊震,瞪大眼睛,及走了黑眼圈,有点不敢不相信。

  “喂,你小点声。”秦枫害怕其他人听到后会胡思乱想,到处宣扬。因为眼下自己还不能确定这是不是蛊术,但是事情的曲思难解还是让秦枫不得不想到是蛊术所为。“医生是怎么说的?”

  安静了一会的方语此刻又开始躁动起来,臭骂道:“妈的,现在的医生真他妈棒槌,什么也没有检查出来,更别说治病了。”

  “谁说医生都是棒槌的!”

  就在此时,方语的女朋友走了进来。听了方语的牢骚,连忙解释道:“我问过医生了,不是检查不出来,而是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检查。像你们现在的病症,一个个的都是晕倒,再加上肚子痛,但也没有什么其他的病症,只能是住院观察了。”

  原来方语的女朋友叫何苗。

  “是薛医生说的。薛医生可是老专家了,但你们的病症实在是不知,全身做了个x光,也检查不出什么问题。”

  听了这句话,方语有些胆颤,害怕自己是否真的中了蛊术。现在,他把胜利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秦枫身上,“秦枫啊,你得帮帮我们啊。”

  “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们的!”秦枫宽慰着虚脱的方语,准备回学校去看一下纸人,于是就问方语他们把纸人放在哪了。

  “在我们的考古工作室里,这是工作室的钥匙。”

  时间紧迫,秦枫立即拿着钥匙回到学校。方语说的那个考古工作室自己以前来过,因此轻而易举的就进了里面。因为周末的缘故,所以这里安静得很,正好方便了秦枫的研究。

  看来这考古系发现的东西还真多,什么青铜器啊,瓷盆啊,古时候的桌椅啊,到处都是,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看上去还真有几分博物馆的样子。在工作室里找了一番,秦枫终于在墙角的四个塑料箱子里找到了这几个纸人。

  打开盖子,秦枫仔细的查看着四个形态各异的纸人,要说这纸人扎的还真是体现出了古人的精干手艺,个个鲜活栩栩如生,白纸上贴附着黑纸,黑纸上又配衬出蓝纸,总之,这纸人真的很不简单。但细看了一会儿,秦枫还是发现了什么地方不对,“咦?我记得是纸人都是很干净栩栩如生的,现在怎么变得皱黄皱黄的了。”

  弄不清楚原因,但秦枫还不敢碰这些纸人,隐隐中他感到这上面好像被施了蛊术,或者是放了蛊毒,才会引起那些碰过纸人的考古系学生突然中毒晕倒。要想查清事情的真相,只有先去请教爷爷,明白这方面的知识,才能对症下药。

  将事情告诉了爷爷,秦爷的第一反应那就是震惊,没想到果然让自己料到了,凭着那施蛊的蛊术师,就能猜到他三百年前就不会按什么好心的。

  “爷爷,你觉得方语他们是怎么回事?”

  点上一支长白山,秦爷抽了一大口,借着烟气思索着为何,“依我看,他们百八十的是中了蛊毒。”

  “什么!?蛊毒?”要知道,蛊毒可是有上百种的,而且每一种的解毒方法也是迥异。这个问题就是是的秦枫犯了难,于是他接着问爷爷:“爷爷,以你的经验来看,他们中的是什么蛊毒?”

  抽着剩下的半根烟,秦爷按照秦枫所描述的,觉得像金蚕蛊。“我当年在云南的时候,曾经见过这种金蚕蛊。制这种蛊必须要在五月初五端午节这天设缸配上蜈蚣、蝎子、蜘蛛、毒蛇、蜥蜴、蛤蟆等共十二种剧毒爬虫来制,每一种都是毒虫,它们相互残杀,毒多的吃毒少的,强的吃弱的,最后仅剩下一种毒虫。而这一种毒虫会因吃了其它的毒虫而发生变异,最后就制成了这金蚕蛊。”踩灭了烟头,秦爷接着说:“当年五月初五端阳节的时候,师父曾带着我们几个师兄弟去拜访过当地的一名蛊术师,也正因此,我曾经见过这种蛊毒。”

  “小枫,中了金蚕蛊的人一般会是毒侵身体而导致暂时性的晕倒,慢慢的,肚子里蛊毒就会发作,生长出许多毒虫,就因为这样他们才会肚子痛,觉得像是什么东西在咬他们似的。”

  秦爷说到这里,秦枫就有些不解了。毕竟他们都做过透视和x光的,并没有查出肚子里有什么虫子。

  “小枫,他们碰过的那些之人就被施了蛊毒,倘若肢体一接触,蛊毒就会入侵道他们的体内。刚开始虫子小的微乎其微,一般的医疗设备是看不出来的。”

  “那有什么解毒之法吗?”

  秦爷回答着秦枫:“有是有,但是要看他们中的蛊毒深不深。小枫啊,我现在就教你如何的解毒,学会后你立马去试试,看看到底是不是金蚕蛊。”

  “怎么试?”

  秦爷走到了宿舍旁的另一间厨房里,抓了一把东西塞给了秦枫,说道:“用这个!”

  忍着肚子的疼痛,方语看着秦枫带过来的东西,并要求嚼在口中。

  “黄豆。方语,你嚼着黄豆试试什么感觉。”说着,便是抓了几粒黄豆放到方语的手中。

  方语不理解,想问为什么,但是秦枫偏要卖个关子,等自己嚼在口中后才会告诉他。无奈之下,只好将手中的十几粒黄豆硬塞到了嘴里嚼了起来。

  看见如此,秦枫连忙问:“怎么样,什么感觉?”

  要说抓一把黄豆放到嘴里嚼那肯定是感觉苦涩涩的,生腥的豆味。但是秦枫从爷爷那里学会了鉴别是否中了金蚕蛊的方法,那就是嚼黄豆。

  倘若自己没有中金蚕蛊蛊毒,那么自己嚼黄豆的感觉肯定是生涩涩的苦味,但如果自己中了金蚕蛊蛊毒,那么你嚼起黄豆的感觉一定是无味的。也正因为此,秦枫才会抓起那把黄豆飞驰到医院里来让方语嚼着,原因就在于此。

  “什么味道?什么感觉?”

  “没有味道,什么感觉都没有。”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果然是让秦枫猜到了,方语嚼着黄豆的感觉果然是无味,那么就能确定他们中的就是金蚕蛊蛊毒。

  方语看着秦枫愁眉苦脸,凝重的面容上不知道究竟是担心什么。

  “方语,我知道你们生病的原因了。”

  “什么?快说。”

  看来事情马上就要弄明白了,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方语的肚子都开始痛了起来,无独有偶,接着,与他同一个病房的其余三名同学的肚子都是剧烈的疼痛起来,症状和方语的一摸一样。

  “妈的,又发作了。”一边是方语的臭骂,一边的秦枫倒是安分稳重的坐在那里细细看着他们的病症,抓起方语的右手仔细的琢磨着,不一会儿,似乎发现了什么。

  “方语,你碰过那些纸人吧?”

  “对...可恶,现在怎么老是肚子疼,而且我发现时越来越疼了,像虫子咬似的。”用力的揉搓肚子,希望可以缓轻疼痛,但是事情变得仍旧那么棘手,方语接着问秦枫到底是怎么回事,秦枫回答:“我看你们是中了蛊毒。”

  “蛊毒?”“我听说过,妈的,我们好端端的怎么会中这玩意儿?”方语还是没有弄明白事情。

  “是纸人,之人上面被人施了蛊毒,所以你们一碰纸人,蛊毒就寄宿到了你们的身体里面。”于是,秦枫就把纸人施了蛊毒的事情告诉了方语,并对方语说了那撞客事情的处理结果。只不过为了保密起见,秦枫就把张来说的宝物的事情给省去了。

  在场的除了那三名方语的同学外,还有学校的一名探班负责人。静川市师范大学的校长听到了这件事后很为震惊,而出于对学校名誉的考虑,所以就把这件事封锁了起来,派一名探班负责人来照顾他们,就连学校里的学生也是很少知道这件事。那名负责人听了秦枫的话后,很是吃惊,偏瘦的体格差点没折下去,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不光是他,就连其他的同学也想问个明白。秦枫眼下是治病要紧,于是只好仓促的说了两句后便是遮掩过去,准备去寻找解毒的药材。

  打电话给林若晨,希望她能出来和自己一块帮忙。可没想到给林若晨打了三四个电话都是没人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失望之下,只好是自己跑到药铺里去寻找爷爷说的解毒药材。

  按照爷爷的指导,中了金蚕蛊蛊毒的人应该尽快解毒,否则蛊毒越深,则寄生的毒虫就会越来越大,到那时毒虫就会撕咬着全身的内脏,导致中毒者疼痛溃烂而死。不过还好方语他们的毒并不是很深,满打满算也就是一两天,所以只要用雄黄、蒜子、菖蒲三味草药用开水吞服,使之泻去恶毒便能治疗,但如果是毒虫长的大的话,那么这种办法就不行了,必须用刺猬入药解毒。(金蚕蛊最怕的就是刺猬。)

  来到中医院里,希望能在这里淘到那三味药。可就在这时,林若晨的一个电话打来让秦枫不得不前先放下手中的要事先去报社。

第一部六甲迷魂图第二卷镇妖山邪事  秦枫匆忙的坐车来到华文报社,简陋的那幢四层小楼还是那么的阴森,刚下了车,秦枫就见到林若晨左顾右盼的站在那里等着自己。

  “到底是怎么回事?”此时,秦枫手里拎着买来的解蛊的药,匆忙中察觉到了林若晨的脸色上显出的丝丝不安。林若晨没有解释,急忙的拉起秦枫就向报社里面跑去。“到底怎么了,你说清楚呀!”“现在没解释的时间了,知道你懂得道术,所以才让你来的。”

  看样子,林若晨是遇到了什么邪门的事情了。

  上了三楼的记者办公室里,秦枫看到三四个人正在围在一起不知道做些什么。等到林若晨上去插口,秦枫才是看清。“这是怎么回事?”

  林若晨喘着气解释:“是这样的,今天上午小陈来与我们一块值班的时候,我们就发现她的精神出现了异常,症状和上次刘经理的儿子聪聪的似的,很像,所以我就让你来看看。”目光飞去,只见墙角的办公桌旁边坐着一位年龄与林若晨相仿的少女,正对着窗户目光呆滞的看着窗户外面。更为好奇的是小陈的手脚哆嗦的不停,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她怎么会这样的?”秦枫仔细的观察着,小陈的面目表情此时此刻就像是一块冰,冷冷的苍白无色。而对于这一点,就连林若晨和小陈的同事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小陈一向胆大心细,是个开朗的女孩。没想到今天突然变得这样,这实在是让林若晨与同事震惊。

  为了以防万一,刚才小陈的一个男同事连忙用绳子将小陈的双手绑了起来,生怕她有什么不好的念头。秦枫走过去又是端详了一会儿,可是就在这时,小陈像是发了疯似的大叫道:“蛇,快跑!”“是蛇,蛇”

  “她遇到蛇了?”秦枫问林若晨。

  “不知道,昨天是周六,正好是我们放假,至于小陈做了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此时,站在一旁的一位男同事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小陈好像回了老家,对,应该是回了老家。”

  “老家?”秦枫问。

  “对,记得前天下午放假的时候我就在和她聊天,本来我们打算一块去吃饭的,但是小陈推辞了,说是要赶回村里,陪陪父母,所以我才知道她是回老家了。”那名男同事仔细的回想了一下,然后就是肯定的回答。

  听他这么一说,秦枫倒是明白点了什么。如果小陈真的是回来家的话,那么她很可能就是在路上或者其他的地方被蛇吓到了。但话又说回来,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二十来岁的大活人吓着的蛇肯定也是不简单的。“那你知道小陈的老家在哪吗?”

  想了想,那名男同事不太确定的回答着:“好像是在一个叫东头村的村子里,具体的我也不大清楚。”

  “东头村?”秦枫倒是知道这个村子。这个村子在自己学校的西南面,因为与自己的学校同靠着一座镇妖山,所以离得并不是很远。但不管怎么说,现在的情况还是要先治小陈的病。

  “要不要叫救护车?”

  此时,那名同事小王打算叫医生,而秦枫却阻止了他,因为秦枫知道,即便是叫了医生也是于事无补,因为小陈的得病并不是一般的病,而是因为过度的惊吓而导致的魂魄出体,也就是说现在的小陈只不过是一个躯壳罢了,她的魂魄早已经离开了她的身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小王和其余的几名同事显然很着急,回想着刚才小陈可怕的情景,自己就不由得打哆嗦,赶紧走上前去,问秦枫:“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是啊,秦枫,小陈的这个病你能治吗?”林若晨问。

  “能,只不过在这个地方太显眼了,得找个僻静之所...”没有说完,但林若晨已经是明白了秦枫的意思,于是将计就计,就让自己的同事将小陈抬到了林若晨的家里(是林爸刚给她买的一套房子)。

  “秦枫,你判断小陈是得了什么病?”在同事的面包车上,林若晨好奇地问道。

  “我怀疑她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

  “吓到了?小陈平时的胆子也算大的了,怎么会被吓到了?”此时,开车的是小王十分的不解问道。

  “我也说不好,总之似乎这东西不简单,我怀疑是蛇。”“蛇?”林若晨平日里最怕的就是蛇,一听到蛇这个字,自己就不由得胆颤,还好秦枫在,没有等众人反应随即便是转移了话题:“没关系的,只要找到她的魂魄就能治好她。”

  秦枫的这些话说的让小王颇是不理解,无缘无故的小陈竟然是被吓到了,而且什么魂魄之类的,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于是问秦枫:“那你打算用什么方法?”

  “魂魄被丢在了小陈被吓到的地方,所以只要招魂引魄就能治好。”到了林若晨的家里,秦枫将小陈安置在床上,自己则是在哪里准备着招魂需要的东西。这种事情倘若是在农村,小孩是经常发生的,就叫“丢魂儿”,一般来说只要将魂魄找回来就可。至于方法则有好多种,秦枫用的则是米衣收惊法。

  所谓的米衣收惊法指的就是用一个盘子装满生米(一般是大米,在黄土高原这个地区基本上是用小米),将小陈的上衣外套脱下放在盘子旁边,点上三炷香,秦枫口中默念着:“天灵地灵,万物以形。阳宅无虞,阴宅勿明;天地煞气衰制而动,鬼神畜牲盛气而惊。天惊,地惊,人惊,神惊,蛇惊,狗惊,一切归去还人情,惊魂惊魄速归身,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咒语念完,秦枫连忙在小陈的衣服上撒上了米,眼睛盯着那三炷插在米上面的香,似乎在祈祷什么。紧接着,秦枫对林若晨说:“好了,凭借着香烟引路,等到这香燃烧完之后她的魂魄就会回来的。”

  看着刚才秦枫做的一切,林若晨可以说是不得不好笑,但也是不得不相信秦枫的所作所为,点了点头,恩了一声后便是转过身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看着已经熟睡的小陈。

  林若晨暂且不提,且看她的同事小王,虽然听过这些鬼神之类的话,但是并没有亲眼见过。直到现在,才是大吃一惊,但看着那三根插在生米上的香所冒出的缕缕青烟似乎再顺着什么风向窗外飘去的样子,不禁目瞪口呆,好奇地问:“这管用吗?”

  “当然管用了。”秦枫自信的应了一声。对于他来说,叫魂儿是很简单,基本上村里的老太太老爷爷们都会这东西,当然,只是方法不一样罢了。

  嘱咐好了林若晨与小王,小陈一醒过来就立马给自己打电话。而秦枫也要迅速的赶回爷爷那里去煎药,帮方语他们除掉蛊毒。

  来到殡葬馆,秦枫按照爷爷所说的分配比例将雄黄、蒜子、菖蒲进行了1:2:1的分配,碾碎了药后分成了二十余份,接着便是迅速的来到医院帮方语他们去蛊。

  躺在病床上虚蔫无气的看着秦枫,方语总算是等来了救命草。

  “是解金蚕蛊蛊毒的药。”从塑料袋中取出了一小包递给了方语,接着说道:“把这药口服进去。”

  “口服?这药什么味嘛。”闻了闻这刺鼻的药,方语一下子狰狞着脸,看上去受不了这草药的味道,这也难怪,雄黄与菖蒲的苦辛味再加上大蒜的蒜味,如此混搭在一起,气味难闻也是在所难免的。不过说归说,就在方语发牢骚的时候,何苗早就是坐在一旁趁机从方语的手中夺过药来倒在了方语的口中。就这样,兑着水一块下了肚,秦枫好歹也是安心了。

  看着方语紫青憋闷的脸色,秦枫问道:“感觉怎么样?”

  咕咚咕咚,方语一口气喝三大杯水,喘着大口的气叹道:“妈的,你小子竟是给我吃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想知道感觉怎么样,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秦枫笑了笑,接着问道:“你别不信,你现在的病保证是好的差不多了,你就相信我吧。”“这药真的有用吗?”此时,坐在一旁的何苗把目光转向了信心百倍的秦枫。

  “当然,你们放心吧。方语他们体内的金蚕蛊蛊毒并不是很深,所以用这几味药就能去毒。”

  就在这时,方语开始有反应了,说:“秦枫,你这要还真管用,肚子的疼痛好像减小了。”看来,药果然开始发挥药效了。秦枫告诉他们,只要在坚持服三天金蚕蛊蛊毒就能彻底的清除,此时,秦枫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对方语说:“纸人现在还在你们的考古工作室里,等过一会儿我就要帮你们把它烧了,免得再害到别人。”

  “烧了?”方语的反应俨然像是病痊愈的样子,看上去是很可惜那些纸人的,这也难怪,谁让他是搞考古的呢。但是话又说回来,纸人现在不烧不行,残留的孤独只怕还会伤害到别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总不能拿着考古的名义去伤害别人的性命。所以,想到这里,秦枫就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的来个痛快。

  可是,说到这里,方语又提到了谢教授:“秦枫,你最好问问谢教授,他那么好这口,我猜他肯定是不允许的。”

  “这个...”秦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方语,纵然知道他们心中的不舍,但那纸人确实是不能再停留在这外面,唯一的办法就是烧了它,以绝后患。

  告别了方语,秦峰立即回到学校,来到了方语那边的考古工作室里。出于对纸人的防范,所以秦枫并没有直接处理,而是从外边买了一身橡胶做的工业防化服来将纸人拖到了学校后面的树林里,放了把火烧了个灰烬,就这样也算是了却了自己心中的不安,将那金蚕蛊蛊毒烧去。

  转眼到了傍晚,秦枫总算是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好不容易找了家饭店想痛快的吃一点,可没想到刚坐下林若晨就打电话过来,看来是小陈醒了。

  “秦枫,你在哪?”电话的另一旁林若晨着急的问。

  “我在外面呢,小陈醒了吗?”

  “已经醒了,你快过来吧,她说她遇到鬼了。”

  “鬼?”秦枫将信将疑。

  “对,我也不大清楚,你快过来吧。”

  “好,我马上过去。”

  匆忙的扒了几口饭菜,秦枫勉为其难的吃了点就直接奔向林若晨的家里。到了二楼,还没有开门,秦枫听到里面传来了阵阵大叫声:“真的,小林,你要相信我!”“好了,小陈,我相信你,行不行。”“不过,眼见为实,你们都没有见过,我也没法让你们信服,等过几天我的病好了,我一定要拍几张照片给你看看,原来世界上真的有这东西!”语气上还是有些惊觉。

  刚推开门,对着的窗户便是一阵凉风舒意得吹进,凉丝丝的,拨乱了房间里的吵叫与不安。秦枫看着已经初愈的小陈满脸的久未褪去的惊讶,心中的好奇倒是一下子涌了上来,问道:“你见到什么了?”

  “是蛇,一条很长很粗的蛇!”一时间,小陈把目光转向了秦枫,偌大的瞪着眼盯着秦风,似乎在向秦枫传递着自己的亲身经历。

  此时,没有等秦枫开口,小王就说道:“不可能,你以为在非洲热带雨林呢,这种地方不肯能有你说的那种东西的。”看来,小王根本就不相信小陈说的自己遇到了什么大蛇。

  不过秦枫倒是好奇,想知道小陈的遭遇,于是马上问:“小陈,你说说你怎么碰到的。”

  “事情是这样的,星期五放假的时候本来我是打算回东头村的老家看望父母的,但是因为电动车在半路上突然没电了,所以我就骑着回去,可是当我过镇妖山下的路时突然听到了一阵唏唏嗖嗖的怪声。”顿了顿,小陈接着说,“当时已经到了傍晚,天灰彤彤的,我胆大,就停下来探个究竟,可没想到当我走近的时候我被眼前的景象完全的吓到了。”

  “是一条蛇,很粗很长的蛇,我看见它在吃鸡。”这句话,小陈说的语气很是堪惊。

  “蛇?那蛇什么样子的?”没有等小陈说完,秦枫就已经迫不及待的问上。自己以前倒是听爷爷说过一些关于畜牲修仙练气的灵异事情,但是具体的还是没有亲眼所见,倘若小陈碰到的大蛇真的是得了道的话,那肯定会危害当地的。

  思索了一会儿,小陈接着说:“蛇很长,盘着看上去有碗口粗,只不过当时已经是傍晚,所以具体的样子我也是没有细看,而且我也来不及细看就被它吓到了,后来我就这样,浑身冰冷的呆在家里,一直到现在。

  双臂紧相抱着,米黄色衬衫被小陈抓得紧紧的,看上去,她还是有了阴影,心里面的恐惧还是不停的冲击着她。其实不光是小陈,就连林若晨与小王听了后尽管将信将疑,但都是不约而同的寒颤噤噤,相互望着,不明所以。不过秦枫倒是一下子来了劲,好奇心攒动着想尽快的见到那条蛇。

  “照你这么说,东头村是在镇妖山下的,那么那条大蛇就在镇妖山上了?”秦枫反问着小陈。

  小陈摇了摇头,回答不知道。但是秦枫猜到那条蛇应该是镇妖山上的畜牲,一般像是畜牲修道练气会在灵气比较多的地方修炼,而山则是首选之地。照这么推理,那说不定那条蛇真的在自己学校西南面的镇妖山上,到时候说不准还真能见到那条蛇。

  果然,机会终于来了。

  这一天,秦枫刚下了自习课,闲来无事,就打算想去方语那边看看,因为自从自己帮他们解了蛊毒之后,只是在电话里面说了下情况,并没有见过面。可还没有给那边打电话,方语就已经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喂,秦枫,你在哪呢?”

  “在教室里呢,刚下课。”“你的病怎样了?”

  “早就好了,秦枫,你在教室待着别走,我去找你。”

  “谢教授要见你,说要谢谢你呢,对了,他还要给你一样东西。”

  “该不会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坟墓里的吧?”秦枫一听方语这句话心里面就猜到了个大概。

  电话那边,传来了方语的一声大叫:“我靠,你又猜到了!”

  看来还真是坟墓里面的东西。

  挂了电话,没过一会儿,方语就匆忙的来到了秦枫的教室。“谢教授呢?”秦枫看着只有方语一个人,心里好奇,疑问道。

  只见方语听了这句话之后脸色立即变得焦白起来,长长的刘海儿像是到了暮年似的变得虚脱无力。“咳,你就别提了,本来是约好的来见你的,可是半路上谢教授突然来了一个电话,说自己要去见个朋友,所以要我们晚上去他家里找他。”

  “去他家?这可不好吧。”

  “放心吧,没事的,谢教授的老婆孩子都在北京工作,他家里就他自己。”

  知道方语说了这句话秦枫才是放下心来,收拾着书本本来想回宿舍的,可就在这时,林若晨打了个电话过来。

  电话里林若晨要秦枫到报社来,说是要谢谢秦枫的治病,本来秦枫是不想去的,他只想趁着现在去爷爷那里了解一下出生修道练气的知识,但这毕竟这是人家小陈的一番好意,于是就只好勉为其难的应酬了一番。

  好不容易等到下午,秦枫便是准备与方语一道去学校旁边的小区楼里找谢教授。在路上,方语说谢教授最近请了一位南方朋友来学校里做客,而这个人听说是广西的一位很有名的神算子,这次到这里来是有要事的。

  “要事?什么要事?”秦枫只要听到神算子这类的词语,那肯定是来了兴趣。

  “不知道,这个得问问谢教授。”

  两人谈着话闲聊着的时候,已经到了谢教授的家门口。

  “是秦枫同学啊,欢迎欢迎。”这边,谢教授见了秦枫后倒是很热情。

  进了房内,谢教授那真是传说中的一个热情,又是泡上了上好的龙井茶,又是端来了刚做好的果盘,总之,看上去似乎是对秦枫的救命之恩感激不尽。

  “秦枫同学,我首先得谢谢你啊,帮我们驱除了那个什么蛊毒,我都听方语说过了,那些该死的玩意儿烧了最好,总不能留下继续的害人。”

  秦枫点着头应和,接着关心的问了一句:“谢教授,你的病怎么样了?”

  “好了,你的那药虽说是为难闻,但还真管用,刚喝下不到一会儿功夫就有了反应,现在我还接着喝,感觉不错。”

  喝了口茶,淡淡的古径幽香似乎融到了这茶水中,品一口很是清香。抬起头秦枫看着周围陈设的古木家具,看上去有点像民国时期西洋货的镂文落地钟不停地“嘀嗒”“嘀嗒”的走着,俨然一副古韵。

  接着,谢教授又是说道:“秦枫同学,这件事学校里因为出于名誉的考虑,所以打算保密,希望你也别说啊。”

  “放心吧,谢教授,秦枫不会说的。你不是要给他什么嘛?”做在秦枫一旁的方语先开口回答着,接着,谢教授听了这句话后才是恍然大悟的想了起来,拍了拍后脑勺,大笑道:“对了,我差点都忘了。秦枫,我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

  没有等秦枫反应,谢教授就站起来走进了里面的房间,唧唧铛铛的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没过一会儿,谢教授就带着胶皮手套从房间里抱出了一个长长地木型盒子。

  “这是”看着眼前的木型盒子,秦枫还没有说话,方语就已经惊讶的叫了出来。这也难怪,这件东西方语看后是那么的眼熟。

  “谢教授,你真要把这件东西给他?”

  “对,我怕这东西会和纸人一样,秦枫同学是个行家,这东西你就收下珍藏吧。”

  秦枫还是不解,问:“到底是什么?”

  “是一把剑。”方语放下茶杯,掰开一个香蕉边剥皮边解释着。

  “剑?”“对,这把剑是我与方语进行野外考察时与纸人一起发现的,自从发生了这件事后,我就担心这把剑说不定其中也会有什么玄机。既然这样,索性就送给你,说不定还会派上用场的。”谢教授解释了一下,听上去倒是很想将这把剑送给秦枫,这也难怪,自己也正因此中了金蚕蛊蛊毒,差点送了性命,正是那句谚语:“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中了一次蛊毒后便是再也不敢碰那些东西了。

  难怪谢教授会带着胶皮手套,原来他是怕这上面有金蚕蛊蛊毒。妈的,这老家伙真会算计,想让我试试这上面的情况。不过我也没必要担心,想必那施蛊的蛊术师也不会傻到做些没用的功吧。想了半天,秦枫终于是明白了谢教授的真实含义,但也没有说出,只是笑了笑,随手接过那个长方形木盒子。

  “等一下!”就在这时,方语立即止住了秦枫。“你不怕这上面有蛊毒?”

  “应该不会有,再说即便是有只要你们帮我喂点解药就好了。”说这话时,秦枫已经打开那木盒子,胸有成竹的回答方语。

  打开木盒子,秦枫不加思索的右手拿起那把古剑。古铜色的历史痕迹沧桑了整把剑,虽是年代久远,但剑本身完好无缺,色刃都还无损,细眼看去,剑把的两面刻了个太极图,剑身的底部还镌刻着两个楷体字,很清晰,乍眼一看就能看出来。“这是...”看着这两个字,秦枫既激动有兴奋,大叫了起来:“是魁罡剑!”没错,剑身的底部刻的楷体字正是“魁罡”。

  “怎么,你知道这把剑?”方语与谢教授面面相觑,好奇的都想知道秦枫这句话的含义。

  可秦枫仔细想了想,当着谢教授的面也不好讲什么鬼神之说,免得引起误会。于是灵机一动,编了个理由:“我听爷爷说过,说天师道本来有把魁罡剑,那是天师道第五十六代掌门张贞丰的遗物,后来几经战乱与朝代的更迭,所以就遗失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找到了。”

  “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谢教授也是仰天大笑起来。

  “方语,这把剑你们是在哪里找到的?”

  “就在工地上发现纸人的地方,好像是在最中间的那座坟里,当时我还记得我用金属探测仪探测的时候这把剑反射出了很强的感应电场。”

  听方语这么一说,秦枫只怪自己当时没有再深加挖去,不过既然在这里找到了魁罡剑,那么也就是说明已经帮张来完成了他的一个心愿,但是转念又想,秦枫又想起了张来说的那番话,这几天冥冥中苦思着诗的含义玄机,但还是不着边,没有一点头绪。

  看着这把魁罡剑的沧桑荏苒,恍惚中秦枫似乎感觉到了欣慰。“那个,秦枫同学,我差点忘了,其实我请你来是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的。你知道最近学校里发生的怪事吗?”

  “怪事?谢教授,学校里发生了什么怪事?”秦枫收起魁罡剑,疑问道。

  品了口茶,慢慢的回味着余韵的清香,谢教授接着解释道:“哦,是这样的。秦枫,你听过这几天学院里流传的消息吗?”

  “消息?什么消息?”

  “是关于镇妖山的。”

  “镇妖山?那不是在学校西南面的东头村所依傍的小山吗?”方语一时好奇,先开口问谢教授。谢教授点了点头,应声恩了一下,接着又说:“这也难怪,学校都把信息封锁了。就在前天,学校里的一对情侣前去那镇妖山踏青,可是他们却无意中用发现了一些不该发现的东西。”

  谢教授的话听起来还是那么的吊人胃口,秦枫早已经迫不及待了。不过他也有感觉,感觉那对情侣见到的不该看的东西可能真的是那条大蛇。

  可是,这一次秦枫却猜错了。

  谢教授回答着:“听他们说他们看到了尸体在动。”

  “尸体?镇妖山哪来的尸体?”方语不解。

  “方语,你不知道。这个东头村的人流行土葬,民风上是以入棺厚土为礼,所以他们就把死的人埋葬在了镇妖山上。”说到这里,秦枫也是有些匪夷所思:“那是诈尸吗?”

  谢教授摇了摇头,回答不知道。只知道那对情侣看到后回来就变得疯疯癫癫的,嘴里说的都是些尸体啊,鬼啊之类的,一反往常。幸亏是当地的一位村民在村头发现了他们并救了出来,要不然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疯了?”“那后来呢?他们在哪?”秦枫一连串的问题也让方语与谢教授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谢教授关心的问一句:“没事吧?秦风同学。”

  没事?这下秦枫倒是没事,可关键是那对情侣有事。撞到了尸体,而且是还会动的,再联想到前几天小陈说的那条大蛇,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很可能镇妖山上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谢教授,学校是怎么处理的?”

  “是这样的,秦枫。学校还是从整体的利益出发,因此并没有声张出去,所以闭门不知道也不足为奇。为了尽快的查明事情的真相,所以学校已经暗中要求警方协助,上山搜查一下到底原因何在。至于那对情侣,你们也不用担心了,他们现在在医院静养,医生说只是受到了惊吓,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这么说来,镇妖山的事学校里没有几个人知道的了?”秦枫又问道。

  “对,也只有校长和两个相关责任人加上我知道,还有就是你们。”

  听到这里,秦枫听出了什么道道,反问谢教授:“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你的脑子果然转得快,这么快就察觉到了这个问题!”谢教授连番的夸着秦枫,知道秦枫肯定会这么问,于是只好是说出了实情:“事情现在变得越来越离奇,尸体挥动本来就违反常理,,再加上那对情侣的胡话,所以学校为了慎重,就让我请了个人过来。”

  “该不会是谢教授你说的那个来自广西的一位神算子吧。”方语恍然明白了谢教授的话。

  “没错,那是我广西柳州的朋友,是一位在当地小有名气的相术师及文物收藏家,曾经见过许多千奇百怪的事情,经验丰富。这次我请他来也正是校长的意思,校长想宁可信其有也不能不可信其无,我的那位朋友已经答应来帮我们解决掉这个问题。”

  紧接着,谢教授又是说道:“秦枫,你应该明白我来找你的用意了吧。”

  不用说,谢教授把话说到这里秦枫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方面自己确实是感谢秦枫,另一方面,则是顺便请道来帮忙的。“你的意思是让我来帮你们查清这件事情?”

  谢教授坦然的点了点头,恩了一声。“你帮我们解除了那些什么蛊毒,我已经和校长说了。校长很高兴,所以就让你来与我的朋友一同调查此事。”

  看来还真是这样。

  此时,谢教授接着说道:“哦,对了,秦枫,学校里安排了你先以这件事为主,至于你的专业学习,学校也已经给你办妥了,你就放心的调查这件事吧。”“办妥了?”秦枫很惊讶,自己还没有说答应呢,谢教授就已经挑明,这未免也太直接了。但是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自己不答应也怕是不可能的了。喝了口茶,秦枫边是问道:“那我现在就不用去上课了?”

  “嗯,校长已经通知孙教授了,你不用担心。但是这件事要保密,方语也是,知道你们俩要好,所以我就向校长提起了你,让你帮秦枫一块调查此事。”没有等秦枫他们作出回应,谢教授又是说道:“这件事千万不能声张出去,今年暑假过后学校里就要与日本的早稻田大学进行联合办学试点,要是让他们知道我们这会闹什么鬼神之类的话,那就很可能泡汤的,所以你们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吧。”

  话到如此,如果秦枫再不答应的话那就是说不过去了,此时,秦枫心里暗骂着谢教授。妈的,先是以礼相待,接着又扯出来了学校的荣誉,这么一步步的套着,真不愧是老奸巨猾。“好吧,事情都这样了,我就答应了吧。谢教授,你的那位朋友呢?”

  “我已经和他约好了,待会就过来。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饭,相互间认识一下。”说着,谢教授就进了里屋给他那朋友打电话。好不容易等到晚上六点多钟的时候,天色已经快全黑了,这时候,只听楼道里传来了哒哒哒的脚步声,接着,一阵敲门声便是催起。

  谢教授推开门,见到果然是他的朋友,随便的寒暄了几句后便是带到了秦枫的面前:“秦枫,方语,这就是我说的那位朋友,叫周勤,广西柳州有名的文物收藏家。”

  “哪有,哪有,只不过是偶尔的玩玩而已。”周勤小小的眼睛眯成一条线,笑着谦虚道。

  看着眼前也就是已经头发斑白的中年男子,秦枫倒是很在意他的年龄。不高的身子显得有些垂落,但依旧是精神抖擞,如叶初露般。“这位是秦枫,老周,你别看他年龄比你小,道行可是不得了啊。我上次跟你说的去除金蚕蛊蛊毒的事就是他了。”

  谢教授把秦枫吹嘘了一把,倒是过了把瘾。周勤把目光投向了秦枫,从他的目光中秦枫能看出他对自己的疑惑与惊讶,“原来你就是老谢的恩人呀,失敬失敬!”抱着拳,一个古代礼仪便是施了过去,接着又道:“眉目清秀,天庭饱满,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相,小秦,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

  周勤的热情倒是让秦枫有些适应不了,连忙的婉拒道:“当然可以,但还是叫我秦枫就好了,习惯了。”

  看起来秦枫与他们聊的很投机,周勤没有避讳,直接就告诉了秦枫的来意以及接下来的要面对的困难。秦枫本想事情无非就是因为那对情侣碰到了那尸体这么简单,可是周勤却告诉秦枫,镇妖山上发生的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按照常理来说,秦枫认为这次事件恐怕是诈尸之类的,东头村习惯棺木敛尸就是很好的证据。但是,在餐桌上周勤却摇了摇头,显然是觉得秦枫的回答太过草率。

  难道还有比这更麻烦的事情?

  “对,恐怕是比这还要麻烦。”周勤放下酒杯,透着浓浓的抚顺白酒的酒气担心着:“今天下午我特意的按照老谢的指示去了趟镇妖山,结果整个山上都弥漫着一股气。”

  秦枫一眨眼,“气?是什么气?”

  “灵气。每一种事物都是有气的,通常一般人身上的灵气几乎是很少,所以很难被察觉,就连山川石木,花草野兽也是。但是如果在某个机缘的巧合之下其身上的灵气迸发出来,那么它就会产生灵力。”周勤接着说:“这个镇妖山就是属于这一种,山上的灵气已经使得风水罗盘指针摇晃不定,所以,我认为镇妖山上或许出现了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

  听着周勤的解释,秦枫觉得他说的那些话让自己猜到可能真的是那条大蛇得了道,从而出来害人。但是尸体会动又是怎么回事?自己又是不解的问周勤:“你说的这些是不是因为镇妖山风水不对?”

  “这个还需要进一步的观察,但是风水不对也不至于造成尸体会动,而且游走与深山之中。搞不好,还会像我在湖南的一个小山村考古的时候遇到的情况。”

  “老周,你在湖南怎么了?难不成也遇到了尸体会动?”此时,谢教授十分好奇的问周勤。

  周勤倒也实在,酒后吐真言一点都不假,于是,就把自己以前在湖南棒子村的那段经历说了出来。“我记得那是在六七年元旦的时候,当时我还是湖南长沙的一个生产队队长,朋友们知道我喜欢琢磨古文物,于是就有人告诉我说在湖南衡阳市长平县的棒子村有一位古画收藏者,他那里收藏着唐朝宫廷画师韩干的《玄宗试马图》。要知道,这幅画可是绝迹的,为了一遍真伪,我就翻过了山进了棒子村,可是我路过山丘时,正好碰上一个道长正在做法事。百般好奇之下,我发现那道长正在收尸,也就是赶尸。”

  “湘西赶尸?”秦枫听明白了周勤说的那段经历,原来是湘西赶尸。“对,是湘西赶尸。”周勤含着佩服的眼光看着秦枫。,接着惊讶的感叹着:“当时我很害怕,没想到居然真有这么个玩意儿。可是到后来,自己接触的东西多了,就不足为奇了。”

  “那照你这么说,你怀疑是赶尸?”方语此时猜测道。

  周勤还是一如既往的摇了摇头,否定了方语的猜测:“现在还不能判断,至少我们谁都没有见过,只是道听途说。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们就得明天亲自上山调查。”说到这里,周勤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低着头饮了口酒后说道:“今天下午我在东头村里面打听,找到了那名救人的村民,据他所说,这座山早年在民国时期就是奉系军阀的一个秘密指挥所,后来张作霖的部将郭松龄叛变,这个指挥所也就不明所以的撤消了。”

  听到这里,秦枫心里嘀咕着,郭松龄叛变跟这个又没有什么关系,周勤说的话听上去总是那么的周折。事到如今,再怎么猜测都是没有用的,真不如亲自查一下或许能发现什么转机。

  果然,正如秦枫所想,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周勤就给秦枫打电话,说要接自己一块去镇妖山调查一下。

  这几天与秦枫一个宿舍的叶城与江东都不知道上了哪,只剩下秦枫一人,不过这倒也清闲,做起事来更不用担心投鼠忌器。很快,宿舍前的一声刹车声便是止住了秦枫的心思,推开门一看,原来是周勤。

  就这么着,秦枫坐着周勤的老北京吉普向东头村驶去。一路上这老吉普的承重可真是让秦枫体验了一般古董不古的感觉,颠颠荡荡的终于是坚持到了东头村。

  在村口,秦枫刚下车就遇到了一位身形有些驼背的老汉,周琴告诉他就是这老汉救的那对情侣,今天他是特意的等咱们来,好带咱们上山去探探情况。

  “你们终于来了,我们快走吧。”那老汉满口的东北味,转过身引着秦枫与周勤向山上走去。

  东头村是静川市有名的养鸡专业村,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个规模不小的养鸡场。也正因为此,在路上,那老汉看起来垂头丧气的。周亲问怎么了,那老汉说:“这也不知道咋整的,现在养鸡场里的鸡天天少,天天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天天少?张老汉,是不是你家的围墙有洞啊,鸡跑了,或者是让黄鼠狼钻进来吃了?”周勤关心的问着。

  张老汉落魄地摇着头,驼背的身形显得更加沉压:“不是黄鼠狼,黄鼠狼吃鸡哪有天天吃的,而且一次性还吃两三只。”

  “两三只?你一天少几只鸡?”秦枫下意识的注意到了这个问题,他觉得,张老汉的鸡并不是被黄鼠狼吃了,而很可能是被小陈说的那条大蛇吃了。

  “都少,一次性少最起码三只,多的时候有五只。”张老汉回答着,“原本养鸡场里还有近一百只鸡的,现在少几只,已经少了将近一半了。”

  听到这里,周勤就变得好奇起来,要说这也不像是偷鸡的干的,更不是黄鼠狼,这么下去,事情还真是匪夷所思。此时,秦枫主动提出来要到张老汉的家里去看看,张老汉边带着秦枫与周勤回自己的养鸡场,边是叹道:“这件事我都报了案,可是派出所的查了一遍也没有什么发现。而且更为不解的是为了防止少鸡,我还让我大儿子特意的在养鸡场的周围设了铁丝网,可是即便是这样还是天天少。”“哎,真是要我的命啊”

  垂叹之余,秦枫与周勤已经来到了张老汉的那个养鸡场。养鸡场是靠着张老汉的瓦房所建,因此相对来说比较方便。走进养鸡场里,不知道为何剩下的母鸡竟然变得老实起来,叽叽咕咕的老老实实跑到窝里去。

  这一幕看上去像是受到了惊吓。

  秦枫仔细的寻找着周围的线索,按照张老汉的指示,秦枫来到了那个补好了又破了的铁丝网缺口出,仔细的寻找了一番,秦枫终于发现了线索。

  “周老哥,你看看这是什么?”秦枫从地上捡起了一片血红色的类似于鱼鳞的指甲般大的东西递给了周勤。周勤仔细的端详了一下,拧着眉也不知道具体的是什么,不过他认为:“这个有可能是蛇皮。”

  “蛇皮?”此时,张老汉激动的上前连忙插嘴问道。

  “说来也是,很像是蛇蜕下的皮。”秦枫附和道。

  看来,秦枫的猜测不离十,小陈说的也没错,镇妖山上或许真有一条很大的蛇。

  看着铁丝网上比碗口大的漏洞,秦枫推测要是真的是蛇的话,那最起码要比碗口还粗,而且从蛇皮上看去,很有可能是血红色的蛇。

  听到这里,张老汉有些沉不住气了,连忙的拉扯到秦枫的袖口,问道:“你说是蛇?”

  “我只是猜测,但不离十了。”

  “要说是蛇吃鸡那也说得过去,但是秦枫,一条蛇一晚上吃两三只那它的个头得多大呀!”周勤禁不住的惊讶了一声,脑子里猜测着蛇的样子,哆嗦了一下,继续说道:“看来只有上山去辨明事理了。”

  告别了张老汉的家属,秦枫就与周勤和张老汉上了镇妖山。张老汉告诉秦枫与周勤,相传镇妖山之所以起这个名字是因为在以前这座山上有只狐妖,祸害人间,后来天庭就派了张天师下界捉妖,并把它压在了山上的一块石头下面,因此这座山就叫镇妖山,而那块石头也因此被称为镇妖石,每年清明节及重阳节等重大节日的时候,村民就会慕名前来烧香祈祷一方平安。

  那块大石头很明显,在山底下绕了几个弯后上就看到了一个小山顶上伫立着一块别致明显的大石头。张老汉告诉秦枫与周勤,那就是镇妖石,几年前有个风水先生看过,说这块石头灵光若隐,有灵性的,能给村里带来好运,所以村民们经常去拜祭它。

  秦枫瞧了几眼,虽说是在山下,但也能发现这块石头的确是感觉不一样。眼下山上青草遍地,冬去的苜蓿与黄黄的枯叶草也已经被青色遮住,夹在石头缝里的生机尽显出来。山上的松树与槐树颇多,密密麻麻的俨然成了个小森。由于山并不是很陡,所以三人走了没多久就已经到了半山腰,歇息起来。

  休息之余,周勤掏出罗盘仔细地看了起来,不一会儿,他叫住秦枫:“秦枫,快来看。”

  秦枫好奇,起身走过去问道。

  “你看罗盘指针。”

  “这是...”仔细的琢磨了一下,秦枫惊道:“是侧针!这个地方真的有灵气!”

  侧针,是风水里面奇针八法的第七针法,具体的解释就是针已静止,但不归中线。一般遇到这样的情况多为神坛古刹或者灵气隐现的地方(比如山,寺庙等),住家或者商业都是不行的,很容易冒犯太岁,犯煞的。

  周勤点了点头,恩了一声。再仔细的观察着周围,仿佛又发现了什么,对秦枫说道:“这座山的东面地势比西面低,南面有长白山一脚,北面却是东头村,这样的布局很明显是西高东低,北高南低。”

  秦枫思忖了一下,知道在风水布局里面这样的布局是典型的逆布乾坤局,东方青龙被西方白虎压制,南方朱雀显然被大山阻挡,明堂阳气进不来,北面的村庄一望平坦,从而造成玄武阴气涌进。这么的一个布局秦枫起初还真没有注意,知道自己看了这个布局后他才是明白为什么这山上的灵气要比其他地方多了。

  “镇妖山的独特地势布局我还是第一次见,说不定这就是这件事的源头。”周勤收起罗盘,背起背包猜测道。

  “我觉得也是,很可能是因为阴气重而造成的尸变,再加上本身的灵气就多,所以在天时地利的情况下就造成了那条蛇得了道,成了妖。”

  “蛇妖?那是什么?单凭那块蛇皮你就猜测是蛇成了精?”周勤此刻不解,反问着秦枫。

  秦枫解释道:“当然不是,前几天我女朋友的同事无意中就在这东头村发现了一条大蛇。”

  “然后她就被吓掉了魂,是我帮她找回来的。”在脑子里重新整理了一下,秦枫接着说道:“我问她看到了什么,她说她在回东头村老家的路上见到了一条很长很粗的蛇在路边的草丛里盘旋着。当时她虽然受了惊吓,丢了魂魄,但是我相信她说的是真的。而且从铁丝网的碗口大的漏洞和那块蛇皮看,这条蛇恐怕真的已经得了道成了精。”

  周勤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即便是大蛇也不一定成精吧。”

  “人有三六九等,蛇也是如此,你像人工饲养的就不会成精。但在山区野外,倘若机缘好的话,一百条蛇里面可能就会有一条蛇参透了阴阳而吸取天地间的灵气,到那时,就自然而然的成精了。天时地利人和只有这三样都满足的情况下才可能会出现。”

  说到这里,不光是周勤和张老汉,就连秦枫自己都被吓到了,自己平生还真没有见过,要是真的碰到了,秦枫还不知道怎么办哩。

  休息了一会儿三人便是准备出发,崎岖的弯路虽然不好走,但是三人还是很快的来到了一个小山顶,借着地势向周围望去,希望能发现什么。

  “早知道这样,真应该问清楚那对情侣是在哪碰到尸体的了。”秦枫抱怨了一会,接着向张老汉问道:“张老汉,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坟墓?”

  “有是有,不过要翻过这个山头去。”

  “你问坟墓做什么?”周勤不解的问秦枫。

  “坟墓是至阴之地,我想从坟墓那里应该找到些什么线索。”

  “蛇精会吃尸体吗?”此时,张老汉突然问道。

  秦枫想了想,不敢确定的回答着:“也不好说,具体的得问一下爷爷。”说着,秦枫就准备掏出手机给秦爷打电话问一下,可是刚拨上号,不远处就传来了一阵救命声。

  “救命啊”

  声音若隐若现,是个女生,听上去应该在对面的山头上。

  “不好!”秦枫大叫一声,立马意识到了对面的山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收起电话赶紧向对面跑去。

  还没有来得及问,周勤也已经跟着过去。张老汉一把年纪了,累得喘着大口的气呼呼的拼命跟在后面。幸好秦枫自小就从爷爷那里学了点把式,这么点路程秦枫还真是很快就到了,按照声音的方向,秦枫终于是找到了那个人。

  “小陈!?”秦枫乍眼一看,立即目瞪口呆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怎么在这里?”秦枫又追问上去。

  小陈的脸色很苍白,就像是死人的脸一样,急促的呼吸以及惊吓的表情已经告诉了秦枫自己看到了什么:“是蛇!”

  秦枫立即追问。

  “那边!”小陈右手指了指前面两个山头中间的山谷,语无伦次地说道:“今天我本来是打算拍照的,竟然真的碰上了。那是条大蛇!”

  “那你拍到了吗?”此时,周勤扶着张老汉也已经赶到了这里,周勤心急,连忙问去。

  “没有。”小陈失落的回答,“那条蛇搜的便是从我的眼前掠去,我根本来不及拍照。”

  尽然这样,那就只好秦枫自己前去寻找了。为了以防万一,秦枫早就把家伙是准备好了,是谢教授送给自己的那把魁罡剑。虽然是天师道的遗物,但同样都是斩妖除魔,秦枫就不介意的先用着。

  到了这一步,周勤也想见见这条成精的蛇,而张老汉胆小,双手挥着执意不去,无奈之下,秦枫只好让张老汉将小陈带出去。而自己将与周勤一道深入“虎穴”,探个明白。

  握着魁罡剑,秦枫手心里不时的冒着冷汗。山谷里都被参天的槐树包围了起来,密密严实的一眼望去都是槐树,根本看不了多远。

  山谷里不知从何时飞来了几只乌鸦躲在枝干里“呀呀!”的叫着,沙哑的叫声弥漫着丝丝的阴冷与焦灼。周勤打了个寒噤,双手紧抱着哆嗦了一下,接着对秦枫说道:“这个地方的阴气很重啊。”

  “是啊,罗盘的指针波动得很厉害。”秦枫看了看左手拿着的罗盘,指针晃动不定,阴气很重。走了一小段距离,秦枫就示意就不得不先暂时停下来。

  周勤不解的问。

  “这个地方的阴气很重,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先带上这个吧。”说着,秦枫就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两串六帝钱,给了周勤一串,说:“这东西能抵得住阴气,带上总比不带好。”

  两人继续向前走去,每一会儿,忽然听到了树林里传来的一阵“沙沙”声,像是有什么在动。秦枫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拨开身旁的萤条,寻找着那股动静。

  “怎么什么也没有?”周勤胆颤的小声嘀咕着。

  但是就当他说完这句话后,不知从何处突然冒出的东西差点让秦枫当场昏厥过去。是蛇,一条四米多长的全身血红色的大蛇,而且光是身体就有碗口般粗。

  “啊!”秦枫大叫起来,全身的汗毛几乎都已经在此时迸发出来,毛骨悚然的样子全是因为自己眼前的这条蛇。

  转过身看去,周勤顿时间也是大叫起来,可是时下危急,没有过多的反应,那条蛇就已经猛然想秦枫扑去。

  幸亏秦枫还是比较理智的,跳起来向左边一闪便是躲过,右手握着的魁罡剑顺势挥去想斩断这条大蛇,可是那条蛇却趁着秦枫躲避的时候早就扑到了秦枫的面前。直到现在,秦枫才是见到了这条大蛇的真面目,而且更令人惊讶的的是蛇头上已经长了紫红色的冠子。

  眼看张着血盆大口就要将秦枫一口要去,周勤慌里慌张从背包里掏出了一把军用匕首就是要冲上去,蛇也是灵性动物,更何况现在已经成精了,后面稍微有点动静,大蛇便甩尾上去,只听“啪!”的一声巨响,周勤就已经被蛇尾狠狠的拍了出去,连翻带滚的一并被打倒在了草丛里。

  狰狞可怖的眼睛朝着周勤瞪了一眼后接着便是把那凶神的目光对向了秦枫。性命危急时刻,秦峰立即想到了爷爷交给自己的方法。迅速的抬起左手咬破中指,将血粘在了剑刃上,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符贴在剑上,口中默念着咒语,接着这迅速的向大蛇攻去。

  要说这招可真见效,魁罡剑还没有碰到蛇,这条大蛇就已经主动地退缩,接着迅速的掉头就窜到草丛里逃掉了。

  看着眼前的情形,周勤傻傻的摇了摇头,问道:“刚才你做了什么?蛇怎么跑掉了?”

  秦枫收起魁罡剑,解释道:“没什么,这是天师道的一种镇妖方法。中指血本身是具有灵性的,在加上能够我施的镇妖咒和这把魁罡剑,想必那蛇应该是感觉到了威力,所以才逃跑掉了。”

  中指血,人身上四灵之一。所谓的四灵,即中指血,舌尖血,眉心和经络。中指血,顾名思义,大家应该知道了,而舌尖血则是至阳之血一般是童子为最佳。眉心,说眉心是四灵之一一点也不为怪,眉心往往是人体上第三只眼的所在处。第三只眼现在很多人斗争已有没有,包括一些修道修佛纸人,甚至还有科学家。但现在科学已经证明了人的第三只眼的确存在,(人本来是有三只眼的,但现在已经退化了)而且就处在眉心。眉心开眼,例如常见的阴阳眼,天眼,慧眼等(有许多小说都把这些眼睛说成是一种眼睛,其实这是不对的,阴阳眼指的是能看见灵界的东西,比如鬼魂一类的,这也是最普通的异眼,而慧眼与天眼则是很难打开的,道教与佛教里面一般认为这两种眼睛能观达天地神佛事物,但是天眼比慧眼弱点。)

  而经络,之所以是四灵之一,是因为人本身的能量场决定的。人本身就是一个小宇宙,然后与外面的大宇宙相互通和,相互感应,这就是“天人合一”,而往往天人合一的表现则是寄宿在经络里面的三魂七魄,所以经络也是四灵之一,而且是人身上最重要的灵物。

  没有过多的解释,秦枫就促不及待的拉着周勤赶紧朝着大蛇的方向追去。经过这么一幕,说到底秦枫还有了几分把握,断定这条蛇虽说是成了精,但是道行不够,所以自己还有几分把握能降服住它。

  “你说这条蛇会害人吗?”周勤一边的搜索着,一边的问着秦枫。

  “可能会,我刚才试过了,至少它现在还没有完全的入道成精,所以我们一定要在它完全成精之前抓住它,否则很可能会下山害人的。”

  “秦枫,你发现了没有,刚才那条蛇的头上竟然长着冠子,真可怕。说起来我搞文物收藏二十多年了,走南闯北的墓也挖过,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我也见过,可是这样的血红色的蛇而且还长着冠子的我还是第一次见。接下来到希望它变成了文物让我养起来,那说不定还能灵气招财呢。”周勤玩笑性的盘算了一下,刚才这么一折腾,自己都快过五的人了筋骨差点摔散架了,此时的他不停地揉搓着自己被蛇尾打打到的腰,接着又是一顿臭骂。

  走了很长一段距离周勤看起来怨气未平。而秦枫却在这时无意间发现了一些线索,迅速地走过去俯下身子仔细地看着。

  浓郁茂密的树林已经遮住了大半个太阳。虽说是现在已经到了中午,但是眼下这个山谷里面却是阴森森的,遮住了大半个太阳,丝毫没有点暖意。站在树上的喜鹊不停地呀呀叫着,看着陌生人的造访眼睛里透视着一股难以平息的愤怒。

  周勤察觉到了有线索,端详了一会儿也不知道个一二,于是立即赶过去追问。

  秦枫看着地面上几经风霜才被风吹出来露出头的一块木头桩子,心里面不知道为何总有一种难以压制的焦躁,摇了摇头,回答着:“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愿不会有事”

  这句话说得很低重,而周勤却并没有把它当一回事,随即拉起秦枫继续向前走去。可是刚一动身,只要听到他们的身后传来了一阵询问声:“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秦枫转过身去,远远地看见有两个人正从山头上赶下正朝自己走来,拧紧着眉用力的望去,感觉到衣服很是熟悉。“是警察!”周勤拿出望远镜朝着那两个人望去,乍一看原来是警察。“警察?”秦枫心里面一想,警察到了这下事情可不好办了。

  虽说学校里让警察负责这件事,但是既然秦枫接受了学校的委托,当然也不能张扬出去,待警察问自己时,秦枫只好说是与周勤一道来踏青的。

  “踏青?你不知道这里很危险吗?你们赶快走吧,这个地方最近有犯罪分子出没,我们正在潜伏追击。”其中的一名有点发福的警察严肃的对秦枫与周勤说道,看上去,已经把这尸体出没的消息给封锁了。

  秦枫心里暗骂,明明是来这里调查此事的,却说成了伏击犯罪分子,这可真有一套。但不管怎么说,现在要想继续追踪那是不可能的了,只有伺机再找机会了。

  无助的看了看那两名警察,秦枫与周勤失望的下了山回到了村里。此时,在张老汉的家里,小陈坐在板凳上还是有些胆颤,惊讶的表情煞白了整个身体。幸好小陈的家就在隔壁,听说了这件事,小陈的父母赶紧跑到张老汉的家里,安慰着小陈。

  回到学校,周勤说是要上图书馆查些关于蛇的资料,而秦枫则是要准备去爷爷那里,希望爷爷能为他出点办法。

  吃了午饭,秦枫就马不停蹄地来到了殡葬馆,秦爷此时正在忙着为死尸化妆。秦枫把事情告诉了秦爷,秦爷听后,惊觉的连忙放下手中的朱砂笔,停了了活儿问道:“小枫,你真的见到了?”

  刚开始秦爷还有些不相信,可是在等着秦枫细细的说的时候他还是相信了,“这么说来,镇妖山上果真有成精的蛇!”

  “爷爷,这蛇现在的道行还不高,现在是我们抓它的有利时机,我要怎么抓呢?”

  秦爷摇了摇头,这一举动完全出乎秦枫的意料,“怎么了,爷爷?”

  秦爷解释着:“动物中能够吸取阴阳机缘成精的是很少见的,在我们民间,通常是有‘胡’‘黄’‘白’‘柳’这四种说法,胡就是狐仙,黄就是黄仙黄鼠狼,白就是刺猬,白仙,而柳就是指的蛇,柳仙。你说的蛇精就是柳仙,这四类动物因为每日吐故纳新朝拜日月精华所以有很大的可能修道成精,而且你也说了,那条血红色的蛇头上长出了一个紫红色的冠子,这就说明它已经得了道。记得建国后我还在龙虎山的时候就曾经见过这种得道的蛇。当时我途径上饶市周围的一个山区,因为战场的关系,所以这个地方有很多日军的尸体都是暴尸荒野而没有人打扫,也正是因为这样,尸气在整个山沟里很容易招来那些蛇啊什么的吃尸体,久而久之,在当地村民的反映下,就出现了一条因为经常吃死人的尸体而幻化成精的蛇。”

  “这么说爷爷你见过了?”

  秦爷抽着烟,点着头说道:“对,对付这种灵性的东西千万不要想着抓住它杀了它什么什么的,如果这样的话很容易遭到报应的。”

  听着爷爷的告诫秦枫不明白到底该怎么办,于是就问:“那我应该怎么办?要不爷爷你来帮我制伏它,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害人吧。”

  秦爷冒着烟说道:“我不去了,殡葬馆里的活越来越多了,这样吧,我教你一个方法怎么屈服它。”没有等秦枫说话,秦爷又说道:“记住小枫,对待柳仙千万不要心存恶念,只能屈而不能杀,知道吗?”

  “那我应该怎样呢?”

  “凡是这种成精得道的畜牲体内都藏着元气,你只要破了它的元气就能降服住它。”

  “元气?”秦枫稀里糊涂的不明所以,接着问:“元气在什么地方?”

  “蛇胆!蛇的蛇胆就是藏元的地方,只要破了它的蛇胆它就会元气尽散,从此永远不能成精了。”“当初我就是这么做的,才把那条蛇给降服住了。”似乎是想起了自己以前,秦爷又点上一根烟慢慢的品味起来,饶有兴味的说着。“我现在教你一种方法,只要凭着我这套办法再加上你小子积累的道行和经验,对付他是绰绰有余了。”而秦枫也是记住了爷爷的话,细心听着所教爷爷的方法。

  今天的天气并不怎么好,阴沉沉的乌云不知哪股风把它吹到了这来。抬着头仰望着紧密皱麻的阴恶,秦枫回想着自己昨天从爷爷那里学到的道术。慵懒的身体不时的蜷缩成一团,本来是想趁着这个无聊的时光好好的睡一觉的,可是谁知在这个时候突然的一个电话立即撕碎了慵懒的惬意。

  “秦枫吗我是周琴!”

  电话那边周勤说的话很是紧张,不知道为什么的秦枫就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秦枫,你还记得昨天我们在山上碰到的那两名警察吗?”周勤急促的语音让侵犯那个感觉到了什么不对,接着恩了一声,应道。周勤接着说:“就是他们两个,今天突然疯了。”

  “疯了?”秦枫觉得好笑,更是不解,“好端端的人怎么疯了?”

  “我还要问你呢不管那么多了,你快来看看,在第一人民医院,到了你给我打电话。”紧接着,对方就已经挂断了电话。看上去很是邪门,明明昨天见他们的时候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突然疯了呢?秦枫猜测着其中肯定有鬼。

  匆忙的穿上衣服来到了第一人民医院,按照周勤的指示,秦枫来到了医院最偏僻的一角的一处平房病房里。或许是出于事件影响的关系,这件事外界根本没有人知道,除了东头村所在的镇派出所的几位领导知道外,就连县里的和市里的公安局都没有上报。

  “你可来了!”周勤一看到秦枫,立即叫住他示意在这边。

  “具体的怎么回事?”进了房间,秦枫看到除了自己与周勤外,谢教授和派出所的一位民警也在,谢教授告诉秦枫那是派出所的何所长。

  “秦枫同学,是这样,昨天小张和小刘负责对你们说的镇妖山进行实地巡逻,可是到了下午下班的时候我们发现他们还没有回来,于是我们就打他们的手机,可是同样还是没人接。我以为出了什么事,就派所里的同志赶快上山寻找,这不,终于在一个山谷里找到了他们两个。”

  说到这里,何所长顿了顿,叹了口沉沉的气说道:“但是当我们发现他俩的时候他们却是晕倒在地,等到我们送到医院里他们醒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疯疯癫癫的,刚刚给他们打了催眠剂,现在好多了。”

  此时,谢教授问秦枫:“秦枫啊,你看这是怎么个事啊?”

  “疯了?”秦枫还是重复着这两个字,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只是问:“那医生是怎么说的?”

  何所长道:“医生只是说这是暂时性的精神分裂症,但是小张和小刘都是从警校刚毕业不久的,怎么会有精神分裂症呢?所以我认为这件事或许另有隐情。秦枫同学,你看看这是为什么”

  回想自己昨天遇到的事情已经碰到他们两个时候的情形,秦枫恍然所悟,说道:“他们很有可能是被冲了煞,误入了阴冢坟!”

  阴冢坟,并不是通常讲的阴气极重的坟,而是专门指的那些通过一些方术或者道术而制造出的坟墓的变化,从而给擅闯陵寝者予以术的伤害。简而言之,就是施法布阵使坟墓的阴气增加,煞气骤增而形成天然的保护屏障。

  虽然不能确定是什么墓局,但是秦枫肯定这两名警察是因为误闯了墓局而冲了煞,要不然实在是无法解释他们两个平白无故的就疯了的。可是说到这里,周勤就有了疑问,问道:“如果照你这么说,那会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布下了这种东西?”

  这也是秦枫想知道的,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只好再一次的上山去探查事实了。

  再一次的乘车与周勤来到原先与那两名警察碰头的地点,只是,方语也想亲身见识一下,于是也就跟来了。

  为了以防上一次大蛇的袭击,这一次周勤特意的带上了一把刚从黑市上买回来的大砍刀,锋利的刀刃散发出了咄咄逼人的架势,还没有把蛇吓住,秦枫就已经被吓住了。

  沿着山谷继续的深入,没走多久,忽然间耳边传来了一阵阵潺潺的流水声响。三个人觉得好奇,相互间不明所以的小心走上前。

  “这是水!”秦枫看着地上流淌着的夹杂着泥土的水,对周勤与方语说道。

  “可是山谷里无端端的怎么会有水呢?这样的地势很明显不会产生河流的。”周勤凭借自己多年的经验,总结的说道。

  “可是这里的确有水,而且,你们发现了没有,有水流过的地方草长得都是枯黄枯黄的,会不会是水里有化学物质?”方语伸手摸了摸这些水,刺凉的感觉实在是有些受不了,接着道:“秦枫,你看这是怎么个事?”

  “不清楚,但是有些蹊跷,小心点。”

  又往前跟着水流淌的位置寻去,没有走多远,秦枫在一棵有一米多粗的大槐树边停了下来。

  方语小心得躲在秦枫的背后问着。

  “就是这里!方语,周大哥,就是这棵槐树土里面流出了水。”秦风指着槐树根部下面已经被水打湿的黑土,“哗啦啦”的水不停地从土里涌出。

  看着如此奇怪的情形,周勤赶忙从包里掏出数码相机咔咔的照了几张相片,接着又掏出了罗盘,看了看指针,不禁连忙递给了秦枫,叫道:“你快看!”

  加过罗盘秦枫看了一眼,要说不看不要紧,一看当场就吓一跳,罗盘上的指针此时竟然变得剧烈的晃动,摇摆不止。经的秦枫连忙提起十个心来,小心翼翼的用带过来的铁锹挖着树的周围。

  “你想做什么?”方语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眼下看着秦枫与周勤的表情心中已然猜到了事情的不妙。

  秦枫边挖边解释着:“方语你别过来,离远点。这棵树下面煞气极重,你身上没有挡煞的法器,会伤害到你的。周大哥,我给你的六帝钱你还带着吗?如果带着的话就跟我一起挖。”说着,就把手中的魁罡剑递给了方语,希望能用它来挡住煞。

  “带着。”抡起铁锹,周勤赶紧过去帮忙,并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是阴水局!这棵槐树下面应该埋着金属类的制品!而且我怀疑就是因为这个才会导致那两名警察无故的疯掉的。”

  “阴水局?那是什么局?我寻龙点穴、看脉测向干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过这么个局。”周勤边挖边是问秦枫。

  “阴水局是六丁阵里面三煞六局中的一局,凡使用此局者,必是布下了六甲六丁阵中的六丁阵。这么一想,我倒也明白了我们昨天见到的那个木桩子为什么会钉在那里了。”

  “六甲六丁阵?那不是茅山道术里的吗?”周勤问。

  秦枫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对,是出自茅山的,当年宋徽宗时,茅山派掌教刘混康极受推崇,凭借的就是这套三茅真君创立的六甲六丁法,后来茅山教并入了正一教,这套阵法就成了正一道的镇山之宝。我听爷爷说过,这套阵法早已经在南宋末期的时候就失传了,尽管后人又重新凭借老祖宗的记载摸索出了这套阵法,但是威力已大不如以前。”

  六甲六丁法是奇门法里面的至高功法,民间流传着只有道行高深的人才能使用此法,以符箓召六甲六丁神将,降妖除魔,预测吉凶。历史记载中,用过此法的人并不多,比如大家很熟悉的诸葛亮。诸葛亮曾经就用过六甲六丁法,《三国演义》与《三国志》里面也提到了,以及张良和李靖等都是用过六甲六丁法。

  听了秦枫这么一解释,周勤倒是有所明白,看来这个地方竟然有人会用六甲六丁阵,来头一定不小。

  “嗯,但是在墓葬布置上,并不用六甲,因为六甲属阳,不适宜坟墓。只用六丁阴阵,凡用这个阵的,一定是怕盗墓贼进入墓中破坏,六丁阵难布更难破,必须要熟记三煞六局的阴宅方位以及破解方法才能完全的破解。也就是说,如果要治好那两名警察的病,就必须要破解这个阵法。”

  “那你有把握吗?”周勤问。

  此时,还没有等秦枫回答,秦枫就已经从一米多深的黑土里挖出了一些东西。幸亏山谷里阴湿,泥土阴湿,所以挖起来特别好挖,再加上水的作用,没过一会儿,两人就已经绕着树挖了个一米多深。

  “这是什么”周勤蹲下身子看着瞪着眼细细的观察着黑土里面长长的像是钢管之类的东西,秦枫并没有深挖开,只是发现谁还在不停地冒着,那些钢管类的东西经过水这么一冲刷倒是显得很干净,是金黄色的,很像是金子。

  “是金子?”周勤又在猜测。

  此时方语一听到动静立即赶了过来,看了看后说道:“不是金子,这东西上面明显地生了铜绿,是铜管!”

  “不管是金还是铜,都是金属,金生水,在这个方向上不出了阴水局,那么坟墓应该就在前面!”秦枫推测着,马上又说道:“要想破阴水局必须要先将这几根铜管彻底的从土里面抽出才行,阴水局一日不破,那么这个地方的阴气就会一日增加,等到阴气太重的时候我们就很难破解了。”听秦枫这么一说,周勤与方语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水流过的地方草都是枯黄的,煞气折寿,阴气催死,就是因为这个阴水局。

  “那我们现在就赶快将铜管挖出来吧!”周勤抡起铁锹赶紧上前准备动手挖出,可就在这时,秦枫却又一次的止住了他,似乎自己又有什么发现。

  周勤不明所以,问道:

  时下的事情让秦枫颇是费脑,光是这个六丁阵就已经足够够他折腾的了。看着浑浊的水还是源源不断地从铜管的下面涌出,秦枫也不知道有没有把握破了这个阴水局。“难道这阴水局现在还破不了吗?”方语双手抱着秦枫留给他挡煞的魁罡剑,疑问的说道。

  “阴水局可并不是简简单单的抽出这几根铜管就能破解的了得。六局里面阴水局只是其中的一局,没有搞清楚这六的关系之前千万不要乱动,否则很可能会启动布阵者此前设下的其它机关阵法。”

  “我靠,这么多讲究!那我们该怎么弄?”方语又问。

  “先往前走走吧,坟墓就在前面,我们先找到坟墓看看情况再说。”

  天空灰蒙蒙的就要下雨,为了争取时间,三人快步向前走去。按照秦枫的意思,既然这个地方出现了阴水局,那么现在他们已经踏入了布阵者布好的六丁阵中,务必要谨慎小心周围的一切,否则很可能就会像那两名警察一样无故疯掉。

  再往前走已经到了一片开阔地,树也少了不少,只有两三颗小槐树以及几堆枣树苗肆无忌惮的长着。这个地方的草很长,枯黄的草已经没到了秦枫的膝盖。

  “仔细找找,坟墓应该就在这附近。”秦枫又示意了一下,接着就弯下腰小心的寻视着。

  终于,在开阔地的接近中心位置秦枫找到了一个隆起的土丘,土丘虽然不大,但是上面的草长得异常的茂盛,枯黄的已经完全遮住了土质。周围也没有任何的树木依傍,看上很惊奇的秦枫拿出罗盘,看了看后,发现指针果然是投针状态,料知这一定是坟墓。

  再看看四周,秦枫发现虽然坟墓的四周空无一物,甚至连墓碑都没有,未免也太奇怪了。周勤来到秦枫身边,仔细的看了看后,发现果然是投针一态,边对秦枫说:“怎么办?现在还是挖开看看吧。”

  “不要!”秦枫立即阻止住了周勤,说:“现在我们还没有破六丁阵,很容易冲煞疯掉的。”

  “妈的,不会吧!?”方语半信半疑的应着。

  “这还是轻的呢,六丁阵可是自茅山创教就有的神奇阵法,威力巨大。特别是将这种阵法用在坟墓上,布下三煞六局,那就更恐怖了,搞不好的话我们都有可能死在这里。”秦枫这些话倒真不是吓唬他们的,六丁阵确实是玄机异秉,高深莫测的,至今也是很少有人使用。

  听了秦枫的话,周勤与方语面面相望,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此时此刻宁可信其有也不能信其无。事到如今,也只有暂且住手。周勤问:“你说的那三煞六局到底是什么?它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三煞六局是由六丁阵布置好的六中道术机关,三煞,指的是寻亲煞,阴阳煞和锁关煞。六局是根据六个丁的方位布设的。丁为阴,故六局又称作六阴局。六阴局指的是刑木局、阴水局、走煞局、夺魄局、投江局和四户局。三煞为隐,即隐藏在坟墓当中,六局单独分布,在八个方位按阴阳独立设局。三煞在内,六局在外,即形成了一个圈盘,以现在我们站的位置来看,恐怕已经陷入了这三煞六局之内。”

  “这可怎么办?我们会不会像那两名警察似的会疯掉?”方语惊道。

  “放心吧,应该不会的。我们身上都有驱煞的东西,能暂时的挡一会儿。那两名公安人员因为不懂这些所以误闯了这里结果才在半路上晕倒疯掉的。要治好他们并不难,只要破掉这个六丁阵中的寻亲煞就行。”

  看着秦枫,周勤问道:“那我们该怎么破那个寻亲煞呢?”

  “寻亲煞、阴阳煞、锁关煞这三煞都是至阴之煞,施术者需要在墓下面或者是尸体的身上布下三尸符才行,所以要想破三煞,必须要将坟墓挖开,将棺材抬出才行。”

  (寻亲煞,即是凡是误闯入者都会遭到冲煞,不管走到哪;阴阳煞,是三煞中威力较小的一煞,主要是起阴阳调节作用,将周围的阳气转化为阴气;锁关煞,是三煞中最麻烦的,倘若破阵这没有破得了此阵,那么锁关煞就会骤时会使六阴局发挥最大威力。将所有的入侵者困死在里面。)

  紧接着,秦枫叹了口气,示意周勤与方语赶紧撤开坟墓向外走去,边走边说道:“而挖开坟墓毁掉三尸符就必须先要破掉六阴局...”此时,秦枫话还没有说完,就在离坟墓有十几米的距离上发现了刚才阴水局里流出的水正沿着坟墓周围缓缓流着。看着这种状况,方语问秦枫:“这是怎么个事?”

  秦枫道:“阴水局的水就像是护城河,一直在为坟墓守护着阴气。我们现在先找找,确定下这六局的大体位置。”

  在阴宅布局中,六阴局是按六个丁的方位来布的,所以找到六局其实也并不难,真正难的就是如何破解。每一局都是致人要害的,像刚才的阴水局,如果没有六帝钱用来挡煞的话,只怕现在他们三人早就已经被引起入侵身体而昏迷不醒了。不过这还是幸运的,最倒霉的就是昨天的那两名警察,误入了这阵中而且还不明不白的中了寻亲煞疯掉,当务之急也只有看看周围,希望能找到秦枫所说的六阴局。

  六丁中,丁卯在正东方、丁巳在东南方、丁未在西南方、丁酉在正西方、丁亥在西北方、丁丑在东北方,所以只要按照这六个方位寻找就能找到。而且这六个局最好寻找的依据就是六个方位上都在地里钉上了“轸木”,用来相互呼应,从而连成一体。

  依照这个方法,果然,除了先前秦枫在东北方发现的那根外,三人很快就找到了其余五根轸木。经过周勤的这么一测算,还真是与墓地隔得距离差不多。但是就在他们确定这六阴局的时候,旁边方语的一声大叫立即是惊起了秦枫的不安,朝着东南方看去,问道:“怎么了,方语?”

  “你们快看着!”方语指着轸木旁边的一堆乱草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秦枫胆大,姑且走过去用手一拨,脸色当场大变:“这是...”

  “是蛇皮。可能就是那条大蛇蜕下来的蛇皮!”周勤此时走了过去,看到草堆里是一个完整的血红色蛇皮。

  “真么想到还有这么奇怪的蛇!”方语目瞪口呆,毕竟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怪异,吓得都不敢往前走了。

  “秦枫,你看这条蛇可能就藏在这里!”周勤推测着。

  “嗯,我觉得也是。在以前也有人在坟墓周围养蛇的,不过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总之我们小心点,恐怕它就在这附近。”

  天色变得越来越糟,看样子就要下雨了。秦枫他们看这样的天色估计也不会等多久的,于是干脆就先回去准备下东西,然后再来破阵救人。

  春雷炸响,接着沉闷了好久的雨终于是有了发泄的地儿,一个劲的猛下。在宿舍里,秦枫与周勤和方语在思索着这个坟墓,究竟是谁埋在了这里,而且还布下了六丁阵,想必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是即便是这样,那他为什么不立碑明世呢?还有那条大蛇,还有他们所说的尸体会动,这些到现在还是没有头绪。

  看样子只有破解了六丁阵挖开坟墓才能知道答案。

  窗外的雨稀稀落落的,得到了久违的放纵,打在枝叶上,润色了景象。湿气弥漫在宿舍里,让人感觉有些沉闷,点上一根烟,周勤含重的抽着,烟雾一圈一团,缭绕的缠住了每个人的心思。

  “你说这些事到底是什么关系,先是出了条大蛇,接着又是会动的尸体,再然后我们又碰到了这么个施了术的墓,貌似串联起来的话也能说得通。你们猜这墓里埋的是谁?”方语右手托着下巴有模有样地思索着,到想明白这些事情的关系。

  抽完了烟,随手顺着窗户将烟头扔在窗外,接着,周勤长呼了口气,说道:“其实这件事可以调查的。”

  “嗯?”秦枫亲不自禁的恩了一声。

  “其实我这次来并不是像老谢说的那样来特意的为了帮你们调查清楚这件事的,因为我来到这里还是为了另一件事。”

  秦枫问。

  “不知道你们可知道当年袁世凯篡夺了中华民国的政权后,在各省广练军兵,屯兵驻守。可是谁知他一死,各地的军阀立即叛变,拥兵自重,才形成了奉系、直系、晋系、桂系等军阀集团。其中奉系军阀张作霖最为强大,我这里说的强大并不是单指军事力量的强大,更重要的是财政的强大。你们可知道为什么吗?”

  秦枫是学历史的,知道一些这方面的知识,于是回答:“好像是在八国联军侵华的时候他搜刮了很多皇宫以及民间的宝物,肆意敛财吧。”

  “对,就是因为这个。”

  “那跟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秦枫又不解的问。

  “张作霖与其部下肆意敛财,搜刮民脂民膏,揽了一大批的宝贝,光是国宝就以无数,这其中有一件东西引起了从他死后至今考古界都争议的东西。”

  秦枫一怔,习惯性的皱了皱眉,接着问:“究竟是什么东西至于引得这么的轩然大波。”

  此时,周勤有点上了根烟,缭绕在周勤将近秃顶的头顶,久久不散。“是一幅字画。”

  “字画?这就怪了,中国古代有名的字画数不胜数,到底是哪个?”方语还是那么有些傲慢着急的说道。

  冒着烟,周勤继续说:“是顾恺之的《女史箴图》,现在来说已经是无价之宝了。”

  “哇靠,果然是好东西。”这些东西,方语在行,知道顾恺之的画美仑天下。果然,没有等周勤喘口气歇会防御就迫不及待得问:“那你知道这件字画流落到哪里去了吗?这幅画现在好像已经遗失了,只留下两件描摹本,分别藏在北京故宫博物院和大英博物馆里。”

  “这也是我想说的,我曾经走访过许多的民间老人,从他们的口中我得知了一个重要的消息,就是当年张作霖的部下曾经出现过叛变,这个人叫郭松龄。”

  “这个人我知道,他是我们东北有名的‘郭鬼子’,唐朝大将郭子仪的后裔,本来是一身慷慨为国,到最后却被张作霖残害杀死,暴尸街头,实在是令人垂叹。”秦枫回答,一会儿,似乎又察觉到了什么,说道:“难道郭松龄与这幅《女史箴图》有关?”

  雨渐渐的变小了,凉爽的风呼扇了一会儿,感觉十分舒适。秦枫皱了皱眉,仔细的思索着这些,心中不免好奇周勤到底在想什么。周勤说道:“对,的确有关。据我所知,郭松龄在叛变以前就把这件传世珍宝交给部下刘淇方藏了起来,刘淇方是郭松龄的同乡,更是他的爱将,一生与郭松龄骨肉之交,听说他被张作霖杀死后,他便把这幅真迹一同下葬到了郭松龄的墓中。而我查了一下,刘淇方埋葬郭松龄的地方就是在静川,所以我怀疑那个坟墓是他的。”

  知道周勤说完这句话,秦枫才是明白他要讲的意思。照这么说来,《女史箴图》的真迹很有可能就藏在郭松龄的墓中,而周勤又说郭松龄的墓就在静川,纳闷很有坑那个布着六丁阵的坟墓就是郭松龄的。如果猜对的话,找到了《女史箴图》,那么这将是世界文物史上有一次重大发现。

  《女史箴图》现有两个绢本,一本现藏故宫博物院,专家认为是南宋摹本,艺术性较差;另一本艺术性较强,更能体现顾恺之画风与《女史箴图》原貌,专家认为可能为唐人摹本,为大英博物馆收藏。大英博物馆收藏的《女史箴图》是中国唐代的摹本,神韵最接近顾恺之的原画,因而被后人奉为经典摹本。它曾被许多文人墨客收藏过,画面上我们可以看到项子京题记,唐弘文馆“弘文之印”,还有宋徽宗赵佶瘦金书《女史箴》词句11行。画本身及装裱部分压有宋、金、明、清内府藏印,及明清历代收藏者的私人鉴藏印。唐本的《女史箴图》于1900年,八国联军洗劫颐和园之际被英军大尉基勇松盗往英国,后存大英博物馆。

  (注:据说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英国政府为感谢中国军队在缅甸解除日军之围,曾有意把顾恺之的《女史箴图》归还中国,与赠送中国一艘潜水艇二择一,做为谢礼。中国政府选择了潜水艇。)

  雨停了,周勤的这些话让他们每个人心里都出现了同样的猜想,但不管是不是郭松龄的,只有到了打开的时候才能见分晓。目前还是以救人为主,那两名警察现在还是疯疯癫癫的,每日考催眠剂度日。下定了决心,秦枫就来到了殡葬馆找爷爷,准备从他那里带上家伙式破掉那个六丁阵。

  “什么?你要破掉那个六丁阵?”坐在板凳上喝着茶的秦爷一下子被秦枫的话惊了起来,端着茶壶,明显的皱纹还是遮不住脸上透出来的惊讶。

  “对,破掉它,救那两名警察!”

  “小枫啊,不是我劝你,你可知道阴宅里的六丁阵是很厉害的,每一局都暗藏玄机,再加上三煞,搞不好的话很可能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啊。”秦爷看上去还是有些担心和顾虑。

  “我知道,但是不破的话,怎么能将那两名中了寻亲煞的警察治好呢?”

  “这倒也是”秦爷犹豫了起来。

  “好了,爷爷,我不会有事的,这正好也给我锻炼的机会,看看自己的倒数究竟有没有长进。”

  秦爷放下茶壶,站起来道:“既然这样,你要小心。来,我教你点东西,希望对你有帮助。”

  话刚说完,两人就转身进了里屋。

  这几日秦枫一直没有出门,整天躲在宿舍里寻思着破阵的事情。电话也不接,周勤与方语一直催促他,可是秦枫就是不去破阵,只告诉他们多准备一些赤硝,到时候用到,并告诉他们,自己在等待时机。

  果然,三天后,时机终于来了。秦枫按照爷爷的嘱咐,要想破的了这个六丁阵,必须要在这三煞六阴局发挥威力之前用阳气镇住,这样才能达到泄阴的目的。

  收拾好了家伙事,秦枫就给周勤和方语打电话,叫他们一块来帮忙。今天是个好日子,阳光明媚,算得上是个数月以来难得的回春日了,而秦枫等得就是这个日子。前些日子的那场雷雨就是回春的征兆。俗话说:“大地一回春,万物便开晨。”而秦爷也说了,今天是春分,阳气大涨,恰好是克六丁阴阵的有利时机,于是就这么的一收拾,自己戴上了准备的家伙就与他们出发了。

  坐着就颠簸到了镇妖山下,秦枫他们就径直来到了镇妖山上的那山谷。在车上,秦枫特意的给周勤与方语没人一串六帝钱,先暂时性的压制住煞气。接着,在山谷里,看着眼前还未完全干涸的泥泞,秦枫仔细的琢磨了一会儿,然后对周勤说道:“周大哥,现在我们还需要些人手,你能不能让何所长派点人过来。”

  本来周勤就是内心激动的说不定历史上的《女史箴图》真迹真的就在这座坟墓的地下也说不定,于是豪爽的拍了拍秦枫的肩膀,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要多少人?”

  “按照现在来看,我要用我们天师道的九宫飞星照阳法来破这个阵,每个宫需要一名壮阳之人,最好是年轻的壮汉而且是童子身的最好。”

  “童子身?好,立马搞定!”说着,周勤就是掏出手机给何所长打电话。

  要说何所长的办事效率还是真是高,一听说秦枫要破阵救那两名警察,没一会儿的工夫,自己和张老汉就带着从东头村和所里找来的十来个壮汉来到了这里。

  “秦枫同学,听说你要破阵,你有把握吗?”何所长还是担心。

  “不用怕,没问题的。”秦枫安慰的说着。

  其实说是没问题,秦枫自己都怕,这个九宫飞星借阳法还是刚从爷爷那里学来的,满打满算也就是三天,别说实战经验了,就连最理论性的东西秦枫差点都忘了。不过还好自己还有点印象,相信自己只能够死马当活马医了。

  抑制住心里面的紧张与不安,美的的秦枫只能是装作无事,走到众人面前,看了看何所长选的这十来个壮汉,接着对何所长说道:“何所长,我需要九个,你看看这里面有没有没结过婚还是童子身的,或者是刚结婚不久的,让他们先出来。”

  “童子身?就是电影里说的还是没有那啥的吧,行,我马上。”何所长立即去办,到使得秦枫有些好笑。“所长,这干啥玩意儿呢?我老婆还等着我回去浇地呢!”“所长,这玩意儿行不行啊,别把我这个还是处男的大爷们给整的断子绝孙了!”

  笑了笑,秦枫自己接下来看了看整个坟墓周围的布局,确定好了九宫方位后,秦枫就给他们事先从古玩市场上买回来的六帝钱,一人一串,起个防身作用。接着,秦枫就让他们站在秦枫说的地方,也就是九宫之内。

  为了以防万一,秦枫又给何所长和张老汉他们没人一串六帝钱,免得出什么意外。(就这么的东发一个洗发一个,一下子侵犯那个化了好几百才买回来的六帝钱记着么发完了,暗地里疼的秦枫直接在叫娘。)

  在山谷里面的那块开阔地上,就是一个模拟的九宫,布置好了九宫后,秦枫就示意那九个人,一旦自己施法,无论发生什么自己必须要呆在里面纹丝不动的站着,否则就会造成九星乱动,原本的九星就不能借来大自然的阳气,结果便可想而知。而且九星倘若借不到阳气,就会反而吞噬这九个人的阳气,秦爷说,搞不好的话性命也因此丢了。

  九宫飞星借阳法,顾名思义,就是利用天、地、人、神四盘所模拟的宇宙进行九星借阳。据说这原本是奇门法术里面的一种借阳阵法,之后在元世祖忽必烈的统治时期,天师道第三十六代天师张宗演将此阵法进一步改进,从而形成了九宫飞星借阳法。

  在九宫中,九星暗藏其中,其中贪狼星居坎一宫、巨门星居坤二宫、禄存星居震三宫、文曲星居巽四宫、廉贞星居中五宫、武曲星居乾六宫、破军星居兑七宫、左辅星在艮八宫、右弼星在离九宫。九宫代表大地万物,九星则是代表宇宙,所以这也是九宫飞星地奥义所在。

  快到中午了,众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着。此时,秦枫让其他人退后,自己手里拿着那把魁罡剑站在那个阴水局那里,对他身后的人说道:“现在快到午时了,当我烧掉这九道飞星符的时候就说明九星归位,已经开始了。到时候你们千万不要靠近一步,否则很可能会因为一时间阳气过盛伤害你们的身体。

  这句话问的秦枫一怔,声音这么熟悉,转过身一看,原来是林若晨和小陈,说不定这次又是来采访记录的。

  “嘿嘿,我听方语说了,于是就马上过来了。”林若晨做了个鬼脸,回应道。

  “妈的,方语这王八羔子就知道重色轻友,不过这是我老婆算了,等我破了这阵之后我在找你小子算账!”在心里臭骂了他一顿后,秦枫就开始了破阵。

  从口袋里拿出了昨天爷爷帮自己画好的九道飞星符来,点燃了符纸,自己立马带着魁罡剑走上前去,将事先准备好的一大麻袋赤硝洒在了六阴局上。(赤硝引阳,秦枫这样做全是听秦爷所说的,用赤硝引阳泄阴,这样就可以大大的减小六阴局的危害)

  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九个壮汉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异常,或许是因为九宫飞星借阳法的原因,在秦枫燃烧完那九道符纸后突然刮起了一阵阵暖风,而且越来越大,几乎到了暴风的程度。

  面对着忽如其来的暖热的巨风,周围的人包括那九个壮汉都是十分诧异。要说现在可是将近4月天气,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风,而且是越来越热,让所有人都有些受不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嘛玩意儿?”...此时,那九个壮汉有些害怕了,皆是畏畏缩缩的四处猫腻着。

  “你们不要动,否则咱们全完蛋!”

  风越来越大,几乎可以刮起地上的一切,秦枫也知道这风的厉害,但是自己不得不冒着危险。很快,风渐渐的停了下来,那九个壮汉个个像是被雨打湿了的芭蕉似的,个个拖着唾沫,揉搓头发的抱怨着。

  “怎么样了,秦枫!”林若晨在一旁喊了一句。

  “看上去是九宫飞星借阳法成功了,爷爷说只要风停下来就说明阳气已经注入了这坟墓里,看上去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吧。”秦枫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坟墓边上,发现并没有异常,就当秦枫准备叫剩下的人过来挖开坟墓的时候,秦枫手里的魁罡剑却突然震动起来。

  本来秦枫以为不会出什么差错的,按道理说九宫飞星借阳法已经成功的借了阳气,并压制住了六丁阵的三煞六阴局。可是不知道为何魁罡剑自己却平白无故的抖动起来,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果然,还没有弄明白事情的原因,一道红影飞过,接着狠狠的一击“啪”的一声巨响,就是把秦枫从坟墓边上打了出去。

  懵了一会儿,这才是反应过来,看着眼前的东西,秦枫大惊,原来是那条大蛇。

  最先发生反应的并不是秦枫,而是站在林若晨身旁的小陈。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现在小陈对这条大蛇特别的敏感,瞪着眼大声的喊道:“就是这条蛇,就是它!”

  众人吓得手忙脚乱的不知该怎么好,只能攒动到身后的槐树躲了起来。他们倒是有地方躲,可那九名壮汉看到后连躲都没的帝舵,刚想跑,就被秦枫叫住了:“不要离开!否则我们都完了!”

  可他们到了现在这个境况不讨还能干什么,大蛇恐怖吓人的样子让人实在是望而生畏,刚想准备逃走,秦枫立即是上前对他们说:“千万不能走,要不然九星窜动,我们都死在这里了!”

  转眼间,秦枫立即挥着魁罡剑向大蛇砍去。那条血红色的蛇吐着鲜红的信子死盯着秦枫,但是奇怪的是它并没有主动的攻击任何人,而是在坟墓周围转着,像是在守陵。

  “我知道了,这条蛇就是为了守陵的,这可能就是施术者特意留下的一条蛇,目的就是不要让人侵犯!”这下子,秦枫明白了蛇为什么会存在的原因了。

  事实上蛇守陵现象是非常普遍的,比如明十三陵,就有一条金黄色的蛇守陵。其实这种现象不光是在坟墓,在农村许许多多的家庭里都存在着这种现象。(笔者小的时候就亲眼见过两种家蛇,一种是邻居家的有壮汉胳膊粗的,一种则是纯白色的。家蛇是祥瑞的象征,一般假设会生活在房子的地基下面,我们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存活的,但是事实却是如此,记得我小的时候老房子拆迁,就亲眼看到了一条。有了家蛇,说明就有神明庇护,当然随着城镇化建设,这种现象在农村是越来越少见了。)

  那条蛇盘旋了一会儿,接着就呆在坟墓边上盘着身子看着周围。秦枫看见如此,更加确定了这条蛇就是守墓的,但是现在有了这条蛇在,事情就变得棘手起来。再者时间不能耽误,九宫飞星借阳法会随着时间的改变而慢慢的减弱,直至消失,所以现在必须要想个办法先将这条蛇驱走。

  “张老汉!你们快去弄一脸盆醋和一些干草来!”

  “秦枫,你想怎么做?”周勤隔着那棵槐树探出头来问。

  “不管是什么蛇,它最怕烟熏和醋,你们快去办吧,时间不多了。”

  “好,我们这就去!”何所长应了一声,当即便是顺领着张老汉和剩下的几名壮汉按照秦枫的意思去找了一脸盆醋和一大堆干草来。

  秦枫将干草小心翼翼的洒在了坟墓的边上,接着将醋倒在草上,点燃后,一股股烟味和醋味就绪素的弥漫在整个开阔地里。

  要说这招还果真奏效,没一会儿,蛇就跑掉了。接下来秦枫示意何所长他们迅速的带着铁锹什么的工具过来把这个坟墓挖开。

  “秦枫,这不会有事吧?”何所长还是有些顾虑,害怕在想那两警察似的疯了。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九宫飞星借阳法已经镇住了三煞六阴局,你们必须要在午时过后也就是1点前把这个坟墓挖开,并且取出里面的三尸符才行。时间不多了,我们抓紧时间!”

  听了秦枫的解释,这些人都跟喝了一瓶二锅头似的装了单,纷纷的拿起铁锹挖去。要说农民的办事效率就是高,没过一会,连张老汉在内的这四五个人就将这座坟墓挖了个底朝天,连棺材底都露了出来。

  “是金丝楠木棺材,这里面到底是谁,怎么用古代帝王将相用的棺材?”

  作为考古的专业人才,方语一眼看到,就知道了是什么情况,果然是上等的金丝楠木,“这里面应该是一位大人物,要不然哪有钱买这么贵的玩意儿!”

  “小心点,可能还会有什么机关之类的,大家小心些!”周勤此时在一旁指导着大家工作。看着下面的情况,秦枫心里面也没底,不知道还会不会还有其他陷阱之类的,于是就让张老汉他们上来。

“等等,你们看!”就在人们纷纷讨论的时候,周勤发现了一些玄机,用手指着  棺材外壁上,细细的看了几眼后说道:

方语沿着周勤的手指看了看棺材外壁,的确,每一面的外壁上都刻上了一些图案  ,看上去想一些篆体类的文字,但是又比篆书潦草了一些。

  “这好像是符咒”瞅了棺材上面的图案看了一会儿,秦枫越看越感觉倒是符咒,但自己不能确定,毕竟棺材上的图案已经变得模糊起来,再加上还未完全除去的土壤,暂时还不能确定。

  此时,何所长走到秦枫的身旁看着坟墓里的棺材,有些胆颤的说道:“秦枫同学,这是要做什么?你这样的挖人家的坟墓不要紧吧?”

  事到如今,这些顾忌已经顾不得了。“何所长,你能不能让人把着棺材抬出来!?”秦枫恳切的求着他,何所长不明所以,但是他知道秦枫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于是就让他们将棺材抬出来。

  上好了架子,系好了麻绳,就在一伙人准备抬出棺材的时候,突然发现棺材里竟然神奇的冒出了一些黏糊糊的灰黄色液体来。那液体顺着棺材底缝缓缓的流出,虽然很少,但是敏锐的方语还是发现了。

  “秦枫,你们快来看!这些是什么?”

  方语的大声呼喊引起了众人的注意,立即围观看着。“这是什么呀?粘不拉几的该不会是尸体上的吧!?”“是啊,有可能!”众人皆是在猜想着这粘液,秦枫看了看,还没有说话,周勤倒是看出了玄机,道:“这是尸油。”

“尸油?这坟墓看起来很久的样子怎么现在还有尸油?”方语好奇地把目光投向了周勤。要知道,尸油只有尸体快腐烂的时候才会有的,难不成现在棺材里的尸体还  这个想法不约而同的笼罩着每个人的心头,张老汉说村子里有三年没有老过人了,更何况他们都有政府规划的坟地,根本不可能随便埋在这里的。照这么说来,棺材李的尸体就不是东头村的。

  “还是打开吧,只有打开了我们才知道其中的玄机。”秦枫虽然心有余,但是现在事到如今,只能这样了。几个壮汉加上秦枫一伙人一块终于是把棺材抬了出来,偌大的棺材抬起来却是很轻,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小心的打开棺材板,里面透出来的味道实在是难闻,还没有靠近秦枫就闻到了一股令人恶心呕吐的尸臭味。等到看到里面的尸体,在场的人登时惊呆了,就连从道有几把刷子的秦枫都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这是怎么回事?”方语与周勤都是从事文物研究的,或多或少地也是有过见识的,可眼前没想到看到这么个尸体后竟然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

  是啊,奇怪了,眼前棺材里的尸体竟然还没有腐烂,身上的那套红布蓝领锦料的中山装寿衣还是崭新如初,皮肤皱皱巴巴的,但还是能够看出这是一个男性显然已经失水,据周勤推算,死者差不多是民国早期时候的。

  看着言情令人毛骨悚然的尸体,秦枫大胆地走上前俯下身子仔细看着尸体。尸体枯瘦单薄的几尽腐烂,但幸运的是皮肤很完整,这也让方语很费解,因为如果尸体在棺材里没有经过特殊隔离处理的话很容易腐烂的,但是如果像马王堆里的辛追一样地理条件优越,那就说不定保存个一两千年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眼前的这具尸体既没有什么密封的容器,又没有像法老王那样做成干尸,它是用什么样的方法使得已经近一百年的尸体没有腐烂的呢?好奇的方语从地上捡了根干树枝来到棺材面前,随手拨弄着那尸体,看看有没有什么机括。

  “喂,你别乱动,小心机关!”秦枫立即止住方语,知道三尸符就在这个尸体上,在没有摘下三尸符之前,寻亲煞、阴阳煞、锁关煞很可能会因为误触而导致威力增大的。

  要说这座墓还真是奇怪,不大的样子里面的东西倒是有些怪怪的,除了棺材之外似乎还有三个像是檀木箱子之类的东西,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玄机。“秦枫,要不要把这三个箱子抬出来?”周勤难掩内心的激动,千载难逢的机会或许真的可以使他找到《女史箴图》的真迹。

  “不要,先别急,先把尸体上的三尸符毁掉再说。”秦枫阻止住了周勤,然后就从事先准备好的背包里气出了一把尺子,接着走到尸体面前在尸体上亮了起来。

  众人不解,林若晨问:“你拿尺子量尸体做什么?”

  “这是丁兰尺,专门用于量阴宅(坟墓)、尸体的。人除了脸上有上中下三庭外,其实整个身体也可以分为上中下三庭,拿丁兰尺衡量,从脖颈往下一尺为上庭,二尺为中庭,三尺为下庭,即为天、地、人三才。只有找到了三庭的具体位置放上三枚至阳的开光康熙古钱才能镇得住他身上的尸气,才能将三尸符安全的取出,要不然这样随随便便地取下三尸符会使得六丁阵的煞气剧增,我们谁也躲不掉的。”

  (道教里一般用的是天蓬尺,避邪除魔之用。)

  很快,秦枫就确定了尸体的三庭位置,找人解开了寿衣,发现果然在胸口、肚脐眼和脚腕处有三张符纸。接着,秦枫就按爷爷教的办法拿出了三枚用爷爷的血开光的康熙古钱来,分别放在了符纸的上面,并对周围的人说道:“你们先让开一下,现在我要先毁了三尸符,不要伤害到你们。”

  听着秦枫的告诫,众人只好退后了十几步,此时,阴水局里的水已经不再流淌,在坟墓的周围几近干涸,看上去的确是受到了九宫飞星借阳法的影响。而其他的五局(刑木局、走煞局、夺魄局、投江局和四户局)也是如此。秦枫将古钱放好后,没过一会儿,三道符竟然自然起来,黄烟直泛,已经是笼罩着整个棺材。

  “这是怎么了,秦枫。”方语不解的问,气味实在难闻,隐隐中有股很重的尸臭味,众人捂着鼻子把目光皆是投向了秦枫。

  没过多久,黄烟已是慢慢的散去,众人走到尸体面前看着尸体已经是几近腐烂,不禁的好奇:“秦枫同学啊,这是怎么个事儿?刚才尸体还好好的,现在怎么腐烂了。”

  “那是因为我把三尸符毁了,尸体自然而然的就接收不了阴气,所以才会腐烂的。”

  “那也就是说现在六丁阵破了!?”周勤问道。

  “嗯,应该是。”点了点头,秦枫应道。

  “那好!”说着,周勤就是一股脑的跳进了坟墓里,看着那三个紫檀木箱子,眼里汪汪的流出了激动的目光,心里面在暗叫着:终于找到了,这下子我可是发现了文物史上的一大惊世发现。

  打开木箱子,却发现箱子里面装的只是一些破旧的衣服和一些照片,从照片上看,这个人周勤判断应该是郭松龄,但是并没有什么古董之类的更别说是《女史箴图》的的真迹了。

  三个箱子都看了个遍,周勤和方语似乎很是失望,无精打采的爬了上来。“怎么了?没有吗?”秦枫猜着,不过看他们两人的脸色就已经猜到了大半。

  “只有一些一幅和破旧的照片。”周勤边叹着气便是来都秦枫的身旁,显得很失落,“照理说应该不会啊,我采访了好多民间老人,都说是这样的。难不成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算了,找不到就找不到吧,你总不能只听信片面的传言吧。”秦枫安慰着周勤。

  三尸符既然已毁,那么那九个壮汉就没必要在站在那里,收法之前,秦枫又一秦爷所说烧了九道飞星符,意为送星。剩下的也没什么,只要将六阴局里所埋下的“轸木”挖出来烧掉就行。按照这个意思,何所长抓紧派人去办,没一会儿工夫,整个六丁阵就破了。

  看着已经走了的何所长和张老汉他们,林若晨有些抱怨的说道:“就剩下咱们四个了,你干嘛还要答应何所长自己烧尸呢?”

  原来,何所长本想将尸体烧了一了百了的,可是秦枫却答应了何所长剩下的事情自己来办,林若晨、周勤他们都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秦枫心里又在打什么算盘。

  只听秦枫解释道:“先别急烧尸,你们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怎么奇怪了?”秦枫这一说是周勤不明所以,想来想去,觉得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个有什么好奇怪的,那个什么刘鼎这也破了,《女史箴图》也没有,就是吓死人一个和这么多的衣服、烂照片,不足为奇的。”

  听上去,防御倒是比周勤还要失望。

  “你们错了,没错,剩下的东西的确没有什么值得你们研究,但是你们再反过来想想,即便是郭松龄死后埋在这里马会什么不立碑明世却反而不下这个六丁阵不允许别人接近呢?如果是出于安全考虑,那么他们大可将郭松龄的尸首隆重厚葬,建墓立碑,从而光照后人。但反而相反,悄悄地布下这个六丁阵在这么一个空旷的这么隐蔽的地方,你们不觉得这里面另有文章吗?”

  确实,秦枫这一说倒使得包括林若晨在内的众人都是面面相觑着,回味着刚才秦枫所说的。感觉很有道理。周勤问:“是啊,这么一说的话,倒是提醒了我。那秦枫你认为呢?”

  秦枫顿了顿,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回答:“我认为这件事不这么简单,至少这个墓就有点怪。我们还是在箱子里仔细找找,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虽然刚才已经找过了,但是经秦枫这么一说,只好是细细的翻了一遍,果然,在一箱子里的几件衣服的夹层中找到了一封信。

  秦枫拆开信封,只见里面的一张白纸上面写着繁体的密密麻麻的字,眨眼看去,有些认识,有些又不认识。不过幸好有周勤在,看了看这上面的文字后,周勤从原本的失落一下子瞪大眼睛,反反复复的看着那封信,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周大哥,这上面写的什么?”秦枫好奇地问。

  秦枫看着周勤与刚才判若云泥的表情,心里面纳闷,虽然不知道这信上说些什么,但是至少能够猜到信上的内容肯定是有些古怪的,要不然周勤怎么会皱着眉,反反复复的看着。

  此时,周勤解释道:“信上的内容是这样的,我念给你们听。”

  “茂宸英勇就义,血染江山,实乃大丈夫也。遥想当年与将军共议天下事,把盏言尽,实在是三生有幸。今不幸天日不昭,江山不安,淇方在此深表惋惜,特留书信一封。淇方自由师于茅山,精得阵法,故设此阵。凡能破此阵者,定是同道中人,再次淇方也略备薄礼。将军死前交代,将他右手中的那块岫岩老玉送给有缘人,望他好生用之。”

  (注:郭松龄,字茂宸。)

  “岫岩老玉?信上说要把这块玉留给有缘人,那不就是秦枫吗?”林若晨仔细的听周勤念的内容,然后问:“难道就是为了那块岫岩老玉,他才布下这个阵的?”

  仔细的分析了一下,秦枫道:“岫岩玉是辽宁省岫岩的专产玉,因为岫岩县此处风水极佳,所以所产之玉一般作为风水及道教里辟邪驱魔之用。岫岩玉有老玉和软玉之分,老玉质地凝重,有阳刚之气,所以岫岩玉中老玉为辟邪驱魔的佳品。刘淇方既然想将郭松龄右手中的岫岩老玉赠给有缘人,我想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既然信里面都这么说了,我们还是去把那块玉取出来看看再说吧。”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做了。来到棺材处,果不其然,在郭松龄的右手里还真握着一块指甲般小的玉,拿出来仔细一看,秦枫知道这是是岫岩老玉。岫岩老玉。凝重的深绿色显得黯淡无光,寂静细看也没有发现这块玉到底有什么东西。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秦枫脑子里一直在嘀咕着,但是隐隐中他感到这块玉应该是不那么简单。

  没有办法,只好是烧尸入土为安了。除了这块玉之外,周勤有些不甘心,就干错将那封信和照片都拿了出来,说是要做个纪念,总不能来到这里白跑一趟吧。但是话是这么说,如今尸体会动和那条蛇还没有查清楚,就这么匆匆了事的话未免也太过牵强。

  在回去的路上,秦枫忽然接到了刘经理的电话。说自己儿子聪聪的病已经完全的治好了,为了表示感谢,说要在景阳大酒店请客。就这么着,经过这么一折腾,秦枫也就算是当个压惊酒去吧。

  第二日一醒来看了看手机,已经到了十点多。这也难怪,昨天晚上刘经理是那个高兴,亲自从酒店里拿来了两名茅台说是要和秦枫对吹。秦枫的酒量哪有刘经理高,于是就这么你一吹我一吹的,一下子折腾到了人家酒店关门下班。

  不过秦枫受罪归受罪,摸着口袋里刘经理塞给自己的五千块钱,秦枫还是美滋滋的宁愿自己受这个罪。坐在床上闲着无事,只好是想那块岫岩老玉。

  直到现在,秦枫反复看着岫岩老玉也没有看出个什么来,这么普普通通的一块岫岩老玉难道真的使刘淇方这么费劲心机布下六丁阵吗?可是除了这块岫岩老玉外,剩下的就是尸首和衣服,究竟是什么?还有尸体会动,难不成是畜牲修仙夺体?嗯,极有可能,这么说来这条蛇还真想修妖。糟了,万一它的功力大增的话定会危害到当地的村民的,不行,得想个办法破了它的元神。

  意识到了那条蛇的危险性,秦枫就准备收拾掉那条蛇。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看着号码,是周秦大哥打来的。

  “有事吗,周勤大哥?”

  “跟我去趟东头村吧,那边又出事了。”

  “又有什么事?”秦枫猜到了应该是关于大蛇的事。

  “听张老汉报案,说蛇又来了,只不过这次是并没有吃鸡,是来吃人的。吓得张老汉和全村的人连出门都不敢了,现在整个东头村是民心惶惶的。”周勤着急的说着。

  “还有这事!?”

  “好了,我现在开车正往你那边赶呢,等着我咱们马上去看看。”

  挂了电话,秦枫忐忑的心终于是挣扎到了表面,那条蛇已经成精了,而且很可能会步入妖道。周勤说蛇下山袭人就是很好的证明,人血要远远比鸡血有灵性,所以喝一年的鸡血还不如喝三天的人血。不过幸亏及时发现,秦枫还有办法对付它。

  接下来秦枫并没有直接去东头村,而是让周勤驱车来了殡葬馆。

  看样子只好是先到秦爷那里去寻找一些破解之法了。

  “爷爷,你见过这种玉吗?”到了殡葬馆,秦枫并没有先提及蛇的事,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块岫岩老玉交给了抽烟的爷爷。

  “这是...岫岩老玉。”秦枫叼着烟头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儿后回答。

  “对,爷爷,就是坟墓里面的。”

  “你破了那六丁阵了?臭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秦爷一边是赞了秦枫几句,接着又反复的琢磨着这件岫岩老玉,道:“那两名警察好了没?”

  “秦师傅,何所长说那两名警察已经好了。”周勤解释着明知道秦枫的道术都是从他爷爷那里学来的,所以自己对他也是格外的尊敬。

  “破了...小枫,坟墓里还有什么东西没有?”

  秦枫听出了爷爷也对这件事的不解,道:“没有,除了三个木箱子,里面全是破衣服和一些死者的照片以外就没有什么了。再就是衣服里面的一封信说留下这颗岫岩老玉送给有缘人,让有缘人好自珍惜。”

  “那就怪了,我虽然不是茅山教的,但也知道六丁阵是茅山教中不能乱用的阵法,难道就为了一个死人?”秦爷抽着烟怀疑这件事情。

  “那秦师傅您的意思是...”

  “至少墓里面立下的这件东西很值的一查,你们也说了,心里面说让有缘人,也就是你们好自珍惜,难道你们认为就只是简简单单的珍惜这块从坟墓里挖出来的玉吗?我老了,思考不了了,还得靠你们啊!”的确,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悠闲地喝个茶抽个烟多自在,哪能管这么多费心事。说着,自己就躺在了椅子上悠闲地喝起了茶。

  “小枫啊,这块岫岩老玉应该不那么简单,你可要找人给你用激光扫描一下这玉上面,看看有没有字之类的。”

  “这么小的玉上面能够刻字吗?”秦枫倒是不知道中国古代手工技术的高超,别说是在这上面刻了,就算是头发丝上也能刻。记得常州一位微雕艺术家曾经仅花了三个多小时的工夫,一气呵成地在两根长仅4厘米、粗细只有一根头发般的象牙上成功刻上一段260个字的《波罗密多心经》,这些字只有在显微镜下才能看清。还有就是一位眉县农民就练有这样的绝活,他曾在纤细的头发丝上刻字、写诗,在210根头发丝正反两面刻下了三万余字的《唐诗三百首》,以及毛泽东诗词等数百幅作品,一些作品被日本、新加坡等国微雕爱好者收藏。

  由此可见中国的雕刻技术绝对是世界一流的。

  如此说来,这块玉上面或许真的有字。刚想接着追查此事,可是周勤却提醒秦枫别忘了干去东头村。恰巧,偏偏在这个时候殡葬馆里发生的一件事让秦枫下定了决心非除去这条蛇不可。

  就在秦枫准备问起蛇的事情时,“叮铃铃!”“叮铃铃!”秦爷手机一阵疯狂地乱响立即使秦爷掐灭烟头接起了电话。

  在电话打电话的时候,秦枫就注意到了秦爷出现了异常,待爷爷挂了电话,自己就问:“爷爷,出了什么事了?”

  秦爷又点上根烟,说道:“你们现在有事吗?”

  “没什么大事,怎么了,秦师傅?”

  “哦,是这样的,既然你们没什么大事,就先跟我走一趟。我这里人家送来了件你们指定喜欢的东西。”

  秦爷这句话说得相当有水分,秦枫不知道爷爷在故意藏着什么,反正是我们想要的,索性就过去看一看,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呢。下了决心,秦枫与周勤就跟着秦爷来到了敛尸房。

  “难不成爷爷想让我们看...”秦枫并没有将“尸体”二字说出,但是众人也已经明白。秦爷道:“进去吧,有了新的。”

  刚进去,里面还站着几个人,其中的一个秦枫认识,是这家殡葬馆的馆长。另外的那四个人倒不曾相识,不过看他们五大三粗的样子应该是附近的农民工或者是农民。

  “秦老憨,这件事就交给你了。”馆长吩咐完之后就转身离开了敛尸房。

  秦枫一直觉得诧异好奇,走到停尸车面前,才发现一具面目惨烈的尸体。身体上的抓痕处还留着斑斑血丝,看上去应该是被什么利器抓伤或者刺伤才造成的。

  “爷爷,这是怎么弄得?”

  “不知道。”秦爷挽起衣袖,走到尸体面前,转过头对那四名男子说:“你们是”

  此时,四个男子中最左边的那个光头壮汉伤心说道:“我们都是来自四川的农民工,他也是和我们一起来这里打工的老乡。”“这娃子真惨,刚过二十就被害死了,握着当爹的怎么和他娘交代呀。我真恨不得将自己的老命扔掉用来换他的呀”旁边的那名已经满头斑白的的中年男子哭喊着,趴在尸体上心疼自己的儿子。

  看着尸体上的抓痕,周勤问着秦爷:“秦师傅,这抓痕这么的又长又深,恐怕不是一般的利器所能弄出来的。”

  “嗯。”秦爷点着头也这么认为,“应该是指甲造成的。”

  “指甲?爷爷,平白无故的不会有凶手用指甲杀人吧,除非凶手是个疯子。”

  此时,那名死者的父亲却有些按捺不住,说道:“你们别说了,人都已经死了,你们还是帮忙清理一下火化了吧。”

  可是秦枫却想问到底:“既然是遇害的,就应该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你们报过警了吗?”

  死者的父亲埋怨道:“人都死了,还报什么警啊。”

  那名死者的父亲哭诉着,看上去一时半会而也不会好转过来的。秦爷吩咐他们先出去稍等,自己马脚上就会清理尸体,可当他们出去的时候秦爷立即就精神恍惚的离开了敛尸房,没一会儿抓了一把黍米回来。

  “爷爷,你要走什么?”

  “小枫,先不要多问,过会我再告诉你们。快,你快画一道九凤破秽符来。”此刻,原本平静无事的秦爷一下子紧张起来,慌手慌脚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周勤察觉到了这具尸体似乎有什么让秦爷震惊的地方,于是就问:“秦师傅到底怎么了,你这忙里忙外的。”

  很快,秦枫就画了道九凤破秽符,接着,秦爷将黍米放在了死者的伤痕出。很令人震惊的是,尸体原本的伤痕处竟然冒出了股股白烟。“爷爷,这是僵尸?”秦枫一直没有亲眼见过这种东西,只是在电影看过被僵尸抓过的伤痕处涂上糯米或者黍米后会冒烟。而眼下的景象让秦枫和周勤都不得不联想到是僵尸抓过的伤痕,而且从这方面理解的话也很容易理解为什么死者的面目和整个身体上都有这么多的抓痕。

  “现在还没有成僵尸,尸体一定是被荫尸抓伤了,最后中了尸毒而死的。”亲也从尸体上的抓痕以及黍米生烟的程度上看,判断害死他的并不是僵尸,而是荫尸。

  荫尸,又称养尸,尸体葬后不腐化,有的葬下一二十年不化,有的甚至百年不化(如木乃伊、肉身菩萨),有的表皮完好骨骸已化,有的棺内入水尸体浮在水上,腐而不化。荫尸一般分为两种:干尸和湿尸,干尸为恨性八煞,湿尸为恶性八煞。

  (在这里我解释下八煞,何为八煞?简单点,就是克我所用之神,拿到五行里面就是金克木,木克土,拿到奇门遁甲里面就是九宫与八门之间的克煞关系,比如开门属金,落离九宫就属于火克金,即宫克门,这就是一煞。而在风水中,八煞就是形成荫尸的条件。要想形成荫尸,就必须要满足风水里面的八煞黄泉诀。由于写深了读者会看的烦,所以我只简单的说一下八煞的条件,要想形成荫尸,就必须在阴宅处藏下八煞,根据坟墓的坐向,山川理气走向以及择日、动土、盖棺等方面都要找一个克死者的时辰和地方。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形成荫尸。)

  听着秦爷这么的一解释,秦枫顿时间感到了不安:“那爷爷我们应该赶快找到荫尸在什么地方,否则还会害死更多的人的。”

  可是秦爷却是摇了摇头,说道:“不应该的啊,荫尸不同于僵尸,一般是不会害人的,除非.....”

  “除非什么?”周勤抢先追问道。

  “除非八煞对尸体煞的很厉害,阴邪之气才能乘机进入身体,从而使荫尸处于半僵尸状态下,可是谁又会懂得这些玄机使尸体变成荫尸呢。”说着,秦爷将秦枫画来的九凤破秽符贴在了死者的头上。

  此时,秦枫道:“不管怎么样,我们先去看看再说吧,只要找到荫尸的位置,我们就能阻止他,以防变成僵尸。”

  出了敛尸房,秦枫直接向那四名农民工走去,摆出一副很严肃的样子向他们问道:“请问你们是在哪里发现他的?”

  这几个农民工看他既然想知道,索性就告诉了秦枫。原来他们是静川市第一建筑公司的工人,正在柳叶村附近的山上盖郊外小区,可是谁知在今天早上突然发现小光失踪了,于是他们急忙在附近寻找,终于在村子的池塘边发现了他,但是已经遭了不测,之后的事情就是现在发生的了。

  听着这四个人的讲述,起初秦枫并没有觉得哪个地方不对,柳叶村也听过,只不过并没有去过。但是当他从这四名工人口中得知他们建的小区正是在镇妖山山腰上的时候,黑暗中一束光明乍现,秦枫顿时间茅塞顿开,立马是与周勤放下了手中的活,交给了爷爷处理,自己却与周勤一道驱车去了柳叶村。

第一部六甲迷魂图第三卷八煞荫尸  在车上,秦枫将事情的详情告诉了周勤,而周勤听后也怀疑这件事会不会跟上次的事情有关。不管怎么样,事情发生的如此巧合总会有解释的,到了柳叶村先去看看现场,说不定还能找到什么线索。

  很快,驱车便是来到了镇妖山脚下的另一座村子。秦枫认为柳叶村与东头村相邻,因此东头村发生的事情是在镇妖山下,那么势必会影响到柳叶村。村子不大,南面依傍在镇妖山脚下,北面是一个池塘,据本村的老人们回忆,这个池塘民国时期就有了,一直到现在。

  顺着村民的指示,秦枫与周勤来到了建筑工地上。看着眼前刚破土的地基,秦枫又想起了刘经理的那件事来,不过他现在还是觉得事情要比前几次的复杂得多。工地或许出于这次事件的影响,基本上看不到几个人,就剩下公司派来值班的一个看上去约莫五十多岁的面黄肌瘦的老人在坐在工地前喝着茶抽着老旱烟,一点也看不出他脸上有多少的惊讶与恐惧。

  走上前去,秦枫恭维的问道:“你好大爷,这工地怎么没施工呀?”

  “得了,人都死了,今天刚死的,吓得都不敢来了。你瞧周围,挖掘机啊,铁锹啊,扔了一大堆,都是被吓跑的。”这老者看上去似乎有些抱怨这么冷清的场面,抬头不经意的看了秦枫与周勤一眼,然后又问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面对着老者的提问,周勤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大爷,我们爷俩是摄影爱好者,到这里向拍一拍山上的景色。”

  真不愧是老道经验十足,这个理由倒是很合理,转过来,周勤看着这老者抽的老旱烟,立马又从包里掏出了一包还未开封的极品中华来塞给了他,并说道:“大爷,我们就是摄影爱好者,这烟好抽,您抽这个。”

  要说抽了一辈子烟的老者一见到这软中华,而且还是极品的,眼睛里立马是闪过了亮汪汪的冲动,乐呵呵的接过来,笑道:“呵呵,好好,中华烟好啊,看样子你们倒挺有钱的啊。”

  “大爷你过奖了,对了,你说这里死过人?不会是真的吧?”周勤又问,尽管秦枫与周勤还是明白其中,但是他们两个都是装作不知其事似的。

  那老者拆开烟纸,回答着:“真的,死的人叫什么李大亮,听说是四川过来的农民工。哎,好好的小伙子竟然被害死了,真是可惜。”

  “难道没有查出凶手来吗?”秦枫接着问。

  “哪能啊,我告诉你们,我就是柳叶村的人,这山上有条蛇精,你们上山千万要小心啊,可别让蛇精把你们吃了。”看上去,蛇精的事已经在这周围传开了。接着,这老者又说:“我才这件事恐怕也是蛇精干的,你想想啊,一个大活人脸上、胳膊上还有身子上的伤痕实在是惨不忍睹。我劝你们还是不要上山去了,万一碰上了你们想躲也躲不掉。”

  对于蛇精的了解,秦枫是再了解不过了,这老者说的是真的,但是现在不要上山,那对秦枫而言就是荒唐的。毕竟自己对这条蛇的制胜把握还是比较大的,再说了,现在平白无故的又出了个荫尸,这么下去,不查清事情的真相,不解决这件事恐怕真的是后患无穷。

  “放心吧,大爷,我们有分寸的。”秦枫随声应和道,转而自己又将问题转回了这件事上来,问:“大爷,那你知道事发的地点吗?我好奇心强,索性去看看,说不定还能拍几张好照片呢。”

  面对着秦枫的想法,在加上一包中华烟的魅力,果然,这老者点头答应了。说到做到,立即是放下手中的烟杆,慵懒的站起身来带着秦枫与周勤向山腰上走去。

  由于柳叶村是在东头村的西面,所以上镇妖山的这条路秦枫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过说来也奇怪,现在都已经是四月天了,秦枫注意到山腰上的柳树林里的柳树似乎都像枯死了似的毫无生机,更别说回春生叶了。

  “这些柳树都是一百多年历史的,我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老者说道。

  “秦枫,你也注意到了吗?”周勤此时此刻看见周围奇怪的景象也是注意到了这些。

  秦枫点头应道:“看样子应该就在这附近了。”

  一边走着,周勤一边看着周围的景色,没过一会儿,老者就把秦枫与周勤带到了李大亮死去的地方。

  同样是在这毫无生机的柳树林中,倘若细细发现的话还能找到地上还未干涸的斑斑血迹。“那好了,我把你们带到这种地方后我得下去看工地了,否则被老板发现后会扣我工资的。”

  “好的,大爷,您忙去吧。”送走了老者,秦枫就对周勤说:“怎么样,发现什么了吗?”

  周勤作为风水的行家,乍一看此处的风水还真是让他十分的震惊,掏出罗盘仔细的看了看后,然后回答:“这个树林里的风水气场实在是混乱,就连罗盘指针都乱无章法的摇摆着。”

  “那么这么说来,这个地方确实有些古怪。这地上的血迹还没干,我们沿着血迹找一下,看看能发现什么。”

  事不宜迟,两人立即沿着血迹仔仔细细的追寻着。山林实在是大,而且柳树也多,找了半天,血迹也是渐渐变少,直到失去了线索。

  “现在该怎么办?”周勤问着。

  看着四周的静谧与恐惧,秦枫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茂密的枝干已经遮住了大半个太阳,照不进阳光来使得树林里灰蒙蒙的,冷冷的让人觉得阴森可怖。

  “去这边!”忽然间,秦枫隐隐中感到了一丝阴风从东面传来。作为天师道的半个弟子,虽然秦枫还没有正式的授以箓牒,但是在秦爷的下再加上本身的年命八字是至阴的阴命大林木,能纳天地阴阳之气,所以秦枫对这些阴气以及邪气是特别敏感。

  果然,秦枫的决定还真没错,没走多远,就在树林里发现了可疑之处。

  是一个小土丘,但是待秦枫用奇针八法测定之后,才确定这是一个坟墓。而且看上去却是极其隐蔽,周围的布置和郭松龄的一样,什么也没有,也是一堆乱草外加铺天盖地的杂石。倘若不是有经验的风水先生的话是看不出这个地方有坟墓的。而且更加令他们匪夷所思的是这个坟墓已经空了,看周围的迹象不像是被挖过。

  “真的自己窜出来了?”周勤恍惚中明白了。

  “真说不定是。而且这周围的风水极差,坟墓葬在柳树下面明显的有悖常理,再加上穴位本来属于南方的明堂竟然逆布在了北方,周围杂乱无章,斜飞破碎,在迎风口青龙逃走,白虎猖狂,很明显是逆反的。这样的坟墓风水是我见过最差的了。”

  听着秦枫的理解,周勤也是赞同,拿着手中的罗盘不停地看着,的确,这个地方该有树挡煞的地方没有,反而不该有的地方却有,本来泄阴的布置反而全因为柳树而造成周围水泄不通,阳不能进,阴气不能出,应道:“是啊,阴宅风水最忌讳的十贱地这个坟墓都占了,想必是煞气太重,引起的尸变吧。”

  (十贱地,风水里面十个不能安葬的墓局,即八风吹穴、朱雀消索、青龙飞去、水口分流、摆头挠尾、前後穿风、山飞水走、左右皆空、山崩山裂、有主无宾。)

  两个人在周围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坟墓周围的土都已经被翻开过,但至少他们能确定这里面的尸体已经不见了,而且这也很有可能就是那对情侣看到的会动的尸体。

  仔细的寻了寻,秦枫发现在坟墓旁边的一块巨石下面有几小块的红色皮质的东西,乍一看,他们第一反应就是那条大蛇的蜕皮。

  “看来这条大蛇很有可能与这个尸体有关系。”秦枫拿起一块皮仔细的看了看,确定这就是那条蛇的蛇皮。

  两人仔细的沿着周围又找了起来,不过这柳树林实在是大,里面复杂的地形更是容易让他们迷路,走着走着,竟然到了山顶。

  从山顶上往下看,秦枫这才是认出了路线。原来自己当初与周勤和张老汉一起来的山路是在镇妖山的阳面,而现在这柳树林是在山的另一面。而这块真要是恰恰就在这个山顶之上,很突兀,显而易见。

  “这就是他们村子里传说的镇妖石啊!”周勤看着眼前的巨大的石头,鬼斧神工般的造诣还真是让周勤拍手叫绝。

  “传说倒不一定是真,但这岩石被风化的如此想个还真是难得一见。”秦枫用手摸了摸石头,冰凉的感觉一下子触送到了大脑神经。这块巨大的石头呈圆方形的形状,周围有很多祭品和纸灰,看样子应该是村民供奉后留下的。石头上被人刻下了“镇妖石”三个繁体字,看上去应该是很早就留下的。按道理说这其实并没有什么异常,充其量也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而已,可偏偏在这个石头的周围,周勤的罗盘上出现了异常。

  看着罗盘指针的晃动,周勤一下子叫住秦枫:“喂,你快看,这地方有情况!”

  周勤的话使秦枫感到好奇,看了看罗盘,果然是有情况。指针偏浮不定,晃动异常,很显然这个地方有灵气。

  “张老汉不也说了吗,这石头有灵气的,可能这石头就是这座山的主脉石。”秦枫认为这个情况也合情合理。

  但是话说回来,主脉石是一座山的风水气场聚集点,是一座山风水的关键所在,因为暗生灵气,所以秦枫忽然又想到大蛇可能会利用这一点进行修道的。

  想到这里,秦枫就担心起来,毕竟这期间突然蹦出个荫尸,搞不好的话蛇与荫尸还会联手也说不定。下了山,两个人决定继续向山里寻去。别看镇妖山不大,但是里面环环壑壑的还真有点深山老林的味道,越往里走,越是感到一阵阵荒凉与阴森。

  此时已经到了中午,强烈的阳光似乎在这里面显得弱不禁风,微不足道的光也是那么的轻易破碎。小心地走着,秦枫还特意从爷爷那里借来了爷爷的那把生锈了的青铜剑来(魁罡剑太长,太扎眼了,不易携带,而这把青铜剑倒是很短,可以装进包里),仔仔细细的听着周围的动静。

  找了一会也么有找到什么,再往前看去,是乱七八糟的石头杂草相互挤兑,旁边有一条五米多深的地沟,找了找,也没有发现蛇和荫尸。“你说他们会逃到哪里去?这么个山难不成遁地了?”周勤都快过五的人了此时还要跟着这个二十刚出头的小伙子一起上山下沟的,已经是累得骨头都快要散架了,一屁股蹲在那里靠着岩石就是直喘着气。

  “妈的,这荫尸和蛇一般是在阴气重的地方,这个地方阴森森的说不定还真在这里。”

  “你小子别吓唬我,我可是一大把年纪了,累的走都走不动了,我们还是在这里歇会吧。”

  这倒也是,都找了半天了连个影都没有见着,更别说什么荫尸了。于是两人就倚着山石坐下休息起来。要说这麻烦不来就不来,可以来还真是让秦枫大吃一惊。自己刚是坐下,就听到草丛里骤然传来了“嗖嗖”的奚落声。

  出于本能反应,秦枫立即起身查看,却不料就在这个时候周勤一脚便是趁他不注意从秦枫背后踹了过去,先写让秦枫磕出五米外。

  “周勤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秦枫又气又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但是,周勤的样子似乎变了个人似的,没有生气,看上去俨如一时走肉,只会动手,狰狞的面目慢慢地浮现出来,挪动着沉重而迟钝的步伐向秦枫走去。

  看着周勤这个样子,秦枫一下子懵在了那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无端端的大活人怎么会突然间变得这样呢?难不成是中邪?

  “对,极有可能是被畜牲修仙冲身了!”秦枫暗地思索,无暇顾及其他了,只好是抡起青铜剑直接向周勤挥去。

  按照撞客的方法,冲身是畜牲修仙借体,但是日常中“胡黄白柳”四仙是一般不会冲人身的,只有在畜牲“转窍”(体内的阴阳自身把持不定,只有借人身调节)时才会发生。而民间方术中也流传下来很多方法来治疗,总的原则就是把握对他们要“请不要驱,要驱不要诛)这个原则,这也是为什么秦爷不要让秦枫杀死它的缘故,诛杀它们极有可能会遭孽果的。

  对于秦枫而言,只要用这把青铜剑的灵犀之气震慑住这条蛇的元神,然后用香或者檀木引其脱身即可。而这条蛇似乎也知道秦枫的打算,故意避开青铜剑,不让得逞。

  “妈的,我杀了你!”眼见自己使了七八回都没有碰到周勤,气的秦枫直跺脚,干脆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从秦爷那里带来的黍米直接洒到了周勤的身上。

  黍米本身对蛇精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可关键是秦枫的这些黍米早已经被酒泡过了,就是烈阳,黍米泡在其中就能站上阳气。就这么着,这一招还真奏效,撒到周勤的身上后周勤顿时像是被火灼伤肌肤似的疼得直接在地上打滚,没一会儿,身上就变得红肿起来,看样子蛇精已经被秦枫刚才那一击伤了元神。

  可就在秦枫准备上前驱走它的时候,骤然间阴风四起,赭黄的艾蒿被风吹得躁动不安。阴风夹杂着地上的沙石打在脸上很是难受,秦枫注意到了什么,暂且抛下周勤,向四处张望着。

  “阴风骤起,难不成是这条蛇精的伤势痊愈了?”秦枫也没弄明白阴风为何骤起,但他至少认为不那么简单。

  但不管是什么,现在还是救周勤要紧。趁着蛇精还在未动,秦枫索性就用艾蒿草烧它,这样既可以救周勤,去除掉他身上的阴气,又可以困住蛇精,趁机收了它。一举两得之功效,秦枫立即在周围拔了一大堆艾蒿,放在离周勤只有两米远的距离处将周秦围了起来,接着自己迅速的点上火,浓浓的青烟或然的生起。

  在天师道法中,驱除人身上的不干净东西有三样东西是首选,就是艾蒿、开光法印和黑狗血。因为开光法因太过于专业和黑狗血有悖于现在社会的和谐,所以不经常为人用,而只有艾蒿草和菖蒲草(本身有毒),是人们常用的辟邪良药。

  果然,这招还真奏效。浓浓的艾蒿味加上本身的辟邪作用使得周勤立马抓狂的撕心裂肺地叫了起来,在地上摸爬滚打,痛心疾首。但秦枫并不担心周勤的安慰,因为周勤是不感到通的,只有蛇精才会感到这突如其来直冲身体的阳气给本身带来的痛苦。

  胜利在望,秦枫这时大声对周勤喊道:“妖孽,你还不放手!”

  呼呼地大火炙烤着周勤身上的蛇精,青烟直翻,蛇精更是痛苦万分。“快说,你究竟住不住手!”秦枫但看警告没有反应,于是又一次的警告它。

  在这个时候,它终于有了反应,借着周勤的身体嘴里发出刺鸣的声音,看样子成精的蛇并不会说话。

  面对着这样的境况,秦枫也只好将计就计的继续让艾蒿烧着,没多大功夫,火已经几乎把整个周勤都掩盖起来了。出于对周秦安全的考虑,秦枫只好是控制住火情,心里面暗叹这样做一方面的确是能够对蛇精产生作用,可另一方面也对人体本身产生不小的负面影响,光这么浓的烟差不多就能让周勤得个气管炎、支气管炎了。

  但话又说回来,这招对付蛇精还真管用,借着周勤的身体秦枫能看到它那已经几近受不了的表情和痛苦的哀鸣,果然,没多久,忽然间一阵阴风吹过,呼啸间已经将周勤身边的燃烧着的艾蒿草全部吹散。

  这一幕就连秦枫自己都是吃惊,不过还好周勤已经没事,说明刚才是蛇精逃走的迹象。迅速地走到周勤面前,苍白的脸色僵硬中毫无活力,身体也很虚弱,看样子是刚才蛇精上身吸走了大量的灵气所致。“周勤大哥,你没事吧!”

  “我这是在哪?”周勤蚊子般发出虚弱的声音。

  “还在镇妖山上呢。”秦枫把周勤扶到岩石下面倚着,将刚才的事情经过详细的给他说了个遍。周勤听后,原本苍白的表情变得更加生硬,开口便是骂道:“我靠他妈的,老子从来没有撞过这种邪事,今天算是亲身体验了一把。对了,那蛇精呢?”

  “已经跑了,我刚才用艾蒿草烧了它,现在它已经元气大伤,是抓它的最好时机!”

  听了这句话,周勤算弄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觉得身体滚烫烫的了,原来是秦枫用艾蒿草烤的,且一听现在是抓蛇的最好时机,于是周勤马上就说道:“那我们快走吧,把那畜生抓了咱们吃个蛇肉火锅,妈的,这狗日的竟然上老子的身,我饶不了它!”一边是无边的谩骂,而另一边秦枫却不那么着急,毕竟周勤的上市还没有痊愈,即便是要追那条大蛇,最起码得养精蓄锐吧,干脆现在秦枫就掉头,搀起周勤来就打道回府。

  “干嘛现在回去啊,你不抓蛇精了啊!?”周勤满脸的疑问。

  “抓啊,只不过我在等待着一个好时机!”

  “什么时机?现在不就很好吗?”

  “现在还不行,再说了,还有你伤势未愈呢,遇到了蛇精我倒是能对付,可如果连荫尸都出来的话那谁救你啊!?”秦枫的话说的极是,周勤这么一想,觉得也对,于是干脆先回去疗养再说。

  在医院里,周勤看上去比想象的还要虚弱,躺在病床上好比暴雨过后的萎靡的草,落魄无力。秦枫告诉周勤,让他在这里好好养病,并拜托了方语的女朋友何苗来照顾他。而自己要在今天晚上去东头村捉蛇精。

  “什么,你今天晚上去?那我也要去!”躺在病床上的周勤一听到这个消息,利马市激动地想要爬起来跟秦枫一起去。

  秦枫看周勤这个样子当然不会答应的,于是就说:“你别去了,身子最起码的养上一个星期。这条蛇精受了伤,肯定会在今天晚上下山偷鸡疗伤的,所以今天晚上一定要抓住它,不能再让它逍遥法外了!”

  “那你打算怎么抓它?”

  “很简单,关门捉贼!”

  周勤冷皱了下眉,转动着灰蒙的眼球想了想,不知道秦枫到底想要干什么:“关门捉贼?具体的说说吧。”

  秦枫拨弄着刘海儿,在脑子里将大致的思路过了一遍后,接着说道:“这个很简单,我要把它困起来,然后再抓住它。”顿了顿,秦枫接着补充道:“我想还要把荫尸引出来,一块抓住!”

  听了此话,周勤缩紧了眉梢,瞪着大眼看着秦枫,惊问:“荫尸可是很那对付的,再说了你还没有弄清楚荫尸的来历呢,这样贸然行事不会有事吧?”

  对于这一点秦枫自己也不是没有考虑到,只不过他想将这荫尸引出来,在探探虚实。说实话,秦枫很是怀疑这个荫尸形成的背景。特别的是坟墓的位置,一般有人家死了人肯定会请个风水先生选个好墓地的,即便是墓穴不好也可以用流年转运法来消灾解惑,但是眼下的这个坟墓是煞中之煞,八煞全占的墓穴在中国是有违天理,犯大忌的。还有那片柳树林,风水中有一句古话,“山阴种柳树,莫把坟头住”,所以这些难以理解的事情还需要等待进一步确认。

  告别了周勤,秦枫出了医院,在大街上闲逛着,独自思索着这件事会不会跟郭松龄的有关。虽说是自己跟周勤说了今晚要抓蛇精,可是成不成功哥把我还是让他十分头疼的,“如果能有什么法器的话,说不定还能有效。”

  自己叹了一句,不用说自己,就连秦爷也是因为还俗而没有几件正儿八经的像样的法器。这次的蛇精与荫尸非同一般,必需得用法器镇得住才行,但是也正因为没有法器自己才犯了难。

  马路边人流穿梭不止,嘀嘀的汽笛笼罩着周围。明媚的阳光接着回春的慵懒让一切都感到惬意。无意之间,秦枫来到了老马街。

  老马街是静川市有名的旧物古品市场,一般古玩器店、图书店什么的就会把一些很古老的东西拿出来“晒一晒”,希望能讨个好买家。

  借着这么好的天气,秦枫倒也希望能从这里淘到什么好宝贝。这里面的人实在是多,都是来凑热闹的,旁边的一家卖古书的生意就很火,乍一看,把所有的书都摊在地上随便顾客选购。再往里走去,秦枫看到路的右旁有个瘦瘦的老头正在马扎上坐着,抽着烟袋,似乎在卖什么。好奇心驱使着秦枫走过去一看,发现这瘦骨嶙峋的老头卖的是一些杂货,什么砚台、毛笔、铜镜、还有几幅仿古的字画和书籍之类的。

  “小兄弟,你是学道之人呀!?”秦枫还没有开口,这老头就已经抢先给秦枫来了个震惊。

  “大爷,你怎么看出来的?”秦枫玩笑的问了一句,但内心里还真是惊讶,还没有开口自己就已经被他点破,实在是民间奇人啊。

  那老头颠了颠烟杆,然后笑道:“糟老头子我多少懂点行情,感觉你头上多少有点紫灵之气,想必你是初学入门吧。”

  “呵...我只是偶有兴趣就研究一下,大爷你贵姓?”眼前的这位大爷着实的让秦枫吃了一惊,一双眼睛看上去似乎被什么利器刺瞎了,尽管是这样,秦枫还是越来越对他产生一股敬佩与好奇之心。

  这老者又道:“姓名不重要,讲的是个缘分,糟老头子我从小时候就帮人测字预测,讲的就是个缘分。怎么样,小伙子,能把你的八字告诉我吗?”

  看来这老者应该是个高人,但秦枫也不想再惹出这么多的事来,摇了摇头,在他的地摊上字画中发现了五个小小的三角令旗,颜色也都是与东青、西白、南红、北黑和中黄的方位颜色一致,“这是五色招兵旗!?”秦枫激动地掩盖不住眼球里的泛出的震惊,皱着眉毛把目光钉在了这老者身上。

  “我不知道!”老者摇了摇头,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在有意不说。

  要知道,五色招兵旗可是道教里面的法器,专门用于设坛请灵兵以及在驱鬼布阵中招神兵天将,这么重要的东西就这么的摆在地摊上未免有些浪费与亵渎。此时,这老者点上烟,抽了一大口后继续说道:“小伙子,你喜欢你就拿去吧,不要钱。”

  “送给我?”老者的这句话实在是让秦枫有些震惊。

  “嗯,送给你了。我其实又不懂什么道术,只是帮人看相测字赚点家用就是了。这些东西其实都是我小的时候从各处罗回来的,不值几个钱的。我看你也是个与我有缘之人,干脆就送给你吧。”

  “那太好了!”秦枫连忙的中肯的谢着这老者,心里激动暗叹自己这下找到了对付蛇精的法器,就用这个,五色招兵旗与招兵咒来困住蛇精。

  告别了那老者,秦枫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感觉,特意的留下了十块钱当做“谢礼”,接着自己就跑到了爷爷那里去,准备向爷爷请教一下怎么对付荫尸。

  “小枫啊,你见到荫尸了?”秦爷一看到秦枫走来,立马是放下手中的茶壶,坐起来问道。

  “没有,不过看到了蛇精,而且上了周勤的身,幸亏我用艾蒿草将它打伤,否则就把周勤给害死了!爷爷,现在是抓它的最好时机,我想抓住蛇精和荫尸。”现在,秦枫终于表明了这次的来意。

  秦爷听了秦枫的这番话后,倒也是有这个想法,点上根烟,吐了吐烟雾,回答道:“嗯,我其实也有这个想法。这个畜牲和荫尸留在人间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干脆就一块把他们除掉,也好解决掉这件事。”

  听了秦爷的话,秦枫兴奋道:“那爷爷你打算跟我一块去了?”

  “你这小王八羔子,道术没学好连这蛇精都对付不了,更别说比蛇精还厉害的荫尸了,这次还得让我这把老骨头出马才行!”

  秦爷出马,自然没有问题,就在此时,岂能又把刚从市场上淘来的五色招兵旗给了秦爷。

  “五色招兵旗!?”秦爷一看后也是同样的震惊,立即追问上去:“小枫,这是你从老马街买回来的?”

  “嗯!是一个会算命的老大爷送给我的,他说我头上泛着一点紫灵之气,跟他有缘,于是就送我了。”

  “嗯...看来也是个民间高人啊。”秦爷感叹了一句,看着令旗,发现这令旗并没有加持,于是道:“不管那么多了,这东西对咱们来说有很大的用处,只不过没有加持,所以我先得给这令旗加持,小枫,你去帮我准备点东西,今晚要用到。”

  (加持,道教中将法器沾有灵性的必要过程。现代人一般讲它与开光混淆了,其实那是不对的,加持有咒、决两个部分,同时要懂得奉请所供奉的祖师等神明,使用该祖师的密讳及其特定的密咒结合而形成,使用香或者其他的方式将密讳押入法器中,使法器具备有一定的能量,这个方式就是道教的加持。)

  (而开光则是使用特定的仪式,也叫作开光科仪,用镜子、朱笔等道具,法师在咒语和手决的驱动下,踏罡步斗,用朱笔,配合咒语,点神像的眼、鼻、口、舌、耳等多个部位,每个点都有自己的位置,方式还有咒语,所以,开光的科仪是非常复杂的。)

  就这样分工行事,秦枫负责买秦爷说的东西,而秦爷则是给令旗加持,终于到了傍晚,秦枫与爷爷坐着方语雇来的一辆面包车一块去了东头村。

  在车上,秦爷告诉秦枫自己过会将蛇精引出来,让秦枫与方语通知村民要在家里老实呆着,千万不要跑出来。特别是在半夜十二点的时候,不能开灯,不能发出声音,以免打草惊蛇,不但坏了秦爷的计划,而且也可能招来灾祸。

  做好了相关的准备,一切就等到夜深了。

  蛇精这次受的伤不轻,为了疗伤肯定会下山“补气”的,而张老汉家的养鸡场又是离山最近,所以这一次也很可能会去张老汉的养鸡场。

  “秦师傅啊,这次你可要帮我们村子出去这妖精啊,我家的鸡前几天都少,搞得我都睡不安稳了。”“是啊,警察说需要等动物专家,但是动物专家来了之后什么也没发现就走了,你们一定得帮我们除去啊!”...

  村里的村民一见秦枫是要来除蛇精的,心里面虽然不知道行不行,但不起码也是一种精神安慰,纷纷的来到张老汉的家里来看看究竟。

  秦枫告诫大家今晚不要出门,尤其是在十二点的时候不要开灯,特别是家里有小孩的千万不要发出声音。蛇精能够寻灵,如果找到灵媒的话就很可能上了他的身,后果不堪设想。

  说到这里,秦枫就想要大家找一下活了六年以上的老母鸡。本来秦枫是和方语一起去市场上买的,可是找了好多家最长的年龄也就是三年,对于这六年以上的老母鸡来说,真的是难得一寻。不过这个东头村可是养鸡的地方,秦枫这话刚说完,张老汉就从人群里挤出来,兴奋道:“小秦师傅,我这里有,六年以上的老母?我有两只。”

  “太好了,我能买下来吗?”

  “你有什么用?抓蛇的话我送你!”这张老汉倒是爽快,没有等秦枫回答自己就转身出了屋子,随即就传来一阵鸡叫。

  “你看,这个行不行?”没一会儿,张老汉就抓着老母鸡的俩翅膀乐呵呵的来到了秦枫与秦爷的面前。又道:“这两只鸡本来是下蛋的,但是自打蛇精出来以后就再也没有下过蛋。”

  秦爷看了看母鸡的冠子,肥厚硕大,粗算了一下,有三寸长。“嗯,这的确是三寸红冠的老母鸡。敢问这几多少钱?”秦爷对张老汉客气道。

  “不要钱,你们是为了抓蛇精,哪能要钱啊,送你们的,够不够,我再去抓一只。”张老汉一再的推辞钱的事,十分厚实的只想让秦枫与秦爷抓住蛇精。(这个时候,他们并不知道这个山上有荫尸。)

  道教驱邪镇妖是分内之事,更何况拿人物品就应该付给人家报酬,不能坏了几千年定下的规矩。最后,还是秦爷应让秦枫掏了五十块钱硬塞给了张老汉。

  找到了老母鸡,接下来就是开始布置了。首先,秦爷让秦枫把买回来的雄黄、苍术、鱼腥草、半边莲、青木香和七叶一枝花这几味药磨成粉,泡在米醋里。一旦蛇精出现,就用这些泡了药的米醋喷在蛇精身上,这就就先可以驱除它身上的煞气。

  然后,秦爷自己操刀为老母鸡放血,并取下了老母鸡头上的三寸红冠,利用母鸡血将蛇精和荫尸引出来那是最好不过了。(凡是驱鬼除妖指数,鸡冠子是很有用的,鸡本身强盛的阳气就是由鸡冠子产生,特别是公鸡,阳气要远远胜过母鸡,但是六年以上的公鸡本身就不好找,所以,只好是用母鸡替代。鸡身上的瑰宝一个是鸡吼,一个是鸡眼,另一个就是鸡冠子。)

  一直到天将黑的时候,秦枫与秦爷他们才是将这些东西准备完。万事俱备,在张老汉的家里借宿了一会儿,一切就等待着蛇精的出现。

  黑夜已经拉开了序幕,按照秦枫他们的指示,村里的人在天还没黑的时候就吃了晚饭,收拾好东西,关紧门窗老老实实的熄了灯窝了起来。

  这一幕搞得和当年日本鬼子进村似的,全体人员都藏起来,不敢出来。只有秦爷和秦枫以及方语三人正在张老汉的养鸡场里洒着鸡血,准备蛇精的到来。

  “小枫啊,现在天还没全黑,这蛇精是暂时不会出来的,趁着现在,你快去老张的鸡场周围洒上点。”秦爷抬着头看着天上还未消失的烧云,估算了一下时间后,便是对秦枫说道,“还有这个,把它分别插在相应的位置,小枫,过会还要你帮我护灵呢,你没忘了吧?”

  秦枫接过五色招兵旗,道:“当然没忘,放心吧爷爷。”

  洒完了鸡血,秦枫就按照爷爷所说的将五色招兵旗插入五个方位。这其中,青色令旗插在东方(东方青龙属木,故为青色),红色令旗插在南方(南方朱雀,为火,红色),白色令旗插在西方(白虎属金,西方白色),黑色令旗插在北方(北方属水,为黑色),中央插黄色令旗(中央在九宫八卦中是寄在坤二宫的,所以也属土,为黄色)。

  五色招兵旗其实就按照九宫八卦中的四个正位(东南西北)和一个主位(中)摆放的,插好旗,只待时机已到,施术者便立即口念五方招兵咒,利用灵界的力量来困住蛇精。(这其中黄色令旗是插在施术者身上的,作为统兵之用。)

  按照天师道法来讲,施术者是需要“护灵”的,凡是请灵的人,必须要有个在身边护灵的人,要不然蛇精攻过来请灵的秦爷很可能就不能完成“招兵”,到时候就麻烦了。

  眼见天渐渐的漆黑,周围开始变得寂静阴森起来。乌云遮住了月亮,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三个人躲在屋子里,仔细的听着周围的动静。

  “秦枫,蛇精到底回不回来呀!?”等了一会儿,方语有些按捺不住了,大黑夜的要来抓什么蛇精和荫尸,自己虽然胆大好奇,但还是有些胆怯了。

  “怎么,你怕了?”秦枫正在用纸巾擦着魁罡剑,听着方语说话的口气就知道了方语已经有些怯弱。

  “靠,谁怕了!?”这句话,声音很大,显然是在给自己壮胆。

  外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了风,山峰阴嗖嗖的挤过门缝吹到了方语的脸上,吓得方语不禁的寒噤哆嗦了好一阵,紧抱着双臂紧巴巴的看着秦枫与秦爷,希望从他们身上找点胆量。

  慢慢的,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阴森一步步的逼近。秦枫翻开手机一看,已经到了十一点了,再抬起头从门缝里瞅了瞅,并没有什么动静,于是好奇的问正在与张老汉“闲聊天”的的秦爷:“爷爷,蛇精还会来吗?”秦枫打了个哈欠,以为蛇精不回来了。

  抽着烟,秦爷倒是显得镇定,回道:“应该来的,被你伤的那么重不疗伤的的话指定是好上个一两载才能养好。等着吧,说不定这就慢慢的下山了呢。”

  不知是哪家的狗此时开始“汪汪”的叫起,秦枫叫起已经睡着的方语,做好准备,免得到时候坏了事。看着门外的鸡群,忽然间秦枫听到了一阵“嗖嗖”的怪声,声音很快,但到了某个地方又停下来了。

  “爷爷,你听!”意识到了不对,秦枫立即握紧魁罡剑催促着秦爷。

  而秦爷也听到了声音的突然与怪异,提起旁边的青铜剑小声对张老汉道:“老张,你快回屋里去,我们来对付!”接着,转过身来到门前,透过门缝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怎么样,秦爷爷?”方语躲在秦枫的背后问着。

  “呱呱呱...”忽然之间,鸡场里的鸡开始骚动起来,黑影到处的晃动,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嘘,来了!”凭借着经验,秦爷判断蛇精已经来了。

  吹灭了屋子里的蜡烛,秦爷小心翼翼的推开门,秦枫紧跟其后,方语则是抱着泡好的一坛子米醋紧跟其后。

  “快,米醋!”转眼间,秦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方语手中接过米醋,对准了正在喝鸡血的蛇精便是一个泼去,刺鼻的草药再加上异味的米醋,蛇精恍惚之中才是察觉过来,但已经为时已晚。

  紧接着,趁着这时候,秦爷对秦枫说要开始招灵,让他护灵。而方语则是将布置好的神坛推来(设坛就是用快黄布扑在一张方桌上就行,这一次张老汉家里正好闲着在一张,所以秦爷就将桌子放在一个小四轮车上,凑活的布了这个坛)。

  这下子一切都准备好了。

  蛇精发现自己受到攻击,怒不可遏,黑窜窜的一道身影闪过就想直接张口向秦爷咬去。不过幸亏有秦枫这个护灵人在,明晃晃的剑影刷刷的就朝着大蛇砍,不知道是砍中没有,砍了几剑后忽然没有动静了。漆黑的夜空什么也看不见,低下头左顾右盼,直到秦爷将符纸燃烧的那一瞬间,秦枫才是感觉到,隐隐的一丝凉意直逼着自己的背。

  “快躲开!”方语发现了不妙,当即就喊了出来。

  可是为时已晚,符火斜晃晃的映射着蛇已经向秦枫咬去,它那头上的蛇冠子此时被火照得像一把利剑,直刺秦枫的头颅。

  就在这么危险的时刻下,还是秦爷老道稳重,瞬时间从口袋里抓了一把硫磺粉向蛇精撒去。要说这招还真管用,虽不能造成重大伤害,但也足以使它驱之避开了。

  蛇精知道今日遇到了强敌,刚想从那铁丝洞里溜出去,不料秦爷早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待从桌上拿起武道招兵引灵符后,嘴里立即念叨着招兵咒:

  “令牌一响鬼神惊,三山五岳得知来,遵从法旨借神谕,弟子诚拜招兵牌。弟子烧了东方招灵符,三十三千兵马招回来;弟子烧了西方招灵符,一十八层地狱兵马招回来;……。

  说来也真神,秦爷一口气念完咒语后,坛上蜡烛光是越来越强烈,虽然在这么个黑布笼统的夜色中不算什么,但是对于能看见周围的事物来说已经是足够了。

  模模糊糊中,秦爷喝道:“孽畜,休想跑掉!”

  一阵喝声直刺蛇精,也许是这五色招兵咒发挥了作用,蛇精竟然停在了铁丝网旁边痛苦的翻身叫着。

  看到这一幕,秦枫惊喜问道:“爷爷,成功了!?”

  “嗯,这下就能把它困在这里面了,你们先不要靠近它,小心它失态发疯。”边是秦爷叮嘱着秦枫与方语,边是将老母鸡的鸡冠子包在一张符里,放在盛有鸡血和硫磺的碗中,点了一张符纸,骤时间,碗里的鸡血和鸡冠在符纸的作用下竟然燃烧起来,而且火势越来越大,慢慢的,火渐渐熄灭,碗里的弱红的鸡血与符纸混合后竟然变成了深红色。

  接着,秦爷提起朱砂笔,在一道符纸上画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景象,秦枫问道:“爷爷,这是什么符?”

  秦爷唰唰的画了几笔,拿起来交给了秦枫,并道:“这是锁魂符,小枫,快将这张符贴在蛇精身上,这样它的魂魄就被镇住无法动弹了。”

  说实话,现在见到这样的场景秦枫也是有些害怕,虽然看不清蛇精的样子,但是听到它那嘶啸的声音就足以让秦枫毛骨悚然,浑身像一瞬间散了架似的。

  蛇精扰动着身子到处乱晃,吓得鸡群噗噗沙沙的跟着乱成一团。秦枫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迅速的将秦爷画的锁魂符贴在了蛇身上,过了一会儿,蛇慢慢的瘫在了地上,似乎晕了过去。

  “爷爷,它怎么了?”秦枫站在蛇的身旁,看着蛇已经瘫在了地上没了动静,不禁的好奇。

  秦爷看着自己画的符发挥了作用,深深的吐了口气,放松了下,道:“锁魂符加上鸡血,这蛇已经被阳气压制住元神了,所以我们趁现在赶快破了它的元神,杜绝后患!”

  (蛇的元神其实就是蛇胆,只不过叫元神有点神仙化,姑且就叫蛇胆吧。蛇胆一破,那么蛇精所吸取的日月精华和山川灵气就会“破泄”,从而失去道行,不再成精。)

  时间紧急,秦爷立即握着青铜剑走到蛇精面前,看了看这么长的家伙,当即还是不自由的叹了句:“好家伙,这蛇还真有道行。”

  “小枫,把魁罡剑给我,我要用祖师爷的的宝剑来取,这样的话就镇得住它。”

  接过魁罡剑,秦爷正要准备给蛇破胆,忽然间,听到了村西头不远处传来了阵阵小孩的哭啼声,“哇哇哇”的声音越来越大,急促中夹杂着惊惧。

  “这是怎么了?”闻到有些不对,秦枫当即下意识的感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于是就把目光转向了秦爷,“爷爷,这究竟”

  起初秦爷没有在意,以为只是普普通通的婴儿哭啼声,但仔细一想,大半夜的突然发出这样撕心裂肺的哭声,肯定是有些蹊跷。待用剑将蛇腹割开之时,才恍然大悟,面目顿张,惊道:“是回尸魈!不好,赶快去刚才婴儿哭啼的那个地方!”

  这一幕来得突然,让秦枫与方语有些措手不及,心里面都是一怔,皆问:“怎么了这是?”“秦爷爷,有什么不对吗?”

  “稍后我再跟你们解释,我们快到刚才婴儿哭啼的地方去,蛇精附了婴儿身了!”秦爷话音里的透露着从未有过的胆颤,急忙的身先冲出养鸡场,沿着声音辨去。

  还没有弄明事情原因的秦枫与方语稀里糊涂的感觉到了不对劲,看了看蛇腹,秦枫惊讶的发现蛇胆已经没了,“怎么这是”

  意识到了不对,秦枫赶紧追上爷爷,边赶路边问道:“爷爷,蛇胆怎么没有了?”

  秦爷用力的吐了口唾沫,道:“是回尸魈!这蛇精竟然懂得了回尸,一定是荫尸增长了它的阴气!”

  “回尸魈?那是什么?”秦枫皱了皱眉,从未听爷爷讲过关于回尸魈的知识。

  “回尸魈是畜牲修炼夺体的最阴险的一招,用了这招,说明这蛇精就要用自己的元神植根在婴儿体内,想回尸!”

  “那结果呢?”

  “婴儿的精气被蛇精吸尽,最后会死掉,成为尸魈,之后由于蛇精的元神在,所以婴儿就慢慢的变成了蛇样!这就是回尸魈,也就相当于蛇精已经寄宿到了婴儿的身上,现在的婴儿声就是因为一时间被蛇精冲了体,所以才造成顿时间阳气骤降,身体难受的。”这里也正是秦爷担心的地方,如果不能在一炷香的时间将蛇精的元神驱出来的话,那么这个婴儿就会因精气枯竭而死,白白的伤了一条性命。

  (通常来说,本来蛇精附身的现象是很少有的,再加上懂得了回尸魈,那就更是几百年难得一见的了。蛇精要想回尸,就必须找到阳气最弱的媒介,而它选了婴儿就是因为婴儿先天阳气不足。)

  (说到这里,还得说一下为什么这个回尸魈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回尸魈作为畜牲修道的一种寄宿手段,通常是伴随着必要的条件才能练到这一步,也就是说要想会回尸魈,必须得自身阴气十分强盛,能有足够的阴气夺身,但是这条蛇精本身刚修道不久,所以秦爷才判断是荫尸干的,只有体内含有八煞阴气的荫尸才会短时间给蛇精提供了那么多的阴气。)

  “这么说来,那我们用的米醋雄黄都白费了?”秦枫仔细的听爷爷解释后,心里面惊讶这世道原来还有这种情况,实在不可思议。

  “差不多吧,难怪蛇精这么老实就被我们降服了,这下搞明白了,快走吧,小枫!”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东头村西面的一户人家,起初家里人以为这孩子只是被狗叫吓得,可是当他们从秦爷那里得知自己的儿子原来是被蛇精附了身后,惊惧的差点当场晕过去。

  “秦师傅,这是真的吗?”“秦师傅呀,你快救救我儿子吧!”就这么三喊两喊的,把左邻右舍吓得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顾不得什么蛇精了(左邻右舍的就是实在,这时候哪管什么危险,一感到不对立即出来瞧瞧),纷纷的来到这户姓刘的人家看看怎么了。

  眼见事态变得不明了,人越来越多,秦枫就想止住他们,免得人聚多了事情变得更复杂。

  看了看爷爷,秦爷也是在思索着用什么办法能将婴儿体内的蛇精驱走。如果按照以往的话,无非就是撞客,解决的办法很多,但是这次却是回尸魈,是比撞客厉害百倍的,处理不好的话很可能砸了锅。

  “爷爷,有什么好办法没有?”秦枫实在是担心婴儿的安全,眼看着婴儿哭声越来越大,众人纷纷的求助着秦爷,自己也是着急的问。

  说实话,回尸魈这玩意儿秦爷还真是第一次碰到,以前只是听说过,知道这玩意儿的厉害。但是对于如何个破解之法,秦爷还真没有经验,只知道要对付回尸魈,就必须得用七星钉阳法。

  秦爷接着道:“师父曾经对我说过,只有钉阳才能破了这个回尸魈。”

  “钉阳?爷爷,那不是天师道秘传的聚阳方法吗?这样做有用吗?”一听到爷爷要用这招,秦枫就立即追问着,因为他知道,钉阳是非常麻烦而且也非常危险的,搞不好的话,秦爷的性命都有可能不保。

  所谓的七星钉阳,指的就是通过外媒将阳气注入婴儿的身体内,并且利用北斗七星来将阳气钉在婴儿的身体里,从而将蛇精的元神逼出婴儿身体。

  因为七星钉阳属于上乘的道术,所以,没有用过的秦爷不得不提着心一万个小心地去试。师父曾经告诉过他,七星钉阳是一种动用天罡星仙的法术,必须要慎之又慎,弄错一步或者摆错一个位置,那么就有可能造成七星混乱,给自己带来极大的伤害。

  反复的思忖之后,秦爷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七枚乾隆古钱,分别放在了心脏、左肺、右肺、左肾、右肾、左肝、右肝上(北斗七星中,相对应的是人体的内脏和外部的器官,具体是:破军星代表心脏与口舌,武曲星代表左肺与右鼻,廉贞星代表右肺和左鼻,文曲星代表左肾和右耳,禄存星代表右肾和左耳,巨门星代表左肝和右眼,贪狼星代表右肝和左眼,因为对付回尸魈是要在内脏钉阳,所以只用到内脏。)

  接着,秦爷就示意在场的人全部退出这间东屋,免得人多繁杂,不好施展。“小枫,给我拿七炷香和盛一碗清水来,记住,清水不要满,三分之二就够,香就从老张那里拿,顺便把神坛也弄过来。成功的话,我们先要布下五色招兵旗,以防万一。”

  听了爷爷的话,秦枫与方语立即去办,不敢耽误一时半会。很快,一眨眼的功夫他们两个就回来了,东屋虽然不大,但是设个坛是绰绰有余的。孩子他爸看到这样的情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直担心孩子到底会不会有生命危险,一会儿问这一会儿问那的,搞得秦爷都头大了。

  “我说你们也不用担心,孩子没生命危险的,我现在就要治疗,你们两个就呆在这里看着孩子就行,不要出声!”

  心情复杂的秦爷有些怒不可遏,但转过来就是变得和和蔼蔼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包长白山,点上一根,刚抽了一口,秦枫他们就抬着桌子提着家伙来了。

  很快,秦爷又在着屋里布下了五色招兵旗,然后紧接着便是布置七星钉阳。“七星钉阳需要用纯阳之血引灵入钱,你们谁是纯阳之血?”秦爷问道。

  “小枫你的八字是纯阴的,你除外,方语,你呢?”没有等众人反应,秦爷又补充了一句。

  “我是90年二月初七晚上十一点半生的。”

  掐着指,秦爷细细的算了一下,惊喜道:“90年二月初七子时生的,八字算出来的话就是庚午年戊寅月戊辰日壬子时,正好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生的。你小子的命倒是挺硬的!”

  这下秦爷倒是激动起来,没有等方语接话,自己立马取出一把小刀子来,说:“既然这样,放点血用用!”

  秦爷手脚麻利,趁他不注意早就是先斩后奏了,方语的血直渍渍的流到了那盛有清水的碗里,顿时间染红了水色。

  空间不大,倒是有一种静谧般的窒息,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风,呼呼的刮着,似乎想要带走一切。时间紧急,不能再耽搁了,于是秦爷就开始了七星钉阳。

  将香炉里的七根香点上,秦爷分别画了七道符(星将符,是将北斗七星的名字写在上面的符咒),然后将符纸点燃,绕着那碗血水顺时针转了七圈,口中默默念叨:“上应七星,招我神灵,符纸一烬,遁入古钱!”

  待咒语一念完,秦爷立即将手中燃烧的符扔在了碗中,来到婴儿身边,看了看婴儿身上已经摆放好的七枚铜钱,秦爷当即咬破中指,将血滴在了铜钱上。

  秦枫只是听说过七星钉阳,对于实际的操作自己也没有见过,于是好奇的问。

  滴上血,秦爷解释道:“北斗七星需要借助这七枚铜钱发挥威力,而这七枚铜钱必需得灵性开光,这样才能招天地八方之阳气,实现钉阳!”

  接着,秦爷又道:“小枫,你们两个待会在我招阳的时候一定要看着这七柱香,不能让他它们断了,否则的话七位星将就会顿时大乱,后果不堪设想。”

  “嗯,明白了。”“好的,秦爷爷。”

  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秦爷烧符开始了。看了看已经几近昏迷的婴儿,秦爷心里还是非常的矛盾,毕竟自己不能搞砸了,一旦引七星上体,阳气大进,再加上蛇精在体内,势必会引起很大的碰撞。能不能挺得住,这就得看这孩子的造化了。

  “七星符纸,速速显灵!”

  “呼...”随着一道符纸的烧起,七星钉阳已经开始。

  起初秦枫还没有觉得有什么,但是过了有五六分钟的时候,只觉得屋子里好像是生了炉子似的,变得闷热起来。周围似乎有一道热风,正源源不断地吸收着天地间的阳气,缓缓的从屋外涌进。

  “你们感觉到了吗,好像有一股热风吹来。”此时,方语禁不住好奇,随口说道。

  “嗯,估计应该是七星钉阳发挥的作用吧。”秦枫道。

  看着屋里的状况,秦爷倒是紧张的不敢放松,阳气大,势必会阴气蛇精的注意,这个时候恐怕蛇精的元神正在吸食这些阳气。“你们不要放松,现在是关键时候,等到蛇精因为阳气太多而造成元神大伤之时,就更是关键中的关键。那烧的七柱香代表着七星,断了一根,我们都要没命!”

  听着秦爷的危言耸听,方语倒是首先一反常态,面目震惊,稍后才是慢慢的缓过来,看了看秦枫,担心的小声问道:“你爷爷说得是不是真的?”

  秦枫随便的点了点头,到没有在意这件事,他真正在意的是婴儿身体里面的蛇精。

  很快,婴儿就开始哭了起来,“哇哇”的声音一下子震碎了紧张严肃的氛围。孩子他爸和他妈看到这样的情况,连忙问秦爷这是怎么回事?秦爷解释着,这是由于阳气注入体内后与射精的交融碰撞引起的,这也就是说现在的蛇精已经开始受不这些阳气了。

  “小枫,带上魁罡剑,待会蛇精一出来立即将它毙掉!”秦爷嘱咐了一句。

  “爷爷,你不是说不能杀死它吗,要遭报应的!”

  “现在顾不了这么多了,更何况这条蛇精已沦入妖道,斩妖除魔正是我们天师道的教义,放心吧。”

  婴儿的哭声越来越大,那身体上的七枚铜钱一下子像是粘在了身体上似的,借着秦爷的血发出了一丝微微的声响,借着慢慢地晃动起来,像是遇到了什么阻力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察觉到了不对,秦枫迅速问上。

  秦爷正在坐在炕上,观察着这种现象,思忖了片刻,然后道:“不好,七星要乱位了!”转过头又看了看想,发现原本燃烧一样长的七根香现在已经是变得横七八竖的,长短不一,毫无章法可言。这种现象,秦爷看了后一下子冒起了冷汗,心里面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不知为什么,房间里的暖风忽然间变得急躁起来,有些漫无目的的撩弄着。秦枫察觉到了不妙,赶紧问秦爷。

  秦爷心里也没底,叹了口气,道:“这是由于蛇精的元神在这孩子的体内与阳气碰撞造成的。七星已经寄宿到了这孩子的五脏六腑上,如果被蛇精的阴气冲乱了位,七星飞祸,那么我们这间屋里的人全得因为阴阳大乱而死。”

  听着秦爷的话,秦枫又看了看燃烧着的香。眼下这香的确是长短不一,章法全乱,隐隐中秦枫能感到一股乱风围在这七柱香的周围。坛上的那碗血水现在也竟然不可思议的泛起了了阵阵波纹,久久不散。

  秦枫把这情况告诉了秦爷,秦爷迅速的下了炕来到神坛前看个究竟。原本褶皱的老脸现在已经变得煞白煞白的,额头上还时不时的冒着冷汗,看样子秦爷的确是担心。

  看着这一幕,秦枫不免的为秦爷担心起来,问道:“爷爷,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此时,平时看起来脑袋灵敏的秦枫也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慌忙的问道。

  叹了叹气,秦爷说:“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护住七星,不要让他们移位就行。”

  “那该怎么做,爷爷?”

  “事到如今,小枫,你快把这孩子扶起来,我要用天罡符镇住北斗七星。”

  “天罡符?”秦枫听后一怔,“这道符会伤及身体的,爷爷。”

  “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也顾不得什么伤不伤及身体了,老头子我能顶得住。”说话之时,秦爷已经来到这孩子背后,准备在背后画一道天罡符。

  所谓的天罡符是天师道依照北极天罡星所画,天罡星,就是北极星,北斗七星顶端两颗星的延长线距离五倍就是著名的北极星,中国星名叫勾陈或北辰。

  而天罡符就是用来护星镇邪的神符,需要用施术者的血来画符,因此也具有一定的危险性。再加上天罡诏令咒,因此这对施术者本身就有一定的副作用。

  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秦爷咬破右手中指,在这孩子的背后边画边念道:“天罡威神,下界护辰太极孤虚演神通,血引天罡定七星!”

  不一会儿,秦爷就在这孩子的背后面画满了符咒,转过头又看了看孩子身上的铜钱先要在也不抖动了,自己倒也是舒了口气,放下了心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在这么个婴儿背后画满了符咒,秦爷也算是牺牲了很多血了,头晕乎乎的踉踉跄跄的险些摔倒在地上。幸亏秦枫及时察觉,扶住了他。

  “爷爷,你没事吧?”

  “放心吧小枫,我只是缺了点血,没事的,休息会就好了。”秦爷宽慰了一句。

  转眼看看周围的迹象,原本的缭乱现在也已经不在了,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再看看这婴儿,身体上沾上血虽然有些恐怖,但这的确是很有效的方法,此时此刻也已经不在哭啼,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父母看。

  时间已经过了大半,那七柱香已经烧了大半,时间越来越紧,也不知道蛇精的元神怎么样了,大家都很担心。

  时间也已经到了大半夜凌晨了,疲惫的身心一直打着盹,就在大家迷糊过去的时候,忽然间婴儿的一声大哭直接是惊醒了在场的所有人。

  被惊醒的秦枫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

  此时,房间里的那股暖风已经感觉不到,周围阴森森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成功了,你们快看,蛇精在这里!”第一个发现蛇精的是秦爷,刚说完就是从秦枫手中接过魁罡剑迅速的奔到炕的墙角,发现一条红彤彤的长着冠子的小蛇正在盘在那里。

  “蛇怎么变得这么小了?”第一眼看到这蛇精,方语就好奇原本五大三粗的蛇精怎么变得只有拇指般细。

  秦爷抓起那条蛇,用魁罡剑将蛇胆取出,道:“这只是蛇精的元神,尸体你不是在张老汉家里见过了吗。”

  七星钉阳已经成功,蛇精也是被破了元神,然后秦爷就把蛇胆放在刚才那碗血水中,烧了道符,转眼间蛇胆已经化成了脓水。

  看着眼前已经成功的一切,秦爷和秦枫他们总算是放了心,那条小蛇也已经或补偿,秦爷干脆就用符火烧了它,杜绝后患。等到忙完的时候已经是快到天亮了,一夜未眠的他们看着蛇精已被消灭,心里面还是宽慰了不少。

  本来是打算抓荫尸的,可是接下来自己的身体已经扛不住了,商量了一下,秦枫和秦爷他们就只好先回去休息,待自己的伤养好了再来。

  这件事迅速的在东头村传开,为了感谢秦枫他们,临走前说什么也是要送几只鸡,秦爷倒是体面,婉拒了一下,但还是顶挡不住村民的热情。尤其是那个张老汉,一听说后立即将剩下的那只老母鸡和一大篮子鸡蛋送给了秦爷,就这样,东收西收的整整装满了面包车的后备箱。

  回去好好的睡了个觉,一醒来已经是到了傍晚。

  刚睁开眼,秦枫就发现林若晨坐在自己身边,迷迷糊糊中,感到她正在抚摸着自己的额头。

  “你没事吧!?”林若晨关心的问了一句。

  声音轻柔妙歌,一下子让秦枫触摸到了久未体验过的温馨。摇了摇头,回答没事。

  “你们抓蛇精的事也不告诉我,哼,你还当不当我是你的女朋友?”此时,林若晨一下子变得抱怨起来。

  “这....你怎么知道的?”秦枫一怔,心里面疑问着昨天刚发生的事谁也不会知道的,现在林若晨知道的话,莫非是...

  “是方语告诉我的。”

  “靠,又是那小子!”这一次,秦枫又是被他“阴”了一回。

  “你今天不上班?”

  林若晨拨弄着长长的刘海,柔顺的发丝也已经快要披肩了。夕阳的余晖挤了进来,映照在林若晨的脸上,显得格外的美丽和楚楚动人。

  林若晨从包里掏出了一份文件类的东西递给了秦枫,道:“你先看看。”

  秦枫好奇,卧起来接过问道:

  “是一份采访资料,社长让我去采访一个叫王早瞎的民间艺人,这上面是他的资料,你看看。”

  仔细的看了看这上面的记载,发现这个叫王早瞎的身世经历还真是富有传奇色彩,资料上说这个王早瞎早年因为战争被日本鬼子弄瞎了眼睛,后来干起了卖烧饼的行当,一直到等到建国后,赶上了wenge,因为被批宣传封建迷信被拘捕,放出来后就已经到了七十年代末,后来就在这静川市里隐居起来。

  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秦枫问道:“这个王早瞎那么值得你们注意?你社长让你去采访?”

  林若晨含情脉脉的点了点头,解释道:“起初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后来经历说了一番话后我就改变了我当初的想法。”

  林若晨的话越来越让秦枫不明白,于是就问我为什么,难不成这王早瞎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林若晨嫣然一笑,答道:“社长说这个王早瞎是与刘淇方一起长大的,你知道他为什么会被日本鬼子弄瞎眼睛吗?”

  这一点秦枫倒没注意,猜了猜:“或许是因为日本鬼子看他不顺眼,所以才弄瞎的。这种事情在以前民国的时候多的是,不足为奇。”

  凭借着自己的历史知识,秦枫还是习惯性的分析了一下。但是话刚说完,就遭到了林若晨的反对,道:“不是这样的,社长说王早瞎早年与刘淇方十分交好,但是后来因为日本人想要找一件东西,他不肯教出来,所以才把他的眼睛弄瞎的。”

  “找东西?”秦枫一怔,接着问道:“找什么东西?”

  林若晨摇了摇头,示意不知道:“社长说他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这些都是听他爸爸说的,而他爸爸曾经在日本人手下干过记者,所以对这些很明白。”

  接着,没有等秦枫说话,林若晨又是补道:“社长的爸爸是我们报社的老社长,据他说日本人一直在找一件东西,但是具体是什么,没有人知道,只有王早瞎知道。”

  “那社长为什么不亲自问,偏偏让你去跑这个腿?”

  “扯远了,社长让我采访这个王早瞎是因为他资助苦难儿童,做好人好事的。刚才对你说的是一些题外话。”意识到了自己的跑题,林若晨赶紧绕过来。

  这不说不要紧,一说秦枫倒是很惊讶,一下子来了兴致,偏偏要问个明白,可是林若晨就是不说,说明天陪自己去找到王早瞎就什么也知道了。

  就这样,一直哭等到第二天上午,秦枫与林若晨按照上面的地址来到了老马街对面的一条小巷道里来。

  巷道虽然不宽,但是两侧却坐了许多测字、算命、求签看相的老汉以及一些来算命的。穿过这条巷道,秦枫与林若晨来到了一个小胡同里,发现这里有个戴着墨镜,正在坐在马扎上听着收音机里的黄梅戏选段的老者。

  林若晨掏出资料看了看,发现这个人与资料上的一模一样,于是上前垂问:“你好,大爷,请问你是王大爷吗?”

  “叫我王早瞎就行了,小姑娘,有事吗?”者为王大爷倒是很人情宽切。

  而就是王早瞎说了这句话,秦枫才是大吃一惊,接着恍然大悟,走上前道:“大爷,你还记得我吗?”

  秦枫这一问倒是出乎林若晨的意料,没想到秦枫竟然认识他。而没等林若晨问个明白,这王早瞎就笑道:“小伙子,原来是你呀。你看吧,我说过咱们两个有缘,这不又见面了。快来,到屋里喝杯茶,我已经泡好了。”

  “王大爷,你知道我们要来?”秦枫好奇地问道。

  “呵呵,老头子我对你说过,倒数我不懂,但是我却懂得预测。今天早上刚醒就听到两声喜鹊叫,双双报喜。刚才我在心里用奇门起了一局,日干己临休门,上乘玄武,龟,贵也。在离九宫,现在应该九点了吧,你说是不是呀,小伙子?”

  秦枫听后,心里面暗自佩服这王早瞎原来真是个高人,竟然将奇门遁甲用的如此准确,想当年秦枫但是学这一门就花了两三年才琢磨个大概,其余的更别说了。而这老者竟然能将奇门遁甲在心里起出,实在是高。

  “没错,刚好过九点了。”秦枫应道。

  如今,不光是秦枫,就连林若晨对这老者的态度都发生了质地变化。本以为只是个民间有爱心的隐士,没想到居然预测的如此准确。

  怀着敬畏与好奇的心理,两人跟着老者进了他的家里。看出这王老汉虽然眼瞎,但倒是十分清楚这里的环境,简直跟平常人无异。

  而王老汉的家也是简陋,两间20平米的房子看起来已经是栉风沐雨了很多年,墙壁上已经泛黄,显得很沧桑。再看看周围的家居生活用品,实在是看不出这么的一个简朴的老者竟然会资助三名贫困儿童。

  倒上了刚沏好的茶,林若晨就开始了采访。

  王大爷倒是很配合,乐呵呵的就把这些事情说完了。而真正让秦枫在意的并不是这些,而是他与刘淇方的关系,说不定从王老汉这里能得出什么消息来。

  “王大爷,听说您认识刘淇方?”

  话音一转,让王早瞎有些招架不住,顿了顿后,才是回应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和他是同乡,后来他死了,我就逃跑了。”

  王老汉像是想起了当年的往事,点上了老汉烟,吸了几口后,接着道:“方子从小就去了茅山,我的这些本事就是跟他学的。后来他参了军,我就在胡同里帮人算命。”

  “后来呢?”秦枫忍不住,又问。

  王老汉虽然看不到秦枫,但是隐隐中能感到秦枫的那种求知欲望,朝着秦枫笑了笑,道:“小伙子,学道之人不可以这么血气方刚的,上善若水最好。”

  听了王老汉的教诲,秦枫只好止口。阳光照了进来,暖洋洋的,倍感温馨。院子里的青竹随着春风沙沙作响。秦枫没有再说话,看着门外,忽然间想到了一件东西。

  “你知道这个吗?”秦枫从钱包里逃出了那块岫岩老玉地道了王老汉的手里。

  摸了摸那块岫岩老玉,王老汉的脸刷的一下子变白了。尽管褶皱成浪的面目上没有太多表情,但是秦枫还是能感觉到这里面似乎有什么秘密。

  “你是从哪弄到的?”王老汉立即问道。

  “你认得这块玉?”

  秦枫并没有立即告诉王老汉这块玉的来历,只是想从他那里看看能不能了解下东西。

  “这块玉坠是从哪弄来的,你先告诉我。”看来这王老汉见到这块玉后,已经是有了什么反常。

  “是坟墓里的。”

  于是秦枫就把前些日子破六丁阴阵的事情告诉了他,而王老汉听后,俨然是有些大吃一惊,不过后来又变的欣喜所望。道:“没想到这块玉还没有落到日本鬼子的手里去啊!”

  秦枫与林若晨不解,问为什么。而王老汉似乎是很激动,大笑了笑后,才说道:“这件事很早了,还得从抗日战争那时候说起。”

  事情到了现在变得明朗起来,看来这王老汉的确是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经历。说道:“事情已经过去半个世纪了,没想到今天能够拨开迷雾,找了回来,小伙子,看来你和这块玉真的有缘啊。”

  秦枫恬然的一笑,但是还是有些不解,于是问:“王大爷,这块玉有什么秘密吗?”

  “方子临终前把这个玉坠交给我,但是我怕惹来事端,就让方子放回了墓中。因为这块玉日本鬼子也一直想要。”

  顿了顿,王老汉又道:“当时日本关东军的司令是村冈长太郎,张作霖处决了郭松龄后,日本人就想得到张作霖敛的财宝。可是鉴于张作霖与自己的嫌隙,这个村冈长太郎就亲自下令,追拿当时奉系军阀所谓的叛党,也就是方子。”

  “这么说刘淇方是被日本人害死的?”秦枫反问一句。

  “那是后话了,方子在郭松龄被杀后,就在郭松龄的坟墓周围布下了这六丁阵法,没有立碑,什么都没有做,为的就是不让日本人找到他,不能让这宝物落到日本人手中。”

  “就是这块岫岩老玉吗?”

  “嗯,方子说千万也不能让这块岫岩老玉落到日本人手里,否则麻烦就大了。可是后来,方子和我都被这个村冈长太郎抓去了,方子为了救我,被那个村冈长太郎杀死,而我也被他们那帮混蛋刺瞎了眼睛。从此以后,我就改名叫做王早瞎了。”

  听着王老汉的这般经历,一方面秦枫与林若晨怜悯这么悲惨的经历,另一方面,秦枫或许也意识到了这快岫岩老玉的重要性。连日本人都想要这东西,说明这里面肯定是隐藏了什么秘密。于是,秦枫又问:“王大爷,这块玉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王老汉听了此话后似乎很在意,回应:“既然是你破了六丁阴阵,那么我也不妨告诉你这个尘封已久的秘密。当年张作霖大肆敛财,曾经搜刮了许许多多的宝物,而这些宝物就交给了郭松龄保管,可谁知郭松龄因为不满张作霖这种横行暴敛的行为,悄悄得把其中的一件最重要的宝贝藏了起来。诸不知单是这一件就足够整个关东军十年的军饷,因此,在郭松龄叛变之后,日本人就打起了这两件宝贝的主意。”

  “那宝贝都藏在哪了?”秦枫问。

  喝了口茶,王老汉接着说道:“不知道,但至少这块玉很重要。方子就告诉我这些,剩下的谜底还需要世人解开啊,但愿不要落在坏人手中。”

  显然这句话是在警示着秦枫与林若晨,刚才听王老汉这么一说,才知道周勤说的郭松龄将《女史箴图》藏起来或许是真的,但是那件宝物藏在哪现在还不得而知,只有这块玉知道了。

  告别了王老汉,秦枫与林若晨就在路上闲逛着。思索着刚才王老汉说的话,秦枫觉得是个不小的收获,至少证明了这块岫岩老玉的确是存在着秘密的,而且或许真的可以找到宝贝,发个小财(尽管不是大财,但从中捞点还是可以滴)。

  打定好了主意,秦枫就准备找周勤商量一下如何该解开这个迷题。而就在这时,电话的一阵疯响把秦枫吓一跳,翻开一看,原来是周勤的。

  “喂,周大哥,你病好了?”

  “早没事了,秦枫你在哪?”周勤听上去似乎很着急。

  “在老马街这呢,怎么?”

  “你等着我,我马上去找你去!”

  “怎么了,周勤大哥?”

  “柳叶村那边又来信儿了,说有人看到过荫尸,你在老马街的路口等着我,我马上去接你!”

  挂了电话,秦枫一阵惊觉,意识到了这下情况不妙,就想先让林若晨自己回去。可林若晨却是撒娇起来,窜到秦枫的怀里说什么也要带自己去。

  无奈之下,秦枫只好答应了下来。

  驱车匆忙的赶到柳叶村,此时镇妖山上的下的建筑工地还是没有开工,坐在那里的还是那个抽着烟袋的老者。

  “你们怎么又来了?”老者一见原来是他们,掩饰不住惊讶的表情,想立即劝回去。“你们快回去吧,这里有怪物!”

  “什么怪物?”这一次,周勤又是掏出了一包中华烟递给了那老汉,边抽烟边问道。

  “是我发现的,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东西,看起来有些像野人!”老者接过中华烟,倒是饶有兴趣的讲了起来。

  “大爷,你什么时候见过的?”秦枫首先问道。

  这老者抽了口烟,不假思索的道:“是昨天晚上,按照头儿的指示,我是晚上七点才可以下班的。就在昨天晚早上,我看到一阵人影晃来晃去的,于是我就拿着手电筒照他,谁知就这么的一照,竟然发现这个人可怕的不得了...”

  说到这里,那老汉顿了顿,似乎已经被昨日的情形吓住了。秦枫安慰了一下,这老者才是说道:“话说回来,我看到他的时候还以为是小孩子的恶作剧,可是谁知仔细再看的时候,竟然发现他的脑袋上还有血迹,黏糊糊的粘在了上面。而且,他不是走的,是跳的。”

  “跳的?”林若晨惊讶的问道。

  “嗯,好像就是电影里的僵尸似的,跳着走。”老者又重复了一句。

  听着这老者的话,秦枫终于确定就是荫尸,只不过这荫尸还没有完全的变成僵尸。

  “后来我报了警,警察找了找,说并没有什么东西,于是就走了。可是我真的看见了,就在前面的柳树林边上,当时他要袭击我,幸亏我跑得快,要不然真的没命了。”

  告别了那老者,秦枫就与周勤和林若晨一起朝山里走去。本来这老者是极力反对的,怕秦枫他们遇到这怪物,可是秦枫他们执意上山,老汉没辙,只好叹气应允了。

  “秦枫,你猜他说的是真的吗?”此时,林若晨有些不敢相信那老者说的话。

  但是对秦枫而言,有人证在,再加上前些日子那个死去的农民工,已经是铁证如山,事到如今不相信不行了。

  “荫尸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需要很特殊的环境才能形成,因为与僵尸很像,所以大都成为僵尸。但是荫尸要比僵尸好对付,我们到这山里找一找,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一边说着,秦枫就拉着林若晨的手通过柳树林上了山去。

  这一次,秦枫还是按照原先和周勤一块来的的路线寻找。

  来到蛇精冲周勤的那个地方,秦枫打算从这里仔细的找一找,毕竟蛇精在这里出现,那么荫尸说不定也会在这里出没。

  看了看周围的山石布置,这个地方算得上是镇妖山阴气重的地方了,阳光虚弱,再往前走一段距离,阳光已经是被两侧的山岭全部的遮住,无法招进来。

  “小心点,荫尸不敢见阳光,这里常年不见光,很可能就在这附近的。”秦枫嘱咐了一句,然后接着往前寻去。

  再往前走,周围是一片地沟,看上去应该是地壳断裂形成的。这些地沟大小不一,有的很深很宽,完全能藏十几号人。

  山风呼呼的吹着,簌簌的柳树枝叶响个不停。杂乱无章的石木乱草是这里像个乱坟岗,阴森恐怖的很。三个人就这么仔细的谨慎找着,终于是找到了一丝线索。

  “秦枫,你看!”

  此时,周勤在一块很大的岩石壁上发现了斑斑血迹和一些黄黄的黏糊糊的东西,有点像尸油。

  “这是血!”秦枫道。

  “也就是说明这荫尸的确是在这周围呀!”有了上次被蛇精冲身的教训,这一次周勤倒是比秦枫还要敏感,走在最后面左顾右盼的,连秦枫找过的地方自己都要重复的找一找。

  “这里也有!”就在这时,林若晨也在地上发现了血迹。

  看来距离已经越来越近了,荫尸很能就在这周围躲着。周勤想继续前进,然而秦枫却止住了他。

  秦枫的意思是想不能接近,闲杂什么家伙事都没带,万一碰到了自己和周勤这俩大老爷们还好说,跑得快点,可林若晨这一介女流之辈可真就麻烦了。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女朋友,这么漂亮的老婆万一让荫尸抓伤了中了尸毒,那可简直是毁她的容。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周勤发着牢骚,有些埋怨秦枫。

  “你这样太冒失了,万一荫尸很厉害的话,我们都得完蛋。而且敌在暗,我们在名,贸然前进会吃亏的。”秦枫还是像往常一样,谨慎小心。

  “没事的,我上网查过,荫尸白天不出来,只有晚上才出来。”原来在住院那几天里,周勤一只调查着荫尸的资料,希望可以对这次事件有所帮助。

  而秦枫听后却是有些不以为意,网上说的不一定是真的,不管怎样,最稳妥的方式就是先在这周围找一找,实在不行的话下午带上家伙事来也不迟。

  但是周勤却是一脸的不解:“没什么的,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走吧。”

  没有等秦枫止住,自己就往前找去。出于安慰,秦枫也只好拉着林若晨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

  说实话秦枫对这荫尸还是有些顾虑的,虽然还没有变成僵尸,但是对这东西自己一点也不了解,更别说对付它了。倘若现在他突然跳出来的话,杀个措手不及,那指定是抓了瞎。

  走着走着,秦枫越来越感到深入后的刺凉阴风一直吹着。这周勤虽说是胆大,但此时此刻也慢慢的停了下来,转着身子看了看四周。然后又向这周围的地沟找去,地沟里被乱草着的严严实实的,要想发现荫尸也是很难,必须得下去才行。

  然而,秦枫还是让周勤止住了脚步,因为他感觉到了一点危险,皱了皱眉,说道:“周秦大哥,这下不要再去了,我们心里没谱,更没家伙!”

  秦枫的这一说倒是让周勤有些反应,正准备转过身回到秦枫旁边,忽然间一阵阴风刮过,迎面便是一阵强吹。待停下来时,秦枫才看清,自己担心的荫尸还是出来了。

  “妈的,这玩意还真出来了!”

  看着眼前身体已经脱水僵硬,令人恶心荫尸,秦枫当头便是骂道。

  “这就是荫尸?”“天哪,妈的,这就是...”林若晨与周勤都看傻了眼,平日里看的鬼片子也不少,以为那都是虚构的,没想到竟然出现在现实当中,简直是令自己难以相信。

  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秦枫赶紧示意他们快逃。这荫尸张着双手一步步的跳着,显然已经是受了煞气的影响,身上的衣服还是民国时期的条带扣白布衫,只不过上面还多了几个枪眼。

  荫尸正在一步步的靠近,穷凶极恶的面孔已经是让秦枫触目惊心了,还好荫尸跳的慢,秦枫还是有足够的时间逃跑的。不过周勤倒是发现了什么,看了看荫尸的相貌,不禁的“咦?”了一声,然后教主秦枫,道:“秦枫,你快看荫尸的相貌!”

  秦枫回过头朝着荫尸瞥了一眼,除了发现难看的样子以外还真没有发现什么,于是就到:“别管那么多了,快走吧,荫尸很危险的!”

  “不是,你看他长得,好像在哪见过?”一时间,周勤也想不出自己到底在哪见过,但是总感觉有印象。

  但现在这个情况也容不得他在想了,秦枫二话没说,左边拉着林若晨,右手拽着周勤就是往回窜。要说这人逃跑的本事还真是高,没一会儿,秦枫他们就跑下了山,又一次的看到那老者。

  已经到了中午,老者正准备回去吃饭,忽然看见秦枫他们气喘吁吁的从山上跑来,脸上挂了不少的恐惧,于是好奇地问:“你们碰到了?”

  秦枫累得大口的喘着气,说道:“看...看见了...”

  老者锁了锁眉,叹气道:“我就说嘛,真的有怪物,他们就是不信。你们倒好,亲自跑去验证,幸亏没被他抓着,要不然都成了他的口中餐了。”

  说完之后,这老者就是径直的下了山去。

  回到市里,秦枫二话没说就跑到了爷爷那里去,把上午遇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给了秦爷听。

  秦爷抽着烟倒似是不怎么惊讶,也可能是他见多识广,吃着锅里的鸡肉,便是说道:“小枫啊,这荫尸没什么的,顶多就是煞气介入造成的罢了。不过他杀了人,就一定要除掉他,免的祸害人间。”

  秦枫又问:“怎么除掉他?是不是电影里面的那样,用墨斗线之类的?”

  “那是对付僵尸用的,对付荫尸用这些有些浪费。用大蒜就行!”

  “大蒜?那有用吗?”

  “当然有用,大蒜是对付这东西最实用最常用的东西了。只要将大蒜放在荫尸的口中,再去拿一把黍米封住他的眼耳口鼻,这样他就被制住了。你要是早担心,就把它放火烧了,干净利落。”喝了口酒,秦爷接着又道:“但是烧尸是有讲究的,你先用符镇住他吧。我上次抓蛇精损失了不少阳气,没法帮你了。这也好,锻炼锻炼你。”

  秦枫一听这话,皱着眉追问道:“爷爷,你不去啊?”

  本来秦枫还是要爷爷与自己一块去的,这样保险,但如今爷爷竟说这话,实在让秦枫担心起来。

  秦枫傻傻的看着爷爷,不知道是担心自己还是担心他,倘若爷爷不去的话自己心里实在没底。荫尸不同于什么撞客之类的杂症,搞不好的话自己会中尸毒,被荫尸杀了都有可能。

  于是秦枫就把这些告诉了秦爷,秦爷爷知道秦枫怎么想的,但是他道:“放心吧,只要不被荫尸抓到就行。这次的事情你自己得权衡这着点,用我教你的东西对付他就够用了。”

  失望了一阵,秦枫就只好这么做了,在爷爷那里吃了午饭后,自己就起身准备回学校去。

  因为蛇精的事情所以到现在秦枫还在以处理蛇精为由不想上课,整天到学校就是往宿舍跑,碰到同学也只是说自己这几天有事请假而已。不过这一次刚到学校门口,自己就碰到了几天都没有见到的孙教授。

  秦枫可是孙教授最为得意的学生,这几天没有见到,于是立即走上前向秦枫问好:“怎么样了,秦枫?”

  秦枫知道孙教授在问这件事,于是也毫不遮掩的回答:“事情快办完了,只是遇到一些小麻烦,不过很快就解决掉的。”

  与其说是小毛病,不如说是秦枫自己在自我安慰,荫尸这件事非同寻常,一般人几乎不会相信的,所以秦枫只好掩饰其词了。

  孙教授背着手,笑了笑,接着道:“那就好,系里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少了好多人,对了,和你一个宿舍的叶城和江东也不见人影,哎,这些年轻人真不知道应该干些什么。”

  “他们两个还没有回来?”秦枫假装不解的问,因为他知道这两人带着自己的女朋友早就不知道去哪疯去了,临走前还想拉着秦枫打算一块去云南看人妖,秦枫不好这口,就回绝了。

  秦枫伪装的笑了笑,然后说道:“可能是出去玩去了吧,年轻人嘛,就是喜欢自由,教授,你就别担心了。”

  “这倒也是,好了,你去忙去吧,注意身体。”孙教授寒暄了几句后就准备离开,忽然间,自己似乎又想了什么要说的是的,叫住秦枫,道:“对了,我差点忘了,今天上午日本早稻田大学派了个考察小组来,准备与咱们大合办学。这其中有个我在日本留学时候认识的一个人,他是早稻田大学的哲学讲师,昨天他给我打电话说过两天就来咱这里。”

  秦枫细琢磨了一下,问道:“就是你说的那个在早稻田大学认识的会日本阴阳术的那个?”

  “嗯,对,就是他,等你这阵子忙完了我就跟你介绍一下,让你们俩好好切磋切磋,呵呵...”

  听孙教授的意思,倒是有意的安排下。秦枫傻笑了笑,应和了下后就转身回到了宿舍。

  在宿舍里,秦枫接到了周勤的电话,说原来这荫尸就是刘淇方,秦枫大惊,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有重复了一句:“周秦大哥,真的吗?”

  “嗯,我确定,你还记得咱们在破六丁阵法的时候在坟墓里发现的那些照片吗?”

  秦枫皱了皱眉,立即回答:“记得啊,难不成你对照照片?”

  “对,我特意带着照片在网上调查,结果一查,这荫尸的模样长得和刘淇方一模一样,也就是说这荫尸就是刘淇方。”

  听到这里,秦枫就惊奇起来:“那就怪了,刘淇方被日本人杀了怎么会埋在这里呢?”

  忍不住心里面的好奇,秦枫就准备去找周勤调查一下此事。

  两人约好了在学校门口见面,秦枫打算带上家伙准备再去山里探一下,如果真的是刘淇方的话,那么事情就变得复杂起来了,单说这个刘淇方既然被日本杀了,通常都是火化的,要不然就找个地方埋了,但总不至于这么巧合的埋在那块八煞之地形成八煞荫尸吧。

  (成了八煞荫尸,自己的魂魄就不能准时投胎,只能附加在体内永世不得轮回。而且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自然而然形成的八煞之地是几乎找不到的,除了人为。而现在刘淇方形成了八煞荫尸,那说明只有一个原因,就是懂得这些的人故意的造了一个八煞之地想让刘淇方永世不得轮回。)

  在校门口,秦枫等待着周勤。今天好像有些不给力,上午明明很好的天现在突然变得阴沉起来,川流不息的车辆也少了不少,留给了秦枫一丝沁寒的冷漠。

  就在秦枫等待周勤的时候,马路对面走来了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看了看秦枫后,主动的上前搭讪,很有礼貌的问道:“你好,请问这附近有没有服装店?”

  秦枫看了看这人,倒是长得很端庄,一派谦谦君子相,于是就回答:“有的,就在东边过了十字路口有家贵人服装商场,你可以到那去。”

  秦枫右手指了指东面,这中年男子笑了笑后连忙的说谢谢,然后就转身走了。

  通常来说秦枫是没有感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作为一个修道之人,难免会有一些阴阳灵界感知上的碰撞,这一次,秦枫就遇到了。

  对于灵界的那些东西一般人是感知不到的,除了开了阴阳眼的人能够接触到意外,剩下的就只有修道修佛之人了。

  “咦?这男子”秦枫虽然没有继续说出口,但是心里面已经明白了,这名中年男子身后泛着一种阴气,虽然看不见,但是秦枫依然感觉到了有一股力量在保护着这名男子。是养鬼,说明这男子是个通灵高手。

  养小鬼倒是不足为奇,事实上很多人都是养过的,养小鬼不但能预测未来事,而且还能招财辟邪。特别是养鬼发财和借鬼问未来事,是非常灵验的,几乎百测百灵。

  以前在南洋和中国的广东福建一带就很多养的,把刚刚夭折的婴儿的魂魄抽出来,放在柳木小棺材里用符咒镇住,然后再做一些很多事情才能养成。

  胡思乱想了一番,周勤也已经来到了这里,两人驱车直接就去了柳叶村,准备再探虚实。

  俩人先开车熬了集市上去买了些黍米,然后才是来到了柳叶村。

  来到山底下,那老者并没有一如既往的坐在那里喝茶抽烟,而是换了另一个看起来年轻的小伙子在那里。

  “请问今天上午的那位老大爷呢?”秦枫上前主动搭讪。

  小伙子有十五六,一看就像个高中生,用右手托了托眼睛之后,回答道:“我爷爷他发烧,生病了,所以由我来代替他。”

  秦枫一怔,“生病了?”

  少年点点头,有些伤心的说:“就今天中午,现在还在家打吊针呢。”

  秦枫又问:“怎么回事,今天上午还好好的...”揣着疑问的心里,秦枫看了看周勤,怀疑这件事或许有什么不对。周勤告诉他,自己多想了,还是上山要紧。

  告别了这少年,秦枫就带着魁罡剑上了山。

  按照原来的路线俩人又去了一次,只不过这次是有备而来,知道了荫尸的藏身地点,就不难下手了。

  为了以防万一,这次秦枫嘱咐周勤万一碰到荫尸,一定要保持一段距离。白天荫尸功力弱还好对付,可是特别是在这种阴天和夜里,荫尸是非常凶猛残暴的。

  周勤手里握着那把买回来的大砍刀,提防着跟在秦枫后面仔细的观察周围的风吹草动。这种阴天对荫尸很有利,大可趁此吸收山川阴气,所以秦枫还是掏出了一张符纸做好顺准备。

  “上午我们就在这里碰到的,小心点,他可能就在这附近!”

  秦枫又提醒了一句,接着慢慢地向前面的地沟里探去。

  “在这里!”

  忽然间,秦枫大叫一声,周勤立马抡起砍刀,拿出秦枫给自己的一道符,就准备冲过去。

  秦枫见周勤太过鲁莽,连忙喊道:“快退后!”

  荫尸慢慢的从地沟里出来,瞪着那双已经变得干瘪但却又十分犀利的眼睛,死死的看着秦枫与周勤。而他的移动速度似乎也比上午快了许多,很快,就已经来到了他们俩个五米外的距离。

  “怎么办,秦枫!?”

  周勤慌张的问道,而秦枫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周秦大哥,你快看看这荫尸是不是刘淇方!”

  秦枫的这句话一提,周勤立即意识到了,瞪着眼仔细的瞧了瞧,然后迅速对秦枫说道:“对,就是刘淇方!”

  这下子已经确定了,果然是刘淇方。

  荫尸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来到秦枫边上,秦枫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立即挥上魁罡剑砍去。

  要说这荫尸的确是被煞的刀枪不入,秦枫少说也是使出了五分力,可是就这么一看,剑正好看到了脖颈上,但却是“咔”的一声响,剑刃只深入了两厘米后就卡住了。

  “我草!魁罡剑都不行!”

  秦枫大惊,立即左手将那道符贴在了荫尸的脸上,或许是因为这荫尸感觉到了这道“九凤破秽符”的力量,一眨眼的功夫,荫尸立即侧身一避,便是把秦枫甩了开来。

  “快,拿符贴到他的额头上!”秦枫当即向周勤喊道。

  周勤似乎是被吓得有些反应迟钝,慌慌张张的拿着那道符刚要趁他不注意,贴到荫尸的额头上,荫尸双手一甩,嘶嘶...阴尸一声怪叫,干枯的双手带着阵阵阴气猛然一甩,不待周勤反应就扫在周秦胳膊上。刚猛的劲道打得周秦一声痛呼,差点就摔倒在地。被打中的左臂立刻泛起大片的青紫。

  “你大爷的!”秦枫想起了自己买的大蒜,当即就是趁他不注意从背后朝着他的嘴里塞了一头蒜。

  要说这招还真管用,那头蒜刚塞进去,这荫尸就停了下来,嘴里不一会儿的冒着白烟,像是焦了似的。

  “这是怎么?”周勤问。

  “被镇住了,趁现在赶快贴上符!”

  一边说着,秦枫就把拿到符纸贴在了荫尸的额头上。

  秦枫从荫尸的脖颈上拔出了剑,秦枫道:“这家伙还真硬,幸亏有符,要不然真没辙了!”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东西是有违阴阳常理的。”周勤道。

  秦枫知道,这东西必须得烧掉,要不然真的会有危险的。但是现在也没有什么东西,在烧之前还是要做很多事的,于是,秦枫就决定把这荫尸带到殡葬馆去,让爷爷处理总会比较稳妥的。

  “什么,你要把这东西带到殡葬馆去?”周亲傻了眼似的盯着秦枫,“你不是说秦老爷子在养伤吗?”

  秦枫道:“没关系,爷爷很快就痊愈了。而且要烧荫尸的话,爷爷说首先要用枣木钉钉住他的十三鬼穴,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寄附在他身上的魂魄变成冤魂厉鬼。”

  决定好之后,秦枫就打电话从柳叶村花了二百块钱顾了四个人来,将这荫尸用塑料布包起来放在了一个现做的大木箱子里。起初这四个人以为是什么东西,可秦枫告诉他们之后,这四个人不但没惊吓住,反而是哈哈大笑起来,以为是在变魔术呢。

  秦枫苦笑着,只好是说自己变魔术的了。

  天色渐渐的变昏沉,似乎将要下雨,阴闷得空气窒息在了那里,丝毫感觉不到一点生气。很快就到了殡葬馆,爷爷一见,当即一惊,表面上没说什么,可心里面一定在骂秦枫:“你这臭小子,竟然把这玩意带到这里来!”

  荫尸太重,秦枫与周勤好不容易偷偷的把他放在棺材间里,,稍后气喘吁吁的来到了秦爷的房间,秦枫道:“爷爷,该怎么处理?”

  秦爷抽了口烟,来到棺材间,眼睛盯着那棺材里的荫尸看了看,稍后说道:“还能怎么办,你这臭小子都把荫尸带到这里来了,还能有什么办法,只好烧了!”

  秦枫笑了笑,然后道:“那现在烧了吧!”

  “不行,你不怕别人说你毁尸灭迹啊!?”秦爷有反驳了秦枫的话。

  也是,现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自己去烧个尸体,这要是没人看到还好说,若是被人看到了,自己还会被人人称是在毁尸灭迹呢。现在这个情况,只有等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了。

  “可是,秦老爷子,你不怕荫尸在夜里尸性大发啊!?”周勤担心的问了一句。

  秦爷踩灭了烟头,回道“有我在害怕什么,别说小小的荫尸了,就是僵尸我以前也见过。”

  接着,秦爷又道:“小枫,你去买些东西,今晚上就把这玩意儿烧了,免得再出来害人!”

  “嗯,好的,买什么?”秦枫应道。

  按照秦爷的需要,秦枫去买了块枣木回来,并且用刀子将枣木分段削成十三块圆锥状。这样做是因为要将刘淇方身上的十三个鬼穴封住,避免刘淇方的魂魄出窍变成厉鬼。

  所谓的十三鬼穴指的就是人身上十三个重要的穴位,即鬼宫穴、鬼信穴、鬼垒穴、鬼心穴、鬼路穴、鬼枕穴、鬼床穴、鬼市穴、鬼窟穴、鬼堂穴、鬼藏穴、鬼腿穴、鬼封穴。通常在民间有一种秘传的驱鬼辟邪的针灸法,叫“鬼门十三针”,专门用于治疗疯癫的,而且这种针法就是根据这人身上的十三个鬼穴所进行的一种针法。

  要想彻彻底底的解决掉这些后顾之忧,只有尽可能完备的做好烧尸的工作。

  晚上,秦枫就在爷爷的带领下与周勤一道来了殡葬馆的后院。其实秦爷是不想把荫尸烧在这里的,不吉利,但是因为这尸体实在太重了,弄出去的话得费好大的力气。而且万一被警察看到了,那只不定会弄出什么麻烦来呢。

  “爷爷,这些枣木钉怎么处理?”秦枫从方便袋里拿出了自己下午削好的枣木钉来,问道。

  秦爷让周勤把尸体上的塑料布拆了,然后对秦枫说道:“小枫啊,你先将这枣木钉钉在荫尸的十三处鬼穴上,封住他的三魂七魄。”

  按照秦爷的指示,秦枫就依次的将十三根枣木钉钉在了荫尸的鬼穴上。

  (事实上枣木钉要选的话,最好的那就是雷劈过的枣木,这种枣木是天地阴阳之电结合交泰的精华。通过雷击,使雷电之能量集聚在枣木中,再做成相关的法器,威力是非同凡响。只不过这种枣木非常难见,所以很难求得。)

  钉好了十三鬼穴,接下来秦爷就上场了,吩咐着秦枫与周勤在荫尸的身上和周围都撒上黍米,再用黍米和蒜瓣封住荫尸的眼耳口鼻,这样做封住了荫尸的阴气之源。

  “现在要烧吗,秦老爷子?”布置好后,周勤问了一句。

  秦爷看了看手表,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多,踩灭了烟头后,说道:“烧吧,记住,烧的时候火千万不能灭,要不然阴煞破体,充斥着周围,咱们三人都会被煞气煞死的。”

  秦枫点了点头,应了一声,然后就把汽油倒在了荫尸下面的干柴上,一把火过后,就“呼呼”的烧了起来。

  火势甚大,烤的秦枫他们不得不退后回到屋子里,旺势的火情还好是没有透过墙壁,要不让你绝对会被人察觉到的。

  看着眼前的荫尸已经彻底的被消灭,秦枫他们心里也是一个个的放心与安稳,这下子事情终于完事了,尽管还有一些不解的细节,可是,最起码这蛇精与荫尸都已经消灭了,剩下的也就只有这块岫岩老玉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的大火,秦枫总是觉得心里面不踏实,想起了那位王老汉来。

  大火一直持续了二十多分钟才是慢慢的熄灭,周围弥漫着很浓的尸焦味和汽油味。还好今天的东南风很作美,没一会,就是吹散了。

  看着事情办得差不多了,秦爷就对秦枫说道:“小枫,挖个坑把这些埋了吧。”

  秦枫应了一声,刚要走到实体面前,忽然间乌云黑谧的天空顿时打下一个响雷,一声巨响,惊得秦枫他们不得不住手,退了回去。

  抬头看了看天,秦枫哆嗦了一下,然后对爷爷说:“爷爷,这是怎么回事?”

  秦爷道:“是啊,晴空霹雳,不知凶吉啊。先别管那么多了,先买了再说吧...”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预兆,但是,隐隐中秦枫还是感觉到了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就是捅不破那层纱纸  第二天一醒来,秦枫就匆匆的赶到殡葬馆看看情况。秦爷还是一如既往的坐在那里喝着茶,听着收音机,倒像是没有发生似的。

  “爷爷,没有什么异常吧?”秦枫关心的问了一句。

  “没有,昨晚的那阵风都把味吹散了,放心吧,就是昨天晚上的那阵响雷,我觉得有什么预兆。”

  秦枫也认为是这样,那个雷来得突然,不知道在预示着什么。但又无从考证,只好是凭空揣测了。

  昨晚的一阵蒙蒙细雨挥洒出了久违的清新,秦枫告别了秦爷,自己就单独的准备去拜会下那老者,希望从他那里得到一些线索。

  就在秦枫出了殡葬馆的时候,周勤开车来到了这里,一下车,就道:“秦枫,我要回广西了,我一位朋友说要在香港开一个民间收藏研讨会,我得回去参加。”

  秦枫一皱眉,道:“研讨会?这有什么好参加的!?”

  “嗨,你不懂,这是香港民间自行组织的,每年都会爆出有什么新的发现之类的线索,对我们收藏界来说,那是很重要的。每年我都能从这里面得到许多重要的线索,然后就去发掘”

  说到这里,周勤就不说了。上了车,然后就道:“很高兴认识你,等我有时间再来。”

  “等会儿!”秦枫刚想到那块岫岩老玉,然后道:“对了,你帮我看看这个,用你们的专业仪器看看这上面有没有字之类的,有的话立即通知我!”

  “好的,有我立即通知你!”

  俩人又寒暄了几句后,周勤就走了。秦枫来到老马街那,准备再一次地拜会王老汉。

  按照原来的道路,秦枫来到了那个胡同,却发现停着两辆警车,周围围满了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一种不祥的预感还是涌上了心头。

  秦枫挤进人群,发现警察已经用警戒线封锁了王老汉的家。秦枫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于是就问旁边的一位有四十多岁的妇女:“请问这是怎么了?”

  这妇女的面目显然很失落,哽咽了一会儿后,才道:“哎,王老汉不知惹了什么人,被人杀了”

  秦枫一听到这句话,顿时间一个晴空霹雳打在了自己头上,震惊道:

  妇女道:“就是啊,我们还纳闷呢,王老汉这么好的人就这么的,真是坏人丧尽天良啊!”

  “王老汉那么的有爱心,人品好,谁那么的没良心竟然杀这个老人,要让我知道的话我一定亲手宰了他!”“哪个混蛋,真是禽兽不如!”“丧尽天良的家伙!”

  秦枫感受到了这些人对张老汉的怜悯与同情,的确,平白无故的王老汉到底是谁这么的狠心下毒手。秦枫很失落的祈祷了一下后,就离开了老马街。隐隐中,秦枫又想起了王老汉说的那些事情。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眼下线索已断,还有自己答应张来的话,那首诗,到现在线索全无,剩下的就只有那块岫岩老玉了。

第一部六甲迷魂图第四卷寻宝之旅  事情基本上都办完了,校长知道后很高兴,连番的夸着秦枫就是能干,想不到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的出息。

  秦枫倒也是冷静,随便的应承了几句后便是应付过去。接下来,秦枫就是等待,这几天都把他等急了,上课也是没心思上,光想着周勤那边。

要说人生这最痛苦的事情就是焦急的等待着,就这么的,一直是等了半个月  这一天傍晚,秦枫刚吃完,闲着无事在操场里散步,忽然间看到了前面的足球场门栏那站着孙教授还有一个身影貌似见过的矮矮的男子。

  “秦枫!这里!”

  没有等秦枫过去,孙教授就首先招收引着秦枫。

  秦枫走到孙教授那里才看清,原来那男子就是那日向自己问路的。这一下秦枫与那中年男子都是莫名的对着目光,好似傻笑着。

  “来秦枫,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松谷太一,日本早稻田大学有名的哲学讲师,另外还是一位阴阳术师,有机会你和他切磋切磋。”

  这边孙教授指着那名不在西装革履而是一身休闲服装的日本人说,那日本人听后,笑道:“你好,我是松谷太一,还记得我吗?”

  秦枫听到了这些话,感觉有点不像,明明是一个纯种的日本人怎么会讲这么流利的中国话。心里面小惊了一会,才是道:“你好,你是日本人?”

  孙教授听到秦枫的这个问题,当即哈哈大笑起来,连忙给秦枫解释道:“秦枫,你有所不知,松谷的祖先可是从中国迁徙到日本的,这么算的话,也算是中国人后裔了。”

  秦枫傻笑了一番,应了一声。这时,松谷太一到很热情的拍了拍秦枫的左肩,笑着说:“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这么小的年纪就能降妖除魔了,哈哈..”

  看来,孙教授已经把秦枫的事迹都告诉了这个松谷太一。秦枫细细闻着,这个松谷太一的身上有股很浓的麝香味,充斥着周围,弥漫的笼络起来。

  松谷太一倒是热情,又问:“秦枫,你的道术都是从哪学来的?”

  秦枫道:“是从我爷爷那里学的。”

  “哦...那你爷爷肯定也是中华民间的高人啊。”松谷太一现实一眨眼,然后赞道。

  秦枫笑了笑,心中肯定是很骄傲,于是应承道:“我爷爷是龙虎天师道的还俗弟子,所以懂得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日本的阴阳术好像是源于中国的吧?”

  其实秦枫自打小就从秦爷那里听说日本人怎么样怎么样,是何其的坏,所以一直到现在,秦枫还是十分的恨日本人。不管是什么,秦枫总是那么看不顺眼。即便是站在眼前的这个松谷太一。

  “是啊,中国文化博大精深,日本的阴阳术正是源于中国的五行学说,与其这样说,不如说这是中国阴阳学说的一种分支。”松谷太一解释着,右手掏出了一张青绿色的32开的纸来,接着说道:“不过话说回来,日本的阴阳术可是很厉害的,绝对不比中国的道术差!”

  “放你娘的狗屁!”秦枫心里面一阵臭骂,眼中透露出一丝的鄙视的目光,然后呼了口气,镇定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日本的阴阳术要比中国的道术厉害了?”

  “可以这么说吧,大和民族的东西岂会低于中国的道术?小伙子,我在日本阴阳术界混了有三十多年,你若不相信的话,我可以是给你看!”

  松谷太一这般嘲笑蔑视的话刚说完,手里的那张画着乱七八糟东西的青绿色的纸就瞬间燃烧起来,慢慢的就熄灭了。秦枫看到后,惊讶的心理面一触,火燃烧的颜色竟然是青黄色的,外黄内青,有点像鬼火。

  “招灵火!?”秦枫知道这种火,是日本阴阳术中专门用于招灵的火。

  “不错。”松谷太一有些傲慢的道。

  看到这些,孙教授感受到了不对,立即是站出来笑着对秦枫说道:“秦枫啊,改天我让你们交流交流,现在天也不早了,该回去休息了。”

  秦枫听后,知道孙教授的用意。但是这个松谷太一也是在是太傲慢了,不给他点颜色看看的话是在是狗眼看人低,但是有孙教授在又不能不给他面子。想了想,秦枫也只好收手作罢,瞥了松谷太一一眼后便是转身离去。

  天空里的火烧云还在,夕阳还是那么的血色。刚才捧着这么一回,秦枫还真是憋着气没地儿发,不过还好,就在他回到宿舍的时候,忽然接到了周勤的电话。

  看来,那块岫岩老玉真的有眉目了。

  “喂,周勤大哥,怎么样,岫岩老玉上课的什么?”

  刚接起电话,还没等周勤问好秦枫就一个劲的发出了激动的声音。

  电话的另一端,周勤道:“你小子慢点,别着急!”

  “你怎么现在才回信,让我等了半个月!”

  “这不是去香港参加了民间研讨会嘛,就这样耽搁了。我现在在香港呢,昨天我让我的一位朋友帮忙用激光成像设备扫描了一下这块玉,果然发现了这上面真的有蹊跷。”

  “什么蹊跷?”秦枫追问着。

  “这上面可这条条纹纹的,有些像地图。”

  秦枫一怔,但又是恍然大悟,看来这刘淇方真的是用尽了功夫。“地图?”

  “对,像是藏宝图。不过这还得等着成像才能做出判断,明天吧,明天这块玉上的东西就能被复制到一张纸上,到时候我再打电话给你!”

  “好的,到时候通知我。”

  挂了电话,秦枫这下子倒是很激动,心里面猜想那上面可的应该就是郭松龄藏宝的地方,这样的话,自己说不定真的能找到《女史箴图》。

  天色渐渐的变暗,一会儿的工夫已经是压倒了烧云,挤走了黄昏,周围开始变得静静地。

  这时候的天气就是让人慵懒,本来还是躺在床上想着这件事的,可是刚躺了一会,秦枫就朦朦胧胧的睡着了。

  朦胧中,忽然一阵的“咚咚”声吵醒了他,眯着眼,秦枫看着周围,发现周围并没有什么东西。窗户开着,微风沁人,感觉实在舒服。可是,自己又闭上眼的时候,忽然那阵“咚咚”声又是响了起来。

  “是谁?”秦枫从床上做起来,看着周围,问道。

  声音越来越响,好似是在发出什么信号。

  声音还是在秦枫的身边响个不停,秦枫仔细的辨别声音的源头,但是这声音好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似的,无从查起。

  意识到了不对,秦枫就赶紧下床巡视着四周。周围的寂寥很容易让他听到这般怪声。“是谁?”

  周围的怪声还是没有停止,这让秦枫还敢很棘手,这样的情况倘若没有人的话,那就剩下一种解释。

  “有鬼魂?”秦枫自言自语的好奇的问着。

  越怀疑秦枫觉得越有道理,索性自己就试一下跟鬼魂的沟通,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说实话,秦枫到现在也没有试过,就那次秦爷通灵张来的时候自己眼巴巴的自学着,不过后来秦爷又教了一番,秦枫总算是学会了。

  看来这东西还是关键时候有用。就这么一决定,秦枫就准备通灵了。

  这一次,秦枫用的是降阴法。降阴法是通灵中最好学的方法,于是秦枫也很快能够掌握。只不过这种方法是用自己的血来引灵的。

  在地上摆上了一个铁盆,秦枫烧了些纸钱,然后将自己的血滴到纸钱上面,这个时候,纸钱的火越来越大,像是加了汽油似的,越烧越旺。

  趁着这时候,秦枫将一根细绳从窗户外面的梧桐枝干上牵到了铁盆,绕着铁盆系了一圈,这叫做“牵魂回阳”,然后秦枫就在口中默念着招魂咒...

  咚咚的声响仿佛感受到了秦枫的意思,声音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响。还好周边的宿舍里都没有人,要不然制定是被他们发现。

  关上灯,一切就在这黑暗之中开始了。

  “快速速现身!”

  就这样,秦枫小声的喊了几句后,忽然间,一阵阴风从窗外吹了进来,将铁盆里的纸灰吹得满地都是。

  沉寂的夜色里此时多了一份喘气声,隐隐中感到了身影的晃动。

  “你是谁!?”秦枫又一次的问道。

  对方没有说话,站在窗户那里慢慢地晃动着。那股“咚咚”的声响还是没有停止,似乎是在告诉秦枫什么。

  秦枫胆颤了一会儿,觉得纳闷,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这冥冥之中已经多了一个身影,那不是鬼魂又是什么?既然不能沟通交流,秦枫也只好开眼阴阳了。

  (开眼阴阳有好多种方法,道教里最常用的就是柳叶沾清明露水擦眼和开元通宝窥眼,柳叶擦眼因为很复杂,必须是要用到清明露水和柳枝才行,而开元通宝开眼是直接用自己的血粘在古钱上,然后便以铜钱的中心看鬼,这种方法一般人学不来,因为自己的道行本事不够,所以即便是滴了血也是于事无补的。)

  拿出两枚开元通宝来,秦枫就照这方法看去,果然,镜像里的身影是那么的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身影的晃动慢慢的停息下来,那鼓声响也已停止,渐渐地,身影来到了秦枫的身边。

  直到现在,秦枫才是明白。“王老汉,是你!?”

  秦枫不敢确定,此时的王老汉已经是成了鬼魂,煞白的脸和没有朝气的表情已经不足以使秦枫认出来。

  “秦枫,是我,王早瞎。”

  果然是王老汉,秦枫大吃了一惊,没想到他还在这里,于是就问:“王老汉,你怎么不去投胎,反而跟着我?”

  王老汉叹了口气,说道:“秦枫,当初我没看错你,还好我把事情告诉了你,要不然那幅画还真的会落在坏人手里。”

  秦枫有些好奇,于是就问:

  听着秦枫的问题,王老汉顿了顿,然后道:“秦枫,你能把我统领出来说明咱俩有缘,索性我就告诉你一些事情,正好你也来帮我完成。”

  秦枫应了一声,“什么事情尽管说。”

  “当初你和那个小姑娘到我家的时候,我就说过了。方子留下的那副画很重要,你们一定要找到,不要让他落在坏人的手里。哪怕是烧了,也要烧在我们中国的土地上。”

  听着王老汉的这些话,秦枫觉得这王老汉似乎有些激动了。秦枫不明所以,于是又问:“王老汉,你说的这些是不是跟刘淇方的那块岫岩老玉有关?”

  “嗯,对。”

  “那么那块玉上又隐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秦枫又一次的问道。

  “这个我也没有见过,我只是听方子提及过这块玉是解开这个谜团找到那幅画的关键所在。”

  房间里静了一会儿,秦枫在思索着,稍后,王老汉又对秦枫说道:“孩子,你学道之人我信得过你,剩下的事情就要交给你办了,找到国宝,不能流失到海外,明白吗?”

  此时此刻,秦枫感到了自己身上的胆子越来越重,价上涨来生前的嘱托,自己越来越感觉到沉重的责任。忽然间,撇开这个话题,秦枫又问:“对了,王老汉,你是怎么死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了,我只记得那天晚上我刚要躺下睡觉,却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撕扯住了,我一把年纪了,力气小,怎么也扯不开,慢慢的,我的喉咙就被.....”

  “神秘力量?”王老汉讲到这里秦枫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猜测道:“难不成是背后有人?”

  “不会的,我虽然瞎,但是耳朵却极其的灵敏,有没有人我一听就知道。当时很安静,除了我的喘息声外恐怕就没有别的声音了。”

  “那怎么会”秦枫越来越不明白这其中是怎么回事,王老汉又没有仇家,人心向善,还资助贫困儿童,这么好的人会是谁杀的呢?

  想到这里,秦枫问王老汉:“那你记得在你被杀的那天有谁找过你没?”

  听了秦枫的问题,王老汉一下子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对了,曾经有个人找过我,他说他是华文报社的记者,想来采访我。我还纳闷呢,前几天刚采访了,怎么又来了。谁知这家伙忽然问起了刘淇方和郭松龄的事情,我一想这人肯定是不安好心,语音中带有阴险贪婪,所以我就没告诉他。可是他却蛮横起来,居然威胁我说如果不把那幅画交出来的话就打断我的腿,哎”

  “这个畜牲真他妈的可恶,王老汉,你告诉我,他是谁。我一定饶不了他!”王老汉刚说完,秦枫就气得火冒三丈。

  堂堂的一个记者居然还要打断老人家的腿,如此的行径简直是连畜生都不如。

  王老汉默默的流下了泪,对于他来说,耻辱并不是来自于那个记者的言语,真正的是来自于那些人对自己尊严的抹杀与侮辱。

  秦枫安慰了王老汉一会儿,他才是慢慢的平静下来。秦枫道:“王老汉,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等事情办完了,我一会到你的坟前告诉你的。”

  说到了这里,秦枫忽然间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就道:“王老汉,我想让你帮我个忙,解开这首诗的意思。”

  说着,秦枫就从钱包里拿出了那日张来留下的那首《太乙玄机》来,交给了王老汉。

  “命理九宫起神图,五元六纪化魂出。水土金火缺木地,沉照飞星阴阳符。就是这首诗,王老汉,你知道这其中的意思吗?”

  秦枫将纸片递给了王老汉,王老汉看了一会儿,说道:“命理九宫这个好理解,五元六纪的话,那是太乙神数里面的,每元七十二年,五元共三百六十年,六纪失职六个甲子的轮回,也是三百六十年,这应该是说三百六十年或七百二十年后应该有什么东西出现。”

  秦枫思索了一下,这里说的或许就是张来说的那个宝物,于是又接着问:“那下面呢?”

  “下面这个五行中水木金火缺木,不知道什么意思,还有最后一句沉照飞星我也参透不了了,不过应该是告诉了你要出现的东西在什么地方...”

  秦枫道:“没关系,王老汉。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想先是帮你找到那幅画,免得再有什么不测。”

  事到如今,秦枫也只好先抛下张来的这件事,先帮王老汉解决掉。适才听了他这么一说,秦枫隐隐中感到了绝对还有其他人想找到那幅《女史箴图》,所以必须要争分夺秒。

  “嗯,秦枫,真是谢谢你了...”王老汉哽咽中感激着秦枫,怜悯的心一下子又是涌上了秦枫的胸口。

  “放心,王老汉,那个混蛋我迟早都要查出来的,绝对要换你一个天理。”

  义愤填膺的秦枫终于还是抑制住了怜悯的泪水,时间慢慢的过去,黑夜中不再那么恐怖,仿佛徐徐的春风温暖宜人,让人好生的感到温馨。

  “时间不早了,王老汉,你该去了。”秦枫虽然舍不得他走,但是人鬼殊途,该走的还是要去的。

  王老汉看了秦枫一眼,怀着寄托的感谢便是消逝在了夜空。秦枫开开灯,收拾了一下后,便是准备明天开始追查这件事。

  次日秦枫刚醒,就接到了林若晨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林若晨说自己在警察局里,原来警察是为了王老汉被杀的那件事。匆忙中秦枫穿好衣服收拾了下,就立马的赶到静川市公安局里找到了林若晨。

  “你就是秦枫?”

  刚到公安局,秦枫还没有开口,坐在林若晨对面的那个看起来很严肃的警察就先问道。

  秦枫点了点头,说是。

  “我是刑侦科的李科长,专门负责这件案子的,希望你们能配合我们。”

  秦枫看了看林若晨,道:“是因为王老汉那件事吗?”

  “嗯,他们要搜集证据,所以在王老汉死前的那几天,所有找过王老汉的人都要接受调查。”

  听着林若晨的解释,秦枫这下子明白了。人家公安机关也是出于办案的原因嘛,秦枫只好是认真的配合了。

  “什么,你说我们报社有人去找王老汉了?”出了公安局,秦枫就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了林若晨。

  秦枫点了点头,解释着:“对,而且是个男的。”

  “你怀疑社长?”林若晨下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缝隙,情不自禁地问了起来。

  “不是,现在没有证据,我们无从查起,只能是主观猜测了。”秦枫解释着,“你帮我查查,这几天你们报社有谁去过老马街的,还有你们的社长,虽然这个可能性小,但是还是要鉴证一下。”

  “那会不会是外面的人呢?王老汉的眼睛看不见,说不定是有人假扮我们报社的。”

  秦枫长呼了口气,道:“这个也不是没有可能性,而且我估计这个几率很大。”

  “昨天我降阴的时候,王老汉曾经说自己在死的那一瞬间感到是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给掐住了脖子,但是事实上我老汉并没有感到周围有人...”

  “你怀疑...”林若晨并没有往下说下去,而是把目光投向了秦枫。

  秦枫笑了笑,然后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似的,拉着林若晨的手朝着附近的一家快餐店走去。

  阴闷得天空中笼罩着凄凉的感觉,骚动的每一个身影渐渐地淡去,透过缝隙,那双眼睛渐渐地离开了秦枫,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回到了宿舍,已经是过了中午,刚躺床上眯一会儿,周勤在这个时候打来了电话。

  “怎么样,周大哥?”

  “今天我们用扫描仪终于扫描出来了,是一张地图!”电话那边,周勤显然很激动。

  “地图?看来真的有玄机。”转过来,秦枫又问,“地图上标明的是什么地方?”

  “是一个叫五寨的地方,秦枫,你知道那是在哪吗?”

  秦枫细细思索了一下,凭着自己对中国地理的了解,秦枫道:“好像是在山西的忻州,黄土高原。”

  “黄土高原吗?那好,接下来我们就去忻州,按照图上所标明的,《女史箴图》应该就藏在那。”周勤难以遮掩心中的冲动,一下子透露了自己的想法。

  去忻州?固然是找到那幅画要紧,可是秦枫顾虑的是自己有心无力,校长批不批假这还是个问题。

  但不管校长同不同意,秦枫还是坚持要去的。两人商定好了之后,下午,秦枫就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了校长室,并且说明了请假的缘由。

  出乎意料,一向是作风严谨的校长竟然特批了,理由是探亲假。看来秦枫在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校长已经是有了几分佩服,再加上人情,就这么的同意了。

  收拾好东西,秦枫就跑到了爷爷那里去。这一次远门,不但事关重大,而且说不定还会面临着什么危险,万一搞不好的话,自己的小命也会...

  “什么!?”秦枫还没说完,秦枫就惊呆的从板凳上站起来,目光中多了一些担心与牵挂。

  你要去山西?秦爷说不出的担心,毕竟秦枫是自己的孙儿,万一遇到了什么差池...

  但是自己又不能劝住他,男子汉嘛,就应该闯荡闯荡,长长见识,总不能别在巴掌大的一块地儿带着的。“你去吧...不过一定要注意安全,另外我给你点东西,希望能帮点忙。”

  秦枫此时心里很纠结,不过爷爷说的也是,好男儿志在四方,不能憋在这里。想了下自己准备的东西,基本上都已经带上了,不知道爷爷还送什么给自己。

  秦枫看着爷爷进了内屋,翻了翻东西后,拿出了一个用灰布包裹起来的东西,秦枫不知道是什么,就问:“爷爷,这是什么?”

  “你收好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记住,这件东西千万别弄丢了...”

  再三的嘱咐着自己,秦枫也感觉到了这件东西的不寻常。告别了爷爷后,秦枫就起程去了火车站,准备离开静川赶往太原。

  因为走得仓促,所以秦枫并没有来得及告诉林若晨和方语。等上了火车后,秦枫才是给林若晨打了个电话。幸亏林若晨脾气好,文静,要不然指不定是破口大骂了。

  从辽宁到山西这段距离还真是有些远,火车足足行驶了一天多的路程才是到了太原。

  按照与周勤的约定,周勤坐飞机他已经在昨天到了。秦枫来到火车站门口,周勤早已经等候了多时。一见面,秦枫就迫不及待的问起了那块玉。

  在车上,周勤就将这件事的经过详细的说给了秦枫,并将扫描仪扫描出来的结果拿给了秦枫看。

  秦枫看着纸上的图像,沟沟壑壑的山脉,还有树林已经河流的标记,一看就是藏宝图。“这东西就是那块岫岩老玉上刻得?”

  听着秦枫的疑问,周勤点着头应了一声。

  接着,秦枫又道:“如果真的是五寨的话,那么东西就藏在那里附近的山上。我查过,当年晋系军阀头目是阎锡山的,阎锡山向来与郭松龄交好,这还真说不定是刘淇方是借了阎锡山的庇护才遮掩了耳目的将东西藏在了这么隐蔽的地方。”

  “这个刘淇方还想的真周到,竟然把东西藏在了黄土高原里,这下我们要进行一段美妙的旅程了。”这话也是,周勤又不知道自己面临的危险。

  而秦枫却是与周勤不一样的心情,还有王老汉的死,死因的莫名其妙与悬疑让秦枫不得不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力量也在寻找着那幅画。

  到了太原市最繁华的柳街停了下来,周勤引着秦枫来到了路边的一家商务宾馆。

  “秦枫啊,今晚就在这里先凑合一晚,从太原到五寨是明天早上七点的火车,到时候我们还得早起呢。”

  秦枫放下行李包,倒并不在意这些问题。太原这边的天气似乎显得有些落魄,呆滞的空气驻足下了许久的寒冷,使得自己不时的打着喷嚏。

  洗了个澡,秦枫就换上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琥珀色卫衣。闲着无事,两人就在研究这藏宝图。

  虽然周勤不认识王老汉,但是秦枫还是把王老汉遇害的事情以及自己降阴的经过说给了他听。

  “什么?居然会有人杀死一个眼已经瞎的老人?”周勤刚听完就是一把力的甩掉了烟头气愤的直接站起来瞪着眼睛道。

  秦枫道:“这件事很蹊跷,八成是被人施了什么邪术。”

  “邪术?会是什么人干的?”

  秦枫摇了摇头,对这些毫无头绪,更别说什么人干的了。眼下秦枫只想先抢先一步找到那幅画,敌在暗,不知道今后会出现什么事情。

  第二日一大早,两人就坐上了去五寨的火车。

  五寨是位山西北部边缘的忻州市境内,因为地处荒僻,所以这一带的经济都很落后,刚下了火车,就看到几片青砖土房子。

  “妈的,这一代还真冷!”刚下火车,秦枫就冷不防的被一股寒风吹得直打哆嗦。

  这个地方因为地处高原,属温带大陆性气候,再加上他们这里的芦子山正好是在风口上,所以气温也是相对来说低,也正因此,这个地方才有“五月树发芽,九月飘雪花”的俗语。

  离开了火车站,走了一段路,发现前面有做山庄,于是秦枫就打算先找个人家租间屋子住下,安顿下来再进行寻找。

  要说这山里人就是地道,恰巧秦枫与周勤来到了这个村子的村长家里,村长一见来了两位外客,自然而然的热情的接待了起来,并腾出了一间西屋来留给秦枫与周勤。

  “村长,真是谢谢你了。这是点意思,你拿着。”

  两人来到村长面前,周勤掏出了一沓钞票硬塞给了村长。

村长看上去都快五十的人了,一见到这么多钱,眼珠顿时间明汪汪的,像是在告诉秦枫与周勤:我的亲娘呀,我这辈子还没见到这么多的钱,现在  村长不好意思收,但是周勤还是硬塞给了他。此时,天色很快就已经到了晌午,但是这里的天气确实十分的寒冷,沉压压的,看起来想要下雨了。

  秦枫刚一说完,村长就说了:“现在这里下得都是雪,你看眼前的山上,草还是黄的,要下雨的话,最起码得等到五月。”

  秦枫看了看山上的景色,的确是一片枯黄,绵延千里,真的好想诗里面说的是:千沟万壑冰霜见,不绝于耳牧草穷。

  “对了,村长,你的妻子和孩子呢,我们怎么没见着?”出于关心,秦枫就与村长唠起了家常。

  这时,听了秦枫的问题村长像是被泼了冷水似的,吸了口凉气,道:“哎,别提了,家门不幸啊...”

  秦枫关心的追问上去。

  村长看起来像是有什么包袱,额头上原本模糊的皱纹此时此刻也是变得刀刻清晰起来,叹了口凉气,于是就把自己这些年来的辛酸痛楚说给了秦枫与周勤。

  原来村长是有个儿子的,叫张大雷,比秦枫大七岁。本来这一家生活还算是开开心心、幸幸福福的,可是就在五年前,这个张大雷突然得了一场怪病,莫名其妙的疯了。后来村长为了治好他的病,跑遍了大江南北的各个医院,但就是说没法治疗。因为受不了张大雷的样子,就这样张大雷的母亲就卷着看病的钱回了娘家,后来改嫁嫁到了外地去了。

  就这么一过就是五年,期间村长也没少给他求医,但就是治不了,说病症怪异,罕见的很。

  “那你的儿子到底得的是什么病?”秦枫问。

  村长落魄的摇了摇头,回答不知道。只是说:“哎,这些年我都费尽了心思,可是老天也还是对我不公平,雷子现在的病还是那样,一会儿疯疯癫癫的,一会儿又睡觉。现在他就睡着了,等到他醒了,又是我遭罪的时候...”

  听了这些,秦枫安慰了村长一下,并说自己懂点医术,希望能看看这是什么病。

  而秦枫的话村长听后,不加思索的就是摇着头,叹道:“没用的,省城的名医都看不出来”

  沉默了一会儿,天空开始飘起了雪花,落在每个人的身上,凸显了死寂的沉重。

  雪越下越大,看样子是场大雪了。周围都是荒凉一般的死寂,出科这三个人的喘息声,似乎就剩下了雪落的声音。

  “啊!...”忽然间,原本的死寂被里屋传来的一阵悲怆的哀鸣声音给打破了。秦枫跟着村长迅速的进了里屋,发现原来是张大雷已经病发了。

  要说这个张大雷的病还真奇怪,病发的那一刻自己像是被火烧了似的,在这么冷的天气居然脱光了上衣,竟在炕上手舞足蹈的乱蹦跶。

  “村长,你家雷子每次犯病都这样吗?”秦枫迅速的跳到炕上两手死死抱住张大雷,稍后便是将他拖倒在床上,与周勤狠狠地摁住了他,不要让他乱动。

  村长急忙的转过身从床边拿过来了绳子,说道:“是的,每次都这样。每次雷子病发的时候我就只能拿着绳子绑住他了。”

  看着张大雷这么痛楚的样子,秦枫又走过去看了看他,张大雷的样子实在是让秦枫觉得毛骨悚然,瘦骨嶙峋的形态实在已经是到了只剩骨骼的架势,凸显的沟壑越来越明显。看样子,这个张大雷已经饱受了这疾病的折磨。

  “村长,你家雷子日渐消瘦,恐怕这样下去会缺营养死掉的。”周勤看到张大雷的这个样子,有些同情。

  此时,秦枫没有等村长回答,看了一下后,马上问道:“村长,雷子是怎么换上这病的?”

  “这个...”村长搔了搔后脑勺,想了想后,然后回答:“这个我也记不清楚了,只是那一次他在山上放羊,结果到了大晌午的还没有回来,最后我上山找他,结果发现他在山上晕倒了,后来等他醒来之后就变得疯疯癫癫了。”

  村长竭力的在脑海中寻找着那次事件的经过,可是自己怎么也没有想起来。不过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秦枫,周勤看了看他后,于是问道:“秦枫,你认为这是怎么回事?”

  秦枫思索了一会儿,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但是他肯定雷子得的病不是那么简单。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现在他也不像是撞了客,这么怪的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经意间,秦枫转过身向身后的窗外看去,此时雪已经下得非常大,漫天肆虐着,毫无休止。窗外远处的山上荒草不停地晃动,欲要摆脱这些寒雪的压迫。

  眼前的这位张大雷病情古怪,细细看去,秦枫发现他的手还不停地抖动,身上竟然是长出了有一厘米长的稀稀落落的毛,看样子确实有些恶心。

  秦枫知道,照这么下去的话,这个张大雷是活不长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到他原先昏倒的地方去看看,或许还能发现些什么。

  不过外面的雪很大,秦枫刚说完,村长就摇头反对,说这个地方一到下雪的时候会有狼出没,而且山沟里沟沟壑壑的,万一弄不好可是很危险的。

  秦枫倒是不怕,看着张大雷的这个样子和村长的遭遇,自己还是决定趁现在去,免得夜长梦多。

  收拾好东西,于是秦枫与周勤就在村长的带领下向五年前张大雷晕倒的地方行去。

  黄土高原这种天气很常见,而这里面的野鸡似乎也早已经适应了。一群群的野鸡,扑扑啦啦的便是成群顶风冒进,惊响了空寂的整个山区。要说黄土高原贫瘠倒是有点过,一个连一个的山丘上草都长得摸过了膝盖,而且还不时的看见野兔窜过,喜鹊叽叽喳喳的不停的叫着,让秦枫感到此处实在是乡味十足。

  翻过了两个不高的土丘,走了一段弯路后,村长就来到了一个不高的土丘上,对秦枫说:“就是这里了。”

  看着眼前毫无异常的事物,秦枫也没发现没什么异常。要真说有的话,就是这个地方的草长得比其它土丘的要茂盛一些。

  “有没有发现什么?”周勤看了看秦枫手中的罗盘,问道。

  “暂时还没有。”

  接着,秦枫又道:“既然罗盘指针没有异常,而且周围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说明雷子的病不是风水的问题。”

  “那会是什么?”周勤双臂紧紧抱成一团,哈着白气哆嗦的问道。

  秦枫摇了摇头,还不清楚,周边的山丘层层相连,一望无尽。山丘的北面是一个很深的地沟,应该是地壳断裂形成的塌陷。

  周围很平静,除了飞雪落地的声音外,就是秦枫这三个人的喘气声。眼见大雪渐渐的遮住了草丛,秦枫赶紧的想从这里面找到些线索。

  “怎么,你怀疑有什么蹊跷?”周勤又问道。

  “或许吧,看看这草丛里有什么东西没有。”

  秦枫专心的沿着这周围找了一遍,结果也是一无收获,除了发现这块地方草丛里有很多密密麻麻的脚印以外,其余什么都没有。

  就这样一无收获的回到了村长家里,秦枫他们就在思考着这件事。雷子的病看这样子也撑不了几年了,尤其是他身上长的那些毛,很是让人费解。

  “村长,这些年雷子没有说过话吗?”周勤问。

  “没有,自从疯了之后,就没有说过话。”村长应道,稍后又是沉闷着脸,说,“都五年了,啥办法也没有,这下子我也老了,只可惜了雷子...”

  冷风吹了进来,扰乱了村长的思绪。满头的白发此时变得更加治丝益棼,蓬垢出了满面的沧桑。院子里已经沾满了雪,雪白的一片,压制住了躁动与不安。

  周围开始安静起来,秦枫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才好,随便的瞥了几眼后,自己忽然间把目光投向了挂在墙上的那个东西。

  “村长,这个是”秦枫站起身来走了过去,仔细的看了几眼后就问村长。

  村长见后,说:“哦,这是很早的时候我和我们家雷子一块上山抓的一只狐狸,我看这狐狸皮厚,青墨色与白色相间毛很少见,于是就把它做成了这么一件艺术品。”

  “狐狸?”秦枫惊讶的有重复的问着。

  “嗯,我们这一带狐狸比较多,所以很平常的就抓了。”

  秦枫仔细地看着那张狐狸皮,的确,正如村长所说,这张狐狸皮很漂亮,很大,看上去应该是只大狐狸。青墨色与白色的毛相间紧密,很是具有观赏性。

  不过看到这件东西,秦枫忽然间有点想法了。

  “会不会是杀了狐狸引起的报应?”秦枫听完后,在脑海中第一反应到了这个。

  但很快秦枫就否定了,即便是报应也不会一病不起足足五年之余还不见好,而且看张大雷的症状与撞了客、中了邪还不一样,这倒是让秦枫很难判断。

  “吱呀!”“吱呀!”

  “咚咚”“咚咚”

  忽然间,就在秦枫疑问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村长连忙的走出去开门,却发现是一个老态龙钟的和尚,原来他是为了躲避风雪想在这里借宿一晚。

  这老和尚在这么冷的天依然穿得这么单薄,一件灰土色的僧衣上已经沾满了雪片,清癯的脸庞看上你过去镇定自若,丝毫没有受到这般恶劣天气的影响。

  进了屋,他抖了抖身上的雪后,但看见秦枫他们,连忙双手合十行了个礼,客气地说道:“几位施主,在下是忻州南山寺的慧尘,打扰了...”

  “原来是五台山上的高僧,失礼了。”听了慧尘的话,周勤立即抱着拳来了个还礼。

  (注:南山寺在五台山上。)

  听了周勤的解释,秦枫也是赶紧的补了个礼。村长关上了门走了进来,看了看今天来得这么多客人,不由的也是开心了起来,硬是要好好的准备点饭菜好好的犒劳下。

  而秦枫与周勤则是与慧尘坐在那里聊了起来。

  “大师,这种天气你孤身一人要去哪?”秦枫首先开口说道。

  慧尘看了看外面的大学,然后十分谦和的说:“出家之人最大的乐趣莫过于云游四方,老衲想你学道之人也应该是这样认为吧。”

  听完了这句话,秦枫一怔,皱了皱眉,惊讶的在心里佩服慧尘的法眼,只不过自己好这口,跟爷爷学了点本事,并不是真正的道教弟子。

  不过慧尘大师确实厉害,单是这么一观就能看出秦枫的本事。稍后,秦枫又是问道:“大师,我想请教一个问题。”

  “施主请教,慧尘洗耳恭听。”

  “佛教里讲的是因果轮回,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倘若一个人错做了一些坏事结果遭到了报应,这个该如何解救?”

  “因果报应,善恶好坏,就在一念之差。人有十恶十善,需去恶存善,就如你们道教所言,上善若水,道在屎尿一样,需要从一点一滴的小事做起,积福积德才是根本。”

  慧尘的这番话秦枫听后实在是一时半会的消化不了,高深中又是多了几分含蓄。既然这样,秦枫也就干脆的问:“大师,你足迹大江南北,不知道能否看下里面的病人?”

  “怎么?”慧尘师傅一个惊讶,稍后追问道:“这里有病人?”

  秦枫点了点头,并道:“嗯,是个病得很古怪的人,我怀疑是被某种力量下了报应。”

  不用猜,秦枫这里说的就是张大雷。而慧尘师傅听后,立即是起身与秦枫来到了里屋,坐在炕边看了看张大雷的症状。但见之后,慧尘师傅同样是惊讶,而且也很震惊,连忙的双手合十口中默念着“阿弥陀佛”。

  看到这种情景,秦枫不解地问道:“慧尘师傅,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慧尘师傅睁开眼,凝眉瞪着那双已经失去了明亮光芒的眼睛,用手摸了摸张大雷的额头,然后又将手放到了雷子的胸口上,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就这样持续了五分多钟的时间,村长发现这样后,也是连忙的停下了手中的活儿,跑过来仔细地看着慧尘师傅的举动,并问着:“慧尘师傅,我家雷子到底是什么病?”

  慧尘摇了摇头,紧接着就是一阵沉闷不语的叹气,稀松的那撇山羊胡子看上去颓废无力。过了一会儿后,才是回答:“哎...你家的孩子遭了报应了。”

  “报应?慧尘师傅,是啥报应?我们家雷子可是从不做坏事的,这...”

  “坏与好只是表面而已,关键是本质上的善与恶。你儿子做了有悖天理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就受到了相应的惩罚。”

  说到这里,慧尘显然是知道了真相,但是出家之人就喜欢打哑谜,不直白,这下子不光是村长,就连秦枫与周勤也是在一边干着急,心里面不知道嘀咕了多少次的抱怨。但是,即便是这样,慧尘师傅还是一如既往的泰然自若的继续解释着:“这孩子这个样子恐怕已经很长时间了,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贫僧不会置之性命于不顾的。”

  一听慧尘师傅要给雷子治病,村长那是一个劲的激动,而且看上去这位慧尘师傅是懂得其中的玄机的,所以村长当场就是含着泪跪下要给慧尘师傅磕头,哽咽的说着:“大师,倘若你救了雷子,我这把贱骨头做牛做马都要报答你...”

  看到这样的情景,慧尘师傅连忙搀起了村长,安慰的说道:“村长不要这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分内事罢了。”

  此时,秦枫倒是想知道这其中的玄机,于是恭敬地问慧尘师傅:“慧尘师傅,您说的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哦,是这样的,人有人路,仙有仙踪,他的身上长了这些毛,说明他杀了什么不该杀的东西,遭到了它们的报应。”接着,慧尘师傅有对村长说道:“你的儿子一定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村长,你再想想你儿子究竟在病发前做过什么?”。

  “做过什么?”村长仔细地想着五年前雷子发生的事情,到真的没有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来,要说奇怪的事情,村长倒是讲了一件。

  “记得在六年前雷子过生日的时候,那是在冬天,我就和他上山抓兔子,兔子没抓到,倒是抓了只狐狸。就是去墙上挂的那只,我记得在杀它的时候这只狐狸还流了眼泪,当时我还十分的纳闷,狐狸怎么会流眼泪的,但后来自己就没放在心上。”

  村长说到这里,秦枫与慧尘师傅都明白了,秦枫首先道:“你杀了狐仙,人家不找上你才怪呢。”

  看样子,还真的是狐仙。

  “阿弥陀佛,事情已经弄明白了。”

  慧尘师傅双手合十向雷子施了个礼,然后自己就在闭目默默的念着经文。村长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连忙向秦枫以及慧尘师傅求教解救的办法。

  此时,慧尘师傅睁开眼,站起身来,说道:“你也不用担心,你家的孩子的祸端全是由你而起,你即便是在你家孩子身上投入再大的心血都是徒劳无功的。”

  听了慧尘师傅的这番讲话,秦枫终于是明白了为什么村长即便是走遍大江南北都是没有治好雷子的病的原因了。但是很奇怪的是自己刚开始并没有看出张大雷是遭到了狐仙的报应,而且他身上的病症与也不像是撞客。

  想到这里,秦枫是越来越佩服这位慧尘师傅,果然是佛法无边。稍后,慧尘师傅又从袖带里掏出了一串像是檀木做的佛珠递给了村长,并说道:“这是老衲的一串加持佛珠,上面共十八颗,你将这十八颗佛珠碾成粉状,每日的早中晚饭前分别取一粒兑于水中给他喝下,这样六天过后你孩子就基本无事了。”

  村长收了佛珠,立即按照慧尘师傅说的去办,立即找了个蒜臼子将一颗佛珠倒成了粉状兑着白开水给张大雷服下。

  要说这东西还真管用,刚给张大雷灌下,他就变得安宁起来。慧尘师傅看到初见成效,又说道:“村长,别看他身上的东西除去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你是要办的。”

  “大师请讲,别说一件,就是一百件一千件我也去办。”

  “呵呵,一间便已足矣。晚上夜半时分,会有一只狐狸来收魂,到时候你得过去叩头请罪,这样狐仙才能放过你。”

  “请罪?”村长不明事理的问着。

  “对,你家雷子的身体内有你杀的狐仙的魂魄,刚才我已经做了法超度了它,等到今天晚上子时,它会在你家门口叫的,到时候我和你一块出去给他陪个不是就好了。”

  虽然自己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但是村长还是点头答应了。秦枫看着事情已经解决,也算是松了口气,出了里屋,看着慧尘师傅,自己就走上前去请教:“慧尘师傅,你怎么看出他是被狐仙报应了?”

  “呵呵,佛法无边,入佛修道时间久了,自然而然的感受天地阴阳的事情。黄土高原多狐狸,得道修仙的很是少见,像是他那种病,一般是狐仙的一魂一魄寄宿到了他的身体内的眉心轮上,刚才我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与眉心,感觉他的眉心轮处冰凉异常,是受了魂魄扰乱的影响。”

  “大师法力高强,晚辈实在佩服。”秦枫恭维了一句。

  慧尘师傅连忙辞谢,“佛道对天地阴阳的理解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方法不一样罢了。小施主,倘若是你的话,就与老衲采取不同的方法了。”

  说到这里,秦枫就想起了王老汉的事情来,于是就把王老汉的事情告诉了慧尘师傅,希望能从他这里找到一些线索。

  而慧尘师傅听了后,先是感叹一声,然后道:“误入歧途,恶有恶报,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老衲也是听说过而已。”

  秦枫一听慧尘师傅知道这其中的玄机,激动地赶紧追问上去。

  慧尘师傅转头看了看外边的飞雪,看上去心里矛盾很复杂。等了半晌,他才是回答了秦枫这个问题:“早年的时候老那曾经见过那种不干净的东西,专门收人供养,并受人唆使谋财害命,不过随着社会的,这种东西已经很少很少的了。除了日本和南洋的一些术师以外,恐怕是没有人做这种遭天谴的事了。”

  “日本?”慧尘师傅的话说到这里,秦枫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大师,中国一些养鬼的你可曾见过?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是不是养的鬼?”

  “阿弥陀佛,那种不干净的东西比养的鬼还要可怕,养的鬼是不会也不敢害人的,他们按照天地法旨行事,是不会超出这个界限的。”

  “那会是什么?”

  “凡是做这种坏事的都是怨魂厉鬼,有一种叫做‘子灵术’的方法就是专门用来训练这种怨魂厉鬼的,不过这种术老衲也只是听说过,并未亲眼看见。特别是在民国的时候,这种子灵术盛极一时,可是后来由于条件的苛刻所以一度失传。小施主,刚才你说的这件事恐怕就是子灵术吧。”

  “子灵术...”秦枫重复了一句,心里面在想这件事,试想王老汉被杀的事情,现在连个怀疑的对象也没有,真不知道凶手到底会做什么。但是凶手应该就是上午去拜访他的人,可林若晨到现在也没有查出来,估计他应该是假扮的才对。

  两人谈得很投机,吃完了午饭后这四个人又是聚在了一起一直到晚上。

  此时雪已经停止,十厘米厚的积雪苍白了大地,压的周围一片死寂,寒风不时的作响,吹的香头明晃晃的燃烧的很快。

  按照灰尘大师的意思,村长赶紧抓了几只狐狸爱吃的老鼠,放在门前,然后等到快要半夜的时候,村长又在门前点了一把香,慧尘师傅说这是要引魂。

  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就剩下狐狸叫了。

  躲在门后面,秦枫与周勤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晚上这里的温度已经到了零下十几度,一度冻得秦枫直打哆嗦,嗒嗒的牙齿不停地抖动,似乎就要脱落。

  周勤不停的搓着手,看了看外面后,颇是“激动”的问道:“喂,秦枫,你说这个狐仙到底来不来?”

  “慧尘师傅这么深的道行,他说来就一定能来,我们等着吧,现在快到半夜了。”

  寂静的周围有一种安谧的恐怖,周围的山沟土丘上不时的传来野鸡的噗噗声,惊扰了雪后的安静,划开了深夜的惊悸。

  随着一阵寒风肆虐的掠过村长的身边,慧尘师傅道:“小心点,狐仙的魂魄来了。”

  村长哆嗦了一下,站在香那看了看已经燃烧过半的香,然后又朝着周围看了看,什么也没有发现,于是道:“大师啊,在哪呢,我怎么没有看到?”

  这句话刚说完,还没有等待秦枫他们辨认,忽然间一阵旋风哗哗的便是在村长面前的那几只死老鼠,刮来刮去,就这样一直持续了两分多钟,原本平坦无痕的白雪上此时已经应显出了风过之后的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周勤看着这样奇怪的现象,不禁小声问起了秦枫。

  岂能看到刚才的现象也是很好奇,旋风绕着那几只死老鼠刮来刮去,实在是有些窍:“这应该就是狐仙的魂魄在吃老鼠吧,说明狐仙已经来了。”

  果然,慧尘师傅没有回答村长的问题,只是在那里双手合十似乎在念叨着什么。知道这真旋风停止,慧尘师傅立即大声喊道:“阿弥陀佛,仙家,你快快现身吧。”

  “仙家,既然来了就请现身吧!”

  “快快现身吧...”

  慧尘师傅就这么一直说了十几句,只见正对门前的一颗老槐树下面忽然间冒出了一只与墙壁上的狐狸毛皮很相似的一只狐狸来。

  虽然是在半夜,可是月光加上雪的反射还足以让众人看清那只狐狸的毛色。那只狐狸看上去很是呆滞,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摇着尾巴,眼睛不停地看着村长,似乎是充满了仇恨。

  村长胆小的躲在慧尘师傅的背后,探出头来小声的对慧尘师傅道:“大师,这不要紧吧!?”

  “你出来,这是狐仙的魂魄,他是来找你的,你赶快去给它请罪,陪个不是。”

  “可是我怕”村长别看一把年纪了,没想到这么胆小,躲在慧尘师傅的背后拽着他的衣角,很担心的说了一句。

  “没事,你尽管上去给他可两个头就是了。”

  听了慧尘师傅的话后,村长想了想这是为了就雷子,于是也就咬着牙定下心来走了过去,在离狐仙有三米的距离外停了下来,然后按照慧尘师傅说的,给狐仙跪下磕了两个头,并虔诚的忏悔道:“仙家啊,是我不对,把您...可是您就消消气吧,我愿意天天供奉你,让您不愁香火”

  “吭!”

  村长刚说完,狐仙就抓狂的叫了一声,爪子反复的拍打着地上的雪,不时的发出丝丝的吼声,看样子是余恨未平。

  “怎么办,大师?”

  村长惊惧的转过身求助慧尘师傅。慧尘看到这样的情况后,并不担心,只是走到了村长的身边,双手合十对狐仙行了个礼,解释道:“仙家,您有何必再生气呢,是他的不对,但是善恶是非总有涅槃渡劫,此一难他已经收了五年了,您就消消气,放过他吧。”

  说着,慧尘师傅又让村长磕了三个头。

  要说慧尘师傅也算个得道高僧,这狐仙看样子还真是给他面子,听了慧尘这么一说,自己就后腿一曲,蹲在了那里。

  香已经燃烧殆尽,这么冷的天秦枫躲在门后仔细地看着外面的动静,不敢出声。慧尘师傅接着作揖行礼,口中默默的念着佛经,静候狐仙的发落。

  也许是狐仙原谅了村长,或者是给了慧尘师傅的面子,没一会儿,这只狐狸就走到了慧尘师傅的周围,很奇怪的绕着他走了三圈,然后便是来到了香火面前,趴在了那里。

  村长现在已经很害怕了,再加上狐仙的这般样子自己一下子怔在了那里,不知道该怎么样。

  而躲在门后面的周勤看后,也是不解的问问着秦枫:“秦枫,那只狐狸刚才是做了什么。”

  秦枫道:“仔细看吧,这应该是狐仙锁魂。”

  “狐仙锁魂?”周勤不解的问,“什么意思?”

  “相传在宋朝的时候有一个小道士在山里遇到了一只狐仙,这只狐仙被狼咬伤的很重,就当这小道士准备救他的时候,这只狐仙就绕着这道士转了三圈,然后因为失血过多死了。几年后这道士又经过了这里,被毒蛇咬伤,生命危在旦夕,可是后来出来了一只狐狸,给他采了些药后帮他治好了伤。这个故事虽然已经很久了,但是里面的狐狸绕了那道士走了三圈说明是在报恩。”

  “报恩?”听了秦枫的解释后,周勤依旧是不明所以看起了外面。

  此时,周围也不再那么惊悸恐怖,皑皑的白雪上剩下的只是村长的顾虑。慧尘师傅或许明白了狐仙的意思,转身来到了狐仙的身边,从袖口里掏出了一个很小的有半个手掌般小的佛龛来,对着佛龛念了段经文后,那只狐狸便是叫了两声,之后便是神秘的不见了。

  “大师,那只狐狸呢?”看到这样奇怪的现象,秦枫从门后面走出来好奇的问着。

  慧尘师傅关上佛龛,又重新放在袖带中,“狐仙的魂魄已经被我放在了这佛龛里面,放心吧,现在已经没事了。”

  村长张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残雪,尽管自己什么也不懂,但是听了慧尘师傅的这句话后,自己终于是放下了心来,然后十分感谢的谢着慧尘师傅。

  收拾了一下后,他们就回到了屋里。看了看张大雷,此时的脸色和状态真比以前好了很多,喘息平稳,十分安静的睡了过去。慧尘师傅喝了口热茶,放下茶杯,说道:“事情虽然解决了,但是你以后不要在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了,还有今天是初十,以后每年的初十以及清明、盂兰盆等节你要烧香祭拜狐仙、戒荤吃斋,让它感受到你的诚意,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多多积善积德才行。”

  说到这里,秦枫就是有些不解的问着慧尘师傅:“大师,那狐仙的魂魄呢?”

  “呵呵...”慧尘师傅从袖带里掏出了那个佛龛,笑着说道:“就着这里面,老衲打算将它带回去超度,助它早日成仙。”

  秦枫演技如此,倒也是了却了这桩麻烦事。第二日一大早,慧尘师傅就告别了秦枫他们回到了南山寺,而秦风与周勤也开始了自己真正的事情,

  一大早,俩人就按照这张图的指示,在这些土丘上面瞎晃荡,希望能发现一些线索。这张图上要说线索倒是留下了,可是眼前黄土高原这么多土丘沟壑的,要找起来实在是麻烦。更何况雪迹未去,满山的白色要找起来的确是棘手了些。

  这不,秦枫走了半路的山路就已经累的额头冒汗了。

  “我靠,这是什么鬼地方,刘淇方还真会找地方藏,不显山不漏水的,真的是块‘福地’!”

  秦枫蹲在雪地里,喘了口气后,又掏出了图纸仔细的研究起来。

  “喂,周秦大哥,你看着上面并没有标着东南西北,很不好找啊!”

  “不好找也要找,没有办法,只能根据上面的景物找了。”

  端详了一会儿,秦枫又道:“你看着上面,他用一个圆圈标明了那幅画藏的位置,周围是层层的山丘,还有一条河流穿过这个地方,看来我们得找的有河流的地方才对。”

  “这荒山野岭的哪有什么河流,会不会这上面标的河流早就干涸了,毕竟过了这么多年了。”周勤推测道。

  “不好说。”秦枫猜测道,“你看看这上面的地势很特别,应该是个草木十分茂盛的地方,我们去那边看看,那边的草木看起来多一点。”

  秦枫指着北面的那边的地区,确实,北面的树木多一些,自己也揣测到刘淇方可能就将东西藏在了那儿。周勤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点上了一根,吸了几口后,便是与秦枫一道去了那边。

  雪后地上到处是清晰可见的野兔子与野鸡的脚印,乱草蓬垢的每个山丘上都显得那么的冷意。秦枫边走边是小心的琢磨着这幅图上面的东西,这幅图上除了表明了这些东西以外,另外还多在山丘的顶部都标上了四个向下的箭头。

  这个秦枫很不理解,不知道刘淇方到底为什么多此一举的搞了这么多的箭头。是多此一举?还是另有原因?这些秦枫还是不能确定,只能是做好最坏的打算,因为刘淇方毕竟是从茅山教出来的,所学的东西要远远的超出秦枫的想象。

  雪后的山地实在是不好走,厚厚的积雪加上不熟的地形似的秦枫他们不得不停下来休整一下。

  皱着眉,秦枫气望着这些绵延不绝的雪地兴叹着,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的喘着气。北面的那片山丘看起来不远可要走起来的话确实是有些距离,现在走了有一半的距离,秦枫累的就已经走不动了。

  “呼...”秦枫呼了口气,然后抬起头向那片山区望了望,然后道:“还有这么长的一段路我们还不如开辆车过去呢。”

  周勤拍了拍秦枫的肩膀,安慰道:“这种山路加上雪的,要是老子有钱的话,我就一定要买三辆美国军用悍马来。”

  “为什么是三俩?”

  周勤倒是美滋滋的憧憬着,“你一辆,我一辆,行李一辆,合理科学分配嘛。”

  听着这话,秦枫乐呵呵的笑了笑。走到了这个小山丘上,欣赏起了周围的坏境。也许是自己学道的原因,也许是因为自己太过于敏感,不经意间秦枫感觉到了一阵阴风总是在自己的身边吹着。

  皱着眉,秦枫隐隐中感觉到一股力量在自己的周围转着,这种力量就像是有股磁场时刻的在影响自己似的。

  “等会,周勤大哥!”一下子意识到了不妥的地方,秦枫就叫住了周勤。

  周勤刚要跟着秦枫过去,没想到却听他这样说,心里面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就问:

  秦枫吐了口唾沫,十分淡定的道:“有东西在跟着我们!”

  荒山野岭中秦枫一下子说出这么令人毛骨悚然起鸡皮疙瘩的话,周勤听后顿时冷不防的来了个寒噤,猫着眼转着身子不停地观察着周围,警戒性的看了看,但并没有发现什么。

  “我怎么没发现,在哪?”

  秦枫的直觉是不会有错的,这种力量不停的跟踪着自己,无声无息的遁形起来,实在是很令人费解。“难道是有人跟着我们?”

  周勤似乎是明白了秦枫是多心才引起的心理作用,于是劝说他:“醒了,别疑神疑鬼的了,赶路要紧。”

  说着,便是拽着秦枫继续的向北面行去。

  或许真的是自己太过于担心才引起的反应,秦枫不好说,但是也不能不提防着点。走了一路,秦枫就战战兢兢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一直到太阳到了中天的位置,两人才是气喘吁吁的来到了北面的山区。

  北面的这片山区要比其它几面的突兀一些,山石草木倒是看的比其他的地方顺眼。由于黄土高原上土质较稀松,所以这个地方真正叫做山的地方是很少很少的,一般的都是土。而眼前北面这个地方确实是山,路上的石头也是随处可见,周围是长得不成一起的榆树和槐树,沟沟壑壑的一眼过去确实望不到前方。

  “这里应该就是芦子山了。”

  秦枫又看了看地图上面的标记,判断这个地方应该就是刘淇方标明的芦子山。

  接着,秦枫又看了看周围的地势,虽然没有发现什么河流,但是这周边的环境与图上的很相似,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地方。

  到了中午了,两人就先记住这个地方,然后便是回到了村长的家。此时,村长说雷子已经好多了,没有在病发过,今天醒来的时候还看了看自己,尽管有话说不出,但是村长还是感动的留下了眼泪。

  雪已经开始慢慢的融化,滴滴答答的融雪不停地从屋檐上滴落下来。秦枫与周勤回到了屋中又就地图上的标注讨论了起来。

  “下午我们得带上所有的家伙事去才行,刘淇方的本事比我强,不可不防啊。”秦枫一边收拾着要准备的东西,一边对周勤说道。

  由于魁罡剑和青铜剑都属于“匕首”等类的管制刀具,火车上是不允许带的,所以秦枫就没带,没有了近身武器的他只好是从附近商店里买了把匕首回来,虽然不怎么有用,可到了关键时候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

  周勤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把改装过的实弹猎枪,上了子弹,与真枪无异。看着秦枫与周勤的这番收拾,村长进来后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连番的问:“怎么?你们是强盗?”

  这句话可把秦枫乐的合不拢嘴,收拾好东西,就对村长解释:“你想哪去了村长,我们要真的是强盗的话还用在你家过夜吗?干脆直接杀人越货得了。”

村长觉得也是,可又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这般收拾,难道是要走吗  “村长,我们暂且不偶,我们到这里是为了调查黄土高原的地质的,任务没完成,上司哪能让我们走呢?”

  虽然秦枫知道自己说得有些牵强,但也是有情有理、中规中矩,还能瞒得住他。在心里面笑了一阵后,秦枫又道:“这个地方芦子山在哪?”

  “芦子山?”村长指了指身后的东北方向,说:“就在那边,你们要去那?”

  秦枫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不过自己也发现,村长指的方向就是自己和周勤今天上午去的那个方向。

  “芦子山离这有点远,有六七里地呢。”

  此时,周勤又说道:“村长,你们这谁家有车?”

  “西邻家的何大柱有辆七八年的拖拉机,你们用不?”

  得了,就算是拖拉机也是机动车辆,总比步行那么远的距离去好。

  用过了午饭,秦枫与周勤就在村长的陪同下来到了西邻的何大柱家,何大柱一听这样,倒是十分厚实的借给了周勤。周勤为了表示诚意,特意送了两包中华给他,当做谢礼。

  还没来得及休息,俩人就马不停蹄的开着拖拉机赶到了芦子山下,又回到了自己上午到的那个位置。

  雪迹未完全的融化,所以徒步走起来非常的困难,吱呀呀的雪里沾满了融化的表层冻土。雪融化的非常快,再怎么说这四月多的天气也是春风日丽的,向前深入了没一会,周围的雪已经是很快的化成了雪水伸到了土地里去。

  秦枫小心翼翼的掏出罗盘,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动向,想到了图上标明的山丘上的那四个箭头,秦枫就看了看周围。的确,这里的确是有四个很突兀明显的山丘,错落有致的排布在了不同的方向上。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刘淇方做了些什么,但是秦枫还是猜测到了这其中必有玄机。

  走到了一个山头上,秦枫很奇怪的发现这上面的草木长得十分的旺盛,光是枯草就比山下面的高半个公分。秦枫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看罗盘指针也是没有什么异常,因此并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

  往前面继续的深入,秦枫发现这个地方的石头特别的多,简直能造个地下室都没问题。蜿蜿蜒蜒、沟沟壑壑的石木错乱有致,略有几分浓烈的神秘感。

  周围的山丘越来越高,就像是地势塌陷了一样,纵深之后反而是不知道该往哪走。高高的槐树遮住了太阳,使得太阳光照不到这里,散发着一股阴冷的寒气。

  “我们该往哪走?”来到一个大石头下面,秦枫就是累的坐下来问着周勤。

  周勤掏出了两瓶矿泉水,递给了秦枫一瓶,然后拧开“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后,便是拿出了指南针准备辨别方向。

  “哎,幸亏有这个指南针,要不然我们早就迷路了。”

  “妈的,真是见鬼了!”周勤刚是说完上一句话,接着看了指南针后自己立即煞白了脸茫然不知所措的骂了一句。

  看到这里,秦枫赶紧问:

  “你看看,指南针见鬼了...”

  接过周勤手中的指南针一看,秦枫看后差点当场晕过去。皱着眉骂道:“我r,怎么会这样的?”

  “你是干这行的,我还得问你呢!?”

  “指南针都这样了,莫非...”

  “莫非什么?”

  秦枫猜测道:“说明这个地方有股很强的磁场影响到了这个地方,等会,我看看罗盘!”

  说着,秦枫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又迅速的看了看罗盘上的状态,果不其然,还真是让自己猜对了。这个地方果然有股很强的磁场在影响着周围。

  “我猜这一定是刘淇方事先设计好的,为的就是让擅闯者进来后迷失方向。”秦枫摸着下颌认真的分析到。

  “刘淇方还真是个死心眼,竟然干出这种事来。”骂了几句总算是消了气后,周勤又问:

  “先在这呆着吧,我看看地图,得核实一下。”

  秦枫掏出地图看着周围的地理布局,然后又对比了一下地图,发现这个山壁与图上的山丘很相似,在周围还有三个不同的山丘,也是大同小异。这不得不让秦枫联想到这个地方的价值性,于是干脆拉起周勤继续的向前走去。

  越往前走,雪越少,一直走了有一里地远,周围已经变得十分的干涸,一点雪迹与融水也没有,而且就连土地也是干巴巴的。地上的乱草与槐树梧桐树的烂叶子已经铺了好几层,踩上去还“哗哗”的响着。

  现在秦枫与周勤虽然没有了指南针和罗盘,但是秦枫与周勤还是继续纵深,隐隐中秦枫感觉宝物就在这里,可是就是找不到线索。若是能找到纤绳的头的话,那么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走了一会儿,忽然间从不远处传来一阵潺潺的流水声。

  声音是从秦枫左面的那片树林里传来的,两人听后互相的看着对方,心里面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这条河流与地图上的标注。

  “有河流?我们去看看!”秦枫道。

  沿着声音俩人很快就是找到了声音的源头。

  “果然是条河流!”秦枫兴奋道。

  “那么我们只要按照河流的流向就能看懂这张地图上面的东西了。”周勤也无疑的突来了一股干劲儿,知道宝物就在眼前,只要稍加努力就能找到。于是爆发了自己的活力,拉着秦风就是沿着河流走去。

  河流虽然不大,看上去应该是冰川融水形成的。顺着河流,秦枫与周勤又按照地图上面的标注,很快就找到了刘淇方标注的藏宝的地方。

  “就是这里?”周勤看着周围导出的乱石枯草,起伏绵延的山丘倒很像乱坟岗。

  秦枫看了看地图,然后道:“差不多应该是这里了,地图上标明的藏宝的地方与这里很相似,你看这旁边,是河流的源头,应该是这里...”

  虽然自己都不是很确定,但是秦枫还是百分之七十的猜测就是这个地方。只不过自己有一点还没有弄清楚,那就是为什么河流的水会流进这石头里面,会不会是因为这里的土质疏松、密度小造成的?

  不管怎样,总之这里可以的地方有很多,刘淇方也是不会那么的轻易就让人拿到这个宝物的,不管是好人还是让坏人。

  仔细的寻了一会儿,秦枫忽然在一堆乱世中发现了一个直径有半米窄的地洞,或许是因为长年累月的结果,地洞的周围已经长满了荒草,完完全全的遮住了这个窟窿,要不是秦枫细心的留意,还真是忽略了。

  “那我们要不要进去?”此时,看着这个地洞,周勤已经按捺不住心里面的那股冲动,攥着拳心里直痒痒。

  “等一下,我们还不能确定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贸然行事的话很危险的。”

  秦枫还是止住了周勤,自己转过身来到那个地洞边上,从地上捡了块石头扔了进去,趴下侧耳一听,过了十几秒的时间才是听到了回音,看来这个地洞确实是很深的。

  “这个地洞最起码有十米多深!”站起身子来,秦枫粗略的计算了一下后,对周勤道。

  “十米多深!?”周勤十分震惊,自己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深的地洞,这刘淇方还真能想办法藏得住东西。

  “对,看起来我们要想下去得有绳子才行。”稍后,周勤接着说道。

  “得了,要不我们先回去找绳子,明天再来吧!”

  可就当秦枫说完这句转身就要离开的时候,“等会!”忽然间秦枫一声急语立即打断了周勤的话。

  周勤瞪大眼连忙问怎么了,秦枫却没有着急回答他,而是来到了周勤的身边,看了看周围浓密的草木后,说道:“你听,有动静!”

  这么阴森的地方原本是静静地,可就在秦枫这么一说之后,周勤也是听到了一股“嗒嗒”的声音。声音不远,而且原来越大,好像是在靠近自己。

  两人屏住了呼吸,谁都没有问谁这是为什么。内心矛盾的碰撞与猜测似的他们两人变得躁动起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秦枫瞪着大眼锁着眉仔细的辨查着周围的风吹草动,右手顺势从包里取出了那把刚买回来的匕首。看样子是感觉到了什么东西在接近自己。

  秦枫握着匕首小心的提防着周围,那股“嗒嗒”的声音已经很大了,估计已经到了秦枫与周勤的周围。

  “到底是什么东西?”周勤慌慌张张的端起那把猎枪,顶上膛,瞄着四周随时出现的危险。

  “看来应该是刘淇方搞的鬼吧,我们应该是不小心触动了他的机关了。”

  秦枫没敢多讲,屏着气息只管周围的动静。忽然间,在秦枫的背后“嗖”的一声,一道阴影便是闪过了两人的面前。

  “什么东西!?”周勤举枪瞄准那个阴影,慌张中“啪!”的便是一枪打了过去。

  经过改装后的这把猎枪可威力可真是大,一枪过去,打在了旁边的槐树上,便是留下了一个很明显的弹痕。

  “没打中?”周勤想过去确认一下。可现在那道黑影闪过之后就不见了踪迹,黑影很大,秦枫琢磨着应该有人那么高,不过速度很快,已然超出了人的能力。

  “秦枫,刚才你看清拿东西的样子了吗?”此时,周勤凑过来问着秦枫。

  秦枫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但是它给秦枫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些恐怖,这么快的速度肯定不是人,但又不像是野兽,总之现在不能确定这是什么,只好小心的离开这里了。

  可是,就当秦枫与周勤准备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那股”咚咚“的声响又出现了,似乎是在警告着秦枫与周勤。秦枫啐了口痰,骂道:“妈的,我就不信这东西还能吃了我!”

  说着,秦枫就是站出来在周围破口大喊:“你丫的出来!东躲西藏的装什么孙子!”

  “不管你是什么,有种出来和我决斗!”

  也许是秦枫在有意的给自己壮胆,也有可能真的不怎么怕这东西,没过一会儿,果然那东西还真出现在了秦枫的面前。

  看着这东西的样子,不光是已经够胆颤的周勤,酒量适才破口大骂的秦枫也是禁不住心里面的一丝恐惧而变得抖动起来。说实话,这可是秦枫第一次遇到这么个罕见的东西。

  说他是传说中的怪物,这一点也不足为奇。眼前的这个东西虽然长得是人形,但是却长着尾巴,身上的毛须长须长的,有些像猫。身上还沾满了土渍,灰棕色的皮肤给人的第一感觉就像是刚从泥土里爬出来的。

  “这是什么玩意儿!”周勤警戒性的将枪口对准了那个怪物,慌慌张张的问着秦枫。

  现在秦枫也是额头上直泛着虚汗,瞪着大眼钉在了那怪物身上一动不动,直到周勤用胳膊肘戳了一下后,秦枫才回过神来,说道:“这应该是山鬼岁!”

  “山鬼岁?”周勤急促的问了问秦枫,“不管那么多了,我们该怎么办才好?他会不会吃了我们?”

  知道了这东西是山鬼岁之后,秦枫倒是略微的平静了些,因为这山鬼岁是喜阴怕阳的东西,一般只会出现在极阴之地,所以也没有必要那么紧张。

  但是山鬼岁最大的危险就是勾魂夺魄,每勾一魂夺一魄这山鬼岁的阴气就会增加,直到人的三魂七魄都勾去,那么人也就归西了。

  现在秦枫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不过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刘淇方在每个山头上都标下了四个向下的箭头,原因就在于此。山鬼岁的形成必须要经过很长的阴气疏灌才行,而刘淇方标明的额那四个山头正是因为他在那下面埋下了四口棺材,里卖弄放的不是别的,正是四只猫的尸体。

  猫是至阴的动物,九条贱命外加四个山头都处在吸收天地阴气的地方,所以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这山鬼岁。眼前的这个长得小猫的人形动物就是那四只猫吸收阴气所幻化成的产物。

  弄明白了这些,秦枫也是很小心的握紧匕首对周勤说道:“周大哥,这东西勾魂夺魄的本事相当的高,记住,千万不要让它的爪子碰到你的血,否则你的魂魄就会被它勾去,后果不堪设想的。”

  周勤不解,冷汗直往下淌,问:“真有那么厉害?”

  秦枫直盯着山鬼岁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此时,山鬼岁瞪着那双炯炯有神的剑眼,绿油油的眼珠散发出了一种紧逼的寒气直射到秦枫的身上,嘴角不停地抽动着,“簌簌”的喘着,看样子像是准备好了进攻。

  “来了!”

  随着秦枫的一声吆喝,那只山鬼岁已经飞快的扑向了秦枫。人的胳膊粗的前爪露出了那双犀利逼人的爪子直接欲想取秦枫的魂魄。

  秦枫见它袭来,立即转身向右边一个虚步,躲开了山鬼岁的攻击。周勤在这时抓住了机会,将子弹顶上膛后,对着那山鬼岁“啪!”的便是一枪打去,直接打中了那山鬼岁的腰部。

  子弹的威力自不必说,区区的树木就能留下两厘米深的坑,更别说是个血肉之躯了。可是,偏偏就是这个血肉之躯周勤的一枪过去却什么事也没有,充其量冒了个火花然后就是一阵青烟飘去。

  “艹!这东西是什么做的,怎么会这样!?”周勤震惊的呆在了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开过枪之后的山鬼岁,两个眼珠子就快要瞪出来了。

  但是傻眼归傻眼,周勤的这一举动无疑是害了自己,山鬼岁感觉到了周勤的不良举动,掉过头来便是像猫一样抓狂的叫着,身上的毛也是骤时间竖立起来,样子十分可怕。

  秦枫意识到了情况不妙,立即朝着周勤喊道,让他避开,可是周勤已经吓得哆嗦在了那里走不动了路,直到山鬼岁猛然一跳,朝着自己扑来的时候,周勤才是反应过来,端起枪准备开枪。

  “快躲开!”秦枫又一次喊了一句,但是为时已晚,那只山鬼岁早已经扑到了周勤的身边,伸出爪子“刷!”的一抓,便是抓在了周勤的左臂上,血哗啦啦的直往下流。

  “糟了!”秦枫匆忙的跑过去举起匕首便是趁机往山鬼岁的身上痛,可是山鬼岁毕竟是猫幻化成的,身体敏捷程度自然是轻盈迅速,一感到危险,立即往右侧一跃,躲了开来。

  “快止血!”秦枫从背包里掏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医用白布带慌忙的给周勤绑上。伤口看起来抓得十分的深,即便是缠了好几圈,血液是染红印了出来。

  不一会儿,周勤就开始感到了身体的不适,虚弱的样子渐渐地明显起来,脸色开始苍白,特别是眼圈,已经失去了几分红润。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到身体这么虚弱?”勉强的站起来,周勤意识到了自己身体状况有些不对劲,于是就问。

  秦枫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但眼下形势危急,来不及多说,只是说了一句:“你呆在那里别动,现在你已经少了一魂一魄,再让他抓住的话,你其余的魂魄也会被它勾走的。”

  面对着自己从未遇到过的山鬼岁,秦枫心里也没底。不过现在周勤已经被它夺去了一魂一魄,不快点解决掉它的话,恐怕危险更大。

  山鬼岁看到现在已经勾了一魂一魄,信心大增,仰着头朝天叫了几声后便又是伸出爪子慢慢地朝着秦枫与周勤走来。

  阴风这时候开始刮起,卷起了地上的沙石碎叶弥漫着天空。周围阴森之极,再加上半路杀出个山鬼岁来,现在的秦枫与周勤也不得不感觉到事情的棘手。

  “怎么办,秦枫!?”

  躲在秦枫身后的周勤被它抓上之后就不敢再有什么举动,死死的抓着秦枫的黑色外套,不敢动弹。

  眼下形势危急,秦枫还没有开口说话,这山鬼岁就已经扑上来,张着大口和凌厉的爪子便是朝着秦枫攻去。

  还好秦枫年轻力壮,跟秦爷也学了点功夫,跳起来一个侧边退便是把山鬼岁踢出了三米外的距离。

  “你快找到那岩石后面去,这里交给我!”

  来不及多说,秦枫催促完周勤之后,便是握紧匕首向山鬼岁击去。

  知道这山鬼岁怕阳,于是秦枫就干脆咬破中指,将中指血涂抹在了匕首上。这样攻过去,果不其然,山鬼岁像是遇到了什么不敢靠近的东西似的,一件秦枫手里的匕首刺过来,就立即的左跳一步后跳一步的,离之避之。

  看到了自己的这招果然奏效,秦枫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又是横冲上去,直接将它消灭。可是这山鬼岁的身形实在是矫健,活动自如的使得秦枫就是追不上它的节奏。

  山鬼岁意识到了秦枫的危险性要远远的高于被自己抓伤的周勤,于是立即陈秦枫休息的时机反扑上去,“吼!”的一声便是用爪子扬起了地上沉积已久的枯叶。

  枯叶太多,在空中凌厉的翻滚着,遮住了秦枫的视线。这一招秦枫没注意到,到自己警惕的时候为时已晚,山鬼岁早已是扑了过来,一把便是把秦枫摁在了地上。

  “快放开我!”现在,秦枫的心里面已经变得乱糟糟的,特别是难以平息的紧张与恐惧一直支配着他,使自己不得不爆发出自己的潜力,力喝一声,竭尽全力的挣脱开山鬼岁。

  但是这东西的力气实在是大,无论秦枫怎么挣扎,都是无济于事。山鬼岁那双寒气逼人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秦枫一动不动,嘴角抽动着欲要抓狂。爪子用力的恩着秦枫的胸口,差点让秦枫喘不过气来。

  看到眼前此状,周勤连忙忍着剧痛端起枪想向它打去。可就在这时,秦枫却立即拿起掉在地上的匕首趁机向山鬼岁刺去,只听“嗷!”的一声惨叫,那山鬼岁便是连滚带爬的在地上挣扎着。

  秦枫起身迅速的来到周勤身边,然后道:“我们快走!”

  “你小子怎么制住它的?我的子弹都不行,你那把小小的匕首就能捅进它的爪子上?”

  面对着周勤的疑问,秦枫也来不及仔细的解释,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是我用中指至阳之血暂时的镇住了它而已。”

  秦枫知道,刺进山鬼岁身体里的那把匕首是抵抗不了多长时间的,现在逃走是最好的时机。说完,两个人就两忙向山外跑去。

  可是,秦枫似乎有些轻敌,这山鬼岁没一会儿就是重新站了起来,但发现秦枫他们要逃,立即跳过去拦住了秦枫与周勤。

  这一次,山鬼岁被秦枫彻底的激怒了,张着大嘴怒不可遏的样子一下子惊住了秦枫,自己心里面盘算着最坏的打算,知道这场战斗是无法避免的了,于是秦枫只能是应战,顺便除去这孽障。

  自己示意周勤退后,秦枫向自己除去这余孽。

  看着这东西,秦枫自己在心里盘算着:刘淇方会茅山术,知道风水理气和天地阴阳的变化,这东西喜阴怕阳,只要用至阳的东西就能镇住它,然后趁机用符火烧了它。

  小心翼翼的放下背包,秦枫从里面掏出了事先准备好的赤硝和几道符咒来。赤硝属阳,对付山鬼岁应该有些作用,而符咒则是威力巨大,秦枫就是要用这些来克住它的阴气然后除掉他。

  “噌!”

  一声巨响过后,这山鬼岁气愤的扑过来恨不能将秦枫撕成碎片,勾去他的魂魄。可秦枫早有准备,一发现山鬼岁攻上,立即抓起一把赤硝向它扬去。

  山鬼岁知道秦枫是个有点本事的人,察觉到了不对后立即是停下,后退了几步像是在有意避开秦枫的攻击。

  “想跑!”秦枫现在已经鼓起了胆子直冲上去,手里的那把赤硝登时向山鬼岁打去。这一次秦枫出其不意,只见山鬼岁没来得及避开就中了秦枫这招。

  赤硝本身就是纯阳之物,而且秦枫撒的量要远远的高于自己在匕首上图的那个中指血,没一会儿,山鬼岁沾到身上的赤硝就开始作用起来,就像是白磷在空气里燃烧似的,现在山鬼岁的身上也是泛着白烟,疼的它直接撕心裂肺地叫着,身上的毛也已经几近燃烧起来。

  看到这样的场景,周勤心里渐渐的有数,知道了这家伙的弱点,于是就走上前去对秦枫说道:“我们快趁现在走吧!”

  “不行!”可是,秦枫却否定了周勤的意见。

  “为什么?现在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说着,虚弱的周勤就是想竭力拽着秦枫离开这,可秦枫却道:“既然让我摊上了这事,就索性除了它,这也算是做善事吧!”

  话刚说完,那只山鬼岁又是攻过来,这一次,它好像使出了浑身解数,利用自己敏捷的身躯和速度绕着秦枫与周勤转悠,像是在寻找机会。

  秦枫不敢大意,这东西毕竟是勾魂夺魄的邪物,必须要慎之又慎。现在山鬼岁以极快的速度绕着自己转悠,很容易找到自己的弱点,然后趁其不备勾去魂魄。自己倒好,即便是勾去了一魂一魄那还剩下两魂六魄,可周勤就坏了,一旦在被山鬼岁抓上的话,那么下一次勾去的就是一魂三魄,到时候别说逃跑了,自己就连喘气的力气都几乎没有了。

  就这样一直抻着,山鬼岁转转悠悠的几乎要把秦枫与周勤的眼都看花了。可能自己觉得时机一道,呼的一闪,这山鬼岁又是扑来,朝着周勤又是狠狠的一爪子。

  山鬼岁喜勾人的魂魄,秦枫也知道这其中的利害,但看到情况不妙时,立即舍身推开了周勤,本想将手中的赤硝撒出去的,可是谁知山鬼岁宁愿受到赤硝带来的的伤害也要抱着个仇。

  一声惨叫,秦枫也是落得了与周勤一样的下场。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秦枫也被山鬼岁抓伤了,一魂一魄尽被它夺去,自己的身体也感到了些许不适。

  幸好秦枫还是懂得点本事的人,知道自己身处不利之地,连忙往后退了几步,来到了周勤的身边。“快拿绷带过来!”

  看着秦枫被山鬼岁抓伤的左手手腕,周勤也一下子意识到了不妙,赶紧拿出了绷带给秦枫绑上。

  “你不要紧吧?”周勤关心的问了一句。

  秦枫看了看自己的伤势,说道:“没事,少了一魂一魄还能叫回来,你快躲起来,这里交给我!”

  没有过多的机会说话,山鬼岁舔着爪子上的斑斑血渍,像是尝到了腥味似的,一下子嚎叫了起来,接着自己又是疯狂的向秦枫扑来。

  “妈的,大不了我赔了命,跟你拼了!”说这话时,秦枫抓起一把赤硝便是直接向山鬼岁打去。

  “嗤嗤!”

  尽管山鬼岁中了赤硝,但是这家伙拼了命似的狰狞着脸向秦枫扑去。身上虽然已经是受了赤硝的影响冒着青烟,但是让人看起来依然是那么可怕。

  但见山鬼岁似乎已经习惯了赤硝,秦枫看这招已经失去了作用,连忙想其他办法。山鬼岁横冲之下,爪子一抓,秦枫赶紧一个虚步转身来到了山鬼岁的身后。掏出了一张事先准备好的天罡窜阳符,迅速的贴在了山鬼岁的背后。

  赤硝的阳力固然猛烈,但比起天罡符顿时失色,天罡符堪称鬼魅的克星,刚一贴在山鬼的后背,山鬼立刻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炽烈的天罡符力犹如烈焰化冰般,贴在山鬼后背吱吱作响,道道白烟顷刻升起,疼的山鬼满地翻腾不住的惨叫。

  看到这样的情景,秦枫立即趁机将袋子里的赤硝洒到了山鬼岁的身上,接着秦枫就对周勤喊道:“快把我的包拿来!”

  打开了包,秦枫又掏出了一瓶公鸡血,加上刚才自己逃出来的一沓符纸,秦枫立即就是准备烧掉它。

  “你打算怎么处理?”周勤问道。

  “他现在被天罡窜阳符压着呢,估计压不了多久的,趁现在赶快画道九天虚火符烧了它。”

  说着,秦枫就是咬破中指,拿出一张没有画过的符纸在上面唰唰的画了一番,口中还不是的念道:“拖天拽地,手擎火云;飞索六合,流电太空,龙见自缚,鬼神灭踪。火车万丈,焂尔驾来。丙丁荧惑,焚鬼灭灾。急急疾!”

  咒语刚念完,只听秦枫一声“令!”那道符便是像加了汽油似的呼呼的燃烧起来,扔到了山鬼岁的身上后,火势更大,直接就把它整个身子吞没了进去。

  秦枫示意周勤快退后,山鬼岁被火焚身,自然是拼命地挣扎,卷起地上的树叶乱遭的一片混乱。阴风虽然强盛,但是眼下九天虚火符的阳气实在是大,完完全全的压制住了山鬼岁本身的阴气,就这样,尽管山鬼岁想挣脱开,但是已经无济于事,符火吞噬着它,只能是拼命地嗷叫。

  周围就弥漫着一股烟焦味,一会儿的工夫,两人捂着鼻子走过去看了看,发现山鬼岁的确已经完蛋了,只留下了一团黒焦的的火灰。

  “这下终于是除去了这麻烦玩意儿了。”秦枫舒了口气,终于是平安脱险。不过回想起刚才的经过,自己还真是有些余悸,头一次遇到山鬼岁就差点被它勾去了三魂七魄,丧命于此。

  大口的喘着气放松下自己,秦枫接下来又对周勤说:“时间要紧,赶紧叫魂回来。”

  “对,你不说我倒忘了,我们该怎么找到被山鬼岁勾去的魂魄?”

  秦枫收拾好东西,然后皱了皱眉,道:“山鬼岁勾去的魂魄刚来开不久,就在这附近晃荡,这里阴气极重,用普通的方法是行不通的了。”

  周勤解开了绷带,又在上开上涂了些止血消炎药,然后着急的问道。

  秦枫接过消炎药,坐下来边涂抹边说:“你也不用担心,我曾经跟爷爷学过一种用鬼搜魂的法术,现在正好派上用场了。”

  “什么法术?”

  “五鬼搜魂法!”秦枫放下药瓶,然后从包里拿出了一些周勤看不懂得东西来。

  周勤指着秦枫手中的铜钱,像是六帝钱,但是上面的形状却是刻着一些看不懂的文字。

  秦枫道:“是五鬼钱。道教里专门用于招鬼运财或者请鬼做法的钱,现在你先坐在这等着,我马上开始。”

  (注:五鬼法起源于茅山,后来茅山教并入正一道之后,这种方法被各派吸收改进,以致产生这种五鬼搜魂法。五鬼,道法中的五鬼并非是民间相传的什么瘟神之类,乃源自矛山术的道法。他们分别的名字是:曹十、张四、李九、汪仁、朱光。)

  原来这五鬼搜魂法是大多用于子时的,原因是子时阴气重,用此法成效显著,但现在虽然是日到中天,但是这里的阴气不亚于子时的阴气,所以现在用此法也是可行的。

  准备好了家伙事,秦枫就开始了。烧了一道符,秦枫将五鬼钱摆在了自己与周勤的外围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上,将自己与周勤围起来,然后将事先带来的寿金(指人死了之后,一些亲戚来往给的金银钱,为了表示对死者的照顾而给的钱,通俗点讲就是纸钱)撒到空中,嘴里念叨着招魂咒语。

  “天苍苍,地皇皇,拜请五鬼阴兵到坛前,脚踏飞龙在云天,铁链铁锁随吾身,迷魂童子摄魄童郎,阴兵阴将随吾旨令...三更叫汝也要听,四更叫汝也要行,顺吾者生逆吾者死,吾奉阴山老祖敕,急急如律令。”

  咒语一念完,秦枫立即闭上眼睛。周围阴森森,不一会儿不知为何来了一股旋风,卷起了地上的纸钱,围着秦枫与周勤转悠。

  看来秦枫是请到五鬼了。

  周勤害怕,问这是什么。而秦枫却是不准他出生,一面打扰到五鬼的收财。旋风越来越大,地上的纸钱和树叶也被这股旋风卷到了空中久久不下。感觉到了自己的成功后,秦枫立即睁开双目大声喊道:“鬼踪莫急,听我号令!”

  这招还真管用,秦枫刚喊完没一会儿,那股旋风就慢慢的减小了,以至消失不见。周围开始安静起来,周勤虽说是见多识广的人,但是受了刚才山鬼岁的影响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不时地向秦枫烧掉向山鬼岁的方向看去,担心山鬼岁不死反而偷袭。

  秦枫明白周勤的心思,示意安静下来,山鬼岁早就完蛋了,不要担心。自己又盘膝而坐,过了一会儿,便是说道:“鬼魂听我差遣,速速找回魂来!”

  说这话时,秦枫已经站起来,在周围走着。因为五鬼搜魂法必须要用到步罡中的五阴步才能驱使得动五鬼,否则即便是把鬼请来也是徒劳无功的。

  踏着五阴步,周围还是那么的死寂,阴冷的寒气冷不防的袭来,在这里用这种方法秦枫估算应该很快就会找回来的。

  时间慢慢的流逝,不知道俩人等了多久,知道周勤抽完了第三根烟后,那阵停下的旋风又是刮了起来。

  “来了!”秦枫催促了一声,然后烧了一道符,那股旋风来得很慢,在秦枫与周勤周围刮着,似乎是传递着什么。就这样一直持续了大约五分钟的时间,秦枫感觉到自己身体里像是有股很热的能量注入了进来,猜测到应该是招魂成功了。

  “秦枫,我怎么有股很热的感觉?”周勤动了动身子,锁着眉担心的问了一句。

  “没事的,是你的魂魄回来了!”

  说完之后,秦枫就开始送鬼。送鬼与招鬼一样,需要诚心、咒语,要不然会让鬼觉得你不敬,惹来麻烦。

  默默地念了一阵咒语,只见那道旋风又是卷起了地上的纸钱,稍后便是慢慢的逝去。

  总算是除去了山鬼岁,这下秦枫与周勤狼狈不堪的回到了村长家里。

  村长见他俩这般狼狈的样子还以为是遇到了狼,而秦枫也没敢跟他说山鬼岁的事情,怕他听了后不敢上山了。(其实最主要的是即便自己说了,村长恐怕也只是一笑置之,只当做故事而已,而且也有可能误把自己当成疯子的。)

  现在村长最关心的就是张大雷的病,其余的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就连秦枫问他借麻绳他都是随口就答应了,说看中什么就拿什么,简直就像是把小偷请进家似的。

  不过秦枫只拿了麻绳,休息了半天并准备了下东西后,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再一次的来到了芦子山那个地洞那里。

  经过昨天那么一折腾,秦枫已经肯定了那个地洞就是通往宝物的开口,要不然刘淇方也不会冒着折寿的危险布下这么多有悖天理的机关陷阱。

  想到刘淇方在外面设了机关,那么里面的机关更是可想而知,要多危险有多危险。这一次,秦枫特意的从这里的杂货店里买了把开山刀来。虽然有些沉重,但是效果要比那把匕首强多了。

  就这样,秦枫与周勤症状来到了洞口处。

  取出了麻绳秦枫将绳子的一端系在旁边的梧桐树上,一端则是系在自己的腰部。“周大哥,我先下去探探风,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喊你,你再下来。”

  看着秦枫这么为自己着想,周勤叹了口气,心里面是万分的感动。刚说完,自己就追上话:“秦枫,要不我先下去,我的耳朵好使,有没有动静我一会儿就能听出来。”

  “算了,谁下去都一样,不差那一会儿。”说着,秦枫就双手握紧绳子钻进了那个很窄的地洞里面。

  要说这地洞果然是很深,脚踩着石壁顺手这么往下滑一直走了十五六米秦枫才是触到了地面。

  虽然是昏黑一片,但是秦枫能感觉到这里面气息的流动非常的广,阴湿的空气略有几分寒意,吸进喉咙里感到犹如冰扎似的。

  周围很安静,除了自己轻微的脚步声外恐怕听不到其他声音。墙壁上还渗着水汽,不时的滴答滴答的坠落在地。

  看到这里平安无事,秦枫就仰头喊周勤下来。两人打开手电,慢慢的往里面走着。不过十几米深的地下手电的光是远远不足以看清周围的,光束超过两米的距离就已经微弱的几尽逝去。没有办法,只能是小心摸索着前进了。

  “地图上虽然标明了宝藏的位置,可是刘淇方对地洞里的场景布置一点也没有留下线索,这不得不让我们感到棘手呀!”跟在秦枫的身后,周勤握着枪边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边是对秦枫说道。

  回音很大,证明这里面确实很深。秦枫一步步小心的沿着墙壁深入,随声应了一句后,边是细心地提防着周围。

  “刘淇方的本事我们都见过了,不可不防,这里面说不定有比山鬼岁还要危险的东西,小心为妙。”

  秦枫忽然想起了这句话,便是准备对背后的周勤提醒,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秦枫说完了这句话后,好一会儿周勤也没有回音,这么空荡阴黑的的地洞里一下子显得死寂可怕起来。

  “喂,周大哥,你听到了没有?”

  转过身去,秦枫便是用手电筒照着自己的身后。可是不照不要紧,一照后自己当场身上的鸡皮疙瘩差点没迸发出来,毛骨悚然的可怕心里有意的占据了自己的心里。

  怎么会这样?周大哥人呢?

  秦枫胆颤的向后退了几步,手电筒的光芒颤抖的在来的路上照着。路上并没有其他的光束,秦枫看到这样的情形,不得不竖着汗毛轻声的喊着:“周大哥...周大哥...”

声音轻柔回荡在里面久久不绝,犹如鬼哭一样,酒量秦枫自己听后都不时的发毛,心里面想到:这下坏了,周大哥不会被什么  秦枫没有赶往下想,因为他知道现在麻烦事已经来了。周勤的失踪让他猝不及防,不得不暂且停在了原地关掉手电筒,想听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能不能找到他。

  岩石上渗出来的水”嗒嗒“的响着,秦枫屏息着气息不敢出声,周围浑然一片安静,并没有什么脚步声。趴在地上侧耳再仔细的听一遍,自己还是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

  “这就奇怪了,好端端的大活人怎么说没就没了”秦枫心里面嘀咕着,要说周勤一旦察觉到了什么不对一定会叫的,可是不但没出声,而且连动静也没有,这让秦风百思不得其解。

  浑黑的地洞里凉飕飕的,身上的鸡皮疙瘩越来越多。秦枫斗胆的站起来大呼着气,告诫自己没有什么可怕的,然后就打开手电筒又一次的喊了起来。

  还是没有任何的应声,这下子可急坏了秦枫,万一他有个什么闪失的话,自己也不好交代。穿梭在黑暗中的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是开开手电一步步的继续寻找。

  就这在时,秦枫刚打开手电,就敏锐的发现一道身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光束在这么漆黑的地洞里很微弱,几乎找不到两米远的距离。秦枫发现那个黑影在慢慢的向自己靠近,没有任何的动静,光束斜射过来的扭曲的身影看上去有点像周勤的影子,于是,秦枫就小声的叫了一下:“周大哥,是你吗?”

  那道黑影没有回应,只是继续的向秦枫靠近。

  秦枫一下子意识到了不对,额头上泛着的冷汗已经流到了脖颈里。锁着眉瞪着眼握紧开山刀防备着那道身影。心砰砰的直撞击着,颤抖的手上已经爆满了冷汗,放佛这一刹那已经冻结在了黑暗里永不见天日。

  秦枫又一次的警戒性的叫了一句,可是拿到黑影已然没有回应,除了自己的回音在这个漆黑的地洞里乱窜以外,剩下的只有拼命都想压制住的畏惧心理。

  毕竟秦枫也是人,见识少,还没有像秦爷那样做到安然自若,自己在所难免的害怕现在的境况。黑影越来越近,已经到了秦枫的手电筒可以照射到了距离。

  忽然,那身影就在手电筒外围的距离停了下来,隐隐约约中秦枫感觉到了那个身影在死盯着自己,盯得自己心里面的恐惧一下子爆发出来。

  岂能并没有往前走去,而是向后退了几步,与那道身影保持一定的距离。

  黑影依旧没有言语,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紧盯着秦枫,这让秦枫感到一股死人的气息在窜动。

  顾不得多想了,不管是什么,自己只好舍命试之才会找到答案。抡起开山刀,秦枫使出了爆发性的力量”刷“的便是向那道黑影砍去。

  人如果在恐惧到了一定的程度后会把自己原本匿藏着的本能发挥出来这在心理学上叫做本能反应。现在秦枫就是,本来一只手拎着就费劲的开山刀现在倒是像是变成了塑料一般,秦枫挥砍自如的迅速跑上前去一边拿着手电筒照他的样子,一边则用开山刀攻击过去。

  这么大的力气如果击中的话,那这个东西肯定是不死也是重伤,可偏偏就在开山刀砍道那黑影的脖颈的时候,秦枫却是面目震惊的收了手,停了下来。

  秦枫瞪着大眼,眼珠都快要爆出来了。这一幕自己看后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变得形如走尸般,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而且秦枫也感觉不到周勤的一点呼吸声,就像是突然冰冻在了那里似的,给秦枫逼人的寒意。

  秦枫又是往常一样的叫了他一声。

  周勤依旧没有回应,秦枫用手电筒照他的眼睛,只见周勤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暗淡无光的样子似乎已经没了魂魄。

  “你怎么了,周大哥...”握紧开山刀,秦枫不知道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不是真正的周勤,但是他敢肯定,面前的这个肯定是与刘淇方脱不了干系。

  看着自己几番问话都没有回应,在这么漆黑的环境中自己也是身处险地,搞不好的话会有生命危险。于是自己就先下手为强,看了看面前的这个身影,刚要准备避开回到出口,谁知周勤忽然间伸开双臂,拦住了秦枫的去路。

  回音慢慢的阴森传递,鬼魅般的叫着萦绕在秦枫的耳旁。这一幕秦枫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那股让人发毛的寒意此时此刻变得更加浓烈起来,碰撞在周围,交织着恐惧。

  没有办法,秦枫只好是硬闯了。

  不管眼前的这个到底是谁,秦枫都要查个究竟。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洞里,自己恐怕占不了上风,挥起开山刀便是先下手为强,不管是不是真的周勤就使劲的砍去。

  死寂的周围是一片黑暗的恐怖,秦枫一刀砍去,手里的手电筒照着周勤,突然间见他像是活性化了似的,刷的一声,便是往后缩了一步,避开了自己的攻击。

  他依旧没有说话,仍然是眼睛但若不动的盯着秦枫。秦枫见自己一招劈空,接着握紧开山刀又是迅速的砍去,这一次自己使出了十足的力气,要是砍中的话,足以把一颗骨头都给砍断,可是,无独有偶,这一次自己的攻击又是落空了。

  “妈的,怎么这样?”

  看着自己连番的攻击都无济于事,秦枫开始觉察周勤不对劲的地方,难道撞了客?不像,撞了客也不会这么和死人似的没有生气。是中了邪,被什么邪物占据了意念?也不像,一般中邪的人会疯疯癫癫的,不像现在这样如死人般。

  百般猜测无果,就在这个时候,周勤发现了秦枫的漏洞,立即快速的向秦枫靠近,趁他不注意,一把用胳膊肘了住了秦枫的脖子。

  “放开我!”

  “妈的,快放开!...”

  黑暗的恐怖声中又多了一丝求生的挣扎。

  手里的手电筒四处乱晃着,焦躁不安的光芒慢慢的被黑暗吞噬。秦枫用手想掰开周勤的胳膊,可不知为什么现在周勤的力量像是一头牛似的,力气大的让秦枫怎么掰都是纹丝不动。

  挣扎声响彻在了地洞里,死亡的恐怖一下子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秦枫拼命的求生,慌乱中咬破自己的中指,想要用这招来对付他。趁着现在这个机会,自己使出了最后的力气将血摁在了周勤的眉心处,希望周勤能清醒过来。

  要说这招还有些用处的,就在秦枫将中指血恩到了周勤的眉心处的时候,周勤骤时仰头“啊!”的大叫了一声,像是触及了火燎似的,连忙缩回胳膊,退了回去。

  秦枫到现在还是个处男,再加上本身有点道行,所以中指血的威力要远远的高出寻常人中指血的威力。看见周勤痛苦的样子,秦枫趁机大口的喘着气,两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咳嗽骂着:“妈的,还真想要我的命啊!”

  骂归骂,秦枫还是要查清事情的真相。这一切来的很突然,平白无故的跟在后面的人怎么会突然变得这样了呢?或许现在的这个不是周勤,那有会是什么?茅山道术里面也没有一些仿人样貌的法术,现在的周勤可能真的是中了什么术。

  为了进一步的确认,秦枫将左手血渍未干的中指血抹到了开山刀上,长呼了口气后,又是向周勤攻上。

  周勤刚才已经领略到了秦枫中指血的威力,见他攻来,只好是趋之避之,以极快的速度略过了秦枫的视线,向洞里面跑去。

  “周大哥,快停下!”

  秦枫想劝住他,可是谁知就在喊得时候,周勤早就窜到了里面,没了踪迹。

  糟了,如果周勤向洞外跑去的话,那么还好办一点,可是周勤偏偏跑向了洞里面,这下找起来的话那就更棘手了。

  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向前继续寻找。

  按照原先的路径秦枫自己又是重新的摸索着前进,孤军一人给他带来的恐怖与阴森实在是太多,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刮来的阴风冷气逼人,吹到秦枫的身上,让原本竖起的汗毛更加的颤栗,向前走了几步,突然间手电筒罩在地上,发现了一团黑黑的东西丢弃在了那儿。秦枫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一看,惊道:“这不是周大哥的包和猎枪吗?”

  看来,刚才的那个人的确是周勤。

  一定是周勤发生了什么才会使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越往前走,秦枫感到寒气越来越逼人,地洞里的阴冷加上未知的地形,秦枫每挪动一步都要看看四周,观察一下周围的动静。

  现在秦枫对力气放可真是佩服到了极点,为了这件宝物可以说是费尽心思,冒着折寿遭天谴的危险还布置下了这么多机关,不得不佩服他的这种大义精神。

  前面的道路似乎变得宽敞起来,秦枫感觉到周围的气息流动越来越快,两侧的石壁也是越来越广,看样子刘淇方在当初设计的时候下了很大的功夫。

  手电筒照着周围,越往前走路上的石头也越来越多,变得不平坦。现在秦枫已经往前走了有二十多米的距离,还是未看见尽头,心中不免惊讶和猜测这地洞到底有多大,刘淇方要做这个地洞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在那个年代没有个两三载是不会办到的。

  走了一段距离,秦枫忽然停下了脚步。

  皱着眉看着眼前,自己叹着凉凉的气,“这下子可麻烦了...”

  原来,秦枫发现前面的道路分了开来,主道变成了两条不知通往何处的岔路。这下可让秦枫感到头痛,两条路不知道该往哪走。而这周勤拼命地往里窜也不知道走了哪一条,也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要是自己走错了,自己和他都要一块完蛋。

  看着面前黑的一望无尽的两条路,垂叹之余,秦枫突然想到了爷爷在自己临走之前留给自己的那件东西,告诉自己说这件东西到了关键时候会用到。

  没想到,这个还真让秦爷给猜着了。

  回想着爷爷交给自己的那件东西,秦枫连忙从背包里拿了出来。是一个令旗,秦爷曾经从天师道带回来的一件法器。

  这令旗虽然与上次秦枫拿的五色招兵旗没有太大的不同,但是米黄色的旗上则是画满了咒语,两面的中间还有用朱砂写的令字。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芒给人一种震撼的心理。

  “幸亏早有准备,要不然真成了棘手的问题。”

  将开山刀放在地上,右手拿着令旗,左手的手电筒照着地,秦枫开始用令旗断路。

  其实这种方法是根据奇门遁甲里面的奇门断路法改进而来的。因为奇门断路法里面是用月将再加上天罡四孟四季等等,太过冗杂,所以天师道就根据奇门断路法改进了一下,用令旗作为游龙,进行断路。

  由于这种方法秦枫是刚从爷爷那里学的,所以自己断的准不准还是个问题。这种“游龙月令法”是天师道里独传的秘门道术,因为不好掌握,所起秦爷也就一直没有教给秦枫。

  现在是农历三月末,月将在酉位(十二个月的月将分别是亥、戌、酉、申、未、午、巳、辰、卯、寅、丑、子),秦枫把一切都准备好,只见自己掏出朱砂和画笔,在符纸上唰唰的画了一道酉将符,口中默默地念了一句:“身遭迷途,酉将引路!”

  说完,秦枫就将这道符贴在了令旗上,然后大喝一声“急急太上老君令!”,便是将令旗狠狠的插在了地上。

  要说这里面还真玄乎,秦枫刚插上令旗,忽的一声“嗖”响,秦枫看着这令旗竟然自己张了开来,令旗指着自己左边的那条路动了动,像是在指引秦枫。

  看到自己的游龙月令法初见成效,秦枫赶紧的收拾好东西,按照刚才的指示向左边的这条路走去。

  不知道自己走得对不对,周勤会不会是走了这条路,秦枫心里面还是有些顾虑。找不到周勤,自己即便是拿到了宝物无济于事的。

  越往前走地洞却变的越亮,前一刻还伸手不见五指,到现在不用电筒方圆几米的范围内已经模糊入眼,现在最起码能能关上手电筒用肉眼看到自己的五指。不知道这个地洞通向何处,秦枫感觉这里面越来越宽敞,空气的流动也是加剧起来,吸了口气,感到清爽无比。

  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长距离,秦枫只是在意周围的动静,希望周勤就在旁边,于是就又喊了起来。

  回音还是往常的强烈,碰撞在墙壁上的声音无边无际的交互碰撞,然后回荡在整个山洞里,不时地激起了毛骨悚然的感觉。

  走了一段路,秦枫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像往常一样,只是担心周勤的生命安危。在路上,自己一直在思索着周勤为什么会这样,平白无故的变得犹如死尸一般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更何况,周勤变成这个样子的力气和速度比往常都增长了不少,刻意的攻击和惧怕中指血,这两点综合起来秦枫揣测道周勤像是中了邪术。

  “对,很可能是邪术。刘淇方既然懂得茅山道术,就一定多少有些了解其他东西,要是邪术的话,那么周大哥中的很可能就是地煞术。”

  想了想,觉得周勤的症状与中了地煞术后的症状越来越像,形如死人,没有朝气,力壮如牛,而且速度如豹,这几个症状不全都应症在了周勤的身上嘛。最为要紧的是中了地煞术的人身体是受了煞气的支配,特别是在这地洞里面,很有可能成为刘淇方用作守护宝物的工具。

  秦枫越想越来气,心里面痛如刀绞,恨不得把刘淇方的皮给扒了。用这么邪门的地煞术实在是有悖了天理。

  拐了两个弯后,秦枫忽然发现自己面前不远处有一个很大的像是用砖头砌成的台子,秦枫小心地走了过去,这个地方很宽敞,秦枫隐隐中感到了自己的脚步声传递回来的信息。

  自己应该到了一处很宽敞的地方,用手电筒照着,发现这个台子有一米多高,是个棱锥台体的形状,秦枫低头看看了周围,什么也没有,只有从这上面渗下来的几滴水珠。

  秦枫心里面不断的疑问,总不能是为了摆设用的吧,想到刘淇方也不会这么恶作剧搞这个东西瞎摆设。那既然不应该是瞎摆设,那又是什么呢?这么大的一个棱台周围秦枫又仔细的确认了一下,什么也没有,只是这棱台上面可刻着“昆仑”二字。

  “昆仑?”禁不住好奇的秦枫小声地念叨,“昆仑是什么意思?昆仑山?昆仑派?”

  想了半天自己还是没有想出答案,索性秦枫就先放下这些继续向前走去。或许是因为自己多疑的结果,秦枫刚离开这里没几步,忽然间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哗啦啦”的流水声响,就在身边,水声很近,而且清脆的声音让秦枫在这胆颤的黑暗中意外的感到了一阵舒适。自己还以为是走到了尽头,外面的那条河流的水声呢。

  可是,事情远远没有秦枫想想得那么简单。

  秦枫越走感觉越不对劲,回想起刚才的水声,自己就纳闷了。这有二十米深的地方怎么会有流水声音?还有那个台子,莫名其妙的写着昆仑二字,让秦枫好是不解。天外有天,秦枫对中华道术以及其他的术类也不是那么在行,刘淇方是个深谋远虑的人,再往前走的话自己恐怕会陷入他布置好的陷阱之中。

  想了想,秦枫就打算退回去先调查一下那流水的声音,看看是怎么回事。

  然而,自己刚一转身,忽然又发现自己的右边也有这么一个台子,形状与结构与刚才的那个一模一样,要说不同的话,那就是这个台子上面所刻的内容是“天山”二字,不知道这是什么布置,秦枫拧着眉仔细的揣测刘淇方到底要干什么,可是怎么想也是想不到这写东西究竟有什么作用。

  水声还在,哗啦啦的好像江河不息,为了确定一下这其中的奥秘,秦枫沿着水声慢慢的靠近过去,手里的手电筒照射到的东西也渐渐的清晰起来。

  在刚才那个台子不远处,勤奋刚发现是山壁的地沟里竟然有流水淌过。而且很奇怪的是这水顺着地沟穿过自己流到了那座台子周围,然后绕了一圈后蜿蜿蜒蜒的有曲折到了别处。

  顺着这条细流秦枫发现,原来这里像那样的台子有好几座,而且上面刻的字也都是不一样,有“阴山,横断,太行,巫山”等字样。秦枫数了数,这样的台子共有九座,每一座台子都是有细流围圈绕过,蜿蜿蜒蜒的已经间接地连成了一体。

  看着眼前的这种奇怪的现象,秦枫并没有再多考虑,心里面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可谁知,就当秦枫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间又是一道黑影闪过了手电筒的光束。

  (注:游龙月令法是指用令旗做游龙,以十二个月的中的十一月、五月、二月、八月为仲令,以正月、七月、四月、十月为盘令,以三月、九月、十二月和六月为季令,到哪一个月则用哪一个月的月将引导游龙判别方向。)

  黑影突现,让秦枫好是震惊。不过随后就发现,这个黑影很熟悉,很像周勤。黑影掠过秦枫的视线后立即淹没在了黑暗之中。秦枫大声的喊叫着“周大哥,周大哥!”一直喊了五六声。

  回音很大,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秦枫刚转身就忽然发现周勤就站在自己的身后,瞪着眼呆呆的看着自己。他依旧没有气息,浑身没有凸显一点活力,仔细的分析了一下,秦枫觉得现在的周勤的症状的确与刚才想到的中了地煞术的症状很相似。

  不管怎样,现在索性就死马当活马医,照着对付地煞术的方法用,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秦枫抡起开山刀,在一阵呼啸声中风如电掣般得迅速的向周勤砍去。

  这一次,秦枫只不过用的是虚招罢了,待开山刀还没有砍中的时候,周勤率先反应,以极快的速度避开了秦枫的开山刀。绕道来到了秦枫的身后,本想暗地下手杀个措手不及,可是谁知秦枫早已经是猜到了周勤会这么做,连忙将刚才的虚招补了个实招,“刷”的一下子顺势将开山刀转了一圈,正好是砍在了周勤的左胳膊上。

  要说中了地煞术后的周勤身体实在是和僵尸似的刀枪不入,秦枫这么大的力气看了过去居然一点事也没有,而且刀刃更是没有伤及他半寸的血肉。现在,周勤没有来得及躲开,忽然间发现自己中了招后,本想迅速躲开,可谁知秦枫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后,早就是先下手为强。

  趁周勤被定住的刹那,秦枫一咬牙,噗!一道血箭立刻由秦枫口中暴射而出,血箭红光耀目,饱含纯阳之力,只一瞬间就击中周勤眉心。

  “啊!”纯阳之力当真号称辟尽万邪,在沾染周勤眉心后,周勤立刻发出惨叫,纯阳血箭威力没有在瞬间消失,在周勤不住的惨叫时,更是时刻不停地发挥着威力,不断地冲击着周周勤。但即便是这样,周勤没过一会儿,便又是站了起来,手电筒的光照在他的脸上,发现现在的周勤像是被鬼附身了似的,疯狂的张着爪子就是要置秦枫于死地。

  秦枫的移动速度不如周勤那么迅速,刚反应过来,周勤已经斜面扑上,两手狠狠的掐着周勤的脖子,力气大的直让秦枫爆出了青筋脸色发紫起来。

  “快...快...放开我...”

  将秦枫恩到了那个台子上面,周勤的手依旧没有停止攻击。现在生死关键的时刻秦枫命悬一线,不使出自己最后的那点潜能来,恐怕真的就去见阎王了。

  地煞术是因为身体中了地煞的原因才引起的,只要能泄掉他身体里面的煞气就能治好周勤。想到这里,秦枫又想到了自己的那把匕首,扔掉开山刀,慌乱中从口袋里掏了出来,然后割破中指,将血抹在了匕首上面,趁其不备,使出了最后的力气向周勤的胸口一捅。

  随即“嗤嗤”的声响便是传来,像是气球被针捅破了,慢慢的放气。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周勤的力气慢慢的减小,秦枫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这招发挥了作用,迅速的掰开周勤的双手,退到一边反复的揉着脖子咳咳的咳嗽着。

  嗤嗤声越来越响,一直在这个地方掩盖住了流水的声音和秦枫的咳嗽声。周勤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看起来身体里面的煞气已经被秦枫能刚才的那一捅给捅破了。

  泄了气,一直持续了有十多分钟,声音才是慢慢的变弱,以至消失不见。秦枫站起身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手电筒照了照周勤,发现他的气色比刚才好多了,明显的有些活人的气息,而且吮吸声也在,煞白的脸色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常态。

  “周大哥!...”

  秦枫又一次小声的叫着。

  等了好久,周勤才是慢慢的爬起来,看了看秦枫,搔了搔后脑勺,绷紧着脸问道:“秦枫,我们才们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

  虽然光线很暗,但是已经能够用肉眼看到模模糊糊的看到周围。

  “汗,你终于好了!”秦枫长呼了口气,吐出了紧绷的压抑与焦躁。

  “我?我怎么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秦枫捡回了开山刀,拾掇了下,然后把事情的经历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周勤。周勤倒是自在,听着秦枫讲,自己掏出烟点上一根悠哉的冒了起来。

  “这王八羔子刘淇方,亏老子还给你弄了个入土为安,要不然你真的就会一辈子成个烂荫尸烂在那里。不报答我倒算了,竟然他妈的给我弄这个地煞术,日你祖宗十八代!”

  秦枫刚说完,周勤就狠巴巴的臭骂了刘淇方一顿。接着又对秦枫赔了不是,幸好没杀死,要不然自己非得蹲监狱了。

  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发生了人这么多事情,秦枫叹着气,希望不要再出现这种事情,太忐忑了。

  “秦枫啊,我怎么会中了地煞术的呢?”反过头来,周勤仔细想了想觉得有些不解。

  “地煞术是用山川河流的煞气来施术的,在这之前,刘淇方一定是早先算计好了这里山脉煞气的具体方位以及流动方向。一般的煞气是不会使人中这种地煞术的,除非在某个地方有一种非常强大的力量在驱使着煞气流动,越积越多,长年累月后万一有人不下心触动了煞气的聚集点,那么就很有可能中这种地煞术。”

  “说来也怪,我也没做什么怎么会中了这种东西?”

  周勤问的也是,自己也没做什么怎么会中了地煞术呢?即便是找秦枫所说的,不小心触动了聚集的地煞气,那周勤与自己走的是同一条路,秦枫自己怎么没事,反而是周勤首先发难?

  这个问题秦枫也是无从回答,却是有点怪,秦枫自己想了想后发现这里面很有问题,可是就是找不到问题的来源。还有地煞术,刘淇方是怎么考虑将地煞术发动的,我走在前面应该是自己险种了地煞术的,为什么偏偏选中了周勤?

  一切解不开的谜团忽然间秦枫把目光转向了这里的细流和九座的台子上来。

  “怎么,有什么问题?”周勤仍有怀疑的闻了闻秦枫。

  秦枫没有回答,而是自己仔细的考虑着这九座台子与这条形状很怪异的细流到底是为何这样摆设。

  “昆仑...阴山...天山...”

  “糟了!是断龙台!”

  忽然之间,静谧的黑暗之中秦枫一声震惊划破了刚来的平静。

  “断龙台?”周勤应了一句,问:“那是什么?”

  秦枫又走到了那几个台子边确认了一下,然后皱着眉惊恐地道:“你听过中国的龙脉吗?”

  周勤作为风水界的行家,对龙脉还是有所了解的,道:“知道啊,据说是根据中国历史上出现了至少24个王朝,如果按照每一个王朝就有一条龙脉来算的话,那么中国至少就有二十四条龙脉。其中有昆仑山、阴山、天山等中国的主干山脉。怎么,有什么问题?”

  “问题就是这龙脉。妈的,刘淇方的本事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没想到他居然会布置断龙台!”

  周勤有些不懂,于是又问:“到底是什么东西?”

  于是,秦枫就把自己震惊的原因说给了他听。道教里按修业不同可分为很多门派,其中有专门修习占验一类的派别,后来人们称为占验派。在占验派中,又分为很多门派,诸如奇门派、六壬派等等,而其中有一个门派因为专习龙脉风水而不为人所知。

  这个门派叫抬气派,专修寻龙点穴与峦头理气,教人用风水改变命理以及风水道术等等。创始人虽然已经无史料可考,但是这门派的影响很大,只不过后来这种门派渐渐的成为了利用风水术谋财害命的邪门邪派,所以抬气派里有好多的东西都渐渐的失传了。

  而秦枫所说的断龙台就是这抬气派中一种引山川之气来增强周围煞气的台子,因为这种方法截断龙脉之气,有悖天理,所以除了在一些坟墓里用到此法以外,基本上都不敢用这种方法。每设一个台子,就会引龙脉的一部分灵气过来,此法虽然高深,但是每设一台,就会折三年寿,所以除了什么皇亲国戚以外,是没有人敢布下这种伤天害理的东西的。

  “这九个台子代表的就是中国其中的九条龙脉,刘淇方截断了这九条龙脉本身的灵气,将其引到这里来,所以这九个台子叫做断龙台。”

  接着,秦枫又是破口骂道:“妈的,刘淇方怎么连这个也懂,我真怀疑他是不是从茅山里出来的。”这句话说得也是,普通的茅山道士是不会修习这种伤天害理的术法的。

  但抱怨归抱怨,秦枫还是要谨慎的面对这九座台子。

  “我们不去碰它就没事的,算了,我们还是快走吧,找宝物要紧。”此时,周勤劝说着秦枫。

  而秦枫却是否定了周勤的话,整了整衣服,假装淡定的说道:“恐怕已经晚了,你刚才中的地煞术就是因为断龙台的缘故。这条细流流过这九座断龙台,说明龙脉的灵气已经连在了一起,我们再往前走走,顺着细流看看这九座台子现在有什么异常没有。”

  虽然周勤对这方面不是太懂,但是看见秦枫忧心忡忡的样子,自己猜到这下又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细流很长,曲折蜿蜒一直通向了远处的其他台子,秦枫边走边是对周勤说道:“断龙台虽然很厉害,但是照现在看来,只有你中过地煞术,说明刘淇方布下的这个威力还不是很大,趁现在这个时候,赶紧毁了这九座台子,要不然真的就坏了事了。”

  “坏事?有什么坏事?”

  “九条龙脉的灵气源源不断地停留在这里面就会转换成煞气,久而久之,到时候不用说地煞术了,光煞就能顷刻间把你煞死。”

  这还不是秦枫最担心的,万一周勤在这断龙台的周围埋下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的话,那后果就远远的比这断龙台严重。

  向前走了很长的距离,手电筒的光芒一直注视着细流的流向,很快,俩人就发现了另外一座断龙台。

  “阴山?”周勤照着上面,把断龙台上的字读了出来。

  再往前走了一会儿,又是如出一辙的发现了一座断龙台...这九座断龙台由细流连成了一体,由于秦枫与周勤的闯入,才造成地洞里煞气的增加,尤其是断龙台附近的煞气秦枫也是感觉到越来越重。

  仔细的寻了一会儿,忽然间周勤的一声大叫,立即是秦枫开始慌乱起来。

  “秦枫,你快来看!”

  周勤慌张的语气促使着秦枫心乱砰砰的跳,快步靠过去用手电一照,发现这里竟然有块墓碑,放眼瞧去,是一块木头做的,上面并没有写名字,只是在墓碑最上面写了个墓字而已。

  这个倒是让秦枫感觉不到到有什么不对,而紧接着墓碑下面的东西让秦枫看了后感到浑身发毛。

  “这是什么东西...”

  皱着眉,秦枫不知道上面是用血还是朱砂画的一道符,样子很奇怪,秦枫也没有见过,毕竟道教里符的种类太多了,秦枫也不好全部都掌握的。

  看了看周围,除了这块墓碑以外,周围也没有什么东西。这就让秦枫感到奇怪了,“难道这里没有坟墓?可刘淇方为什么会在这里设下一块墓碑呢?”

  秦枫百思不得其解,但也没敢碰这玩意儿,生怕自己染上什么不干净的玩意儿。

  正当两人费解的时候,忽然传来了一阵”卡啦啦“的声响。

  “哪来的声音?”

  周勤摇了摇头,示意不知。而秦枫抡起开山刀,小心的提防着周围。

  “在这里!秦枫!”就在秦枫紧张起来的时候,周勤一声大喊,拽着秦枫指着那块墓碑后面道:“快看!”

  “不好!”秦枫照了照,登时看傻了眼。一具尸体竟然破土而出,狰狞恐怖的样子好是吓了他们两个一跳。

  “快退后!”

  秦枫示意周勤退后,并把自己口袋里的那把匕首扔给了周勤。自己举起开山刀,没有等那具尸体完全爬出来,自己早已是先下手为强,将事先画好的九凤破秽符贴到了那尸体的额头上。

  本以为这道符就足以震慑住这具尸体,可谁知,符刚贴上没多久就传来了一阵糊味。

  “什么味道?”周勤在秦枫的身后吸了几口,但见四周并没有什么烧焦的东西,十分纳闷。

  “是符!”秦枫一下子意识到了不妙,眼光转向那道符,发现突然间那张贴在尸体上的九凤破秽符自己燃烧起来,只留下了一缕烟灰。

  专门用于对付僵尸的九凤破秽符都没有效了,这下秦枫可是意识到了危险。自己不敢懈怠,连忙又是掏出了三四张九凤破秽符给尸体贴上,可是后果都是一样,剩下的都是烟灰。

  “这下糟了,我们快走!”

  意识到了危险,秦枫赶紧趁尸体还没有爬出来的时候拉着周勤向里窜去。此时,秦枫心里面的忐忑不安要比周勤中了地煞术时还要重,“这尸体连专治僵尸的九凤破秽符都不怕,恐怕已经成了尸鬼了。”

  两人拼命的往前跑着,现在也顾不得前面有什么东西了,手电筒照着一直深入了好长一段距离后才停下。

  “秦...秦枫呀...我爬不动了,咱们坐下歇会儿...”周勤气喘吁吁的一屁股扎在了那,倚着石壁竭力的大口喘着气。

  看这周勤这么个气喘吁吁的样子,秦枫转过身朝着来时的路仔细的瞅了瞅,听了听动静,待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后,自己便也是一头坐下,呼扇着衣服,暂且的休息起来。

  周勤都四十多岁的人了,现在的体力哪能跟这个二十来岁的壮小伙子相比。秦枫倒也是体谅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辟邪符给他,希望能管点用。

  “现在的局势越来越不明朗,刚才的那具尸体很明显是受到了这里九龙抬气的影响,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早晚他都会过来的。”

  秦枫一边说道,一边则是准备好家伙事。对手是死尸,可以毫不留情的将他除去,可现在关键是没歇一会儿,秦枫与周勤又是遇上了大麻烦。

  “你说刚才的尸体成了尸鬼?”周勤刚才的恐惧还没有平息,现在又是紧张了起来。

  “对,这尸体连专治僵尸和荫尸的九凤破秽符都不怕,肯定是变成了尸鬼。周大哥呀,现在咱俩都是拴在一根绳上的两个蚂蚱,不拼尽全力是不行的,准备还东西,准备战斗吧。”

  不用秦枫提醒,周勤早已是握紧匕首,跟秦枫学到了万一有什么不对,立即咬舌。

  很快,麻烦就来了。

  两人把手电筒都关了,趁着在黑暗之中难以看清周围,秦枫与周勤又是往前的移了几步。

  “早知道这样就买个夜视仪过来了。”

  抱怨声中,秦枫还没有回应,突然一阵阴风刷的刮过,一下子竖起了两人身上的汗毛。

  “快走!”秦枫喊道。

  两人迅速的摸着黑前行,如今躲也不是,避也不是,倒不如找个敞亮的地方将尸鬼收拾了。现在秦枫是多么希望能找到一个明亮能看得见的地方,这样动起手来才方便。

  向前走了几步,忽然间秦枫警惕到了身后,大喝一声,抡起开山刀就是向身后砍去。

  周勤问。

  没有等秦枫回话,背后秦枫砍过去的地方就传出了一阵咆哮声。幸亏这里要明亮一些,秦枫也能看清是一个身影,趁其不备,掏出了一张符便是贴了过去。

  知道符纸可能不会起什么作用,秦枫又是趁机将中指血摸在开山刀上,使劲的朝着黑影的头劈去。

  “铛”的一声响,秦枫那么大力气劈过去的开山刀竟然被那黑影的头颅弹了回来。声音就像是两块钢碰撞似的,实在让人震惊。

  “妈的,开山刀都让他的头给割坏了!”摸了摸刀刃,秦枫发现劈他的那块刀刃已经断裂,变得坑坑洼洼起来。

  周勤慌乱中把目光转向了这黑影,适才秦枫贴上去的那道符现在已经是自燃起来,很快就剩下了一纸烟灰。

  “快躲开!”秦枫一声大喊,接着自己推到了周勤的身旁,道:“这玩意儿应该是刚才的那具尸体不会错的,应多也不是办法了,拼了!”

  一句话刚落,秦枫又是攻上。知道这尸体已经是刀枪不入了,秦枫一琢磨开山刀也没有什么用了,干脆交给了周勤。而自己掏出了六帝钱,每一枚铜钱上都涂上了中指血。手一抖,唰唰的几声响,六枚铜钱都打在了那黑影的身上,其中一枚还正好打在了黑影的额头上。

  要说这抹了血的的铜钱还真管用,打上去后,黑影立即是有了反应。挣扎的沙哑的叫了一声后,然后开始奔着秦枫冲去。

  “还有我这呢!”

  周勤待黑影向秦枫冲去之时,也是学着秦枫,咬破了中指然后将血涂在了铜钱上,将它打向了黑影。

  十二枚铜钱在身上钉着黑影还真有些受不了,尽管是已经被九龙煞气煞的刀枪不入了,可是对这纯阳的东西还是有所忌惮的。

  可是再怎么忌惮人家也是刀枪不入的尸鬼,这六帝钱加上中指血充其量也只能抵抗个一时半会儿的,要真正的消灭尸鬼,还得另想他法。

  果然,十二枚铜钱真的只是维持了一会儿后,便是松落在了地上。周勤刚要上前探去,“不要!”秦枫大声止住,“快躲开他!”

  秦枫自己知道这尸鬼的厉害,不想让周勤白白的上去送死。尸鬼是煞气的产物,倘若被他抓破了皮,见了血,那么煞气就会源源不断地涌进身体里,到时候别说送死了,光是杀气就足以置你于死地。

  关掉手电筒,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也足以辨明尸鬼的身影,看清他的动作。尸鬼现在刚是受到了阳气的损伤,现在他狂性大发,地上一个上去就是找周勤算账。

  尸鬼的移动速度很快,刺溜的便是一道了周勤的面前,趁其不备,以极快的速度一拳挥去,打在了周勤的右腮处。

  一声惨叫,周勤被是贵的力量弹开了有两米多远,可见这尸鬼的力气是多么的大。

  “周大哥!”秦枫慌张的跑了过去,扶起了来,顺势从兜里抓出了一把特意买来的糯米向尸鬼撒了去。

  尸鬼怕糯米,踩了一脚后便是很快的缩了回去。利用这个时机,秦枫赶紧扶周勤起来,“你没事吧,周大哥?”

  周勤揉了揉腮,唾了口血丝唾沫,道:“毛的,这东西下手真重,幸亏我发现得早,要不然非得让他打下牙来不可。”

  气愤难平的周勤站起来刚想冲上去,不料却被秦枫拦住,道:“周大哥,现在我们不敢硬冲啊,要不然刚捡回的老命又要搭上去了。”

  想了下也是,死在这里可不知的,还没有见到真正的《女史箴图》就死了,这对周勤来说实在是人生的憾事。所以,他干脆就听下了脚步,握紧匕首转攻为防。

  尸鬼跳过了地上的糯米,迅速的跑了过去。一脚上去,又是把秦枫踢了个正着,哗哗的飞出了五米多远,比周勤的还要严重。

  “你妈的混蛋!”周勤气急败坏的举起匕首就是要向尸鬼刺去。秦枫从地上咬牙爬了起来,刚才尸鬼的那一脚正好踢在了侧身的自己肋骨上,并无大碍。倒是担心周勤,周勤这么意气用事,果然,匕首刺在尸鬼的身上只听到“咯咯”的响声,根本没有伤及他半分。

  没有办法了,秦枫只好使出了秦爷教过的办法,这种方法,就是在秦枫临行前秦爷给他的那个令旗。

  挽起了袖子,秦枫马上对周勤道:“快,跟我走!”

  话刚说完,秦枫就拉着与尸鬼打斗的周勤向原路走了去。

  “我们怎么往这边走?”周勤看到秦枫的匪夷所思,很费解的问道。

  “先别问那么多了,周大哥,我们马上回到断龙台那里,我要布阵!”

  “布阵?什么阵?断龙台那里杀气重的很,即便是你布了阵恐怕效果也不大的。”

  秦枫知道这些,但是却依旧坚持回到断龙台那里,煞气重,势必会影响到布阵的威力,可反观过来,倘若以毒攻毒的话,那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九个断龙台中间是煞眼,往往那个地方的煞气是最重的。秦枫来到断龙台的中间,趁尸鬼还没有来到,立即从包里掏出了秦爷给的那把令旗来,并对周勤说了一句:“周大哥,快帮我确定好九个断龙台的方位。”

  周勤虽然稀里糊涂的不知所以然,但还是按照秦枫所说的做了。九个断龙台因为隔得不是很近,所以相对来说找起来并不是那么容易。还好有细流,顺着溪流缘木求鱼,很快就去定了这九个断龙台的方位。

  “秦枫,你要做什么?”

  呼了口气,秦枫道:“我要布反阴阵。”

  “反阴阵?那是什么阵法?”

  秦枫经过周勤的方位描述,确定好了煞眼,然后将那把令旗插在煞眼的位置,掏出了九张符纸,用自己的中指血在上面唰唰的画了起来。等到全画完的时候,秦枫就对周勤道:“周大哥,你现在在这里看着点,千万不要让这把令旗倒了,我去把这些服贴在断龙台上。”

  “好!”

  应了一声,秦枫赶紧的跑到了每座断龙台那,将自己刚画好的九道反引阴阳符贴在了每一座断龙台台面的中心位置,这样做是为了让阴阳调转,阴变为阳。

  其实这个反阴阵本来秦爷是不打算交给秦枫的,但是后来看到刘淇方变成了荫尸,而自己的孙子又要去黄土高原寻宝,万一要遇上什么不测,那岂不是断了后了。再三的斟酌后,秦爷还是决定把这反阴阵交给了秦枫。

  反阴阵,顾名思义就是利用阴阳而进行必要的调转,使阴变为阳,从而达到逆转尸地或者因为煞气重造成的阴气重,让阳气在短时间里爆发,从而达到克阴的效果。

  这种反阴阵本是风水里面的一种调节阴阳的阵法,可是后来渐渐地被天师道吸收与传承,就形成了如今的反阴阵。

  发动此阵,必须要用血来引阳,回到了煞眼的位置,秦枫将中指血地道了令旗的周围,然后口中默默的念着咒语,一直吃血了好一会儿,知道尸鬼找到这里,秦枫赶紧结下了阵,大声喝道:“阴动阴,阳动阳,阴阳反引,令旗开魂,吾奉九天玄女律令!”

  咒语一完,只见秦枫立即来到令旗那,嘴里还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

  果然,没一会儿,这把令旗竟然自己动了起来,长着旗子紧绷着,似乎是感知到了什么巨大的能量。

  周勤害怕出事,叫着秦枫问有没有问题,秦枫还是在念着咒语,不一会儿,睁开眼看着尸鬼道:“放心吧,没事的。反阴阵已经发动,令旗一出,阳气就会立即的涌出,到时候尸鬼不死都难。”

  周围除了忐忑的喘息声和水流以外,其余的也没有什么声音。可过了一会儿,原本阴凉的地洞里突然像是有热气涌进似的,变得暖和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周勤看了看四周,问着秦枫。

  秦枫察觉到了这个现象,兴奋的道:“好了,我们成功了,反阴阵已经发动,剩下的也就只有保住这把令旗了。”

  周勤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秦枫。”

  “反阴阵一发动,这把令旗就成为了反阴化阳的泉眼,借着九条龙脉的阳刚之气,我就不信克不死他!”

  其实令旗作为反阴化阳的泉眼,一旦用到了反阴阵上,那么事后令旗肯定是废了,即便是没有因为阳气过盛而折断,也会因为至阳造成了令旗法力的失效。而且,秦爷之所以不打算教给秦枫是因为这套阵法带有极大的风险性,倘若化阳不成功,那么施术者本身就会受到这种影响折寿先死。

  生命最重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发动了这个反阴阵,秦枫心里面也是忧心忡忡十分顾虑的。

  阳气越来越重,尸鬼似乎有所察觉,但并没有躲掉,而是迅速的冲上去想先把秦枫收拾掉。

  危急时刻,秦枫大喊:“周大哥,看着那把令旗,千万不要让它倒下,否则反阴不成功我们就会死的。”

  周勤惊了一声,意识到了危险性,就只好提起胆来,看着这把令旗。

  这一边是秦枫与那尸鬼的打斗。阳气越来越重,尸鬼感觉到了周围的危险性,于是疯狂的伸出已经接近溃烂的爪子抓向了秦枫。

  秦枫东闪西避,就是不让尸鬼打着,虽然尸鬼的速度很快,但是秦枫发现,随着反阴阵的发动,试过受到阳气的影响威力和速度都是大不如从前了。

  趁现在,秦枫将剩下的糯米全部向尸鬼撒去。转眼间,一阵痛声惨叫布满了整个地洞。那半袋子糯米是秦枫特意用公鸡血泡过的,所以威力要比普通的糯米大得多。现在尸鬼的身上和周围都是糯米,疼的它直接在地上打滚,疯狂的嚎叫着。

  看到现在绝好的时机,秦枫赶紧从煞眼那里拔出了那把令旗,然后插在了尸鬼的身上。要说刀枪不入的尸鬼现在竟然被令旗戳伤,实在是让周勤不解,秦枫美观这些,“唰唰”的又是画了一张符,然后贴在了尸鬼的身上。

  没一会儿,尸鬼就已经奄奄一息了,秦枫刚才铁的那道符现在竟然自己燃烧起来,很快,符火就把尸鬼和令旗给包围了。

  虽然说自己没有了令旗,让秦枫那个心疼,但是现在既然已经成功的除掉了尸鬼,秦枫还是挺自豪的。

  事不宜迟,周勤打算快快去寻找《女史箴图》,可是秦枫却是止住了他,道:“断龙台一日不除,为患就会越来越严重,现在我们还是把断龙台拆了吧。”

  “怎么拆?”周勤问的倒是个实际的问题。

  秦枫告诉周勤,破解九龙抬气只要把这九个台子拆了就行了。走过去一看,台子是用青砖砌成的,并不难拆。于是秦枫三下五除二,拎起开山刀就是狠狠的劈了下去。

  搞定了尸鬼,接下来秦枫与周勤就继续的往前走去。

  或许是刘淇方当初设计的时候只是故意造了个这么黑暗的通道,走了一段距离后,秦枫发现周围明亮起来,有些破晓的感觉。

  “秦枫啊,难道我们出了这个地洞了?”周勤关掉手电筒,仔仔细细的看着周围。

  走了那么远的距离现在终于看到了光明,秦枫一下子松了口气,尽管不知道现在在什么位置,但是俩人还是来到了山壁的一边休息了起来。

  周围通彻透顶,放眼一看皆是清晰,或许抬头仰望,并没有看见天空,说明现在应该是在某个山洞里。

  “周大哥,我们现在应该是在山洞里,这应该是刘淇方早先布置好的吧。”秦枫道。

  “山洞?”周勤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后,吐出了烟雾。

  “对,你看那边,还一望无际,我估计是刘淇方事先将这些山头挖空了才这样的。”喝了口水,秦枫用手指了指对面的通道。

  周围不怎么宽敞,但空气的流动性很好,说明这个地方与外界是相通的。休息了一会儿后,两人便整装了一番,重新开始了征程。

  沿着通道再往前走,发现前面的通道很长,而且弯弯曲曲的,很是让人头痛。幸好秦枫脑门子清醒,没有晕头转向,过了前面的两个360度得大转弯之后,秦枫发现前面呈的是“凸”字形,似乎是进入了一片腹空区。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地方有些阴冷,冷嗖嗖的风吹杂这地上的荒草,显得有些慌乱。

  “小心,周大哥,这里说不定又有什么古怪!”凭借着自己敏锐的直觉,欺负能判断这个地方真的有刘淇方布下的机关。

  荒草遍地生长,不是很长,但却能没过脚,偶尔会有几束长长的伫立在墙边。秦枫为了防止危险在此发生,连忙的掏出了两张辟邪符给自己和周勤。

  周围有好多连体的石柱,看起来应该是为了防止塌陷而做的。石柱每根有半米粗,遮遮掩掩的已经蒙掉了大半个视线。

  两人小心的每挪动一步就往四周看看有没有异常,现在的秦枫与周勤都被刘淇方给吓怕了,不得不防。走的每一步都很可能触动到刘淇方布下的机关,所以现在秦枫与周勤都得提起心来分秒都不能放松。

  “快看,那是什么?”

  须臾,周勤指了指石柱的旁边的一口大翁,好奇地问道。

  秦枫转过头看了一眼,发现果真有个像是翁一样的土灰色的罐子摆在了那。

  “怎么会有这么个翁呢?”秦枫心里纳闷,还没开口,周勤又是有所发现:“秦枫,这里也有一个!”

  周勤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发现的确有一个和刚才那个罐子一模一样的。

  “这些是”

  秦枫皱着眉沉闷不语,思索着这些东西一定是刘淇方留下来的,可是自己不知道这是什么,也无从下手。

  想了想,秦枫就决定走过去打开盖子瞅瞅。

  这不打不要紧,一打开秦枫瞅了一眼后,立即是脸色顿变,“啪”的一声,赶紧盖上盖子,回到周勤的身边,“妈的,这是翁棺!”

  “翁棺?我以前听过,是一些地区专门埋葬小孩用的,那不成这里面是”周勤再没有往下说下去,但是他的意思秦枫已经听懂,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还真是婴儿!?”周勤为之大惊,秦枫说是,而且在这翁棺之中,婴儿尸体不腐,恐怕是已经被刘淇方施了咒术了。

  周勤不明其所以然,只知道刘淇方既然设下这些东西那肯定是有目的的。这两个翁棺摆在这里没有入葬,很明显是有所目的。时至今日,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刘淇方做了些什么,但是秦枫还是猜测到了这其中必有玄机。

  翁棺不大,半人高,刚才秦枫打开的那一刹那已经是感觉到了股股阴气的介入。现在这两个翁棺的四周还被刘淇方贴上了符咒,看样子真的是有所目的。

  果然,就在这个时候,那两个翁棺开始动了,晃晃荡荡的震动着,一直响个不停。这么宽敞的地方现在被那股震动声笼罩着,瓷罐与地面的碰撞声久久不去。一直持续了三五分钟,突然间传来了罐子破裂的声音。

  “糟了,翁棺破了!”秦枫大叫不好。

  “秦枫,这下怎么办?”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没别的办法,能跟他拼了!”咬着牙,秦枫下定决心,抡起开山刀就是要准备上去。

  这两个翁棺破裂开来,秦枫看到这里面果真是婴儿,但最令他惊讶的是这两个苍白枯瘦如柴的婴儿尸体竟然没有脚,是蛇身。

  “怎么回事,竟然这样!”秦枫失去了镇定,因为自己以前没见这种法术,只知道翁棺里放的是婴儿的尸体,仅此而已。但现在眼见如此奇异的身形,秦枫乍一看还以为是蛇精冲了身。但是再仔细看后,秦枫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与这婴儿一起破罐而出的还有数十条黄土高原地区专有的那种三角蛇(因为头是三角形的,而且有剧毒,所以称为三角蛇。)蛇互相交缠着,吐着信子,土灰色的蛇身几乎与地面无异,这也好让它有所遁形。

  看着现在越来越糟糕的境况,秦枫下意识的赶紧从包里掏出了硫磺,与周勤一人一半。秦枫知道这种蛇的毒性非常厉害,而且攻击性很强,要是不先准备好取舍的东西的话,那被他们咬一口或许真的就去见阎王了。

  蛇很快就分散到了周围,像是在布下天罗地网似的,将秦枫与周勤围了起来。现在棘手的首先是这么多的蛇,搞不好他们一起蜂拥而上的话,那就更糟了。

  “妈的,给你们点硫磺尝尝!”周勤貌似装了单,从方便袋里抓起一把就是朝着它们撒去。

  硫磺还真是管用,一撒上去,蛇就像是遇到了什么克星似的,赶紧避开。这次秦枫带的硫磺不多,但是也足够驱这些蛇了,东撒西撒的很快就将这群三角蛇驱了开,剩下的只有那两个人面蛇身的婴儿。

  “秦枫呀,你说我们俩该怎么对付这两个怪物啊?”周勤小声的对秦枫道。

  说实话,现在秦枫也不知道该怎么具体的对付他们,没有办法,只能是晦气开山刀硬拼了。

  二对二,秦枫与周勤一人对一个还真有些吃亏。这人面蛇身的怪物别看只是个婴儿,力量与速度却是丝毫不逊于秦枫与周勤。蛇身婴儿动作迅速,甩着蛇尾就是冷不防的向秦枫打去,“啪!”一声巨响,就是重重的打在了秦枫的左腮处,留下了一道暗红的血瘀。

  “你妈的混蛋!”秦枫怒不可遏,心疼自己差点被这怪物毁了容,于是也不管自己疼不疼了,满腔怒火的就是挥起开山刀直接向蛇身婴儿砍去。

  可速度上秦枫明显的差了一点,婴儿蛇身抓住机会儿,趁现在刺溜的滑到秦枫的背后,又是一记蛇尾重甩,朝着秦枫的背就是重重打去,狠狠的把秦枫摔在了地上。秦枫这边险象环生,周勤那边也是不占上风,更何况周勤都是个四十多岁的人了,经不起大打大闹,没一会儿,便是被另一个蛇身婴儿给收拾了。

  从地上爬起来,俩人都不约而同的退到了一边,瞪着眼看着前面,周勤问:“秦枫啊,这样不是办法呀,要不然光这俩怪物非得把我们给折腾死不可。”

  秦枫揉着腮,也知道后果,对付这种东西,不知道他们怕不怕硫磺。索性自己就身先士卒,攻过去抓起剩余的那点硫磺洒在了其中的一个身上。

  原本以为能多少管点作用的,可是秦枫干撒完一看,那蛇身婴儿毫无反应,吐着信子低下头看了看干瘪的皮肤上面的那些粉末,然后就若无其事的蠕动到了另一个蛇身婴儿处。

  “不管用啊,秦枫。”

  秦枫没辙了,皱着眉道:“现在不好办了,丫的,带来的家伙事基本上都用完了,只剩下这八卦镜和一些朱砂外加两串六帝钱了。”

  放下背包,秦枫忽然间灵机一动,落魄时忽的一变,道:“有了,周大哥,你帮我拖着这两个怪物,我用八卦镜照一下他们,看看他们身上的玄机。”

  “好!”周勤一口答应下来,接过秦枫手里的开山刀便是冲了上去。

  秦枫拿着八卦镜跟在周勤的身后,待周勤与那两个蛇身婴儿打斗时,自己便是将八卦镜对准了其中的一个蛇身婴儿,口中默念道:“八卦开光,妖鬼莫藏!太上老君令在此,八卦铜镜辨阴阳!”

  咒语一完,忽然间铜镜上显示的蛇身婴儿竟然变成了一条蛇,看上去似乎是寄宿到了婴儿的体内。

  秦枫震惊,似乎明白了点什么,蛇寄宿到了婴儿的身体里面,难怪这婴儿长得如此奇怪,原来是因为这样。

  “人丁鬼库?”秦枫下意识到想起了这个。

  对,应该就是人丁鬼库。利用婴儿的肉身作为妖鬼寄宿生长的载体,这就是所谓的人丁鬼库。但是这种方法只适用于刚出生不久的婴儿身上,因为这种人丁鬼库是民间邪术一类的,所以往往并不是被外人所知。

  “周大哥,快回来!”

  秦枫破口大喊,周勤立即收刀回到了秦枫边上。“怎么样了,秦枫。”

  “查出来了,是人丁鬼库!”

  “人丁鬼库?我好像听过,那是苗疆地区民间流传的一种邪术,听说是把刚出生不久的婴儿杀死然后在放上一些蛇啊,鬼魂一类的,将它们放在翁棺里面慢慢生长,让它成为一种驱使的工具吧。”

  秦枫点了点头,“对,你说的没错。看来刘淇方也是懂得这些了。”

  “我刚才用八卦镜照过他们了,他们的体内都寄宿着蛇,要想杀了他们,只好是将他们体内的蛇杀掉才行,看样子我们又得要一番苦战了。”

  没有等周勤开口抱怨,秦枫又道:“我听爷爷说人丁鬼库有个弱点,就是一旦封住了体内的阴气,使之无法流动,那么他就会停滞不前,像是木头似的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还有两串六帝钱,周大哥,用我们的血将铜钱打在人丁鬼库的‘百会’‘风府’‘阳池’‘玉枕’和两处‘太阳穴’上,这样就能封住他体内的阴气窜动了。周大哥,你帮我吸引着他们的注意力,我来做。”

  虽然自己对穴位还不是那么了解,但是秦枫对这些常用的穴道还是比较熟悉的。眼下时间紧急,秦枫立即咬破中指,在六枚铜钱上都涂上了自己的至阳之血,然后刺溜一不留神便是飞起一枚铜钱,正好打在了其中一名人丁鬼库头上的太阳穴处。

  这个人丁鬼库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大叫一声,甩起尾巴就是要将秦枫给拍个稀巴烂,秦枫吃了两次亏,现在哪敢再吃亏,眼见不妙,立即避身躲开。

  有这个诱敌的周勤在,秦枫就好办多了,而且自己的投掷功夫也是了不得的,趁着机会,又是一枚打出,打在了刚才那个人丁鬼库的另一旁的太阳穴上。

  人丁鬼库气急败坏,没办法,抓不住秦枫只好是拿周勤出气,两个人丁鬼库对付一个周勤是绰绰有余,尽管周勤拎着开山刀,倒是收效甚微,没一会儿的工夫,便是被人丁鬼库给打倒在地,差点骨头都散架了。

  不过这样声东击西,你诱我打,还是收效蛮大,不一会儿,十二枚铜钱就打在了这两个人丁鬼库的身上,骤时间,他们慢慢的晃晃悠悠的,稍后便是静止在了那里。

  “成了?”周勤揉揉肩,看了看那俩人丁鬼库,好奇地问。

  秦枫舒了口气,道:“成了,我已经封住了他们的阴气,趁现在赶紧少了他们!”

  “唰唰”的秦枫用血画了一道符,然后默念了咒语后,便是将手中的符纸扔到了人丁鬼库身上,不一会儿,人丁鬼库的身上就是燃起了熊熊大火。

  既然蛇寄宿到了婴儿的身上,那么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将人丁鬼库烧了,这样既能超度死者又能除去后患,一举两得。

  大火一直烧了足足十几分钟的时间,周围蔓延着黑烟,浓浓的烤焦味实在是有些刺鼻,捂着鼻子秦枫与周勤就赶紧离开了这里,继续的深入。

  虽然不知道宝物在哪,但是秦枫感觉到自己越来越接近宝物了,周围的山道变得广阔起来,山风呼呼的吹着,吹去了身上的些许余悸,凉爽的感觉让秦枫得到了久违的清凉。离开了人丁鬼库那,自己与周勤在山道里先行休息一下,将拖着一路的疲惫与恐惧抛在这里,重新的整装收拾了下,自己就与周勤朝着宝物进发。

  “周大哥,你说刘淇方藏的那个宝贝到底是不是《女史箴图》?”走在路上,秦枫与周勤闲聊起来。

  虽然知道前面或许还有什么危险,但是现在他们的心情都是不约而同的劫后余生的庆幸。秦枫大口地喝着水,周勤则是闲散的抽着烟,倒是流露出了慵懒的惬意。

  “这个不离十的是《女史箴图》,即便不是那也一定是国宝级别的东西,到那时我一定会震惊整个文物收藏界,成为中国当今最伟大的考古发掘家。”

  这边周勤在憧憬这美好的幻想,秦枫却是叹了口气,道:“国宝级别的东西我看咱们还是交给国家最好了,免得被人盯上,那可就麻烦了。”

  “嗯,是啊。找到了《女史箴图》的话,我们就火了。到那时候,我就震惊了整个收藏文物界,成为了年终收藏一大奇迹发现。”

  对于周勤来说,这可是当真的人生一大奇迹时刻,可对于秦枫来说,就是完成王老汉的遗愿,不要让坏人把宝物抢走而已。不同的目的决定着两人不同的心情,现在不管怎么样,都是要一如既往的小心,免得再落入虎口。

  凉风吹的很是凉人,迎面扑上,吹醒了沉迷中的他们。走了一段路后,秦枫哗然见又是出现了那种感觉,在仓促之中,转过头去,“谁?”

  周勤被秦枫的这一举动吓了一大跳,以为人丁鬼库又来了呢,但回过头后发现身后什么也没有,不禁的诧异道:“秦枫,怎么了?”

  看了看身后,秦枫自己也发现没有动静,“这就奇怪了,我怎么老是有种被人跟踪的感觉?”

  “被人跟踪?不会吧,是你多想了,这种鬼地方除了咱俩谁还知道这通道,即便是知道也不敢进来的。”周勤在一旁揣测道。

也是,这么隐蔽和危险的地方是很难发现的,即便是发现了,也不敢贸然进来。但是秦枫的感觉总是一茬接一茬,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真的有人  走了许久的路,发现前面有个很大的山洞,两人快步走进去,发现这山洞里面是别有洞天。

  山洞里放满了许许多多的枪支弹药,堆砌的满满的,很像个军火库。周勤虽然是文物收藏,但是在枪支方面也是很有研究的,走过去蹲下打开箱子一看,当即是震惊的大声叫了起来:“哇靠,美制M1921“汤姆森”冲锋枪,这在当时可是十分的先进的了。”

  “还有这边,24式的毛瑟步枪。”

  “还有这边,山炮和手榴弹。”随便的打开一个箱子,周勤都是瞪大眼睛脸绷得紧紧的看着,“这里就像个军火库,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军火。”

  “想必是刘淇方藏下的军火吧。”秦枫在这么多的军火中穿梭着,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异常。

  周勤点了点头。随后拿起一把汤姆森冲锋枪来,装上子弹,就是“突突突”的朝天开了几枪,“这枪果然正点,现在还是依旧完好。”

  看见这么一大堆枪支弹药,秦枫意识到刘淇方很能就把宝物藏在了附近。于是两人就在这里面仔仔细细的找了起来。

  山洞很大,里面装的除了这些枪支弹药以外恐怕也没有什么了。好不容易找了大半天,到最后还没有发现,结果实在是让周勤有些失望。

  “怎么会没有呢,难不成刘淇方留下的就只有这些军火?”周勤反问着自己,是不是自己还有没想到的地方或者没发现的地点,总之,不想看到原来是这样的结果。

  现在就连秦枫也在怀疑刘淇方藏得宝物难道就是这些军火?没错,这些军火加起来,在那个年代的话可以说是富敌一方,没有个千百万块大洋是买不来这么多的军火的。可是即便是如此,刘启方不惜冒下遭天谴折寿的危险布下那么多的机关难道就是为了这些军火?

  秦枫实在不解,蹲在那里叹着气,“周大哥,我们这次可能是白跑了...”

  明白了他的意思,周勤也是叹着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两人都很失望,垂着头一个比一个萎靡着。就在这个时候,秦枫无意中抬起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用胳膊肘戳了戳旁边的周勤,然后道:“周大哥,你看那是什么?”

  秦枫用手指着墙壁上凹进去的那块,仔细观去,像是被刻意的凿进去了似的。

  “那是...”周勤仔细的瞄着那块地儿瞧了半天,发现里面像是放着一口棺材,“秦枫啊,那是个棺材吧。”

  秦枫不敢肯定,但是觉得里面有蹊跷。站起来走掉过去,仰望了一会儿,“没错,的确是口棺材,周大哥,你扶着我,我爬上去看看。”

  一发现有蹊跷,周勤赶紧燃烧起了最后的希望,“好好好!”

  幸亏这个凹口并不高,周勤扶着秦枫三下五除二就上去了。这上面的确是一口棺材,很大,秦枫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是将它打开一半。

  “怎么样,秦枫,发现什么了吗?”周勤迫不及待的问着秦枫。

  棺材里面黑通通的,什么也看不见。勤奋刚打开手电仔细的照了照,里面并没有尸体,松了口气,继续寻去。

  这里面是一棺材的袁大头,足足有数十万个。秦枫抓起一把来就扔了下去,道:“周大哥,这里面有这么多的银元啊!”

  虽然还没有发现《女史箴图》,但是秦枫既然找到了这么多的银元,自己还是蛮高兴的。现在一块普通的袁大头都卖到了好几百元,这么多的银元,总得卖个千百万的价钱。

  秦枫满心欢喜,先抓起了一大把装在了口袋里。然后继续的拨弄着棺材里面的银元,很快,自己就在这么多的银元里面找到了一个很长的木匣子。

  小心的打了开来,发现这里面果然有幅画,至于画上面的内容自己也不喜欢,不太注意,只看到画的落款处有顾恺之三个字,惊喜之下,秦枫赶紧卷好绢帛画,跳了下来,兴奋道:“周大哥,你看是不是这个!?”

  周勤此时此刻已经激动地哆嗦着手慢慢的打开了这幅画,这幅画足足有三米多长,看上去的确是神韵深厚,虽然秦枫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是看上去也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哈哈!这果然是真迹!《女史箴图》,真的让我找到了!”

  卷上画,周勤手舞足蹈的直接是忘却了自己现在所处的险境,大笑了几声后,对秦枫说:“这是个重大发现啊,秦枫。这下在文物界里,我可是占据了地位了!”

  虽然不知道周勤想做什么,但是秦枫还是生怕这话落到非法分子手中,拍了拍周勤的肩膀,“周勤大哥,这画咱们要交给国家的。”

  “知道,但现在还是在我这里多放几天吧,等我宣传宣传后我再捐给国家也不迟。”

  听了这话,秦枫心里面有些气愤,不说自己的功劳和王老汉的遗愿,单说这周勤的野心实在是让自己有些反感。“周勤大哥,你可别把这幅画私吞了!”

  “放心吧,不会的。”周勤这句话说得相当没有分量,只是随口一说,当做浮云罢了。

  眼见如此,事情也已告一段落,秦枫就打算回去。可谁知就在他们离开洞口的那一刹那,让秦枫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秦枫,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

  一刹那间,两人像被什么力量拉住了似的,欲前不能,只能是退了进去。

  “难道这又是刘淇方设下的障眼法?”秦枫心里面疑问起来。试想刚才拉住自己的那股力量异常的强大,可到底是什么自己又说不清,只能是退回到洞里面,面面相觑。

  “我怎么感觉有人在背后拉着我,不让我出去。秦枫,你是这种感觉吗?”

  秦枫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后,继续的开始观察起四周来。要说这里面除了这一堆军火和那口装满了银元的棺材以外,就没有什么了。

  “咦,着周围也没有什么东西呀,刘淇方刚才用的是什么道术,我怎么没有见过?”

  满脑子疑问的秦枫又是仔细的寻找了一番,确实是没有发现任何古怪,这不禁让他与周勤感到一些匪夷所思的恐怖。

  怀着疑问不解,秦枫这次有斗胆的试了一下,走到洞口,刚要准备出去,那股神秘的力量又是把秦枫拽住了。秦枫试探一下,继续的向前走去,可谁知那股力量实在是巨大,紧紧地拽着秦枫即使不让他在走半步。

  周勤看到这样的情形自己都吓了一大跳,见过很离奇的事情可真没见过这么离奇的事情,双手紧紧地抱着那副《女史箴图》,生怕再有什么意外或者闪失。

  “他妈的真见鬼了!”秦枫朝着后面瞧了瞧,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还真怪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秦枫心里面的疑问已经不能用只言片语来表达,出现这种情况,自己首先是震惊的,刚才也仔细的找过了,并没有什么东西,而且凭借着自己的学得的东西,并不知道还有这么邪门的道术。

  就在两人为这件事困惑之时,秦枫刚想往回走去,不料就在这一刹那,那股神秘力量一下子狠狠的打在了秦枫的后脑勺上,疼的秦枫晕晕乎乎的差点晕过去。

  “是...是谁?”秦枫反复的揉搓着自己的后脑勺,幸亏自己的脑袋坚硬,要不然真的就是当场晕过去。

  “什么人,有种的出来!”看到此状周勤立即有所反应,一手拿着画,右手端起刚才那把冲锋枪就是在四周瞄着,气急败坏的他竖眉瞪大眼就是臭骂道:“狗日的,有种出来,别躲躲藏藏的!”

  “怎么样,秦枫,你没事吧?”

  “还好,感觉有点晕呼。”秦枫身体摇摇晃晃的挤了挤眼,尽量的是自己保持清醒。可是,这一招过后,第二波攻击又悄然而来了。

  只不过这一次是周勤罢了。

  趁着机会,那股神秘力量又是狠劲的打在了周勤的后脑勺上。看起来,那股神秘力量原本是想将他们两个都打晕的,可现在看来这两个人的脑门子天生的硬,这么一打也是没事。

  现在秦枫感觉到了周围的那股神秘力量,和以前感觉到的类似,难道是跟踪他们的人?想到这里秦枫不敢再往下想,不知道还能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秦枫,我们该怎么办?”周勤来到秦枫的身边,也是揉着后脑勺问道。

  “妈的,现在我们真撞上邪了。”掏出八卦镜,秦枫就默念咒语开光辨察。(注:八卦镜辨阴阳之物,必须要在每次使用之前念咒开光,这次样才能打开开光阴阳的效果。)

  仔细的聆听周围的动静,秦枫手握八卦镜在周围照着,没想到还果然发现了东西。

  “这边,有动静!”秦枫对这些东西有点感知,连忙快步走去,顺手将八卦镜照去,果然是发现了一团黑影忽闪而过,速度极快,像是在有意躲避。

  “想跑!”秦枫早有准备,咬破舌尖“啐”的就是一口舌尖血吐了过去,正好打在了那上面。

  “秦枫,是什么?”

  “是鬼魂,应该是没人施术控制了的。”

  周勤看了看秦枫吐舌见血的那个地方,确实,隐隐约约中,那个地方冒着一股烟气,“被人施术控制了?”一听这句话,周勤赶紧双手紧握着卷轴,生怕再让别人抢去。

  “对,还记得在村长家里慧尘师傅说过的那些话吗,有一种在南洋和日本盛传一时的子灵术,专门驯养怨魂厉鬼的一种邪术。我怀疑这鬼魂是特意被人驯养的。”

  这话无疑是对周勤的一个当头霹雳,“是刘淇方吗?”

  “还不确定,但是来者不善,要小心!”

  话刚说完,秦枫立即示意周勤闪开,自己则是继续的用舌尖血来克他。

  鬼魂无声无息,无影无踪,对付起来实在是棘手。着急的秦枫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学开阴阳眼的道术,以至于现在无的放矢,干着急。

  还好自己手里有个阴阳镜能帮助自己找到那个鬼魂,从镜中,秦枫看到鬼魂并不大,最让秦枫惊讶的是,这鬼魂竟然穿着像是麻布做的长袍似的,看不清脸,转身就是避开秦枫刚吐过来的舌尖血。

  “这究竟是谁干的?”秦枫心里面一直在思索着这个问题。“是刘淇方?还是另有其人现在说不好,只能是先抓住他问个明白了。”

  不管是什么鬼魂,对于人的舌尖血和中指血或多或少的是有所忌惮的。现在秦枫带过来的家伙事基本上都用完了,只有耗着自己的血液来驱赶他了。

  可是这鬼魂由于动作迅速,秦枫这么拿着八卦镜照他总是被他逃掉。鬼魂利用这个机会,抓紧攻上,一簇而上就是从秦枫的身后把他勒住了。

  “周...周大哥...”秦枫竭力的撕心裂肺叫着,周勤察觉到了不对,赶紧上前搭救,也学着秦枫准备咬破自己的舌尖用血来对付他。

  可正当周勤上前搭救的时候,忽然间“啪”的一声枪响,紧接着传来的就是周勤失声的痛叫。

  秦枫虽然自己身处险地,可还是担心周勤的安危,拼命地转过头看了看洞口,一瞬间,仿佛这里的军火在瞬间爆炸一样,直接是惊颤了秦枫的心。

  “是你!”秦枫挣扎的表情上流露出了一丝鄙视。

  “哈哈,你们谁也没猜到竟然是我,这就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们谁也不会想到竟然是我暗地里下手杀死你们的。”

  那身影秦枫很熟悉,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是就从那见的一次面里,秦枫就永远不会忘记他的身影。

  “松谷太一,你这...王八蛋...”鬼魂的力气越来越大,这不禁让自己想到了王老汉的死因,于是问:“那王老汉也是你杀的?”

  山洞里气氛异常的紧张,比秦枫遇到什么山鬼岁、九龙抬气以及人丁鬼库都要可怕。没想到孙教授的朋友竟然是个十恶不赦的禽兽,日本人想要得到中国宝物?秦枫怎么会答应呢。

  松谷太一仰天笑了笑,尖锐的笑声沁透着股股逼人寒凉的杀气。现在的他,还是那副西装革履,那般谦谦君子的样子,谁知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老祖宗留下的这句话是有意义的,用到现在,还真不为过。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就不瞒你们了。没错,那死老头子就是我杀的。”接着,他没等秦枫回应自己接着说道:“那老头子该死,谁让他不把宝物的事情交代出来,就是该死。”

  “所以你就用子灵术控制这鬼魂把王老汉给杀了!”

  “对,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松谷太一弯下腰,顺手拿起了一把汤姆森冲锋枪来,装上子弹,然后对准秦枫拖着尖锐的语调道:“你已经知道的太多了。”

  “是吗?我觉得我知道的很少。”

  此时,周勤从地上咬着牙爬了起来,看了看自己大腿赘肉处的伤口,幸亏松谷太一刚才的那一枪是用24式的毛瑟步枪打的,威力小,再加上正好打在了大腿肉最多的地方,充其量周勤受的也就只是个皮肉伤。

  周勤咬牙爬起来,秦枫见状,连忙问:“周大哥,你没事吧!?”

  “丫的,没什么大碍,只是肉有些疼。”血不停地流出,周勤没有找到绷带,只好脱下自己的内衣米黄色衬衫绑了上去。“你丫的是谁,竟然打老子!?”

  现在,周勤对松谷太一还是不了解,而且王老汉的事情也只是从秦枫那里听说而已。

  “周大哥,他就是杀害王老汉的凶手,松谷太一!”秦枫首先臭骂道。

  “日本人?”周勤有些惊讶,自己稀里糊涂的竟然碰上了个日本人,觉得纳闷,但眼下也无暇顾及这些,心里面猜到这日本人肯定也是为了这宝物而来。

  松谷太一冷笑了笑,撇动着那两片干瘪的嘴唇说:“你们只猜对了一半,在很久以前,我的祖先从中国远渡到了日本,后来我就一直在秉承着中国与日本的血缘。”

  “难怪这狗日的汉语这么好。”秦枫心里面一悟,终于明白了。

  “松谷太一,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秦枫问。

  虽然是在危急关头,但是秦枫还是按捺不住心里面的疑问,问了起来。虽然自己知道了他就是杀害王老汉的凶手,目的也应该是为了抢夺宝物,但是还不确定他的动机。

  “你我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这宝物而来。只不过你在前,我在后,螳螂扑蝉,黄雀在后,我只是顺手牵羊而已。”

  “你这叫趁火打劫!”周勤已经怒不可遏,但是现在他的伤势已经不允许他再有什么过激的行为,要不然松谷太一再一枪打来,就很有可能不是大腿上了。

  松谷太一笑了笑,“对,我这就是趁火打劫,你们又奈我何?”

  接着,他又说道:“秦枫,我早些时候就已经告诉过你,中国的倒数永远都不会超过日本的阴阳术,现在你相信了吧,最后你还是要死在日本的阴阳术手里。”

  “我呸!!”秦枫一听这话,松谷太一在污蔑中国的文化,顿时间就火冒三丈,“放你娘的狗屁,中国的倒数博大精深,其实你们小日本的阴阳术所能相比的。”

  (秦枫说的的确没错,早在西元六世纪初的时候,中国的阴阳五行学说才是由高丽传到日本,算起来,日本接受的是个二手知识。幕府时代阴阳学说一直被官僚垄断,后来经过时代的演变推荐,渐渐出了一些阴阳师,阴阳术才是算得上诞生。)

  “口出狂言,哼,现在我让你尝尝日本阴阳术的厉害!”转眼之间,秦枫身后的那个鬼魂一下子加重了自己的力气,了的秦枫面紫爆劲,样子极其悲惨。

  后勤现在也顾不得自己的伤势了,眼看秦枫有危险,自己照着秦风的架势,咬破舌尖,“啐!”,一口舌尖血便是呼啸搭载了那鬼魂身上。

  这一大,那鬼魂便会放松了对秦枫的攻击,秦枫得以利用这喘息之机,立即蹲下一缩,然后转过头也是一口舌尖血吐去,顿时间,那鬼魂像是被灼伤了似的,周围忽闪忽闪的想起了阵阵风声。

  看到事情不妙,松谷太一立即开枪向秦枫打去,“啪!”“啪!”,两枪过后,秦枫闪躲的及时,并没有打中。

  现在的局势可是不容乐观,要是鬼魂的话还好对付,鬼又不会开枪,杀伤力当然小。但是现在最可恨的就是半路杀出个松谷太一,这狗日的贼心太大,而且杀欲极强,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死在他手里。

  把握好时机,秦枫立即顺手从军火那边捡了一颗手榴弹扔了过去。手榴弹秦枫没敢拉开导火线,要不然一旦这么多的炸弹爆炸,这里的人和鬼都得成烟灰了。

  松谷太一一位秦枫拉开了导火线,脸色大变,躬身往右一个跟头,就是避了开来。知道手榴弹没有爆炸,松谷太一才是明白,站起身来将枪顶上膛准备再一次开枪。

  秦刚才的经验教训秦枫已经汲取,趁着松谷太一蹲下右翻的时候,赶紧跑过去,一把抓住了松谷太一的两只手腕,阻止他开枪。

  这边秦枫与松谷太一算得上谁都不吃亏,而周勤那边可就是吃了大亏了。虽然有秦枫给的八卦镜能看到他,可是周勤还是赶不上鬼的速度,再加上自己收的枪伤,没一会儿,就被鬼魂勒住了脖子,自己干瞪大眼着急。

  “秦!秦枫!”

  周勤的求救声传到了秦枫的耳朵里,秦枫也是着急,不像不久,可现在自己都无法脱手了,根本顾不上他了。看到这种情况,松谷太一哈哈大笑着,“怎么,你还要和我斗下去吗?”

  “你这人满肚子坏水,刚见你你就出言不逊。你这个杀人凶手,我又怎么会饶了你!”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这宝物,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你是怎么知道这宝物的,你究竟是什么人!?”到现在,秦枫开始怀疑起了这松谷太一的身份来。当初刘淇方留下的这宝物是没有人知道的,除了王老汉以外,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即便是周勤,也只是随口猜测误打误撞而已,而这个松谷太一却是一处既定,这不得不让秦枫怀疑他的身份到底与这件事有何关系。

  松谷太一的力气要比秦枫的大,挣扎开后,奋起左脚就将秦枫踹倒在地。

  等到秦枫意识到的时候,松谷太一已经端着24式的毛瑟步枪对准了秦枫的头,那双疾风匕首扮的眼睛露出了阵阵杀意,冷笑了笑,“你既然想知道,不妨我就给你讲个故事,免的等你死后再来找我。”

  顿了顿,松谷太一接着说道:“民国时期,有个人叫郭松龄你们认识吧。”

  “你怎么知道他的?”秦枫追问上去。

  松谷太一没有理会秦枫的问题,继续讲:“民国十四年,郭松龄反戈张作霖。张作霖痛心疾首,杀掉了郭松龄。因为在这之前,郭松龄曾经转运了几件张作霖搜刮来的宝贝。后来张作霖知晓了这件事情,一气之下,强加追打拷问宝物的下路,可这件事几乎没有人知道,就连郭松龄的部下都不知其所云。最后,这件事情不得不由公开转为秘密行事。”

  (民国十四年,即1925年,这一年郭松龄反奉。)

  “为了帮助张作霖除掉郭松龄,日军出动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可谁知张作霖答应的条件竟然换成了一百万块大洋。日本军队是不差那点钱,要的只是关东三省,最后,他们不得不和张作霖反目成仇,杀死他了。”

  “所以你们就制造了皇姑屯事件?”秦枫现在才明白,事情原来是这样的。

  “这些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当时的关东军司令长官是本庄繁,虽然是他一手策划了这件事,但是本庄繁并不知道这其中的一些内幕。而上任司令长官村冈长太郎却是十分的清楚郭松龄,郭松龄藏起来的宝物,就是这件千年难得的《女史箴图》真迹。”

  现在,松谷太一的话让秦枫明白了,村冈长太郎既然知道内幕,那么很可能在背地里也在寻找这幅画。“你是村冈长太郎的什么人?”

  “哈哈!”松谷太一听后,动了动眉,而后仰头大笑,“你果然聪明,但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次你猜错了!”

  “错了?那你是怎么知道宝物的,除非你认识村冈长太郎的后人。”

  秦枫心里面不解,松谷太一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他既然不是村冈长太郎的后人,难不成当时还有其他人知道?

  一切的一切,只有松谷太一知道答案。但是他现在已经按捺不住了,《女史箴图》就在被鬼魂勒的已经快要不行的周勤的手中,只要杀死秦枫他们,他就得到了这件考古界几乎都想得到的无价之宝。

  可是秦枫心里面的疑问实在太多了,虽说是在这危急时刻,但还是勇气的问了出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没必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我拿走了这幅画就行了。顺便再告诉你一件事情,等我拿了这幅画之后,我就去香港卖给一个人,之后他便会将此画转运到国外”

  “是谁?”没有等松谷太一说完,秦枫紧张不安的连忙追问道。

  松谷太一将枪上了膛,瞄准了秦枫,“我告诉你的已经够多了,剩下的你想知道的话就等着回来找我吧!哈哈...但是你记住,做鬼之后千万不要来找我,你是斗不过我的”

  “啪!”

  一声枪响,骤时间山洞里的气息全被震乱,恍如一瞬间山洞震碎似的,惊到了周勤的心。

  周勤大声喊了出来,虽然自己身处险地,但是,眼见秦枫被松谷太一杀死,自己又怎能坐视不管呢?慢慢的,山洞里静了起来,一切都似乎来到了布满炸弹的地方,每一分每一秒都惴惴不安,等待着轰鸣的那一声。

  “王八蛋,我杀了你!”周勤气的有气无力,被鬼魂勒住后已经将近奄奄一息,额头上爆出来的青筋几乎要爆裂。青紫色的脸上挂满了对松谷太一的仇恨,“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好啊,等你做鬼了再来找我吧!”松谷太一粗略的看了眼秦枫后,就转过身来向周勤看去。

  一句话说完,那鬼魂了的力气突然增大,快要不行了,呼吸的紧促到慢慢的窒息,一瞬间,什么都要结束。

  眼睁睁的看见自己将要到手的宝物被坏蛋抢走,而且最终还落得个客死他乡,闭上眼的那一刻,周勤看来是后悔起来,当初如果自己不是那么的贪心不是那么的好奇的话,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哎,这辈子没做好,还是等着下辈子在改吧。

  “轰!”

  忽然间一声巨响立即惊动了弥补死亡气息的山洞,松谷太一不知发生了什么是,转过头向秦枫那边的方向看去。

  就是转过身看去的这一瞬,一阵疾风忽的闪过,面目上的惊讶还没有流露出,留下的便是一记重拳,狠狠的打在了松谷太一的左腮处。

  趁着这个有利时机,那阵疾风又来到了周勤那边,舌尖血一啐,把周勤从鬼门关门口拉了回来。

  “咳咳,秦枫,你没死呀!?”

  周勤用手反复的揉着脖子,大口的喘着气。

  “真是老天保佑我,他枪里子弹哑了,刚才放的是哑弹,所以松谷太一刚才的那一枪并没打到我。”这也是,毕竟刘淇方存下的这些子弹都过了这么多年,而且又处在这么潮湿的环境中,像这种步枪的子弹要比冲锋枪的薄,易吸水,不哑弹那还真的有些怪了。

  难怪秦枫能够躲掉,这也算庆幸,倘若松谷太一眼睛死盯着秦枫的话,那么它是指定跑不了的。紧接着,秦枫又从背包里的盒子里掏出了一根银针,然后说道:“周大哥,没有办法了,只能是打开小周天了。”

  捻着银针,秦枫在自己身上头顶的百汇穴扎了一下,天师道里有一种从内丹派学来的气功聚阳法,这种功法一人体内的小周天为跟径,内丹术认为:随着人的增长,由于物欲耗损,精气已经不足,必须用先天元气温煦它,使后天精气充实起来,达到增阳的目的。而天师道曾经用这种功法独创了“百汇窜阳”,意思是指各经脉所流过的阳气在百汇聚集,针深一寸,则阳气增加一瞬,待完全打通百汇穴之后,则阳气骤增,从而达到聚阳之法。

  但是这种聚阳之法很是伤及自己的身体,与竭泽而渔、竭泽焚薮没有区别。

  现在为了对付松谷太一,外加上那个让他棘手的鬼魂,秦枫也没有办法了,只好豁出去了。

  松谷太一发现秦枫没死,自己开的竟然是空枪,心头一阵抓狂,奸诈的脸上抖落着无数的气愤,气急败坏之下,立即怒声喊道:“你们两个别想逃出这里!”

  “周大哥,事已至此,我们别无后路了,只有硬拼了!”使出了百汇窜阳之法后的秦枫一下子阳气增了不少,知道现在的形势,立即先下手为强,迅速的扑到松谷太一的身旁,挥起拳头就是要出掉这口恶气。

  松谷太一也算是个阴阳术师,看到秦枫聚阳,知道这其中的厉害,赶紧先行避开,免得吃了苦头。

  秦枫气愤难平,一心想要除去这个禽兽。可松谷太一就是左躲右闪,不让秦枫得逞。没有了家伙事,现在果真是有些不好办,两人干脆就一人抄起了一把毛瑟步枪,“铛铛”“铛铛”的当棍子用。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没必要知道!”松谷太一不但是个阴阳术师,精通阴阳灵界之术,没想到他的空手道也是很有成就,三两下的就把秦枫的招数给化解了。

  瞥了一眼周勤,秦枫发现现在周勤又被那鬼魂束缚住了,心里一盘算,现在在这么下去也不行了,周勤身负重伤事成不了多久的。

  “速战速决!”心底里下了决心,秦枫就立即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符纸,咬破中指,在符上唰唰的笔走龙蛇了一番后,趁着松谷太一回避的时机,立即将画好的那道符递给了周勤,并道:“周大哥,这张天罡镇鬼符是我用聚阳后的血画的,威力极大,拿着八卦镜找对时机解决掉它!”

  没有等周勤回应,秦枫就立马抵挡松谷太一的攻击。两把毛瑟步枪在他们手里和铁棍似的,击打的当当作响,没一会枪身上就已经坑坑洼洼的变了形。

  又重新捡了把枪,两人又是激烈的打斗起来。周勤接过了秦枫的天罡镇鬼符,左手将《女史箴图》顺势揣到衣服里面,等到鬼魂接近的时候,由于秦枫是用了百汇聚阳这一招,所以此时画的这道天罡镇鬼符的威力要远远大于平常。鬼魂刚接近周勤,就被这道天罡镇鬼符所产生的威力震慑住不敢靠近了。

  发现者到付的威力竟然如此之大,周勤就有了信心,左手的八卦镜不停地照着周围,一旦鬼魂靠近,就会隐隐听到“丝丝”如火燎扮的声音。

  “小样,看你往哪跑!”周勤有了这道天罡镇鬼符做保险,胆子增了不少,在四周循着鬼魂的踪迹。

  而秦枫这边的情况却是差强人意,对付松谷太一秦枫显然还有些太嫩,没一会儿,就是被松谷太一击倒在地。

  “咔咔”将枪顶上膛,松谷太一又是拿起了一把汤姆森冲锋枪来,对着秦枫就是“突突”过去。

  还好秦枫躲闪的及时,子弹跟在秦枫的身后一刻也不停。现在的境况倒很像警匪片,秦枫这会儿已经在鬼门关面前游荡,稍不留神,就会踏进去。

  周围布满了一股浓浓的弹药味,地上的枯草萎靡的塌陷在地上,不敢呼吸已经绷得紧紧的空气。松谷太一还是没有停下,子弹夹子弹一个接一个的爆出来,让周勤看后都是紧紧的为秦枫担心。

  时间慢慢的过去,松谷太一转过头把目光扑向了周勤,趁秦枫躲着自己的冲锋枪,赶紧快补上去,二话不说,跳起来就是一个侧边退,直接踢在了周勤的有脖颈处,疼的周勤直翻身叫苦。

  “你们两个想跟我斗,还差得远呢!”

  从周勤的怀里取出了《女史箴图》,打开瞄了一眼后,“果然是好东西!”

  现在秦枫发现了不妙,是死也不能让国宝流失到国外去,更不能用于商业利益上。即便自己死在了这里,也要和这个松谷太一同归于尽。

  “还我国宝!”这句话秦枫由衷的喊出来,挥起拳,趁他不注意打了过去。

  松谷太一既然宝物已经到手,又何必与他们纠缠,于是赶紧躲开秦枫的攻击,退到洞口边上,“我让你们死在日本阴阳术的手下!”

  说着,松谷太一就是拿出了两张浅绿色的卡片来,上面不知道用什么画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松谷太一不知道在念着什么,像是咒语,没一会儿,他就把这两张卡片扔在了地上。

  灵秦枫与周勤惊讶的是,这两张卡片竟然在松谷太一扔在地上之际,理科的燃烧起来,而且是一股绿色的火焰,与先前秦枫见的基本无异。

  “你想做什么?”秦枫大声的询问。

  “我要让你们见识一下阴阳术的可怕!”

  说完这句话后,松谷太一又开始屋里吧唧的念了一翻,慢慢的,那两张卡片开始冒起了浓绿色的烟来,不一会儿,就弥漫在了整个山洞里。

  “这是专门用尸体尸毒做成的尸烟,你们尽情的享受吧,不过十分钟你们就会被尸烟毒死的,这个地方也不会有人知道,所以你们就放心的去吧!”

  “哈哈哈哈....”

  初闻这种烟,秦枫一下子感到了自己身体的不适,头微微作痛,没多久,整个身体就像是被千万只手抓着似的,痛得直接在地上打滚。而周勤的症状也不容乐观,几乎与秦枫相同。

  “松谷太一,等我出去了我一定将你正法!”

  松谷太一哈哈一笑,撇着胜利的笑声道:“秦枫,你没机会了,你放心吧,你死后我会给你多少点纸钱的。”

  说完之后,松谷太一就是转身离开了山洞。

  目见如此,秦枫心里面干着急,眼下疼痛剧烈,尸烟越来越浓,充斥着整个洞里面。这尸烟自己秦枫也是头一次听到,至于什么破解之法们更是没有。浓绿色的毒烟慢慢的吞噬了整个地洞,如果再想不出办法的话两人都完蛋了。

  “秦...秦枫呀,你有什么方法呀!?”周勤趴在秦风身边,伸出手戳了戳几乎要昏迷不醒的秦枫。

  由于聚阳的作用,现在秦枫的体力已经明显不如周勤,同样是中毒,秦枫已经接近休克了,而周勤却只是浑身疼痛的无法行动而已。

  “我也没有”虚弱的他只能是嘘声回了一句。

  这下两人可真的要死在这里了。毒性越来越大,周勤咬着牙忍着剧痛吃力的拖起秦枫,喊着:“秦枫,你他娘的醒醒,别在这里睡!”

  “我没有...”

  “你还想不想追回国宝了,还有你爷爷,你老婆!”

  现在,周勤边吃力的往外爬着,边是用于语言刺激秦枫。没想到这些还真管用,秦枫睁开眼虚弱的说着:“对,我不能死在这里,我要...”

  好不容易来到洞口边,可这尸烟越来越浓,现在已经包围了整个地洞,估计就这么出去的话,走不了多远都会死的。渐渐地,两人看到眼前的情景后,心里面刚刚燃起的那些希望又被湮没了去。

  死亡又一次逼近了两人。

  秦枫现在已经快不行了,煞白的脸色冒着虚汗,就连红润的嘴唇也已干瘪虚白。虚脱的身体触摸着地上的荒草,几乎休克的样子恍如已经到了鬼门关前。

  “哎,真的要死在这啊”脑子里浅浅的掠过一丝影像,想起了父母,爷爷还有林若晨、国宝,这些对他来说算得上是一种未遂的遗憾,带着这些自己就要离开人世了。

  “嘭嘭嘭...”

  心跳声慢慢的停止,马上就要静止在了那一刹那。或许是因为太过安静的原因,还有点意识的周勤听到了“哗啦啦”的汩汩水声,水生虽然不大,但是侧耳细听,水声就在这墙壁的外围,很近,摸上去那墙壁也已经浸到了许许水渍。

  “秦枫,这里有水声!”

  虚弱的周勤咬着牙使着仅剩的一点力气打了将要不省人事的秦枫一巴掌,然后拍道:“秦枫,你别睡!这里有水声!”

  秦枫抽动了下眼睛,微微的睁开眼看了看后,本来想回应,但现在的他已经是说不出话来了。

  “有水声的话,应该有地下河,我们说不定就有救了。”周勤一想,又重新燃起了生存的希望。自己吃力地爬到军火那去,抱来了一箱手榴弹,然后周勤将这些手榴弹放在了有水渍的墙壁周围,想用这些炸弹爆开,说不定还能找到一条幸存之路。

  将导火线引导自己的身边,俩人又吃力的躲在了一角,免得被炸伤。点上火,很快,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发生了。

  “轰!”“轰”

  一声声巨响离开唤醒了将尽的秦枫,山壁被炸开,周勤还没有探出头去,就听到了猛然的”哗哗“水声,再一看,果然是这样。

  “秦枫,我们有救了,赶快走!”山洞的周围果然是条地下河,这可能也是刘淇方是先考虑好的,万一爆炸了,大可以将宝物沉入水底也不能让《女史箴图》被坏人拿走。

  地下水源源不断的涌入,破土而进,很快就淹没了周围。周勤拖着秦枫顺着水流慢慢的来到了哪个缺口处,从这里借着水流逃出了山洞。

  扎进了水里,冰凉的地下水似乎对尸烟的毒素有克制作用,在水里没一会儿,秦枫就慢慢的醒来,跟着周勤借着水流向外游去。

  虽然黑通通的一片黑暗,但是水流的湍急,顺着水流两人很快就出了地洞,来到了外面。

  爬上岸,秦枫抖了抖脸上的水,然后看了看四周,问:“这是哪?”

  “估计是河流的出水口吧。”周勤爬上岸,瞄了下四周,发现自己已经死里逃生,这下可喘了口大气,放松的直接躺在了地上。

  黄土高原地区的四月天气,外加上还有积雪未融,即便是死里逃生,倘若不赶快找个地取暖的话,哪一样是冻死在外。

  费了好大的力气两人才是到了村长家。

  村长一看秦枫与周勤竟然变成了这般模样,慌慌张张的放下手里的锄头,爬过来将他们搀扶到了屋里。

  “你们俩咋回事?怎么.....”

  村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端端出去的人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再看周勤腿上的血,“你们中枪了?”

  “没事的,村长,这附近有医院吗?”秦枫现在好多了,怕村长引起误会,连忙转了话题。

  “这只有一家小诊所,看你们的病,还是赶紧去市里的大医院吧!”

  村长也算厚实,忙这忙那的跟着担心,“忻州市离这里也挺远的,我给你们叫车去,别耽误了伤势!”

  说完,勋章就立即出了家门去找车去了。

  忻州市区离这可是有些距离的,坐火车最起码要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村长找来了一辆红色的天津大发,跌跌撞撞的一致走了将近四个小时的路才是到了忻州市人民医院。

  事情总算是解决了,遗憾的是宝物被松谷太一抢走,而剩下的枪支与银元也已经沉在了水底。对于那些枪支与银元,这样或许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了,而最可恨的就是松谷太一,躺在病床上,秦枫握紧拳头始终咽不下这口气,发誓一定要抓住松谷太一,并寻回国宝。

  “周勤大哥,你的伤势怎么样了?”周勤刚做完手术,取出了弹头,现在的他身体已没什么大碍,就是稍微的虚弱了点。

  “没什么,秦枫,下一步我们打算怎么办?”

  秦枫皱了皱眉,深思熟虑了一会儿后,道:“去香港,找到松谷太一,巡回国宝。”

  “好,我也同意!”周勤也正有此意,两人一拍即合,居然想到一块去了。

  “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回一趟静川,我要确认些事情。”

  “什么事情?”周勤禁不住疑问的问秦枫。

  鉴于周勤的伤势比较严重,一声决定要让周勤在这里疗养上一周才能下地走路。而秦枫也没什么伤势,无非就是中了些毒素,现在已无大碍。

  跟周勤商量好了之后,自己就马不停蹄的感到了火车站坐火车回到了静川。

  这几天自己在山西遇到的事情实在是波折惊险,秦爷一听,脸色顿时惊变,站起来看了看秦枫后,然后才叹道:“小枫啊,你能回来就福大命大了”

  “爷爷,日本阴阳术你知道怎么对付吗?”

  秦枫点上支烟,抽了一口,“阴阳术?就是那个抢走宝物的日本鬼子会的阴阳术?”

  秦爷最痛恨的就是日本鬼子,当年自己的经历已经让他难忘了,现在居然听到了日本人说中国的道术不如日本的阴阳术,更有中国的国宝被他们抢去了,想到这些秦爷就掘动着嘴皮子,臭骂道:“放他娘的臭屁,他们小日本懂什么博大精深!”

  “爷爷,我打算去香港,找回宝物!”秦爷把自己的心思告诉了秦爷。

  “去香港?去吧,但是你要注意安全啊,可不能再有什么闪失了。”秦爷还是秦枫的决定。

  “嗯,我会的,对付阴阳术,我该怎么办?”

  现在秦枫担心的就是自己对阴阳术的不了解,万一再遇到了松谷太一,凭借自己对阴阳术的盲知,很可能会再次吃亏的,所,这一次秦枫回到静川市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向秦爷就请教怎么对付阴阳术。

第一部六甲迷魂图第五卷秘境追踪  “小枫啊,你也不用怕,对付阴阳术用道术就行。祖师爷有训导,学道之人不可害人,但对付这个十恶不赦的畜生,伤天害理的禽兽,你尽管的放心用就是了。另外我在教你一些东西,希望你能用得到。”秦爷这次铁了心要与日本阴阳术较劲,把自己还没有教给秦枫的一些本事都教给了他。虽说只有短短的这段时间,可秦枫毕竟有功底,记住了路子后,只要多加练习就可以了。

  就这样秦枫在秦爷那里呆了足足有一天的时间,直到第二天早上,秦枫刚醒,身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朦胧中摸着震动的手机,看了看,原来是林若晨打来的的,“喂,林若晨。”

  “秦枫,你在哪呢?怎么我打电话你都没反应啊!”

  原来就在秦枫进洞寻宝的时候林若晨就打了几个电话,可是当时秦枫的手机并不在身上,留在了村长家里,所以对于这些自己一直不知道。

  此时,秦枫笑了笑,“没事,我回来了,在宿舍里。”

  “你回来了?”林若晨微微一怔,赶紧追问,“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昨天刚到的,一直忙到昨晚两点多才忙完。”昨天秦枫与秦爷的确是忙到了很晚,做了很多事。

  “那这样吧,你在那等着我,我马上过去跟你说些事情。”

  挂了电话,秦枫赶紧洗漱整理了一番。太阳晒到了屋里,虽然是劫后余生,但现在秦枫满脑子的心思就是找到松谷太一,时机不可再拖,再拖这个松谷太一就跑掉了,要是《女史箴图》真的流失到了海外,那找回来可就麻烦了。

  等了有半个小时,林若晨终于来到了这里。看到秦枫后,林若晨首先是来了个强吻,死抱着秦枫不放。

  秦枫知道林若晨担心,自己也是差点回不来了,感叹了一会儿,林若晨着才是放手,紧紧的缠着秦枫,道:“你找到《女史箴图》了吗?”

  “找到了,不过又被人抢走了”秦枫叹着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被人抢走了?”林若晨一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事情很长,是这样的”

  于是秦枫就把自己与周勤的亲身经历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林若晨。初听这些,林若晨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世间还真有这么多千奇百怪的事情。可到后来,自己相信了,因为这些都是秦枫亲身经历过的,不可能是假的。

  “没想到短短几天你们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对了,那个松谷太一去哪了,你们没有查出来吗?”

  “多半是去了香港,这是他自己亲口说的。他以为我和周大哥不会活着出去,就把自己的一些秘密告诉了我们,可没想到老天未遂他,我与周大哥在濒死的时候借着地下河淘了出来。”顿了顿,秦枫又道,“明天我要坐飞机去香港,事情不能再耽搁了,要马上找到他。”

  “明天?你自己去?”林若晨听秦枫说完这句话后,嘴唇噘了一下。

  “我和周大哥约好了,他已经安排好了人员,只要下了几场就会有人接的。呵呵,你不用担心,我没事的。”秦枫安慰了下林若晨。

  说到这里,林若晨有些不满了,“这样吧,正好赶上五一长假,我陪你去吧。”

  “你?”秦枫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对啊,反正赶上了五一长假,正好我爸让我出去散散心,你就陪我去趟香港吧。”说是让秦枫陪着,其实是自己换了个说法,要去香港陪着秦枫。

  秦枫也知道林若晨的好心,牵着她的手感动的吻了一下,然后道:“好吧,”

  就在这时,方语进来了,一看到秦枫与林若晨缠绵的样子,立即色咪咪的问着秦枫:“喂,你这两天干嘛去了,也不见人。”

  方语并不知道秦枫去了山西寻找宝物,等秦枫告诉他之后,方语的脸色立即变得如刚才林若晨似的那般表情,张着嘴惊讶的半天没出声。

  “你竟碰到了这种事...丫的,怎么不带我去!”

  到现在,方语竟开始抱怨起来,“难得一见的《女史箴图》真迹...哎,又错过了。”

  没办法,方语就是搞这一行的,凭着骨子里的那股对考古的热爱,即便是有再大的困难,方语也要去看个究竟。

  “不能怪我,走得太急了。现在也不能耽误了,对了,小晨,你不是有事情告诉我吗?”此时,秦枫想起了林若晨电话里说的,于是问道。

  “哦,是这样的。在你去之前你让我查的报社中谁去了那王老汉的家,我查过了,在咱们去之后,我们报社就没有人去过,也就是说那人是假冒我们报社的。”

  刚才秦枫没有告诉她王老汉的那件事,现在,林若晨刚说完,秦枫就到:“小晨,这件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凶手就是那个松谷太一。”

  “清楚了?”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林若晨现在越听越糊涂,但是自己稍微的想想后,也能猜到多半是他。

  “嗯。”秦枫点了点头,“他自己亲口承认的,是用阴阳术将王老汉杀死的,我答应过王老汉,一定会将松谷太一绳之以法。”

  事情总有解决的那一天,现在秦枫心思就是要抓住松谷太一,找回国宝。方语对这些事情虽说是遗憾,没有见到传说中的《女史箴图》真迹,但是自己眼下也正为考古实习调查忙东忙西的,也顾不上秦枫了。

  收拾下东西后,林若晨就拉着行李厢来到了秦枫的宿舍。秦枫现在自己还有点钱,买了两张明天晚上8:35的机票,尽管是经济舱,但还是花了秦枫不少的银子。虽然林若晨比秦枫有钱,但是男人嘛,就是要在女人面前好面子,这一好,自己手里的三千多块钱就出去了。

  上飞机前,周勤又给秦枫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要过上四五天才能走,不过他已经在香港那边安排好了,下了飞机,就会有个叫郑天铎的中年男子去接他们,让秦枫不必担心。

  跟秦爷告别后,秦枫就与林若晨坐上了飞往香港的飞机。

  第一次坐飞机秦枫就差点晕倒在那,还好飞机快,几个小时就到了。下了飞机已经是凌晨两点多,秦枫与林若晨就现在候机室里打了个盹,等待着周勤所说的那个朋友来接。

  香港的夜市也是非常的繁华,温暖宜人的天气即便是在原理市中心的离岛区,但秦枫一样能够感受出这不一样的感觉。

  秦枫给周勤打了个电话,周勤告诉他,他那朋友是一位设计公司的老板,叫郑天铎,因为与周勤有共同的爱好,所以相处得很不错,叫秦枫不必拘谨,有事尽管说。

  很快,挂了电话没一会儿,秦枫朦胧之中听到了有人在问:“你好,你是秦枫吗?”

  秦枫睁开眼,发现原来是一位个子高高,一身琥珀色休闲服外加一副方片眼睛凸显出文人的气质的中年男子在问着秦枫。

  “是的,我是秦枫。”

  “从静川市来的?”

  秦枫点了点头,说是。

  “你好,我是郑天铎,周勤的哥们,他应该跟你说过我来接你的吧。”原来他就是郑天铎,果然是一副老板的样子。

  秦枫笑了笑应着,随后他们就跟着郑天铎驱车来到了离这不远的分流村。

  离岛在虽然面积大,但是人分散居住,所以人口相对较少。从车外看外面,很多都是空旷的土地,夜色别具一番风味。

  到了分流村,郑天铎给他们安排了一个住处,是分流村的一处山丘上的小别墅。因为他自己有很多房产,所以也就闲置下来。

  放下东西,简单的收拾了下后,郑天铎就离开了,并说等到天亮后再来。别墅不大,也就两百个平方。秦枫一头扎进客厅里的沙发上,搂着林若晨就是还乡自己的美好生活。

  洗了个澡睡了一觉,待天亮之后,那郑天铎又来了。

  寒暄了几句,秦枫道出了来意。而郑天铎也从周勤那里知道了这件事,心里面很焦急,“千万不能让国宝流出海外啊!”

  “听你说话的语调,郑先生不像是香港人吧!?”秦枫斗胆的猜测道。

  “呵呵,我的祖籍是江西,也是在祖先下南洋的时候,来到了香港扎了窝。”

  紧接着,郑天铎接着说道:“秦枫,我都听周勤说了,说你本事高,这不来这里是想麻烦你一下。”

  原来郑天铎是有事相求,秦枫客气的说:“郑先生不要这么客气,有事尽管说。”

  郑天铎长呼了口气,然后说道:“这两天我老师觉得有什么东西跟着我,每次下班我都会小心翼翼的看着背后,总觉得我想是被鬼缠了身。”

  “有东西跟着你?”秦枫细琢磨了一下,然后又问道:“会不会是什么坏人?”

  郑天铎摇了摇头,“起初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这样好一段时间了,而且每次我停下看着背后,根本就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秦枫啊,你帮我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听了郑天铎的话,秦枫也难以确定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即便是鬼魂,那也不会轻而易举的就被郑天铎给发现的。

  “秦枫,你什么时候有空,到我家里去看看吧,我总感觉问题像是出在了家里,每次回家都以一种阴森的感觉。”

  秦枫看了看林若晨,然后道:“现在吧,正好我现在也没事。”

  郑天铎的家是在里分流村不远的另一个别墅小区里,眨眼看去,整个别墅小区在连绵起伏的山上,风景倒是不错,山水都有,布置有别,很温馨宜人。

  郑天铎的老婆去帮他处理公司事务去了,所以并不在家。秦枫看着整个周围的环境,进了房子里,仔细的看了看,然后问道:“郑先生,你现在晚上睡觉不安稳吧。”

  隐隐约约中郑天铎明白了秦枫的意思,连忙的点头说是,“是呀,现在晚上睡觉都会做恶梦,身体也不舒服,总感觉被什么压着似的。”

  “鬼压床?”话刚说完,林若晨第一时间反映了起来,“会不会是这个,我查过资料的,鬼压床就是这个感觉。”

  “还不能确定,再看看吧。”秦枫回应着林若晨,然后掏出罗盘仔细的看着四周,希望能找到事情的原因。

  看了看罗盘指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秦枫这就纳闷了,既然罗盘指针没有异常的话,那就说明这房子里并没有异常的煞气。可郑天铎是怎么回事,他的这种感觉与现象莫非是自己撞了邪?

  既然室内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秦枫就走出室外,巡视了下四周。

  别墅前面的院子里种着一片月季花,很少有树。出了院子看看周围也没有什么异常,除了一些山丘和一条人工河顺势而下以外,就是修葺有形的冬青树。

  “这周围也没什么嘛。”看了看周围,转过身秦枫用疑问的目光看着郑天铎,可就在秦枫转过身去的那一刹那,西面的那个乱草岗引起了秦枫的注意。

  秦枫看了一眼后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乱草岗在山丘上面,慌乱的草肆虐无忌的生长,枯黄中还夹着萌萌的青绿,看起来实在是有些扎眼。

  “这里的小区是刚开发的,所以至于山上的草木有的都没有整理修剪。”郑天铎回应了一声,然后意识到了什么,“秦枫啊,这有问题吗?”

  秦枫自己也说不出什么感觉来,只觉得看上面很慌乱,心平静不下来,焦躁不安。待走过去一看,山头上沟沟壑壑的,几乎是达到了狂草的地步,放眼望去,十分的乱。

  “秦枫,这里有问题吗?”此时,林若晨问道。

  “现在还不清楚,不过我感觉这个地方有点古怪。你看看周围,为什么其他地方的草不这么茂盛,反而只有这个地方的如此杂乱繁密呢?”

  这一说林若晨自己的对比了一下,果然如秦枫所说的那样,周围的草一般都是稀疏短漫的,而只有这个地方的草是那么的异常。

  “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秦枫看着罗盘指针,正常性的晃动了一下。蹲下来仔细的瞧瞧,秦枫又站起来寻了寻四周,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似的,郑天铎见秦枫莫名其妙的样子,十分不解。“秦枫啊,你在找什么?”

  此时,秦枫拨开了乱草,将罗盘放在这个小山丘的顶上,自己则蹲下来静观其变,“这的风水很怪,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得用下地灵盘看看。”

  暖意宜人,山的不远处就是一座渔村,放眼望去,还能看到来回不止的渔船鸣笛而去。

  海风清爽的吹着,拨弄着山上的枯草,不定的晃动凸显了一种荒凉的感觉。秦枫看着放在地上的罗盘,然后拔起山丘上的一根草,放在罗盘上面。

  “这是做什么?”林若晨也蹲在秦枫旁边,看了看后,有些不解的问。

  “我打算用地灵盘来看看,普通的罗盘很难发现其中的一些奥妙的,只有通过介入地灵之气才能查出个一二来。”

  “怎么个介入法?”此时,郑天铎也爬上来低着头瞅着那个罗盘,不知道秦枫打算怎么介入地灵之气。

  山头不大,周围连绵起伏的也算平静,按理说现在是四月末,已经到了仲春末了,可是这里的几颗马鞍树却是奄奄一息,毫无生长之力。

  秦枫道:“人有人气,地有地气,但凡是地灵之气,必须得用金锁玉关八卦方位确定。”

  “原来你也是个识宝奎子啊。”秦枫话刚说完,郑天铎就惊讶的说了一句。

  (识宝奎子,是世人金锁玉关派的人的一种称呼,意思是指此派风水师只要你家的房子或祖坟周围游一下,就能一语道破你家的六亲兴衰,吉凶祸福,甚至定准你一生。)

  秦枫笑了笑,“不是的,我只是懂点而已。”

  金锁玉关派是风水中峦头派的代表支系,影响范围很大,而这地灵盘就是源自于金锁玉关派的一种判气方法。

  宇宙中有四盘,天地人神,这四盘如果围起来的话,就形成了一个转盘,这也就是为什么奇门遁甲最初用转盘的原因,更符合宇宙规律。而地灵盘就是借助地盘,确定好山川中的八个方位与九宫之后,就将罗盘放在八卦方位中心的位置,这样才能达到介入地气的效果。

  而这个山丘,恰恰就是这个中心点,秦枫准备好之后,等了一会儿,果然是发现了指针的异常。

  “秦枫,这是...”看着指针摇晃不定,时而晃动时而偏摆,郑天铎一下子惊在那里,冒着冷汗半天不说出话来。

  “有情况,这里。”

  凭借着自己的直觉,秦枫隐隐约约的感到了这山头的不对。“郑先生,这座山以前是做什么用的?”

  “只是一座荒山而已,秦枫,有什么问题?”

  “荒山也是不简单,这个山丘下面有坟墓。”

  “坟墓?”郑天铎脸色一抽搐,惊讶了一声,“怎么可能,这么个山上怎么会有这东西!”

  郑天铎显然不信秦枫所说的,但是秦枫的确是发现了端倪,而且是很有问题的。若是普通的坟墓用罗盘一看便知,可是现在秦枫是用了地灵盘才是发现这东西的,所以其中的怪异就连秦枫自己也是不敢确定。

  “哎,郑先生,先不用管这么多了。你们家西面这么近的距离有坟地是不好的风水,会有煞气介入,影响你的身体健康。”

  “那我该怎么办?”

  “这样,我看了看,你家的西面上下两层有两个窗户,你在这窗户上别挂两个八卦凸镜,记住是八卦凸镜,不是光镜,光镜是专门挂在外面遮挡尖刀煞用的,只有凸镜才会分散煞气,化你家的煞。另外在你家西面最好种上些杨树或者梧桐之类的树木,久而久之就能起到挡煞的作用了。”

  听了秦枫的指示,郑天铎连番的感谢,然后立即让人去办,用最快的速度按照秦枫所说的去落实。

  到这里总算是知道了结果,虽然自己心里面还有些问题,可秦枫还是没有去想,或许是因为自己想的太多了,过度的猜疑。于是,便站起身来就是下了山头。

  “秦枫,你的罗盘!”

  一直到了山丘下面,秦枫忽然听到背后林若晨急忙的喊着自己,转过身,秦枫道:“下来吧,罗盘不用拿了。”

  林若晨有些莫名其妙,

  “接触坟墓上面的罗盘是不能带回去的,这个罗盘刚才已经沾上了地灵之气,带回去的话很有可能会中邪的。”秦枫喊着嗓子,说出了缘由。但郑天铎听后,恐怕再出什么意外,于是就把罗盘用几块石头埋了起来。

  忙完了这个,秦枫与林若晨就回到了郑天铎安排的那幢小别墅里。现在秦枫满脑子里都是想着松谷太一的下落,想了想不知道他在香港会把这幅画卖给什么人,更为关键的是不知他现在在哪里。

  秦枫躺在床上仰面朝天,看着天花板上的琥珀色外壳吊灯,朦胧之中,秦枫感到周围的空气停滞了起来,驻足在原来的位置恍如千万双眼睛盯着自己看,让秦枫顿时间感到了瞬间的不安。

  静下心泡了杯咖啡,秦枫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那一片竹林,清幽中冥冥暗淡,透着窗凉风吹进,瞪着眼睛隐隐中注视。天色现在很不好,看样子应该是要下雨,沉轧轧的就连风也是变得枯燥起来。

  林若晨在一旁坐着,身上的那件血红色的T恤强有力的扎眼,秦枫不免为之一怔,“你怎么换上这件衣服了,那件米黄色长衫不是很好看吗?”

  林若晨放下手中的相机,然后靠到秦枫身边,依偎着他说:“怎么,你不喜欢?”

  秦枫不知为什么,自从经过了山西探险那件事后,对血有种特别敏锐的感觉。凡是雪一样的颜色秦枫总是胆战心惊的,又想起了自己差点死掉的那一瞬。

  “不...喜欢。”秦枫笑了笑,随即将视线移到了卧室一角,无心之中,忽然察觉到了些许的不对。

  “谁?”

  忽然间的一声询问惊得林若晨赶紧坐好朝着秦枫对这的方向看去,只不过林若晨看了好久什么也没发现,于是侧过头问道:“秦枫,有人?”

  房间里一下子变得窒息,紧张的气氛充斥着周围,就连面前杯子里的咖啡都已经恍如速止,凝息在了这一刻。

  秦枫站起身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来到门前,右手抖动了一下掌心的虚汗,然后慢慢的推开门,看了看周围,发现并没有什么。

  “秦枫,是你多疑了。”

  秦枫皱着眉右手缕着自己的头发,想了半晌,然后才道:“不会啊,我刚才明明看到了一个黑影,然后”

  现在秦枫都说不出什么一二来,究竟是谁或者说到底是什么刚才出动了秦枫心中的敏感与机警。看着周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死寂的气氛瞬间冻结了刚刚产生的恐惧。

  秦枫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难道是自己的眼昏花了,出现了幻觉?拉开门走出了卧室,细细的看了一遍周围后,的确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回到卧室,林若晨叹了口气,紧张起来的疲惫一呼而出,“什么嘛,这里什么都没有。”

  “这个...”秦枫无言以对,只当做是一场虚惊随即抛向了脑后。

  “这里这么宽敞舒适,哪有那么多的古怪,你就不要再想了。”林若晨宽慰了一句,转过身坐在了床上,忽然间,这一刹那,自己惊叫了起来,“啊!”

  秦枫惊讶之下,立即跑过去问道。

  “刚才突然间发现眼前有个黑影闪过,样子很恐怖”突然出现的惊惧让林若晨现在煞白的脸,双手托着腮盯着秦枫,用快慢不一的语气道出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一瞬间,俩人竟如此巧合般遭遇了这般匪夷所思令人惊悚的现象,“会不会是有人恶作剧?”林若晨担心的依偎在秦枫的怀里害怕着。

  “不像,我们在香港人生地不熟的,谁会找我们的茬。我估计这里的风水不好,乱了气场,等会我去买个罗盘回来,再看看这里的风水。”

  俩人都很害怕,但是秦枫已经习惯了这种惊惧,自己对这一行多少也是有些了解的,自己本身不能透露出半点松懈与害怕,对于林若晨刚才看到的那一幕,秦枫问林若晨刚才看到了什么。

  “是一个黑影,我刚抬起头,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还没有来得及看清她的面孔,但是我发现她那双眼睛还在盯着我,让我浑身发毛很不舒服。”心有余悸的说完了,林若晨然后问秦枫,“这会不会是女鬼?”

  秦枫还真没有想到这些,是不是鬼还不能确定,“这个可不是像荒山公寓似的,动不动就出来什么鬼。真实的世界里,鬼魂很少出来,换句话说基本不可能让世人见到。”

  说到这里,林若晨撅着嘴,满脑子疑问,“那你说这是什么?”

  “现在还不清楚。”秦枫没有头绪,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小晨啊,万一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就咬舌用舌尖血吐他,我再给你这道护身符,是我画的辟邪符,希望能有些用处。”说着,秦枫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上面的图案笔走龙蛇的符咒来递给了林若晨。

  虽然林若晨对秦枫的这些东西不是很了解,但是自己也亲眼见过灵异事件,想了想,少一物不如多一物,说不定这东西还真能派上用场,于是就其叠好装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关紧门窗,秦枫看了看外面的天气,阴沉沉的没一会儿,果然一个霹雳下来,“轰隆隆”的雷雨便已袭来。

  房子虽然是个小别墅,二百多平米,但是现在对秦枫与林若晨来说,这样的方子实在有些古怪。还好现在是下午,每到晚上,要是晚上的话,还真有些担心。

  下着漂泊大雨,秦枫也就没有出门去买罗盘,为了确保以防万一,秦枫还是拿出了朱砂笔与符纸,“刷刷刷”的画了五六道护阳符,将它们贴在了门窗与卧室的门上。

  客厅里的里脚有座很大的落地钟摆,紫灰色的沧桑古色映现在这座现代化的建筑里倒是显得有些寂寥与突兀。时针“滴滴答答”的响着,敲着周围的安静,等待着黑夜的到来。

  这场雨似乎很漫长,一直到晚上吃完晚饭还是没有停。闲着没事干,秦枫就给秦爷打了个长途电话,并将这些事情告诉了秦爷。

  秦爷听后,沉默了一阵,然后道:“小枫啊,你要小心,我现在也不能判定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究竟是不是鬼也不好说。这么着吧,下次你再发现的话,就用八卦镜照他,看看镜子中显现出来的是什么东西,倘若真的是鬼的话,凭你的本事就完全应付得了的。”

  “对了,爷爷,我干才说的那个山头上,我用地灵盘的那个地方你说会不会有什么事情。”现在,秦枫还是纳闷那个地方。

  “你用了地灵盘...那个地方应该有座坟。”

  “对啊,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问题就在这里,究竟是什么样的坟会不动声色的遮住天地灵气,躲过风水罗盘的预测,还比我不得不用地灵盘。”

  “嗯”电话的那一端,秦爷沉闷了一会儿,然后才道,“坟墓有气,必定会被罗盘感知,但是倘若遇到了这种情况的话,也只好使用地灵盘了。不过话说回来,能做到藏气的坟墓其墓主与点穴造葬的人一定不简单。小枫啊,你得注意啊。”

  “爷爷,我一直不明白它是怎么藏气的,会不会是使了什么道术?”

  “坟墓要藏得住气,需要很多条件的,不是道术那么简单的。”

  “那到底是什么?”

  “藏气得先藏风聚气,这是藏气必须要做到的,也就是地灵之气只进不出,这叫做‘腾蛇入库’,是风水墓穴里面很罕见的。”

  秦枫心底一触,又问:“罕见?”

  “对,墓主与点穴造葬的人一定是非常高明的,要不然真的不可能造出这么一个‘腾蛇入库’来。”接着,秦爷又说道,“这个墓局之所以不简单完全是因为藏气,我以前也教过你,阴宅风水里面点穴要重位,造葬要重法,点了一处好穴,那么对后世子孙的影响可以说是起到了极为重要的作用。而现在墓穴藏气,对后世子孙来说影响要比其他墓穴大得多。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这个墓穴的后人一定是要么富贵一生要么穷困一世。”

  听到这里,秦枫有些不明白了,

  “藏气有福煞之分,若是藏的福气,那么子孙衣食无忧、前程似锦,若是藏得煞气,那么子孙穷困潦倒、坎坷一生。你刚才说的那个坟墓很有可能就是一座古墓,是为了荫富子孙才葬在那儿的。”

  “那么郑天铎的家里出现这样的事情也是因为此吗?”

  “这个我也不是很了解,毕竟我见过的也不多,但是对于藏气的坟墓,小枫啊,你一定要小心点。点穴的风水师既然能造出这么个格局来,说不定还会出现另外的东西呢。”

  挂了电话,秦枫躺在床上仔细的回想着刚才与爷爷的谈话,翻来覆去总觉得秦爷说的这些话有点让自己恐慌。坟墓影响人的身体健康这都可以调节,但是秦爷说了,藏气真的是十分棘手的,而且嘱咐自己要小心,没有什么意外情况的话就不要动这个坟墓,以免破了墓穴的风水。

  阴霾慢慢的暗淡下来,窗外剩下的只有淅淅落落的雨打声。黑夜裹噬了一切,南方的这种阴雨天气还真让秦枫有些不适应,动不动的就是一场防不胜防的失落。

  闭着眼,脑子里空白的想要忘记这一切,忽然间,一阵急促的呼吸声搅了进来。睁开眼,原来是林若晨,“你怎么了?”

  林若晨急促的呼吸声中透露出了一种紧张焦躁的不安,额头上不知为何却冒着虚汗,反观整个人的状况,秦枫发现林若晨现在有些不对劲。

  “秦枫,我突然间觉得身体不舒服,心里面定不下来,有种不安的感觉。”

  秦枫纳闷了,无端端的怎么会这样呢?“你头痛?”

  林若晨摇了摇头,撅着嘴右手抚摸着自己的额头,“没有,我身体好得很,就是浑身感觉不舒服,你说我是不是生病了?”

  秦枫摸了摸林若晨的额头,并不怎么热,再看一看她脸上的气色,的确是煞白的荒凉遮住了以往的红晕,但是不像是发烧。

  “没什么的,只是一点风寒,躺在这里休息一下吧。”幸亏秦枫早有准备,为了防止水土不服早就准备好了一些药品。从包里取出了两片感冒药给林若晨服下,又倒了杯水给她,就这样两人一直依偎到大半夜才是睡下。

  虽然是同床,但是秦枫却生性胆小,不敢出轨。而林若晨也算得上中规中矩,生病的她躺下后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显得闷得慌的秦枫就在黑暗中看着肉眼已经模糊的房顶,想着松谷太一的下落。夜色黑幕,周围很安静,雨也已停了大半,除了偶尔传来几声稀落以外,剩下的也就只有秦枫的呼吸声了。

  现在已经到了十一点半了,半夜的凄凉气氛如数而来。窗台上不知何时,跳上了只猫,来回走动了几下后便是停在了那里,眼睛绿钩钩的直视着秦枫,恍如突如其来的两把利剑,一下子设想了迷糊中的秦枫。

  这一幕让秦枫吓得差点没叫出来,还好自己有点心里负重能力,只是稍微的触动了一下后,便是转过身背向了林若晨。

  不知为何,秦枫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这林若晨到睡得很香,借着微光,朦胧中能看到她那娇人的容姿。

  穿好衣服起身去了洗手间,解了个手,然后秦枫就在客厅里坐着,思索着自己那些仍然想不通的事情。

  “松谷太一究竟藏在了什么地方,哎,香港这么大,要找起来好比大海捞针啊....张来的秘密我得好好想想,是时候该为他这件事操操心了。”

  “命理九宫起神图,五元六纪化魂出。水土金火缺木地,沉照飞星阴阳符。王老汉也说过,这首诗应该是张来的师傅张贞丰祖师曾经留下来的唯一解开这个谜题的线索,五元六纪是三百六十年,张祖师应该精通太乙玄机,聊指着宝物必定在三百六十年后,也就是现在出现。可这首诗连最起码的宝物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这样推敲下去,实在是难。”

  “你还没睡呀!?”

  就在秦枫靠着沙发冥想的时候,从林若晨的房间里走出来了个人,隐隐中,发现原来是林若晨。

  “是啊,想不明白事情,睡不着。”秦枫看了看林若晨的样子,虽然是在黑夜里,但是那身影自己还是那么熟悉。“你的病怎么样了?好了吗?”

  出于关心,秦枫又一次的问起了林若晨的病情。

  客厅里钟摆的声音占据了两人的心思,“嗒嗒”的一次次敲进了秦枫的心里。只觉得不知为何,自己突然感到周围变得冷了起来,寒气袭人,沁的一身鸡皮疙瘩。

  秦枫在等待着林若晨的回答,可是许久林若晨都是不说话,坐在那里低着头像是睡了过去。

  须长的头发遮住了秦枫的视线,“小陈,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只是感觉身体有些凉,浑身发冷。”

  “发冷?”秦枫伸出手摸了摸林若晨的额头,果然是很凉,比刚才要凉得多,俨如掉进了冰窟头上被沁了一层冰霜被似的。

  “怎么这么凉了?”秦枫大吃一惊,担心林若晨会不会生病了,赶紧坐过去靠近她,然后又问,“你没事吧?”

  “没事的,就是有些凉,还有感觉身体没力气,像虚脱了似的。”

  “应该是发烧了,我赶快扶你到房间休息吧。”说着,秦枫就是准备将林若晨扶到自己的房间里回床休息。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你也赶快回房间休息吧。”

  秦枫道:“好的。”

  目送林若晨离开,忽然间欺负能总感觉现在的林若晨似乎有些不对劲,“即便是感冒发烧也不至于身体这么冰凉,向尸体一样。还有另秦枫更为震惊与不解的是,刚刚林若晨在自己的那个房间,现在怎么又回到了自己的那个房间?”

  “对了,她刚才就是从那个房间出来的!”

  秦枫心里面一颤,夜色之中立即打碎了虚无的平静,紧张恐惧的气氛扑面而来。

  “那在我房间的这个又会是谁?”

  心里面颤抖的猜着这个问题的答案,自己却又不敢说出来。意识到了不对,秦枫赶紧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道画好的辟邪符来,然后悄无声息的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探进头猫了一会儿,发现那个林若晨还在床上,而且黑暗中能感觉到她的气息。

  秦枫小心的走到床边,她还在熟睡,蜷缩着身子背着秦枫。窗台上的那只猫此时还在这里,“喵喵”的叫着,似乎是在有意叫醒她。猫叫声越来越大,开始变得紧促起来。最然看不清它的肢体动作,但是秦枫依旧能猜到它在抓狂的使出全力。

  那双射着寒魄的眼睛死盯着秦枫,暗绿色的光透露出逼迫的敌意,秦枫不知道这事情的究竟,只能是黑夜摸索了。

  趁着这个有利时机,秦枫立即将自己的那道辟邪符贴在了林若晨的身上,骤时间,“啊!”的一声尖叫便立即打破了黑夜的死寂。

  冷意逼人,随着林若晨的一声尖叫,那只猫随即抓狂的一叫,然后骤时间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但看林若晨,被秦枫这道辟邪符贴上之后,不知道身体出现了什么反应,骤时间被秦枫这一举动惊叫起来,虽然是黑夜,但是秦枫还是能够看清她脸上的惊愕表情。

  秦枫这一招也不知道起没起作用,自己也难以判断,于是干脆在补上一招,又掏出了一道辟邪来迅速的趁着时机贴去。

  林若晨不知为何,没有说话。秦枫料知了不对劲的地方,迅速的将那道符贴在了林若晨的头上,顷刻之间,林若晨像是萎靡了似的,蜷缩在床上弱弱的问道:“秦枫,你要做什么?”

  “你到底是谁?”

  秦枫看这道符有作用,又是掏出了一张伺机而攻。

  “我是林若晨呀!”

  “你撒谎,林若晨在那房间里,你究竟是人是鬼!?”

  “我真的是林若晨。”

  秦枫怔了一会儿,皱着眉穿过黑夜的笼罩仔细的分辨,没错,眼前的这个林若晨的确是在语气与神态方面与小陈无异,但是即便是这样,那两个林若晨又作何解释?

  顿了顿,秦枫越来越不明白这件事的匪夷所思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平白无故的怎么会这样。事到如此,只有让那边的林若晨过来了,“小晨,快过来!”

  声音很大,秦枫破着嗓子喊了布下十声,但是林若晨的那个房间一就是没有任何的动静,除了那只刚才跑掉的猫现在又重新的站在窗台上“喵喵”的叫着。

  这就怪了,秦枫很纳闷,赶紧跑到林若晨的房间里,开开灯一看,林若晨已经是昏迷不醒。

  “小晨!你怎么了小晨!”

  “你醒醒!”

  几番喊叫后依旧是无果,秦枫心里面焦急的抚摸着林若晨的额头,冰凉的感觉一下子侵袭到了秦枫的神经,“啊!”的叫了声后,便是条件反射的缩了回来。

  “怎么会这么凉!”

  煞白的皮肤现在已经看不出什么生气,呼吸微弱,但是怎么叫都是叫不起来,很邪门。

  为了弄明白这件事情,秦枫又迅速的来到自己的房间,发现眼前的这个林若晨依旧在此,自己贴在他头上的那道辟邪符似乎发挥了作用,现在她已经萎靡的蜷缩在床上,接近晕睡过去。

  “这就怪了,怎么会这样?”

  黑夜中秦枫干呆了迷茫与不解,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有两个林若晨。而且一个已经晕去,眼前的这个也已经被自己的辟邪符压了下去。

  “等会!”

  秦枫的这句话立即使得窗台上的猫警觉的感到的不安,又一次的瞪着秦枫看了几眼后便是又一次的消逝在了夜空中。

  “既然这道符有作用,说明眼前的这个林若晨不是人!”

  恍然间大悟,但这种情况自己根本就没有遇到过,更别说怎么解释了。情急之下,自己只好求救爷爷了。于是,秦枫赶紧拨通了秦爷的电话。

  “小枫啊,你怎么这么晚”

  “爷爷,你听我说,我遇到麻烦了。”秦爷打着哈欠还没有说完,秦枫就打断了他的话。

  秦爷看来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随口的一问。

  “是这样的,这里有两个林若晨啊,一个已经昏睡过去了,另一个也快了!”

  这句话好比强心剂,一语道出,秦爷立即变了语气,在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了阵阵惊讶,“什么,你们又做了什么事情?”

  “我们什么也没做啊,就是我给你打完电话后就睡了,晓晨突然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浑身发凉,然后就在我床上睡了。可半夜我醒来,对面的房间还有个林若晨,身体已经凉的接近了尸体的程度,怎么叫也叫不醒。爷爷,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电话的另一端秦爷听了后顿了顿,思考着这种现象,过了一会儿,才道:“小枫啊,你不要急,她现在昏睡过去了?”

  “嗯,我刚刚用辟邪符贴在她身上,然后就昏睡过去了。”

  “小枫,你这样,你带着香没有,赶紧在她周围点上香,然后将她脸上的那道辟邪符揭了去。”

  “小晨很有可能中了鬼勾魂,而你所见到的其实就是小晨的魂魄。”

  秦枫大吃一惊,怔在那里,“怎么会这样?鬼勾魂?”

  秦爷有解释道:“对,小陈一定是被鬼勾出了魂魄才会这么虚汗冰冷的,小枫,点上三十六根香围在她的周围,记住,不管是人身还是魂魄,都要用香围起来。幸亏你现在打了电话,要不然等过了十二点,那她的魂魄真的就没救了。”

  意识到了事情的危险,秦枫边打着电话边是从包里取出了自己带来的两把香,然后分别在这两个林若晨的周围点上。

  等秦枫做完这后,秦爷又说:“这附近是不是有猫头鹰或者猫、狐狸之类的动物?”

  秦枫听了秦爷这一问,才意识道刚才那只猫,“对,有只猫一直在窗台上守着,爷爷,跟这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那只猫就是来勾魂的。”秦爷又急促的说了一句。

  “那我把他赶走!”

  “什么,这件事跟那座墓有关?”刚听完秦爷说完,秦枫脸色一变,黑夜中一声大叫,十分惊讶的问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爷爷?”

  “先不要问这么多了,你先照着我说的去做,现在是十一点四十五分,还有十五分钟,小晨能不能缓过来就看你的了。”

  没有办法,事情到了这种危险的地步,秦枫必须要全力以赴。林若晨原来是被鬼勾了魂,秦枫自己连想都没想到,岌岌可危的黑夜一瞬间混沌吞噬起来。

  先挂了电话,自己连忙按照爷爷说的,在门口烧了些纸钱,然后又将七十二根香按照秦爷所说的,从门口向着那座坟墓的方向也就是西方插去,一直延伸了有三十多米才是插完。

  等这一切都办完了,秦枫立即拨通了爷爷的电话。

  “爷爷,我都按照你说的做好了,接下来怎么做?”荒凉的夜色凉气嗖嗖的吹动着纸钱,满庭翻飞着确实如鬼魂收钱般的颤凉。周围的人家早已经睡了,没有动静,只有秦枫自己抖抖的呼吸声与心跳。

  秦爷在电话的另一端顿了顿,然后说道:“小枫,趁现在赶快将林若晨的魂魄用香引到本体那去。这就是渡灵,一定要记住,香魂引路,一定不能让香灭掉或者断掉,要不然就徒劳无功适得其反了。”

  说了这句话,秦枫的心一下子提到了自己的喉咙眼上,提醒自己千万不要有什么差池。回到房里,自己接着又点了一把香,然后来到自己的房间,看了看已经昏迷的林若晨的魂魄,心里多少有些明白了这里面的一些事情,争取时间,就赶紧按照秦爷所说的去做。

  “香魂引路,魂灵归渡!”

  随着咒语的发动,秦枫按照秦爷所说的,开始了渡灵。

  秦枫将手里的那把香在林若晨的头上顺逆各是转了一圈,然后念着咒语,转眼间林若晨的魂魄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虽然是在黑夜中,但秦枫依旧发现此时她的表情显得有些呆滞。

  秦爷告诉秦枫,渡灵一定要在深夜才行,千万不能开灯,否则会影响鬼魂,导致渡灵失败。现在最关键的是要将林若晨的灵魂引渡到原本的身上,秦枫右手小心翼翼的握着那把香,自己每走一步,手中的香就要在林若晨的身上画上一圈,秦爷说这叫做“画圈锁魂”,是为了防止魂魄逃掉。

  就这样一直走了数十步秦枫引着魂魄终于来到了林若晨的房间里。

  为了以防万一,秦枫将房间里的灯关掉,虽然看不清模样,但秦枫的的确确发现了有两个林若晨。没一会儿,秦枫就停在了床前。然后对秦爷道:“爷爷,我把小晨的魂魄引到床边来了,你看接下来怎么做?”

  秦爷道:“小枫,接下来就要还魂了,你能看见林若晨的魂魄,说明你已经有了一定的观阴能力,功力长了不少啊。这样,你离开这个房间,回到外面你烧纸钱的地方。”

  “去那做什么?”秦枫有些不解的问。

  “回到烧纸钱的地方看看那七十二根香的情况,若果没事的话就立即在画三道还阳符,记住,要在每道符的背面写上林若晨的名字。然后在门前将这三道符中的一道符烧掉,一道符放在小晨的身上保存七七四十九天,待四十九天过后就将这道符烧掉。最后一道则是在那座坟的前面烧掉,明白了吗?”

  “那小晨呢?怎么把她的魂魄引到身体上去?”

  “等第一道符一烧完,它的魂魄就自动的回到身体上去了,你不必担心。”

  听了这些,秦枫知道了救治的办法,现在这种情况也顾不得问及缘由了,只好是应了一声,便连忙推开门来到了门外,发现这七十二根香还是一如既往地烧着,并无异常。

  既然没有异常,秦枫就赶紧做接下来的事。在客厅里掏出朱砂笔刷刷刷的花了三道还阳符,然后在符的背面写上了林若晨的名字,拿着其中的一道便立即那在门前烧掉。

  死寂中的恐惧慢慢的消退下去,黑暗中的独火随着一阵凉风掠过而终结了挣扎。秦枫担心林若晨的状况,等这道符一烧完,自己立即就拿起了另外的一道符来到了林若晨的房间里。

  推开门看看情况,发现林若晨的魂魄果然不见了,凑过耳朵过去,床上的林若晨现在呼吸也已经变得正常,打开灯,发现气色也慢慢的红晕起来。

  “小晨,小晨,你醒醒!”

  “小晨!”

  叫了数声后,躺在床上的林若晨果然醒了过来。微微的睁开眼看了看秦枫,然后弱弱的问:“现在几点了?”

  “十一点五十八分!”秦枫翻开手机看了看时间,还好赶在了十二点之前做完了这些。

  “怎么这么早,我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的香味?”迷迷糊糊中林若晨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烟香味,显然,晕睡中的她并不知道自己的魂魄刚才差点背鬼勾去了。

  秦枫发现林若晨现在已经没事了,终于是舒了口气,然后便解释给了林若晨听。随着秦枫话题的深入,林若晨的脸色也随之变得惊讶起来,到秦枫说完的时候,自己安全不明白这件事,“真的是这样?”

  “嗯!”秦枫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这个我待会问下爷爷,他应该知道的。”

  话刚说完,客厅里就传来了“铛铛...铛铛...”的响声。是那落地钟,现在已经十二点了,钟摆铛铛的回荡着午夜到来的歌声。刚才惊险的一幕现在总算是化险为夷,舒缓着自己内心的波澜,秦枫握紧林若晨的手,似乎要在她身上找些安慰。

  “喵喵!”

  “喵喵!”

  忽然间,一阵疯狂的猫叫声又是打碎了久违的温馨,疯狂的叫声好比咆哮的老虎,抓狂的在外面疯狂着。

  “是那只猫!”秦枫意识到了是爷爷说的那只勾魂的猫。

  “猫?什么猫?”林若晨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十分好奇的问着。

  秦枫笑了笑,并不害怕。站起来应道:“待会你就知道了,你先休息会儿,我出去看看!”

  随后,秦枫就走出了房间,沿着那阵猫叫声寻去。猫叫声听起来是在门前,秦枫为了以防万一,自己从包里拿出了一串六帝钱来防身。

  推开门,秦枫惊奇的发现那只猫现在已经变得老实起来,不再叫唤,而是老实的站在那里依旧用含着寒气逼人的绿光射着秦枫。

  秦枫猜想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时辰既然过去,那么鬼勾魂也就不会成功的了。这只猫显然是收到了秦枫插上的那七十二根香与纸钱的影响,乖乖的蹲在那里没过一会儿,就是沿着那些香向西方跑去,一直消失在了黑夜当中。

  回到林若晨的房间里,秦枫将画好的那道还阳符递给了林若晨,并说:“戴上它,等过了四十九天后再拿出来烧掉就可以了。”

  林若晨结果还阳符,叠起来放在自己的口袋里。然后又问:“秦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这样?”

  “这...”秦枫也不知道事情的详细起因,于是就又一次的拨通了爷爷的电话。

  “怎么样了,小枫,搞定了吗?”刚接通电话,秦爷就在另一端着急的关心问道。

  秦枫说已经还魂成功了,只是自己还没有弄明白这件事的原因,于是就问道:“爷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小晨会中了鬼勾魂?”

  弄不明白这些问题,秦枫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回想刚才发生的离奇事情,自己忽然觉得一切正如秦爷所说的那样,跟那“藏气”的坟墓有关。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了打火机的声响,点上支烟,秦爷长呼了一口后,解释给秦枫听:“秦枫,我记得跟你说过那个‘腾蛇入库’的坟墓格局吧。”

  “嗯,对。”

  “看来这个点穴造葬的人是个高手啊,他在‘腾蛇入库’的坟墓格局上又布下了‘阳关陷’。”

  “阳关陷?爷爷,那是什么?”

  “所谓的‘阳关陷’实际上是一种风水墓法,现在也是凶砂二十五格之一。要布下阳关陷,就得找出墓穴的三阳关来,然后在三个阳关位置挖出各是三尺也就是将近一米深的坑来,破了阳关。只有这样才能完成这个凶格墓局。”

  说到这里,秦爷又道:“但是我想不明白,既然是藏气的墓为什么要布下阳关陷这个风水凶格呢?难道就不怕祸及子孙吗?”

  秦枫也是想不明白,接着又问:“爷爷,中了鬼勾魂莫非与阳关陷有关系?”

  “嗯,有直接的关系。鬼勾魂是因为墓主的生魂遭到了外界的干扰,再加上墓里面的阳关都已经被陷掉,所以阴气重,墓主的生魂克服掉了阳气的克制,从而有了一定的感知能力,鬼勾魂就是墓主的一种报复手段。”

  “报复手段?”秦枫很不明白,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报复呢?

  “嗯,小枫。小晨之所以会这样,全是因为你们去了那座坟墓,从而惹怒了墓主,这样才会发生鬼勾魂的。”

  秦枫这样一听,觉得也对。自己与林若晨还有郑天铎确实在那坟墓前围观看了一会儿,但是既然是一块去的,问题又来了,“爷爷,我怎么没事?”

  “那是因为你是男的,鬼勾魂只发生在女人身上。”

  “这么说来,我和郑先生就没事了?”秦枫算得上庆幸,自己还好平安无事。

  秦爷在那边应了一声,稍过一会儿,然后再道:“小枫,既然布下了这样的格局,你们要小心,还有,你们得到坟墓那去把最后的那道还阳符烧掉,烧点纸钱祭拜一下,希望能够得到墓主的原谅。”

  “好的,我明天就去办。对了爷爷,刚才那只猫已经沿着那七十二根香跑掉了,这是什么方法?”

  “阴物离不开七十二煞,刚才我让你插得七十二根香就是布下的七十二煞,那只猫没什么古怪的,只是被墓主的生魂控制住了,所以忌惮七十二地煞的威力,所以才跑掉的。”

  听了爷爷的解释,秦枫总算是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因,虽然还有些未知,但秦枫并不想再招惹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免得不光害了自己,就连林若晨说不定都一块害了。

  挂了电话,秦枫安慰了林若晨几句话后,便是关灯离开了。昨晚整整忙活了一晚上,本想打算疏导中午,把精气神补回来,可谁知早上天刚蒙蒙亮,秦枫就被一阵电话响惊醒了。

  打开电话一看,原来是郑天铎的。电话震动不断,幸好秦枫将手机设置到了震动上,要不然真被他给吵死了。

  “喂,郑先生,这么早有事吗?”

  秦枫并不担心郑天铎有什么危险,既然秦爷说了只有女性才会发生鬼勾魂,那么自己和郑天铎就理所当然的不会有事,所以秦枫就抱着好奇的心态问着他。

  可没想到,郑天铎刚说话,就给秦枫来了个震惊。

  “秦枫啊,不好了,我的太太疯掉了啊。”

  迷迷糊糊中听到这一句话后,秦枫立即从被窝里爬起来,瞪大眼睛面目惊讶的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就那天早上我太太去晨练,可没想到回来后突然发了疯来,又是摔东西又是稀里糊涂的骂着,不知道怎么了,我打算送医院呢,秦枫啊,你快来看看吧,我开车去接你。”

  “好,我等着你。”

  事情紧急,秦枫赶紧穿好衣服洗漱了一番。林若晨正在做早饭,不知道秦枫发给为什么会这样,于是好奇地问:

  “郑天铎的太太无缘无故的疯掉了,我得去看看。”拿起了沙发上的自己的包,秦枫解释道。

  “疯掉了?我陪你一起去吧。”

  说着,林若晨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然后穿好衣服和秦枫一块来到外边。此时,郑天铎已经来到,两人上了车,便是直接往郑天铎的家驰去。

  在车上,郑天铎心急如焚的将事情稀里糊涂的说了一遍。雨后初晴,凉爽的奉透过车窗趁机吹来,撩乱了秦枫的头发,纠结了心思。

  郑天铎说是要把自己的太太送进医院,可是他现在更远相信秦枫能够给他带来希望。一个好好的大活人突然间平白无故的疯掉,这怎么听也不像是得病,莫非是撞客了?

  秦枫也说不好,自己毕竟没有亲眼见过,事情只能等到去了郑天铎的家后才会弄清楚这些的。

  很快,郑天铎急速行驶了不到半小时就来到了他的家里。

  刚进去,秦枫发现客厅里全是摔碎的瓷器或者家电,诺大的客厅现在变得就像个垃圾场似的,狼藉一片,十分的乱。

  郑天铎告诉秦枫,还好自己收藏的古董都在书房里,自己上了锁,而他太太摔碎的只是一些几十块钱的仿品而已,所以损失并不大。

  要是真的瓷器的话,那郑天铎可是赔死了,自己喝药都不为过。秦枫向前走了几步,然后问:“郑先生,你太太呢?”

  “在卧室里,我怕她再有什么意外,就用绳子绑在了床边上,咱们过去看看吧。”

  来到卧室,果然发现郑太太被绑在了床腿上,卧着身子蓬乱的头发已经看不清她的样貌,但是秦枫能够隐隐中感到一丝的恐怖。

  一看到有人进来,郑太太突然间又是发起了疯,猛然抬起头等着逼人呆滞的眼光扫着秦枫与林若晨。

  提防之中,秦枫慢慢的走进郑太太,蓬垢的面目上尽显着莫名的惊悚感。秦枫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但是无意之中,他发现郑太太的症状与撞客很相似,疯掉,说着胡话,而且最重要的是目光,一动不动的呆滞在一个目标上。

  “郑太太!”秦枫小心的弓下腰问了问,可是郑太太却不言不语,呆呆的只看着眼前。

  在场的郑天铎是有惊又担心,惊惧的在秦枫的后面拽了拽他的衣袖,然后问道:“怎么样,秦枫,我的太太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会不会是撞了邪之类的?”

  秦枫点了点头,然后道:“确实有点像,应该是撞客。”

  听到这里,郑天铎自己就追问秦枫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治好她。秦枫既然来了,就一定不会袖手旁观,刚想掏出家伙事来,忽然间郑太太猝不及防的向前一铺,便是想用嘴巴咬秦枫。

  幸好郑天铎早就用绳子绑住了她,要不然秦枫真的就被她咬住了。往回缩了几步后,秦枫吓得连忙呼了口气,紧接着便准备拿出家伙事按照以往的做法去治疗。

  可谁知现在的郑太太的病情好像比刚才严重了许多,面目狰狞的不停的抽搐着,来回不停地想挣开拴在她身上的绳子。头上爆出的青筋显示出她已经疯狂了,很有可能会随时的攻击他们。

  “啪!”

  一声巨响过后,秦枫被着眼前的一幕彻底的惊呆了,郑太太一届女流之辈现在竟然徒手光凭力气就将拴在自己身上的麻绳能挣断。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相信绝大多数人那是不相信的。

  “糟了!快后退!”

  看着眼前不妙的状况,秦枫第一时间拉着林若晨与郑天铎来到了房门外,然后”嘭“的死死的关紧了房门。

  郑天铎十分不解,简直不相信自己的太太会有这么稀奇古怪的举动。

  “撞客了,郑太太一定是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秦枫边说边从包里掏出了一串六帝钱和几道符来。

  由于自己忘记了带柚子叶与醋,所以也就不能用普通的办法来帮郑太太驱邪了。房门里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叫声,让人听得直发毛,不一会儿里面又传来了阵阵“咔咔”“啪啪”的摔碎声。

  眼见如此,郑天铎干燥着急,不停地在房门前徘徊着,想问问秦枫怎么办才好。秦枫告诉他,治疗装可不能太急,要不然会弄巧成拙的。

  房门里面的摔碎声音还是不止,秦枫小心翼翼的借着这股声音慢慢的推开房门,趁着郑太太在摔东西的有利时机,自己连忙掏出一张护阳符来想贴在郑太太的额头上。

  可谁知郑太太摔东西的时候一下子感知到了不对,有股强大的力量正在向自己逼近,危急中转过身瞪大眼睛一看是秦枫,二话不说,就是抄起手中的那把黄花梨木凳子向秦枫砸去。

  见这种场面,首先震惊的是郑天铎,因为郑太太砸向秦枫的椅子正是自己多年前去海南淘回来的正宗黄花梨木镂文太师椅。光这把椅子就花了不下两百万的港币(折合成人民币约160万)。

  郑太太砸的不是椅子,而是郑天铎的肉啊,郑天铎一看后,赶紧的不顾艰难拦在了秦枫面前,然后双臂张开顺势一接,就把这把名贵的椅子保护住了。

  抱着心爱的宝贝震天多赶紧将椅子搬到了自己的书房里锁了起来。秦枫知道自己现在已经触怒了郑太太,郑太太也怒不可遏的张开双爪向秦枫抓去。

  危险时刻,秦枫赶紧把林若晨推开,偌大的一个房间里只留下自己与郑太太在格斗。秦枫怎么说也算得上是这方面的专家了,对撞客也是十分的了解,但不知现在郑太太的这么犀利的攻势以及抓狂的举止,秦枫还是有所顾虑的。

  郑太太既然被撞了客,那么现在的力气以及速度自然是秦枫意料之中的出奇,单凭刚才双手那么轻松地就举起了那座黄花梨木椅子以及挣脱开结实的麻绳,秦枫就能判断出郑太太身上的阴物的实力如何。

  窗户是关着的,现在这里面只有秦枫与郑太太的对视在交织的碰撞,相互的发出警戒,告诫对方不要轻举妄动。郑天铎与林若晨则是在门口小心的观察着,手里各是拿着秦枫给的护阳符。

  “你是谁,为什么要肆意冒犯阳间!”

  秦枫对郑太太身上的阴物警示性的说了一句。

  郑太太并没有回答,秦枫锁着眉仔细的向她的样子看去,但是现在郑太太满面乱蓬蓬的头发实在是有些惊悸,隐隐中只是看到一双呆滞而有杀意的眼珠在等着自己看,时不时的放出敌意来。

  或许郑太太身上的阴物已经感知到了秦枫是个懂点本事的人,对秦枫的仇视也是为了警戒他,不要让秦枫手里的护阳符靠近自己。

  “快说,你到底是什么鬼,为什么要私自侵犯人身!?”

  面对秦枫的质问,郑天铎也是稍微的懂点这些,知道秦枫在问鬼,所以也就捂着嘴不敢出声,就连呼吸也是小心翼翼的。

  “快说,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倘若你再不说我就收了你,叫你永不超生!”秦枫又一次的告诫了一声。

  “你又是谁?”忽然间,就在秦枫绷紧神经的时候,附在郑太太身上的鬼魂开始说话了,声音是个女声,但是浑厚苍老,应该是个中年人的声音。

  “怎么...她怎么这个声音?”站在一旁的郑天铎惊奇的面目上挂满了疑问。

  秦枫没有理郑天铎,而是直接回答郑太太身上的阴物:“我是龙虎天师道的嫡传弟子,特奉命来收你的。”

  “龙虎天师道?好一个口出狂言的道徒,竟然敢如此出言不逊,看我怎么教训你!”

  转眼间,郑太太立即跑向秦枫,张开双爪就是一个劲儿的向秦枫的脖子抓去,幸好秦枫反应灵敏,发现不对后身子往后缩了一下,才是避开了郑太太的攻击。

  可她却死追着秦枫不放,第一招落空后又接连的使出了第二招,右脚抬起,腾空一脚追去,直奔秦枫的肚子就是狠狠的一击。

  秦枫被郑太太一脚踢倒在地,身子撞到了身后的书架,再加上的书唰唰的就是普落在地上,弄得狼藉十分。

  “妈的,这还真痛,像是练过功夫的!”秦枫揉着肚子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心里面在盘算着附在郑太太身上的那个女鬼到底是什么人,看这样才那个架势应该有点功夫。

  糟了,这下碰到的女鬼竟然懂的功夫,这可不好办了。就凭自己这么一点三角猫的功夫对付一般的鬼怪可以,可要是碰到这种,还真是抓了瞎。

  “你究竟是什么人?”

  为了抻着时间,秦枫又问了一次那女鬼。

  没想到这次那女鬼还真回答了秦枫,“在下鱼头帮子老大,韦渔。”

  “什么?鱼头帮子?”附在郑太太身上的女鬼话刚说完,秦枫也是来不及应答,郑天铎就首先抢道,脸上的疑惑不解现在已经变成了满面的震惊,看上去似乎是什么话触动到了郑天铎。

  郑天铎的大吃一惊,秦枫心里面不解的问:“郑先生,鱼头帮子是什么?”

  面对着秦枫的疑问,郑天铎毫不遮掩,就将事情讲了出来。

  原来早在1842年清末鸦片战争后,清朝战败,并与英国签订了中国第一个不平等条约《南京条约》,把香港岛割给了英国。而与此同时,香港的爱国人士听后十分震惊,有的纷纷举起反帝爱国的浪潮,对英国入住香港进行强烈的反击。

  其中,在香港岛西部的离岛南部湾有座世代打渔卫生的村子叫鱼头村。这座村子因独特的地理优势所以物产极其丰富,英国的一些不法商人看中了这块地方,硬要通过租借的方式将牛头岛南部的鱼头村以及附近的几个村子霸占了,实行霸权主义是似的开发。

  然而村民们都是个个反对,眼看和平方式解决不了,最后就慢慢的成了武装斗争。在鱼头村成立了一个叫鱼头帮子的反英帮派,专门打击抢夺英国从这里经过的商船以及货物。

  “难道这个韦渔就是他们其中的一员?”秦枫追问上去。

  “恐怕是了,他说自己是鱼头帮子的老大,应该是这样的。”

  “不过...”郑天铎又似有了什么顾虑,“鱼头帮子成立了后,算得上是名霸一方,但是在十三后也就是1845年第二次鸦片战争的时候,鱼头帮子便是被英国政府派来的军队打掉了,后来他们的踪迹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有一点很邪门,就是在那一夜之间,鱼头村的全部村民全部死于附近的海中。光是打捞上来的尸体听说就有两百多具。”

  “一夜之间全都死了?”秦枫听郑天铎说完。自己猛然一怵,惊道,“是谁杀的?”

  “哼,这还用问,除了他们那帮混蛋还有谁?”郑天铎还没接上话,附在郑太太身上的韦渔就痛心说道。

  “哪帮混蛋?”秦枫不明白。

  “除了英国人还有谁?他们烧杀抢虐无恶不作,可恨我未能驱除鞑虏,遗憾终了了。”附在郑太太身上的韦渔听起来感到有些遗憾,欺负能心里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个韦渔不像是个恶鬼,大概是自己当时被杀掉了,所以感到遗愿未了。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会私附人身,你这样未免有悖阴阳常理,你现在已经是鬼了,难道你不知道吗?”秦枫话锋一转,便说出了自己的心思。

  郑太太外后退了几步,似在有意提防秦枫,然后道:“说归说,我只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在这里坏了我的阴家,我能罢休吗?”

  “阴家?阴宅?”

  “对,你身为天师道弟子不会不知道吧。”

  “你阴宅在什么地方?”现在秦枫算是明白了这其中的原因了,韦渔这么一说,全是因为郑太太坏了人家的阴宅,难怪她会找上门来报复呢。

  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因那就好办了,这次碰上的撞客虽然要比以前的厉害,但是于情于理之中自己也算得上是幸运,只要解决掉困难就能办妥。

  没有等那女鬼回答,秦枫自己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你告诉我的阴家在哪,我现在就去给你把这件事解决掉。”

  听了秦枫的话,从郑太太脸上的那股表情还能够够看出,她现在在犹豫着,稍过了一会儿,才是说道:“你俩就是昨晚上的那两个人!”

  郑太太看了看林若晨,身上的女鬼才是发现,原来自己遇到的正是昨晚上的那两个人。

  这么一来,她的阴宅在哪秦枫就一清二楚了,“那座坟墓果然是你的!”

  “没错,就是本姑娘的。”郑太太言辞有力的回应着秦枫。

  既然弄明白了事情,接下来就好办了,“你先回去,我马上替你超度修坟,让你永保安宁,不再受外人打扰。

  “你这么说我会相信你吗?”

  “信不信由你,待会郑先生会派人来修这座坟墓的,你就放心的去吧。”秦枫豪华不断地涌出,目的就是要让韦渔离开郑太太的身体。

  可韦渔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即又是疯狂的拿起旁边的一把不锈钢的凳子就是砸向了秦枫。

  秦枫冒着冷汗心里面直颤抖着,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韦渔不吃这套,那么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自己也不在担心什么了,毕竟她是鬼魂,也是有所忌惮的。

  打定了主意,秦枫一咬牙下了决心,挺起胸来向前走了一步,然后铿锵有力的喝道:“我在警告你一次,有坟就做安家魂,休作孤魂和野鬼。你在执迷不悟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

  “小小狂徒,真不知天高地厚!”

  郑太太脸色一变,明摆着看扁了秦枫,轻视了一眼后,边迅速的跑到了秦枫的面前,准备再一次用双手掐住秦枫的脖子。

  书架的一边挂着一把古剑,正好离秦枫不远。秦枫刚才就已经瞄上了那把剑,趁现在这个机会,立即虚步转身,“刷”的拔出了那把古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用力的向郑太太砍去。

  不知是郑太太身上的女鬼被秦枫趁其不备的攻击吓到了还是在有意避开古剑本身的戾气,秦枫剑刚挥出,附在郑太太身上的女鬼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收回双爪,往回缩了一步。

  秦枫发现这一举动后,倍感诧异,等过了一会儿,自己才明白,原来这把剑是郑天铎淘回来的一把专门辟邪的古剑,其本身的戾气就已经很强了。“难怪韦渔会这么的害怕,原来是因为这把剑的作用。”

  既然自己手里有法宝,秦枫就无所畏惧的的冲上去,挥剑之向郑太太砍去。郑天铎心里面担心自己老婆的安全,大喊一声示意秦枫住手,可秦枫剑早挥出,郑太太身子往后一退,避开后当场举起身旁的一张桌子就是向秦枫砸去。

  如出一辙的伎俩秦枫当然不会再中,眼见这样,自己迅速的躲开了桌子的来袭,然后迅速的来到郑太太的身旁,既然不能伤到她,秦枫只好用符咒镇住韦渔了。

  右手持剑只是虚招,真正的杀手锏在左手的那道护阳符上。这韦渔果真是中了秦枫的诡计,弓下腰只知道避开秦枫的剑,却忽略了左手的那道护阳符。

  果真不出秦枫所料,恍惚之间,秦枫左手的护阳符果真趁其不防贴在了郑太太的额头上。

  “啊!我不会放过你的!”

  须臾片刻,郑太太的表情像是被火燎了似的,没一会儿就倒在了地上如鱼离开水般痛苦的挣扎哀嚎。

  “她怎么会这样?”郑天铎惊讶道。

  “护阳符的阳气一下子窜到了女鬼的身上,一时间她当然受不了。放心吧,你太太没事的。”

  看着郑太太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秦枫有些于心不忍,虽然疼痛的并不是郑太太而是附在她身上的韦渔,但鬼也是灵物,再怎么说也是有感情的。

  时间不多,秦枫警告她:“你到底离不离开,倘若再不离开就休怪我让你永不超生!”

  韦渔也知道了秦枫这道符的厉害,挡在地上连番的求饶:“好好,我马上离开。”

  “等你回去之后我会替你修坟超度的,你尽管放心,我绝不食言。”

  “好,既然你这样说了我就相信你一次,倘若他们再有惊扰的话我绝不会放过他们的!”郑太太渐渐的缓了过来,韦渔在她的身体上想必也受尽了苦难,现在出于警告性的告诫了郑天铎他们。

  秦枫拿开了护阳符,为了以防万一,左手拿着护阳符紧紧的跟着郑太太的一举一动,倘若再有什么危险,自己大可方便出手。

  林若晨似有忌惮的躲在门后面不敢出来,站在她身旁的郑天铎一听那鬼魂要走,心里面有些迟疑,稍稍顿了一会儿后,立即拔步走上前,不等秦枫反应过来就是插话问道:“请问这位鬼大姐,您是鱼头帮子的大当家的?”

  郑太太站起来听后,把呆滞的目光投向了郑天铎,然后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那么鬼大姐,我想让你帮个忙,请教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韦渔有些不解,就问郑天铎。

  “就是在1856年第二次鸦片战争的时候,你们鱼头帮子在鱼头村南部的分流湾抢到了英军士兵从圆明园里抢夺回来的宝贝,那你们把这些宝贝都放在哪儿了?”

  此话一出,立即惊到了在场的所有人。秦枫怔在那里半晌没反应过来,什么,居然还有这种事?当年英军士兵抢夺回来的宝物原来还有一部分遗失在了这里,想了想,秦枫很是惊奇。

  不光是秦枫,就连林若晨也是吃了不小的惊讶,真没想到以前在这个地方还有这么个离奇故事。

  “你说的是真的吗,郑先生?”

  “是真的。”面对着秦枫的提问,郑天铎也就不再遮掩这件事了,只好是实话实说。

  此时,听到了郑天铎的这一问话的韦渔也是被他震惊到了,诸不知这件事韦渔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于是问:“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这个是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的,他已经研究这件事研究了好长时间,但是始终找不到窍。你作为鱼头帮子的大当家的,你应该知道这些宝物的下落的。”

  郑天铎道出了这件事原来是自己的一位好朋友告诉他的,而且他的那位好朋友还告诉郑天铎,发生在1856年的这件事正好是在中秋节那天,而且那场战役过后,鱼头村的全部村民就神秘的死亡了。

  听起来很邪乎,秦枫不禁的打了个寒噤。稍后对韦渔说:“真的有此事?”

  “没错,确有此事。”韦渔也毫不遮掩,一口咬定。

  “那么那些东西都藏到哪儿去了?”郑天铎见她已经肯定了,满怀激动的上前又问。

  可是,这一次他得到的回答却是让他很失望,韦渔道:“我早先时候就已经过世了,要不然还会有人替我点穴造葬?”

  说的也是,如果韦渔知道的话那说不定早就不会那么安稳的找到一块好的墓穴藏气下葬了。

  不过既然说到这里,秦枫心里面的疑问顿时生起,“是谁帮你下的葬,然后点的穴?”

  说实话,秦枫并不怎么想插手这件事,他们找他们的宝物,自己办自己的事,本来毫不干系。但自己对墓葬是有所好奇,所以才会追问的。

  韦渔也算得上配合,有护阳符的威力震慑住了她,所以只好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是一位道长,他为了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就在我染疾病死之前给我点好了这处坟墓。说只要葬在这里就能保我死后安心修行。”

  “所以就设下了阳关陷,让你的生魂能够不受阳气的限制而自由出入。”秦枫接着刚才韦渔的话继续说。

  “对,你全知道了!”

  秦枫道:“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只能让韦渔回到墓穴里去了。郑天铎恋恋不舍,说自己还没有问清楚宝物的事情。无奈之下,只好一声垂叹,然后来到自己的老婆面前,把她抱到了床上。

  郑天铎又请人帮忙收拾了下,同时,秦枫提醒他要对那座坟墓进行修葺与改造。虽然坟墓与别墅小区里的不是很近,但是为了保险起见,秦枫又为韦渔简单的做了场法师,烧了些纸钱,希望能够让她安息。

  郑太太的撞客总算是治好了,现在的郑太太也因为身体一时间阳气不足而住进了医院进行疗养。

  就这样一直忙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才是忙完。

  回到住的地方已经到了深夜的十点了。暖风轻轻的吹着倒是撩散了秦枫身上的炯炯疲惫。今天发生的事情太突然,意识当中好像是前几分钟发生的似的,一直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

  “秦枫,你觉得那个女鬼真的不会再来了吗?”坐在床边,林若晨轻轻的问了一句。

  现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林若晨心里真的有些害怕。

  秦枫右手摸了摸它那粉嫩茹翠的脸颊,笑了笑后,安慰道:“不会了,我已经给她做了法事,又给她修葺了坟墓,所以她不会再出来的,要不然真的有悖天理了。”

  听了秦枫说的后,林若晨觉得也对。“韦渔他们鱼头帮子抢的英军的船,上面不知会有多少价值连城的国宝?”

  “应该很多很多吧,哎,只可惜不知道了下落,要不然真的就可以找出来还给国家了。”

  “算了!”秦枫坐起来,又改变了自己的口气,道:“现在我们不去管那么多了,找到松谷太一要紧,哎,真不知道该怎么找他”

  刚刚重新振奋起来的秦枫现在又萎靡了下去,这的确是问题的关键所在,该怎么找到松谷太一呢?只要有了松谷太一的下落就能找到《女史箴图》的下落。

  现在,秦枫把希望都寄在了还在以原料商店额周勤那里,希望他早点好起来,然后跟自己一块寻找。最起码周大哥在香港混的有些名气,所以做起事来也比较容易一点。

  果然,想什么就来什么,第二天一大早,秦枫刚醒,周勤就打了电话过来,说自己已经在飞往香港的路上,今天晚上就可以见面了。

  秦枫大喜,这下子终于能有个着落了。另外,还有另秦枫兴奋的就是,在与周勤通电话的时候,周勤说自己已经得知了一件秘密,而这个秘密对秦枫寻找宝物很有帮助。

  到了晚上,总算是等到了周勤。

  秦枫并没有去接他,是郑天铎去了,到了晚上七点多钟的时候才是来到了秦枫住的地方。

  “周大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医生不是让你住上一个星期吗?”

  秦枫上下打量了下周勤,发现他现在虽然看起来像是没事似的,但是虚弱的样子还是蛮不过自己。

  周勤放下行李,倚着沙发点了根烟,然后道:“哎,不能在那里呆着了,我想了想,时间紧迫,松谷太一可不会等着我们去找他的。”

  话说的没错,但秦枫也是很头疼,“可现在怎么去找他呢?要不要报警?”

  “不行的,警察不会相信我们说的,更何况他相信有什么山鬼岁啊,人丁鬼库之类的吗?”秦枫的话遭到了周勤的反驳,看上去这个方法是行不通了。

  烟缭绕在每个人的头上,搞得周围一头雾。来到香港已经有几天时间了,可是却没有下落,另外自己还惹了一些其它的事情缠身,真不知该怎么解决才好。

  五月的香港天气已经算得上是很热了,即便自己穿着T恤,但依旧感到了热浪翻涌,就连吹进来的来也是热意汩汩的。房门外不远处是这家别墅小区的游乐场,不时的传来阵阵嬉笑打闹声和汽车的鸣笛。

  坐在这里,四个人都沉默在了这一刻。凝香含烟片刻间随风逝去,化成了一缕烟霞,犹如彩练。

  仰着头望着周勤吐出来的烟雾,忽然间,秦枫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坐起来问道:“周大哥,你不是说你发现了个对这件事有帮助的秘密吗?到底是什么秘密?”

  这句话倒提醒了周勤,恍惚间拍了拍大腿,茅塞顿开,“对啊,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什么事啊,周老弟。”郑天铎一听原来还有这事,于是就不解地问起了周勤。

  周勤掐灭了烟头,然后长呼了口气,对郑天铎说道:“一件大好事啊,你还记得去年我们在开交流会,会后你、我还有林茂义在一起聊天,他说的鱼头帮子的事。”

  “记得啊,怎么,老林找到了宝物的下落了?”郑天铎眼前一亮,心中猜到多半是如此。

  周勤点了点头,道:“还不知道具体的位置,不过他已经知道了宝物就在鱼头村附近的分流弯里。”

  “沉到海里去了?”郑天铎惊讶的回问,“也难怪找了这么久也没有找到。”

  接着,郑天铎激动的又问:“老林是怎么知道宝物的下落的?”

  周勤说老林前几天在鱼头村子旧址考察时,无意中遇到了一位渔民,他跟老林说自己不久前在这里打捞到了一块红不溜秋的石头,出于好奇,就拿给了老林看。可谁知就这么一看,老林竟然发现这块石头是道光年间的御贡镂雕鸡血石,石头虽然不大,但是上面还很明显的看清了是道光年间印。

  鸡血石由于产量稀少,所以一直很是珍贵。而普通的渔民居然无意中从海底里打捞出来了这么一块石头,说明打捞的那个位置一定有东西。

  “后来,老林就告诉那位渔民,说这块石头有驱煞辟邪的作用,所以叫他好好收藏。”最后,周勤又补充了一句。

  (鸡血石内含朱砂,再加上本身鸡血的颜色以及寓意,所以有辟邪驱煞的作用。只是这种石头很昂贵,一小块质好的鸡血石就得上万,所以对于普通民众来说是的确有些奢侈。)

  听到这里,秦枫完全没有想明白这件事与松谷太一的下落有什么关联,叹了口气,然后问周勤,“周大哥,这件事与松谷太一的下落有什么关系吗?”

  周勤迎面笑了笑,“有间接的关系,而不是直接的关系。”

  “间接?难不成你们说的老林知道松谷太一的下落?”

  “也不是,有了老林的帮助我相信我们找到松谷太一的下落并不难。”

  “为什么,周大哥?”

  “老林的关系网很大,有了他的帮助我想在这个香港找到松谷太一并不是难事。”

  说了半天,秦枫还以为周勤说的那个老林知道松谷太一的下落,还得自己白激动了一天。原来是靠搜索关系网来找,这样未免有点大海捞针的味道。

  “周大哥,我怕要真是这样的话,时间可来不及了。松谷太一可不会在香港多停留的,他应该是在画卖了之后就流窜回日本。”缓了口气,秦枫接着说,“最重要的是那幅画,他说要流失到海外去,这也是我最担心的。人和画都不能丢,松谷太一杀害了王老汉,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

  说了这些,秦枫私有回忆起了自己与周勤在山西忻州时的险境。周勤也是心有余悸,差点就把老命送进去了。一想到那个混蛋,气就不打一处来,怒气翻涌到了脸上,然后道:“秦枫,你不用着急,明天我再问问他,看看他还有什么好的办法。松谷太一差点断了老子的命,就凭这点我就饶不了他!”

  “秦枫,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松谷太一的下落的。明天我再去找找老林,看他有什么好办法没有,实在不行的话,就向全香港的收藏界进行一次摸底,毕竟能要得起这幅画的人肯定是个非常有钱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更不敢买的。”

  听了周勤的话,秦枫觉得有些道理。既然周勤一口答应了,自己也只好暂且放下心来,静静地等了。

  第二天一大早,秦枫就接到了周勤的电话,说自己要马上赶到你住的地方去和你商量一件事情,至于什么事情周勤在电话里也没说清,只不过听语气上是很焦急,应该是件重要的事情。

  越过了半个小时,周勤来到了这里。看到秦枫后,首先是一个激动,双手拍着秦枫的肩膀,道:“秦枫啊,今天一早我就去找老林了,没想到他真的想到了一个办法。”

  “真的吗?什么办法?”秦枫一听,也是跟周勤一样激动万分,这下终于可以找到松谷太一的下落了。

  周勤道:“这个他也没有具体的和我说,只是让我带着你一块去找他,他才能把事情告诉你。”

  秦枫心里面纳闷,为什么那个林茂义的非得要自己与周大哥一起去才行,难道这件事非要当着面说才行?

  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况下秦枫只好是应允了这个条件。周勤就驱车拉着秦枫与林若晨驶向了离这不远的大澳市。

  大澳是香港座右铭的渔村,水乡风情独特,故有“香港威尼斯”之誉。尤其是建于水上的“棚屋”,是这里的一大特色。市里面的繁华自然不必多说,最吸引人的还是优宜的环境与独特的风情,林茂义就居住在市中心里。

  由于大澳周围是盐田遗址,所以香港政府特意在这里设立了一家名叫“盐田文华考古学会”的会所,专门负责研究盐田遗址的。

  而这个林茂义就是盐田文华考古学会的会长,因为本身的职业关系,所以林茂义对于这些文物自然而然的就起了热爱之心。

  驱车一直走了大半个钟头才是来到了那个盐田考古学会的办公地址来。

  出乎秦枫意料,这里并没有什么高楼大厦,眼前的这个学会除了一排排的青砖白瓦的平房外,剩下的就是颇有园林艺术的翠竹林。乍眼看去,倒十分的清雅别致。

  “周大哥,你说的老林就在这里?”

  下了车,周勤在前面带路,应了一声后,继续道:“这里的开发相对较慢,所以就只见了几排平房。不过看上去到很近人,所以就一直这样,没有拆除。”

  向前走了段距离,曲径通幽映在这里还真不为过,辗转的小路一直眼神在翠竹林里。倘若不细细察觉的话,还真不知道市郊区外还有这么个幽静的地方。

  “周勤,我在这里!”

  忽然间,从身旁的不远处传来了一阵老道厚实的香港语调。

  “老林,你在这里啊!”

  听出了是林茂义,周勤言笑的招手迎了过去。

  “这就系秦枫的啦?”林茂义的语调是在让秦枫有些受不了,听他念自己的名字后不禁的浑身抖触。

  “对,我就是秦枫。”

  “哦?”林茂义戴着大框眼镜,右手托了托眼架之后,自己的朝着秦枫大亮了几眼,然后露出经验的表情,“原来你就系秦枫啊,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一看就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林先生说笑了。”秦枫腼腆的回笑了一句。

  这下刚见面林茂义就把秦枫夸的差点不知东南西北,让秦枫实在有些适应不过来。周勤此时说道:“老林,你答应的事情怎么样了?”

  “哦,这件事啊,快随我近里面去,我得和你们商量一下。”说着,林茂义就是转身引着周勤与秦枫还有林若晨进了其中的一个房间。

  这件事还有什么好商量的?难不成他办不到,故意的在挽回自己的面子?

  秦枫边走边想着,心里面实在是不解这看上去一副老态龙钟样子的林茂义能有什么办法来找到松谷太一。

  但是,不得不承认,人不可貌相,这一次就连秦枫都小看了他。

  进了房子里面,一间四十平米的方子里摆设的十分干净整洁,特别是墙角的书橱,是花纹镂刻的木橱,隐隐中还散发着一种檀香味,很有几分古典的意致。

  林茂义很客气的端上了三杯热茶,然后坐了下来对周勤说:“周老弟,这次叫你们来就是为了你们这件事的。”

  周勤不解的问。

  林茂义叹了口气,然后道:“说实话,要找到那个叫松谷太一的很不容易,香港地这么大,人这么多,要找起来的话实在是大海捞针。”

  听了林茂义的话,周勤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就说:“你直说帮不了我们就得了,我们也知道,这件事却是很难办,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只好报警了,这样可以借助警方的力量倒是能好办一些。”

  没有办法,只能是借助警察的力量了。这件事非同小可,秦枫与周勤都不敢轻而易举的报警,唯有现在孤军无援的时候才会这么做。

  可林茂义却又止住了秦枫与周勤,并说:“你们的这件事关系重大,毕竟松谷太一不是中国人,要抓他的话还要经过日方的同意,所以这么的大费周章会坏事的。”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好好的一件惊世国宝就这么的被流失到海外去吧!”林茂义话刚说完,就遭到了周勤的追问。

  “我也知道《女史箴图》的重要性,但是我还有个的方法说不定能帮你们找到那个松谷太一。”

  “什么方法?”此话一出,秦枫立即激动地追问上来。

  喝了口茶,林茂义说:“不知道你们相不相信鬼神一说?”

  “鬼神?”周勤不懂,“怎么又扯到鬼身上来了?”

  “世间有很多的灵异现象都无法所用科学解释,很多的灵异现象都是有其特定存在的价值的。我这个人信佛,所以对这方面也只是个大体知道而已。你们想找人,我便可以给你们介绍一位高人。”

  现在林茂义终于道出了自己的初衷,但是秦枫与周勤听后仍然有些不了解,于是秦枫又问:“林先生,那是位什么高人?”

  “他是一位得道高人,一直过着隐居生活。我能有幸入佛避灾化凶就是得到了他的指点,可以说他是我的指路人了。”

  “那这件事又跟找人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林先生你是想让我们请教你说的那位高人,通灵?”

  说实话,秦枫并没有听说过什么找人的道术,也许是因为自己见识浅,所以并不知道。

  林茂义又说:“你们都别着急,我把我自己的想法告诉你们,应该对你们有些帮助。”

  紧接着,林茂义又说:“我认识那位高人的时候是十几年前了,当时在他家里,我刚好碰见一位阿婆正在让他找自己失散的儿子。”

  “找人?是占卜预测吧!”秦枫猜测。

  林茂义摇了摇头买否定了秦枫的猜测。“不是预测,我对玄学也是有所接触的,不是那种神仙级别的人物是测不出那么详细的。”

  “怎么?”秦枫瞠目结舌,有些不明所以。

  林茂义接着说:“我见他站在一个巨大的罗盘上面,不知道做了什么,然后手里拿着一把香,足足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后,他突然睁开眼说出了那位阿婆的儿子的下落。后来那位阿婆果然找到了他失散十年的儿子。”

  头一次听说这等事秦枫还真有点不相信。尽管自己对这方面还是有些了解的,可是对于怎么寻人,自己可以说一点也不了解。

  “林先生,你说的那位高人真的可以找到别人想要找的人?”

  林茂义道:“这个还得过去问问他才行,秦枫啊,你也不用着急,相信他会有办法的。”

  “那我们现在去吧。”秦枫按捺不住心里面的激动,反复的催促着自己不能耽误了时间。

  既然决定了现在去,那林茂义也不再推脱,于是就答应了秦枫,带他们去见那位高人。

  临走前,林茂义又告诉秦枫与周勤,这个高人有个癖好,就是喜欢抽水烟。要想求他办事,最好能买点西南地区特产的烟丝,哪个高人喜欢那玩意儿。

  周勤明白了林茂义的意思,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一声,说这件事包在自己身上。

  为了买这个云南特产烟丝,秦枫与周勤跑遍了整个离岛市区,终于是找到了一家烟草公司,并买了点礼品装的。就这样,事情都准备好后,下午,四人就驱车向哪位高人的住所行进。

  林茂义说,这个高人因为不喜欢抛头露面,所以一直居住在附近的狮山下的小村子里。当地的人经常请他帮忙这些方面的问题,所以,久而久之的他在当地村民心中的地位变得很高,受人尊敬起来。

  狮山在大澳的东部,距离上四人驱车花了大半个钟头的时间才是到了林茂义所说的那个村子。

  村子靠近深山,所以找起来并不容易。还好林茂义来过,在前面带着路,沿着蜿蜿蜒蜒的曲径一直伸向山里才是到了那个小村子。

  小村子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几户人家,错落有致的建在那里不失为一道亮景。跟着林茂义辗转了几个弯后,就在一座最不显眼的狮山一脚的房子处停了下来。

  “到了,就是这里了。”林茂义转过头对秦枫他们说。

  秦枫看着如此的僻静,除了几只鸟叫外,什么也没有听到。难得的佳所彰显出这个地方的确是块幽静养生之处。

  还未敲门,就在这个时候,里面传来了阵阵听不懂得声音,像是在念经文什么的,声音持续了很久。

  林茂义猜到这位高人一定在为别人帮忙,于是出于不便打扰的情况下,四人就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刚进去,就发现院子里原来还有几个人在围着一位盘膝而坐,双手合十念念有词的老者。秦枫猜到这位老者想必就是林茂义所说的那位高人吧。而其余的三个人是一男一女带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孩,那个小孩坐在那位老者的面前,背对他,虽然看不到表情,但秦枫仔细观察后发现,这孩子不停的抽搐着,像是得了什么病。

  令秦枫感到很奇怪的就是那小孩与老者一样,光着身子,头上都系着一个绿色的丝带,不知道那是做什么用的。

  院子的中间是个大香炉,里面的香火正旺,缕缕青烟直泛天际。那位高人与那个小孩在香炉的一边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念叨了一会儿后,突然间那老者睁开眼,举起右手掌心朝天,然后操着一口香港调喊道:“掌心有雷号令,神鬼莫来打搅,送你们些香火,快快回去吧!”

  此话刚说完,那位高人就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那孩子的后背上刷刷的画着,秦枫看后,猜到他应该是在画符。

  接着,那老者又站起来,从香炉里抓起了一把已经堆砌一片的烟灰,然后对着前面的那孩子喝道:“请你们食点香火吧!”随即就将手里的烟灰洒在了那孩子的身上。

  看见此景,秦枫猜到那孩子应该是中了邪或者犯了神了,听那老者的口气,应该是这样。

  “系父呀,我的儿子怎么样啦?”此时,在一旁站着的那位中年妇女怀着紧张担心的表情问了起来。

  “没问题的了,现在他已经好了。赶快去给他洗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吧。”老者拍了拍手,抖掉了残留的烟渍,然后转过身拿起放在一旁桌子上的衣服穿上后,接着又道:“记住,下个礼拜一是天后诞,在这之前不要让他吃荤,过了天后诞就好了。”

  “真谢谢你啊,师父。”站在一旁的中年男子很是感激,似乎并没有察觉到秦枫他们的存在,打开公文包就是留下了一沓厚厚的港币。

  老者清心寡欲,连番的推辞说,自己不需要这东西的,还是拿回去吧。可这毕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就这么拒绝了那对夫妇肯定也是很说不过去的。

  再三的劝阻之后,那对夫妇临走前又把钱偷偷的留在了桌子上,然后就带着那个孩子迅速的离开了。

  经过了这一幕,秦枫虽然还真不知道林茂义所说的这位高人究竟有多厉害,但不容置疑,确实是有点本事的。虽然与自己相比,治疗这些的方法不同,但同根相连,欺负能还能够看出这位高人的厉害来。

  眼见那三人已走,林茂义就带着秦枫他们走了进去。

  “大师,你忙完了啊。”林茂义上前寒暄着。

  “你怎么来了?”这位老者看到林茂义后有些诧异,又扫了眼秦枫他们,猜测道:“难道他们撞邪了?”

  听了大师的猜测,林茂义赶紧澄清,道:“不是的,他们来是另有其他的事情的。”

  “什么事情?”这老者果然是好抽水烟,刚刚忙完,就穿上衣服拿起了水烟吸了起来。

  “这个.....”林茂义也不好说出来,恐怕不是只言片语就能说清楚的,于是道:“大师,这件事非同寻常,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咱们坐下来慢慢详谈吧。”

  (注:离岛地区的居民除了普遍庆祝的中国节日如上元节、端午节和中秋节外,还有另外一个特殊的节日,那就是在农历三月三十那天的天后诞。天后相传是掌管海洋的女神,也叫妈祖,离岛的居民为了祈祷这一年的风调雨顺,家人平安等等,都会在农历三月三十这天的天后诞前夕开始,在傍晚开始还神、还花炮等等一系列的祭祀活动。)

  这老者听了林茂义的话后觉得他们定有隐情,于是也就答应了他们,在院子里围着旁边的一张正方石桌坐了下来。

  “说吧,你们有什么事?”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林茂义也不得不说了,于是就说:“是这样的,这几位是从大陆过来找你帮忙的。”

  “大陆?”老者又扫了秦枫他们一眼,带着疑问的目光又问:“找我有什么事?”

  此时,秦枫插话对那老者说:“大师,林先生说您的寻人本事很高,所以我们这次来是想让你帮我们个忙。”

  老者微微动了怔了一下,然后问:“找人?找什么人?”

  “一个日本人,是从大陆过来的。”秦枫考虑了下,觉得还是不要告诉他为好,于是只说了点相关的话题,并没有透露真正的目的。

  老者听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这种事情我不做的,你们找错人了。”

  老者出乎意料的回答让秦枫与周勤他们好是震惊,明明会的怎么又说自己不做这种事的呢?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况下,林茂义察觉到了些许的变化,就主动地拿上了周勤买来的烟丝,然后带着恭维的语气道:“大师啊,这是上好的云南烟丝,你留着自己抽吧。”

  明白了林茂义的用意,老者举手解开了系在头上的绿丝带,到现在秦枫才是看清,原来那根绿丝带上面画着钩钩画画的符咒。

  “你们不用这样讨好我,这种事我是办不到的。”

  “可您以前不也是做到了吗?”秦枫又是追问上去。

  这一问确实触动了老者的心思,老者站起来转身背对他们说:“你们走吧,那是以前了,寻人这种事情现在我早已经不再做了。”

  “为什么,大师?”此时,就连林茂义也是不理解这种事情。

  “不为什么,最近触了霉头,所以我是不会再做那些事情的。”老者的话很坚定,看样子是不会再做得了。但是也正因为这些话,秦枫才是肯定这老者肯定会的,只是不做而已。

  百般的求助无果下,秦枫他们也只好先行作罢,改日再来拜访。

  虽然不知道这老者为什么会这样,但几人也无济于事了,于是只好辞去。

  在车上,秦枫颇是失望的叹了叹,“现在老者既然不愿意帮助咱们,那我们还是另想他法吧。”

  “可现在除了找他以外,似乎没有别的办法了。”周勤回应道。

  “对了,秦枫,那老者既然懂得寻人的法术,你应该也听过这些吧。”此时,林若晨忽然疑问,顿时间秦枫没有反应过来。

  “这个...我真不知道。等回去后我给爷爷打个电话,希望能从他那里知道些什么。”

  失望的回到了寓所,秦枫刚进去就是来到了自己的房间,拿起桌子上的座机拨通了爷爷的电话。

  “小枫,你们又遇到什么问题了?”

  电话刚接起来,秦爷以为秦枫又出事了,所以一上来就是问道。

  “不是的爷爷,我们没事,我只是想请教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秦爷又是一惊,往往秦枫打电话除了找自己帮忙以外,就没有别的事了。所以只要接到他的电话,秦爷心里面肯定是胆颤不静的。

  秦枫叹了口气,舒缓下自己的压抑,然后就把自己一直困惑的问题说给了亲也挺。“爷爷,我现在遇到了些麻烦始终解不开。你说在咱们这一行里,有没有那种专门寻找人的道术?”

  电话的另一端又传来了打火机的声音,稍后的一阵吸烟的喘息隐隐传来。听了这个问题,秦爷先是怔了怔,似乎有些惊讶,然后才道:“小枫啊,其实应该猜到你会这么问的,你们是不是对那个日本鬼子的下落没了头绪?”

  秦枫一听秦爷的话,立即打起了精气神,猜到爷爷或许是懂得些这方面的道术,“对对对,爷爷,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有办法?”

  “你不要着急,我并不会这些,我只是对这些有些了解而已。”秦爷连忙阐释自己不懂得这些方法。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秦枫现在更着急的问。

  “寻人的方法我曾经听师父说过,本门的道术里面并没有这方面的记载,其他门派的话,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在南洋或者岭南这些地区的话,我倒是听过几种寻人的术法。”

  换了下气,秦爷接着说:“在南洋降头术中有一种叫寻亲降,降头师只要用想要找的人的至亲之物就能施此降。当然了,至亲之物就是那些比如头发了,衣服了等等等等,任何沾上想要找的人的气味的东西都可以施此降。”

  “还有一种呢?”秦枫插上话又问这秦爷。

  “还有一种就是岭南地区的地神问卜法。”

  “地神问卜法?爷爷,那是怎样的?”对于这些,秦枫果然是闻所未闻的,自己虽然对降术有些了解,但是并不知道还有一降是寻亲降。而这个地神问卜法自己更是不知,懵懂下,只好是请教秦爷了。

  秦爷在另一端顿悟了一会儿,然后说:“地神问卜法是一种接近于通灵的寻人之法,这种方法很神秘的,我也说不清楚,但是据说用了此法的人都会找到自己要找的人的,很神奇的。”

  虽然不知道什么是所谓的地神问卜法,但秦枫多半猜那老者用的就是这种方法。在挂电话前,秦爷又告诉了秦枫,说这种地神问卜法是一种很神秘而且也很灵异的方法,其他的自己就不知道了。

  挂了电话,秦枫躺在床上反复的思索着刚才爷爷所说的那种地神问卜法与寻亲降。依照地理优势来看,这老者多半是用了第一种。既然他会,那为什么不帮自己呢?秦枫想不通这个问题,闭上眼仔细的聆听周围的风声。

  窗户旁边的那几颗杨树不停的沙沙抖动着绿叶,伴随着柔棉宜人的春风散发着股股春意。也许是赶上了五一长假,所以外面还不时的传来阵阵游客的嚷嚷声。

  坐起来从二楼向楼外看去,巉岩翠山,柳絮青松,好景之下,心情也变得好起来。林若晨走来,看了看秦枫有些犹豫的脸色,于是就问:“怎么,还在为这件事发愁呀?”

  秦枫转过头笑了笑,“没有办法,一时间找不到松谷太一心里面总是担心的,等解决掉了这件事我一定得陪你好好玩玩,要不然咱们可白来这儿了。”

  无意间的调侃倒是缓解了忧虑愁闷的气氛。林若晨“噗嗤”一笑,然后红润仙姿般得趴在秦枫的背上,转而变得调皮可爱起来,“好呀,就等着找到那个日本人了。”

  话倒是这样说,可找起来,下一步自己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继续的坐在这里等?无疑是坐以待毙,秦枫自己也坐不下去的,可不这样做自己还有什么可以办到的呢?想了想后,秦枫决定给周勤打电话,商量一下决定再次拜访那位老者。

  电话里,秦枫说明了原因,表示自己一定要再次拜访一下那位老者。

  刚去了再去的话恐怕有些不好,于是秦枫与周勤商量了一下,定在明天上午,这一次秦枫打算只让自己与周勤去,林若晨则是待在这里。

  为了避免再一次的被那老者拒绝,秦枫费了一晚上的功夫尽可能地想那老者与自己的对话以及应对的办法,总之,以不变应万变,为了以防万一,自己只能是苦下功夫。

  天气好的宜人,这么好的天气即便是在晚上如果不出去走走的话还真是有煞风景了。正好秦枫想了一会儿都把自己的头给想大了,所以索性就与林若晨出去散散步,换换脑子。

  一路上秦枫遇见不少的晚间游人,嬉笑谈话声源源不断。东边有个小区的小型游乐场,里面不时而传来孩童的笑语。西边是一片人工种植的芭蕉树,放眼望去,是一望无际的浅绿色芭蕉叶,犹如一片绿海。

  出于好奇心,秦枫就拉着林若晨向那里走去。林若晨倒是心意萌发,看着这么一篇好景色,情不自禁的对秦枫说:“秦枫,你看这么多的芭蕉树,我想到了一首词,那也是我最喜欢的一首。”

  诗词方面秦枫不感兴趣,但也不能扫了林若晨的兴,于是就假装好奇的问:“那首词?”

  林若晨淡墨嫣然的笑了笑,随即边用自己那娇弱恬然的声音念道:“是李清照的一首,窗前谁种芭蕉树?阴满中庭,阴满中庭。叶叶心心、舒卷有馀情。伤心枕上三更雨,点滴霖霪,点滴霖霪。愁损北人、不惯起来听!”

  “怎么样,词很有韵味吧。”

  秦枫笑了笑,假装的点了点头,装懂的卖弄了一番,连番称赞这首词的意境悠远,词牌婉转,写的不错。

  尽管是卖弄,秦枫哪有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天色慢慢的淡墨下来,遥望天际,几缕烟霞若隐若现,透过穷光慢慢的消退。

  大路上的行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多,谈笑风生,好像不在乎这般黑夜,依旧那么惬意。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后,秦枫忽然发现正对着拐弯处的一条岔路边上有几个小孩子正在围成一个圈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出于好奇,秦枫啦这林若晨小心翼翼的靠近过去,仔细地听他们说话。

  这几个少年不大也不小,看上去有十六七的样子,三男两女,围得密密严严的,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待会我们召出芭蕉精来后,大家千万不要说话啊,听我的指挥,ok”其中的一个男生说道。

  此时,另一个女生胆小的说了一句:“阿华啊,各样有某有问题?”

  虽然是香港语调,但是秦枫还是能听个大概。他们想召芭蕉精,这种事这几个小孩子也敢做,真是胆大。

  秦枫转过头对着林若晨,小声的私语:“小晨啊,我们待会悄悄的跟着他们,你敢不敢?”

  林若晨不知道秦枫要做什么,而刚才那几个小孩的谈话自己也是没有注意,于是好奇的问秦枫:“跟着那几个孩子做什么?”

  秦枫小声道:“那几个孩子想看芭蕉精,待会儿我们小心的跟过去,顺便让咱们也见识一下芭蕉树到底能不能通灵。

  以往对这种传言秦枫也只是在网上或者电视里见过,什么召出芭蕉精或者通灵见鬼之类的,无凭无据,不敢轻易的下定结论。现在倒好了,到了香港,眼前的这一片看不到边的芭蕉林里,待会说不定还真有自己想要得知的事情发生。

  怀着好奇的心理,秦枫就准备王脸面走去,悄悄的跟着刚才进去的那几个少年。而林若晨但见秦枫如此,自己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毕竟大风大浪见多了,久而久之在心里就形成了一种适应感。

  既然都不怕,两人就一块小心翼翼的跟了进去。

  现在的天已经黑乎乎的了,几乎已经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还好路边的LED照明灯很管用,透着芭蕉叶的缝隙隐隐穿过,照亮了前方。

  为了不让那几个小孩子发现,秦枫与林若晨一步步的都非常小心。随货这也不是见不得人的行径,但是毕竟芭蕉通灵是一种极其危险的事情,与笔仙、碟仙相比,用芭蕉通灵说不定还要有危险性。因为芭蕉树在岭南地区是很诡异的,据说,每一片芭蕉林里都会有芭蕉精,芭蕉精掌管此地可报平安无事。

  虽然是传说,但秦枫还是不得不慎重考虑,为了避免发生鬼冲身之类的事情,秦枫问林若晨当初给她的护身符还在不在。而林若晨自从经历了上次的那件事后,就把护身符放的严严实实的地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既然还在,秦枫这下就放心了。借着路灯的余晖小心深入,由于天气闷热,所以这里面早已是蚊虫满天,时不时地就会接触一次,让秦枫与林若晨好不适应。

  再往前走了有二十多米的距离后,秦枫拉着林若晨止步在了那里。

  林若晨不解的小声问。

  秦枫用手做了个不要说话的动作,“嘘...他们就在前面呢。”

  拨开遮住视线的芭蕉叶,秦枫与林若晨静静地蹲在那里窥着前方。路灯的光已经照不进来,但是那几个少年却是开着手电筒,两个光束错综纠缠着,不一会儿又照到了他们身边的一刻很大的芭蕉树上。

  秦枫借着他们的手电筒的光看了看那可芭蕉树,说实话的确是与其他的想必有些迥异,但也不是太过显眼,只不过枝干叶子要比其它的壮点罢了。

  那五个少年在那棵树面前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仔细听取,秦枫还能听到些什么。

  “阿华,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其中的一名男生问道。

  “某事的啦,听说只要将这跟红丝线一头绑在芭蕉树上,另一头绑在自己的手腕或者大拇指的脚指头上,等到半夜的时候就可以通灵了。”

  “半夜?那岂不是要在这鬼地方待很长时间?”

  那名叫阿华的又道:“也不长了,现在是八点一刻了,再等等吧。再说了,你不想追求你朝思暮想的袁心怡了吗?”

  弄了半天,这几名少年完全是出于这方面的原因。听了这话,秦枫与林若晨在暗处叹着气,不得不汗颜他们的思想问题。

  (注:出自于李清照的《添字采桑子》)

  叹了口气,秦枫与林若晨就老老实实的呆在那里仔细的观察着。

  “秦枫,难道我们真的要等到半夜啊?”此时,林若晨心有余悸的关切问了问。

  秦枫也知道林若晨自从经历了那件事后,心里面的阴影还是没有完全的消去。现在她紧紧地抓住秦枫的袖角躲在秦枫的背后,小鸟依人的样子确实让人起了几分怜爱与关切。

  秦枫笑了笑,稍微的安慰了她一下,“不要紧,有我在,什么事都没有的。”

  这句话说的是那么的迷茫,秦枫自己心里也知道,这句话的水分是何其的多。倘若真的碰到了什么所谓的芭蕉精之类的灵界东西,那么自己要保护林若晨倒好说,可眼前的这五名少年很可能就惨遭不测了。

  虽然是这么想,但这几个少年能不能成还是另一码事,芭蕉精是否真的存在还有待验证,所以现在秦枫的心里也是没底,只好是静观其变了。

  这五名少年的胆子真大,竟敢深夜在这里面玩这种游戏,手里的手电筒光芒断断续续的穿过四周,用肉眼能稍稍的看清一点。

  “谁先来?”此时,那位叫阿华的少年又开口说道,对其余的四人问要谁先来。

  凉风做做,抖动着芭蕉叶不时的刮来阵阵躁动的惊悸,隐隐中听到了那写少年的哆嗦胆颤声音,尤其是那两名胆小的女生。“阿华呀,要不我们还是回家吧,这么晚了爸爸妈妈会担心的。”“是啊,我害怕...”

  那名叫阿华的怀着鄙视的声音“切”了一声,然后说:“没事的,马上就搞定了。”

  接着,他又问道:“你们谁先来?”

  “我先来,怕个毛线!”也许是为了壮胆,这下子那个叫阿华的刚说完,其中的一名男生就立即站出来底气十足的说道。

  接着,那名说话的男生走到阿华的身边,然后声音好似变了样似的,转眼唯唯诺诺起来。“阿华啊,这样真的能通灵出那个芭蕉精来吗?”

  “放心吧,我已经研究了很长时间了,没问题的了。”

  夜深寂寥,路上的行人已经大半回家,只有少数的行人路过此处,留下嗒嗒的脚步声后便也遁去。

  芭蕉林里黑乎乎的,那两束手电筒的光现在已经慢慢的衰弱下去,勉强的照到树上,一个男生正趴在树顶上,绑好了红线,然后另一端交给了刚才的那个男生。

  “绑上吧。”阿华蒋红绳递给了他。

  此时此刻,结果红先后,那男生开始犹豫起来,在远处通过模糊的光线秦枫依旧可以看到那个男生表情上的紧张与心里面的惊惧,慢慢的交织在一起,让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哆嗦着。

  “呼...”

  就在那个少年犹豫的时候,一阵凉风冲破芭蕉叶的遮挡肆虐而来,卷起了地上的些许尘土,沙沙的打在了他们的脸上。今晚刚好是月圆之夜,这几个少年斗胆在这里干这种事,说实话,即便是秦枫心里面都时不时的阵阵发毛。

  “秦枫,芭蕉精真的回来吗?”

  躲在秦枫的身后,林若晨喃喃的问了一句,没有底气的声音透彻在渐渐被黑夜吞噬的芭蕉林里,放佛又增加了几许怪异。

  秦枫侧过来,凑近耳朵小声的回道:“这个我也说不定,大千世界千奇百怪、无奇不有。听说过芭蕉精,但是真没有亲眼见过。”

  “小晨啊,待会要是真的见到了,咱俩在这里待着千万别出声。”稳妥起见,秦枫又嘱咐了一句。

  转过头,两人把目光都投向了眼前的那几个少年。光束下,秦枫发现那个说要自己先来的男生已经将红线绑在了左手手腕上,另一端则是绑在了那可巨大的芭蕉树上。

  或许是因为这里的芭蕉林是人工种植的缘故,所以每棵芭蕉树上都标有编号,而他们绑红线的那棵芭蕉树上也挂着一个两片铁片做的小牌子,上面已经看不清是什么了。

  铁牌子借着风翻来回晃荡,铛铛作响。准备好了之后,那五个少年不知道又在商榷什么,过了有两三分钟后,只见那个叫阿华的说:“人家说事半夜才出来的,现在时辰还未到,我嘱咐你们几件事啊。”

  其余的人都纷纷点头。

  “第一件就是,待会如果召出了芭蕉精的话,你们大家都要退避三舍,离开五米之外。第二件事,你们大家不要慌的了,万一不成功那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可万一找出了芭蕉精,咱们都别慌啊。”

  秦枫听后觉得这两件事其实就当一件事说更好,无非就是让他们不要慌,离开的远一点而已,不至于搞得这么条理化。时间越来越近,这里面的蚊子也越来越多,受不了这些虫子的乱咬,那几个少年开始坐在那里反复的拍着身上的蚊虫。

  就这么的等着,秦枫也不敢掏出手机看时间,不知道等了多久,两人在这里蹲的腿都要发麻了还是不见开始。抬头看看月亮,已经是当头正空了。

  好一会儿后,那几名少年又重新打开了手电筒,其中,那个叫阿华的说:“时间也不早了,我们现在开始吧。”

  “现在吗?不是要等在半夜的嘛?”其中一个女孩不懂的问着那个叫阿华的。

  阿华听后,倒是毫无惊悸,反而自以为是的说:“你们都不懂吧,我可是打听出了个邪门的方法,只要用这个方法就可以将芭蕉精引出来了。”

  “什么方法?”一听现在就要开始,那名男生自己胆颤的问着阿华,阿华将右手的手电筒递到了左手,然后右手伸进裤兜里,摸索着,掏出了一个小小的塑料药瓶来,然后道:“就是这个。”

  那个男生凑过头仔细的瞧了瞧,不知道瓶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是...”阿华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凑到那名男生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一下后,然后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小声的笑了笑后,接着就对其他人说:“我们需要点血,我们都咬破手指滴些血在里面吧。”

  “要血做什么?”其中的一名女孩胆小的已经是几乎失去了理智,躲在另一名女孩的身后,声音开始变得宛如下弦之音,经不起再一次的风吹浪打。

  “当然是要引芭蕉精出来了。”阿华有些鄙视胆小的女生,为了鼓足胆子,自己首先咬破手指,拧开瓶盖,将血滴了进去。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其余的少年也纷纷咬破手指,将血滴进了药瓶里。现在看到这一幕,秦枫很不理解,对这些其中的道道也不懂,虽然不知道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但是自己能够肯定接下来很有可能会看到那个芭蕉精。

  “秦枫,他们拿的瓶子里装的是什么?”此时,林若晨不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心里面纳闷的问道。

  秦枫小声回答:“虽然我不确定,但是我还是猜到了里面应该是些什么东西。”

  林若晨追问着秦枫,可秦枫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因为那东西不是对女性能轻易说出口的。

  “到底是什么?”林若晨心里面好奇的又追问上去。

  没有办法,秦枫只好是告诉林若晨了。可正当秦枫告诉林若晨的时候,不经意间,一股阴风泛过,吹动着芭蕉叶狠狠的打在了秦枫的脸上,很是疼痛。

  意识到了不对劲,秦枫揉了揉脸颊,然后拨开芭蕉叶想那几个少年看去。刚猜的那股阴风来的很诡异,秦枫都尚且如此,更别说几个乳臭未干的少年了。阴风刚过,顿时间这五名少年缩成一团,吓得抱团扎在那里畏畏缩缩的都不敢抬头看着周围。

  好一阵子后,他们才是打开手电筒小心翼翼的站起来观察着周围。“阿华,刚才那阵风好古怪,我们还是是回去吧。”

  “你难道不想实现你的愿望了?胆小鬼,怕什么啊。”

  “可我”此时,那名绑着红线的男生猥琐的尽量压制住自己的恐惧,欲罢不能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了,好了。现在我就引琵琶精出来,你们都退后,云仔,你站在这里别动。”

  阿华吩咐其余的人都退后,只留下自己与那名绑着红线的云仔。阿华将手中的那瓶沾有他们血的药瓶打开,然后对那叫云仔的说:“等一会儿就开始了,你就站在这里别动,即便是芭蕉精来了你就告诉她你的愿望,请求她帮你实现,明白吗?”

  “这个...会不会有事啊?”那个叫云仔的还是一如既往的胆颤与惊悸,手里的手电已经通过光束折射出了内心的躁动。

  “没事的。”说完,阿华就将那要药瓶里面沾有血液的液体慢慢的倒在了这个芭蕉树的周围,然后顺着红线,又在红线与那个云仔的手上涂抹了一些。

  看到这里,秦枫心里面开始了波动,不知道待会能不能见到芭蕉精,周围的空气里开始弥漫起了难闻的气味,血腥味与股股秦枫不好意思提的那东西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林若晨开始捂着鼻子,凑过来小声道:“这是什么味?”

  秦枫笑了笑,捂着鼻子说:“别管那么多了,待会儿说不定真的见到芭蕉精了,我们还是不要说话了。”

  听了秦枫的嘱托,林若晨也不便再问。可话虽如此,这股味道实在是难闻,就连早已是多起来的其余三名少年都纷纷抱怨这是什么味。

  那个叫阿华的没有管他们,只是嘱托了那个云仔几句后边就悄然多了起来,此时只留下云仔一人傻乎乎的站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所谓的芭蕉精的到来。

  不知道为什么,当这股味道渐渐失去的时候,周围又刮起了阴风。“呼呼”的似鬼哭,阴森之极。

  云仔害怕的关掉手电筒,一个人窝在那靠着那棵芭蕉树仔细的听着周围的动静。

  现在周围是不是的阴风飒飒,拍打着芭蕉叶来回招展。芭蕉树上的标记牌也随之铛铛作响,一直印记在这个即将诡异的夜空。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秦枫估摸着已经有半个钟头了。可是发现周围除了那几个少年的窃窃私语以及喘息声之外,其余的一切都是死寂的。枫也停止了,藏匿到了不知什么地方,只留下掠过之后的诡异和逝不去的惊悸。

  眼见等了这么久都没有出现,林若晨蹲在这里已经够累了,在这么蹲下去恐怕真的造成供血不足。

  “秦枫,我们回去吧,在这真够累的。”

  秦枫抬头看了看被云遮住一半的月亮,心里面寻思道,时间也不早了,按理说这几个少年应该是通灵成功的,但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出现呢?想了半天也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小声的对林若晨说:“好吧,我们走吧。”

  听语气秦枫有些伤心,失望的转过身准备和林若晨一块离开。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让自己见识一下芭蕉精,可到现在也没见着影,失望之下,秦枫就小心翼翼的波折芭蕉叶子离开了此处。

  原本以为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了事了,自己正好准备洗个澡然后明天去拜访那位老者。可是转眼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晴空霹雳,来得突然。

  回到了住所,秦枫发现已经过了半夜。拨开遮云,月亮渐渐明晰,皎洁一泻而下,舒缓了刚才些许诡异的心灵。

  冲了个澡后,秦枫有些担心那几个孩子究竟能不能通灵出芭蕉精来。躺在床上朦朦胧胧中就睡去了,一觉醒来后,发现还是莫名其妙的黑夜。

  翻开手机一看,居然是三点一刻,翻了个身,秦枫又是朦胧的睡去。

  第二日一醒来,秦枫看到天气还是那么昏暗,感觉好像要下雨。急忙的穿好衣服洗漱了一下,然后吃了点东西,秦枫就给周勤打了个电话,准备与他一块去拜访那位老者。

  周勤从郑天铎那里借来了一辆越野车,很快就来到了秦枫的住所。秦枫告诉林若晨今天自己与周勤单独去,让林若晨在这里等着。

  虽然林若晨之一要去,可秦风还是制止了。坐上车,秦枫就与周勤又一次的驶向了狮山,希望这次能够得到那位老者的帮助。

  在车上,周勤闲来无事,就打开了收音机在车上听起了广播电台。

  电台里是一位苍老厚实的香港调声音,撇着嗓子尽可能的用汉语播道:

  “听众朋友们大家好,现在是国语新闻播报时间,我为大家播报本台刚刚收到的消息。今天早上,执勤的交警在分流村大通街的芭蕉林边上,发现了五具少年尸体。据警方初步判断,这五具尸体死后表情极其的恐怖,很可能是过度的惊吓而死。到目前本台记者刚刚收到的消息,死者的家属已经确认了尸体,这五名少年都是分流村海港小区的少年,所以警方初步怀疑凶手就有可能潜伏在这里。但是很奇怪的是在警方侦查现场的时候发现了一根细细的红丝线和一个血渍的瓶子,而且在尸体的周围警方还找到了纸张燃烧的灰烬。而据死者的家属透露,这五名少年在中学里根本没有什么仇人,也不可能接触到社会上的人物,所以他们的死因也是有待进一步调查。至于事后如何,本台会持续关注。”

  刚听这广播,秦枫的脸色一下子煞变起来,骤时间煞白煞白的,惊惧的胆颤被这条突如其来的讯息占据了整个身体。“这...”

  “怎么了秦枫?”周勤不知道这件事情,此时他并不了解秦枫的心情。

  这个消息无疑是个晴天霹雳,打的秦枫当场就是傻了眼。稍微的顿了一会儿后,秦枫才是回答周勤:“那五名少年昨晚上我亲眼见过。”

  “真的?”周勤若有惊奇的问。

  秦枫点了点头,接着说:“昨晚我与林若晨刚好在外面散步,没想到遇到这五名少年在窃窃私语,无意中我听到了原来他们想要在芭蕉林里准备通灵芭蕉精,我与林若晨十分好奇,就跟去了。可后来也并没发生什么,我以为这芭蕉精不可能存在的,也许是个民间传说罢了。所以就与林若晨离开了,后来不知怎样了,我也没放在心上,没想到居然”

  “芭蕉精?这个我知道,在我们广西也有过这样的传闻。这五个孩子这么大胆啊,居然敢玩这个游戏。”

  现在,周勤都觉得那五个孩子的单子够大的,最后却落得这样的下场,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秦枫长呼了口气,换了换后,接着说:“那五个孩子是吓死的应该。”

  “也对,那如果照你这样说的话,那岂不是真的有芭蕉精了。”周勤转过头瞪大眼睛吃惊的望着秦枫。

  秦枫也不敢确定,自己又没见过,“或许有吧,有的民间的传说可不是空穴来风的,一定会有相关的来历的。”

  “说的也对,这五名少年死得那么惨,真是可惜了。在三更半夜的不去睡觉竟然干这种事,即便没有芭蕉精单单那个环境就足以让人害怕了。”

  秦枫想了想昨晚的那段经历,事情发生的真实太突然了,自己怎么也没想到最后会落得这般下场。自己也开始自责起来,倘若当初能够上前制止的话,说不定就能就会五条人命,可...一想到这,秦枫的心里就感到无比的愧疚。

  看到秦枫这样,周勤也就安慰了几句,毕竟那几个少年血气方刚的,即便是过去制止,也恐怕制止得了一时,制止不了一世啊。该来的总要来,自责也没用的。

  是啊,该来的总会来的。现在最好把心思放到去见那老者身上,想想待会见了他后该怎么开口。

  天气一直阴沉着,似乎在垂怜那五名还未完全盛开的花朵。蜿蜒的道路上不知道何时开始起了雾,从海上飘过来的海风弥漫着独特的气息透过车窗扑面而来。

  雾越来越浓,以致周勤不得不打闪慢驶。往狮山的方向越近物的浓度就越大,这样耽误了行程,恩来时半个小时就能到的现在已经改过了一个钟头才是勉强的驶进了村子里。

  为了避免突来的冒昧,周勤把车子停靠在了村口的一个开阔地上,秦枫与他一块步行过去。

  “咚咚咚!”秦枫敲了敲门。

  “是谁啊?”

  很快,门里面传来了那老者的问声,老者边问边走了过来,然后开开门一看,原来是昨天来过的这两个人。

  “大师,是我们。”秦枫看了看这老者仍旧是光着膀子,身体还健硕的突兀着生气,于是便恭敬地说了一句。

  老者看后显得有点惊讶,然后换了口气,有些冷眼的说道:“是你们?你们怎么又来了?”

  知道老者会这么回答,秦枫也是讲话只说了,“大师,我们想找您帮个忙。”

  “什么忙?如果是找人的就算了。”老者很坚决,对这件事根本就是不容什么犹豫的境地。

  眼见着老者铁了心,秦枫与周勤也猜到了会有这样的局面。尴尬的站在门口像是被挂在了城墙上似的,让人戏谑。

  老者话虽这么说,但客气话总归还是有的,示意秦枫与周勤进来坐后,自己则在一边扎着马步像是在练功。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晒在一边,置之不理的,秦枫缓口气,然后对那老者道:“大师,我知道您对这些有忌讳,但是这件事非同小可,还请您见谅,帮我们一回吧。”

  老者没有说话,扎着马步闭目不知在想些什么,或者是在运气调息,总之对秦枫的话是置之不理。

  但求人办事秦枫也不能怎样,硬着头皮,想了想后,就干脆把事情的经过完完全全的告诉了那老者,希望能够将原因表白了之后打动他。

  果不其然,等到秦枫把话挑明了之后,那老者真的有些反应了。站起来,睁开眼把目光转向了秦枫,然后打量了他一眼,问:“你这故事是编的吧,什么山鬼岁、人丁鬼库,那都是骗小孩子的。”

  老者不相信秦枫所说的这些,这也没办法,毕竟不同地区对不同事物会有不同的叫法,而且这老者说不定还真没听说过这些东西。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秦枫的话确属事实,没有亲眼见过的人当然会不相信了。

  “大师,秦枫的这些话都是真的,没有骗您,那个日本人真的把《女史箴图》带到香港来了,如果不快些找到他的话,国宝就会流失海外的。”此时,周勤接着秦枫的话对老者说了一下,希望他能够相信,帮帮这个忙。

  “阴阳术?现在姑且先不提你们的经过,我告诉你们,这种秘传的寻人之法不能乱用,否则惹怒了地仙,后果谁都担当不起。”

  现在,从它的话里秦枫能够明白,这老者用的果然是爷爷所说的“地神问卜法”。

  “大师,是地神问卜法吗?”秦枫插上一句。

  老者听后显得一惊,“你怎么知道?”

  秦枫只是从爷爷那里听说而已,至于其内容方法则是不知了,“我只是听过而已,这是岭南地区的秘传之法。”

  老者吃惊归吃惊,但结果还是那样,现在他并没有接着往下说,而是转过头看了看放在石桌上的一个小型收音机,稍后转变了话题,道:“今天早上的死人事件你们都听说了吧。”

  “嗯,听说了,是那五名少年。”秦枫应道。

  “你们是怎么看的?”老者突然地转变让秦枫与周勤一下子懵在了那里,这个问题还真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这个...”秦枫思考了一会儿,然后道:“是他们要通灵芭蕉精所以才会这么惨死的吧...”秦枫不知道这个答案那老者满不满意,只好是带着拖调的语气回答他的问题。

  秦枫的这一回答让那老者听后先是一怔,然后似有所悟的说了一句,“你也怀疑是芭蕉精?”

  不是怀疑,是秦枫自己当时压根就在现场,只不过这老者不知道罢了。

  但秦枫也不能说出来,只好是佯装做作,点头应着。老者接着又说:“有些事情科学是无法解释的,就像这件事。芭蕉精...它存不存在对于你们来说没那么重要,但近墨者黑,迷途就要知返,万不可因为一时的错误选择与好奇心而断送了一生命运。”

  表面上这句话是在说那五名已经死去的少年,可仔细想了想,这句话套在自己与周勤的身上也正合适。指桑骂槐,秦枫明白了老者的意思,不要再让自己与周勤继续追问下去,否则就有可能断送自己的一生。

  明白了老者的意思,秦枫就先暂且将事情跑到一边,为了缓和下气氛,自己主动的转变了话题,“大师,您的看法是这芭蕉精存不存在?”

  问这种问题,那老者倒是很有兴趣的坐了下来,点上了水烟,饶有兴致的抽了几口后,接着道:“说了你们也不相信,芭蕉精这种玩意你们玩不得,更碰不得。”

  秦枫不解的问:

  “民间流传下来的灵异事件为什么有的科学解释不了,因为有的东西是确确实实存在的,用普通的思维根本解释不了。就拿这件事来说吧,当我一听到芭蕉林里的红丝线的时候我就藏到了他们要干什么了。”

  “大师对这件事有何看法?”秦枫接着追问。

  “看法到没有,只不过那几个小孩子实在不应该,可惜了五条活生生的人名就这么没了”

  “他们看到芭蕉精了?”

  老者表情抽动了一下,吐着烟雾,说:“这倒不一定,不能单纯的判定他们是被吓死的。而且他们又没阴阳眼,是看不到鬼魂的,相比较而言,这种几率很小。”

  这句话说的让秦枫感到一头雾水,既然不是被吓死的那又会是什么?总不能芭蕉精附在他们的身上将他们都害死了吧?话说的越来越诡异,秦枫看了看老者,然后问:“大师,您的话我不明白,您说既然不是被吓死的,那又会是什么?”

  瘦瘦的面颊上略显得几分萧瑟,烟雾缭绕的地方本来雾气极大,再加上水烟的烟气,一阵阵的迷蒙住了周围。

  老者捋了捋颌下的那几丝长须,然后从兜里掏出了一根细细的红线来,放到桌子上。

  “这是红线...”秦枫不明白老者的意思。

  “广播里说了,他们的红线上沾有血迹,很明显他们在用童子血来引出芭蕉精。”

  听到这里,坐在身旁的周勤就有所不解了,周勤也是岭南地区的人,对这芭蕉传闻也是有所耳闻,但是却不知老者的话是什么意思,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于是就问秦枫:“秦枫啊,童子血可以引芭蕉精吗?”

  “童子血本身对引芭蕉精是没有任何效果的,但是只要在童子血里面加上男子的精·液就能够反阳起阴,用来引出芭蕉精了。”

  原来秦枫一直没有对林若晨说的那名叫阿华的瓶子里装的东西是什么,原来是精·液,只是因为颜面的关系,所以秦枫一直避讳着林若晨的这个问题而没有回答。

  现在秦枫关注的还是老者的话,“您的话的意思是说遭到了芭蕉精的惩罚?”

  秦枫这样猜测,似乎合上了老者的意思,那老者微微的笑了笑,然后说:“很有可能,他们死时的表情很恐怖,应该是被吓死的。但是看没看到芭蕉精还是一码事,人的心理一旦出了边缘就很容易崩溃,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就有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老者似乎是在惋惜,水烟抽了大半,然后停下,端起了茶杯咕咚咕咚一饮而尽。随着话题的深入,老者也越来越说了许多以前的故事,其中的一个让秦枫很感兴趣,不得不承认芭蕉精的真实存在以及老者的本事。

  老者说,他的父亲是名阴阳先生,所以自己在小的时候就已经从他父亲那里学到了相关的民间方术。老者告诉秦枫,说在20几岁左右的时候就亲眼目睹过芭蕉精,只因当时父亲只是为了试胆才通灵出芭蕉精的,再加上自己的本事不到位,所以没一会儿就被父亲阻拦住了,离开了芭蕉林。但是老者对芭蕉精真实的存在是深信不疑的,他还后悔自己当时眼睛不是相机,没有拍下来。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容乃公秦枫听后不得不惊怔了一番。自己对芭蕉精的存在始终是不敢确定的,但老者的经验多,他所见到的说不定还真的是。

  于是,秦枫又问那芭蕉精长得什么模样,因为一直流传着芭蕉精长得很美,所以秦枫就像从老者这里辩证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者并没有找机会大秦枫的问题,而是饶有兴致的回到了房子里,过了有两分钟后他才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本厚厚的相册。

  “这是我这几十年来经历的诡异事件所拍下的很珍贵的灵异照片,我给你们找张。”

  照片上很干净,说明老者应该经常擦拭。而且每张照片上老者都把诡异的地方用黑色笔勾画出来。照片中有的还是出奇的黑白照片,有的即便是彩色的也已经几尽汇成了一色。

  翻了几页后,在众多的黑白老旧照片里,老者挑出了一张有两寸小的黑白照片来,递给秦枫,说道:“你看这路旁的芭蕉林里,我用黑笔勾出来的那个树下面。”

  秦枫仔细的看着这张照片,不知道是什么年代找照的,场景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里面的内容却清晰可辨。应该是在晚上,蜿蜿蜒蜒的一条山路边得芭蕉林里,芭蕉树下面有个黑影,人形模样,但是具体的已经看不清了。

  “这是...”秦枫惊讶的问,“芭蕉精?”

  老者点了点头,然后对秦枫与周勤说:“那是在我三十几岁的时候恰巧路过芭蕉林拍下来的,很珍贵的一张照片。”

  虽然看不清模样,但是那种诡异的气氛还是感染到了秦枫。照片上的阴影若有若无的,看上去很灵异。

  要是换成自己的话那指不定会怎样,而这老者却是依旧那么的镇定竟然胆大的拍下了照片,秦枫打心眼里越来越佩服这老者起来,真的是和秦爷有的一拼。

  这么多的灵异照片可真是让秦枫大开了眼界,不停地翻着相册薄,反复的看着这些千金难得的照片,忽然间,一张很新的照片吸引住了秦枫的眼球。

  这张照片上的地点应该是在山上的一间的屋子里,周围的荒草已经淹没了大半个墙壁。这些倒不是令秦枫好奇,最让他震惊的是房子里面的黑影身上竟然全是蓝绿色的火。

  “大师,您的这张是在哪拍的?”禁不住心里面的好奇,秦枫拿着这张照片凑过身来问起了老者。

  老者接过照片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儿,“这张应该是在去年拍的,当时有人反映说那里闹鬼,我就和一位朋友去看看究竟,果真发现了一个怨魂。我那朋友是学巫术的,就用符火将那个怨魂烧了。”

  “难怪浑身有火,原来是符火。”秦枫现在明白了,接着泛着相册薄继续的看着,没一会儿,就又发现了一张令他很惊讶的照片。

  这张照片本身并没有什么灵异的东西,是有人给那老者照的。老者在一个用蜡烛围起来的圆圈内踏着步子,双手掐着要诀,乍眼一看并没有什么不对。但是就是这张照片,秦枫惊奇的发现围着老者的蜡烛刚好七根,七星灯?于是问那老者:“您会天师道的七星灯祈福法?”

  老者接过照片,看了看后,道:“嗯,那是祖传的,所以也就传了下来。”

  “祖传的?”秦枫心里纳闷,七星灯祈福法是天师道秘传的祈禳之法,没有本门师父授意以及度牒是不能进行的。就连秦枫也只是从爷爷那里听说过而已,并不能实施操作。

  秦枫的这一问显然引起了老者的反感,瞪着眼抽了秦枫一眼,随即喝道:“难不成还是偷来的?”

  “不不不,我没有那个意思。”

  秦枫百般解释,稍后就解释了自己的爷爷就是天师道的,所以对这些东西很是好奇而已。

  这么一解释老者倒是原谅了秦枫,然后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你们该看的也看了,至于找人那件事我是不会帮你们的,你们要是继续留下来欣赏呢,随便”

  老者的话有几分逐客之意,秦枫听得出他的意思。既然这样,自己与周勤也没有必要在留在这里,便准备起身辞行离去。

  可刚站起身来还没有说话,门外忽然传来了阵阵车响,不一会儿就是停在了老者门口。

  “咚咚咚!”

  “咚咚咚!”

  “大师在吗?”

  门外的几声问候打断了老者的思绪,走过去开开门一看,原来是两名警察。

  其中的一名倒是引起了秦枫的注意,是个女的,看上去应该与自己的年纪相仿,马尾辫里笔直的头发如垂柳般飘逸,抹着粉底看上去清新卓荦。而另一名是一位三十几岁,个子矮矮,有点发福的男子,手里面拎着一个纯黑色公文包,鼓鼓的,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

  不知道他们有什么事,秦枫与周勤就闪到一边,仔细的听那两名警察与老者的谈话。

  “你好,我们是这里的警署刑侦科的,知道大师您知道一些事情,所以想特地的向您请教。”那名女警官首先客气的寒暄了一下。

  老者不明所以,就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秦枫与周勤也跟着一块坐了下来,拿起石桌上面的相册薄假装看照片。而那名中年的景观开口说道:“不瞒您说的了,今天早上的五名少年惨死案我们都进行了全方面的勘察,但实在是没有查到什么。而且关于芭蕉精的传说大师您应该比较清楚吧。”

  秦枫一听,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你们是怎么看的?”老者并没有着急的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先征求一下他们的看法。

  那名女警官道:“不瞒您说,这件案子侦破起来很棘手,案发现场除了这几件东西以外其余的什么也没留下。”

  说着,这名女警官就将那中年男子手中的公文包拿了过来,然后打开取出了几个证据袋来。

  秦枫看了看证据袋里面的东西,一根昨晚用过的红线,一个阿华拿出来的药瓶,以及不知是什么燃烧后的纸灰。

  紧接着那名女警官又说:“红线上沾有血迹,我们都检验过了,确实是那五名少年的血,另外这里面还有些精·液,而这个袋子里面的药瓶上的质问也是他们其中的一个人的。至于这些纸灰,我们到现在也没有弄清楚这是做什么用的。”

  老者看了看这几样东西,“你们认为谁是凶手?”

  此时,那名中年男子道:“大师,芭蕉精的游戏您应该听过吧。我怀疑是他们五个小孩子”

  那中年警官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他的意思众人都已经明白。老者拿起那个状着纸灰的袋子来看了看,反复端详了一会儿后,对那两名警官说:“这纸灰你们是在现场找到的?”

  “对,在尸体的旁边。”女警官回应道,“而且很奇怪,没一具尸体旁边都有这么一点纸灰,这让我们想不通。”

  老者听了女警官的话后,又开始反复的端详起了证据袋里面的纸灰。

  不知道为何,秦枫看着这里面的东西很是惊讶。因为昨天晚上自己在的时候根本没有发现这些东西,除了红线以及那个药瓶以外,这些纸灰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每具尸体的旁边。而且最让秦枫不解的是,玩这种游戏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燃烧某种东西的。

  秦枫想不通这是为什么,这老者也是纳起闷来,无缘无故的多出这样的东西来是在让人一时半会理解不透。

  “会不会是他们烧着玩的?”此时,周勤冒昧的猜测道。

  “烧着玩的?”女警官显然有些震惊,稍后反驳了一句,“那怎么会每具尸体胖都有这么一点纸灰?难道他们都是这样玩的?”

  周勤被这女警官反驳的哑口无言,低下头沉闷的点上支烟抽了起来。

  雾气越来越浓,遮遮掩掩的恍惚一瞬间来到了仙山琼阁,模模糊糊的人形身影隐约中秦枫看了看那名女警官,制伏着身添再加上如此环境,真是有如仙女一般。

  几个人不约而同的静了一会儿,秦枫的目光离开了那名女警官,然后转到了相册薄上继续看下去。忽然间,老者开口说道:“你们先回去吧,这样东西先留在我这里,我帮你们再看看。”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一句话就这么随口一说,然后自己就拿着盛着纸灰的的证据袋来。那名女警官想了想,交给他兴许有点帮助,于是就爽快的答应了。

  目送那两名警官离去,秦枫站起来也准备离开。可这时,老者却出乎意料的叫住了秦枫与周勤。

  “大师,怎么了?”秦枫转过头有些不解的问了一下。

  老者放下手中的证据袋,走上前对秦枫说:“你在那片芭蕉林附近住吧?”

  “嗯,就在那附近。”

  “那好,今晚我到你那儿去跟你有事商量。”

  老者的这句话让秦枫很出乎意料,但是不知是什么事情,于是秦枫多心的好奇问着:“究竟什么事情大师?”

  老者到没有告诉秦枫,而是直接问了秦枫的住址后,补充了一句:“建议你们见天晚上最好不要出门,否则会看见不干净的东西。”

  话刚说完,不但没有减少秦枫的好奇心理,反而更是让秦枫不解,疑惑的问:

  老者道:“明天是天后诞,今晚上的鬼魂就会渡阴关,暂且的避开天后诞这个神的节日。特别是在亥时,是鬼魂活动最活跃的时机。这五名少年怎么死的咱们先暂且不提,死后的魂魄不出意外的话现在还在那里,今晚上我回到你们那去送他们过阴关。”

  这些话说的让秦枫有些惊讶,“渡阴关?”自己恐怕是对这些还不了解,也或许渡阴关在大陆不这么叫,稀里糊涂中不明白老者的用意。但是有一点他是明白了,那就是自己今晚最好不要出去,免得惹上麻烦。”

  此时,周勤心里面有些惊惧的问了问那老者:“大师,那我呢?我会不会有事?”

  老者听了周勤的话后,没有接着回答,而是解释道:“阴关是在阴阳的交汇处,那片芭蕉林旁边有条河,而河底下是个地下泉涌口。所以那个地方就是一个阴关,附近的鬼魂都会过阴关,藏到至阴之地的。你一个大活人一没啥人而没放火,哪来的有事?心正不怕影子斜,你要是真的担心自己,瞧那香炉里香灰没有,抓一把回去用黄纸包好,睡觉的时候压在枕头下面就好了。”

  说着,老者就朝着院子里那个香炉瞅了一眼,然后对周勤说道。

  虽说是胆大,但周勤还是老老实实的按照老者的话听了,取出了一张纸,然后抓了把香灰暂且保存住,等到回去之后就用黄纸包好。

  秦枫此时道:“大师,您要超度他们?”

  “对,顺便调查一下现场。”老者说话毫不遮掩,直接就把实情都吐了出来。

  “您怀疑有什么不对?”秦枫不知道老者在怀疑什么,但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老者没有回答秦枫的问题,点上水淹,自己便在那里优哉游哉的抽了起来,显然是忘记了秦枫与周勤的存在。

  见那老者这样,秦枫也就没有多问,与周勤一道辞行离开了老者的家。

  出了村子,雾气开始慢慢的散去。天还是那么的阴沉,笼罩着整个天空灰蒙蒙的失去了色彩。穿过一条笔直的高速公路,偶尔间发现周围多了几丝冷清。或许是因为今天晚上的缘故吧,整个高速路上原本是车辆冗密的现在竟然变得凄凉起来。

  秦枫回想着老者说的渡阴关的事,心里面不知道该怎么去阐明自己的想法。为什么老者会突然间要去给那五名少年超度?为什么他说要调查一下现场?种种心里的疑问就是解不开。寻找松谷太一的下落到现在还没有着落,却遇到了这么一烂摊子事,秦枫自己现在都懒得去思考了。

  由于雾的关系车开得很慢,周勤转过头看了看秦枫,然后不解的问:“秦枫,你知道什么是阴关吗?”

  原来周勤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很担心自己的安危。

  秦枫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刚才老者的解释似乎让他明白了些什么,于是道:“刚才那老者不是说了吗,阴阳交会之处就是阴关。我想那应该是说的阴阳变化吧,每个地方都有阴阳交会的地方,老者说的渡阴关应该就是指鬼魂躲在至阴之地而已。”

  稀里糊涂的自己解释给了周勤听,但秦枫相信自己说的应该没错,渡阴关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天后诞作为神圣的祭日,虽然有些言过其实,但是鬼魂是很避讳的。所以天后的前一天晚上是灵异现象最多的时候。

  车慢慢地开着,一直过了一个多钟头才是到了秦枫的住所。下了车,秦枫自己走回住所,刚到门口,却发现房前停留着一辆警车。

  猜到了他们的目的后,秦枫就进了房间。

  “警官,他就是秦枫。”

  秦枫刚进门,就传来了林若晨的声音。

  怀着好奇的目光秦枫看了看情况,“你们不是”刚扫了一眼,秦枫发现这两人就是刚才去那老者家的一男一女。

  而这两名警官显得也有些吃惊,特别是那名两情冒昧的女警官现在看到后惊讶的睁开润唇,显得惊讶。

  “是你?”

  秦枫回应那名女警官的问话,“对,是我。”

  “怎么,你们认识?”此时,林若晨走到秦枫的身边,颇是不解的问了秦枫一句。

  秦枫笑了笑,就将事情的经过说给了林若晨听。这两名警官的行动速度也够快的,前脚走了后脚就来到了这里进行刑事调访,办事效率还真高。

  此时,那名女警官操着普通话的语调说:“你们都是从大陆来的,希望你们小心点,我们冒昧的打扰你们还请见谅。”

  相互间寒暄了几句后,那女警官就与另一名离开,去了其他的家属房。

  关上门,秦枫大呼了口气,总算是平静了下来。自己好得也有个安身之所,一头扎在沙发上躺下,然后就是不听的猜测。

  “你在想什么呢?”林若晨走过来倚在了秦枫的胸口上,好奇地问道。

  秦枫笑了笑,“没什么,今晚上咱们最好别出门了,因为明天是天后诞,今晚鬼魂要渡阴关的。”

  林若晨上一次去了老者家后,也明白了什么是天后诞,虽然被不知渡阴关是什么,但是总归是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也就没问。

  “那老者答应帮你们找松谷太一了吗?”

  秦枫一听这话,心里面有阴沉失望起来,摇了摇头,说:“哎,算了,我看这老者是不会帮我们的了,两次上门求他都是无果,看来他是铁了心的不帮我们找了。”

  “那该怎么办?”林若晨有些失望的又问。

  “凉拌吧,只好是看老天的造化了”秦枫无奈的回答了一句。

  来到香港到现在,已经是过了好几天的时间。面对着求人无果的下场,秦枫已经对那老者不抱太大的希望,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秦枫怎么也想不到事情是这么的天意。

  到了晚上,秦枫按那老者所说的没有出门,老老实实的和林若晨呆在了这里。而不光是他们,就连附近的居民也是知道今晚是天后诞的前夕,所以也在做一些相关的准备活动。不远处的一座天后庙现在早已挤满了人群,香烟不时的扑鼻迎来,都是为了纪念天后的庆生。

  对于这的居民来说,今明两天是个特殊的日子,趁着天还没全黑,众人就纷纷的准备好明天要用的东西,然后便关了门足不出户了。

  闲得无聊,秦枫就与林若晨坐在那里等待着老者的到来。

  秦枫在临走亲留下了自己的住址,但是不知道老者会不会来这里,总觉得今晚上不会和老者说的似的,没有想象的那么恐怖。

  坐着干等了十几分钟后,天色开始阴沉下去。本来就不好的天气现在变得突然阴风四扑了起来,暗淡的无望勾起了秦枫与林若晨的胆颤。窗户外的树枝摇曳的呼呼作响,不停地摆动,感觉像整个房子被风吹的晃动不止。

  时间一分一秒的爬过,为了避免再次出现上一次鬼勾魂的事情,秦枫寸步不离林若晨的身边,并画了几道符,保护她的安全。

  沙发的旁边放着一盆青竹盆景,几株青竹繁茂的枝叶的接着窗户外的风开始躁动起来,左右摇摆不定,竹枝四处晃动,拖着竹叶肆意的波澜。

  秦枫赶紧关上窗户,看着这盆竹子,自己心里面也是不由得发出了一丝的惊惧。这个夜晚似乎不寻常,真的像那个老者说的似的,由于鬼魂渡阴关,所以才会出现这种久久无法止息的不安。

  “咔”...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汽车声,鸣笛关门之后,秦枫走过去探出头看了看。原来是那位老者,他今晚真的来了。

  “您真的来了...”秦枫有些吃惊,原本以为老者或有可能借故推脱掉,没想到这老者真的找到了这个地方。

  老者笑了笑,身上的那件条带扣式古铜色长衫似乎是民国时期留下来的古董,显得破破烂烂、皱皱巴巴的,还冒着一股很浓的檀香味。秦枫都还没有近身,那股檀香味就扑面而来。

  “我说来就来,哪还有真的来了。”

  秦枫搔了搔后脑勺,然后把目光投向了老者右手拎的那个黑色行李包上,看了看后就问:“大师,今晚真的要去超度吗?”

  “对,先去那里看看情况。”勤奋贴给引着老资格坐下,放下包,老者又道:“不瞒你说,我今晚过来还有另一个原因的。”

  秦枫皱了皱眉头,问:“什么原因?”

  “在你们离开之后,我有仔细的研究了一下那些纸灰。发现纸灰上隐隐的有股沉水香的味道。”

  “沉水香?”秦枫重复了一下,然后道:“那是什么?”

  由于想的种类繁多,所以秦枫对这些也不是很了解。而这个沉水香,老者告诉秦枫,说:“香的种类有很多,一般有五香之分,即丹檀香(檀香)、沉水香、丁香、郁金香和龙脑香。密教做坛时,会将五香与五宝(金、银、真珠、瑟瑟、颇梨)、五谷(黍、稷、菽、麦、稻)一同埋入地中,进行做法。”

  “沉水香就是沉香,在大陆的南海边的几个省份都有种植。这种香一方面当作药用,但另一方面又可以当做法器来用。”

  “法器?”秦枫不明白老者的话,就问:“什么法器?有何用?”

  老者似乎有所准备,拉开茶几上的包的拉链,然后从里面的一个黑色塑料袋里掏出了一块像是树脂的东西递给了秦枫,道:“这就是沉香,画符用的。”

  刚接过沉香扫了一眼,秦枫本来是没有什么反应的,可现在老者突然说沉香能用来画符,自己不禁感到惊讶。跟爷爷学了这么多年,竟然不知道还有这回事,而且沉香的药用价值比较高,根本就没听过还有这么用的。

  百般好奇之下,秦枫问道:“这东西画符有什么用?”

  “你或许不知,这是在蛊术里面的一种符。”

  “蛊术?”

  老者点了点头,然后解释给秦枫听:“你虽然学了些东西,但可能不知道在岭南地区的蛊术师的一些相关知识。作为中国沉水香产地的广西广东和福建等地因为盛产这些东西,所以蛊术师会经常用这种东西制作‘蛊引子’,将沉水香烧化以后,配上各种蛊虫的血来制成符咒。”

  “这种符咒属于歪门邪道的一种,基本上脱离了蛊术的范畴,但是一些心存恶念的蛊术师还是秘传使用此法来祸害人间。”

  “那这种符咒有什么用?”秦枫又好奇的问道。

  老者不急不快的继续说道:“你别着急,听我慢慢跟你说。”

  “早些时候,大约在明朝末期的时候,我的祖先从大陆迁到了这里,留下的族谱事迹中曾经记载了这么一件事。上面说在元朝末期南洋的一些歪门邪法传到了中国的南岸,其中有一个叫詹赖的人从暹罗来到当时的岭南,书中记载,詹赖当时很有名的蛊术和降头术师,曾经在岭南这一代名声大噪。自此之后,那个叫詹赖的就扎根在了岭南一带,而刚才说的沉水香与蛊虫血画符咒一事,也是这个人创立的。”

  换了口气,老者接着说道:“詹赖本人很阴险,专门替有钱人家和官僚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他的祖孙后代一直承袭着他的那种邪术,一直到了明朝末期,他的后人有个叫灰布的就传承了他的那种邪术。到了灰布这一代,灰布开始渐渐的发现这种用沉水香与蛊虫血画的符不仅能伤人性命,而且还能够勾人魂魄,制成鬼厉。而我的祖先就差点死在那个灰布的手里。”

  “由于沉水香与不同的蛊虫血和咒语的迥异,所以各种符咒的用处也是不一。但即便是如此,总逃脱不了歪门邪法这一类的。”

  老者总算是把这故事讲完了,秦枫听的是心惊胆战的,没想到还有这等事。而且那种符咒居然可以用来伤人性命,更令自己惊奇的是还能勾魂夺魄,实在是让自己大开眼界。

  对于老者祖先的遭遇秦枫倒是不怎么感兴趣,但这等歪门邪法真的是祸害不浅。想了想,秦枫始终不明白老者为什么说这样的话,但是仔细的回味之后,秦枫恍然大悟,惊道:“大师,您是觉得这些纸灰是那种用沉水香和蛊虫血画的符咒?”

  老者饱含肯定的点了点头,然后应了一声:“对,我很担心是这种符咒。”

  秦枫不明白老者为什么会这么担心,“难道您是怕有人勾去了他们的魂魄?”

  老者又一次的肯定的点了点头,只不过这一次反应有些迟缓。顿了一会儿,自己接着说道:“你不懂,勾去的魂魄如果落在了蛊术师的手中,后果会相当严重的。鬼魂从此就会被制成鬼蛊,就是专门替蛊术师下蛊的鬼厉。”

  蛊毒秦枫倒是见过,上次方语和他们的同学中的金蚕蛊就是一种很厉害的蛊毒。但是自己对蛊术是不怎么了解的。老者说的东西自己虽然还没完全明白,但是大一还是明了的。

  即蛊术师会将那五名少年的鬼魂制成鬼蛊,那那照这么说来,这五名少年的鬼魂就不能超度了。秦枫想了想,觉得不明白,于是就问那老者。

  老者道:“所以我要用超度的办法来将他们送走。如果他们的魂魄真的被蛊术师抓走了的话,那么我就会超度不了,自然而然的就证明了这一件事的肯定性。”

  秦枫很想知道之后的事情。

  可是,老者并没有告诉他,只是一个人低着头垂在那里好像已经玩掉的竹竿,慢慢的萎靡下去。

  就这一呆了好一阵,直到落地钟摆在十一点钟的时候响起,老者与秦枫才是带上家伙是出了门去。

  为了保护林若晨的安全,秦枫在门前和屋里面贴了好几道辟邪护阳的符咒,然后就与老者一块离开了。

  现在街上静静地,蜿蜒的公路慢慢的伸向黑暗。或许是因为今天的特殊原因,路灯也是不给力起来,灰暗暗的,就好像黄昏时候的浊色,几尽凋落。

  漆黑中只有他们两人的脚步声,慢慢的走到了那片芭蕉林旁边时,周围又是莫名的刮起了阵阵阴风,吹弄着硕大的芭蕉叶相互作响。

  老者的话是想找到发现尸体的地方,可是这么黑暗芭蕉林里,要想找到还真的不容易。即便是秦枫来过的现在都已经因为天色太黑而记不清了。

  找了好一会儿,秦枫终于是顺着那点残余的记忆找到了他们同龄芭蕉精的地方。那棵树的向西约十米处就是发现尸体的地方,周围还有石灰粉洒出的人形以及警察设下的警戒线。

  周围与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异常。唯一感觉到有点古怪的就是那棵那五名少年通灵的芭蕉树。乍眼看上去好像萎靡了不少,就连叶子也是耷拉着,整一看上去有气无力的感觉。

  “大师,就是这棵树,可现在怎么阉了吧唧的,会不会是因为他们五个的缘故?”

  秦枫这么一说,老者也注意到了这个异常的现象。打开手电筒照了照那棵芭蕉树,发现果然如此,而且对比了周围的芭蕉树之后,秦枫与老者发现只有这棵树是这样的。

  “这种情况是...”老者话音垂落,言语之中带有一丝不解的困惑与深沉。

  秦枫不明所以,心里面一下子疑惑起来。难道这是因为昨天那五名少年的有意冒犯才会这样的吗?

  种种猜测都不能找到证据,秦枫就把目光从那棵芭蕉树转向了老者。

  此时老者在这附近转悠着,不知道在寻找些什么。秦枫看到这后,不明白老者的用意,于是就问:“大师,您觉得这棵树是怎么回事?”

  老者叹了叹气,然后道:“这可芭蕉树已经快死了,而芭蕉精也离开了。”

  秦枫顿时一怔,心生困惑,

  “你有所不知,芭蕉精如果遇到了某种外界巨大的力量干扰,那么为了自卫,它会另辟蹊径,找个安身修炼之所。眼前的这棵树已经枯死,说明芭蕉精确实离开了。”

  “大师,照您这么说的话,这代表着昨晚有某种强大的力量干扰住了芭蕉精?”此时,秦枫猜测的继续说道。

  老者肯定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道:“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自然界的某种力量干扰了芭蕉精。但是这种情况很少发生,几乎没有。还有另一种可能,这种可能的几率也最大。就有人故意驱走芭蕉精,原因就是为了与芭蕉精争夺魂魄。这五名少年擅自玩被这种游戏,按理说芭蕉精都要收走他们的魂魄的,但是很不巧的是有人意外的出现,并阻止住了芭蕉精。”

  “究竟是什么人有这种本事?”秦枫听了老者的猜测心里面是那个发毛。

  “这个人肯定是个老手,深谙歪门邪法的。我们小心点吧,去发现尸体的现场那去吧,人死后魂魄会停留在死的地方七七四十九天的。倘若四十九天后没人收尸超度,那么就会变成孤魂野鬼。但愿现场他们的鬼魂还在”

  虽然秦枫与老者都希望如此,可是他们心里面也明白那五名少年的魂魄多半的可能性已经是被那神秘人给收去了。

  心里面抱着的希望虽然很渺茫,但总得试一试,说不定还能找到什么纰漏之处。这一次超度,秦枫没有冻手,是那老者将一把香拿出来,然后在现场烧了许多纸钱,点上香插在土里,老者就吩咐秦枫先退后。

  这一次,老者并没有像以往那样,脱掉衣服带上画满符咒的绿丝带,而是点上两根白烛,就开始默默由此的念叨。

  阴风不停歇的吹过,卷起了地上的纸钱后就悄然抖去。蜡烛的火焰随风摇曳,飘摆不定的放佛一瞬间崩溃在了此时此刻。

  老者双手合十,然后跪下在现场磕三个头,待磕完头之后,老者又将那一把香一根根的拨开,然后便是顺着走向河岸的的方向插去。

  秦枫看着老者将手里的向外一根一根的插向了河岸边上,自己也跟着走了过去。看了看这样做,秦枫不知道老者这是要用什么方法,于是问道:“大师,您这是要做什么?”

  香全部插完,冒着火点练起了一条如蛇般的曲线。笔走龙蛇的一直到河那边上,老者才是拍了拍手,呼了口气。

  “如果他们的魂魄还在的话,再过一会儿就会沿着香火走到阴关去的。如果魂魄不在了,那么渡阴关就失败了。”

  “那意味着什么?既然蛊术师这么做,我们何必再多加干涉?”秦枫不解其中的意思,心里面更是不明白老者为什么会这么做。

  看来,秦枫的这句话说到了他的点子上了。老者叹了口气,然后道:“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也是经常抱怨自己的父亲、爷爷为什么要经常济世于人,冒着风险去制止这种事情,可到后来我明白了。人既然存在这个世上就有存在的理由,每一种行业都会有相应的职责。今日你不制止这些邪恶的蛊术师们,明日他便会再来害人祸事,少了一份制止,就会多了一份危险,你明白吗?”

  秦枫听着这些话感觉这老者像是在教训自己似的,也对,既然干一行就应该认真的负责。但是秦枫是不知道老者这样做的原因才这么问的,既然知道了,那当然会与老者的想法一样。

  秦枫道:“不过话是这么说,但是现在魂魄被勾去的可能性很大,倘若勾去了那接下来要怎么办?”

  秦枫的这个问题问的不无道理,老者听后也是陷入了一片思绪之中。河流很宽,周围的河堤已经被修葺一新,周围是一排大柳树,柳条借风摇摆着,加上河流的水声,俨然映衬着此时的苍凉气氛。

  这个问题就这么消失在了无法想得通的思绪当中。过了一会儿,阴风开始加剧起来,拨弄着和安德柳条就是任意肆虐,就是不止。天公不作美,月亮被乌云遮的严严实实的,露不出半点月光。

  过了大约两三分钟后,周围又恢复了死寂。两人坐在柳树边,靠着柳树。老者从包里拿出了一个葫芦来,打开葫芦盖,就对秦枫说道:“伸出手来。”

  秦枫不解,皱眉问道:“大师,做什么?”

  “我给你倒点符水,然后债两篇柳叶,沾上符水擦自己的眼睛。”

  “您要我开眼?”秦枫听后,明白了老者的意思。

  “对,不开眼怎么看到鬼魂?”

  说着,老者就将葫芦里的一点符水倒在了秦枫的手心上。

  秦枫摘下两片柳叶,然后沾上符水,在眼睛上一擦,口中默念着开阴阳的咒语。闭着眼,过了一会儿后,秦枫就是睁开眼,试着看了看前方。

  柳叶擦眼本来没什么奇怪的,但秦枫毕竟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的开阴阳,内心深处还是有那么一点的胆怵的。

  此时,老者也是自己用柳叶沾上符水擦了自己的眼。

  起初倒并不觉得有什么古怪,可没过一会儿,秦枫就感觉自己的眼睛有股莫名的隐痛感,揉了揉眼睛也是无济于事。自己知道,这是开阴阳眼的预兆,待会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自己就会看到那些不该看到的东西了。

  老者没有停留,将手中的葫芦放到了包里后,自己走到了最后一根香的地方。秦枫好奇的也跟上前去。香已经燃烧了一半,顺着香想芭蕉林里看去,忽然间,迎面的一阵阴风夹杂着泥土便是吹到了自己的眼睛里。

  揉了揉眼睛,还未睁开眼,老者就急促的开口小声道:“小心点,来了!”

  这句话说的相当发毛,秦枫睁开眼沿着老者目光的的方向看去,隐隐中,果然看到了几个黑影从对面的河岸隐隐的走向河中间的位置便是流了下来。

  “他们从对面走来,应该不是那五个少年吧?”秦枫猜测的问道。

  老者恩了一声,然后道:“现在是渡阴关,鬼魂不止他们五个。”

  “也对”

  秦枫不敢多看那些不该看的东西,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自己转过头把目光投向了那片阴森森的芭蕉林中。

  本想猜到这五名少年已经被勾去了魂魄,所以即便是开了阴阳眼也找不到他,可是谁知,秦枫刚一转身,就看到了有个似曾相识的身影慢慢的在芭蕉林立移动着。

  “大师,您快看那!”意识到了有情况,秦枫赶紧拽了拽老者的衣袖,示意有动静。

  老者明白了勤奋搞得意思,转过头向那片黑影处拧着眉抽了一会儿,黑影隐隐若现,不快不慢的沿着香移动着。

  “大师,是不是...”秦枫没有接着往下说,但他的意思老者已经明白,于是点了点头,道:“看来那个收魂的人掉了个魂魄啊。”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收魂的蛊术师怎么可能会漏了一个呢?难不成他是故意放掉的?

  种种想不明白的原因只好是等待着那个黑影的靠近才能问个明白。

  黑影慢慢的移动着,在这么黑的夜色中秦枫又看不清他的模样,不过从身形上看,的确与昨天的那五名少年长得差不多高。一步步的移动,过了好一会儿,秦枫与老者才是看清他的真面目。

  “这真的是”直到那个黑影渐渐清晰之后,秦枫才是净胜对老者说道。

  “就是他。”秦枫大叫一声,老者立即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铜制铃铛来,“当啷啷”“当啷啷”的摇了两下后,老者迅速的走到那鬼魂的面前,然后又围着鬼魂开始摇了起来。

  秦枫也是走了过去,发现这个少年真的就是那五个人中的一个,是哪个叫阿华的男孩。

  老者手中的铃铛声响似乎阻碍住了阿华的前进,此时停在了最后一根香那里,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

  “这个就是那五个少年中叫阿华的那个。”秦枫对老者说道。

  老者听后,既然确定了下来,就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粉末来,然后洒在了鬼混身上。

  “您这是做什么?”秦枫看后,不解地问道。

  “这是烧的纸钱的灰,洒在他身上可以暂时的迷住他一阵子。”

  说罢,老者又是掏出了一把纸钱,对着阿华便是洒了去。

  借着阴风纸钱漫天飞舞,散落在阿华的身上将他裹得严实实的。

  发现阿华已经被自己暂且的留住,老者身向他走了几步,然后顿了顿,一副威派的样子向他问道:“来者可是阿华?”

  阿华神情呆滞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嘴巴张开微微嚼动了一下。本来人与鬼魂是不能直接交流的,即便是看得到他的身影也不会相互的沟通。老者也深谙此事,故早有准备,从兜里取出了一根细长的红线来,然后一头绑在阿华的头上,一头则是捏在自己的手中。

  随后,老者又掏出了一道符来,顺着红线从自己的手里递到了阿华的面前,然后在他面前转了几圈后,那道符竟然自己燃烧起来,渐渐的吞噬在黑夜当中。

  秦枫看了看阿华的常态,就在符纸烧完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说道:“我是阿华,你们是谁?”

  看来是引灵成功了。

  老者操着不太稳定的普通话语调回应了一句:“对不住了,本不该打扰你的,但是还想跟你确定一下一些事情。”

  阿华呆滞的回应道。

  老者缓了口气,接着问:“你们是怎么死的?”首先,秦枫与老者都很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到底是不是被芭蕉精吓死的。

  阿华的反应有些迟钝,但还是能够听明白老者的意思,于是回答:“那是在我们通灵出芭蕉精之后了,我们五个人因为太过于急躁,就用血来引她出来,最后等她一出来,我们就”

  “芭蕉精真的出来了?”此时,秦枫等阿华的话刚说完,自己就迫不及待的追问过去。

  “出来了。”阿华还是那么呆滞无情的回答着。

  秦枫接着问。

  “事情真的很恐怖,根本无法用言语说出来。我们几个最后反正都被她活生生的吓死了...”

  这话说得也是,秦枫现在站在这里看着死去的阿华就是有些发毛,虽说自己也是见多识广的人,但是在那种空气中都凝结着恐怖的环境中的确是处处都暗藏着死亡的逼近与恐怖的窒息。

  秦枫没有再多问,只是看着老者继续的问着阿华:“有一件事情我们不明,还得请你给我们说说。”

  稍后,老者继续问:“为什么只有你自己?其余的四个人呢?”

  这个问题算是问到了点子上,秦枫注意到了这种现象,期待着阿华的解释。

  阿华道:“我也记不太清楚了,我只记得在我们死之后,天还没亮的时候,来了个人,就把他们带走了。”

  “一个人?你可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秦枫此刻又是激动的问道。

  “没看清,天太黑了,根本看不清长什么摸样。只知道那个人烧了些东西后,他们就像被磁铁吸住了似的,吸到了一个他手上的一个小木盒子里。”

  听到这里,秦枫也就肯定了的确是有人来到这里并且用老者所说的那些蛊术将魂魄勾去了。可是,既然是被勾去了,秦枫又纳闷起来,于是就问:“但是你怎么没有被吸进去?”

  说这话时,老者正在凭借着自己的经验观察着阿华的全身上下。

  “我明白了。”没有等阿华回答,老者就已经开口插道,“这个孩子难怪没有被那个人所勾走,原来是因为他身上已经从小被种下了护身符。”

“护身符?”秦枫对这种东西多少了解,但是并不知道护身符还有这种功效,于是就请教老者,问这是为什么  老者告诉秦枫,原来护身符分为好几种,通常有两种之分,即佩戴式与种符式,其中佩戴式最为常见,一般就是些买一些加持的符咒、古玉、宝石、乌头等等,将他们做成一个荷包或者项链时刻佩戴在自己的身上。这种佩戴式比较广泛,但是一般的作用也只是辟邪或者给予心灵的寄托等等。

  而第二种种符式则是相对来说更为专业化和复杂化的。这种方法是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写在符纸上,然后根据对应的用神来画出相应的符咒。在经过高人的加持开光之后,才能稍后兑于水中喝下。

  由于护身符本身就是为了打通天地之间的能量场进而起到天人合一的效果,所以相比较之下,第二种方法是从本身的调节来达到护身的效果的,所以威力要比第一种大得多。但是第二种的医用范围只是用于刚出的婴儿,所以几乎很少这样做的。

  而老者从刚才就察觉到了这一点,既然那个人没有将阿华的魂魄勾去,就说明阿华本身的的身体内已经种下了护身符起到了护身的作用。

  听了老者的解释后,秦枫终于明白了阿华没有被那个人勾去的原因。

  而阿华说自己在刚出生的时候就父母就为他求了护身符水,这样也验证了老者的猜测是正确的。

  “你真的记不清是什么人了吗?”秦枫又重复性的问了一遍。

  阿华的表情还是那么僵硬,两眼暗淡无光,一直注视着前方。夜色中没有什么月光,四处俱寂,只有阴风不时的撩来撩去,卷动着地上的纸钱,漫无边际的任意肆虐。

  旁边不知何时来了一只猫,听那声音秦枫感觉与上次在自己的窗前的那只猫一样的叫声。猫叫声还是那么的撕心裂肺,喊破了嗓子想要表达着今晚的不平静。

  老者插在地上的香也已经燃烧的差不多了,时间不能拖得太久,老者有迅速的问道:“你仔细想想,那个人的言行举止,想想有没有印象。”

  阿华有竭尽全力的想了想,那个人从一开始到临走前得一举一动。自己残存的那点记忆正在慢慢的渗透出来,拨开束缚的茧子,忽然间,阿华想到了什么。

  “我记得那个人是个有些驼背的的男子,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听那喘息声音感觉有些像老人。”

  “老人?”老者第一时间意识到了些什么,秦枫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他却意识到了老者的抽搐以及惊叹的语调。

  听了阿华的这些话,老者真的明白了一些什么事情,但是看上去又似乎存在着猜忌,不敢肯定的样子。

  秦枫不知为何的问了问老者,老者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坦然的笑了笑,很随意的说了一句“哦,没什么。”

  这句话说的随意,但听者有心。没办法,秦枫也不能个在继续追问什么。

  时间已经不多了,老者决定让阿华离开这里,免得误了渡阴关的时辰。香已燃烧殆尽,老者拆掉了红线,并在鬼魂的头顶百汇穴上轻轻的拍了三下后,阿华便是径直的往前走去了。

  用河水洗去了眼圈周围的符水,阴阳眼的功效也已经消退。秦枫拨那个不在乎那些鬼魂之类的渡阴关,现在的他最在乎的是刚才老者那举止的怪异,似乎知道些什么似的。

  收拾好东西,秦枫问老者接下来怎么办,老者说现在事情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那些可恶的蛊术师们,总有一天要找到他们,好好的惩罚他们。

  秦枫倒是不在意这些心里面的牢骚,跟在老者的身后,举起双手托在后脑勺上,漫无边际的吹着口哨轻松地走着。

  现在事情都解决掉了,自己也没动手,老者既然心里明白,那么剩下的事情就由他自己办好了,自己正好先下功夫去找松谷太一。

  健步穿过这片芭蕉林,老者在前面头也不回的拿着手电筒照着路。秦枫侧过目看着他那表情的凝重与深沉,隐隐约约的感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不过秦枫也没有去问,一直出了芭蕉林,自己忽然发现前面有个身影。

  老者也发现了,不过他没有慌张,似乎知道是谁似的,走过去寒暄的问:“你怎么来了?”

  原来两个人认识。

  那个黑影也是向老者靠近,然后笑了笑后,回应道:“今晚是渡阴关,我怎么不能来?”

  “你不会又来收鬼魂吧!?”老者话语里面饱含深意,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句。

  这句话的问的似乎让那人有些惊讶,不过秦枫听那黑影的声音,老里老气的,而且还带有一种不熟的普通话掉。

  老者冷嘲了一番,然后继续说道:“你做的那点破事可别让我在抖出来,要不然真的不光彩的。”

  “你说什么?”老者对面的那个身影听到这句话后顿时间勃然大怒,一时这里就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

  搞不明白他们两个的关系,秦枫就赶紧上前阻止。可老者却身处左臂,优异的拦住了秦枫,并告诉秦枫说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用不着别人插手。

  本来自己打算好心的帮把忙,可是却吃了一记闭门羹,秦枫不得不垂着头,转身就是远离了老者。

  不过话说回来,秦枫发现那个老头的身形有些驼背,而且是个老年男子,与阿华描述的很像。再加上老者现在一反常态的表现,秦枫断定和件事情跟那个驼背的人脱不了干系。

  凝着眉秦枫仔细的看着他们两人。现在互相都注视着对方,似乎想要在眼神中进行一番较量。没过一会儿,那位驼背的老者似乎起了顾虑,狠狠的瞪了老者一眼后就是转身离开了。

  目送人已远去,秦枫走上前去问那老者,“大师,您知道他是谁吗?”

  老者气还未消,不想搭理秦枫,就转过身按照原来的路走了回去。

  秦枫无语,又一次的闭门羹让他只好是心里面叫着苦。回到了秦枫的住所已经是到了十二点半了。老者把包扔在了门前一边上,自己就是扎在沙发上,掏出卷烟吸了起来。

  “大师,您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坐在林若晨的一边,秦枫顾不住心里面的不解向那老者问起。

  老者吸着烟一直吸到了还剩一半的时候才是开口回答:“对于你们来说这件事关系不大,可对于我来说我一定要查出这个人是谁来。”

  “您应该知道是谁了吧!?”

  老者一听秦枫的话是话中有意,怔了怔后,便是问:“你怀疑是刚才的那个人?”

  秦枫点了点头,不敢妄加揣测,但是直觉告诉自己那个驼背的老人与阿华的描述的对象很相似,所以自己才怀疑的。

  “你说的没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老者这一次回答得很快。

  “大师,我看他和您似乎有过节”

  老者这一次又没有说话,而是沉闷了一会儿,目光转向了沙发旁边的那盆竹子盆景上,呆若木鸡的看了一会儿后,才是说道:“你是龙虎山天师道的”

  秦枫嗯了一声,虽然不知道老者接下来要说什么,但是他还是爽快的应声回答了他的话。

  “那个人我不知道真名,我只知道人们习惯叫他驼老汉子,他本人以前是个下海经商的,但是不知道为何后来却突然不干了,并在狮子山的附近建了座房子住了下来,而且动不动的就到我那去,也不知道干什么,到现在也不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呼了口气,老者接着说道:“这个驼老汉子在当地是个小有名气的蛊术师,一般没有人敢惹他,都怕他在暗地里下蛊加以报复,所以很招人讨厌。”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呢?我指的是经常去打扰您的目的。”此时,秦枫听出了这里面的一个疑问,问着老者。

  老者对于这个问题似乎有些避讳,随口的说了一句“兴许是闹着玩吧”就了了结束了。

  秦枫没有放弃,而是继续问道:“驼老汉子会蛊术,而且又是驼背的老人,他的几率应该很大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便知道是他大师,我们又能拿他怎么样?人又不是他杀的,收魂这种事不止他一个人做过,我们恐怕有心无力啊。”秦枫叹着气。

  “驼老汉子的身份很有必要查证一下。”老者并没有接着秦枫的话继续往下说,而是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忧心冲冲的话来。

  “暂时还不知道,不过我感觉他的存在是另有目的的,说不好是为什么,但是凭借着我对他这三四年的了解,他不是那么简单的。”老者深沉一句,让秦枫与林若晨陷入了无限的猜想之中。

  时间也不早了,老者的话就此止住,自己拎起包就是离开了秦枫的住所。

  今晚的事就此止住,总算是找到了一些线索。现在秦枫翻来覆去,在床上回想着老者与那驼老汉子的争执。还有刚才老者说的那一番话,将这些慢慢的串联起来,秦枫发现,老者与那驼老汉子之间的嫌隙似乎有些诡异,尤其是那名驼老汉子的来历和目的,总感觉有其他居心。

  朦朦胧胧的睡了过去,等到第二日醒来,已经是到了八点多钟。

  穿好衣服走出房间,秦枫发现周勤已经到了这里。

  “周大哥,这么早...”秦枫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说道。

  周勤倒是不像秦枫那么自在,脸上挂满了忧郁,“哎,昨天晚上你们没事吧?”

  “没事的。”然后接着问:“怎么了周大哥?难不成你昨晚撞鬼了?”

  周勤可没有秦枫那样开玩笑,而是勉为其难的笑了笑,“不是,秦枫,我这次来是要和你说件事的。”

  倒了杯水,秦枫喝了几口后就是问。

  “还记得郑天铎跟你说过的鱼头帮子和鱼头村的事情吗?”

  秦枫回想一下,想起了那是在郑天铎的家里,他的太太撞客的事情,于是就问,“记得啊,那好像是不复存在了吧。”

  “对,昨天老林给我打电话了,说自己和郑天铎又去了一次鱼头村的遗址,准备仔细的调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果然,他们在鱼头村附近的一个烂泥坑里发现了几具尸骸。”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多世纪,但是凭借着老林在这方面的经验,他还是能够判断出这几具尸骸就是当年鱼头村村民的。”

  “由于事情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再加上政府对那片有着死亡气息的区域置之不理,所以现在鱼头村长满了乱草,一片狼藉。不过这样也好,其中的证据正因如此才会保住的。”

  说到这里,秦枫又问:“这件事难道香港的政府不知道吗?”

  “咳,香港政府只知道这里的故事传说,而对于宝藏这件事是不知道的。”

  秦枫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然后又问:“那你们是怎么知道的?特别是林茂义与郑天铎,他们应该不会空穴来风吧。”

  秦枫的这个问题问到了点子上,周勤听后一愣,心思一下子卡在了这里:“这个...我听老林说,他好像是从某个人的口中得来的。”

  “某个人?”秦枫皱了皱眉,“那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周勤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个人恐怕只有老林知道吧。”

  谈了这么久,秦枫也没问明白周勤的来意,自己就索性先洗漱,然后简单的吃了点东西,走过来看了看周勤,才问:“你这次来是为了松谷太一的事情吗?老实说现在我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冒完了烟,周勤掐灭了烟头,“不是的,我来这里是为了鱼头村这件事而来的。”

  “鱼头村?怎么了,你们找你们的宝藏,和我没有什么关联吧。”凭借着自己的直觉,秦枫隐约中意识到了周勤来到这里多半是找自己帮忙的。

  周勤傻笑了笑,然后连忙的解释:“这次来是想让你和我们一块去趟鱼头村,我总感觉那个地方的阴气很重,搞不好会有什么东西出没呢。”

  搞了半天,秦枫才明白,原来周勤是想让自己跟着他们一块去鱼头村给他们看看那里的状况。

  “看看也行,什么时候?”听完周勤的话,秦枫也就卖个人情,答应了下来。

  “今天下午吧,今天的天气不错,正好可以出去散散心。”

  就这么定了下来,过会儿,秦枫对周勤说自己要出去买个罗盘,上一次的那个因为用了地灵盘所以就报废在了那里。

  听懂了秦枫的话,周勤就开车带着秦枫来到了这个地方有名的玄学街来。要说这条街,秦枫还真的是佩服。笔直的一条大街周围到处都是测字看相、八字风水、六爻紫薇等等的算命馆。更有些人在大街上摆着摊,谈笑风趣的与行路人和同行们闲聊着。

  笔直的街往里伸入了有二十米后,秦枫发现路旁有一家道器专门的店。走进去一看,秦枫惊奇的发现原来老者也在这里。

  “大师,您也在这啊...”秦枫惊讶的说了一句。

  老者掂了掂手里的一个一个小坛子,道:“嗯,买了点东西。”

  秦枫目光转向了那个瓷坛子,坛子与古代的酒坛子基本无异,只不过上面青灰色的外壁上雕刻着一个太极八卦。

  “是收魂坛,专门用来收取那些作恶的鬼魂的。”

  秦枫一听完可是吃惊不小,连忙的追问:“大师您想”话没有说出口,但是老者已经明白秦枫的意思。

  “你猜错了,我要这个为了对付那个蛊术师的。他既然收取了鬼魂就一定驯养会他们,到时候很容易变成鬼厉,专供他驱使。为了保险起见,只好是采取这办法了。”

  秦枫猜到老者说的那个他想必就是昨晚的驼老汉子吧。看来老者真的要和他较上劲了。

  目送老者离开,秦枫就选了一个风水罗盘便是离开了。

  到了下午,秦枫与林若晨就一起跟着周勤来到了那个他们所说的鱼头村。

  到了那里时,林茂义与郑天铎早已经等候多时。村子的遗址现在已经很模糊,基本上看不见那些所谓的房屋,只有一些断垣残壁在勉强的让人们记住这个地方的历史。

  秦枫看着周围的一切,荒草的淹没与枯木的雕琢实在是凄凉至极。越往里深入,秦枫感觉到阴森森的股股凉气逼着自己。

  林茂义将秦枫带到了发现遗骸的地方,是一个有三米多深的烂泥坑,坑很大,估计得有个250平方。秦枫不知道这个坑是做什么的,但是发现里面的淤泥与麻绳和船桨的残件之后,秦枫才是确定这个坑应该是个存水的。

  跳进了坑里,林茂义带着秦枫来到那几具尸骸处,尸骸已经被林茂义从土里面挖了出来,整整的有两具尸骨瘫在地上。

  尸骨已经泛黄,上面还沾着土渍,两具尸骸上面秦枫仔细看过了,并没有发现什么古怪。

  “林先生,据你们推测这些人是在什么时候死的。”秦枫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土渍,然后问林茂义。

  “这个...”林茂义想了想,然后道:“据我的调查和采访,这鱼头村的村民都是在1856年的中秋节后神秘的死亡了。这两具尸体想必是他们中的一份子吧。”

  秦枫点了点头,揣测当时大概的场景,要说这么多好几百口的人一夜之间就这么没了,事情还真是很棘手。而且凶手是谁现在也无从查证,至于因何而死,秦枫就问林茂义,毕竟他研究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

  “林先生,你认为这些人是怎么死的?”

  “这...”林茂义又陷入了不知如何回答的境况,“多半是被英法联军杀死的吧。”

  无辜的猜测这种原因几乎是周勤、郑天铎与林茂义的共同想法。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那一夜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真的不好明确,况且在那个年代,又没有什么可以记录的载体,剩下的也就只有一些留下来的揣测了。

  “对,应该是这个原因,英法联军势头正旺,当时鱼头帮子也不过是个类似于义和团似的武装团体。他们抢了侵略军抢劫回来的宝物,肯定是遭到了英法的报复,就这样,一夜之间,连个人影都不剩了”

  周勤的这段推测听上去很成立,但不可否认,即便是英法联军杀的人那总会留下相应的战场线索吧,但是这里除了一些尸骨、杂草和断垣残壁意外,什么也没有。撇开周勤和林茂义他们,秦枫带着林若晨爬上来继续的在周围观察。照遗址的估算,鱼头村的占地面积还挺大的,周围荒凉的看不到任何建筑,似乎政府已经决定放弃了这片曾经沾满鲜血的土地。

  往里面深入是一片废弃的房屋,青灰色的砖瓦和梁木还清晰可见,一排排的痕迹慢慢的让秦枫感受到了当时的场景。

  尽管自己不是警察,也断不了当时的案子,但是秦枫还是替他们一伙人感到惋惜。

  周围很阴森,而且草长得也是蓬垢一片,看上你过去很心寒。虽说是靠近海边,有时候海风比较清爽的吹来,可是这里的一切看上去就是与死凄脱不了干系。

  这里距离海边有一公里的距离,不远不近,能够听到海浪的哗哗声。面朝着大海,眼前的那片海就是当年发生血案的地方,人尸满面漂浮,血染大海,林茂义详细的介绍了当时的情景,恍惚间如历历在目般,难以忘却。

  “据隔壁的村庄的目击者的后人说,当时这里火光冲天,嘈杂之声不绝于耳,因为正好赶上八月十五,所以出来赏月的也比较多,所以就有人亲眼目睹了那片惨景。”

  说完了这句,林茂义叹了口气,“眼下我们只能找到宝藏来告诫他们的在天之灵,还好有了重大发现,我想那种情景是指日可待了。”

  没有再多回想,林茂义就主动走到秦枫的身边,让他看看这里的阴气。

  适才秦枫已经看过这里的地形,心里面也有个数了,现在他掏出罗盘,本以为阴气中是理所当然的,但是乍眼一看,却发现罗盘针已经是转动的不能再离谱了。

  指针的剧烈晃动已经到了欲罢不能的地步,看着眼前的奇怪现象,秦枫诧异间问着林茂义他们,“这里有船只和人来往过吗?”

  听了秦枫的问话,林茂义转着眼球仔细的想了想,“好像是以前这里经常发生事故,而且经过这片海的渔船动不动就会无端的出事故,最后沉到水里。后来警方与市政厅就把这里封锁了,一直没有开发。”

  “那就对了。”秦枫恍然大悟,明白了些什么。

  “怎么对了?”周勤连忙追问上去。

  “这里阴气不是一般的重,已经到了难以想象的地步了。”

  秦枫这句话刚说完,周勤、林茂义还有郑天铎都是不约而同的一怔,然后面面相觑着。其中,周勤问:“秦枫,这是因为那这件事的缘故吗?”

  “多半是。罗盘指针三百六十度的不停转着,单凭这一点就能断出这里的阴气很重呀。”

  林茂义一愣。

  “那阴气重对我们出海寻宝藏有影响吗?”郑天铎又问。

  秦枫抬起头,把目光转向了那片海,眺望之下,自己回答:“阴气重说明这里的亡魂未散,你们想想,为什么平白无故的出现沉船事故?八成是因为那帮海猴子吧。”

  海猴子,民间俗称“海鬼”,与大陆传统的“水猴子”并无迥异,只不过一个称海里的,一个则是称河里和湖里的。

  海猴子也有叫“海狮鬼”,在日本称“水猴子”为“河童”,各地叫法不同,但是性质一样。一般人们都会把水里的死鬼称之为水猴子或者海猴子。

  既然明白了事情的原因,那么接下来就应该想想办法,化解阴气方为上策。要不然海里的鬼混一日不除,那么他们就一日不能下水寻宝。毕竟宝物就在出事的这片海域里,没有别的办法了。

  “秦枫啊,你想想办法,帮我们除去这阴气。”

  “周大哥,不是我不帮忙,只是这阴气极重,而且四处丛生,我是镇不住的。”秦枫的话说的也对,毕竟这种阴气还是自己头一次遇到,而且海里面鬼魂颇多,自己如果惹怒了他们,只恐怕自己也有可能落个惨死的下场。

  “你怯懦了?”周勤看着秦枫忧郁的表情,猜到。

  “不是怯懦,是真的很难办。如果你们真想寻宝的话,我倒可以帮你们超度一下这里的亡魂。但是能不能成很难说,现在过了一百多年,恐怕早已经成了厉鬼了。”

  说到这里,林茂义听出了秦枫的话有一线生机,于是就爽快的答应了。自己虽然不是想将这些宝物占为己有,但是这些东西事关中华历史,不能就这么淹没在战火之中。凭借着心里面的那股热情,不管是林茂义还是周勤、郑天铎,都甘愿为这件事努力下去。

  “秦枫,不管怎么样,我们总得试一试。”周勤鼓励秦枫要勇于面对,但他们并不知道秦枫真正的顾虑。

  超度容易,但是事后如何,这么多的亡魂该怎么去解决掉?这个问题很棘手。

  就当秦枫为这事苦恼的时候,突然间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眼前的这个身影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驼背的佝偻体型犹如压在他身上的山丘,垂暮的样子秦枫离客想到了那个驼老汉子。

  “这个老人是谁?”林茂义看了看远处正在向这边走来的那个老者,心里面不禁生疑。

  “是昨晚上我见过的一个人。”秦枫回答道。

  “你认识他?”周勤此时又问。

  秦枫摇了摇头,“我只是从大师那里听说过他的事情而已,而且昨晚上我与大师还碰到了他。”

  驼老汉子慢慢的走来,迎面的有些恭维的笑着,看上去很像个和蔼可亲的老人,一点也没有那股蛊术师的神秘色彩。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驼老汉子满怀惊奇的了看秦枫、周勤他们。

  听了老者的问题,林茂义走上前来,随便的编了个理由,“我们是来这里观光的,你是谁?”

  驼老汉子瘦骨嶙峋的身体有些弱不禁风,听了林茂义的这个问题首先是咳了一声,显得有些不在意。“我是负责看管这片的,你们赶紧走吧,这里没什么好观光的。”

  原来这个驼老汉子是这里的看管人,难怪这么霸道。

  “你是这儿的看管人?我怎么没听说过这里有人看管?”林茂义顿时间听了那驼老汉子的话后火冒三丈,上气不接下气的就是一顿反驳。

  驼老汉子松散的面目皮肤上露出了尖锐的笑意,“你们有所不知,这块地已经被我们老板买下了,准备在这里建个渔港码头。”

  驼老汉子的这句话刚说完立即就引起了林茂义和郑天铎的惊讶,没想到今天还会有这种事情发生,自己却完完全全的不知道。

  “你们老板是谁,什么时候包下的?”

  林茂义显得相当激动与气氛,这也难怪,突如其来的变故谁都一时间接受不了。

  驼老汉子背着手,转过身朝着海边看了看,眼神中释放着一股阴险的目光,“你们没必要知道,而我也没有任何的义务向你们回答这个问题。”

  “空口无凭,我们怎么会相信你的片面之词!”此时,林若晨看不下去了,站出来指责那驼老汉子。

  “这是本地的土地规划局开的证明,不信你们自己看吧。”驼老汉子料到了他们会这么问,早就准备好了土地转让证明。

  林茂义接过土地转让证仔细的看了看,秦枫站在他身边探过头瞅了瞅,看着这上面倒没什么,自己对繁体字有些不认识,而关键的是签字处的那个章,上面刻的并没有公司或者集团的名字,只是简简单单的有个“个人专用章”而已,但是张上面还有个手印,所以程序上是合法的。

  用户的签名处签的名字是“骆刚”的名字,秦枫把证书还给了驼老汉子,驼老汉子此时得意的笑了笑,“你们还不快走,香港是个文明社会,我不想赶你们。”

  没办法,香港又不是大陆,衡量的就是金钱,只要有钱就能轻而易举的将这块已经无人问津的土地买下来。.

  众人气愤也是没有办法,现在土地的所有权都归他了,众人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而心有余而力不足。

  在车上,秦枫心里面很纳闷,“为什么驼老汉子偏偏会在我们去的这个时候过去呢?而且他手里的那个土地使用证明上签的是骆刚的名字,这个骆刚又是谁?驼老汉子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面对着秦枫的疑问,周勤连番的点头认为不无道理,其中肯定有鬼。

  “或许这片海里有宝藏的事情不光是你们知道,应该还有其他的人知道此事。”

  “也对,秦枫,你认为驼老汉子的老板买下这块土地的动机是什么?”此时,周勤问起了秦枫。

  秦枫思索了一翻,虽说不知道目的何在,但是自己还能够想象得出,“我怀疑应该不像是建渔港那么简单的,这块土地的背景我想这个地区的人们都知道,事故多发,那个叫骆刚的在买这块地的同时也应该从旁人的口中打听到一些事情。事故多发的地区为什么还要执意买下呢?难道他就不怕赔了吗?”

  “而且这个驼老汉子是个小有臭名的蛊术师,大师也曾经说过,他住在离大师家不远处的狮山旁边,可这里是分流弯,这么远的距离为什么老板偏偏让他来看管这片土地?”

  “那你的意思是”周勤猜不出去秦枫想要表达的意思。

  秦枫缓了口气,继续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总之这件事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要等到请教一下大师,说不定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关于驼老汉子的事情。”

  驱车直行,回到了住所时时间还早,心里面的顾虑让秦枫有些忐忑不安,于是就与周勤一道去了狮山,准备请教一下那老者。

  来到老者的家里,老者正迫是悠闲的摆弄着石台上面的那几盆花草盆景。嘴里还叼着一根烟,饶有兴致的哼着小曲在怡然自乐。

  看到秦枫与周勤的到来,老者有些惊诧,但稍后便是好转起来,“你们什么事?”

  老者以为秦枫与周勤此次到来又是为了松谷太一的事情,可是当秦枫说出刚才在鱼头村的事情时,老者很是吃惊的一下子把手里的一盆紫竹兰给摔碎了。

  看到这一幕,秦枫压根就没想过老者会有这么大的反差,但事实难以雄辩,虽然不知道为何,但秦枫也不敢多问,静静的等候老者的反应。

  “那驼老汉子真的去了鱼头村那儿?”老者愣在那里,过了一会儿,才是反应道。

  秦枫点了点头,“对,驼老汉子咄咄逼人的气势很嚣张,但我最担心的并不是这些。”

  老者长长的叹了口气,“这老东西果真去了鱼头村。”

  “怎么,大师,你意料到了他会去?”欺负能不解老者的意思。

  “就是今天上午,他还来到了这里,是来告别的。告诉我说自己要去鱼头村了。”

  “驼老汉子居然还来这里。”一旁的秦枫听后有些震惊,“大师,这个驼老汉子到底是什么身份,您知道吗?”

  老者放下手里的盆景,瞅了瞅摔碎的花盆,“他的身份我还真不知道,但是我能肯定一点就是他以前经过商,赚了些钱,但后来就不知道了。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得有必要调查一下。”

  “经过商?大师,驼老汉子不是本地人吧?”

  “应该不是,他连粤语都不会说,不是香港的。但是是哪的我还真不知道,总觉得这个人阴森古怪的。你们得小心点,他是个很阴险的蛊术师。”

  秦枫与周勤解释赢了一声,稍后,老者又似乎想起了什么:“还有,我记得他好像有个亲人。”

  “亲人?”周勤此时插上话,“这么个人居然还会有亲戚...”

  老者喝了口茶,“嗯,那是在一年前了,我在外面散步,看到他与一个中年男子在附近的公园里相互的攀谈着,当时我还特地的问了问他的邻居街坊,他们都说这个中年男子是他的儿子。”

  “那大师您知道叫什么吗?”秦枫忍不住的又问起来。

  老者摇了摇头,“不知道,他的事情我才不管。至于他的儿子,外界没人知道,但是听别人说好像是一直生活在日本。”

  “日本!?”老者的话刚说完,秦枫心里面就突然间萌生出松谷太一的身影,当即站起来目瞪口呆的看着老者。

  老者而看秦枫的惊讶的表情有些不明所以,就问:

  秦枫笑了笑说没什么,坐下后又问老者:“大师,驼老汉子的住处在哪里?我们想去看看。”

  “怎么,秦枫,你想去那里!”此时,周勤听了秦枫的话后很是惊讶。

  秦枫点了点头,用坚定的目光看着周勤,“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悄悄地去趟他的家说不定能发现什么呢。”

  “可这样擅闯民宅不好吧...”周勤有所顾忌。

  “也是...”秦枫仔细想了想,大白天的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过去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不过秦枫还没有放弃,“既然白天不行,那我们就等到晚上吧。”

  周勤又一次被它震惊到。

  “你们去也好,查一下那驼老汉子的背景,但你们要小心,他是个蛊术师,家里面肯定有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老者不但没有反对秦枫的想法,反而是赞成秦枫那样做。

  秦枫下定了主意,既然去,就趁着今晚去陌歌实情,希望自己能够有意外的收获。

  向老者问了地址后,秦枫与周勤驱车回到了秦枫的住所。在路上,为了保证今晚的行动,秦枫特意的又按照老者提供的地址去了一趟。

  老者说驼老汉子就在附近的那个村子里。按照门牌号码和老者说的印象,秦枫与周勤终于是在这个小村子的偏僻一角之处找到了驼老汉子的住处。

  门是上锁的,说明驼老汉子并不在这里。秦枫假装是报社的记者,咨询了当地的村民侯发现,驼老汉子在今天早上的时候,有个中年男子开车把他接走了。至于去了何处,村民都不知道,而且也不想知道。

  村民告诉秦枫,驼老汉子在村子里没人惹得起,不是因为霸道,只是因为他会下蛊,惹了他的人会遭到他的嫉恨。曾经村里面就有个中年妇女因为与他发生口角,驼老汉子就暗地里下了蛊把那妇女折腾的半死。最后还是那妇女的家人又是请客吃饭,又是花钱送礼的赔了不是,驼老汉子才是收手作罢。

  “那你们怎么不抓他或者赶他走呢?”秦枫听了坐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中年男子的话后,心里面很气愤。

  那中年男子道:“不是不赶他走,他下蛊我们又没证据,只不过是个心照不宣的揣测罢了。”

  中年男子说的也不无道理,做这种事要讲究证据,只凭一口揣测也是拿驼老汉子无能为力的。

  晚上要去的话,就一定要带上家伙事,驼老汉子阴险狡猾,家里面的还不知道有什么危险地东西。此次一去,秦枫必须要做好充分的准备,晚上夜黑风高,行事起来比较方便。

  今天晚上似乎是老天爷对秦枫的特别关照,还真应了夜黑风高那句话,伸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秦枫与周勤商量好,在人们都已熟睡的零点过后再开始。

  两人慢慢的在车上等待着,一直过了一个多小时后,全村的等都已经熄灭了,秦枫与周勤才是下了车抹黑的来到驼老汉子的门前。

  墙并不是很高,在翻墙之前,秦枫特意的捡了块石头扔了进去,听听里面的动静。过了五分钟后,听里面依旧是静悄悄的,秦枫与周勤这才是开始爬墙。

  虽然不高,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周勤还是特意的准备了一把折叠梯子,秦枫先爬进去,在院子里转了几圈,看了看没有动静后才是让周勤爬进来。

  深黑的夜色中,秦枫能感觉到院子不大,周围是模糊的黑影,应该是花盆之类的摆设。两人小心的走着,生怕驼老汉子突然间回来了,再有就是不得不提防着这里面的玄机。

  幸好无门并没有上锁,防盗门是开着的。小心翼翼的打开后,秦枫又是第一个摸着黑进去的。刚进去,秦枫就感觉到一股难闻的药味扑面袭来。

  “什么味啊?”周勤跟在后面,刚进来也是闻到了这股那问的味道。

  “嘘...”秦枫转过身,示意周勤小点声。

  “应该是药味吧,蛊术师所制的蛊毒有些就是需要用药物来调和的。”秦枫小声的解释给周勤听。

  房间也不是很大,两人现在门前停留了一会儿,仔细的听听这里面的动静。待没有什么异常后,秦枫才是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一个微光手电筒照着周围。

  客厅算得上比较宽敞的,而且看上去风格比较古典,厅堂里的正前方刮着一副对联,两侧分别摆放着一盆四季兰。

  “杖策人间,莫怪天地多少事;横戈江湖,只问六甲是非中。”周勤念着这幅对联,仔细的回味了一下,然后道:“秦枫啊,你说这副对联讲的意思会不会是老者身上的。”

  秦枫对对联不是怎么了解,但是凭空揣测这其中的意思自己还是有所发现的。“他似乎是有什么目的,没想到驼老汉子的思想境界还挺高的。”

  撇下这副对联,秦枫与周勤向左侧的内屋走去。内屋里的气味要比大堂里的还要重,而且手电筒的光很弱,但是能够看清这里面东西很多,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到处都是。

  “驼老汉子果然是个老练的蛊术师,周大哥,你看这里的符纸和摄魂铃,还有朱砂笔和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东西的坛子,这些陈设在桌子上和墙角的东西看撒谎你过去就有些心惊胆战。

  秦枫领略过蛊毒的厉害,因此再三的警告周勤不要碰这里的任何东西,要动的话,就得带上橡胶手套。

  再往里走,秦枫发现是一张床,这应该就是驼老汉子的床位。

  “喂,秦枫,你看这里!”不经意间,周勤激动的喊了出来,声音大的登时吓了秦枫一跳。

  “怎么了,周大哥?”

  “你快看这!”周勤用手电筒的光照着挂在墙壁上的相框,然后道:“秦枫,你快看相框里右下角的照片!”

  周勤的话引起了秦枫的注意,自己将手电筒的光移到了这上面,不看不要紧,一看之后,秦枫顿时间如同刚才周勤般那么震惊。

  “这是...”秦枫揉了揉眼,再仔细的确定下照片上的人物,一个是驼老汉子,而另一个则是个不高的中年男子。“看来这一趟我们真的没白来啊。”

  “是啊!”周勤也是很激动,更是拍手叫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天有眼,可让我们找到他了。”

  “是啊,还真没想到驼老汉子的儿子就是松谷太一。”

  原来,照片上的人物一驼老汉子与一个中年男子的合影,照片本身没什么,只不过那个中年男子在秦枫与周勤的仔细确定之后才是恍然间看破,那个中年男子就是松谷太一。

  照片很新,看上去应该是最近几年才照的。所以秦枫与周勤很容易就能认出来。

  “真是因果巧合!”秦枫喜出望外之下,心里面终于是踏实了。自己找了这么多天,竟然是在这里误打误撞的找到了他的下落。以后正好顺着这条线摸下去,既然驼老汉子是松谷太一的父亲,那么找到松谷太一就并非难事。

  “那《女史箴图》会不会是在他的手里?”周勤想起了那日在地洞里时松谷太一说的话,在香港有人要这幅画,那么这个人会不会是驼老汉子?

  “现在还不能确定。”秦枫回应道,“现在我们只知道这一点而已,接下来我们还要详细的调查一下这件事。”

  “既然驼老汉子是松谷太一的父亲,那么他应该也是日本人了。”

  秦枫想了想,“不好说,他们的关系有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但现在我们能确定驼老汉子与松谷太一的关系也算是今晚没有白来了。”

  “对。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是照着这条线继续的深究?”

  “接下来我们就来个顺藤摸瓜,暗中沿着这条线应该能找到答案。还有鱼头村那件事,很有可能是他们两个的阴谋。开发渔港只不过是个借口罢了,真正的目的很有可能是和你们一样的。”

  “宝藏?”

  秦枫点了点头,“对,可能性很大。你想想,老者是说驼老汉子在三四年前就突然搬到了这里,而且目的何在也是无人知晓。我怀疑从那时候起他就打听这宝藏的下落了。”

  尽管是揣测,但也不无道理。秦枫松谷太一就已经阴险毒辣,有其父必有其子,这个驼老汉子更不必说。

  “妈的,这帮狗娘养的畜生,真该好好的教训下他们。”秦枫上次命差点丧在松谷太一手里,对他和驼老汉子而言,秦枫巴不得亲操刀剁了他们两个,除去这两个见利忘义人面兽心的畜生。

  话虽如此,但理智点总会有好处的。秦枫与周勤又在四处寻找了一番,本来是想试图找一下有没有《女史箴图》的一点线索,但是房间里的东西太过于混杂,找了好一会儿也是没有找到半点踪影。

  药味甚浓,在这里也不敢多有停留。今晚算得上有重大发现,光凭这一点秦枫已经很知足了。站起身来,正准备转身离开,可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窗户外面的院子里传来了阵阵动静。

  院子里种了一些紫竹,遮住了窗户。紫竹借风摇曳着,树叶刷刷的轻柔,演奏着曼妙。

  细耳听去,这里面忽然想起了一股“簌簌”的声音,不知道是什么作响,但是那声音久久不绝,犹犹如针刺般鸣耳。

  “这是什么声音?”周勤也是听到了这股难忍的簌簌声,一下子提高了警惕。

  秦枫示意把手电筒给关了,然后自己小心翼翼的走出去,准备看看情况。

  可谁知刚出了房间,来到院子里,那股簌簌声音就立刻消失掉。秦枫觉得古怪,不知道这是不是驼老汉子搞的鬼,于是赶紧防范性的从包里掏出了一把金钱剑来。(这把金钱剑是郑天铎收藏的,那日他为了报答秦枫对他太太的搭救之恩,就阔气的僵这把金钱剑送给了秦枫。)

  (金钱剑是道教里面捉鬼镇妖和驱邪避煞的法器,共一百零八枚铜钱,由红线穿孔连制而成。制作金钱剑最好在农历五月五日午时、农历午月午日午时、八节、三元日制作。60年一甲子中的午年农历午月午日午时和申年月日时、酉年月日时最佳难得。)

  “是什么呀,秦枫?”周勤躲在秦枫的后面手里握着一把军用匕首。

  “还不确定,嘘!别说话。”

  秦枫本想是以周勤不要发出动静,可自己刚说完,紫竹林里的那股簌簌声又开始响了起来。

  说来也奇怪,为什么驼老汉子的院子里种了这么多的紫竹,看上去就像个小竹林似的,遮住了房间里的阳气。

  声音就是从那股紫竹林里传来的,而且越来越大,很快就靠近到了秦枫的身边。

  “不好,快闪开!”

  夜色之下,死寂一般的院子里突然传来了秦枫的一声惊叫,声音急湍出口,令周勤顿时没反应过来。

  惊叫之后,随即的一声惨叫又是传出。

  “快躲开,周大哥!”秦枫发现了其中的古怪,赶紧示意让他躲起来。

  刚才的事情发生的很突然,一股莫名的力量打在了周勤的腰上,让他猝不及防地受了一击,摔倒在了地上。

  事态开始变得不明朗,秦枫着急的连忙扶起周勤,并道:“周大哥,你赶快藏起来,这里有小鬼!”

  “小鬼?”周勤揉着自己已经受了伤的腰部,十分不解的问着秦枫:“到底是怎么搞的?”

  “现在说不好,驼老汉子家里养着小鬼,你先在一边躲起来,我来对付!”话刚说完,秦枫就提起金钱剑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

  “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秦枫!”躲在一旁的周勤有些害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不如溜之大吉,那大可没事。

  可是,秦枫却是否定了周勤的答案,“逃不掉的,这是驼老汉子的鬼蛊术,专门用蛊术养的小鬼。只要惹上了,任凭你逃到天涯海角他都会找到你的。”

  “眼下只有两种办法,一种是等到被小鬼把我们折磨死,而另一种就是把小鬼驱走。”

  不用问,肯定是第二种方法了。

  匕首在周勤的手里握得紧紧的,牙齿也是咬着舌头,随时准备着也咬破舌尖用至阳之血来进行反击。

  “周大哥,你呆在那里别动,一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就用舌尖血或中指血招呼。我先来会会这小鬼。

  此话刚完,秦枫就抡起金钱剑。小鬼本身是无法攻击人的,但是经过蛊术师的鬼蛊术调整培养之后,将小鬼制成鬼蛊,那么就可以用来驱使他们替自己做一些事情。而且这种鬼蛊术和日本阴阳术中的练鬼之法很相似,如出一辙。也因此不难明白为什么松谷太一会派鬼魂去杀死王老汉了。

  对付这种东西,秦枫是有分寸的。小鬼也没什么可怕之处,关键是他的身形灵敏而且肉眼是看不到他的,没有办法,秦枫只能是用符咒暂时性的开阴阳眼了。

  由于秦枫事先已经料到驼老汉子养鬼,所以他早已事先准备好了几道专门用来进行阴阳变化的“通合符”,现在秦枫将金钱剑别在腰间,趁着这么短的时间,赶紧的掏出两张通合符来,接着在自己的面前刷刷的转了几下,然后在自己的眼睛上一擦,方是完成。

  这种方法一般人是学不来的,因为普通人或者一些肤浅的弟子没有那种道行。而秦枫跟爷爷学了这么久,也非一朝一夕之功。

  睁开眼,秦枫感到周围阴森森的,眼前的景象也是比刚才大有不同。黑蒙蒙的夜色中还有散不去的阴气笼罩。仔细的看了看紫竹那,秦枫果真发现了一个身影。

  “不对,不是一个小鬼。”秦枫再仔细的确认了一下后,又道,“周大哥,不只一个小鬼,就好几个!”

  “啥?真的假的?”周勤躲在墙角处,听了秦枫的话后一愣。

  “真的!”“过来了!”此话刚说完,秦枫就发现那几道身影迅速的朝着自己移动过来。

  尽管黑影很迅速,但秦枫还是不敢开手电,生怕招来村民的猜忌。而自己眼下只能拔剑迎上,还好手中的金钱剑有驱邪避煞的作用,威力非同寻常。那几道黑影刚靠近了秦枫后,似乎又忌惮秦枫手中的金钱剑,所以一下子就缩了回去。

  四个黑影,在那几个小鬼靠近秦枫的那一刻,秦枫才是看清是四个黑影。但是具体的样子由于天色太黑,完全遮住了秦枫的视线。

  既然四个小鬼对自己手里的金钱剑有所忌惮,那么自己正好趁机来收了他们,免得在出来害人。

  手中的剑一抖,秦枫立即拔步冲过去,金钱剑横空一劈,以极快的速度和威力想其中的一个小鬼砍去。

  小鬼发现秦枫的不寻常,连忙的左避右躲,纷纷逃开,逃进了那片紫竹子里面去。

  秦枫的速度不及他们,但是凭着自己手中的这把金钱剑就足以的对付得了他们。趁着现在,秦枫又迅速的跑到紫竹林边,刚想会见砍去,谁料知就在这个时候,秦枫忽然间萌生出了这四个小鬼到底是谁的念头。

  于是,自己打开手电,迅速的照向他们。可就这么一照,秦枫才是恍然大悟。

  这四个小鬼就是前日与阿华一起的那四名少年。

  “终于弄明白了,原来真的是驼老汉子干的坏事!”

  “什么坏事?”周勤听不明白,就问。

  “前日那死亡的五名少年,其中他们的魂魄被人收去了。现在其余的四名少年的魂魄就在这里!”秦枫赶紧关上手电筒,微微的撇了撇头就对周勤解释道。

  “又是他!可恶的驼老汉子,我非得宰了他不可!”现在驼老汉子的恶性已经越来越让秦枫与周勤感到痛恨,心中的那口恶气真想现在发泄到驼老汉子的身上。

  可现在眼前的困难还没有解决掉。这四名少年的鬼魂已经被驼老汉子制成了小鬼,现在他们已经是专门供他驱使的工具了,要想解救,就得收了他们,然后超度亡魂,送走归阴。

  院子地上有很多的竹叶,估计从冬天开始就一直没有扫过,脚踩上去发出微微的沙沙声。

  这四个小鬼在有意的避开秦枫,秦枫每走过去一步,他们就向后退三分。一直等到无路可退的地步后,那四个小鬼突然间咆哮了一声后,就抓狂似的冲到了秦枫面前。

  这一举动秦枫自己都很吃惊,原本惧怕自己小鬼现在居然不但不害怕反而冲了上来。这让秦枫不得不一下子揪起了心来,赶紧的挥剑攻击。

  小鬼又似是害怕,眼见秦枫手中的金钱剑劈来,一个个纷纷退后,不敢招架。

  “看你们这次还想怎么样!”秦枫压低嗓子竭力地喊出这句话来,然后顺势从口袋里掏出了四张聚阳符来,趁着他们退后的空隙,赶紧冲上去,向他们身上打去。

  聚阳符能借阳气之力来镇住他们身上的阴气,镇住他们。可令自己万万没想到的是眼看聚阳符贴到了他们身上,谁知就在这一刹那,“轰”的一声响,秦枫面前的这四个小鬼身上猛然间有股强大的气力将秦枫催退了数步。。

  秦枫很惊讶,而周勤却是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连忙问:“怎么了秦枫?”

  秦枫并没有回答,时刻的注意着四个小鬼出现的这种异常现象。手里的四道符纸现在不知道为何自己竟然燃烧起来,慢慢的又被吞噬在了夜空当中。

  “这是怎么回事?”秦枫心里面一怔,又扫了扫面前的那四个黑影,看他们并无异常,但为何刚才的那股气力会如此的巨大?

  搞不清楚这一点,秦枫就决定再一次冲过去探个虚实。

  抡起金钱剑,秦枫又咬破了中指,将中指血抹在了剑身上,希望可以在至阳之血的帮助下发挥点作用。

  可还是令秦枫没想到的是,自己刚冲上去,还未靠近那四个小鬼,猛然间一股阴风扑面袭来,卷起了地上的竹叶啪啪的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噗!”秦枫缩步回去,吐出了嘴里的竹叶。

  此时,地上的阴气显得越来越多,如雾般渐渐的模糊了秦枫的视线。“这是...”看着这般怪异,秦枫恍惚间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不好,地煞接气。”

  “怎么回事,秦枫?”周勤看秦枫在那时而挥剑进攻时而又是退步回去,虽然自己看不到什么,但是还能感觉一股强大的阴风在迎面扑来。

  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秦枫赶紧往回退了几步,退出了紫竹林。然后微微的转过头来对周勤解释:“难怪起了这么大的阴风,是驼老汉子搞的鬼。”

  “搞的什么鬼?”

  “是地煞接气。”秦枫接着说,“难怪这四个小鬼一时间突然变得凶暴起来,是驼老汉子在他们身上下了阴煞蛊。”

  “妈的,又是蛊术!”周勤一愣,接二连三的骂着,“阴煞蛊很厉害吗?”

  “那是一种打通地煞之气的蛊术,只对鬼魂管用。施了阴煞蛊,鬼魂就会源源不断的汲取地煞阴气,你现在看不到,我能看到现在周围雾气蒙蒙的,阴气极重。”

  “那你小心点,驼老汉子也不是省油的灯,惹不起我们就躲吧...”似乎周勤又忘记了刚才秦枫说的,一旦被鬼缠身了,即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无济于事的。

  “是啊,驼老汉子毕竟能把芭蕉精给驱走了,这种事都能办得到,更何况一个小小的阴煞蛊了。”秦枫心里面还是鼓不住的有些胆颤。

  施了阴煞蛊,在这个至阴之时是最为厉害的。秦枫自从方语种了蛊毒那件事后,就一直在研究这蛊术中的奥妙,说不上是精通,但是对蛊术还是有着比较透彻的了解。

  “我们该怎么办?”周勤被小鬼踢得一脚似乎还有缓过来,说话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但还是十分的关心秦枫怎么对付。

  “现在要想收了这四个小鬼是很难得了,此一时彼一时,只好是封住他们的煞眼才行。”

  “那该怎么做?”周勤又问。

  “周大哥,快把我的罗盘拿来,在包里。”秦枫顾不上回答周勤的问题,那四名小鬼现在根本就不惧怕勤奋共受理的金钱剑,即便是涂抹了中指血,他们也凭借着源源不断的地煞接气来恢复。

  “快!”秦枫又是喊了一句,顺势将手里的金钱剑凌空劈过,本以为能起到总用,可是事情果真是他想象的那么坏,四个小鬼根本就不惧怕,动作迅速的绕开了秦枫的攻击,然后从四个方向同时攻来。

  鬼魂能飞天遁地,任意漂浮,所以秦枫想躲也躲不了。为时已晚,只好是白白的挨了这么四击。小鬼狠扑在秦枫的身上,牵着脖子,抱着胳膊和腿,显然是不想让秦枫活动。

  “你怎么了?”周勤发现秦枫在哪里像是被人束缚住了似的,意识到了不对,赶紧问了一句。

  “快...快拿...糯米...”被小鬼掐住了喉咙的秦枫说的话沙沙哑哑的,把目光转向了周勤。

  说话声音虽小,可周勤还是听出来了。明白了秦枫的意思,周勤赶紧拿起秦枫一旁的包来,从里面慌慌张张的拿出了一个方便袋,接着就是抓了一把糯米就狠狠的洒向了秦枫。

  危急时刻,还是这糯米好用。一把糯米过后,秦枫的身边就隐隐传来阵阵沙沙响声。秦枫看到糯米起了作用,赶紧趁现在挣脱开这四个小鬼,然后退步来到了周勤的身边。

  “你怎么样了?”

  秦枫揉了揉脖子,然后说:“没事,给我罗盘。”

  结果罗盘,秦枫丢下手里的金钱剑给周勤,让他防身,而自己则是抓起一把糯米来小心翼翼的站在那里。

  看了看罗盘,这么黑的夜色中秦枫为了找到煞眼,只好是冒着危险打开手电,看着罗盘。

  “你在找什么?”周勤不明所以的问着。

  “煞眼,周大哥,你先去拿着糯米和金钱剑还有这几道聚阳符抵挡一会儿,我要找地煞的煞眼,估计得费些功夫。”

  说着,秦枫就是扔下手里的糯米,然后有从口袋里掏出了寄到聚阳符来,将这些一并交给了周勤。

  周勤虽然身体还没有完全的缓过来,但是眼见秦枫要让自己帮忙,便痛快的拿起金钱剑和那几道符来。“好,我先帮你挺会,你快点啊!”

  秦枫何尝不想快点,只是要找煞眼不是那么容易。

  凡是每一住宅,都会存在天罡地煞。天罡为静,通常不会带来什么影响,龙砂穴水中通不会将其包含在内。而地煞则不同,地煞主动,每一地基都存在着煞眼,煞气源源不断的介入回事住宅有吉凶之分,这也是阴阳两宅风水有好有坏的一个原因。

  但并不是每一个地煞的煞眼都会影响到住宅,这个还有其他的因素决定,比如理气的走向和形势方位,每个因素都会决定着本宅煞眼的强弱旺衰。

  阴煞蛊就是基于这种煞眼的基础上创下的蛊,施术者只需找到本宅的煞眼,然后在煞眼的位置施下用死者的血画下的接气符,便能让死者的鬼魂源源不断的受到煞气的介入。

  秦枫一想到这里,自己就很是气愤。驼老汉子不顾死者的名誉竟然使用这种乱七八糟的歪门邪法,实在有悖人伦。

  煞眼的位置并不好找,因为每一处住宅的地气中心并不是固定的,在加上各宅的八卦属性也是不尽相同,所以找到煞眼首先得确定阳宅的属性。

  秦枫在一旁找着煞眼,而周勤这边却是风波难平。幸好周勤的手里有糯米,可以暂时性的驱逐他们。但这也支撑不了多久,毕竟周勤看不见他们,只能凭借着动静来辨别。再者说,糯米有限,恐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好了没有,秦枫,我快撑不住了!”

  “马上就好了,你在撑一会儿。”

  话是这么说,可周勤恐怕是岌岌可危了。小鬼的移动速度很快,而且数量多又在暗处,是不是的就凌空暴打周勤。

  周勤干看着着急,手里的糯米也是所剩无几。

  秦枫按照八卦方位和罗盘指针的指向,确定了驼老汉子的家属于兑宅,既然是兑宅,按九宫八卦来看,兑属金,坐在正西方,其下为白虎。

  确定了家宅的属性后,接下来秦枫就好办多了。

  因为驼老汉子的家属于兑宅,那么秦枫就面朝西面,用手电筒照着罗盘,仔细的看一下内盘的二十四山。

  由于要找到地煞煞眼需要罗盘的灵媒指引,秦枫就掏出了一道通合阴阳的通合符来,口中默念着咒语:“通合阴阳,灵媒指路!”

  咒语一念完,秦枫就将手里的通合符在罗盘上面转来转去,没一会儿,符纸似乎收到了什么巨大的力量吸引,一下子紧紧地贴在了罗盘的指针上面。

  二十四山坐在罗盘的内盘之中,是一个统筹干支和八卦九宫的空间方位。秦枫将通合符定在了指针上面,那么指针就会根据二十四山中兑宅的坐向以及气息的流转来判断出地煞煞眼的准确位置。

  指针微微的晃动,符纸紧贴在指针上面似乎在有意的牵引着指针的走向。秦枫沿着指针所指示的方向慢慢的小心移动。

  此时,周勤已经顶不住了,手里的糯米也已经全部用完,自己只是左手拿着符,右手挥着金钱剑来回的晃荡,显然是乱了分寸。

  “周大哥,你再坚持一会儿,我马上就好了!”秦枫朝着周勤看了看,那四个小鬼的确是由于地煞接气的关系,根本就不惧怕金钱剑和聚阳符。即便周勤撒到他们身上的糯米是小鬼暂时性的阴气受了损,可也都已经慢慢的恢复了过来。

  小鬼被驼老汉子的鬼蛊术弄得已经是成为了一个专门供他驱使的工具。现在在这里看守门户,为的就是防范他人的随意闯入。

  周勤没有秦枫的本事,现在已经是被小鬼折腾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妈的,秦枫还没好吗?”

  面对着周大哥的一次次催促,秦枫没有办法,只能是加快速度。指针指着那片紫竹的方向,秦枫可以的避开小鬼,偷偷的溜过去。或许是因为秦枫开阴阳的关系,此时自己看到这里是武器缭绕,灰蒙蒙的一片,几乎完全遮住了自己的视线。

  仔细的看着罗盘指针的动态,秦枫小心的向前走了几步,忽然间罗盘指针停了下来。

  “咦!”

  秦枫蹲下身子,迅速的拨开缭绕的阴气。紫竹林里竹叶甚多,长年积累着,足足有一拳那么厚。

  拨开竹叶,秦枫在周围找了找,果然是有所发现。

  “找到了,周大哥!”喜出望外之下,秦枫刚是转过身喊叫出来,可没有料到,就在他喊完之后,一阵阴风呼呼的闪过之后,吹起了秦枫前额的刘海,紧接着,便是一阵哀嚎声洞彻了整个紫竹林。

  还好声音不是很大,没有惊扰到周围的村民休息。秦枫拿起罗盘站了起来,这才发现刚刚是一个小鬼趁自己不备来了个偷袭。

  “我艹,真把老子当病猫了!”气愤之下,秦枫将罗盘放在了那个煞眼的附近,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冲了过去。

  小鬼飞天遁地,发现秦枫朝着自己打去,借着漆黑无月的夜色,立即隐匿起来。

  “妈的,有种出来!”秦枫怒不可遏,周勤看后,连忙的跟了过来,问:

  “没事,被他们偷袭了。”

  “找到了煞眼了吗?”

  秦枫道了一声恩,还没有开口说话,周围的那几个黑影又是刷刷的迅速在自己的周围移动着,不给秦枫留一点空闲机会。

  “快让开!”

  危急之下,秦枫一阵警示,还未等周勤反应过来,自己就拽着他的胳膊一把将他甩了开来。

  原来是小鬼在周勤的身后想要偷袭他,但小鬼们没有料到秦枫能看见他们,就此化解了一场危机。

  小鬼迎面扑向了秦枫,四个总能让秦枫落空。而且还有地煞接气的原因,眼前的金钱剑与聚阳符对他们都起不了作用。阴风迷住了秦枫的眼睛,小鬼们攻击得手,一把就是将秦枫摁在了地上,四双手冰凉而有力的压制住了秦枫自身的力气。

  小鬼卡住秦枫的脖子,慢慢的自己感到窒息起来。小鬼现在的力气比适才大了许多,冰凉刺骨的感觉让秦枫感到阵阵神经绞断般得感觉。

  自己的力气使不上来,秦枫就把唯一的希望寄予给了周勤。而周勤发现秦枫突然之间被什么扑到后,也是猜到了会这样。于是立即的咬破自己的舌尖,将血吐在了金钱剑上,怒喝一声,就是凌空劈去。

  胆子是有,气势也足,可刚才秦枫已经用中指血涂在金钱剑上试过了,小鬼受了地煞接气的影响,即便是伤了他们,他们也会迅速的用地煞之气来补足的。

  所以,刚劈过去,还未收剑,猛然间的一阵阴风掠过,便是把周勤带出了两米开外的地方。

  事情变得不妙起来,秦枫被小鬼正的已经是奄奄一息,手无缚鸡之力,而周勤刚才也被他们一击过后,就摊在了地上,爬也爬不起来。

  夜色慢慢的吞噬着秦枫手里的手电筒光,微弱的光被风卷起的竹叶掩盖了下去。没有别的办法了,誓死拼了这一把。

  一口作气,秦枫也不管那么多了。咬着牙激发出全身心的力量,使劲的挣扎一甩,地上的竹叶被自己的身体窜动搞得乱飞扬起,小鬼似乎也察觉到了秦枫的反抗,更是拼了命的抓狂起来。

  “我艹你们个祖宗十八代!”一阵狂骂之后,秦枫不知哪来了一股牛力,登时间便是将那四个黑影摔得远远的。

  “咳咳”

  揉着脖子,大口的喘着气,秦枫然后快步的走到周勤身边,将他扶了起来,“你没事吧,周大哥!”

  周勤现在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身子骨没有秦枫那么壮实。刚才被小鬼踹了一脚,狠狠的揣在了自己的胸口上。现在他已经疼得直咬着牙,摇了摇头,说:“先别管我,我替你再挡一会儿,你赶快去封住煞眼啊。”

  时间紧迫,秦枫也是不得不这么做,赶快来到傻眼的位置。而周勤咬牙站起来,然后挥着剑就是在秦枫的旁边乱舞着。

  拨开竹叶,秦枫果真发现了在泥石板上有个砖头大的洞,像是被人挖开的。自己迅速的拿过手电筒照进去,微弱的电光照在里面隐隐中看到了一张黑色的符纸来。

  出于安全起见,秦枫没有敢动。生怕上面被驼老汉子施了蛊毒,干脆用符火烧了则是一了百了。

  “这应该就是接气符了!”符纸有四张,应该是代表着这四个小鬼,秦枫掏出四道聚阳符来,为了增加威力,自己又从刚刚咬破的中指上挤出了些许的血,在每一道符上又写上了“天罡敕令”四个繁体字。

  “如令引火,天罡符着,急急如太上老君令!”

  “轰!”咒语刚完,秦枫的四道符纸上就是自然起了很旺的明火,将符纸扔了进去,不一会儿,那四道黑色符纸的接气符也开始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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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纸很快就燃烧殆尽,秦枫看了看周围的阴气也开始消退下去。

  周勤那边,现在尽管是烧掉了那四道接气符,但小鬼毕竟是小鬼,周勤不见他们的踪迹,却连番的受到他们的攻击,现在已经快要不住了。

  “周大哥,我来帮你!”除掉了地煞接气,秦枫赶紧放下罗盘,掏出几道聚阳符,希望现在能够起点作用。

  秦枫烧掉了他们的接气符,那么阴煞蛊就自然而然的除掉。四个小鬼也死哦胡察觉到了不对劲,周围的阴气已经慢慢消退下去,阴风也开始慢慢的停止。

  “周大哥,金钱剑给我!”秦枫喊了一声,周勤连忙的给了他。

  “你快退到一边去去吧,这里交给我了,周大哥!”

  接过金钱剑,秦枫立即把周勤推到一边,自己单枪匹马挥剑攻过去。现在秦枫猜到这几个小鬼已经是吸取不了地煞之气,自己正好可以趁机收了他们免得在出来做恶。

  金钱剑上涂了秦枫的中指血和周勤的舌尖血,现在的威力已经非同小可。意见批过,小鬼感觉到了强大的阳气逼催着自己,于是连忙的四处逃窜起来,趋之若鹜。

  “想跑?让你们尝尝老子的厉害。”现在秦枫终于是占据了有利地位,凭借着剑身的强大威力和聚阳符,慢慢的已经是把小鬼逼到不得不退后躲起的地步。

  打不过难道还躲不过?小鬼很机灵,现在不敢鲁莽的冲上去,而是悄无声息的遁形起来。

  意识到了小鬼有可能逃掉的危险,秦枫赶紧撤回周勤那里,从自己的包中拿出了一张网来,然后对周勤道:“周大哥,快来帮忙。”

  网上面贴着许许多多的符纸,看上去有点冗乱,不过这张网非同小可,是秦枫从爷爷那里借来的专门困住鬼魂的摄魂索,摄魂索本身就是用麻绳泡上公鸡血和诛杀编织而成,而且上面绑着八八六十四个摄魂铃,再加上三十六道天罡镇鬼符,所以威力是非常强大的。

  将摄魂索交给了周勤,秦枫便冲上前去边是对他道:“周大哥,你在我后面跟着,等会用摄魂索困住他们!”

  “好!”

  小鬼看到秦枫与周勤冲过来,立即逃到了紫竹林,有些胆怵的躲在了那里。

  意识到了秦枫的厉害,可是现在为时已晚。秦枫手中的金钱剑随手一挥,就是逼得小鬼直接退步三舍,不敢冒犯。夜色当头,踩着地上的竹叶沙沙的响,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不觉的已经过去了半个钟头。

  小鬼的踪迹已经藏匿的让秦枫没有察觉,为了避免让他们跑掉,秦枫将手里的符纸揣到兜里,而拿起地上的罗盘,用罗盘来辨别方向。

  罗盘刚刚被秦枫贴上了通合符,通合阴阳的灵性还在,指针偏晃转动,黑夜里秦枫趴着才是看清楚指针所指的方向。

  “在那里!”一声警示碎破夜色里的死寂,秦枫挥起金钱剑就昂左边的紫竹林那劈去,气势如虎,隐隐中秦枫感到了一股微薄的阴风迎面拂来。那股气息微弱,似如风中之烛,已经奄奄一息。

  “周大哥,快,摄魂索!”秦枫一声喝下,周勤便立即将摄魂索张开,三米多长的摄魂索有两米宽,秦枫结果摄魂索的另一端,“收了你!”

  随着秦枫声音的喊出,摄魂索已经是迅速的扑过去,随即传来了“丝丝”的细微声响,秦枫意识到了藏在这里的四个小鬼已经被困住。

  紧接着,秦枫将金钱剑交给了周勤,自己从兜里取出了一个掌心般大的不规则的小盒子来,放在左手手心,然后打开盒子,右手掏出四道聚阳符迅速的贴在了小鬼的身上。

  “掌心五雷,化煞天魁。符纸引渡,入关为库!”

  咒语一念完,随即那两个身影已是慢慢的消失,贴在他们身上的聚阳符也是自己燃烧起来,之后边化作一缕阴风,消失不见。

  “秦枫,这是”周勤一边看着,只看见四道符纸竟然自己燃烧着,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放心吧,我已经把他们收了。”

  “在这个小盒子里?”周勤终于是松了口气,打开手电,看了看秦枫左手掌心的那个不规则的小盒子,心里面很好奇的就准备拿过来瞧一瞧。

  “周大哥,你别碰这个盒子!”

  没想到秦枫却是止住了周勤,“这个盒子是专门收鬼魂的盒子,上面是刻着乾坤图和五方雷咒,一般人掌心无雷是不能碰的。。”

  (注:五方雷是指东方风雷、南方火雷、西方山雷、北方水雷和中央土雷,五方雷咒是道教里面克鬼镇妖的强大咒语,很多道士或者民间术士都会在掌心画雷,以专门驱鬼镇邪之用。)

  不能碰周勤就靠着竹子,倚着喘着气。刚才那一经历又让自己想起了在黄土高原的地洞时的那段经历,揉着还有些隐隐作痛的胸口,周勤把目光转向了秦枫。.

  “秦枫,我们撤吧。”

  秦枫想的也是,刚才那么大的动静恐怕已经惊扰了周围邻居的注意,再不走的话,很有可能会被发现。

  匆忙的收起了家伙事,秦枫与周勤就匆匆忙忙的翻墙离开了驼老汉子的家。

  总的来说这一次的收获是出奇得多,即得知了驼老汉子与松谷太一的关系,有顺便揭开了这桩勾魂的案子,现在秦枫坐在车上,还是激动难平的对周勤说:“周大哥,接下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是啊。”周勤抽着烟压压惊,边开车边是回应着秦枫。

  “你打算把这几个小鬼怎么处置?”此时,周勤又问。

  秦枫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大口矿泉水,拧上盖,擦了擦嘴角的水渍,“还是交给大师吧,相信他就会处理得当的。”

  看了下时间,现在已经到了将近一点钟。带着倦意,两人回去后先洗了个澡,冲掉身上的晦气,然后边是一头扎进了被窝里水的不省人事。

  第二日一醒来,秦枫发现已经到了十点多钟。这也难怪,昨晚自己被整的疲倦不堪,回头睡着之后,还不是的梦见晚上在驼老汉子的家发生的事。

  起床后,秦枫收拾了下,林若晨正在闲得抱着笔记本无聊的上网,自己刚出门,林若晨就是道:“怎么样,昨晚上。”

  原本林若晨以为只是简简单单的夜查而已,并没有料到还有这么回事,可等到秦枫将事情经过说完之后,她坐在那里傻了眼似的盯着秦枫,“还有这回事”

  秦枫点了点头,“有其父必有其子嘛,松谷太一算得上阴险毒辣了,可想而知这个驼老汉子还有比他阴险好几十倍。”

  “对了,秦枫,刚才有人打电话给你,好像是郑天铎。”此时,林若晨想到了什么。

  秦枫一眨眼,“嗯?他找我什么事?”

  林若晨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没说,他只问你在不在,我告诉他说你在睡觉,然后他就哦了一声就挂了。”

  秦枫听完林若晨说的话,感到有些纳闷,郑天铎不去忙他的公司和宝藏的事情反而自己打电话过来,而且也不像是有紧急情况,不知他有什么事情。

  洗了下,吃了些东西,秦枫就回到了房间里,从包里取出了那个小方形盒子。

  林若晨跟过来看后,不免有些好奇。

  秦枫放在手心,示意林若晨不要随便拿起。当然林若车也知道这里面装的肯定是些不好的东西,要不然秦枫也不会那么示意。

  “是小鬼,就是那日我们在芭蕉林里的其余四个小鬼。”

  林若晨一愣,显得有些吃惊,不过过了一会儿,便是好转。“果真是驼老汉子呀...”

  “嗯,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而且我还得知了一个特大的好消息。”想了想,秦枫准备将自己得知的松谷太一的事情说给林若晨听。

  “什么好消息?”

  秦枫小心翼翼的将这个方形木盒子放了起来,准备下午交给老者。然后转过身靠着沙发,对林若晨道:“就是松谷太一原来是驼老汉子的儿子。”

  “真的呀!?”这果真是个足以让林若晨满怀惊喜的好消息,自己刚听上去,似乎感到像是做梦,可等秦枫搂住她的时候,自己才是回过神来,“那这下我们可好办了呀。”

  “是啊,只要顺着驼老汉子的这根藤慢慢的摸下去,就能摸到自己想要瓜。”

  窗外海风飒飒,吹进来凉着身体格外的舒服。阳光偷融进来,矫如幽泉,异常的沐人。

  秦枫闭目沉思,思绪好比茶几上的那杯刚泡好的红茶还泛着热气,升华中不忘留下一抹嫣然。

  “对了,秦枫,你帮我批批八字吧。”

  “批八字?”秦枫睁开眼,微微一怔,有些惊颤。

  林若晨淡妆中仙才卓荦,微微浅然的一笑,“嗯,咱俩都好了一个多月了,你还没有帮我算过呢。”

  秦枫苦笑了笑,想了想自己当初在学校里经方语认识了林若晨,而林若晨一直对这方面很感兴趣,在加上秦枫的貌美和说不出的那种魅力,总算是把林若晨给折服了,所以两人就这么一拍即合。可要说批八字,秦枫是给自己的同学批过,还有就是方语,但林若晨的八字自己虽然知道,但是还真没有批过。

  “那好吧,你等会,我去拿张纸和笔。”

  进了里屋,秦枫拿出了一张a4打印纸和一支中性笔来,然后坐在林若晨的对面,“你是89年阴历八月十九下午六点半出生的。”

  然后,秦枫自己在手指上这么掐来掐去,算出了天干地支为“己巳年癸酉月辛巳日丁酉时”,七虚岁起大运。秦枫将这些信息一一写在了纸上,然后看了看,对林若晨说:“你五行缺木,而你的姓正好是林,补足了先天的补足,而且晨通辰,属于东方辰木之气,还好你的名字起得不错。”

  林若晨不懂这些专业的知识,但是她听明白了秦枫说自己的名字取得不错,者也承认,

  秦枫接着看了看大运,“七虚岁起大运的话,那么第一个大运七岁到十六岁在甲戌,日干辛生于酉月,坐下有金,按照气势来看,这步大运是非常的好,家庭好,衣食富足。”

  林若晨听得入迷,“对,你接着看。”

  秦枫接着看第二步大运,在从十七到现在已经是缴入了第二步大运,运在乙亥,这步大运中“

  “这一步怎么了?”林若晨很关心,就赶紧的问上。

  秦枫又仔细的看了看,然后道:“你在这一步大运中有一劫。”

  “什么劫?”林若晨求知若渴,想知道自己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劫难。

  “你等会,我看看。”

  八字中重在组合,加上流年天干,要辨别运在何方。秦枫看了看这第二步大运,乙亥有水,克日支巳火,说明林若晨有一劫难。

  “到底是什么样的劫难?”林若晨现在有些后悔当初要秦枫给自己批八字了,要试不知道的话兴许会高高兴兴的过好每一天,这么开心的过着,可现在从秦枫那里得知了劫难,于是就千方百计的想弄个明白。

  “放心吧,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你命中注定,应该就是在今年。今年你命中有伤煞之气,所以跟着我就没事”

  听了这句话,林若晨似乎明白了秦枫的用意,一把便扑到了秦枫的怀里,娇弱惹人的看着秦枫,“你坏...”

  “哈哈。”秦枫也是不太在意的笑了笑,然后道:“没什么的,只要积善积德,何愁会惹来麻烦?”

  “嗯。”

  “lifeisgood,eternallifeisbetter;lifeisgood,eternallifeisbetter”就在此时,秦枫的手机铃声,那首KanyeWest的《goodlife》又响了起来。

  掏出手机一看,是周勤打来的。

  “喂,周大哥。”

  “秦枫,你现在有事吗?”电话的另一端,周勤又是传来了一阵沉闷的语气。

  “怎么了,周大哥?”秦枫似乎感到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哎,我刚得到的消息,老林去世了...”话还没有说完,周勤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秦枫一声大叫,从沙发上站起来,瞪大眼睛回想着刚才周勤的话。

  “这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秦枫连忙追问周勤,想问明事由。

  电话的另一端此时已经陷入了沉默,秦枫又追问了一句,周勤才是悲哀的说道:“哎,我也是刚刚知道这件事情的.”

  “到底怎么回事,周大哥,你别伤心,慢慢说。”

  这也没有办法,林茂义与周勤是多年的深情至交,现在林茂义突然间去世了,自己又怎能不痛苦伤心呢?

  周勤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是喘过气来,然后道:“今天早上一起来,郑天铎就打电话说在与老林就在老林的家中一起商量鱼头村这件事的时候,老林突然间口吐白沫,摊在了地上,浑身抽搐着。郑天铎很是大惊,连忙叫了救护车。”

  “可送到医院不久,老林就”

  周勤说到这里,秦枫明白了。现在林茂义无缘无故的突然死亡,让他一方面是悲痛,而另一方面则是莫名的怀疑。

  秦枫挂了电话,只身垂落在那里,奚落的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林茂义死了”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一说出口,林若晨就好像被雷劈了似的,顿时间脸色煞变,怔在那里。“你说的是真的”

  林若晨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秦枫所说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于是秦枫就把刚才周勤在电话里说的内容原翻不动的讲给了林若晨,林若晨吃惊的差点没晕过去,虽说林茂义组秦枫是几面之交,但是毕竟是有过交情,昨日还好好的今日就命丧黄泉了,这实在是让人无法接受。

  “我怀疑这里面有什么蹊跷。”秦枫坐在沙发上,头仰着天,拼命地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林茂义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怎么今天就突然间走了呢?

  “对,周大哥说他在发病之前口吐白沫,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秦枫如梦乍醒,连忙对林若晨道:“小晨,收拾一下,待会周大哥回来接咱们过去,我要去看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快,十几分钟后,周勤就开车过来接他们来了。

  在车上,周勤沮丧着脸没有说一句话,秦枫也没有多问,一直开了有二十多分钟后,才是来到了林茂义的家中。

  林茂义的家离他所在的工作地方不远,也是在郊区,绕过了几所高楼,车在一处僻静的郊区一角停了下来。

  下了车,秦枫看到周围解释停满了车辆,想必是林茂义家的亲戚同事,不远处是一片竹林,难得的佳所幽静和翠竹环绕,但是此时此刻仿佛已经变得暗淡无光,奄奄一息。

  “周勤!”

  关上车门,门口处突然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叫喊声。

  秦枫转过头看去,原来是郑天铎。

  “郑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天铎刚走过来,秦枫就立即上前追问过去。

  郑天铎的眼前现在已经泛红,沮丧着脸叹了口气后,道:“哎,医院里一声也没查出个什么病来”

  说到这里,郑天铎没有在继续往下说下去,秦枫听出了这句话的意思,很惊讶。“医院都没查出是什么病因?不可能吧。”

  “这是千真万确的,医院的诊断报告都在那呢,根本就没有查出是什么病症来。”叹了口气,郑天铎又道:“好了,人都死了,我们就不要再提了,你们是要进去还是在这里等着?里面太多的人在忙活着给老林处理后事呢。”

  “怎么?没火化?”

  “咳,老林的妻子不想让老林这么快就里走,她想多陪会儿老林”

  “哦”周勤没有多说,应了一声后,就和秦枫与林若晨回到了车里,林太太的花也对,相敬如宾了这么多年,眼看着自己的丈夫突然间舍她而去,心里面未免打击的有些受不了。

  周勤说林茂义有个在英国留学的儿子,现在家里就只剩下林太太孤身一人,秦枫与林若晨心里也是十分的惋惜。

  不过话说回来,秦枫还是对这件事有所怀疑,“周大哥,待会我们进去看看吧。”

  “怎么?”周勤回头看了看秦枫,一愣。

  “我怀疑这件事有些蹊跷。”对自己的思绪又重新的整理了一遍后,秦枫接着说道:“你想想,林茂义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意味着什么?”

  周勤不懂,“意味着什么?”

  “林茂义一死,鱼头村的那件事就”秦枫没有继续往下说。

  “你怀疑是与这件事有关那不成了谋杀了?”周勤思转过来,然后坡颇是激动的恍然大悟。

  秦枫点了点头,“对,我很怀疑这件事,再说,林茂义临死前的口吐白沫又作何解释?倘若真的是突入的变故,那又是什么原因致使他这样?”

  “这个”

  “好了,周大哥,总之我们待会等他们走了之后就进去看看。我相信事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

  林茂义住的宅子是一所颇为古典雅致的大院,门口的两边还摆放着两头石狮子,端庄威严之下,又不失为一种雅兴。翠竹没过房屋,枝叶繁茂,借着风任意招展。

  坐在车里面,秦枫看着周围的那片翠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又联想起了驼老汉子家的紫竹来,“莫非这件事跟驼老汉子有关系?”

  心里面的疑问久久不能隐匿,揣着对这件事的不安秦枫想了想这几天在遇到驼老汉子后林茂义到底做什么,究竟是什么让他突然间暴毙的。

  种种的疑问在过了一个多钟头后才开始慢慢的解开。

  下了车,日头正当时,被云彩遮住了大半,没有以前那么光耀。略有阴沉的天气似乎在衬托着此时众人的心情。进了房间里,人已经散去,房间里只有留下了林茂义的妻子。

  “嫂子,这是老林的同事,他们想来看老林最后一眼”悲语后郑天铎转过身来对周勤说:“周勤啊,你们去看看吧。”

  林太太此时正坐在林茂义的身旁,现在林茂义已经穿上了寿衣,相关的准备也已经完毕。林太太握着手里已经湿透的手帕,低着头连看都没看秦枫他们一眼就只身模糊了起来。

  秦枫走过去,看了看已经煞白无色的林茂义,心里面一直在猜想究竟是什么导致林茂义这样的。

  “林太太,您不要太过于难过,人死不能复生。”秦枫先是安慰了几句。

  然后再问:“林太太,我想问问林先生这几天没有什么异常吧?”

  “没有...他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

  “那他有没有临终之言什么的?”

  林太太伤心的摇了摇头,黑色衬衫的衣领处已经被她的泪水打湿。

  眼见林太太已经无力再回答自己的问题,秦枫就索性自己上前仔细的寻找。

  “秦枫,你在找什么呢?”郑天铎迫使不解秦枫的言行举止,欲要出来制止,毕竟林茂义已经去世,秦枫这样的问这问那是对死人的大不敬。

  “等会,你们过来看!”

  就在这么悲痛的气氛中,秦枫的一句惊噎立即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这是蜈蚣!”

  郑天铎小心翼翼准备用手拿起来,可秦枫却是制止了他,“先不要碰,这蜈蚣有点怪!”

  听了秦枫说完后,周勤与郑天铎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周秦枫小心翼翼的扒开林茂义的脖颈一角,发现这还真有些古怪。

  “秦枫,这蜈蚣怎么...”周勤噎住了自己想要说的话。

  秦枫从周勤那里接过了一块手绢,然后小心谨慎的从林茂义的衣颈里面拿出了一条有十厘米长的武功来,然后放在了旁边的一个玻璃瓶内。

  “这”坐在林茂义一边的林太太此时被吓了一大跳,无缘无故的林茂义衣服里面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而且更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蜈蚣浑乳白色,而且那双触角黑乎乎的探着周围。

  “秦枫,我怎么没见过这种蜈蚣?”周勤看傻了眼,猜测这是什么品种。

  “对啊,这种蜈蚣我以前也没有见过,这到底是怎么弄的?为什么老林的一角里会有这玩意儿?”郑天铎仔细的看了看那条蜈蚣,很是惊讶这到底是为什么,接着就把目光转到了秦枫身上,希望能从秦枫这里找到答案。

  秦枫拿起玻璃瓶瞅了瞅这条蜈蚣,然而并没有说话,而是转过头看了看林茂义,并对林若晨说:“小晨啊,把我的包拿来。”

  接过包,秦枫从包里面掏出了一个针灸带来,然后打开,去除了一根十厘米长的银针来。

  “秦枫,你要做什么?”周勤一愣,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你们等着看好吧。”

  秦枫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纷纷不明白秦枫的话中玄机。但也没有阻止他,而是静观其变,就连林太太也是伤心的坐在那里,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秦枫手里的银针。

  捏住手中的银针,秦枫慢慢的挽起林茂义的右手袖口,煞白色的皮肤上并无异常,但是等到秦枫将银针插进林茂义的胳膊之后,奇怪的现象发生了。

  原本煞白的皮肤现在竟然从银针处慢慢的黑肿起来,而且速度很快,刚开始只是在林茂义插得银针处,可后来没一会工夫就是遍透了整个身体。

  “老林的皮肤怎么会黑肿起来了?”郑天铎大惊的问着秦枫。

  此时,银针已被拔出,看了看银针插拔出来的颜色,竟然是深黑色,欺负能这下明白了。“事情的原因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这件事是怎么回事?”就在秦枫话刚说完的时候,林太太一把拽住了秦枫的衣角,接二连三的问着秦枫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林太太你别激动,听我慢慢说。”秦枫安慰着她,稍后就将银针扔在了垃圾桶里,“林先生的病是蛊毒。”

  此话一出,不亚于晴空霹雳,一声语打破了悲伤的场面,转而变成了无边无止的震惊与猜想。

  “蛊毒?我先生为什么会中蛊毒?”林太太又难以压住心里面的震惊。

  秦枫收起家伙事,转而从桌子上拿起了刚才的那个玻璃瓶,“林先生中的是蜈蚣蛊和咒蛊,放心吧,林先生的并我会治好的。”

  “治好?那说明我先生没有事了?”林太太此时更是激动地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不光是林太太,就连周勤、郑天铎还有林若晨都是百思不得其解这其中的秘密,他们催促着秦枫赶快的治好老林的病。

  “林先生中的这种蜈蚣蛊和咒蛊是古书里面很高深也是很邪门的蛊术,特别是这个咒蛊,需要在中蛊的人身上下蛊才行。”

  说到这里,秦枫还想再确定一下林茂义的病症,“林太太,你仔细的回想一下,昨天到现在林先生到底有没有什么异常的症状。”

  “这个...”林太太仔细的想着林茂义从昨天到病发时候的种种语言动作,“要说有的话,似乎在昨晚上半夜,老林突然醒来,说自己头痛。”

  “头痛?痛了多久?”

  “也不长,十几分钟的样子,老林有高血压,我以为是他的高血压又犯了,所以就没在意,就给他吃了几片降压片。”

  “那就对了,林先生中的的确是咒蛊。”现在,秦枫赶肯定的下了结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枫?”周勤在一边听了秦枫的话后,有些明白了,但还是没有完全的理解这其中的玄机。

  “时间紧急,我现在先给林先生治病,待会再给你们解释。”

  情况紧迫,容不得再有停滞。秦枫站起来对周勤说道:“周大哥,要想解掉林先生的蛊毒,我得需要些东西,这个还得麻烦你们了。”

  “客什么气啊,需要什么尽管说,只要能治好老林的病,要龙血凤胆我也给你找来。”郑天铎看上去也算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这倒让秦枫很感动。

  “也没什么,只是所需要的药挺多的。解蜈蚣蛊的话,摘要按照《千金方》上面的记载就行。需要雄黄、椒目、巴豆、莽草、芫花、木香、真珠、矶石、黎芦各四分,附子五分,獗肝一分,娱蛤2条,斑蛮30枚等,说了你们也记不住,我给你们写下来,务必要照着这药方抓药。”

  “行。”周勤应了一声。

  拿出纸和笔,秦枫在纸上将所需的药以及多少都写得明明白白,算起来,都有个十几二十种。尽管种类繁多,但是现在是紧要关头,周勤与郑天铎二话不说,结果药单就是出了房间驱车而去。

  目送两人已去,秦枫只好在这里先待着,观察一下林茂义的病情。

  “秦枫,林先生不是已经断气了...怎么又...”

  秦枫知道林若晨想要说什么,于是道:“没错,普通人看来,林若晨的确已经断气身亡了,可是在我们这些人眼中就不同了。中了蜈蚣蛊后,根本没有什么迹象,但是刚才我用银针刺破他的皮肤后,才会察觉到,浑身黑色臃肿。蜈蚣蛊好解,最麻烦的就是这个咒蛊了。”

  (注:《千金方》释义:雄黄、椒目、巴豆、莽草、芫花、木香、真珠、矶石、黎芦各四分,附子五分,獗肝一分,娱蛤2条,斑蛮30枚。右十三味为末,蜜和,更捣二千样丸如小豆先食,饮服一丸,余密封勿泄药气。十丸为一剂,如不中病,后日增一丸,以下利为度。当下蛊种种,状貌不可俱述。下后七日,将息服一剂。三十年百病尽除,忌五辛。)

  这几味药材虽然是有些特别,但是还好香港是个货贸发达的地方,等了半个多小时后,周勤与郑天铎才是急忙的赶回来。

  “药买回来了吗?”一看周勤与郑天铎回来,秦枫就赶紧上去接应道。

  现在两人激动中怀着些许的惊喜,周勤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买回来了,这要还真难买,我和郑天铎跑了好几家药材铺才是将这些全部买齐。”

  接过药材来之后,秦枫打开分别看了看,确定了是这些,然后就对郑天铎说:“郑先生,现在麻烦你们将这些药材捣碎,掺在一起磨成粉。”

  “好,没问题。”郑天铎依旧爽快的答应了秦枫,然后就出了卧室,冒火了起来。

  “秦枫啊,现在老林的情况怎么样了?”

  周勤十分关心老林现在的情况,探出头来到老林的身边,看了看他,发现老林的身体已经变得黑乎乎的,像是个黑人似的,臃肿的很胖。

  “你放心,我已经用银针封住了他的命门穴,暂时间不会有什么危险,等药材磨好之后,只要兑水服下即可。”

  “哦。”

  很快,郑天铎的办事效率果然是一个快,药材被郑天铎磨成了粉状,秦枫去除了一小勺来,然后对他们说:“林先生的蜈蚣蛊是一种慢性蛊毒,需要长久服药才行。在午时服药一次,一直服七天后便可彻底的去除蛊毒。”

  说着,秦枫便是将手中那一勺药粉兑在了水中,然后小心翼翼的给林茂义服下。

  臃肿黑乎得样子让人看去实在有些可怕,秦枫一丝不苟的慢慢将药水给他灌下。房间里似乎已经布置了一翻,黑白的氛围看上去有种淡然,不过还好在这虚无静谧的氛围中,慢慢的透进来了股股生机,就好像院里院外的那些翠竹一样,韧中有刚,坚挺的生机沁醉了周围。

  药已服下,可林茂义还是犹如死人一般一动未动,而且气息的都没有,这不仅让其他人有些奇怪。

  “秦枫,老林怎么还没有醒来?”郑天铎已经是等的迫不及待了。

  “是啊,这位同事,我先生到底能不能醒,你可别拿死人开玩笑啊。”

  还没有等秦枫解释,他们就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这也难怪,毕竟一个是林茂义的妻子,一个是林茂义的铁哥们,他们两人再加上周勤对自己说到底还是有些不信任。

  “你们先别急,听我慢慢给你们解释。”秦枫站起来连忙的止住他们的怀疑,“这不是说醒就能醒的,因为除了林先生身上的蜈蚣蛊之外,还有个咒蛊。”

  “咒蛊?”郑天铎一愣,不知道秦枫说的是什么。

  “我刚才也说过了,林先生的身上中了蜈蚣蛊和咒蛊,蜈蚣蛊的蛊毒好解,但是这个咒蛊很不好对付。”

  “咒蛊是什么蛊?我怎么没有听过?”周勤一怔,要说自己对蛊术也是有所了解的,古书里什么金蚕蛊、蜈蚣蛊、蛇蛊自己也见过,可偏偏没有听说过这个咒蛊。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就问秦枫。

  秦枫看了看桌子上的那个瓶子,里面的那条蜈蚣现在似乎已经死亡,僵在那儿一动不动。

  “咒蛊是一种极其邪恶的蛊术,只有少数的邪恶蛊术师才会懂得。说到这里,我想你们应该明白是谁干的了吧。”

  秦枫的这句话饱含深意,周勤思索了一会儿,“难道是驼老汉子?”

  “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秦枫点了点头。

  “妈的,又是他!”郑天铎怒不可遏,一听原来是驼老汉子搞的鬼,顿时间握紧拳头,咬着牙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先镇定一会儿,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接着,秦枫又道:“虽然是猜测,但是我猜个不离十,因为林先生也不会轻易的招惹那些蛊术师的,只有驼老汉子的嫌疑最大。”

  “可是他是在什么时候下的蛊毒?”周勤对这个问题始终想不明白,“驼老汉子不会跑到老林的家里来吧。”

  “这个”周勤的问题难住了秦枫,秦枫现在也不清楚这个问题,自己回想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就是在鱼头村遇到了驼老汉子。如果是在那个时候的话,究竟发生了什么让驼老汉子有机可乘呢?

  “等会!”冥冥之中,秦枫突然拨开了茫然,似有什么发现。

  “是那本土地转让证书!”

  “也对,想来想去,能够引起我们怀疑的也就只有那本证书了。”郑天铎与周勤还有林若晨夜自习的回想起昨天事情的经过。

  没错,昨天驼老汉子掏出的土地转让证书的确是被林茂义夺了过去,而机会也就只有那一次。

  “就是那里!”秦枫越想越对,“驼老汉子一定是在来之前,将蜈蚣蛊毒涂在了这个可恶的家伙,真的想要林先生的命啊。”

  蜈蚣蛊的蛊毒性质与先前方语他们中的金蚕蛊差不多,毒虫非常之小,但是这个蜈蚣蛊只要一见人血,就会喝血迅速长大。眼前的这条蜈蚣就是因为因为远离了身体,所以才会慢慢的死去。

  “那咒蛊呢?”林太太按捺不住心里面的疑问,问着秦枫。

  “咒蛊更是邪恶,需要用自己的血来画符,所画之符,一定是在深夜子时才行。驼老汉子应该是将画的咒蛊符化成了符水,然后抹在了那本证书之上。林先生之所以头痛,就是因为咒蛊的原因。”

  “驼老汉子本人就是一名很邪门的蛊术师,但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要置林茂义于死地呢?”

  周勤与郑天铎仔细的分析秦枫的这个问题,说的没错,驼老汉子与林茂义素不相识,仅是一面之词却要给林茂义下蛊,这其中的缘由实在是让人不解。

  “会不会跟宝藏有关系?”周勤猜测了一句。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一种可能性了。

  不过当下林茂义的病还没有完全治好,当务之急就是要给他解除掉咒蛊,而要解除掉咒蛊,秦枫对他们说一定要等到晚上才行。

  “为什么一定要在晚上?”周勤不明白秦枫这么做的原因。

  “你们有所不知,咒蛊是蛊术师给林先生下了咒,那么要破咒蛊,必须在午夜时将他身上的符咒除掉。咒蛊并不是件简单单的蛊毒,而是一种寄生在林先生身上的符咒咒语。如果这个咒蛊除不去,那林先生就不会醒来。”

  “那该怎么除?”郑天铎又问。

  秦枫缓了缓气,然后接着解释道:“林先生中的咒蛊使他造成假死状态,但咒蛊不除,那林先生就会在的午夜时分发作一次,起初只是轻微的头痛,到后来咒蛊越来越厉害,直至将人痛不欲生,自寻短见。”

  接着,秦枫又补充了一句,“所以我说这种咒蛊很邪门,更是蛊术中的一种邪术。要想除去咒蛊,我得借助符咒的力量。所以到时候你们一定得按照我说的去做,否则林先生真的就难治了。”

  “一定一定。”郑天铎与林泰他还有周勤都是答应了秦枫要配合一下。

  而林茂义的死讯也不胫而走,越传越广,一直在秦枫刚说完就是又来了一波。没有办法,林太太现在有没有看到林茂义的苏醒,要说是活着,恐怕其他人都以为自己疯了,可要说林茂义已经死了,心中的那份希望又会被自己抹杀。

  于是,林太太干脆闭门谢客,将门关得严实实的,不接见任何的人。

  秦枫与林若晨还有周勤暂时的告别了他们,秦枫说回去要准备下东西,等到晚上他会回来的。

  临走前,秦枫将那盛着蜈蚣的玻璃瓶子拿起,然后就埋在了外面。

  回到住所已经是到了中午,肚子饿得咕咕叫。躺在沙发上,欺负能总算是能够放松一下,刚才遇到的事情还好在之前有跟秦爷学过一些东西,要不然真的就抓了瞎,白白的牺牲了一条人命。

  越想这件事情,秦枫觉得驼老汉子越可恶。昨晚上在他家里碰到的还有今天发生的事情,这些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他一人干的,当然有松谷太一的帮忙也说不定。

  周勤现在已经驱车去了饭店给他们准备午饭,林若晨看了看秦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于是就问:“秦枫,你在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只想在感叹如果我不懂这些的话,那么林茂义或许早已经进了火葬场被火化了...”

  “是啊,还好碰到了你。”

  “可是有一点我始终不明白,就是驼老汉子为什么要对林茂义下毒手。要知道林茂义与他应该是素不相识的,如果有嫌隙的话,应该就是昨天那一次。”

  秦枫的问题不光困扰着他自己,就连林若晨也是猜不透其中的原因。

  等了一会儿,两人都饿得不再去想这些问题。还好周勤够快,十分钟后就是提这些吃的回到了这里。

  下午,秦枫觉得暂时没事,就呼呼的睡起了叫来。今天风和日丽,暖阳宜人,躺在床上不是的就能感受到清风携着草木的芳香缓缓拂来。

  不知是自己太过于担心的缘故还是因为心中的焦虑不安,就在秦枫熟睡后,自己确实做了个怪梦。

  睡梦里,秦枫梦见自己只身陷入了一个迷雾缭绕的竹林中,周围很安静,并不到任何的响声,只有死寂。

  秦枫不敢诧异,继续往前走去,却发现前面的雾海顿时间消失不见,转而变成了自己落水到了一个湖泊当中,挣扎之下,自己顷刻间又是来到了另一个地方,这个地方不知道是哪,地上是个八卦图,周围的墙壁上则画着一道符咒,秦枫并不认识这是什么符。

  但是很奇怪的是,就在秦枫看这道符的时候,墙上画的符咒突然间烧了起来,慢慢的只剩下一墙黑灰。

  “秦枫,你醒醒。”

  “醒醒...”

  “嗯?”秦枫睁开眼,发现是林若晨。

  “怎么?”朦胧中的他揉了揉眼睛,却发现旁边还有一个人,这个人身形老态,颇是面熟。

  “秦枫,大师来找你来了。”

  坐起身来睁大眼睛,秦枫发现果然是大师。

  “大师,您怎么来了?”

  老者面无表情的随意抽动了一下,看上去似有心事。秦枫下了床,来到客厅,坐在老者的另一边,发现老者的气色似乎有些虚弱,“大师,您怎么了?”

  老者道:“没什么,只是受了点风寒,不碍事的。”

  “那您来找我有事?”秦枫开门见山,直接问起了老者,

  这句话还真的问到了点子上,老者点上了根烟,神情忧郁的抽了几口,烟雾缭绕在周围久久不能散去,这倒是让秦枫想起了自己刚才做的梦来。

  “林茂义的事情我今天中午刚听说了,是他太太告诉我的。”

  原来老者是为了林茂义的这件事情来得。

  “大师,既然您已经知道了,我想您也是怀疑那个驼老汉子吧。”

  老者点了点头,“是啊,那个老不死的多半是他搞的鬼。对了,昨天晚上你去了他的家了吗?”

  老者的话倒是提醒了秦枫,一拍膝盖,然后道:“去了,大师,有重大发现。”

  “什么发现?”老者一愣。

  于是,秦枫就将昨晚上发生的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老者,老者听后,是相当的震惊,起初目瞪口呆,那脸上的皱纹都似乎一瞬间迸发出来。不过过了一会儿后,老者就慢慢的恢复了以往的神情。

  “看来还真的是他干的。”

  秦枫应了一声,稍后就进了卧室,从包里取出了自己的那个小盒子来交给了老者:“大师,这小鬼我想了想还是交给您吧,您的道行高点,处理起来容易些。”

  老者也没拒绝,接过小盒子瞅了瞅,然后就放在了一边。

  “解除咒蛊我想你应该也有把握吧。”此时,老者问道。

  说实话,秦枫以前只是学过而已,并没有用到实战方面,至于自己能不能成,还是有些顾虑的,“这个我只是跟爷爷学过方法,但并没有经验。”

  老者笑了笑,“咒蛊是咒,没什么好担心的。我来这里,就是想送你件东西,希望对你今晚有所帮助。”

  一听老者的帮助,秦枫喜出望外,“那好啊,是什么大师?”

  老者从随身的公文包中取出了一个长方体的木盒子,木盒子上面碉楼精致,是一个八卦图,紫黑色的上面还不是的散发着股股檀香。

  “大师,这是什么?”好奇之下,秦枫就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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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者将盒子放在了茶几上面,然后道:“也没什么,这是我父亲生前画的三道三清符,是借天兵神将来驱邪镇妖极为有用的符咒。正好我也闲着,没多大的用场,我看你是个不错的小伙子,现在把这三道符咒送给你,希望能用得到。”

  原来,老者早就料到了秦枫心里面的打算。要知道,破这咒蛊,无疑于驱邪镇妖的困难,驼老汉子施的咒蛊威力可能非同小可,即便自己准备充分,那么也有可能让驼老汉子杀个措手不及。

  眼下老者的举动完全出乎秦枫的意料,竟然亲自将自己父亲生前画的符咒带了过来给自己用,感激之情,秦枫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打开木盒子,秦枫发现里面确确实实的放着三道符咒。

  “这就是三清符...”秦枫看了看这几道符咒,小心翼翼的拿了起来。这三道符咒的形态图案果然是与众不同。符咒本身的威力大小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取决于符咒上面的咒和画符者的本身功力,同一道符,若是耄耋老道画的话,其威力要远远大于普通人画的符咒。

  而眼下的这三道符,秦枫光是看这符上面的的遒劲蜿蜒的笔力就能感受到威力的巨大。

  不过话说回来,看着这三道符,秦枫隐隐中感觉似曾相识,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可任凭自己回想,就是想不起来。

  “对,这就是三清符,你应该没听过吧?”老者猜到了秦枫的心思,于是昭然若揭。

  秦枫傻笑了笑,“我见识少,还真没有见过三清符。”

  “也难怪,这三清符因为勾画繁杂,所以很少有人懂得。”

  “那我该怎么用这几道符?”

  老者道:“三清符是以三清真人的法令来符摩临刻而成的,你若要用,就在用之前焚香祷告一下,以示虔诚。其它的也没什么。”

  “哦。”秦枫到现在听了老者说的,自己有些茫然。转过来低下头看了看这三道符,恍惚之间,自己想到了这三道符咒在哪里见过。

  对,就在刚才睡觉时做的梦里,墙上的符咒化火而焚,其图案样式与这三清符几乎一样。

  “大师,您会解梦吗?”惊讶之下,秦枫问起了老者。

  “梦?”老者听了秦枫突如其来的问题怔了怔,“什么梦?”

  “就是我刚才睡觉时候做的一个奇怪的梦。我梦见自己深陷树林雾海,转而落入湖泊,最后站在八卦图上看见墙壁上的这个符咒燃烧成灰烬。”秦枫举起这三道三清符来递给了老者看,意思是指这三道符咒的图案与墙壁上的很是相似。

  老者听后也是大吃一惊,尽管是面褶沧桑的看不出多少的抽动,但是他的眼神中能够透露出些许的异样。“你梦到这三清符了?”

  “嗯。”秦枫点了点头,但是自己对这些不懂,“这或许是在征兆着什么吧。”

  老者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低着头似乎陷入了一片深思之中。秦枫与林若晨都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观察着老者,希望你能从他身上找到一些答案。

  房间里一时间陷入了静谧当中,就好像秦枫睡梦中雾海一样,都是茫然不知所措,堕入其中却不能自拔。

  就这样持续了有一分多钟后,老者开始抬起头,看着秦枫,“梦中寓意,皆为心意,不可不知呀。”

  “究竟是什么?”秦枫对周公解梦还真是一窍不通,于是就迫不及待地追问上去。

  “林雾有你,是为途迷;湖中落难,忧安各半。梦中的寓意有些时候是对未来的揣测,但也没有必要在深究了,总之你们两个小心就是了。”

  老者的这番话让秦枫颇感意外,到最后自己什么也没听出个一二来,全是一些哑语,不知道老者心里想要表达什么,但是秦枫发现老者的话中有玄机,多半是跟这个梦境有关的。

  没有明说,那秦枫就只好自己祷告但愿不要出什么差错。送走了老者,秦枫与林若晨面面相觑,准备收拾好家伙事,等待夜赴林茂义的家。

  一切已经准备完毕,等到天还没有完全黑的时候,周勤就迫不及待的开车来接秦枫与林若晨过去了。

  此时的林茂义的症状已经好了一些,说明秦枫配置的药果然管用。秦枫告诉林太太,只要在的午时给林先生将一勺的药兑于水中给他灌下,七天之后就会痊愈了。

  秦枫虽然没有完全的治好林茂义的蛊毒,但是现在林太太和郑天铎还有周勤对秦枫是说不出的感激之情。林太太更是掏出了一大把港币硬塞给秦枫,秦枫一见这么多的钱虽然不知道是多少人民币,但是粗略的估算了下起码得有个十来万。

  这么多的钱自己哪能好意思的要,于是秦枫就再三的推辞。但是对于救命之恩来说,这点钱又算得了什么,郑天铎一把就是塞到了秦枫的包里,说如果要把自己当做朋友的话就收下。

  没有办法,秦枫只好是收下了。

  收了钱,那么自己办的事就必须要成功了,这也让秦枫感到了一股压力。

  几个人就这么一直等着,秦枫则是在林茂义的旁边忙活着,准备布下天师道独传的十四主星寿元阵来护住林茂义的三魂七魄,免得在自己破咒的时候魂飞魄散。

  所谓的十四主星就是由南斗六星(天府星、天梁星、天机星、天同星、天相星、七杀星)和北斗七星中的五星(北斗第一星贪狼、第二星巨门、第五星廉贞、第六星武曲、第七星破军),再加上中天三星(紫微星、太阳星、太阴星)组成。

  人及为命,必会上应天星,而这十四颗主星恰恰是反应了命宫所在。如今影响甚广的命理神术之紫微斗数而是这十四主星应用的很好的典范。

  而秦枫要布下的这个十四主星寿元阵就是根据十四主星来模拟一个宇宙能量气场,使之护住本体的命宫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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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主星由秦枫所画的十四道飞星符来代替,十四道飞星符按照相应的位置顺时针贴在了林茂义的身体周围。

  紧接着,秦枫在林茂义的“命门”、“膻中”、“百会”三大要穴上面分别点上了三枚铜钱,铜钱上面秦枫则是用银针封住。并将自己的至阳之血滴在了上面,起到护阳的作用。

  时间慢慢的过去,周围开始变得安静起来。枫叶已经停止,房子外面黑乎乎的,路灯也已经被关掉。

  看了看手机,秦枫发现现在已经是十点五十,时间快到了,自己内心里还是充满了一种未知的担忧,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接触咒蛊,能不能成还真的不好说。

  “秦枫,相信自己。咱俩生死都历经过了,还担心这点做什么?只要安心去做就好。”

  此时,周勤走到秦枫的身旁,拍了拍秦枫的左肩,满怀信心的安慰起了秦枫。

  秦枫转过头笑了笑,“周大哥,放心吧,我没问题的。”

  “这就对了,你的本事我还不了解?你能行!”

  最后的这三个字“你能行”周勤似乎在特意的给秦枫打气,说得异常的响亮。

  秦枫也明白周勤的意思,心里面何尝不是给自己鼓舞。很快,时间久迈进了子时。

  咒蛊的发作时间有个特殊条件,那就是在子时。因为咒蛊本身属极阴性的蛊术,其本身的邪咒也是施术者的血所画,因此这种苛刻的条件就决定了咒蛊必须在子时才能完成,子时才能发作。

  蛊术师们曾经有这么一句行话,叫:“蛊看人身咒莫存,多施一分便断门。”意思是说蛊术师下蛊也有个分寸,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下的。蛊看人身咒莫存,其中的咒就是这个咒蛊。

  咒蛊是众多的蛊术师所避讳的,因为多是一份,则是违背天理一回,所以有很多厉害的蛊术师他宁愿用普通的孤独也不会施下这种咒蛊,也因此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这句行话。

  既然进了子时,那么秦枫就随时的准备好林茂义发作,自己也没有见过咒蛊发作是什么样子的,所以这一次为了确保以防万一,秦枫让周勤与郑天铎帮忙,用麻绳将林茂义的手脚都捆住。

  房间里安静的异常,大家都是在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躺在床上的林茂义现在已经脱去了事先穿好的寿衣,转而换成了一身普通的T恤与休闲裤。身体的浮肿致使他看上去胖若成球,黑乎乎的皮肤下面遮掩着无尽的死亡气息。

  “秦枫,现在十一点多了,应该快了吧?”郑天铎反复的徘徊在林茂义与自己的手表身上,不停地看着他们的动静。

  秦枫打开手机看了看,“快了,我们都要小心点...”

  这一句话说得随口,但不料却正中下怀。就在秦枫说完的两三分钟后,忽然房间里传来了阵阵丝丝的声响,细若蚊鸣,但是仔细听取还是能够听出。

  “这是什么声?”此时,跟在秦枫身后的林若晨看了看四周,不明所以的问。

  秦枫仔细的听了听,随后便是沿着声响看向了林茂义,“你们快看!”没想到,就这一看,秦枫发现了重大端倪。

  随着秦枫的一声叫喊,众人皆是把目光转向了躺在床上的林茂义。

  “这是...”林太太首先有所反应,看着病床上的林茂义竟然浑身向外泛着黑气,样子十分的惊惧。

  “不好,是毒气,很有可能是林先生体内的毒素,我们赶快出去!”

  事态紧急,容不下再多有顾虑,秦枫赶紧拉起林若晨就是向外跑去,周勤与林太太他们见状后,也纷纷随着秦枫出了房门。

  秦枫自己在问着自己。

  “难道是老林身上的咒蛊开始发作了?”周勤走过来对秦枫道。

  秦枫也不敢肯定,探出头小心翼翼的看着房间里,现在房间里已经被黑气笼罩着,浑浑噩噩的遮掩住了灯光。

  “你们在这先待着,我进去看看。”

  说吧,秦枫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手绢,捂住鼻子就是进了房间。

  还好房间里通风较好,现在黑气已经开始慢慢散去,又重新回到了光明的状态。秦枫走到林茂义的身边,看了看他,发现林茂义原本臃肿黝黑的皮肤现在已经开始慢慢的消退下去,神情上也是有了明显的好转。

  “看来这应该是林先生的蜈蚣蛊毒消除的表现。”

  再看看自己在他身上的三大要穴放的铜钱,发现依然还在,那十四道飞星符也是没有异常的状况。

  “虚惊一场呀...”

  心里面总算是暂时性的放松了下,等到黑气全部消散后,秦枫才是叫他们进来。

  “老林没事吧?”周勤关心的问了一句。

  “嗯,林先生没有事,刚才应该是我开的药方发挥了作用,那股黑气应该是他体内的毒素,现在他的身体状况比刚才好多了。”

  众人看了看林茂义,果然是如秦枫所说。臃肿黑乎得皮肤已经慢慢消退下去,气色也是比以前好了许多。

  既然没事,那刚才应该是虚惊一场。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不会再那么虚惊了。

  就在秦枫他们为林茂义身上的蜈蚣蛊毒去除感到高兴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又发生了。

  过了没一会儿,靠近床边的窗户突然间刮进了一道阴冷的风,导致众人冷不及防的打了个寒噤。阴风很怪,进来之后,一直在林茂义的身体周围刮来刮去,有点像旋风。

  “怎么突然间会有风呢?”周勤来到窗户边像窗外探了探头,发现并没有什么后,就随手关上。然而阴风迎面扑上,诡异般的打在了周勤身上。

  周勤吓了一跳,连忙缩回手来,推到了秦枫身边,冒着烟仔细的观察了下周围的动静,然后对秦枫说:“秦枫啊,这里的阴气开始变重了啊。”

  “是啊,我也感觉到一股阴气在这房间里乱窜,我用罗盘看看。”说着,秦枫拿出了罗盘,对着这床前就是看了起来。

  “周大哥,果然有异常!”

  静谧与诡异之中,秦枫的一句话立即是升华了灵异中的恐怖气息,特别是对这些全不了解的林太太,在秦枫道出之后,便已经是煞白着脸惊讶的大叫了起来。

  林太太惊魂一般的叫了一声,吓的所有人当场差点没掉了魂。

  秦枫又仔细的确认了一下罗盘的状况,指针晃动不平,果然是有所征兆。“你们大家都小心点,现在要开始了。”

  阴风还在不停地在床边旋来旋去,似是在有意的警告秦枫他们不要轻易靠近林茂义。

  看着这种奇怪的现象,郑天铎与林太太他们纷纷来到奇峰的身旁,抽着林茂义就是将希望抱在了秦枫身上。

  “现在该怎么办呀,秦枫?”郑天铎小心谨慎的问着。

  秦枫将罗盘交给了周勤,然后示意其他人都不要上前,自己只身一人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阴风怪里怪气,刺凉的感觉一下子用上心头。秦枫打了个哆嗦,然后低下头看了看林茂义,林茂义浑身还是一如既往的样子,并无多大改观,不过若是仔细的察觉,秦枫还是看出了一丝细微的不同。

  原本秦枫事先在林茂义的“百会”“膻中”“命门”三处要穴点上铜钱现在不知为何竟然开始晃动起来,而紧接着,林茂义的整个身体也是随之颤抖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出于对自己先生的关心,林太太不管阴风的诡异,只身就是冲了过去,来到床边看着林茂义身上的这种奇怪现象。

  秦枫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不过他自己感到咒蛊已经开始发作了,如果真的是驼老汉子的话,想必他也一定在某个角落在作法吧。

  “林太太,你先退后,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不要,我要在这守着我先生。”现在的林太太已经失去了理智,不知道是这股阴风搞的鬼还是他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慌已经占据了整个思想。

  阴风还在不停的在周围刮着,而且越来越大。秦枫掏出一道符纸,转而对周勤说道:“周大哥,现在讲给我点两支白烛,放在我正中间的桌子上,动作要快。”

  一听这话,周勤赶紧按照秦枫的吩咐去做,扑上黄布,将烛台端上,开始了秦枫的布置。

  而秦枫这边,手里的那道符也是随着秦枫的一声喝道“急急如律令!”而恍惚着起,符火借着阴风在空中肆虐翻滚,没一会儿就是剩下了一地的灰烬。

  “准备好了吗,周大哥?”秦枫双眼注视着周围的阴风。

  “好了,已经点上了。”

  慢慢的退回到那张桌子面前,两只白烛的确是灯火通明。“郑先生,你把房间门关上吧。”

  来到桌子面前,秦枫从包里取出了那把金钱剑和其他的一些家伙事。秦枫拿起旁边的摄魂铃,“当啷啷”“当啷啷”的不停地摇着,等过了一分钟后,自己放下摄魂铃,对林太太说:“林太太,你快回来,不要再林先生的旁边,否则会连累到你的魂魄也被驼老汉子勾去的。”

  “什么...”这句话让林太太脸色煞变,苍白的面目上更是浮起了惊惧之色。不管是真是假,林太太还是听了秦枫的话,老老实实的回到了郑天铎的身边。

  “嫂子啊,你就别再过去了,秦枫这么说就有一定的道理,那个驼老汉子是个极其阴险的蛊术师,我们不能在中了他的诡计了。”郑天铎此时在一边权劝慰着林太太。

  这句话说得没错,现在他们已经被驼老汉子整的够呛了,不能再有所闪失,那样的话恰好是中了驼老汉子的圈套,得不偿失。

  阴风越来越大,直接刮得火焰奄奄一息,风中之烛,似乎已经成不了多久。秦枫看着目前的这种境况,料知驼老汉子已经知道了自己在帮林茂义去除咒蛊,所以一直在抵挡着自己。

  “一定是驼老汉子搞的鬼,妈的。”唾了口唾沫,秦枫当即年前起桌子上面的朱砂笔和一道符纸来,口中边念便是写着,“天地应灵,请上天兵;阴阳八卦,画集五行;雷公电母,各部听命;除风后患,令二十八部星宿神将速速显符灵!”

  念完咒语,这道符也已经画完。

  此符为请天兵天将符,威力很大,画完之后,秦枫右手拿起这道符,然后左手抓起一把赤硝,“轰”的一声,就是借烛火燃烧了起来。

  赤硝见火易燃,而且产生强大的至阳之气,符咒被秦枫一把火烧掉,然后就拿着燃烧的符咒迅速的来到林茂义的身旁,鼓足底气,大声喊了一个“敕!”字后,紧接着奇怪的现象就发生了了。

  原本阴昏的卧室里在秦枫喊完之后立即开始明朗起来,而且那股很诡异的阴风也是随之消失不见,现在卧室里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阴风消失了?”周勤走过来观察了下周围的动静。

  “你们先别高兴的太早,最然只是击退了驼老汉子的一击,但是待会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危险呢。”秦枫告诫了他们一下。

  “老林呢?那他怎么样了?”郑天铎此时问道。

  “你们别急,刚才驼老汉子想要勾走他的魂魄,还好我早有准备,布下了十四主星寿元阵来护住林先生的魂魄。现在我就准备替他除咒,你们得帮我个忙。”秦枫一句道出了自己的心思。

  “什么忙?”

  秦枫道:“待会我帮林先生除咒,林先生会很痛苦的。你们要帮我摁住他,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松手,明白吗?”

  “究竟会发生什么?”林太太大胆的问了一句。

  秦枫没有回答,只是说:“很痛苦,咒蛊在他的身上已经很深了,要行彻底的咒蛊,我必须得用老者的三清符这种至阳的符咒才行,但是一时间他体内的至阳至阴两气交互碰撞,我怕他受不了。”

  “所以我要你们用麻绳将他的手脚绑住,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你们还是摁住她最好。”

  秦枫的话不无道理,他们听后也是答应了秦枫按照他说的去做。

  时间不能再耽搁,秦枫趁着现在赶紧的准备好家伙是事,然后让郑天铎把房间的灯关掉。房间里只留下那两根蜡烛的光熠熠闪出,虽然不是很亮,但也足以看清周围的事物。

  “为什么要关掉灯?”林太太一愣。

  “灯火通明对林先生的魂魄极其不利,特别是在我给他解蛊的时候,舍恩提的魂魄极不稳定,如果开着灯,很容易是鬼魂受到惊吓导致‘跳身’。”

  说了这些,秦枫才是让众人信服,接下来就是最为关键的时刻了,秦枫提起十个胆子,长呼了口气以保持着清醒后,便是从桌子上面拿出了一个瓷碗来。

  将碗放到了桌子上,秦枫示意周勤倒入半碗的糯米酒在里面。

  “你们身上谁带着玉?”秦枫想周勤和郑天铎他们问道。

  “我这又快,不知道能不能管用。”虽然郑天铎不知道秦枫要做什么,但是自己还是慷慨解囊,从腰佩拿出了一块半个烟盒大的白玉来。

  “你要玉做什么?”周勤问着秦枫。

  “玉能辟邪,你这块玉借我用一下。”秦枫从郑天铎的手中结果那块白玉来,转过身来到林茂义的身旁,伸手掰开了他的嘴,并将这块白玉塞到了他的嘴里。

  周勤看到这里,明白了秦枫的用意。现在时间紧急,秦枫让周勤将那半碗水拿来,然后抓了一把自己带来的糯米放到了酒中。

  糯米浸在酒中,酒气芳香撩人,一下子弥漫整个房间。众人皆是不明白秦枫这样做的原因,又是碗又是酒和糯米的,看上去实在有点古怪。

  “秦枫,你这是要做什么?”林若晨跟在秦枫的身后一直注视着秦枫这些举动。

  “你们先别问,看着吧。”

  随后,秦枫将碗放到了一边,看了看林茂义后,就转过头对他们说:“好了,我现在要开始了,你们过来准备吧。”

  事情弄得越来越玄乎,一双双匪夷所思的眼睛都聚集在了秦枫身上。秦枫何尝不想先告诉他们,但是现在刻不容缓的时刻实在是不能再有所耽搁。

  周勤与郑天铎各是按照秦枫所说的双手摁着林茂义,恐防突变。

  一切都准备好,就剩下秦枫开始除咒了。

  昏暗的房间里阴沉沉的,烛光迎着众人的影子摇摇晃晃,显得是格外的焦躁与不安。秦枫站起来端起那碗跑着糯米的酒,并对林若晨与林太太说:“你们来帮忙吧林先生扶起来。”

  “怎么,你要给老林喝下?”

  “对,酒乃是阳性刚烈之物,在加上这就又是糯米所酿制,所以对去除咒蛊有着非常有效的作用,但并不是只有它就可以去除咒蛊的,还应该有一道至阳百恶消散的符才行。”一说到这里,秦枫就想起了老者赠给自己的那三道三清符来,危急时刻还是老者帮了大忙,要不然还真得麻烦自己重新画了。

  拿出第一道三清符来,秦枫将符纸引到蜡烛面前,随即将符纸烧掉,扔在了盛着糯米酒的碗中。

  糯米酒一遇符火便是立即燃烧起来,暗蓝色的火焰与鲜黄的烛光想成了鲜明的对比。符纸慢慢地燃烧殆尽,化成了符水与糯米酒中。碗里面的那些糯米也是由于酒在燃烧的缘故,开始慢慢的融化在了酒中。

  “小晨,你们快将林先生扶起来,我要给他灌下去。”

  秦枫端起这个发烫的碗就是迅速地朝着林茂义走去。而林若晨与林太太也积极的配合秦枫,将林茂义扶了起来。虽然林太太担心秦枫就这么给林茂义灌下去的话,会被烫伤肠胃的,但是事情却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常理。

  酒火还在燃烧,暗蓝色的陪衬着黑暗四处摇曳。秦枫也难以忍受这碗的温度,于是在林茂义被扶起之时,就迅速的捏开他的嘴给他灌了下去。

  酒味越来越浓,从林茂义的嘴里露出来的酒渍撒发着一股烧焦后的熏味。放下林茂义,秦枫示意林若晨与林太太退后,因为待会林茂义就会发作,体内已经存在着两股极不平等的至阳和至阴之气。

  不出什么意外,过一会儿就会发作了。

  果然,在秦枫给他灌下这沾有符咒的糯米酒之后,林茂义的身体顿时间开始抽搐起来,神情上便的很是可怕。

  面对着这一状况,秦枫示意周勤与林茂义摁住他,自己则是准备用银针打开林茂义身上的经脉穴位,准备泄咒。

  秦枫动作迅速,捏起银针就是沿着林茂义身上的任脉扎了好几十下。因为奇经八脉中,任脉是“阴脉之海”,阴阳两气交汇中却各按脉道行驶。秦枫这次用银针给林茂义打通了“曲骨”、“中极”、“关元”、“石门”、“神阙”、“鸠尾”等穴位,目的就是要让林茂义将体内的至阴之气卸掉。

  经脉已经打通,剩下的也就只有等待了。现在林茂义浑身的抽搐症状还是没有停止,反而愈演愈烈,等过了有一分多钟后,林茂义的身子像是被冻在了冰窟似的,异常的冰冷。

  “这是怎么回事?”郑天铎针对这些不懂,只能是面目惊讶的请教秦枫。

  秦枫还没有回答,周勤恍然间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这应该就是老林体内的咒蛊在被刚才的符酒逼出吧。”

  秦枫应了一声,“对,现在看来应该是起作用了。”

  五月的天气,外面暖和宜人,而这房间里确实感受到了股股从林茂义身上逼出来的凉气。林茂义本人一直在不停的抽搐着,灯火灰黄下,焦黄的皮肤明显的多了几分锐意的惊惧。

  就这么的一直等待着,突然间,“啊!”的一声惊叫,使得秦枫众人立即是大为震惊。

  是林茂义,刚才的那一声惨叫是林茂义发出的。林太太看着自己的先生已经活过来,激动地差点没晕过去,幸好林若晨扶着她。“秦枫,林先生这是怎么了?”

  没有等秦枫回答林若晨的问题,林茂义又是痛苦万分的大叫了一声。

  “好了,现在林先生体内的咒蛊已经开始发作了,坚持住,只要挺过去就没事了!”

  这句话似乎是在给林茂义打气,而林茂义绞手般的疼痛也是让在场的所有人给他捏了把汗。

  “你们坚持住,我现在用第二道符!”说着,秦枫就掏出了另外的一张三清符来,只不过这一次自己没有烧掉,而是直接的贴在了林茂义的胸口正中间上。

  痛喊声还在继续,脸上的青筋已经将要爆开。秦枫为了避免惊扰到别人,贴完三清符之后,赶紧关上门窗,然后回到了林茂义的身旁,也是摁住了还在痛苦挣扎的他。

  就这样一直持续了好一会儿,秦枫与周勤还有郑天铎的双手被林茂义的那股刺凉的寒气搞得冻僵了似的,几乎失去了知觉。还好他们的帮忙,林茂义才是慢慢的停了下来,转而有了呼吸,像是晕睡过去。

  “怎么样了,秦枫?”此时周勤看到林茂义已经不再挣扎,心里面关心的问了一句。

  秦枫伸出手到林茂义的鼻边,试了一下,“放心吧,林先生有呼吸了。”

  初试成功,秦枫总算是松了口气,这林茂义的命总算是就回来了,不过接下来自己还不能放松,因为秦枫知道驼老汉子是不会让自己轻而易举的就去除咒蛊的。

  事情进展得都很顺利,林茂义身上的咒蛊也已经是将近去除,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林茂义猛然之间睁开眼,登时像发了疯似的看着秦枫他们。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为之震惊,都以为林茂义已经初愈,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林茂义忽然怒喝一声,然后使出了浑身解数就挣脱开了周勤与郑天铎的抑制,发了疯似的站起身来四处的乱窜。

  “老林,你怎么了?”郑天铎被林茂义的这股举动吓了一跳。

  “不要靠近他!”秦枫察觉出了些许端倪,对林若晨和他们说道。

  “秦枫,这是怎么回事?”

  秦枫现在已经来不及回答周勤的问题,连忙的拉开林若晨与林太太,将他们拽到了自己的身后,而接着对周勤说:“周大哥,八成是驼老汉子做的法的缘故,咱们一块上,将他绑在床上。”

  “好!”

  应声过后,三个大男人一起上,郑天铎拿起绳子就是直接的向掏出林茂义,可是林茂义不知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原先绑住手和脚的麻绳现在都被他挣断了,但看郑天铎攻过来,林茂义赶紧的缩回去,然后竖眉恶眼的瞪着他。

  “怎么办?”郑天铎被林茂义下的不敢上前。

  而此时,秦枫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绑住他在将最后一道三清符烧掉,但愿能破得了驼老汉子的蛊术。

  三个人蜂拥而上,不管怕不怕,只身就是这么冲过去,秦枫抢先一步保住了林茂义的身子。冰凉的感觉现在已经让秦枫刚碰到身子就是被凉气逼得差点没缩回去。

  周勤也是积极的配合着秦枫,结果郑天铎手中的绳子硬把林茂义摁倒在床上,然后与郑天铎一块将他捆得严严实实的。

  看上去自己有些残忍,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秦枫道:“驼老汉子真够混蛋的,利用咒蛊控制着林先生。”

  说话之时,自己已经是掏出了最后一道三清符,将它烧掉至于盛着酒的碗中。碗里还剩下的酒又是着了起来。

  原先贴在林茂义身上的那道三清符现在不知为何竟然像是缩了水似的,萎靡的蹂躏在了地上。秦枫料想驼老汉子的蛊术很高,足以应付这一道三清符的威力。

  想到了最坏的打算,秦枫不能浪费掉这最后的一道三清符,为了增加威力,自己咬着牙就又一次的割破了左手中指,在碗中滴了几滴至阳之血。

  血酒燃烧正旺,趁现在,秦枫赶紧端起碗就给林茂义灌下。

  待灌完之后,没过一会儿的功夫,原本疯疯癫癫的林茂义开始慢慢的昏睡过去,冰冷的身体也已荣暖。

  秦枫长呼了口气,终于是把林茂义给摆平了,虽然驼老汉子想阻止住秦枫,但是毕竟这之前就已经卸掉了身上的些许咒蛊,所以现在可以说是成功的挽回了一条性命。

  “结束了吗?”

  此时,林太太在林若晨的搀扶下重新来到了床边,看了看已经昏厥的林茂义。

  秦枫依旧是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等着自己内心的平静,“好了,现在没事了...”

  “嫂子,你就别担心了,我看老林的身体在慢慢的回暖,说明咒蛊已经被去除掉了。”周勤点上支烟,饶有余味的边抽边安慰道。

  秦枫推开窗户,一股清爽的春风一扑挤进,凉飕飕的,很是宜人。

  夜空中皎月当令,挥洒下来的平静慢慢的驱走了适才的不宁。总算是解决掉了这件事,林茂义的气色与呼吸也是开始恢复到了正常。

  秦枫与林若晨他们也是没有离开,寸步不离的守在这里,以防突发事件。一直熬到了早上六点多钟的时候,秦枫被一阵阵的咳嗽声给吵醒了。

  声音很熟悉,抬起头揉了揉眼睛,秦枫这才发现原来是林茂义醒了。

  “林先生,你怎么样了?”秦枫立即走过去看了看林茂义的气色。

  “我这是..在哪...”林茂义眯着眼嘘声弱气的问了一句。

  “在你的家啊。”

  秦枫的话吵醒了周勤他们,众人纷纷赶过来看着林茂义。林茂义现在的气色已经与常人无异,秦枫又给他把了把脉,“林先生现在已经没事了。”

  “太好了!”眼见已经没事,纷纷都是激动地差点没哭出来,尤其是林太太,带秦枫一说完之后立即用过去趴在林茂义的身旁哭起,激动的泪水和如释重负的心情使他现在已经无法自拔。

  “老林,你都担心死我们了,差点就把你给火化了!”郑天铎连忙的给林茂义解开绳子。

  听了秦枫他们的话,林茂义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你们在说什么呢?”

  这也难怪,林茂义昏迷假死,当然不知道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林太太将他扶起来,他看着周围又是符咒又是绳子的,满目疑问的问:“这些是...”

  秦枫见既然他想知道,于是就把整件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林茂义。林茂义身子虚弱,焦黄的脸色在秦枫说完之后顿时变得惊讶不堪,“真的...真的是这样的吗?”

  “老林,秦师傅还能骗你?”此时,林太太对秦枫是满怀感激之情,对秦枫这个大恩人更是说不出的感激。

  总算是化险为夷,这比什么都强。既然林茂义没事了,秦枫也就告辞,准备回去好好的补上一觉。

  人既没死,林太太赶忙的与郑天铎还有周勤通知亲戚朋友,报个平安。而林茂义的同事和亲人听了这个消息后,起初还以为林太太疯了,但后来有的甚至过来辨别真伪,才知道林茂义果真是活着。

  一回到公寓,秦枫就赶紧的洗了个澡,然后就是一头扎进了被窝里呼呼的大睡起来。昨晚上的事情可真是把他给整的疲惫不堪,刚倒下没有两分钟就是睡的死死地。

  等秦枫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这时候林若晨坐在自己的床边含情的看着。揉了揉眼睛,秦枫就爬起来,“这么早就起来了啊。”

  “现在都傍晚了,对了,刚才周勤来过了,说晚上要请客,叫咱们过去。”

  “嗯?”秦枫端起水杯咕咚咕咚的喝了杯水,“没这个必要吧。”

  林若晨一撅嘴,“我也是这么说的,可是这也毕竟是人家的一番心意嘛,你想想你救了人家的命,林先生请你吃一顿饭这又算得了什么?”

  没等秦枫说话,林若晨又道:“还有,周勤来的时候好像说了,林先生为了感谢你,似乎要送你一样东西。”

  林若晨的那句话勾起了秦枫的好奇心,“送我东西?”

  “嗯,周勤也没说,估计他也不知道吧。”

  秦枫想了想,不知道林茂义会送给自己什么东西,但自己也没去多想,毕竟自己的心思不在这方面。

  没有办法,为了面子和人情上的考虑,秦枫与林若晨还是去了。

  地点是在林茂义的家不远处的芳瑞好景大饭店里,林茂义特意的准备了一间豪华包间来,桌上的酒菜等是不必多说,样样都是秦枫只在电视上见过的。

  虽然林茂义的病还没有痊愈,但是现在看上去倒是精神了不少。“秦枫啊,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啊,这三杯酒我不多说,先干为敬。”不敢多喝酒,自己就端起了酒杯二话没说连干了三杯。

  客气了一下,几人就是边喝着边聊着。林茂义玉林太太现在对秦枫的救命之恩真的是不知该怎么报答才好,刚要准备抬出一条大比上次要厚的多的钞票来撒给秦枫,却不料被秦枫一口回绝了。

  这件事也没有多说,秦枫与他们就一块畅聊着,这几个人还真能吃,没一会儿的工夫就是吃了个大半。

  茶余饭后,林茂义忽然想起了自己要准备说的话,拿起指针擦了擦略有苍白的脸后,就对秦枫道:“秦枫,你们这次来的目的是为了找那个松谷太一吧?”

  “对,就是害你的那个驼老汉子的儿子。”秦枫将松谷太一与驼老汉子的关系告诉了他们,“松谷太一夺走了《女史箴图》,我们要将国宝找回来。”

  “什么?驼老汉子还有个儿子?而且还是你们要找的松谷太一?”郑天铎一愣。

  周勤开始道:“对,这或许就是巧合吧。”

  “原来是这样。”林茂义意味深长的附和了一句。

  稍后,自己有对秦枫道:“今天是个大好日子,咱们先不说那个,我这里有养好东西要送给你,就当做是报答你的礼物吧。”

  说着,林茂义就从旁边的小橱柜上拿来了公文包,拉来拉链,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用黑色塑料白包的严严实实的物件来。

  “这是什么啊,老林?”看着林茂义的这举动,周勤与郑天铎都是纷纷拭目以待,想看看这里面究竟是什么好东西。

  林茂义的身子股还很虚弱,随意的笑了笑,对他们开起了玩笑,“你们猜猜这里面是什么?猜对了我收藏的古董你们随便取一件,猜错了的话你们就自罚三杯酒,怎么样?”

  一听这等好事,周勤与郑天铎纷纷争先恐后的应和着,“我先猜。”“我先来!”

  “你们都不用争得,一个个来。老周,你先来吧。”

  周勤不知道是什么,接过来摸了摸,盒子不大,手掌般的大小。仔细的顿悟了片刻后,周勤猜测到:“这木盒子里装的应该是件青铜剑吧。”

  联想到秦枫的用处,周勤猜测林茂义一定是送了一件对他有用的东西。

  林茂义傻笑着摇了摇头,“不对,喝酒!”

  无奈之下,周秦只好自罚了三杯。香醇的茅台酒气扑鼻沁脾,俨然间迷醉了身体。

  郑天铎见周勤没有猜对,自己仔细的思考了下后,道:“是瓷器!”

  答案很迷糊,但是林茂义还是摇了摇头,否定了他的回答。

  就这样两人一直接连猜了三个四都是没有答对,什么青铜器、玉石、佛像等等都是被他们说了个遍,可是林茂义依旧摇着头,否定了他们的回答。

  秦枫看着周勤与郑天铎喝了这么多的酒,心里面也是庆幸今晚这般喜庆的场面。“林先生,那这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眼见秦枫自己问起,林茂义也就不再遮掩,扯开用胶带包的严严实实的塑料袋,一件木盒子方是呈现在他们的面前。

  就在众人拭目以待的时候,林茂义却是停住了手里的活,转而看了看在场的所有人,“你们见到后或许并不太清楚它的身世,但是你们可一定要保密,不要对无关紧要的人说起。”

  “不过这还是要看秦枫你的了,这件东西送给你之后自己要收藏好呀。”

  这句话说得有些出乎众人的意料,究竟是什么能够让林茂义这么小心绝密?越是绝密,秦枫就越感兴趣。“到底是什么?”

  等了半晌,林茂义终于是打开了木盒子。

  旁眼看去,秦枫只看到是一块黑布包裹着的东西,不知道里面会是什么。

  不过很快,林茂义就将黑布拨开,里面的东西才是慢慢的展现在他们的面前。

  “一张纸?”没有等秦枫开口,周勤坐在林茂义的旁边就是瞪大眼睛仔细的端详起来。

  “老林,这个该不会是藏宝图吧?”周勤反问起了林茂义。

  没错,林茂义手中的确是一张已经变黄的纸,看起来已经很长时候了。秦枫不知道这是什么,于是问:“林先生,你要送给我的这张纸是做什么用的?”

  “哈哈。”林茂义笑了笑,“我刚才也说过,你们并不知道它的来历所以才这样,先慢慢的听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顿了顿,喝了口茶后,林茂义就是饶有兴趣的讲起了故事。

  “中国的易学经历了数千年,在数千年里也是淘出了多少英才,这其中,我最佩服的有三个,这三位都是响当当的历史名人。第一位就是姜子牙,他可以说是真正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奇人;第二位就是诸葛亮,精与奇门遁甲,其中《马前课》更是预测千百年后的大事准的神奇;第三位就是邵雍。”

  “后人喜欢称他为邵子,相传他是受到了‘睡仙’陈抟的点化,对易学数理方面了如指掌。我一向对他很有研究,特别是那十首《梅花诗》,茶余饭后我就会拿起来揣摩一下其中的玄机。”

  听到这里,郑天铎放下茶杯,若有不解的问:“邵雍跟这张纸又有什么关系?”

  (注:《马前课》相传为诸葛亮所作的十四卦象理之术,能预言未来几千年历史大事。曾与姜子牙的《乾坤万年歌》、邵雍的《梅花诗》还有刘伯温的《烧饼歌》并成为中国四大预言诗。只不过现在无史料可查,所以以讹传讹,版本也是遭到了鞭挞。)

  (“睡仙”陈抟是邵雍的师祖,少用的易学奥妙皆是由他传授。而邵雍据说卜术非常的高明,只凭心易便可与之他事,后来也是自创了独具一格的梅花易数,至今也是有着很大的影响。)

  林茂义倒是很淡定从容的笑了笑,“你们先别着急问,先听我把这故事讲完。”

  接着,林茂义就继续的讲着那个故事:“历史这种东西很有嚼头,不经意间你就可能会发现其中的一些玄机。要说我开始对邵雍的认识是在前年,当时我出差来到大陆的河南新乡市,经朋友一说,原来时值正好是邵雍的诞辰,所以我也就与朋友一块去了邵雍的故居辉县。”

  (声明:辉县本名是辉县市,由于名字容易混杂,所以我暂且取名为辉县,毕竟是小说嘛,构思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

  “来到辉县,我才发现这里原来真的是高人辈出啊。辉县的文化底蕴十分的浓厚,尤其是易学,特别是受邵雍的影响,出了许许多多的易学高人。我抛开了朋友,自己一个人在辉县里瞎晃荡。要说自己的运气还真是好,下了汽车,我在大街上问路准备去看一下邵子的故居,就在这时,我发现对面的车站旁边有个老人在摆摊算命。”

  “出于对本地易学高人的仰慕,我就好奇地走了过去看了看。老人面目清癯,估算着得有将近八十岁了。我与老者聊的很投机,老者说自己生活所迫,现在的人越来越不相信这东西,挣个饭钱都难。我又看了看老者的衣着,确实。一身古老褶皱的老年装不知道被他磨破了多少的窟窿,衣服上的补丁足以覆盖住他的整个衣服。”

  “就在我们闲聊的时候,从路对面走过来了一位中年妇女,这位妇女看上去很有钱的样子,光是脖子上的那串项链上的钻石就足足有指甲般大。中年妇女一身贵不可攀的傲气,看了看这个穷困潦倒的老人后,怀着一脸歧视高傲的神情对老者说,你给我算一卦吧,以前我找人算过,每一个算得准的,你们都骗人的吧。”

  喝了口茶,林茂义继续道:“老者笑了笑,并没有理会中年妇女的话,而是随口说了一句话,就让这个中年妇女懵在了那里。”

  “什么话?”郑天铎越听越入迷,连忙的想知道这其中的答案。

  林茂义道:“那老者看了看那中年妇女一眼后,就对她说,你是来测财运的吧,你的丈夫今年的生意亏了100万。”

  “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中年妇女顿时白了脸,瞠目结舌看着那老者。你怎么知道的,我什么都没说呀...”

  “那老者朴实的一笑,从你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的面相天生富贵,财帛宫更是饱满有气,只是你子女宫被眼皮压迫,所以你至今尚无子女。老者的话直点中她的要害,让那中年妇女不得不露出惊讶之色。这还没有完,老者接着说,再看你面相之后,我又起了一卦,你走过之时,低了三次头,咳嗽一声,我便以三一为卦。上三下一,就是上离下乾。动则属一人行路,则换成了上离下巽。上离下乾,就是火克金,体卦克用卦说明你诸事很顺,特别是去年,赚了很多的钱。但是等到变卦之后,就变成了上离下巽,火木之灾。木为刑克在用上,说明你的丈夫在生意上被人骗了,变卦中初爻被动,所以端倪赔了最低一百万。”

  林茂义说到这里心里面还是难以遮掩住激动,“现在老者的话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民间奇人真的是高得不得了。等到那中年妇女离开后,我怀着佩服的目光看着那老者。虽然争得不多,但是就这简简单单的十块钱也让老者能够生存好几天了。我看他可怜,就执意的留下了口袋中仅存的一千块钱现金,老者很感动,就在他热泪盈眶的那一刻我真的感受到了这群以算命为生的认得生活已经到了何种窘迫的地步。”

  讲了大半天,秦枫也没有听出这其中有什么能跟这张纸有什么关系来,“林先生,你讲的这个故事跟这张纸没有任何的关系吧?”

  林茂义道:“先别着急,接下来就是这故事的关键了。老者问我要来做什么,我说是来看看邵雍的故居的,这个老者见我对邵雍很感兴趣,于是就跟我说了个在本地一直流传的一个民间故事。”

  “什么故事?”

  “老者说,邵雍的师傅陈抟与当时的天师道第二十六代天师张嗣宗关系甚好,某日两人共同来到了辉县,并在苏门山上与邵雍一道把酒言欢,期间陈抟酒意正浓,就问张嗣宗与邵雍当今天下的大势。当时邵雍初学,并不是很精于数理,但是他的师父陈抟与张嗣宗却是绝等的高手。张嗣宗笑了一笑,就将手中的酒杯放下,然后从布囊里取出了随身携带的笔墨和端砚来,在纸上画了一幅图案,然后交给了陈抟。”

  “张嗣宗画的是什么?”

  “不知道。”林茂义的回答斩钉截铁,十分麻利。

  接着,他又说道:“虽然不知道,但是那老者告诉我说,就是那么简简单单的一幅画却至今也引来了许许多多的人地猜想。”

  周勤喝了口酒,皱了皱眉。

  “因为那幅画的玄机至今未解,陈抟看了此画,笑了笑后就交给了邵雍,邵雍看不懂,于是就请教张嗣宗与陈抟,但是他们两人皆是没有说话,张嗣宗更是拿回来,随手蹂躏了后就扔在了地上。但是随张嗣宗跟来的那名小道士却是偷偷的捡了起来,并私自的藏起,等到后来张嗣宗羽化后,那小道士隐居在深山之中潜心研究这幅画,后来便是因此以讹传讹,故事也就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后来怎么样了?”众人怀着期望追问着林茂义。

  林茂义道:“老者说后来那名小道士花了整整十年的时间领悟了其中的玄机,并移交给了邵雍。后来的情况老者也是不知道,而这个玄机至今也是个迷。”

  “那这张纸莫非就是当年的?”秦枫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林茂义已经明白了他想要说什么。

  “后人以讹传讹,版本也是有很多。老者在说完之后,就送给我了这张纸,说现在有很多种版本,而他就将各种版本都总结规划了一下后,将这其中的一些玄机都写在了这张纸上。”

  “秦枫,我看你在这方面挺懂的,就给你在闲暇之余时看看,希望能够有什么发现。”

  搞了半天原来是这样,秦枫心里面倒是有些失落,但也不能表现出来,只好做作的笑了笑,结果那张焦黄的纸来小心翼翼的打开看了起来。

  那张焦黄的纸或许由于存放时间过长的关系,秦枫刚接过来就闻到了一股樟脑味道。

  黄纸皱皱巴巴的不知道被蹂躏了多少回,但是尽管如此,等秦枫将这张纸打开后,才发现这张有八开的纸上画满了一些一时间难以看懂的图画。

  “秦枫,这上面的这些画是什么意思,我怎么看不懂?”林若晨靠过来扫了一眼后,但见这上面的图文自己有些不明所以。

  其实不光是林若晨,就连秦枫自己对着这张黄纸盯了好一会儿,但还是没有看明白这上面的东西。

  图纸上有三幅画,但这三幅画看似很相似,若仔细观察的话还是会发现这其中的一些不同。

  “什么不同?”林若晨又问。

  “你看这上面的三幅图案,虽然图案上的人都是站在太极图上,但是不同的是每幅画的人数不同,第一幅画是六个人,第二幅画是七个人,而第三幅却只有五个人。人数的不同或许代表着什么。”秦枫看了看后,分析道。

  此时林茂义开始笑起,“秦枫啊,你也没有必要太过于惊奇,毕竟这上面的玄机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懂得。那老者还说,上面的图案是他根据民间流传的不同版本整合的,当然了,这里面或许就有真的。”

  听了林茂义说的这个故事,周勤坐在那似乎有些大失所望,“老林呀,搞了半天就是为了这个一千多年的玄机呀,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

  “哈哈。”林茂义释怀的笑了笑,“老周你还是那么喜欢收集宝贝。等我的身体好了,咱们就一块去找到鱼头村那儿的沉船,将宝物都打捞上来。”

  一说到鱼头棒子那摊事,众人现在纷纷的把心思都转移到了这上面来。

  其中,郑天铎担心的说:“接下来我们要真的挖掘那儿的话,很可能会惹上官司的,毕竟那驼老汉子说他老板已经将那块地买下来了,我们现在要到哪去除非有特权,要不然想进去都难。”

  这话也是,想了想驼老汉子当日桀骜不驯的那股盛气凌人的样子,秦枫打心底就来气,尤其是林茂义,更是恨不得现在就去扒了他的皮。

  “不管怎样,眼前即便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闯一闯,哼,那死老头子倘若让我碰到他,我一定要拔了他的皮!”

  林茂义气愤的发泄自己内心的那股怨恨,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谁让他不小心差点被驼老汉子的蛊毒整的丧了命呢。

  但是现在不得不承认,以目前的局势看,驼老汉子来到鱼头村的行径很值得怀疑。不管他的老板是谁,尤其是那个署名“骆刚”,更是值得深思。

  吃完了饭,秦枫带着那张黄纸就与林若晨一道回到了寓所,在寓所里,秦枫还是很好奇这上面的话,于是又坐在沙发上仔细地研究了起来。

  “还在研究啊。”林若晨现在已经换上了粉底色睡衣,端上了一杯热茶递给了秦枫。

  秦枫有点微醉,淡然的笑了笑,“好奇一下嘛,我感觉这幅画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嗯?”林若晨一怔。

  “你想想,那个小道士是花了十年的时间才解开了这个谜底,我想后人可能是对这件事的猜疑以及本身的神秘感才使得版本众多的。但是团上面的小人人数的不同到底意味着什么,这个很重要吗?”

  搞不清楚这个问题,秦枫皱着眉又是深思起了其中的奥妙来。纸上面除了这三幅画以外,还有几行用钢笔写得字,虽然很潦草,但是秦枫还是认得出来。

  上面写着:三幅画中人数不同,说明其中的人数代表着某种东西。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秦枫有所遐思,“小晨,你说人数的不同会代表着什么?”

  林若晨哪里知道这些东西,摇了摇头,“不知道,人家毕竟想了十年才是琢磨出来的。”

  说的也是,现在秦枫才刚接触这东西,哪有那么多的了解。不过话说回来,这三幅画上面除了人物与八卦图以外,都还有另外一种图案,这种图案秦枫自己也没见到过,看上去沟沟壑壑的有点像符咒,但是这毕竟是那算命的老人自己画上去的,所以探究其真实性还是有待考证的。

  不管那么多,昏昏沉沉的忙了这几天自己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躺在床上扎进去就是呼呼大睡起来,一直到第二天一大早,秦枫醒来后,忽然接到了老者的电话,电话里老者问林茂义的事情怎么样了,秦枫就将事情告诉了他。

  老者听后,在电话里长叹了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是可以放下来了。然后老者又对秦枫道:“解决掉就好,对了,你你给我的那四只小鬼昨晚我已经给他们超度了,你就不用担心了。”

  秦枫应了一声,然后就想起了昨天林茂义交给自己的那张纸来,并告诉老者说上午可能去拜访,要他看一件东西。

  老者欣然接受了秦枫的请求。现在秦枫自从知道了松谷太一与驼老汉子的关系后,心里面反而是不再那么冲动与担心,因为他知道既然驼老汉子在,那么松谷太一就应该一直在暗处躲着他们。为了避免打草惊蛇,秦枫与周勤商量后只好慢慢的一步步来。

  秦枫挂了电话,然后又给周勤打了个,说上午要去老者那里。等待周勤来到之后,三人便又出发去了老者的家。

  到了老者的家,老者早就泡好了红茶,只身坐在那里优哉游哉的观赏着一边的盆景。

  来到院子里,秦枫看了看满院子的纸钱,不禁想到了昨晚上的超度事情,于是就问老者,“大师,您昨晚就在这里超度的?”

  老者点了点头,并没有吭声。

  坐了下来,秦枫开始步入正题,从那个包里小心翼翼的去除了那张黄纸来,然后递给了老者。

  起初老者还以为是什么东西,于是满脸好奇的接过来打开看看,可是谁知老者打开后看了一眼,随即就不经意的抽搐了下,怔了怔后,然后问:“你们这图是哪来的?”

  秦枫本来答应了林茂义不随意的说出来的,但是这老者执意要问,而且秦枫知道他也是道行深,但愿能帮到点什么,于是就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了老者。

  出乎秦枫意料的是老者的脸色并未坦露出过多的惊讶与好奇,反倒是在褶皱沧桑的面目上挂满了凝重。

  这让秦枫很感到意外,“大师,您怎么了?”

  “哦,没什么,我随便问问。”被秦枫打破心思的老者急忙的收回来。

  “您知道这上面的意思吗?”

  老者摇了摇头,“不知道,你们说的这个故事顶多是个民间传说,真实性上还有待考证呢,这估计是瞎编出来的吧。”

  “这还得慢慢的调查下,就当是消遣吧。”秦枫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就随意的应付了句。

  不过话到这里,秦枫开始注意老者的表情,总感觉大师似乎有意的隐瞒什么,或许这张图里面还真的隐藏着什么玄机。

  话不投机,但也是没有办法,叹了一会儿后,老者就突然对秦枫和周勤说道:“你们这次与驼老汉子算是干上了,你们以后要小心点,驼老汉子既然赶伤得了林茂义,就一定能伤得了你们,蛊毒防不胜防,你们好自为之吧。”

  “怎么?”老者的突如其来第一句话让秦枫很是震惊,不解的追问上去。

  老者从旁边的石桌上拿过来一张报纸,然后给秦枫看,“你看看这个吧。”

  “怎么了,大师?”秦枫接过报纸。

  “这是我们这里的早报,你看看头版最底下的新闻。”

  按照老者的指示,秦枫看了看下面的新闻,不看不要紧,一看之后心里差点抽搐的叫出来。

  “这是...”秦枫仔细的看了看,“鱼头村里出现了神秘的鬼火?”

  原来新闻上写着昨日夜里,在鱼头村那里突然间出现了鬼火,当时在山上住的居民亲眼见到一团团蓝色的火焰。

  秦枫叹了口气,就把报纸交给了周勤,周勤看后也是倍感纳闷,“秦枫,看来鱼头村那真的有鬼啊。”

  秦枫应了一声,然后问老者:“大师,你怎么看?”

  老者点上根烟,抽了一口,“事情很蹊跷,毕竟你们都说驼老汉子负责在那看守,那么这件事他也应该知道,总之报纸上的照片由于在夜晚,所以拍的不是很清晰,但是如果真的是鬼火的话,这数量足以有百八十个。”

  秦枫有低下头仔细的看了看那照片,没错,照片上的火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是俯视拍下的要过还足以辨认是蓝色的火焰,而且数量之多,已经融成了一团。

  “这么多的鬼魂难道驼老汉子就不怕吗?”说到这里,秦枫忽然间闪出了这个念头。

  老者吐着烟雾,看了看盆景上面刚刚飞来的一只喜鹊,许久之后才是回答:“喜鹊能报喜,同样也能报丧,是非之间,往往取决于对一件事的判断。这件事也同样,是非的判断还是等到云雾拨开的那一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呢。”

  秦枫听出了老者的一司机,老者的话是想告诉自己要想验证这件事的真伪以及到底为何,还是要亲自探查一下最好。

  告别了老者,秦枫在车上就对周勤说出了自己的打算,而周勤一听,顿时脸色惊变,刹住车,停在了路旁。“什么?今晚要去鱼头村?”

  “对。”侵犯你高知道此事说出这句话周勤与林若晨都是惊讶不小,但是这也是弄明白这件事和找到驼老汉子的唯一方法了,为了事情能有个转机,秦枫还是决定还是今晚要去。

  “那么多的鬼是很危险的啊。”林若晨担心的劝了一句。

  秦枫何尝不知道危险,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鱼头村本来就麻烦,再加上驼老汉子突然间来了一句这里已经被买下由我看管的话来,这更是让人觉的蹊跷。

  “我们的目的是来找回国宝的,既然驼老汉子与松谷太一有关系,而松谷太一又一直不露头,那么我就从这个驼老汉子入手,顺藤摸瓜总会有收获的。”

  “那这件事跟驼老汉子又有什么关系?”林若晨问了一句。

  秦枫笑了笑,“你想想,驼老汉子为什么会在林茂义他们就要挖掘的时候出现,而且突如其来的说这里已经被买下。更令人不解的是那块阴邪之地世人皆知不好,那么他作为一个蛊术师对这方面更是有所了解,那他为什么还会在那里看守呢?还有那个骆刚,他到底是谁,目的又是什么,还有他和驼老汉子的关系等等等等,这么多的问题我们都还没有解开,然而现在我们只能归咎于一件事上,就是这件事。”

  有些激动的说了这么一大堆的话,秦枫总算是把林若晨与周勤给说服了。周勤发动引擎,径直的回到了寓所。

  既然决定下来,那么秦枫接下来又要舍生忘死的冒险了。周勤本来就不想去,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是答应了秦枫晚上来接他。

  本来林若晨也想跟着去的,但是秦枫说什么也是不让,毕竟那里的情况还是未知,再加上还有个十分阴险邪恶的驼老汉子,随时都会有什么危险,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收拾好东西,秦枫闲着没事就给秦爷打了个电话。这几天一直忙,所以也没顾得上给他打电话。电话刚一拨通,秦枫就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秦爷。

  秦爷本来还是十分的淡定的,可一听到这个驼老汉子与松谷太一的关系后,自己就当场破口的骂了起来。

  “爷爷,你说那些鬼火是不是真的?”

  “这个还不好说,不过你小心点,这么多的鬼火还是很罕见的,你记得在去之前准备几个鸡蛋,万一有什么麻烦,就用鸡蛋招呼。”

  “好的,我待会就准备,还需要什么吗?”

  “其他的也没什么,你说的那个地方是死过很多人,怨气极重,你必须得小心谨慎才行,不要惹怒了他们的怨气,倘若真的是发生了什么,凭你的本事也差不多足以应付了。”

  紧接着,没有等秦枫说话,秦爷又是嘱咐了一句:“小枫啊,你记住,对这冤魂能不惹就不要惹,惹上了会很麻烦的。”

  秦枫记住了秦爷的告诫,然后又按照他所说的,准备了几个鸡蛋。都已经准备好后,等待晚上八点多钟,秦枫便与周勤一道去了鱼头村。

  行驶了半个钟头的路程两人终于是到了鱼头村子的附近。由于这次的性质不一样,所以秦枫就将能带来的驱鬼避邪的家伙事都带了过来。

  夜半之下,周勤将车停在了离鱼头村还有一段距离的公路边上。

  周围黑漆漆的也没有路灯,看上去阴森森的极为恐怖。或许是环保部门考虑到了鱼头村的事情,所以一直站在鱼头村与外间的中间地带进行着绿化,使之形成了一个隔阂屏障。

  为了不让驼老汉子发现,秦枫与周勤在这里改为步行,而且手电筒也没有开,只能摸黑前进。

  树林里扯着风不停地掠过。黑夜中接着些许残存的月光勉强前行。这是一片红树林,盘根错节的枝干已是将眼前的道路封死,荡气回肠的样子倒是让秦枫想起了恐怖电影里面的死亡森林来。

  踩着有些泥泞的路,秦枫与周勤都是分外小心的靠近鱼头村。还好距离并不是很远,只要一直向北面小心翼翼的摸索就能到达。

  “秦枫,你发现没有,越往前走阴气越重了。”此时,树林里周勤感到了一股隐风之比自己的脸面,凉飕飕的打了过来。

  秦枫小声的恩了一声,然后道:“是啊,周大哥。这里开始变得十分的阴冷了,咱们小心点,驼老汉子应该就在这附近住着呢。”

  “怎么?”一听秦枫说完,周勤就有了疑问。“驼老汉子在这里住着?”

  “对啊,你没听他说他们的经历派他到这里看守吗?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驼老汉子住在这里我想应该是准确无疑了。”

  “要说驼老汉子他一个人守在这里也真够胆大的,就不怕鬼魂找上门来找他麻烦。”周勤玩笑性的抱怨着。

  不过这句玩笑话秦枫却是很认真的回答了一句:“不是不怕,是因为他心里面就有鬼,还怕外面的不成?”

  “心里有鬼?你是指他守在鱼头村的目的?”周勤补了一句。

  秦枫道:“对,他的目的是什么很值得怀疑,我们不妨试想下他连这种地方都舍得待,可想而知他心里面事情有多重要。”

  这句话说得也是,驼老汉子的目的的确是很值得他们的怀疑。要想等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刻,就得亲身前去解开他那层层的面纱。

  两人边走边聊,没一会儿的工夫就是出了那片中间的过渡地带的红树林。

  前面就是秦枫与周勤熟悉的鱼头村的地儿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秦枫将一串六帝钱交给了周勤,做护身之用。然后又在周勤的左手掌心处用朱砂笔画了个微小的图案。

  “这是什么图?”周勤不明所以的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掌心,然后好奇的问了问秦枫。

  秦枫又在自己的掌心画了个与周勤一样的图案,然后收起朱砂笔来,道:“这是五雷咒,护身用的。这里的鬼魂特别的多,稍有不慎的话很容易怨灵上身的。周大哥,你记住,从现在开始无论你看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动静,都不要说出来,只要跟着我小心的往前走就是,鬼火很有可能就在这附近,我们要先藏起来静观其变。”

  秦枫的话让周勤听后浑身起鸡皮疙瘩,本来现在所处的环境就足以的吓人了,可秦枫有这么的嘱咐一句,让周勤这个大老爷们不得不哆嗦了一下,猫着眼仔细的倾听周围的动静。

  重新拾掇了下,秦枫与周勤就又开始慢慢地向村子里走去。

  周围的环境看上去阴森至极,荒草中便生逼人的凉气,荒废的破瓦罐中似乎还有潜在的夜猫,喵喵的叫了两声后转眼便消失不见。

  风好像开始变大了,声声鹤唳,夹杂着海浪的击打声滚滚袭来。无意中的冒犯定会引起这么多的怨魂的猜忌与愤怒,所以为了防止鬼冲身,秦枫才是坐了一系列的保险措施。

  秦枫在前面引路,右手握着那把金钱剑,左手的掌心已经握着五雷,可尽管是这样,秦风的心里还是有种说不出的胆颤与惊惧来。周勤在后面小心翼翼的寸步不离着秦枫,牢记秦枫刚才嘱咐的那句话,无论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说出来,否则会让怨灵冲身的。

  周勤以前在镇妖山的时候就曾经被蛇精冲过身,至今记忆犹新,所以对于欺负能所说的自己不敢不遵从。

  两人又谨慎的走了一段路程,然后来到了一间废弃的破屋里停了下来。

  秦枫道:“周大哥,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吧,这里的地势比较高,能够轻而易举的观察周围的诡异。”

  周勤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刚踏进去,忽然间黑漆漆的面前就好像有个人站在那里似的,一阵阴风就是将周勤吹得直接退步回去。

  “秦枫,有情况!”周勤对法术一窍不通,常人的眼中当然是下的六神无主,赶紧的缩回去回到了秦枫的背后。

  秦枫也是察觉到了刚才的不对劲,于是道:“周大哥,你跟在我后面不要怕,我先进去看看。”

  说着,秦枫就径直的抡起金钱剑走了进去。破屋子虽说是四面通风,但是眼下的这股奇怪的现象实在是难以让人用常理解释,诡异的东西也是不禁的浮现在了两人的脑海中。

  “呼!”

  就在秦枫踏进去的时候,又是一阵诡异的阴风狠然扑面袭来,直接打了秦枫个措手不及。

  “你没事吧!”周勤赶紧走上前扶住他。

  “我没事,看来是怨灵并不想让我们进去啊。”秦枫推断了一下,然后道:“既然这样,此地也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赶快的离开这里吧。”

  没有等周勤回应,秦风就是拉着周勤径直的离开了这间破房子。

  但是诡异的事情就是从这里开始,悄无声息中蔓延到了每个人意识最脆弱的地方,开始了肆无忌惮的吞噬。

  “你们停下...”

  “你们站住...”

  就在秦枫与周勤转身离开的那一刹那,刚一起步,忽然间从背后传来了这一阵阵的叫喊声。

  声音略有婉转的凄惨,是个女人声,一直在叫喊着示意秦枫与周勤停住。

  “秦枫,是谁在叫我们呀,我看看。”周期按捺不住好奇心的萌动,说话之时就是要转过头观察一下。

  但就在这个时候,秦枫却是一把拉住了周勤,“千万不要回头,你想送死呀!不要管这些,跟着我一直走就行,千万记住,对你身后的任何动静你都不要回头更不能答应!”

  那叫声还在继续,断断续续的丝毫没有停止的意向。秦枫警告了周勤后,周勤也是更是战战兢兢的跟在秦枫后面一直不敢往后看。

  知道远离了那座破屋之后,声音才是渐渐的停止。这时欺负能才是转过头来,然后朝着周勤的身后看了看,知道看了好久后才是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哎,终于远离了。”

  可到现在,周勤还是不明白刚才发生的事情,于是就问:“秦枫,刚才那是什么?”

  “是鬼在勾魂,以前农村里有很多小孩就是这样被勾去了魂魄的。”秦枫此时从包里取出了一把纸钱来,然后分给周勤,“咱们先撒点纸钱,化解下他们的怨气,要不然不好办事。”

  说着,秦枫就是将手中的纸钱抛向了空中,而周勤也是不得不按照秦枫说的去做,将手中的纸钱撒了出去。

  经过刚才那么一回,秦枫料到这里的鬼魂怨气是相当的重,也正因此,自己才不得不示意先暂且的留在这里,等待着周围的动静。

  周围是一片荒草地,草茂纷乱,而且地势较高,是一座小山头,秦枫为了隐蔽,就与周勤一块躲在了草丛里。

  香港的气已经很闷热了,可是这里的温度却是出奇的冷,连苍蝇蚊子都没有。即便是靠海,但也没有这么冷的刺骨。荒草窜动,焦躁中遮掩住了秦枫与周勤的不安。透过草间缝隙,秦枫与周勤就观望着鱼头村的整个动静。

  还好这个地势位置比较好,对村子里的情况可以一目了然。等了好一会儿,也是没有看见什么鬼火,夜色中,不免多了几分疑问。

  “秦枫,这鬼火在哪?怎么还没有发现?”周勤小声的凑近到秦枫那里去,然后不明所以的问。

  秦枫也是觉得纳闷,现在都已经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发现鬼火,而且还有让秦枫感到不解的是驼老汉子的踪迹也是没有找到。

  “再等等吧,而且驼老汉子也没有出现,这让我感到很奇怪。”

  “驼老汉子说不定压根就不在这里待,刚才的那架势相比就是让他撞到了也是害怕的。”周勤的话又扯到了刚才鬼魂上来。

  但是秦枫并不这么认为,因为驼老汉子是个连芭蕉精都敢驱走的蛊术师,芭蕉精他都不怕还会在乎这些怨魂?

  “周大哥,你不在这一行,所以不知道其中。驼老汉子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个人连芭蕉精都敢驱走,而且单凭家里的那四只小鬼就差点要了我们的命,这些足以反映出他的深不可测,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好。”

  秦枫提心吊胆的说了一声,到时让周勤觉得事情更加的匪夷所思。

  望着漆黑中的鱼头村,两个大活人猫在这里一直等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才是发现了些许端倪。

  就在秦枫呆在那里一个小时后,不远处的鱼头村里终于是出现了鬼火。

  鬼火只是很小的一团,看上去像是飘在空中似的,暗蓝色的火焰死气沉沉的挣扎着。

  “秦枫,你看!”周勤一阵惊慌。

  秦枫应了一声,然后小声地说:“我们就呆在这里不要动,先看看情况再说!”

  那团鬼火慢慢的燃烧着,随后周围又是冒出了一团团饿得,紧接着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发生了,鬼火越来越多,已经是遍布了整个鱼头村。

  这般诡异的现象让在场的秦枫与周周勤都是不约而同的吓了一跳。怨气重必然是能引起鬼火,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坟地里会经常出现这种东西,但是另秦枫没想到的是现在他眼前的鬼火是如此的众多,就好像百十号人一起手举着火把,火光熠熠中逼露出夜色死寂的惶恐。

  如此数量的鬼火越来越多,最后看上你过去像是一个整体似的,在鱼头村里赫赫的吞噬着黑夜。

  秦枫倍感不解,无故的怎么会有这么多鬼火呢?而且这里的村民大部分是抛尸在海中的,遗骨未露,哪来的鬼火?

  想来想去自己还是不解,于是秦枫就对周勤道:“周大哥,你自己在这里先待着,我下去看看。”

  一听秦枫这话,周勤顿时惊讶不已,“你疯了啊,这么诡异的现象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呢你就贸然下去,你不想活了啊!”

  “正因为这样我才要下去呢,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么奇怪的现象的确要好好的查一下,你就不用担心我的安危了,我不会有事的。”

  “还有这个...”没等周勤说话,秦枫又是补了一句,然后从包里掏出了两个鸡蛋和几张符纸来交给了周勤,“周大哥,这东西你带着,待会倘若遇到了什么不对劲,就在地上摔个鸡蛋,吓唬他们。还有你的掌心有五雷符咒,足够自保了。”

  鸡蛋辟邪这种说法自古就有,古人认为,鸡为百禽之长,其本身就具有镇伏妖魅的作用。所以自古就流传了鸡由蛋出,故为积阳之物的说法。所以到现在某些地方一直有着“三月三,吃鸡蛋”这种说法。端午节的艾蒿与鸡蛋同煮之后更是民间最常用的辟邪方法。

  摔鸡蛋同样也是一种辟邪的方法,只是这种方法又过于浪费,所以很少有采取这种方法的。鸡蛋是积阳之物,那么万一摔碎,那么就会破阳,从而导致阳气的大量外泄,对鬼魂就有了一定的驱赶作用。

  把东西交给周勤之后,秦枫就只身一人小心翼翼的握着金钱剑向山下走去。

  鬼火通明,照的村子更是诡异,暗蓝色的火焰乍隐乍现,还没有下去,秦枫就在路上感觉到了股股阴风在朝着自己袭来。

  虽然自己的家伙事很多,而且还有金钱剑和五雷咒护体,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碍,但是现在即便是有这么多的东西也难以抑制住自己内心的忐忑不安。

  小心的走了过去,鬼火还是一如既往的乍隐乍现在那里。秦枫绕着土路慢慢的靠近过去,还未接近,忽然之间按一阵阴风又是扑来,直接将秦枫逼退了三四步。

  “阴气这么重...”秦枫心里面直叹。

  意识到了怨魂的潜在危险,秦枫不得不采取措施先请罪和自我保护一下。

  阴风咋舌,抖动着周围的尘土不时的扑向秦枫。

  秦枫意识到了存在的危险,就赶紧从包里取出了一把纸钱朝着他们撒去,本想可以用纸钱来迷住他们,但是却没有秦枫想象的那么简单。阴风飒飒的待秦枫撒完纸钱后,立即是狂乱着将纸钱吹乱在了周围。

  “不领情?”秦枫怔了怔,一瞪眼看这现状,心里面矛盾的很。

  没有办法,自己只好先悄悄地躲在了旁边石墩的后面,然后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为了防止意外,秦枫这次拿出了掏出了一把赤硝,在自己的周围撒上。手中的那把金钱剑现在也是握得紧紧的,以防不测。

  鬼火还在继续,秦枫不是的观察着这其中的动静,希望能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果然,在秦枫躲在石墩后面不久,外面就传来了阵阵脚步声。

  声音由远及近,一直持续了好一会儿。脚步声很厚实,听上去能够判断出是个中老年人。

  秦枫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去,按着脚步声的方向小心的窥去。鬼火若隐若现,漆黑中秦枫隐隐中看到了一道手电筒的光芒。

  “嗯?这难道是驼老汉子?”秦枫边注视着那道黑影,边是心里面猜想着。

  黑影手中的灯光还在晃动,等来到了鱼头村里的时候,忽然间将手中的手电筒给关掉,反而是只身抹黑前进。

  黑影的举动让秦枫很是不解,难道他发现了自己了?不像,自己隐藏的这么小心那黑影应该不是在戒备自己。

  没有弄清楚其中的缘由,秦枫也不敢贸然行事,只能呆在那盯着那道黑影。黑影慢慢地走来,接着泛着蓝光的鬼火秦枫倒是能勉强的跟上他的节奏,。

  很快,那黑影又是停了下来,这一次,他停在了离秦枫不远的那片废弃的遗址那,周围是一片片的鬼火,这黑影看上去很镇定,似乎没有感觉到怨气似的。

  黑影有些模糊,鬼火时不时的映现出来,这到让秦枫有了机会可以看清真相。

  模糊的黑影站在那里不知在做些什么,但见黑夜中忽然间出现了一团恍忽忽的火光,像是在燃烧什么东西。

  等到火焰消失在黑暗之中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本来眼前若隐若现的鬼火居然在黑影烧掉东西后瞬时消失掉,而且更另秦枫惊奇不已的是周围竟然飘来了一股难闻的血腥味。

  “他到底想干什么?”秦枫又仔细的看了看那身影,有些驼背的身形一下子让秦枫恍然大悟,“果真是他,驼老汉子。”

  空气中的那股血腥味越来越浓,以致不得不让秦枫捂住口鼻。驼老汉子的异常举动实在匪夷所思,这么重的血腥味不知道他想搞什么鬼。

  紧接着,外面又传来了咣当咣当的声响,随后就是一阵液体流出的声音。

  弄不清楚这其中的原因,秦枫心里面一直猜测驼老汉子的举动的目的何在。夜色重新回到了久违的沉沦之中,黑漆漆的蔓延着死寂,本来静谧中秦枫可以理所当然的去观察,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的一阵电话响却不得不让自己陷入了深渊之中。

  “糟了!”意识到了危险,秦枫赶紧掏出电话,但是尾市以外,就是这一阵电话铃声让驼老汉子顿时间起了疑心,破口大声喊道:“谁!?”

  没有办法,秦枫只好迅速的趁着黑夜的掩护藏起来。但是毕竟是突如其来的事情,现在要想有所行动早已是为时过晚了。

  就在秦枫快步的离开石墩的时候,驼老汉子手里的手电筒已经朝着他照去。鲜明中的那束光恍如惊悸中的垂死挣扎,此时此刻凸显的那么鲜明。

  “是你!”没想到驼老汉子人虽然七八十了,但是身子骨确实好使得很,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是追了上来。

  秦枫没有办法,只能是坦然面对,“没错,是我。”

  驼老汉子倒显得十分老练,冷笑了一声后,反而转成了严肃的语气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是这里的看管人,我会什么不能在这里?”

  面对着驼老汉子咄咄逼人的气势,秦枫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但还好还隐藏这个周勤,就在这时候,周勤走了出来,迅速的来到这里,接着秦枫的话道:“驼老汉子,你对我们下蛊毒的事我们还没算呢!”

  这句话驼老汉子似早有准备,“那你们打算怎么算?”

  “你这混蛋!”周勤气愤难平,握紧拳头咬着牙就是想一股脑冲上去揍他个稀巴烂。

  秦枫赶紧的止住了周勤,“周大哥,你冷静点!”稍后,自己便转向了驼老汉子,“你在倒血,鬼火这件事是不是跟你有关?”

  “你是什么人,我凭什么告诉你?”

  “你!”秦枫被驼老汉子起得已经说不出话来,面对着他那执拗的样子自己也没办法。

  既然谈不来,那么秦枫只好来硬的,没有等驼老汉子来得及反应,秦枫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手电筒就向刚才驼老汉子站的位置照去。

  但是这件事的诡异程度完全出乎了秦风的想象,自己跑过去照了好久都是没有找到那股血液,而空气中的血腥味还在,这让秦枫感到很纳闷。

  “这里我负责,你们两个赶紧给我俩开!”此时,驼老汉子被秦枫的举动惹得勃然大怒,手电筒的光怒冲着秦枫,很有那种深海血仇的味道。

  但是这个地方毕竟也是归他管得,再呆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于是秦枫只好拉着还在怒视着驼老汉子的周勤不甘心的离开了此处。

  “你为什么要拉我走?刚才那么好的时机我们正好可以好好的教训他一下。”回到车上,周勤有些余波未平,抱怨着秦枫将他拉走。

  但这也是迫不得已的,秦枫道:“周大哥,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了,你能把他怎么样,杀了?还是报警?我们没有证据的。”

  “那今晚我们岂不是白来受气了?”周勤又追问道。

  秦枫摇了摇头,“不,今晚上总的来说收获不小。”

  收获不小?周勤一直纳闷着,不明白秦枫刚才话的意思,但现在自己宁愿什么也不去想不去问,简简单单的过了今夜就好。

  回到了寓所,送走周勤后,秦枫就将今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林若晨。林若晨不明所以,也是不明白老者的奇怪举动。

  “秦枫,你认为呢?”

  秦枫靠着沙发摆了个不知道的架势,无奈的道:“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我觉得其中有鬼。”

  “我觉得也是。”林若晨随声附和。

  “你先睡吧,我现在去给爷爷打个电话,看看能从他那里知道些什么。”说着,秦枫就从沙发上站起自己回到了房间里,拨通了秦爷的电话。

  这么晚了,电话一直想了很长时间才是拨通。

  “谁呀,都这么晚了,还让不让人睡觉啊”没有等秦枫先说,电话的另一旁秦爷就在发起牢骚来。

  “爷爷,是我小枫。”

  “你怎么了?”秦爷一怔,反应过来后又猜到了秦枫遇到了危险。

  果然,不除秦爷所料,等秦枫将事情说完之后,秦爷在电话里沉默了好一会儿,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爷爷,到底是为什么?”秦枫心中有些焦急,等了好一会儿后秦爷也是不说话,心里的催促一下子涌出口来。

  “小枫,你说的是血?”秦爷又问。

  “对,但是我在他倒血的地方却没有发现任何血迹,或许是因为天黑的影响,但是我感觉周围似乎并没有什么在流淌。爷爷,你说他是想做什么?”

  “这个...”一时间,秦爷也是犯了难,不知所措。

  “这样吧,小枫啊,你先睡吧。我查查相关资料,希望能发现什么。”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挂了电话,秦枫躺在床上反复的回想着今晚的事情,一直到了深夜才是有了倦意。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醒来,秦枫就接到了秦爷的电话。

  “爷爷,查到什么了吗?”秦枫迫不及待的首先追问。

  电话的另一端秦爷点上了支烟,吸了一口后对秦枫道:“小枫,你这次可是遇到了大麻烦了。”

  原本睡意余存的秦枫一听秦爷的这句话后立即惊醒,卧起来就是对秦爷道:“爷爷,这到底是怎么个事?”

  另一端秦爷长呼了口气,“小枫,今天早上我起床后就翻了翻我从天师道带回来的《龙虎天师志》,发现里面有和你遇到的情况基本相同的记载。”

  “什么记载?”

  “书里面是这样记载的,在崇祯十二年的时候,天师道第五十六代掌门张贞丰曾经在湘西的一个叫鬼楼村的村子遇到过和你基本相仿的情况,当时书中记载张祖师夜经湘西鬼楼村,遇到了一个蛊术师在用血浇灌土地。”

  “然后张祖师十分好奇的就问蛊术师这是在做什么,那蛊术师就对张祖师说这是在泄煞,崇祯年间此处早离了战乱,而这个村子就是处理尸体的地方,所以阴气极为重,还时不时的闹鬼。他还说这血是用猪狗牛羊和公鸡的血来混合施法之后,将他们浇灌在这个地方做好的十个脉眼里,而猪狗牛羊还有公鸡的混合血则是顺着脉眼慢慢的渗进土中,使这个地方极阴之地慢慢的泄去煞气。”

  “泄煞?”秦枫开始有些明白爷爷说的话了,照这么说来的话,如果猜得没错的话,那么驼老汉子也很有可能是在泄煞,毕竟驼老汉子也是一名蛊术师,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些的。

  “嗯,依书中的记载来看,那么你说的那个驼老汉子很有可能是在泄煞,你不是说那个地方煞气重嘛,阴煞之气必会造成闹鬼的。”

  说到这里,秦枫虽然明白了一些,但是仔细回头的梳理一下,自己还是觉得蹊跷,“爷爷,那么多的鬼或又作何解释?毕竟科学上是可以解释这些的,但是尸体大都在抛尸海里,不可能有那么多的鬼火吧。”

  “这个”秦爷一时间又是被秦风的这个问题给难住了,毕竟自己又不在现场,而且对这种头一次遇到的现象还真没有经验。

  “小枫啊,你还是自己再去看看吧,我也不再,无法判断的。”

  说的也是,秦枫挂了电话,起身后抓紧的整理了一番,然后吃了点东西后就给周勤打电话,说是要再去看一下。

  周勤一听秦枫要去,本也没有说什么,毕竟是大白天的买也不会出现什么鬼火之类的诡异,于是就爽快的答应了。

  “你真的要去?”此时林若晨走过来问秦枫。

  秦枫点了点头,“对,不去就解不开这个谜底,但是我担心白天去更容易让驼老汉子发现。”

  秦枫想了想,实在没有什么好办法。而且林茂义还在休养,郑天铎又忙着公司事物,没有他们的帮忙自己只好与周勤单枪匹马的杀进去了。

  周勤来得很快,挂了电话后没个十分钟就来到了秦枫这里。

  准备好东西,秦枫与周勤就又一次的去了鱼头村。

  因为是白天的缘故,所以秦枫与周勤尽可能的避开宽敞的地方,转而走了山间的小道小心谨慎的前行。

  天气浑浑噩噩,太阳被一大朵云彩遮住,整个天空暗淡的没有生气。幸好鱼头村的南面有几座小山,不是很高,但也足以避人耳目。绕过山间树林,秦枫与周勤没走上几步就要听听周围的动静。

  回想起昨晚林若晨突如其来的一个关心电话,本是好事,但确实坏了秦枫的事。而也因此,秦枫也料知驼老汉子必定会因为这个缘故而加强防范。

  绕过了山间小路,秦枫与周勤终于是到了鱼头村的附近。

  秦枫先观察下周围的动静,待确定没人之后自己又是一个人先走出来,迅速的来到了昨天与驼老汉子相遇的地方。

  怀着疑心,秦枫就在这附近开始寻找线索。或许是由于昨晚夜色的关系,秦枫并没有太过于注意周围的变化,然而现在是白天,等秦枫发现之时,自己才是意识到了原来驼老汉子做的一些手脚。

  周围的土墩的旁边竖着一个凸起的土丘,本应该没有什么,可是这个小土丘上面的一些东西引起了秦枫的注意。

  土丘周围有些斑斑血迹,更令秦枫怀疑的是土丘的土一看便是刚翻新过的,相识有人在刻意的埋藏什么东西。

  秦枫赶紧走过去看了看,这个土丘周围的血迹并不多,但是一目了然,如果不仔细注意的话很容易被忽略掉。

  好奇之下的秦枫从旁边找来了跟枯树枝,准备挖开看个究竟。还好土质很松散,树枝一插进去就能深入其里,没一会儿的工夫,秦枫就拨开了上面的土。

  “这是”不看不要紧,一看之后秦枫顿时倍感惊讶,里面的土渍已经完全的被驼老汉子倒的血染红,而且里面还有一个秦枫看不懂得物件。

  就在秦枫出神专心的关注这件东西时,周勤的一句问话吓得秦枫差点叫出来。

  “周大哥,你怎么过来了?”秦枫转过头,脸上的惊惧之色还未消去,但见周勤后方是有了些许喘息。

  周勤傻笑了笑,“我这不是看你好像发现了什么线索嘛,于是就郭巧巧,没想到你看得那么专注,不好意思了。”

  “没事。”

  “这是什么东西?”周勤又重复的问了一句。

  秦枫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不过看上去应该是某种材料扎制而成的,有点草人的味道,但是形状上怪怪的,像是蛇或者龙。”

  土堆里埋着这样一个东西秦枫百思不得其解,这应该就是驼老汉子做下的手脚,但是自己还不明确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按照秦爷所说的,如果驼老汉子是用血来泄煞的话,也没必要去这些不必要的事情。因为只要用血来倒在事先做好的十个脉眼即可,根本不需要这些,尤其是那个形状怪异的东西,已经被血染的红红的,似乎是看上去很有问题。

  “我们要不要将这东西取出来拿回去研究下?”此时,周勤给秦枫出了这个主意。

  但秦枫并没有同意周勤的这个想法,“我们还是先不要动得好,这上面说不定有什么玄机,要是乱碰的话有可能招来麻烦。而且这样做很容易被驼老汉子察觉的。”

  “也是。”周勤想了想,觉得也是,“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呆在这里傻傻的等着吧。”

  秦枫也是没辙,只知道要是多停留片刻的话很有可能会被驼老汉子发现的。想了想,自己只好与周勤现将这里重新的恢复原状,然后离开此处,像老者的家驶去。

  老者见多识广,而且对蛊术也是了解,秦枫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些什么有用的东西。

  来到老者家里,秦枫还没有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了阵阵吃力的咳嗽声。秦枫不知为什么,走进去一看,老者的脸色似乎有些暗淡,煞白的脸色上衰弱的气息散发在周围透露出一种死之将至的凄惨。

  “大师,您怎么了?”秦枫一看老者这样,首先走过去关心的问道。

  “哦,没什么,可能是昨天晚上有些着凉了,吃点药就好了。”老者身子骨有些迟缓的来到石凳面前坐了下来。

  “你们今天来这里有事吗?”老者开始步入正题,问着秦枫。

  秦枫于是就将昨晚与刚才的事情说给了老者听,然而万万没又让欺负能想到的是老者听完后神情上一下子怔在那里,本来就不好的起色此时更加突兀。

  “大师,您没事吧?”秦枫不知道老者为何会有这般反应。

  老者回过神来,然后追问秦枫:“你们果真的发现驼老汉子的那个土丘里面埋着一个草扎的东西?”

  秦枫点了点头,“我不知道是什么扎制而成的,但是我感觉那东西很奇怪,不知道有什么用。”

  “原来如此”老者深思之下,似乎明白了驼老汉子的这些做法的目的。

  “大师,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秦枫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如果真的是照你说的话,那么这里面的问题就大了...”老者首先给秦枫破了头冷水,然后接着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驼老汉子想要收复掉那些鬼魂。”

  “收服掉?”这句话比刚才的冷水还凉,要说是首付几个鬼魂那还差不多,但关键是现在已经是众多的怨魂,其本身的煞气已经到了非常重的地步,要想收服掉他们无疑于是惹怒他们。

  “对。”老者斩钉截铁的说。

  “你们对蛊术不了解,但是应该懂得风水吧。”

  “对,懂得。”周勤作为对风水颇有研究的学者应道。

  “风水中阴宅有八煞黄泉你们都知道吧。”

  秦枫与周勤皆是应了一声,示意知道。

  “八煞黄泉作为阴宅风水中极为避讳的黄泉位,那么其中的八个煞位地下就是黄泉。驼老汉子之所以要用血来浇灌,按你说的方法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反过来你想想,既然泄煞那么简单又为何做这些事情?驼老汉子一定是算出了鱼头村的八个煞位所在,然后用至阳之血将黄泉打开,使至阴之气源源不断涌出。”

  “接下来的就是关键了。在这八个煞位之中还隐藏了两煞,一煞为青龙煞,一煞为白虎煞。青龙煞与白虎煞这两煞是避而隐藏的,但是这两煞也是至关重要的。秦枫,你刚才发现的那个用草扎制而成的东西应该是条草龙,相信在青龙煞的不远处还有个白虎煞,里面放的就是白虎。”

  听到这里,秦枫有些不明白老者的话,于是问这为什么。

  “你们不知道这个名叫八煞黄泉阵的厉害,虽然叫八煞,但是没有青龙煞与白虎煞则是万万行不通的。早年我曾经听我父亲说过,这个八煞黄泉阵是个很邪门、遭天谴的阵法,布下此阵,必会折寿。八个煞位的阴气会源源不断的送给青龙和白虎两煞,由于青龙白虎的威力所以久而久之就会震慑住周围的鬼魂。”

  (注:风水中的八煞黄泉没有我写得这么简单,由于小说情节的需要,我将八煞黄泉只是层面上的借鉴而已。而风水中的八煞黄泉要复杂得多。)

  听了老者的话,秦枫有些恍然大悟,明白了驼老汉子这样做的一些缘由,可是他还是有些问题想不明白,“大师,鬼火的事情该怎么解释?”

  老者顿了顿,然后又说:“如果真的是八煞黄泉阵的话,那么鬼火就是驼老汉子搞的鬼。”

  秦枫不懂,于是问:

  “八个黄泉煞位源源不断的流出阴煞之气,就如同顿时间降下万人白骨一样,煞气之重,便会在这种特定的条件和环境中生成鬼火。”

  接着,老者又道:“相比较而言,鬼火我们不必担心,关键的是这个八煞黄泉阵,你们得想办法赶紧的破了,要不然久而久之后煞气达到了一定程度,就会使这里的怨魂变成厉鬼,到时候你们想凭这几个人的能力也是对付不了那么多的厉鬼的。”

  说到这里,秦枫与周勤皆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驼老汉子果然够阴险毒辣,硬是冒着折寿的危险也要布下这个阵法。但是要如何破阵秦枫还是不知道。

  “大师,这个阵法怎么破?”

  老者的咳嗽越来越严重,“咳咳咳”的一直传个不停,稍等了片刻,喝了杯茶后,老者的气色才是有了些许的改观。

  “要想破八煞黄泉阵就得先从这八个煞位入手,破掉煞位,断了后路才行。破煞位之前得先找到黄泉煞位的所在,这个你们得需要下点功夫呀。”

  秦枫听明白了老者的话,但是自己对风水不算得上是精通,黄泉煞位找起来十分的麻烦,自己恐怕有些棘手。

  “黄泉煞位这个恐怕有些不好办,因为我自己拿不准具体的位置。”秦枫此时有些担心的说。

  不过他似乎忽略掉了周勤作为一名专供收藏和风水的行家,一直以来都几乎没见他怎么发挥过,现在用兵的时候已经到了。

  “黄泉煞位的话我可以找得出。”此时,周勤的一句话让秦枫悬着的心一下子安稳下来。

  “对啊,我倒忘了你是‘神算子’了!”

  周勤连忙的推脱这个谢教授给的称号,然后继续的说:“八煞黄泉我还是比较了解的,就让我来找出这八个煞位吧。”

  老者欣然的点了点头,“也好,找煞位不能有任何的疏忽。你们找到煞位之后,里面一定被驼老汉子浇灌了血,你们要将煞位中沾有血迹的土渍全部的挖掉,然后在用我这炉里的香灰填埋,这样就封住了八个黄泉煞位。”

  “香灰?”秦枫在老者说完之后扭头看看了看院子里那个巨大的香炉,里面的香灰确实很多,而且青烟不断,香味更是四处飘逸。

  老者点了点头,精气神色有些颓废的对秦枫说:“这些相会已经存放了相当长的时间了,吸取了日月阴阳,算得上是些灵物了。”

  “这就完了吗?”周勤此时忍不住的问道。

  老者摇了摇头,脸上的皱纹似乎开始掉落陨殁耷拉着眼慢吞吞地道:“还没有,八个黄泉煞位封住以后,剩下的就是青龙煞与白虎煞了,这个得由我亲自过去将他们破掉。”

  “这两个煞位有什么不同吗?”秦枫一听老者要亲自的破掉这两个煞位,心里面顾不住好奇的催促。

  老者并没有明说,转而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然后闭上眼不知在静思这什么。

  院子里之前随风泛起,呼呼地打在了老者身上,院子里空落落的,泛着凄凉的感觉。

  看着老者把自己与周勤晒在一边,秦枫也没有多说,而是与周勤商量了一下后就准备离开了。

  回到了寓所,秦枫仔细的回想着老者刚才说的话,再联系一下老者每况愈下的身体,心里面不免不为之担心起来。

  “你在想什么呢?”林若晨走过来拍了拍秦枫的肩膀。

  秦枫回过神来,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感觉心里面空落落的,意念中有种什么事情要发生的感觉。”

  林若晨扑哧一笑,从秦枫的身后趴在了秦枫身上,“是你想得太多了吧。”

  “但愿如此。”秦枫免为其然的应付了一句,但心里还是有种不好的感觉。

  躺在床山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小觉,等秦枫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到了中午。还没来得及,此时,秦枫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大师,您有事吗?”原来电话是那老者打来的。

  老者还没说话,就吃一阵的咳嗽声,“没什么,你在你的地方等着我,我有点东西要交给你。”

  “东西?”压根没想过这个问题,“什么东西,大师?”

  “到时候你就知道,我现在就马上过去。”

  说完,老者就挂了电话。

  秦枫想不明白老者怎么会突然有这么怪异的举动,交给自己东西,会是什么?秦枫也是在莫名的猜测。

  等了好一会儿,老者终于是来到了秦枫的寓所。此时此刻,秦枫看那老者的样子与先前别无改观,神情颓败的面目上挂满了萎靡不振,右手还拎着上次来渡阴关的时候拎的那个包。

  坐在沙发上,秦枫首先问那老者:“大师,您这次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老者一如既往地掏出烟来点上一支,焦黄的肌肤上瘦骨嶙峋的骨骼格外的凸显。吸了口烟,老者才道:“你们这次来这里是为了找到松谷太一吧?”

  秦枫不知道老者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但也是应了一声。

  稍等了片刻,老者接着道:“你们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也是够辛苦的,现在驼老汉子与松谷太一的关系也已经昭然若揭,相信你们会从这条线索上顺摸下去,找到那幅《女史箴图》的。”

  “怎么?”秦枫越来越不清楚老者此时话中的含义。大师怎么突然间将这些话?

  老者并没有回答秦枫的问题,而是接着自己的话往下说:“对了,你给我看的那张关于邵雍他们的纸上的图案我想起来关于它的一些事情了。”

  “什么事情?”一听到老者这句话,秦枫立即追上去问。

  老者凝着眉,面目凝重的说:“图上面的几个人站在太极图上,我是从我父亲那里看到过的,我父亲曾经跟我说过有邵雍这么一段故事。你这三幅图画的都不对,原图并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秦枫又从兜里掏出了那张纸来,然后打开看了看,接着交给了老者,“大师,如果这三幅图都是错误的话,那么真的图是什么样子的?”

  “真土我也没见过,但是很重要,里面隐藏着一个秘密。”

  “秘密?就是张嗣宗画的这幅图里隐藏的玄机吧。”秦枫若有所悟。

  但老者却摇了摇头,一口否认了秦枫的回答,“张嗣宗画的这幅图里面的玄机并不是很大,古人以讹传讹所以就将他们神化了。虽然他画的图并不是很重要,但是从这幅图后衍生出来的另一幅却是至关重要。”

  “什么图?”秦枫心里面一下子悬了起来,老者的话很吊他的胃口,自己不得不专心致志。

  老者没有接着回答,而是从他拎来的包里取出了一个用白布包裹着的东西东西,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打开包裹,秦枫才是看清,这白布里裹着的是一本很破旧的书,不知道这上面记载着什么重要的信息。

  “这是我曾祖父留下来的一本游记,上面记载着许多关于灵异事件的故事,我把这本书送给你,希望你能好好的研究研究。”

  “游记?”秦枫不明所以的接过来看了看,这本书的装潢很古典,一看就是古代的书籍,只不过这本书的岁月已经很是时候了,上面的破旧不堪还是用胶带一块块粘合的。

  书的左侧条目上还是用毛笔写得“张氏游记”四个繁体字,破旧模糊的书面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雨,翻开第一页,里面是手写上去的一段段的文字,“大师,这想必就是您的曾祖父记录下的亲身经历吧。”

  老者点了点头,“嗯,我的曾祖父对这些很在行,你回头慢慢看。反正我留着也没什么用,你就拿去看看吧,这上面的很多东西都对你有用的。”

  “您送给我恐怕不合适吧这毕竟是您的曾祖父留下的遗物”

  “你就收好吧,这东西我也没什么用。”老者倒是一心的想把这本书送给秦枫,然后似有想起了什么似的,接着道:“还有,这上面最后一篇的故事就是讲那幅图的相关线索的,到时候你看看,会对你有帮助的。”

  讲了半天,老者的话里透露出一种让人猜不透的感觉,即便是秦枫坐在那里望着他的神态举止也是没有猜出老者这样做到底是因为什么。

  “大师,您有事?”秦枫放下那本古书,转而关心起了老者。

  老者抽搐了一下,仓促的回了一句,“我没什么,你先忙吧,我该回去收拾下了,今晚我们就去破了那个八煞黄泉阵。”

  “今晚?”秦枫一听老者的话后显得十分惊讶,“没必要这么急吧,我们还没有找出八个黄泉煞位和做好相关的准备呢,在说驼老汉子都守在那里,晚上要去的话会不会被他发现?”

  秦枫的担心忧虑不无道理,前面做好准备简单,只要准备一下就可,但是关键的是驼老汉子在那里守着,今天上午只是碰巧没有撞见而已。要是在今晚破阵的时候遇到他,那指定要经过一番恶斗了。

  但是老者似乎有些不以为然,“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为了防止出现什么意外,在今晚我们只有等到两三点钟的时候再进行,那时候他应该去睡觉去了。”

  既然商定了计划,那么秦枫也没有什么话好说的。老者交代完了这件事后就离开了这里。

  目送老者离开,秦枫总感觉似乎有些么不对劲的地方,隐隐中的那种感觉似乎针刺透了自己的心,让你时刻不忘。

  重新拿起这本《张氏游记》,秦枫第一反应就是老者姓张,来往了这么长时间,自己只是大师大师的叫着,对他的姓名还真没有注意过。

  秦枫按照老者所说的话,翻到了最后一篇,大体的阅读了这上面的话后秦枫果然是发现了一些东西。

  最后一页是老者的爷爷写的一篇笔记,里面说自己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找到那幅画的下落等等,秦枫现在还无暇顾及这些,只身回到了房间里,就把刚才决定的事情通过电话告诉了周勤,周勤听后乍得一惊。

  怎么这么快?自己还毫无准备。

  但是老者决定了秦枫自己又不好推辞,没有办法,周勤只能是抓紧的准备一下,等到晚上的事情。

  “秦枫,你们说的这个八煞黄泉阵真的那么厉害吗?非得今晚去?”秦枫刚挂了电话,此时林若晨走进来有些不解的问着他。

  这也难怪,林若晨对这个驼老汉子实在是有些害怕,这么个阴险毒辣的人不说是毒害自己,但对秦枫可是有着很大的威胁。

  “八煞黄泉阵是个很邪恶的阵法,布下此阵后,久而久之就会使鱼头村那么多的怨魂因为黄泉煞气的介入而变成厉鬼。到时候别说周勤他们进行挖掘工作了,就是接近鱼头村恐怕都会惹鬼上身的。”

  听了秦枫的话后,林若晨一愣,稍后又问:“那驼老汉子就不怕这些厉鬼吗?”

  秦枫伸了个懒腰,“八煞黄泉阵是他布下的,他既然能舍命布下这个阵,很大的目的就是阻止我们进行宝藏的挖掘。如果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变成了厉鬼,那么我想他也敢舍身冒死的去据为己有吧。”

  就这么地收拾准备着,一直忙活到了下午才是准备完。由于今晚的事情非同小可,所以秦枫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那就是跟驼老汉子拼命。

  到了晚上八点钟的时候,周勤开车来到了秦枫这里,接上秦枫后,两人就直接向老者的家驶去。

  路途弥漫,不知为何整个天黑的异常。到了老者的家,本想接上老者一块赶往鱼头村,可是,令秦枫与周勤意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推开门进了去,老者的家中并没有开灯,整个房子看上去静悄悄的,毫无一丝生机。

  这么一场的安静让秦枫与周勤不得不有些玄心,“怎么,大师不在家吗?”周勤好奇的问着。

  秦枫首先慢慢的走了进去,经过院子里的那个香炉时,发现香炉里并没有烧着香,这让秦枫感到很奇怪。因为每次来时,秦枫都会发现香炉里是烧着一把香的,但是现在香炉里除了那堆冰凉许久的香灰以外并无它物。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大师为了今晚上的事情在那里先休息一会儿吧。”

  推开房门,两人就小声的进了去。

  房间里与外面一样,静谧的就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能听到。秦枫很奇怪老者为什么不开灯,但自己也不敢冒犯,于是就在房门外“咚咚咚”的敲了三声,但没有反应。

  秦枫又敲了三声,还是一如既往的死寂。

  狰狞中夜色撕开了静谧的缺口,灌输到每个人心中的猜疑上来,时刻的触动着心中的最后防线。

  两人面面相觑,感到很奇怪,要是老这真的睡着了的话,那么刚才秦枫的敲门声足以将他惊醒,但为何现在还是那种死寂?

  “大师,您在吗?”此时,秦枫喊了一句。

  房间里依旧是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的反应。

  “大师,您在不在?”秦枫又问了一句。

  “喂,秦枫,他可能不在吧?”周勤眼见里面没有任何的动静,心里面有了这种猜测,于是就凑到秦枫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秦枫凝着眉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或许吧,要不我们先在外面等等吧。”

  “也好,那我们就在院子里等着,说不定待会老者就回来了。”

  说罢,两人就小声的关上了房门,然后回到了院子里的石桌那,静静地坐候老者。

  今晚也怪,云遮月下,周围显得慌慌的,时不时的还有凉风作祟,卷起院子里还未打扫的纸钱任意的肆虐。

  “秦枫,你觉得这怪不怪?”等了好一会儿,周围依旧是死寂,更没有老者的动静。

  “是啊,大师这会究竟去哪了?”秦枫回过头朝着房间里看了看,黑通通的什么也没有。

  就这样时间慢慢的过去,由于这次事情特别,所以秦枫与周勤并没有带手机,以防止出现上次的状况。虽然不知道是几点,但是两人能感觉到已经过去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等了许久未果,秦枫就准备站起来向房间内走去。可就在他站起准备走来的时候,房间里突然传来了一声杯子打碎的声音,紧接着又是恢复了夜色的死寂。

  “什么声音?”周勤被刚才的声音吓了一跳,愣在那里仔细的感觉周围的变化。而秦枫则是主动地向房间里走去,隐隐约约中他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但愿自己猜想的不是真的。

  推开房门,秦枫首先喊了一声:“大师,您在吗?”

  房间里依然黑漆漆的感觉不到活人的气息。

  慢慢地走进去,秦枫斗胆的找到了开关,打开了灯,知道进到卧室打开卧室的灯那一瞬间,秦枫才是明白,事情真的是变得太快了。昨日间的恍惚近日已经成了烟消云散,心中的那坏的想法却真的是变成了现实。

  “大师这是怎么了?...”周勤跟在秦枫的身后,一进到卧室里看到老者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样子,心里面很是惊讶。

秦枫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老者已经走了,最让他不能接受的就是白天还好好的样子现在居然  “难道大师他已经”周勤从秦枫的沮丧中明白了什么,两人都明白,只是彼此间心照不宣,都不敢说出来。

  秦枫来到大师的身旁,看了看周围,发现地上的玻璃杯已经摔碎,水溅在四处,慢慢的变成沁透在水泥地里。

  低下头,心里面默默地祈祷了一会儿后,秦枫就对周勤说,“周大哥,要不我我们今晚就先别去鱼头村了,我们还是先提老者料理下后事吧。”

  周勤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哎,也罢。那我这就联系下老林,老林和他熟悉,知道后肯定会很伤心的。”

  “大师今天中午突然找过我,并交给了我一本他的曾祖父留下来的笔记。我总感觉就在那时老者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要离开人世,有种临终托愿的意思。”

  “照你这么说的话,那么他应该是先感觉到了自己将至吧。”周勤吸了口凉气,转过头看了看面目端详的老者,有些悲哀和惋惜的应了一句。

  秦枫仔细想想老者生前特别是今天的举动,感觉确实与平常不一样,萎靡中有些颓废,日薄西山下的渐渐的陨落。看了看桌子上面,秦枫发现桌子上有张白纸,好奇的走过去拿起一看,这上面是老者生前写下的遗言。

  “这是大师生前所写的遗言,周大哥,你快看!”惊讶之下,秦枫赶紧对周勤说。

  看了看上面的内容,虽然不多,也就是几句话,但是就单单是这几句话在秦枫眼中看来却是十分的重要的。

  遗言中老者写道,“我的阳寿将尽,不得不将一些秘密告诉你。枕头里有东西,事关重大,对秦枫你来说至关重要,务必保存好。”

  “周大哥,大师说他的枕头里有东西。”

  秦枫将纸递给了周勤,周勤看后,道:“不管是什么,总之是大师生前交给你的,你就将它取走保存好吧,这上面不是说了吗,对你来说至关重要,而且要让你务必保存好。”

  秦枫不知是什么,但也是尽可能的按照老者的一眼去做。收好这张纸后,秦枫来到老者的旁边,发现他的手里握着一张被蹂躏的纸片,掰开拿过一看,秦枫才是恍然大悟。

  “周大哥,原来老者实现早就算好了自己的生辰八字,知道自己阳寿将尽了。”

  周勤走来一看,这张纸上写的是老者自己的生辰八字,“看来事情真的是这样,大师他事先都算好了的。”

  秦枫点了点头,然后道:“我们就看看他的枕头里到底放了什么吧。”

  按照遗言上写得,老者应该在枕头里放了些东西。秦枫将老者枕头拿起,里面是糟糠填充的,摸了摸,秦枫果然是发现了一些东西。

  “周大哥,这里面还真有东西。”

  “有什么?”周勤挂了电话,听了秦枫的话后立即走过来瞧瞧。

  “不知道,等我用剪刀剪开就知道了。”说着,秦枫就将桌子上的一把剪刀取来,然后将枕头剪开,发现这里面果然是藏着一些东西。

  秦枫从糟糠中取出了一个大拇指般细长的竹筒来,看了看着上面,也没有什么,周勤更是接过来反复的端详了下,“一根柱子?”

  秦枫点了点头,“这应该是个竹筒吧。”

  试着将竹子拧开,果然不出秦枫所料,这的确是个细长的竹筒,里面却是存放着一些东西。

  “是几张纸,周大哥,等会我们在看吧,现在我们先帮老者收拾一下。”

  等了片刻,林茂义已是驱车赶来。悲痛的心情难以抑制住,一看到老者后,林茂义当场就是痛哭起来。

  秦枫与周勤在一旁安慰了下林茂义,随后秦枫问林茂义:“林先生,大师他在这里没有亲人吗”

  林茂义站起身从布兜里掏出了张纸巾擦了擦被泪打湿的眼睛,然后说:“大师在这里孤苦伶仃,根本就没有亲人。”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帮大师安排后事吧。”秦枫感叹了一声,回想起自己初见老者到现在虽然就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但是秦枫确实有种难以言出的恻隐,对老者多的更是怜悯与悲痛。

  现在林茂义很伤心,泣不成声的站在那里很落魄。等了一会儿,还没有等秦枫和周勤说话,林茂义就开口道:“其实有些事情我应该早些告诉你们的。”

  秦枫与周勤乍得一愣,纷纷问什么事情。

  “就是关于鱼头村宝藏的那件事。”想了想,林茂义还是决定将事情的真相告诉秦枫与周勤。

  现在老者已经故去,剩下的事情也只好由他们来做了。林茂义说:“原本鱼头村有宝藏的这件事。”

  稍后,林茂义说:“其实这件消息是没有几个人知道的,因为当年鱼头村的村民全部被杀死,所以后人只知道这里是个闹鬼的地方,并不知道关于宝藏的下落。但是百密一疏下,还是有人幸免于难,而且继续的活下去。”

  “还有后人?他是谁?”此时,周勤首先是惊讶万分,因为他与林茂义相识了多年,并没有从林茂义那里听过还有这回事。

  “就是老者的父亲,老者的父亲就是当年幸免于难的孤儿。”

  知道现在,秦枫才是明白了老者的身世,原来他的父亲就是以前鱼头村的村民。但自己还没有想明白,老者对宝藏这件事似乎并不太在意,只言片语中也没有流露出些许的激动来。

  稍后,林茂义接着道:“你们不知道,关于鱼头村宝藏的事情就是老者告诉我的。然而他还没有等到那一天的到来就”

  说到这里,林茂义伤心的有些说不出话来。而秦枫已然明白了其中的关系,“林先生,你也不要再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大师的离去我们更应该完成他的遗愿。”

  林茂义点了点头,“是呀,大师这件事只对我一个人说过,他曾告诉过去我,说鱼头存哪里有宝物,但是具体的藏在哪他说自己也不清楚,大师看我是个文物保护者,就委托我以考古的名义对这批宝藏进行挖掘。”

  “林先生,现在我们先慰劳者处理后事吧,至于那些宝藏,我想我们一定会将他发掘出来的,至少不能让托老汉子的奸计得逞。”秦枫道。

  一说到驼老汉子,秦枫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总是联想到老者,或许是因为两人的渊源很深的缘故,不经意间的一丝垂怜就会让秦枫在脑海中想起老者来。

  没有别的办法,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要办老者的后事。

  一直忙活到次日的中午,秦枫他们才是含泪给老者选了块墓地,将骨灰盒安葬好。

  总算是忙完了这件事,站在老者的目前,秦枫还会想到昨天老者还是个大活人,今天就转而入土归乡了。心中的凉意就融通秋天里乍时的霜降一般,一夜之间就彻底的吞噬了草木的生机。

  由于老者并没有亲人,所以在处理完后事之后,林茂义就经郑天铎的统一,将老者的家当都搬到了秦枫所住的寓所中,避免造成失窃等。

  这么多的家当又是整整忙活了一个下午,等搬家公司走后,看着眼前的这么多东西,秦枫还真是有些筋疲力尽,坐在沙发上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喝完了一杯水,然后才是喘息歇息起来。

  “秦枫,怎么会这样的?昨天大师还好好的,现在就”听了秦枫的话后,林若晨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讶的反问着秦枫。

  “这或许就是命中注定吧,刚开始我也是无法接受,但即便如此自己又能怎么样,到头来还是一场悲痛而已。小晨,你也别伤心了,大师生既然委托林茂义价格与头寸的宝藏挖出来,那么我们就尽量的帮他实现这个愿望。”

  “而且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驼老汉子有机可乘,占了便宜。这些宝藏都是从圆明园中抢夺的无价国宝,再怎么说也要回归祖国,绝不能让驼老汉子还有松谷太一为虎作伥,伺机为非作歹。”

  “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林若晨又追问道。

  秦枫想了想,叹了口气,“事到如今,我们先是去破了那个八煞黄泉阵吧。”

  一提到八煞黄泉阵,秦枫又犯了难,因为老者曾经说过八个煞位的解法,但至于最后的青龙煞与白虎煞确实不曾提及,只是说有自己亲自破阵。可现在老者已去,自己又不知道该如何破解这两煞,一时之间自己又犯了难。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电话的打来算是让秦枫知道了这其中的玄机,也更让他下定决心今晚去破阵了。

  就在秦枫为破阵这事烦心的时候,自己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掏出一看,原来是秦爷打来的。

  “喂,爷爷。”

  “小枫啊,你在做什么呢?”

  秦枫舒了口气,“没事呢,刚帮人家料理完了后事。”

  “后事?怎么”秦爷一愣。

  “是这样的,爷爷。”

  于是秦枫将老者故去的消息告诉了秦爷,秦爷听后,倒是没有太多的疑虑,叹了叹气后,接着说道:“你好也不用太伤心了,这也是命中注定的,想多也多不了。”

  说完这句话,秦爷马上又插上一句,“对了,我差点忘了正事了。小枫,你说的那驼老汉子倒血的事情我又有了新的发现。”

  秦枫一怔,赶紧的追问:“什么发现?”

  “我在书中有找到了另一种记载,说是有关一个十分邪恶的阵法,八煞黄泉阵的,刚才你也说过了。”

  看来秦爷找到的东西与老者所说的是一样的,“爷爷,真的是八煞黄泉阵吗?”

  “嗯,这上面记载说在崇祯十三年夏,第五十六代掌门张贞丰曾在广西的桂林遇到过这种阵法,但是具体的原因并没有说明,按照时间推断的话,张祖师那时候已经跟随瞿式耜进行抗清斗争了,但是历史很模糊,我们现在也无从考证了。”

  (注:崇祯十三年为公元1640年。)

  事到如今,秦枫对这些历史也不再太过于深究了,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青龙煞与白虎煞的克制方法。

  “爷爷,那书中有提到怎么克制青龙煞与白虎煞吗?”秦枫直接问到了关键问题上。

  “有是有,要破青龙煞与白虎煞这上面记载说当年张祖师破这个八煞黄泉阵的时候是先用香灰填埋了八个黄泉煞位,待封住以后,张祖师在青龙煞与白虎煞上各是用了三道九天虚火符用至阳之气将这两个煞位毁掉的。”

  “九天虚火符?”秦枫想了想,原来破这两煞也并不是什么难事,还得自己白担心一场。

  没有多说,秦枫就挂了电话,然后立刻的收拾好东西,然后打电话给周勤,说今晚要去破阵。

  周勤自打老者故去以后,心里面也暂且的放下了其他事情,专心致志的与秦枫一道完成这件事。而当他听秦枫说今晚要去破阵以后,自己也二话不说的爽快答应了。

  由于人手可能不够,所以秦枫特意的请郑天铎帮忙。趁着下午没事,秦枫就与周勤一道去了老者的家里奖项路中的宴会全部的逃了出来装在一个麻袋里,准备破阵时候用。

  时间慢慢的过去,一直等到晚上九点钟的时候,秦枫、周勤还有郑天铎才是在秦枫的寓所这里汇合,为了避免过早地可能会引起驼老汉子的发现,所以秦枫他们商定在十二点过后在开始出发。现在好好的利用这段时间休息一下,养精蓄锐。

  就这么一直休息到了十二点,三人才是出发。

  在路上秦枫问周勤,说有没有把我找到八个黄泉煞位,而周勤更是自信的捶了捶胸口,十分淡定的回答:“秦枫,这你都不相信我?你可别忘了我除了收藏以外另一只也就是风水先生啊,找八个黄泉煞位是不成问题的。”

  听了周勤的回答秦枫也算是吃了半颗定心丸,只要找到了八个煞位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满打满算,用不了多长时间的。

  今晚上夜色依旧黯然,乌云遮月,没有生气。黑色占据着一切,伴着阴风的鬼嚎奏响了那一曲惊悸。

  还是在原先的地点停了车,三个人小心翼翼的徒步按照原先的路线穿过树林走向鱼头村。

  现在都半夜了,不知道驼老汉子睡了没有。为了以防万一,秦枫特意的让周勤于郑天铎跟在自己身后五米开外的距离,目的就是万一驼老汉子发现了自己,那么正好周勤与郑天铎可以趁机逃掉。

  按照原先的路径继续的小心纵深,没一会儿三人就是来到了鱼头村。在确定周围没有任何的东京之后,秦枫与周勤还有郑天铎才是慢慢的挪动着,找到了昨天撒谎能够无发现土丘的地方。

  由于不敢开手电筒,所以现在找起八个黄泉煞位来十分的不好弄。

  周勤左手端平了罗盘,瞪大眼睛仔细的看着罗盘上的数据,但是夜色太黑,根本无法看清罗盘。“秦枫,现在这么黑根本看不清罗盘啊。”

  百密一疏呀,刚才他们完全的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行啊打开手电筒,但是怕被驼老汉子发现,到那时候恐怕真的是前功尽弃了。

  想来想去,三人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俗话说“小不忍则乱大谋”,到了这种境况,秦枫干脆建议先回到车上去,等到天绍明的时候我们在出来。

  方法是老了些,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就这样三人商定之后,又重新的回到了车上打起了盹来。

  好不容易挨到四点多钟的时候,秦枫与周勤还有郑天铎才是开始行事。天色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是已经有了稍许的明光,这对看罗盘已经是足够了。

  三人在车上窝了这几个小时,伸着腰打着哈气从车里走出,然后就重新的回到了鱼头村去。

  现在这个时间点想必应该是个很有利的时机,一般在这个时间点很少有人起来,这当然对他们下手也是很有帮助的。

  环顾下四周,在确定还是没有东京的情况下,三人又是回到了原先的那个位置。这一次,周勤端平罗盘,细心的看了起来。

  海风悠扬,凌晨的凉风夹杂着股股凉气刺痛着三人的肌肤,让本来还有的倦意顷刻间遁去的无影无踪。

  要找到八煞黄泉,周勤自然晓得其中的术诀:“庚丁坤上是黄泉,乙丙须防巽水见,甲癸向中休见艮,辛壬水路怕当乾。”四句话中包罗万象,每两干与其所夹的卦属相克关系,比如庚金丁火克坤土之位,乙木丙火克巽水之位,甲木癸水克艮土之位,辛金壬水克乾金之位。

  两天干对四卦的克制,从而导致墓杀。而要想确定八个煞位,就得依靠罗盘指针确定此处的气息流向来,然后再看罗盘上面的八个方位对应的二十八星宿,找到亢牛娄鬼四宿。

  亢牛娄鬼四宿正是四个卦位所在,只要确定了四个卦位的准确位置,那么八个天干就是那八个煞位,找出来就不难了。

  周勤此时端平罗盘仔细的观察着指针的变动趋势,发现指针不停地向左晃动,一直等了一两分钟后,周勤才是确定气息的流转方向,“秦枫,气场由东向西,说明八个黄泉煞位在东面,而且煞气很重,我们不得不防啊。”

  听了周勤的话,于是秦枫就掏出了两船六帝钱给周勤与郑天铎,让他们带好。接下来周勤又是率先走到东面,行了大约六七米的距离后,周勤发现罗盘上的指针晃动更是出奇的厉害。

  “子午卯酉四正位为东南西北,指针依旧向西偏动,那么东方卯位就是藏气之地。再往东面走走吧。”

  周勤脑子里思索着这其中的关系,而秦枫看在眼里却也是很着急,“周大哥,怎么样了?”

  “不要着急,我现在正在找呢。”

  说着,周勤自己又是单独的埋在那里仔细的观察着。

  眼下天色渐白,时间过去的很快,不抓紧时间的话很有可能会被驼老汉子发现的。周勤不是不知道这一点,但是要找到八个黄泉煞位的确是很麻烦,仙子阿德他只能是静下心来慢慢的找。

  果然,过了一会儿,周勤就对秦枫说:“秦枫,找到了!”

  此话刚说,秦枫一激动,立即赶过去,看着周勤指的这个草丛里,“周大哥,你确定在这里吗”

  周勤颇是肯定的答道:“当然肯定,罗盘指针走到这里的时候正好指在了亢宿之上,亢宿为东南方,正好合在了巽卦之上。”

  接着,周勤又道:“八煞黄泉找到一个的话,那么剩下的就很好找了。一个卦上是两个煞位,这个地方应该就有两个煞位。”

  秦枫不是很懂这个八煞黄泉,但听周勤讲得这么专业,自己唯有拨开草丛以辨真伪。

  杂草蓬垢,秦枫小心翼翼的拨开之后,果然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也许是因为驼老汉子在布下这个阵的时候有了一丝的疏忽,才导致地面撒谎能够还残留着斑斑血迹。

  秦枫从郑天铎的手里接过小铁锹,然后就按照老者所说的方法将这里面的沾有血迹的土全部的挖出,然后在用香灰填埋好。

  就这样,周勤找着八个黄泉煞位,秦枫与郑天铎在后面将煞位中沾有血渍的土全部挖出来处理掉,然后再用香灰填埋,将八个煞位破坏。没有一会儿的功夫三个人就是全部的将这八个黄泉煞位给破坏掉了。

  没有在多余的停留歇息,三个人也没有松口气,因为接下来的青龙煞与白虎煞是最为关键的,不过秦枫也没有太过焦急,只要用九天虚火符将这两个煞位里的青龙与白虎烧掉便可彻底的破了八煞黄泉阵。

  重新的回到发现那个青龙煞的地方,周勤又很快的在青龙煞旁用罗盘发现了白虎煞。既然找到了,那么秦枫就立即组好准备,从包里取出了六道符纸来。

  为了防止有何闪失,秦枫干脆咬破自己的中指,用至阳之血迅速的话了六道九天虚火符,符即画完,就等待着念咒焚烧。

  然后事情总是不那么尽人意,就在秦枫准备粘附焚烧九天虚火符的时候,不远处的山路上却传来了阵阵谈话声。

  一阵凉风急掣乍过,吹醒了在场的他们。意识到了不对,三人赶紧收好东西藏在了旁边的乱草丛里。

  仔细听去,声音是从正前方的小路上传来的,是谈话声,应该有两个人。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放心吧,我已经花重金雇来了一批渔民,差不多在明天我们就可以进行打捞了。”

  说第二句话声音的男子很沧桑,秦枫他们听去也是很熟悉,“是驼老汉子!”

  一念之间,三个人的脑海中皆是想到了驼老汉子。

  黑乎乎的身影渐渐地由远及近,秦枫拨开乱草,发现的确是有两个黑影在那里攀谈。既然是驼老汉子,那么另外一个并不是很苍老的声音又会是什么人的呢?

  屏住呼吸,三人不敢出声的在那里静观其变,仔细的听着驼老汉子的谈话内容。

  “那就好,这次我们一定不能失手啊,我还不容易花了这么多的钱才租下了这块地,可千万不能赔了本。”此时,驼老汉子身边的那名中年男子开口对托老阿訇女子嘱咐道。

  “放心吧,咱俩千里迢迢从日本赶来,为的就是那一天得到那件东西,系全年在你我都奋斗了这么久,总该有些收获了。”

  驼老汉子与那名男子攀谈的内容让秦枫与周勤还有郑天铎听得一清二楚。“日本”“那件东西”这两个词语着实是震撼了秦枫与周勤的心,或许郑天铎并不清楚,但是至少秦枫与周勤是极为的震惊。

  “像,很像!”秦枫小声的自言自语道。

  郑天铎不知道为何,于是问怎么了。

  “老郑,你不知道我们的一些事情,宗旨今天是没白来,我们可找到那家伙了。”周勤没有等秦枫回应,自己就很是激动的说给了郑天铎听。

  郑天铎还是不明白。

  秦枫与周勤都没有回答,只是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然后继续的观察者驼老汉子与那中年人。

  如果秦枫他们真的没猜错的话,这个日本人就是松谷太一,而且到现在他们也能肯定那个叫骆刚的人应该就是松谷太一的化名,他们租下这块地的目的也已经浮出水面,就是为了海底的宝物。

  秦枫又仔细的听了听那中年男子的声音,已经身形,实在是太像松谷太一了。虽然相互之间也就短短的认识了那一两次,但是即便如此,松谷太一就是化成灰秦枫与周勤也得认出来。

  驼老汉子与那中年男子的交流还在继续,秦枫不知道现在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但能从他们的谈话里知道驼老汉子他们接下来要开始挖宝藏了。

  总之秦枫还有周勤、郑天铎和林茂义是绝对不会让他们的阴谋得逞的,但是秦枫想到这里自己突然间想到了一个问题还没有弄明白,那就是为什么驼老汉子知道这鱼头村宝藏的事?要知道鱼头村的后裔只有老者一人,但老者更不会将这件事告诉他,那么问题就怪了。

  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其中的逻辑。秦枫再仔细的看了看他们,发现驼老汉子与松谷太一已经慢慢的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中,似乎是离开了这个地方。

  等过了又十分钟后,秦枫才是首先探出头确定一下他们是否真的离开了这里。

  时间紧迫,趁着现在这个有利时机,秦枫赶紧的又将土丘里的土全部的挖开,然后首先来到青龙煞的面前,拿起三道九天虚火符,口中默念了咒语:“拖天拽地,手擎火云;飞索六合,流电太空,龙见自缚,鬼神灭踪。火车万丈,焂尔驾来。丙丁荧惑,焚鬼灭灾。急急疾!”

  随着咒语的念完,紧接着一声“令”喝后,秦枫手中的三道九天虚火符顿时燃烧起来。

  将这三道燃烧着的九天虚火符掷在了那个用草扎制的青龙上面,火火势骤时如浇汽油一般熊熊燃起。

  不大的坑里完全的被符火吞噬着,而且还夹杂着“啪啦啪啦”的细微声响,想必是那个草龙被符火烧后的结果。

  处理完了青龙煞,秦枫又迅速的采用相同的办法将白虎煞处理掉了。

  等到完事之后,秦枫又生怕驼老汉子发现八煞黄泉阵已破,于是又重新的整理了下,回到了原先的样子。

  处理完事情刚好天色放亮,到现在总算是把事情处理完了,那么接下来他们还没有片刻休息,就直接去车去了林茂义的家。

  因为刚才从驼老汉子与松谷太一的谈话中得知,他们很有可能会在明天进行挖掘工作,所以现在很有必要商量一下应对的事宜,做好准备。

  晨风清凉洗人,秦枫他们先回到了寓所收拾了下和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后,接着就是马不停蹄的赶往了林茂义的家。

  林茂义身上的蛊毒自被秦枫解除以后,就一直在家里休养。此时秦枫他们大早上的突然来访,倒是给了他不小的震惊。

  “什么?竟然这样!?”刚吃完早饭在院子里溜达的林茂义一听郑天铎说完这些事情后顿时间惊讶的瞠目结舌,差点把刚吃完的东西给哽咽出来。

  “是啊,老林,咱们得想个好办法呀,绝对不能让他们抢了先机。”周勤附和了一句。

  四个人坐在一起,相互之间没有话说,心里面都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的确是没有料到如此的快,驼老汉子果然是够阴险的。

  抽着香烟,林茂义不停地吐着烟雾,此时的心境就如同烟雾一般,迷迷茫茫的,不知该散往何处。

  “你们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沉默之下,林茂义突然冒出了这一句。

  秦枫想了想,虽然自己对这些宝藏并不是很在意,但是这毕竟是老者生前的心愿,再者说宝物终归就要落到国家手中,千万不能让驼老汉子与松谷太一的奸计得逞。

  冥冥之中感到了自己的一份责任,那么秦枫就只好配合他们,决定将宝物挖掘出来。“周大哥,林先生,现在看来只有两种方法了。”

  “哪两种?”周勤首先追问道。

  “一种是抢得先机,在他们没有开挖之前就现将宝物挖出来,而另一种则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他们挖出宝藏之后我们就利用舆论的力量或者报警等一些相关的行政措施来组织他们将宝藏据为己有。”

  这两种方法听起来都是可行,但林茂义摇了摇头,“秦枫啊,你有所不知,这件事外人根本不知道鱼头村有宝藏的,所以这件事是不能声张出去的,只有我们以考古的名义进行探掘,那么就好说了。既然第二种方法行不通,那么现在剩下的就是第一种方法了。”

  “抢先一步挖掘?”郑天铎问道。

  林茂义点了点头,“现在也只能这么做了。”

  “那该如何挖掘?现在我们还没有任何的准备,而且宝藏虽然确定在鱼头村附近,但是具体的位置我们还不知道,这会不会太草率了?”郑天铎很冷静的分析着。

  郑天铎的话说的很对,现在抢先挖掘的话根本没有任何的准备,而且至于宝藏的下落还没有确切的打捞地址。这两点还好受点,万一在打捞的时候弄巧成拙,很有可能会被驼老汉子他们发现的,毕竟现在鱼头村的地盘是他们的,法律的效力占据在他们一边。

  林茂义倒是反问起了郑天铎与周勤。

  “这个”两人面面相望,谁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八煞黄泉阵虽然已破,但是接下来的这件事却是最为头疼的,没想到驼老汉子与松谷太一行动这么快,明天就要开始以开发的名义进行挖掘宝藏。

  四个人讨论了大半天都是无果,没有想出一个确切可行的办法来。但这个问题不能在拖延下去,就短短的一天时间。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得不对大众说出真相来了,只要说出了真相,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很有可能会受到政府的相关部门的。

  “老林,你真的要说出事情的真相?”周勤与郑天铎皆是惊讶不已,因为这家是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们怕说出来之后没有人相信。

  林茂义叹了口气,“现在这种境况不得不说了,但愿大师在天之灵能够原谅我擅作主张。”

  没有办法,最后林茂义还是决定吐出实情,把鱼头村的真相告诉大众,并借此希望得到有关部门的帮助。

  时间不多,既然决定之后,林茂义就驱车向研究会驶去,准备一下再然后将这消息通过媒体告诉大众。

  离开了林茂义的家后,秦枫就与周勤一块回了寓所。在车上,两人都是有心无力的,把希望寄在了林茂义的身上,希望能出现转机。

  “这么快?”回到寓所,秦枫刚说完林若晨就从沙发上惊讶的站起来,目瞪口呆的看着秦枫。

  秦枫叹了口气,“哎,事情来得突然我们也是没有想到。其实这应该算是幸运的了,倘若今天凌晨没有去破阵的话,那么还不知道会有这件事呢。”

  想了想,秦枫还是为之庆幸。

  “驼老汉子他们就知道宝藏的位置吗?”此时,林若晨想了想,有些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何止是她自己想不明白,就连秦枫也是一头雾水,还有驼老汉子到底是怎么知道这里有宝藏的,他的消息又是从哪里的来的?

  这一切的疑问只能自己亲自去验证解开。

  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林茂义最后的结果。因为秦风知道,林茂义要想把这件事通过媒体传出去,那么不管有没有人相信,都会引起极大的轰动,即便是驼老汉子与松谷太一也是有所警觉。

  时间慢慢的过去,秦枫他们也是在焦急的等待着前面的未知。一直等到下午,在秦枫躺在床上睡不着的时候,周勤打了个电话过来,说这件事有了重大的进展。

  秦枫刚一听这消息立即从床上爬起来,然后洗了把脸后就告诉了林若晨。

  等过了十五分钟后,周勤开车接秦枫去了林茂义的家。在林茂义的家里,秦枫惊奇的发现除了自己熟悉的林茂义与郑天铎以外,另外还有两个人。这两个人其中一个秦枫见后一眼便是认出了她。

  “秦枫啊,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这里的文物部门的负责人,岳阳,岳会长。这位是这里警署刚刚调到行政组工作的叶心仪,叶警官。”

  林茂义看到秦枫与周勤进来后,就主动的先给他们介绍。

  岳阳这个人秦枫倒是头一次见,胖胖的矮矮的体型看上去很憨实,身上的那件荣白色衬衫凸显出了一股冷厉风行的气息。

  秦枫笑了笑,“岳会长,你好。”

  撇了撇头,秦枫看着这个警署行政组的叶心仪,“你不是那日调查芭蕉林那件案子的警官吗?”

  叶心仪欣荣的微微一笑,伸出手来和秦枫握了握手,操着并不是很流利的普通话应了一句,“对,就是我,我现在已经调到行政组了。”

  “怎么?你们认识呀?”林茂义对秦枫的举动很是惊讶。

  “一面之缘而已,老林。”周勤首先解释了下。

  时间紧迫,秦枫与他们也就是寒暄了几句后就步入了正题。

  林茂义道:“现在事情岳会长和林警官都知道了,岳会长也是联系一下政府部门,希望能够对这片地区进行一些必要的防护。”

  “可是鱼头村不是租给了那个叫骆刚的吗?”此时,周勤有些不明白林茂义的话。

  “是这样的,周先生。”岳会长接过周勤的问题,“老林说的这件事引起了我们的很大注意,如果他们真的要在明天挖掘的话,那么我们就有必要联系一下香港的政务部门,协调一下。虽然他们有租借证明,但是只要我们确定了这里有宝藏,那么我们就可以以考古的名义对那片海域抢先一步的发掘。”

  “不过也不能操之过急,因为现在没有证据,即便是存在着你们说的宝藏,可是没有证据的话就等于一纸空文。香港是个讲法律的地方,我们还是事先做好准备比较稳妥。”叶心仪听了他们的谈话后,阐明了自己的观点。

  一时间众人又是陷入了沉默,众人焦急的心永不能驻足,渗透出来,渲染了整个气氛。

  很显然,秦枫有些空欢喜一场,现在他们商量了这么一段时间说白了什么也没有解决,倒是更让他觉得困难了。

  等过了一会儿,林茂义才是决定,“现在我们打的是时间仗,岳会长,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岳阳皱了皱眉,“放心吧,这件事我会写成报告交给上面的,希望他们能帮我们一次。”

  “那好,就这么办了,我现在去组织相关人员进行挖掘准备,明天,我们就在明天开始挖掘,不管碰不碰得到驼老汉子,我们都得硬闯过去。”

  鼓足了底气,林茂义终于是下定了决心就在明天进行考古发掘。

  秦枫在车上舒了口气,望着车窗外瞬时抹去的景象,感叹了一声,“周大哥,我们来香港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可事情进展得太慢了,真想回到静川去。”

  周勤笑了笑,“是呀,这件事情真他妈希望赶紧过去,本来我们只要找到松谷太一就完事了,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遭事。”

  垂叹了几口气后,秦枫又说:“算了,周大哥,至少我们找到了松谷太一的下落,说明我们离成功不远了。而且我们既然搅进了这趟浑水,那么索性就将它搅匀,我总感觉这么多的事情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至于是什么我还没有弄明白。”

  “嗯?”

  “首先,回顾一下我们最近发生的事情,首先是遇到了驼老汉子与大师,驼老汉子的身世我们现在已经弄明白了,而且它的目的是什么我们还不能确定,但是这鱼头村的宝藏肯定是其中之一。”

  “还有呢?”

  秦枫换了口气,“还有就是那幅画,林茂义给我们的讲的那个故事我们倒是没有太在意,但是那幅画拿给了大师看后却是一口的否认了那三幅画的错误,并留下了他的曾祖父的游记,上面更是有相关的线索。试想一下,在他死之前他已经算好了生辰八字,那么为何大师这么急忙的在死前要将事情的真相遮遮掩掩的告诉我呢?还留下了一些至关重要的东西。我想这其中必有什么原因,或者说大师想要告诉我们什么。”

  “听你这么说,倒也是有些关联,宝藏,大师,那幅图,难道这里面隐藏着什么秘密?”周勤沿着秦枫刚才说过的话仔细的思索着,发现这其中确实有些玄乎。

  一切的谜底,秦枫就只有回去打开那个竹筒来看个究竟了。

  回到了与所,秦枫赶紧从抽屉里拿出了从老者的枕头里掏出的那根竹筒,打开之后,发现里面里面是一封书信,而且很古老,据周勤的初步推断得有个百十年的历史了。

  上面的自己是用毛笔字写得繁体,很有古味,不知道准确的年代,但是应该是老者的祖先留下来的。

  两人仔细的研究了下书信上面的内容,惊奇的发现这封信的落款竟然赫赫的写着“天师道张贞丰”六个字。

  “这竟然是张祖师留下来的亲笔信,实在让人难以相信。”看完了这封信,秦枫脑海中又想起了张祖师来,更是想到了被爷爷送走的怨魂张来。

  “你怎么了,秦枫?”周勤看出了秦枫的一些变化。

  秦枫愣了愣后,赶紧的回过身来,“哦,没事,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大师的真实身份了。”

  “嗯?”周勤一怔,显然对秦枫的这句话很是惊讶。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大师很有可能是张祖师的后人。”

  秦枫的这句话说出之后,感觉内心中的一个死结瞬时间松然解开,豁达之下明白了许多的东西。

  “张贞丰的后人?”此时,坐在秦枫身边的林若晨听了秦枫的话后不加思索的重复了一句。

  因为不管是秦枫还是林若晨,都知道当初怨魂张来所说的一些事情。张来曾经说张贞丰在顺治七年(公元1650年)的时候曾接到天师道的来信,说当时清朝的在湖广作战的济尔哈朗来到了天师道,要张贞丰交出天师道的宝物来,可是张贞丰并没有屈服,于是济尔哈朗一气之下就将他们带回了辽东。

  但是到这里秦枫会想到张来说过的另一句话,心里面的一团慢慢的就解开了。张来在临走前说张贞丰被带到了另一个地方,而且张贞丰在临走之前还留给了张来一个关于这个宝物的口诀。但是后来张贞丰怎样就无从知晓了。

  因为周勤当时并没有在,所以刚听完了这件事情后一脸惊讶,“哪找这么说来的话,当时张贞丰逃走的可能性很大呀。”

  秦枫点了点头,“嗯,这书信上不也说了嘛,他是在‘押解辽阳途中巧得生机,于是过海南下,隐于福建。’说明张祖师当时真的是绝处逢生,然后过海来到了福建。”

  说到这里,想必他们都明白接下来的事情了,张贞丰没有死,后代一只繁衍着,可能是出于某种原因,后人来到了香港鱼头村,再后来就是沿承到了老者这一代。

  “现在想来,我也明白了老者为什么懂得一些天师道法了。”秦枫恍然大悟,“对了,这上面还写着当初张来留下的那首诗,现在我们也没有参透呀。”

  “你说说是什么诗?”周勤好奇地问。

  “是一首太乙神机,诗是这样的:命理九宫起神图,五元六纪化魂出。水土金火缺木地,沉照飞星阴阳符。”

  “还记得那个王老汉吗?就是被松谷太一杀死的那个,当初我曾经让他解过,他说前两句的意思是说在三百六十年或者七百二十年后会出现什么东西,但是最后两句就不得而知了。”

  周勤看了看秦枫从钱包里掏出的那张写有那首诗的纸,凝眉思忖了一会儿,“王老汉说的对,这前两句比较容易理解,一元为七十二年,一纪为六十年,三百六十年或者七百二十年后会出现什么东西。但是这后两句”

  与周勤一样,秦枫也是不知道后两句的意思。

  考虑了大半天也是没有想出个什么来,索性三人就收起来,先不去想这个问题,喝喝茶换换脑子。

  现在事情太复杂了,一个接一个的谜团搞得秦枫都要崩溃了。宝藏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谁能猜到明天去鱼头村会是什么样的场面。

  还有那幅图,秦枫心念间似乎隐隐的感觉到了这幅图与张贞丰有什么联系,于是赶紧的又拿出了老者临走前留下的那本《张氏游记》来,并对周勤与林若晨说道:“我貌似明白了一些。”

  “明白了什么?”林若晨一愣。

  “看看这本《张氏游记》的最后一篇,我猜或许张贞丰口中说的那件宝物是这幅图也说不定。”秦枫将这本书翻到了最后的一篇,就是那篇记载关于张嗣宗和陈抟邵雍的那件事的。

  很多,但每一个字都是至关重要,秦枫不得不细细拿捏,仔细推敲。终于在读完了整篇后,秦枫他们才是茅塞顿开,完全的拨开了一只缭绕着自己的迷雾。

  “看来我猜得果然没错,这幅图就是济尔哈朗他们一直想要得到的那件宝物。”秦枫有些得意的笑了笑,身上的担子似乎轻了不少。

  “《六甲迷魂图》?我貌似没有听说过。”周勤在收藏和考古界算起来也是个元老级别的任务了,什么宝贝没有见过,可是偏偏是这个《六甲迷魂图》却闻所未闻。

  秦枫端起还有余热的红茶一饮而尽,呼了口气,应声说:“我也没听说过,我只知道古代曾经有过六甲迷魂阵,还有六丁六甲阵之类的,要说图的话我还真没有听过。”

  真相虽然知道了,这上面记载的张贞丰口中所说的宝物就是这幅《六甲迷魂图》,而当年张嗣宗画的应该就是这幅,只不过貌似有什么玄机,张嗣宗的小道士在领悟了玄机并交给了邵雍之后,就与世长辞了。邵雍将这幅图返还给了天师道,被后来天师道的第二十七代掌门张象中列为了珍宝,并一直藏匿起来。

  话到现在似乎水落石出了,但是明白这些,接下来又是浮现出了一系列的疑问,秦枫道:“《六甲迷魂图》到底有什么玄机让这么多人青睐?”

  周勤更是不知,“或许真正的价值并不在画上的内容吧,有可能是出自某位名家之手将张嗣宗的原画进行了临摹。这上面不也写得很清楚嘛,在邵雍交给了当时的天师道的张象中后,张象中为了纪念先代天师,就命人对这幅画进行了装裱。”

  还没说完,周勤接着补充:“不过也有可能是你说的那样,画上的内容很玄乎,毕竟《六甲迷魂图》究竟是什么样子世人也无从知晓。”

  秦枫叹了口气,“罢了,现在我们先不要像这个问题了。我们还是先准备一下,等待着明天林茂义的挖掘工作吧。”

  先暂且的放下《六甲迷魂图》这个问题,三人坐在这儿等待着林茂义的消息,本来是秦枫将要准备一下,然后等待着明天的挖掘,因为自己虽然虽然破了八煞黄泉阵,但是鱼头村本身的煞气还未除去,所以要想挖掘,秦枫还是得忙活一下。

  原本是准备明天开始的,可是就在这时候林茂义的一个电话打来就是彻底的改变了他们的计划。

  电话里,林茂义告诉秦枫与周勤,说自己刚得到岳阳的消息,岳阳写的关于鱼头村宝藏的报告被驳了回来。原因是政府对这件事并不抱太大的希望,因为无凭无据,以目前来看只是一个不胫而走的谣言而已。要想让他们相信,就得有实实在在的证据。

  所以林茂义显得很失望,电话里不停地叹着气,六神无主的像是大病了一场似的。

  现在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挂了电话只有莫名的叹着气。

  “事情真的是急转直下啊...”周勤点上根烟,满目愁容的吸了起来。

  秦枫倒并不这么认为,“周大哥,或许事情也不会和你们想象的那么坏,没敢在他们前面去挖掘也许是一件幸事。”

  周勤摇着头,“罢了,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对了,你明天准备去鱼头村吗?”

  秦枫一怔,“嗯?去那做什么?”

  “当然是暗中观察他们的举动了,万一真的挖了出来”周勤对这件事还是不放心。

  “应该不会这么快的,毕竟他们也需要现场的勘探,没有个三五天应该不会搞定的。”秦枫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哎,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周勤现在和林茂义几乎都已经失去了信心,依靠政府却落了个空,所以对他们来说是极大的打击。

  “还是那句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你们那么在意,何必不去亲自的验证一下宝藏的具体下落,只要找到了宝藏的具体下落那么剩下挖掘就不是难事了。”

  “这个...”周勤仔细得想了想,“方法也可以,只不过我们该怎么办?”

  “坐船从海路出发,那么我们就不会顾及驼老汉子他们了。”

  “坐船?”周勤细想了下,觉得这个方法按理说是可行的,但是自己也是有些顾虑。

  “嗯。”秦枫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可是那片海是很诡异的,经常的发生沉船事故,我们大半夜的去那里...还是算了吧。”周勤有些怯懦的道出了自己的担心。

  “周大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呢。你忘了咱们努力了这么多天是为了什么了?”

  “这”周勤被秦枫的话说动了心,想了想,秦枫说的也对,来到香港这么长时间了,位的就是要找到《女史箴图》,眼下松谷太一近在咫尺,找到宝藏就是为了阻止他的野心。

  “好!就这么办!”没一会儿,周勤话锋急转,鼓足了底气接受了秦枫的意见。

  两人既然决定了计划,那么现在周勤就给林茂义打电话,把这个计划详细的讲了一遍。起初林茂义听后为之震惊,大半夜的去那片诡异的海域实在有些触目,不过话又说回,没有冒险哪来的成功?更况且明天驼老汉子他们就要进行挖掘了,索性就依了秦枫,决定今晚上先去探个究竟。

  几人一拍即合,就这么决定了晚上的计划。郑天铎周勤负责找船,林茂义则是带上相关设备,而秦枫则进行必要的准备,因为那片海域非常的怪异,知道忽悠自己的用武之地的。

  由于今晚太过危险,所以秦枫也就没有带林若晨一块去,林若晨灰了心,但也是没办法,就窝在这里等待着秦枫的归来。

  分工明确,接二连三的进行着准备工作,等到了晚上七点钟的时候,众人才是集结在林茂义的家里,然后就直接地向鱼头村行去。

  由于是海路出发,所以并没有按照以前的路线,反而是停在了鱼头村东面不远处的一座码头上。

  郑天铎花钱雇了一艘很有历史的小型的改进的风帆木船,虽然年代久远,但幸好还能用,而且上面都被林茂义事先装好了探测仪器,只等待着离港出发了。

  傍晚火云直应天际,暗红色的燃烧着整个天边,把海水照映的泛着一丝黄光。

  发动引擎,四人就是乘船出发了。这艘船虽然年代久远,但是这上面的设备到是很齐全,像是雷达仪、专门探测用的海图机等等,样样俱全。

  这还是秦枫第一次出海,坐在船上望着自己眼皮底下深不见底的海水,心理面还是有些胆颤,生怕自己掉下去。

  渔船行驶的速度不快,所以要想到鱼头村还得有段时间。船舱不大,挤着四个大男人还真有些吃力。在里面,林茂义拿出了一张地图,然后扑在桌子上。

  “这是鱼头村附近的海域地图,咱们先研究一下。”

  秦枫看了看地图,发现鱼头村附近的海域是成“凸”字形的,两边的海岸山延伸到海中将这片海水的两边遮掩住,形成了一个天然的保护屏障。

  “这个海域是分流湾的一小部分,经常发生事故的地方是在这片海域。”林茂义用右手食指指了指离着鱼头村不远的一片用黑色笔标出的海域来。

  “如果在这里的话,那么这里应该就是抛尸的地方,所以才会造成怨气重,久而久之就会出现鬼魂作怪了。”秦枫分析了一下。

  “那宝藏的海域应该就在这附近了吧。”周勤挟着疑问的语气猜测着。

  “应该是,具体位置还不好说,需要我们用设备进行详细的探测了。着台海突击是我特意从岳会长那里借来的,这可是最先进的探测设备,能把海底的影响传达道这个屏幕上,到时候我们就用这个就可以了。”

  林茂义迫是得意的拍了拍这个液晶显示器,并告诉他们,这个显示器连接着海图机的探头,只要一启动,我们就能探测海底的实况了。

  海上静谧空旷,随着夜色的降临海水也慢慢浮艳下去,不再那么闪闪发光。暗影中慢慢的折射出晃动的波涛,借着月光慢慢泛起。

  海路的路程相对较远,所以一直行驶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了指定海域的附近。

  “大家注意点,前面就是我们说的那片海域了,现在我们要提防着点,这里很容易发生事故。”林茂义凭借多年的经验,回到驾驶的位置,然后熄了火,将船暂且的停在了这个位置。

  望着眼前一望无际黑乎乎的海,秦枫还真有些胆颤。

  眼前就如同深渊一般,一不小心就会陷入无边的挣扎当中。海峰异常的两,垂在身上竖起了毛发,不时地打着寒噤。

  “这里好阴森啊!”周勤站了起来,迎头一股阴风夹杂着水汽直接扑上,打了周勤一个措手不及。

  “没错,这里的阴气极重,我们都小心点。”话刚说完,秦枫就从包里去除了四道聚阳符来,然后分给他们一人一道,“你们没人拿一道聚阳符,可以暂时的挡住煞气。”

  虽然还没有深入海域,但在这里的阴气就赶到了极其的重,那么接下来在深入的话就更会危险了。怀揣着内心的不安,秦枫坐在船舱里仔细的望着周围,有种说不出来的惊悚感。

  “那咱们现在就走吧。”说着,林茂义回到甲板上,然后重新的发动了引擎,驾驶着船慢慢地驶向那片诡异的海域。

  风头正紧,就在渔船发动的那一刻哗啦啦的就是一个强劲的打来,带动着海水打在了渔船上,掀起了每个人心中都不想拿出的恐惧来。

  林茂义被刚才的一阵阴风吓得有些不知所措,急急忙忙的关掉了引擎,然后躲到了船舱里。

  秦枫看了看,“看来事情真的如我想象的一样啊,我们不会那么轻而易举的进去的。”

  “是鬼魂?”郑天铎接了一句。

  秦枫点了点头,“嗯,怨气重会引起这里一系列的诡异反应,这么多的死者又经历了这么长的时间,现在早已经变成了孤魂野鬼在周围游荡了。”

  “那秦枫你得想想办法呀,要不然我们非出事不可。”周勤夹杂着紧张的语气求教着秦枫。

  风的势头似乎比适才大了,此时此刻依然清晰地听见“呼呼”的声响。渔船在海中左右摇曳,飘摇不定的渐渐被黑夜吞噬和恐惧占据。

  秦枫想了想,稍后才回答:“这样吧,你们呆在这里面先别出来,我出去给他们烧些纸钱。

  拿起了包,秦枫走出了船舱,迎头刺骨的凉风着实的不好受,肆虐的拍打,有目的的绕着这条船无休无止。

  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纸钱,秦枫将纸钱洒向了海中,然后又在甲板上烧了一些。纸钱满天翻滚,就连留在船舱上的灰烬也是被海风卷的消失在了黑夜,然后洒落在了海中。

  安慰着自己,秦枫有掏出了一些纸钱,边向海中撒着,边是念叨:“收些纸钱,给我们让让路吧,各位鬼大哥鬼大姐,收下钱财,行个方便。”

  就这么一只接二连三的撒了好几次,整片海域似乎都隐隐约约的看到纸钱的踪迹。直到包里的纸钱全都用尽后,秦枫又从包里去除了一整把香来,然后点上,插在了一旁。

  回到了船舱里,周勤看到后,就问秦枫:“搞定了吗?”

  “差不多了,刚才鬼魂收了纸钱,现在又给他们添些香火,我想待会等香燃烧完了我们就可以进去了。”

  放下包,秦枫长呼了口气,总算是搞定了。

  虽然要等到香烧完,但是以目前的形势来看,还不得不这样做,只能是按秦枫说的去做。

  风吹的一场,吹动着香火很快的就燃烧殆尽了。眼看着香火殆尽,秦枫示意他们全部的走出来,来到甲板上。

  不知为何,现在的阴风势头小了不少,与平常基本无异。林茂义看着又恢复到了安静,总算是放下了心来。

  “好了,咱们都跪下磕三个头,要响头。”秦枫又道。

  郑天铎对秦枫突然冒出这样的话来不是很理解。

  “三叩人鬼神,一叩拜神,一叩安鬼,一叩是自己谢罪。这三个响头必须得磕,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平安渡过的。”

  想了想,三个响头也没什么,再说这也是为了自己好,于是周勤、林茂义他们就与秦枫一道跪在甲板上老老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

  等待响头磕完,阴风也立即停止了肆虐,整个海面上又恢复了昔日的平静。观察了下周围的动静,秦枫算是放下心了,转过头对林茂义道:“林先生,可以走了。”

  发动渔船,他们接着往前深入。

  虽然刚才已经制止了阴气的窜动,但是接下来还不知道遇到什么样的困难。揣着不安,渔船慢慢的形势进了这片诡异的海域中。

  阴风依旧很刺骨,周围安静的有些异常。渔船到了这片海域之后,林茂义就开启了船上的海图机来,“周勤,你和我一块看着这台设备,老郑负责驾驶。”

  三人明确了一下工作,接下来就开始了探测工作。

  秦枫跟着林茂义回到了船舱,林茂义打开了海图机和旁边的显示器,“吱吱”的几声电子响后,海图机开始了运作。

  由于找宝藏必须要地毯式的搜索,所以渔船开的很慢,而从海图机上显现出来的影像可以看出,海底的画面效果还是很清晰的。

  渔船慢慢行驶,秦枫闲着无聊就坐在那里看着显示器上显示出来的画面。除了鱼类经过已经一些礁石以外,其余的就是不出秦枫所料的一些白骨。

  “你们看,这应该就是他们的遗骸了。”奇方能指着显示器上面的一堆堆的骸骨对他们道。

  周勤仔细的看了看:“应该就是了,这么多的遗骸在海底还是成堆出现,真的很少见。”

  “或许是因为洋流的作用,所以遗骸就留在了这里,不过这片海域的确是鱼头村村民的葬身之地这一点我们应该得到确认了。”林茂义道。

  从海图机上显示出来海底的铮铮白骨,就好像一个乱坟岗,被遗弃在了那里。

  苍凉漆黑的海底幸亏不深,有海图机的夜间识别模式能够得以看清,渔船慢慢的在周围游荡,林茂义则是两眼一直盯着那个显示器,希望能够有所发现。

  就这样一直盯了好一会儿,眼睛都疼了也是没有看到什么一丝线索,这片海域说大不大,但也不小,再加上海底千奇百态的地形,所以找起来真的是很麻烦。

  一直在这片海域游荡了一个多小时也是没见任何踪迹,秦枫这下被整的困得不行,闭上眼自己就打起了盹来。

  探测工作还在继续,林茂义与周勤还是一直看着设备,随时的等待着发现。黑夜中渔船孤注在冷气直逼的海面上,还真有些凄凉。

  忽然间,就在秦枫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的时候,周勤一阵大叫:“快看!”立即是惊醒了秦枫。

  “找到了?”秦枫揉着眼做起来看着显示器。

  “不是,你们看这是什么?”周勤举起右手,伸出是指指了指显示器的右下角显示出来的图像。

  “老郑,先听一下!”林茂义也是察觉到了一些端倪,随后含着郑天铎现将船停下,做一下判断。

  渔船停了下来,郑天铎揣着激动的回到了船舱里,“发现了什么了,老林。”

  “你看右下方的那个吐出来的东西,你们觉得这是什么?”林茂义用手指着刚才周勤指的地方,然后对他们说。

  秦枫看了看,发现凸凹不平的海底中突然映现出了一个很大的像是石墩一样的东西来。这个石墩格外的凸显,上面已被淤泥覆盖了大部分,看不清楚真面目。

  “这个很值得研究啊。”秦枫说了一句。

  林茂义语重心长的嗯了一声,“是啊,你看这个凸出来的东西周围很平坦,不像是礁石,有点像古代木箱子,你们看呢?”

  按照林茂义的猜测,秦枫与周勤还有郑天铎越看越觉得林茂义说的对,很像是几个木箱子合起来沉到了海底。

  “嗯,确实像,我们在让探头动一下,看看他的周围还有没有其他东西。”林茂义话刚说完,自己就操纵者海图机,慢慢的探测周围的景象。

  也许是因为年代久远和海流的原因,所以现如今海底中的东西大都被海泥掩盖,不过若是仔细的观察的话,还是能够发现一些线索。

  探头仔细的侦测着周围,没一会,周勤又是惊讶的发现在这个貌似石墩的周围还有一些东西。

  秦枫对他们的发现还真有些困惑。

  林茂义凝视着屏幕,“像是沉船的遗骸,你们看呢?”

  貌似石墩的那个东西的旁边有个埋在海泥中的东西,也是吐了出来,不知道是什么。

  “哎,早知道我们就带潜水工具过来了。”郑天铎有些后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海底的东西却无法揭开谜底。倘若真的如林茂义的猜测一样的话,那么他们的努力就没有白费了。

  成功就在眼前。

  林茂义与周勤也是有些遗憾,都恨自己没有事先考虑到这一点。现在眼巴巴的只能对着显示器干看着。

  林茂义不知所措的掏出烟来递给了他们一人一根,三个大男人冒着烟似乎在传递着心里的纠结。

  “这片海这么诡异,你们还是不要轻易的冒险为好。”秦枫试着打消他们冲动的念头,希望他们不要胡来,万一在海里遇到了什么海猴子那可就溺死在了海中。

  (海猴子,海中的一种厉鬼,与水猴子及水鬼相仿。)

  “也对。”还是林茂义老练,冲动之下急忙的清醒过来,然后走到了雷达仪那里去,记住了此处的坐标后,就回到了秦枫旁边,然后翻开地图,用笔在相应的位置标上了圆圈。

  “依照地图上的显示来看,这片海域确实是鱼头村附近的,这说明这些东西很有肯能更是。我们再往前找找吧,发现什么线索我们就记下它的坐标来,然后在进行详细的探测与分析。我感觉刚才的就很有可能是宝藏,所以我们离成功不远了。”

  最后的一句林茂义说的格外激动,夹杂着的喜悦之情也是慢慢的流露出来。

  但是事情总不能那么美满,就在林茂义说完的这一刹那,外面轰然间传来了一阵咆哮的声音。

  声音有些像野兽的吼叫,但是那股叫声比之更凄惨,风也骤时肆虐了起来,将适才短暂的平静给完全的吞噬。

  “这又是怎么了?”林茂义与周勤还有郑天铎被外面着一些异常的举动吓得毛骨悚然,匆匆忙忙的在摇晃的渔船上做好,,生怕出现什么危险。

  吼声若隐若现,在渺茫无际的大海中伴着阴风咄咄逼来。渔船被猛烈的阴风吹得左右摇摆,晃动不安。秦枫大声吼道:“赶紧坐好,估计是遇到海猴子了。”

  “海猴子?还真有那玩意儿?”周勤与林茂义还有郑天铎都生活在南方,不会不知道海猴子和水猴子的传闻,但此时从秦枫的口中得知后,更是惊颤不已。

  秦枫边拿出家伙事边对周勤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们只是被眼前的物质所蒙蔽而已。”

  海猴子秦枫只是听说过,对真实的样子还真没有见过。不过这或许也见不到,因为海猴子只是个厉鬼而已,要想看见的话除非双眼开阴阳。

  匆忙的从包里取出了那把金钱剑,秦枫示意周勤他们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万一有什么不对劲就用舌尖血或者中指血招呼。

  而自己则是踏入雷池,胆大的走出了船舱。

  外面风头正紧,阴风比适才的那一股还要强大。秦枫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但是自己心里清楚这里的怨魂已经盯上自己这几个人了。

  没有了纸钱,秦枫只好将包里的一沓聚阳符洒向了空中,希望能够发挥点作用,暂且的镇住这么强的阴气。

  但是聚阳符刚洒向了空中,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是被阴风彻底的吹散到了不知何方,像是有意的驱赶似的。

  意识到了危险,秦枫回到船舱里建议掉头回去,在停在这里的话很有可能会惹鬼上身的。

  “不行,我们还没有弄清楚宝藏的下落,我们还不能撤退。”一听秦枫要让自己撤退,林茂义有些舍不得就地放下手头的工作,硬是坚持要留下来继续的勘测。

  虽然他们也知道留下来很危险,前面还不知道有什么苦难等着,但是现在毕竟是站在了成功的面前,只要在努力一点就可能查到宝藏的下落。

  林茂义和周勤还有郑天铎都不想前功尽弃,于是纷纷表示在探测一会儿。

  但是现在的处境只有秦枫知道是十分的危险,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境况,再不走的话就和秦枫想象的差不多了。

  “但是你们如果再呆在这里的话会很危险的。”出于好意,秦枫本想劝他们先放手,但是话还没有灯自己说完,一阵阴风迎面扑来,夹杂着层层湿气就是痛击在了每个人身上。

  等秦枫睁开眼的时候,突然之间,听到了林茂义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张牙舞爪的狰狞在了那里。

  “老林!”

  “老林,你怎么了?”

  秦枫看着林茂义骤时间在阴风过后的那一瞬间依然像是发了疯似的,呲牙咧嘴的狰狞在船舱里,双手与额头上都爆满了青筋,借着微弱的灯光看上去及其的可怕。

  “秦枫啊,老林这是怎么了?”郑天铎此时把目光转向了秦枫,希望能从他那里找到答案。

  不大的船舱里此时凝聚了骤然的紧张与窒息,呼吸声开始急促起来,灯光忽闪的永不停歇,直到秦枫恍然大悟的那一刻,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破碎的长空被吞噬在了突如其来的一阵怒吼声里,海面开始蠢蠢欲动,借着诡异的场景开始了肆虐。

  事情急转直下,林茂义突然一声大吼,扯着十分嘶哑的嗓子释放出了深不可测的可怕,然后就是不顾一切的将旁边的郑天铎摁倒在地。

  这场面让秦枫不得不怀疑是海猴子作祟,赶紧的喊着周勤:“周大哥,赶快的制伏林先生,他被鬼附身了!”

  “又是鬼附身?”鬼附身对于周勤来说已经是不再那么惊讶,但现在看林茂义那么狰狞的样子自己还真的是起了一身冷汗。

  事到如今容不得他们再多想半秒,秦枫与周勤一拥而上,死死的抱住林茂义就是一阵往后拽,但是被鬼附了身的林茂义力气大的不容置疑,就单单秦枫与周勤两个人就是轻而易举的被他甩在了一旁。

  郑天铎现在已经被林茂义掐的面色红紫,手无缚鸡之力的他眼睁睁的看着这般惨状,除了心中的哭喊以外什么也办不到。

  “妈的!”周勤唾骂了一声,接着又是重新扑上去,双臂死死的勒住林茂义的脖子就是往后托。

  “周大哥,你坚持一会儿,我马上帮你!”秦枫赶紧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符纸,然后用朱砂笔刷刷的画了一番,紧接着就是拿起这道符来迅速的朝着林茂义的额头贴去。

  本以为自己用这道聚阳符就能镇得住他,可没想到复制刚一贴上去就是丝丝的冒起了青烟,没一会儿就就是褶皱在了地上。

  “聚阳符都不能制伏他,看来上林茂义身的真的是海猴子呀。”秦枫心里面琢磨了一下,紧接着迅速的拿起旁边的麻绳来,与周勤和郑天铎一道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是将林茂义绑在了那里。

  秦枫知道林茂义上林茂义身的海猴子本事不同寻常,于是特意的取出了公鸡血涂抹在了绳子上,一方那股蛮力挣脱开。

  “现在该怎么办?”郑天铎心有余悸,胆颤的多早了一边,看着林茂义这般奇怪的样子。

  “林先生被海猴子附了身了,你们不要轻易地接近他。”秦枫小心翼翼的边靠近林茂义边是嘱咐着周勤与郑天铎。

  走过去但看林茂义现在的样子,秦枫惊奇的发现林茂义身上开始发生了些许的变化来。

  “果然是海猴子,就连林先生的身上也是因为海猴子的关系慢慢的长出了毛发。”

  “还真的是这样。秦枫,该怎么解救老林?”周勤验证了一下秦枫的话。

  “这个我自有方法。”秦枫不加思索地应道,“海猴子上了林先生的身,会吸取林先生的氧气补阴的,现在我们趁着毛发还未完全的长出,赶快的驱服掉海猴子。”

  “怎么驱服?”郑天铎问。

  “海猴子是怨魂厉鬼的生成物,其本身已经至阴至煞,所以我们必须得封住林茂义的十三鬼穴才成。”奇方能没有等他们反映,自己就已经开始了准备。

  从包里取出了一盒特质的枣木针来,示意周勤与郑天铎在周围守着,万一林茂义发作还可以阻挡一会儿。

  (注:十三鬼穴前面已经提到,在这里就不再多说了。只不过需要讲清楚的一点是关于海猴子的,海猴子现实中遇到的极其的少,一般只会在河流入海处的某种特定的环境下会遇到,而水猴子则不然,在某个死过人的湖泊或者河流中说不定就存在,几率上要比海猴子大得多。)

  准备好之后,秦枫就示意要开始封住林茂义的十三鬼穴。这一盒枣木针是秦枫在临走之时秦爷特意送给他的,留着以备不时只需,起初秦风觉得还不需要这个,可没想到到了关键时候还真能用到。

  时间紧急,秦枫二话不说就是取出枣木针朝着林茂义的十三鬼穴扎去。

  秦枫的动作很娴熟,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是扎了十二个鬼穴,可等到扎最后一个“鬼封穴”的时候,附身在林茂义身上的海猴子突然间察觉到了部队,随即就是一阵挣扎。

  (鬼封穴指的是海泉穴,位于口腔内,当舌下系带中点处。)

  最后的一针必需得掰开林茂义的嘴才行,但现在是几乎不可能的了。附在他身上的海猴子垂死挣扎着,面目上的血管绷劲的就要爆裂。眼看如此,秦枫还没有来得及上前制止,只听“啪!”的一声巨响,林茂义已经是挣断了麻绳。

  “不好!”秦枫怒喝一声,立即将手中的枣木针揣到兜里,然后迅速的扑过去将林茂义摁倒,本想在周勤与郑天铎的配合下将林茂义摁在船上,可是谁想现在被海猴子附了身的林茂义像个铁牛似的,一股脑的就是使着蛮劲将秦枫推在了地上,摔了个跟头。

  船舱狭小的空间此时竟然变成了四个大男人打斗的地方,秦枫被林茂义适才的那一推推到了船舱外面,还好有个船板挡着,要不然真的就落入了海中。

  惊险万难之际,秦枫舒了口气,然后又是迅速的来到了船舱里,和周勤、郑天铎一道抱住林茂义死死不放。

  林茂义现在力大无穷,即便是受到了三个大男人的作用力也是吃力的向闯舱外走去。

  “不好,海猴子想把林先生拖到水里溺死,我们赶紧的止住!”秦枫明白了海猴子的用意,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死死的抱住林茂义。

  如此似乎也是有些困难,他们的力气与林茂义相比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只能是任凭林茂义随意的拖动。

  出了船舱,已经是走到开了甲板上。三个大男人咬牙使出浑身解数来想阻止林茂义的这一行径,但是只能是徒劳无功。而且插在他身上的十二根枣木针没有最后一针的话就不能发挥作用,到了这一步生死关头,秦枫不得不狠下心来咬破中指,然后将血点在了林茂义的眉心处。

  至阳之血倒是发挥了些作用,一点在林茂义的眉心处,林茂义登时似是被火燎伤了似的,浑身抽搐了一会儿。

  趁着现在这个绝佳时机,秦枫立即迅速地走过去,然后对周勤和郑天铎说:“你们死死地抓好林先生,我这就插最后一针!”

  掏出一根枣木针,秦枫右手捏着林茂义的腮部就是要让他张开口,但是在周勤与郑天铎的摁住下,林茂义依旧是反抗,这让秦枫的最后一根枣木针很难顺利的封住鬼封穴。

  “妈的,海猴子这么难对付!”秦枫掰着林茂义的嘴掰了好一会儿也是没有掰开。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自己只好先收起枣木针,然后对周勤说:“周大哥,你们先坚持一会儿,我先做法困住他!”

  说话的时候,秦枫已经是来到了船舱里,匆忙的拿出了包来,然后从百里取出了一大把的糯米来,在林茂义的周围一圈圈的撒着,足足将那一袋糯米全部撒完。

  随后秦枫又拿出了那日在驼老汉子家里用到的摄魂索,并交给了周勤与郑天铎,将摄魂索盖在了林茂义的身上。

  摄魂索的威力已经见识过,自然不同凡响,刚一盖在林茂义的身上他就已经察觉到了阳气的逼近,开始了躁动。

  秦枫早已料到林茂义会这样,立即又从包里取出了四枚铜钱和四道符来,然后将自己的中指血没在了铜钱上面,并在摄魂索的四个角分别放上一道符,并用铜钱压上。

  待布置完毕之后,只听秦枫一声“定!”字突出,随即那四枚铜钱像是被某种力量砸住了似的,一下子与符纸一起牢牢的将摄魂索钉在了那里。

  “这么神奇”郑天铎还是头一次看到这种神秘力量,不禁的目瞪口呆。

  “那是九转钉阳符,加上铜钱开光,威力自然很大。”说完,秦枫接着又道:“周大哥,你们先让开,我要制伏这孽障。”

  “你想怎么弄?”周勤与郑天铎皆是退到了秦枫的身后。

  “这还猴子附身与撞客中邪虽然性质上一样,但是海猴子是厉鬼,情况要比撞客严重得多。所以我必需得将海猴子屈服才能彻底的救林先生。”

  “怎么弄?”周勤又问。

  “要想制伏海猴子,我们就先得上岸才行。海猴子虽然属于水性的厉鬼,但是万物相生相克,土克水,只要上岸我就可以用‘土刑走煞’的方法将海猴子制伏。”

  事不宜迟,郑天铎明白了秦枫话的意思后,就赶紧的回到了驾驶的位置上,发动了引擎就是向岸边驶去。

  由于来时的路程十分的遥远,所以要想回到原先的码头是几乎不可能的了。时间不能再拖,秦枫用摄魂索才是勉强的震慑住了他,拖得太久,就会越危险。

  到现在,只能是朝着鱼头村驶去,鱼头村离这里也就是三四海里海里的距离,所以相对来说是近一些,过了十多分钟就是停靠在了海岸边上。

  (注:一海里等于1852米。)

  匆忙的上了岸,为了确保林茂义没有什么异常,秦枫将那四道镶嵌着铜钱的九转钉阳符拿开之后,又迅速的用摄魂索与周勤和郑天铎一起绑住了林茂义。

  皎皎如月下,原本神秘的鱼头村现在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阴风还是那么刺骨,周围恍惚是一片人间地府,阴森森的。秦枫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是将林茂义牢牢的困在了地上。

  因为他们还顾忌驼老汉子与松谷太一,所以一直是很小心的行事。受到五行克制的影响,现在的林茂义比适才有了稍微的改观。

  “好了,就在这里。”来到了岸边的一处红树林的附近,秦枫看了看这里的地形,觉得这里比较隐蔽点。

  “接下来该怎么弄?”郑天铎问。

  现在郑天铎与周勤累得气喘嘘嘘的一头扎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气。看了看林茂义,在月光之下周勤开开手电筒,发现林茂义身上的毛发已经有了一寸之长。

  “秦枫,老林身上的毛发越来越长了。”

  周勤担心忧虑的说着,秦枫也是料到了会这样,“事不宜迟,我这就开始土刑走煞,你们帮我些忙。”

  “怎么帮?”周勤呼了口气。

  “土刑走煞是五行克制局的一种,五行克制局是天师道里一种专门用来走煞泄阴的驱鬼辟邪方法,共有五种类别,依次按金、木、水、火、土五行来划分。”

  “其中土刑走煞就是其中的一种,土刑走煞是专门用来克制厉害的水鬼的,现在我要不下这个土刑走煞局,你们看好林先生。”

  土刑走煞作为五行克制局里的一种,海猴子属水性,那则用土便可克制。天师道法认为,“厉鬼附身,则阳气窃取。尤比撞客更为破败。滋阴养鬼,致七关摇变,唯刑以煞而动其根,断七关而克其气。”

  所以秦枫只要将林茂义身上的七个煞关克掉便可。七个煞关并不是常人所有的,只有被鬼魂附身中邪或者撞客才会形成七个煞关,主要分布在后背上。

  从包里取出了自己好久没有用到过的碎玉,大大小小的碎玉形态不一,但却是土刑走煞至关重要的东西。

  玉在五行中是属土的,所以用玉是克掉七个煞关最有效的东西。原本插在林茂义身上的十二根枣木针也由于最后一根没有成功而前功尽弃。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土刑走煞了。秦枫将林茂义的休闲衫往上推开,然后示意周勤帮忙扶住林茂义。郑天铎则是帮秦枫照着林茂义的后背进行土刑走煞。

  手电筒的光很稀薄,但刚一照去,秦枫就被林茂义的后背吓了一大跳。

  “没想到毛发长得这么快...”秦枫一阵惊讶,但见林茂义的后背上的毛发已经几乎完全的遮盖住了皮肤,灰融融的毛发看上去令人生畏。

  “你们扶好了,我先找出七个煞关来。”

  秦枫手持罗盘,靠在林茂义的背部。本身寻找七个煞关是不需要罗盘的,只要开阴阳眼别看看到煞位的所在,但是现在秦枫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开阴阳,手持罗盘只要按照罗盘的精准方位寻找也能找得到。

  指针遇煞气则动,这需要秦枫有着精准的辨别能力。还好七个煞关都在后背上面,这样找起来的话还是比较容易,但附在林茂义身上的海猴子却是不想让秦枫得逞,在秦枫拿着罗盘靠近的时候林茂义开始躁动起来,虽然有摄魂索困住他,但林茂义也是左右上下的不安宁,让秦枫无法具体的判断。

  “你他妈的畜生给我老实点!”一语即完,秦枫立即就是挥拳重重的打了过去,本想让他安静会儿,可谁知这一圈过后和没打之前别无差别,林茂义还是那么的狰狞恶视着他们。

  “不管用?”秦枫接着又是一拳打在了林茂义的头上,但效果还是不明显。

  无奈之下,只好周勤与郑天铎一起将林茂义摁住,这才是消停了下来。趁着现在秦枫赶紧落实。

  指针晃动,特别是在每个煞关上更是离奇晃动。不过依秦枫的本事的话,要找出来还是不难的。果然,很快秦枫就找到了一个煞关。

  “用中指血涂在了一块碎玉上面,然后朝着那个煞关就是一摁,“土刑七关,煞气摇变!”

  一块碎玉狠狠地打在了背部右上角,随后林茂义的后背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像是着了火似的,丝丝的冒着青烟。

  “这是为什么?”周勤与林茂义看到这种现象不由得问秦枫。

  “放心吧,我已经用玉打上了第一关,林茂义身上的煞气正在外泄,海猴子也会受不了的,你们要摁好。”

  没有做任何的停留,秦枫接着又是找到了第而第三一直到第六关,都是被秦枫用碎玉打上,此时烟气直冒,林茂义的后背像是着了火似的,并发出丝丝的声响。

  “啊!”沙哑的叫喊声还在继续,彻底的打碎了此处的死寂。

  还差最后一关,秦枫用罗盘很快也是在林茂义的腰正中间找到,眼看成功就在一瞬,可偏偏在这个时候,最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了。

  准备好了最后一块碎玉,秦枫沾上自己的中指血,随着咒语的念动眼看玉就要打在了最后一个煞关上,谁知猛然间林茂义的身上一股强大的力量就是将秦枫与周勤他们都冲了开来。

  从地上站起后,秦枫就是十分诧异的向林茂义看去。

  风吹散了那股烟气,眼前的场景在手电筒的照射下秦枫才发现林茂义已经将那个摄魂索扯破,全身抱着青筋样子极为可怕的朝着秦枫扑去。

  动作迅速,又是在黑暗当中,手电筒还没有反映过来秦枫就已经被林茂义重重的一圈打倒在地。

  一声痛叫又一次的响彻夜空,秦枫还没站起来,林茂义动作极为迅速的追上又是补上一记重脚,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打在了秦枫的小腹上。

  恍惚之间又是想起了一声惨叫。

  周勤与郑天铎意识到了危险现在已经追了上来,将林茂义摁住,然后转过头看了看秦枫,“秦枫,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周大哥。”秦枫揉着左腮和小腹吃力地站起,回应了一句。海猴子的力气还真大,还好自己练过,要不然就单单这两击就将秦枫伤的倒在那了。

  “赶紧将最后一块碎玉打上去!”秦枫拿着碎玉来到林茂义的身边,重新的抹上了血后终于是将最后的一个煞关刑克掉。

  七个煞关都已被秦枫用土刑走刑克掉,现在林茂义随之也发了疯似的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打滚,身上的烟气比适才更加的重,依然遮住了林茂义的身体。

  眼看事情已经成功,秦枫蹲在那里大口的喘着气。

  青烟慢慢的消去,秦枫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手里提起金钱剑,提防着随时都会发生的危险。

  青烟中没有任何的动静,也不知道林茂义现在到底怎么样,但是秦枫能够肯定至少海猴子已经从林茂义的身上去除,当下小心的就是海猴子的突然窜出。

  果然,这真让秦枫猜中了。提着金钱剑还没走几步,忽然之间“嗖”的一声响后,从手电筒的光束里就是略过了一道黑影。

  “小心!”秦枫大吼一声,警示着周勤与郑天铎,然后左手接过手电筒沿着那道黑影照去。

  在手电筒的照射下,秦枫终于是看到了海猴子的身影。“在哪里,快抓住他,千万不能让他逃走!”秦枫又一次的喊了一句,接着迅速的提起金钱剑就是朝着海猴子奔去。

  既然海猴子现出了原形,那么秦枫就绝对不能让他回到海里继续的害人。现在正好收拾干净,将海猴子除去。

  海猴子脱离了人体,没有了阳气的滋补后行动竟然迟缓起来。摇摇晃晃的黑影不快的向海边跑去,秦枫飞快的跑去拦住了海猴子,抡起金钱剑就是要制伏了它。

  “你这厉鬼妈的打了我好几下,现在我就要让你连鬼都做不成!”言罢,秦枫晦气金钱剑就是向海猴子看去。

  海猴子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处境,一再的躲来躲去,就是不让秦枫的金钱剑伤到自己。

  金钱剑上面沾有秦枫的中指血,威力可危及大,海猴子在天时地利都不利己的情况下只能是接二连三的败北。

  虽然是黑夜,但在周勤与郑天铎两人手电筒光的照射下海猴子还是无处遁形。没有办法,只好是硬拼上去。嘶哑地仰头嗷叫了一声后,那般令人毛骨悚然的样子的海猴子就是张牙舞爪的向秦枫攻去。

  失去了林茂义这个人类的载体,海猴子在陆地上只能是处于被动挨打的份。张牙舞爪看上去很犀利,比的秦枫不得不步步后退,但是很快秦枫就依靠金钱剑本身的至阳威力就将海猴子逼迫到了一角。

  “看你还往哪跑!”一阵怒喝,俨然忘却了自己现在还在鱼头村。挥起金钱剑,接着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张聚阳符,左手符纸先佯攻过去,海猴子吓得直往身后避,但秦枫右手中的金钱剑早已经等候多时,“刷”的一声呼啸后,金钱剑就重重的刊载了海猴子的脖子处,剑刃的本身也已经深入足足的有一公分。

  金钱剑阳气之大、威力之强在海猴子中剑之后一下子得到了验证。痛声哀号的海猴子翻滚在地,那一声声凄惨着实的让秦枫和周勤他们听后有一种心被绞痛的感觉。

  “周大哥,快将我的包拿来!”

  周勤明白秦枫接下来要做什么,于是赶紧的从原先的地方跑着拿来了包,并交给了秦枫。

  “你想怎么处理?”

  秦枫从包里取出了另一小袋的糯米粉来,“用至阳的糯米粉克住它,等会我再画三道天罡镇鬼符。”

  “用火烧多么干脆。”周勤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但秦枫并不这么认为,“不行的周大哥,火是克制不住水的,即便是烧了他也无济于事,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土埋,土克水,只要用天罡镇鬼符打破他的魂魄,那么他就彻底的完蛋了。”

  秦枫边说着边将糯米粉洒在了在地上仍在挣扎的海猴子身上。然后有用自己的鲜血接连的画了三道天罡镇鬼符,然后迅速得在海猴子的身上贴去。

  等三道天罡镇鬼符全部贴完之后,海猴子彻底的瘫在了那里,一动不动的似乎已经完全的死去。

  看着海猴子已经死去,秦枫终于是松了口气,然后接着与周勤和郑天铎一道从船上拿下了铁锹将海猴子埋在了土里。

  一切忙完之后,众人回到了林茂义的身旁,此时的林茂义已经恢复到了原先的样子,只不过气色很虚,明显的阳气不足。

  此地不宜久留,背着林茂义就是回到了船上,按照原先的路径回了去。

  今晚发生的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惊恐,等静下心来想想后,众人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在船上看了看还在昏迷的林茂义,郑天铎有些担心的问道:“老林怎么还没有醒过来?”

  “放心吧,林先生因为一时间阳气的不足而导致了昏迷,等休息一会儿后就好了。”秦枫倚在那筋疲力尽的回答了一句。

  “哎,现在我们遭上了这等事,一切还是看看明天驼老汉子他们的挖掘工作吧。”周勤有些惋惜了叹着气。

  “但愿吧,至少我们发现的那个地方就很有可能是宝藏的遗址,我看咱们还有必要进行一下水下实施勘测啊。”

  “真的要勘测?”郑天铎听了秦枫的话后有些诧异,这也难怪,刚才遇到了海猴子这么一件诡异事件,换成谁也是一时半会的接受不了。

  “难道你们不想找到宝藏了吗?”

  “可万一再遇到这种时间该么办?”周勤此时插话道。

  秦枫呼了口气,“你们放心吧,海猴子不会再出现的了。”

  “我也不清楚具体原因,只知道海猴子是单独存在的,一片水域出现后就不会有另外的,所以你们就放心的大胆挖掘吧,顶多会遇到一些怨魂作怪。”

  秦枫的话让周勤与郑天铎不约而同的看到了希望,原本忧郁满挂的脸上现在也开始明朗自然起来。

  “真的吗?”郑天铎有些不敢相信。

  秦枫傻笑了笑,“当然是真的,这种事我还能骗你不成。”

  “那太好了,总算是出去了那种让人害怕的玩意。明天,等老林醒来的时候我们就再商量一下对策,总之事态紧急,绝对不能浪费一分一秒。”

  回到了与所,秦枫筋疲力竭的洗了个澡后,饶有兴致的躺在船上感受一下平静的舒适。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了,周围的躁动已经不再,灯光明朗下熠熠这温暖。

  “有收获吗?”林若晨走来关心了一句。

  “当然有了,我们找到了貌似是宝藏的一个地点,就等着他们下海进行实况勘测了,倘若真的是宝藏的话,那我们的努力就没有白费了。”

  秦枫并没有将遇到海猴子的事情告诉林若晨,因为他怕她担心,所以就瞒着他跳过这件事反而只讲今晚的发现。

  “明天驼老汉子他们可就要进行挖掘了啊,不抢在他们牵头的话很可能会”没有等林若晨把话说完,秦枫就打断了,然后补充道,“放心吧,他们应该不知道宝藏的具体下落,反而是雇人进行地毯式的勘测,所以就在这几天,我们必须要在他们前头将宝物找到。”

  熄了灯,疲倦爬满了身体。

  一直睡到明天的半点多钟,秦枫才是被外面的几只布谷鸟叫声给吵醒。

  推开窗呼吸着新鲜空气,看着窗外的那五六只布谷鸟在树林里飞来飞去,好是自由,秦枫就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间。

  收拾完毕后,还没有来得及吃早饭,秦枫就在这时突然间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

  号码不知为何是一系列的乱码,可能是被人事先做了手脚,为的就是不要让人知道。

  秦枫接起电话,试探性的说了句你好。但电话的另一端却是沉默不语,连喘息声也听不到,像是没人似的。

  “你好,请问你是?”秦枫有一次的用和善的语气问候着,可电话里依旧没有声音,空落落的从电话中渗透出一股死亡的逼近。

  虽说是大好的晴天,外面枝繁柳绿,但此刻秦枫的心情已经被这个神秘的电话搅得慌神不安,疑问爬满了整个枝头,拨开温暖中的和丽冷风也瑟瑟吹来。

  “你是谁,不说话的话我就挂了。”

  秦枫狠巴巴的冷了一句,就在这时,电话里开始出现声音了。

  “秦枫,我劝你最好不要再关这件事,否则你会死的很惨的。”

  电话里的声音已经被声频设备处理过,嗲声嗲气的,不像个人声。但他话中的意思却蕴藏着股股杀机,这让秦枫听后也是一不小心的心里面一怔。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只要讲稿你,不要插手此事。”

  “笑话。”秦枫冷嘲了一番,“我管不管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只要做我应该做的就行了。”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好,到时候可别怪我没警告你。”

  “嘟嘟...”“嘟嘟...”

  气急败坏的挂了电话,秦枫长深深地呼了口气,温暖的空气在挂完电话后的那一瞬间放佛已被冻结,吸进一口便如刚从地狱里带来的冷气一般将秦枫定格在了那一刹那。

  秦枫耸了耸肩膀,安慰自己忘掉刚才那个神秘的电话,无非就是恐吓一类的性质,若换成他人恐怕会不敢前进,但换成秦枫后,越是如此他就更会坚定决心的找到宝藏,并将驼老汉子与松谷太一绳之以法。

  “等会。”恍惚间秦枫有所明白。

  “会不会是驼老汉子或者松谷太一打来的?”现在的这个念头在脑子里呼呼乱窜,越想越坚定自己的猜测。

  想了一会儿后,林若晨闻讯走进卧室里问着秦枫。

  秦枫并不想将这件事在告诉她,虽然不怕他们的报应,但自己不怕并不代表更保护得了林若晨,语气一起分担还不如将这件事告诉周勤他们更妥当。

  假装做作的笑了笑,“我没事,刚才是打错电话了。”

  “哦?”林若晨一眨眼,脸上挂满了疑问,但随后就被刻意的压制下去。

  “真的,没什么的。”秦枫见林若晨将信将疑,索性就补上了一句彻底的打消她的那个怀疑念头。

  坐在沙发上,喝着刚刚买回来的牛奶。牛奶上的香气依旧浮现,掺杂着花从园里飘进的花草香味,舒适的心情一下子冲散了刚才隐藏着的不安。

  简单吃了点东西后,秦枫就给周勤打电话说商量一下宝藏的事情。其实说是这样,但秦枫的真正目的还是在于刚才的那个电话。因为自己隐隐约约中感到驼老汉子与松谷太一抱着誓死的决心来将宝藏搞到手。

  俗话说不怕硬的,就怕不要命的。要是他们真的不要命起来,事情就更棘手了。

  “真的有此事?”秦枫与周勤来到了林茂义的加厚,就将这件事告诉了在场的所有人。

  秦枫语重心沉的点了点头,头上被突如其来的包袱压垂了下去,雨打芭蕉后的失落与苍凉尽显了出来。“周大哥没真的是这样,而且我怀疑就是驼老汉子他一伙干的。”

  三个大男人又是不约而同的点上了香烟,吐着烟气各自点头说“嗯”。

  “八成是他们。”林茂义第二次劫后重生,对驼老汉子已经是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就算是他化成灰,估计林茂义也能将他找出来喂狗。

  “今天他们就动工了,不如我们现在去偷偷的观察一下吧。”喝完一杯茶后,周勤突如其来的提出了这个想法来。

  不过这也很快的得到了其余人当然也包括秦枫的认可,话不多说,将杯中的红茶一饮而尽后,秦枫与周勤他们就驱车向鱼头村赶去。

  车速是的很快,众人的心情都如车速一般,焦急的等待着现场的答案。此时他们心中都在默默的祈祷但愿驼老汉子他们不要找到宝藏的下落。

  为了避免再出现什么意外,所以秦枫也是建议大家道鱼头村附近的一处高山上进行观测。

  一路弯曲绕进,两辆车就停在了一个极为隐蔽也是用肉眼就能看清鱼头村全貌动向的山顶之上。

  下了车四个人小心的蹲在山头上注视着鱼头村。

  但鱼头村到现在也是空旷无一人,时而就会有几只喜鹊匆匆落地后便又匆匆离去。

  “奇怪了,他们人呢?”周勤蹲在那双大眼都快要登出来了。

  “就是,为何到现在也不见动静?”林茂义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都已经九点多钟了。”

  “先别着急,他们可能没有这么早来呢。”秦枫尽量的安抚他们有些焦躁的心情。

  稍后,秦枫接着又说:“从驼老汉子与松谷太一的谈话内容看的确是今天要进行挖掘,但具体的时间还未得知,不过秦枫至少是排除掉了晚上。因为晚上的情况相信驼老汉子与松谷太一也不是不知。

  综合考虑来看,只有在白天阳气重的时候挖掘才可。

  就这么四人一直等了大半天,太阳也直接从东方慢慢的接近了中天。

  “哎。”林茂义缓了口气,“我们还是走吧,上午不来的话应该就在下午,我们下午再过来吧。”

  就这么的打道回府,秦枫也是没有太在意今天的举动。可是一直到太阳落山的时候还是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子,这不得不让自己心生疑问,“他们不是说今天吗?难道改了或者是说为了掩人耳目放在了晚上?”

  秦枫怎么想也觉得不对劲,搞不好驼老汉子与松谷太一又在耍什么把戏。

  又一次的失望而归,秦枫驮着疲惫也是回到了寓所,可是就在秦枫回到寓所的时候,一件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挟着昏黄的余晖,拖着一身疲惫的秦枫回到了寓所。目送周勤回去,自己转过身推开门向里走进。

  吱呀一声过后,剩下的是一片不知为何的荒凉,熟悉的气息也已不再,不知道是为何。

  “小晨。”秦枫习惯性的叫了一声。

  但房间里空荡荡的,整个流动的气息都能感觉到没有一丝的生机。这让秦枫感到很奇怪,平日里一般不出门的林若晨现在居然不在,而且很奇怪的是周围乱糟糟的,不像是平日里林若晨收拾干净整齐的习惯。

  走到林若晨的房间看了看,整个房间更是意想不到的凌乱,满丢一弃的书籍、摔碎的杯子,还有沾在地上的滴滴血迹,血渍未干,不知出了什么事。

  “糟了,小晨会不会出什么事了。”伸出手指摸了一丝血渍,发现血渍还有些余温,应该是刚刚发生的事情。

  周围的布置乱糟一片,细细推敲,秦枫始终怀疑林若晨应该不是出门,而是被人绑架了。

  焦急下,秦枫立即拨通了周勤的电话,让他马上赶到这里来。周勤一听居然会有这种事,当即在路上就调转了车头匆忙的回到了这里。

  刚进门,周勤就迫不及待的问起。

  秦枫还在林若晨的房间里仔细的寻找线索,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朋友被人绑去了,抽动着嘴角瞪大眼睛就是一阵的痛骂:“妈的,到底是谁?”

  “你别激动,你给她打过电话了吗?”周勤示意秦枫要保持冷静。

  “她手机还在这。”秦枫指了指床上的手机,“说明事情应该是发生的突然,小晨根本来不及给我们打电话。”

  “这件事应该与驼老汉子他们有关系。”

  到如今,秦枫能够想到的嫌疑人也就剩下他们了,在香港自己与林若晨也就认识整天多他们,再就是仇家驼老汉子与松谷太一。如果真的是他们的话,那他们的目的又是为何?

  联想到今天上午的神秘电话,秦枫隐隐的感到周围已经潜伏了危机,蠢蠢欲动的得着自己的空隙。

  “我看我们还是先报警吧。”说着,周勤就掏出手机准备拨打警署电话。

  但事有巧合,就在此时,秦枫的手机骤然疯狂起来。

  拿出手机一看,秦枫惊讶的发现屏幕上面显示的又是一团乱码,这让他联系到了今天上午的那个人,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抱着谨慎与小心,秦枫接通了电话。

  “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吗,你很快就会知道了。”电话里又传出了那个用变声器后的声音。

  看来秦枫猜的真没错,这是同一个人。

  “林若晨是不是你绑架的?”没有多说废话,秦枫直接切入主题。

  电话里爬出了一阵阴森的笑声,诡异的占据了两人的心头。“没错,就是我。”

  “不想怎么样,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一件东西而已。”电话里的声音有些阴险贪婪,说完后皆是让秦枫与周勤心里面捏了把汗。

  “那老头子留下的一本书,《张氏游记》。”

  “《张氏游记》?你要这本书做什么?”完全没有想到电话里的人会要这本书。

  “你尽管找到就行,我给你一天时间,将这本书找到,一天过后没有找到的话,你就见不到她了。”电话里的人警告秦枫,但秦枫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问题,“我找到后去哪找你?”

  “明天晚上你到狮山西面的树林里等着就行,不要耍花样,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视之下。”

  说完,秦枫还没有继续问,电话就已经挂断。

  “怎么样了,秦枫。”周勤好奇的赶紧问过去。

  “看来我猜的真没错,应该就是松谷太一他们。”收好电话,秦枫深深地呼了口气,然后一口吐出,清醒了一下脑子,自己就来到了另一间房间里,然后找处了老者生前留给秦枫的《张氏游记》来。

  “周大哥,他想要这本书。”秦枫把这本书递给了周勤,周勤听后也是一怔,显然是没有料到。

  绑架他人通常是为名为利,而电话里的这个人却什么也不要,只要这本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经济价值的古书来。这不仅让秦枫想到了对方或许真的是松谷太一或者驼老汉子。

  “如果真的是他们的话,拿着本书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周勤怎么想也想不通竟然对方会要这本不起眼的书来。

  “周大哥,这本书是手写本,几乎不会有人知道的,即便是知道的人我想也就是咱们这几个了。可他却清楚的知道这本书的名字,你不觉得奇怪吗?”

  “照这么说还真的有些蹊跷,书上的内容你看了吗?”

  秦枫点了点头,“看了一些,记载的都是各地的灵异事件以及一些传统的方术和道术等。”

  “那他要这本书做什么?”周勤纳闷的自问,猜测这本书到底有什么重要。但不管怎么说现在事情都成这样了,“不管他怎么样,我们还是先报警吧。”

  “慢着!”

  就在周勤要报警的时候,秦枫却突如其来的意外止住了他,“周大哥,先不要。”

  “如果对方真的是松谷太一的话,我们报警就会被他知道的。你别忘了,松谷太一可是日本阴阳术师,曾经驱使鬼魂杀死了王老汉的。”

  一句惊醒冲动的周勤,愣在那里想了半天,松谷太一的确是个极为阴险的家伙,既然那个人在电话里已经说了秦枫受到了监视,那么不管是不是他,还是保险点好,因为对方既不要财也不要名,无非是一本书而已。

  房间里的气氛由于秦枫的这句提醒话也开始凝重紧张起来,虽然不知道身边有没有小鬼,但秦枫还是小心翼翼的拿出罗盘和符咒,在周围布下了一系列的措施后,两人才是放下心来。

  夕日已经被夜色吞噬,毫无心情的吃了点东西后,秦枫就一直在研究这本书到底有什么重要的线索或者信息能让对方这么焦急的索要。

  因为对林若晨的担心,所以秦枫晚上一直没有干别的,就是坐在那里惦念着她。周勤倒也够义气,索性就住了下来,以防再出现什么不测。

  如今他们还能干的就是研究这本《张氏游记》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信息值得对方这么焦急。

  书上面的内容秦枫也已经看了一些,除了最后一篇关于那个《六甲迷魂图》的信息以外,无非就是一些游经各地的所见所闻的灵异事件和处理方法。

  “秦枫,你说他要这本书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秦枫摇了摇头,自己也是想不明白,“不清楚,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何在,但我不打算将这本书交给他。”

  “嗯?”周勤恍惚间一愣,不明所以的问了一句:“你难道不想救林若晨了?”

  “当然要救,只不过这本书是大师生前留下来的,我不能将大师亲自交给我的遗物眼睁睁的看见落到坏人手里,而且这本书上面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我们还没有发现的线索。”

  虽然现在还没有想明白,但秦枫感到这本书不会那么简单。

  “那你打算?”

  秦枫望了望周围,黑通通的外面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有房间里的灯光还是那么孤注一掷的挣扎在黑夜中。借着春风,那些贴在房间周围的符纸开始蠢蠢欲动,没动一次就感觉似乎危险已经来临。

  转眼间,秦枫就用十分低微的声音说了一声。

  “嗯?”周勤不明所以秦枫为什么这么低八度。

  “嘘,小心点,已经来了。”

  秦枫突然间的刻意谨慎也让周勤意识到了不对,坐在那里彼此间用眼睛告知对方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

  谁都没有说话,只有被风吹的交互碰撞的符纸浅浅呻吟。秦枫明白自己遇到了什么,但并没有说出。桌子上的罗盘已经被秦枫做了法,对阴气极为灵感。看着罗盘,一瞬间事情开始了诡异。

  “该怎么办?”

  “周大哥,用我教你的方法,遇到了危险就立即咬舌或者用中指血。”

  “如果真的是他的话,事情也就明白许多了。不管怎样,先收了它在说。”

  早在刚才的时候秦枫就已经把自己的家伙事都准备好了,目的就是防止此刻的到来。如今果真应验,那秦枫也就责无旁贷的收了它,免得在收松谷太一的趋势祸害人间。

  “果真是鬼。”周勤想起了上次在黄土高原的那个地洞里的危险时刻来,就是因为松谷太一的出现才会差点让自己没命,现在那种感觉又随着鬼魂的到来而重新的泛出,并沾满了整个心。

  “我在来香港之前从爷爷那里了解了一些关于阴阳术的知识,你放心吧周大哥,这一次可不会像上次似的那么狼狈不堪了。”

  一边说着,秦枫一边淡定的端起杯子,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从容的坐在那里有所镇定。

  “对了,秦枫。松谷太一驱使的鬼魂与我们所见到的有什么不一样吗?”

  “往大的说,都是鬼魂,并没有本质区别。但若细分,我们平常见得都是暗鬼。而用阴阳术所养的鬼却属于明鬼这一类。”

  “具体呢?”秦枫讲解的内容周勤没有听明白。

  “具体点就是暗鬼在暗,明鬼在明。暗鬼不会伤人性命,但明鬼去能轻而易举的伤及人命,王老汉的死就是因为明鬼。”

  秦枫认真的给周勤解释着这个问题,俨然忘却了周围潜在的危险。“日本阴阳术中就流传着这么一种养鬼的方法,具体的和蛊术制成鬼蛊差不多。都是需要人死后一天内的灵魂,然后施以符咒秘法,不同的是阴阳术在四十九天后会将鬼魂放出,让他们‘返阳还尸’,回到自己的尸体上七七四十九天。过程十分复杂,而且很有悖天理,所以现在日本的阴阳术师们很少会这么做的。”

  当然极少数的人中就是有松谷太一。

  没有等周勤回话,秦枫接着补充道:“周大哥,现在事情搞得越来越复杂了,我们似乎没有理解松谷太一他们的用意到底是为何。”

  “不就是为了《女史箴图》和那些宝藏吗?说白了就是为了钱。”周勤想都没想,一口便是咬定。

  虽然秦枫不知道具体,但总感觉事情的梳理似乎出现了偏轨。

  思考了片刻,两人竟然忽视了周围的危险。秦枫回过头来,心里面一抽搐,立即拿起了一瓶符水,然后与周勤一起喝下并用柳叶擦眼。

  准备好开阴阳,那么剩下的就好办了。上次差点命丧在这混蛋的手里,全是因为自己当初没有开阴阳,看不见它。现在有了辨别阴阳的能力,那就不再惧怕它什么了。

  眼睛的一阵微痛过后,秦枫终于是得以看清那明鬼的样子,蓬垢的头发已经遮住了面目,个子不高,很有小日本的特色。

  “秦枫,真的有...”周勤与刚才有了极大的反差,一反淡定的神态,目瞪口呆,差点说不出话来。

  那明鬼就在门口处游荡着,身上是一件灰蒙蒙的衣服,没有看清是什么款式,不过很像是和服。

  “周大哥,我们一块收了它,你拿着八卦镜与金钱剑,八卦镜与金钱剑被我用符咒开了光,威力更胜从前,相信会起到作用的。”

  周勤反问着秦枫。

  “我要用‘禹步归阴法’来收了它。周大哥,你记住,待会你和它打斗的时候记得要将它往北面逼,北面是鬼门关,我正好可以作法将明鬼赶往地府。”

  “好,什么时候动手?”尽管周勤不明白秦枫想要做什么,但自己现在还是要尽量的配合秦枫。

  “现在马上就要到十二点了,现在就动手吧。送明鬼进鬼门关在零点是最有利的时间,因为两阴相合,极为有利,过了这个好时辰就不好办了。”

  那好,周勤颇是壮胆的大声说了一句,然后就左手握着八卦镜,右手提着金钱剑就走出了门去。

  禹步,相传是夏禹所创,其步法就是按北斗七星进行转折,这与后来根据禹步进一步而来的“步罡踏斗”有所出处。应该说禹步就是步罡踏斗的早期步法。

  (现在跳大神中有相当的一部分所踏的就是禹步或者是根据禹步过来的步罡踏斗。)

  归阴法实乃有许多种,说白了就是一种送鬼还乡的方法。在前面介绍的送魂法就是其中一种,只不过需要一些必备的家伙事,所以秦枫并没有采用。而且眼前的这个鬼是松谷太一养的明鬼,与普通的暗鬼还不太一样,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秦枫只能用这招了。

  周勤冲在前面先招架住它,而秦枫则是在其后布置一下。程序也相对比较简单,只需要在四面八方(要按先天八卦的方位)依次点放上一碗,碗中黄豆七分,然后在碗中各是插上一根蜡烛,不能让蜡烛熄灭。

  现在两人都开了阴阳,所以行起事来比较方便。周勤手中的家伙有足够的分量,明鬼看着也是有些顾虑,漂浮在那里不敢上前,但也不敢往后,因为秦枫现在早就站在身后手中还有几道符咒。

  “周大哥,这里交给你了!”秦枫一阵喊声后,就转身来到旁边,将自己要准备的东西准备好。

  而周勤多多少少心里面也是有些顾虑的,再怎么说这明鬼当初差点要了自己命地,即便有法器在手,他还是慢吞吞的小心翼翼的靠近过去。

  周围异常的安静,可能是半夜的原因,被黑夜压住了躁动,俘获了焦虑。明鬼里周勤有三四米的距离,发现周勤靠近后下意识的抓狂了下后,就冲了过去。

  因为受到秦枫禹步归阴法的影响,所以周勤不得不十分的小心注意自己与明鬼活动的范围。

  明鬼身形矫捷,周勤虽然手中有家伙但还是被它打了个正着,阴风吹过之时,它就已经来到了周勤的面前,然后就是一阵的猛打,拳打脚踢的直接将周勤打了个落花流水。

  “妈的...”还没有说完,明鬼又一次的迅速来到了周勤的面前,忽闪已过,阴风咆哮的刹那间,周勤便是痛苦哀嚎了起来。

  原本以为明鬼不怎么厉害,可现在看上去是自己的疏忽和轻敌了。周勤退到一边,然后大声的喊着:“秦枫,这家伙太快了,我有些招架不住!”

  秦枫心里面也明白,但自己现在抽不开身,只能是让周勤再招架一会儿了。“周大哥,你先坚持一会,我马上就好!”

  无奈下,周勤只能是应往硬往前冲。抡起金钱剑呼啸闪过,至阳的威力倒是让明鬼有所察觉,开始警惕小心了起来。

  明鬼动作迅速,周勤追赶不及,但自己仅凭手中的法器就已经产生了不小的震慑力。金钱剑在明鬼的面前呼呼闪着,八卦镜始终举着,生怕明鬼有什么举动。

  就这么一直抻着,一直过了五分多钟后,明鬼还是没有任何的异常,站在那里看着周勤手中的东西。欲攻不能的徘回在门前。

  “秦枫,好了没有?”周勤侧了侧眼,把目光转向了秦枫。

  “好了。”说罢,秦枫就将最后一根蜡烛点上后插在了北面的那个碗中。

  全部布置完毕,蜡烛在阴风中也是摇曳难平,八个碗也是将周勤与那明鬼围在了一个直径有七八米的圆圈中。

  稍后,秦枫回到了圆圈内,然后对周勤道:“周大哥,好了,记住将它向北面逼,我要做法。”

  “好。”

  为了防止意外,秦枫又拿出了一把赤硝,依次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借火洒在了空中。赤硝焚烧,本身烧在空中就会产生极大的阳气,所以就等于做了一道天然屏障来将明鬼困在这里。

  明鬼越来越感到不对劲,身边的阳气也是越来越多,不断地侵蚀着明鬼。意识到了不对,刚要逃走,可就在这时,周勤却已经抢先一步攻过去,按照秦枫的意思将明鬼向北面打去。

  北面暗藏鬼门关,秦枫开始了禹步归阴,掐着诀,脚踏北斗七星步,一直围绕在北面的那一根蜡烛周围做法。

  脚踏禹步有着严格的要求,一步跨度为七尺,按照九宫八卦走向来前行迂回。而且每个禹步的走法并不是相同的,其中有“三相禹步”和“见迹禹步”等等。

  (道法博大精深,不是只言片语就能讲清五千年的文化,而且讲得太深不易阅读,所以读者见谅。)

  按照禹步的走法,秦枫一直做法掐诀,口中念着咒语。周勤看秦枫已经准备就绪,就一直狠逼那明鬼,将其逼迫到了北面。

  万事俱备,秦枫但见明鬼已经来到了北面蜡烛的附近,立即大喝一声,念着咒语:“天罡谕令,介阴地灵,送鬼还乡鬼门关,阴曹地府听我令!”

  咒语念完,秦枫立即双手插在北面的碗中,然后将蜡烛取出,在面前晃了几下后就将蜡烛反插在了碗中。

  很奇怪的是就在秦枫将蜡烛反插在碗里的时候,蜡烛的火光一下子将碗里的黄豆全部的烧掉,冉冉的火焰在欲破而出。

  “反扣坤地,鬼门关开!”

  “啪!”

  随着那只碗的摔碎,一阵阴风呼啸而起,直接就是将被周勤逼迫的明鬼卷了起来,呼啸的阴风遮住了秦枫与周勤的视线,等过了一会儿后,阴风才是慢慢的停下来,直至消失不见。

  揉了揉眼睛,睁开眼看了看周围。秦枫发现那明鬼已经不在,而且其余的七根蜡烛也已经熄灭,说明鬼门关刚才确实已经打开,而明鬼也确实被送了进去。

  “那明鬼呢?”周勤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围。

  “放心吧,已经被送进鬼门关了,出不来了。”

  这句话说得异常的轻松,周勤也是长呼了口气,舒缓了下疲惫。

  夜黑中似乎恢复了昔日的随风,轻柔中轻歌曼舞,明鬼一除,松谷太一想必会有所察觉,所以剩下的事情就只要等待明天的到来了。

  收拾了下,秦枫做好相关的准备,就等着明天去见单刀赴会,查清事情的真相,救下林若晨。

  第二天一大早,秦枫就将要准备的东西准备好,然后只等着今天晚上去那个狮山西面的树林里去救林若晨。

  周勤把这件事告诉了林茂义与郑天铎,两人听后皆是大惊,一大早就匆忙的赶了过来,问问事情怎么样了,要不要报警。

  而秦枫还是那句话,不能报警,因为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直到昨天晚上明鬼的出现秦枫才确定真的就是松谷太一。

  “那我们陪你去吧,最起码多一个人多一份安全。”周勤此时道。

  “对,我们陪你一块去。狮山那你不熟,正好我们可以给你一些暗中的帮助,那家伙总不会那么有良心的,肯定会耍什么花招。”听了周勤的话,林茂义也是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但秦枫却没有听进去,淡然的笑了笑后,只是端起茶杯一直坐在沙发上喝茶。

  秦枫不动声色地坐在那里到时让周勤他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搞不懂秦枫到底在想什么,不明白他想怎么做。

  等了一会儿,秦枫才是说:“放心,我心里有底。对付松谷太一用普通的方法是行不通的,他这个人阴险毒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最担心的就是小晨的安全。”

  “那你也没必要一个人去吧。”周勤想不明白秦枫为何会这么执拗要一个人去,要知道单刀赴会的危险性是相当高的,搞不好的话会有生命危险。

  “这我也知道,周大哥。但是你们相信我,万一小晨有个三长两短的话,那我该”

  秦枫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从那有些哽咽的语气中周勤和林茂义他们还是明白他这么做完全是出于对林若晨的安全考虑。

  也罢,单刀赴会就单刀赴会,周勤他们相互间时下眼色后,也没有再说什么。

  很快,就到了该要出发的时间。

  准备好了东西后,秦枫就在周勤还有林茂义的陪同下,坐车来到了狮山西面的树林前面。

  这是一片自然林,红树、杨树、槐树加上草类杂生,所以看上去一些慌不可视的感觉。

  秦枫并没有要让他们继续的跟着自己,自己一人走了进去。树林不大,但自己也挺林茂义说这里是一片墓林(专门建坟的树林),里面有许多周围村子的坟墓。所以,为了以防不测,秦枫还是做好了充分的保险措施。

  月黑风高的夜里,树林里不免有几分诡异,被惊醒的枝叶哗哗摇晃的,似乎是因为陌生人的介入而起了反感与不安。

  拨开杂草与树叶的阻碍,秦枫漫无方向的在周围寻找着他们的踪迹。手中的手电筒也没有打开,只是借着月光小心翼翼的摸黑。

  谨慎的走着,秦枫发现这里果真如林茂义所说的那样,周围是一片坟地,不过因为香港是个规范性的欧式文明的地方,所以墓地的风格也并没有像大陆那边那样,只是在夜色中看着一片片的白色墓碑和数不清的坟。

  “到底在哪里?”秦枫找了好一会儿也是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于是就干脆坐在树底下等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真的是验证了。

  匆忙地站起身看了看声音传出的右边,从那一片坟墓里渐渐的走出了一个身影,黑乎乎的,有些模糊。

  秦枫鼓起勇气大胆的问了一句。

  黑影并没有上前,只是在坟墓里来回的游荡,隐隐中的模糊身影和似曾相识的样子让秦枫终于明白了真相。“好久不见啊,松谷太一。”

  撕开黑夜的帷幕,一阵阴笑从坟墓那边传了过来,“看来你的记性还挺好的,终于想起来了。”

  紧接着,松谷太一又道:“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还活着,更没想到老头子说的这个人就是你。”

  “有很多事情你都意想不到。”

  “也对,就像是这件事。”松谷太一饱含深意的说了这几个字,然后就打开手电筒,照了照他身边的墓旁边。

  “小晨!”眼睛跟着手电筒看去,秦枫发现果然是林若晨。

  林若晨现在已经被松谷太一用胶带封住了口和手脚,但看上去并无异常,这倒也让秦枫放下了半颗心。

  秦枫接着换了语气问起了松谷太一。

  松谷太一关上了手电筒,站在那里浅浅作笑,“我在电话里不是告诉过你吗?我就要那本《张氏游记》,你带来了吗?”

  “带来了。不过你先放人,我才能交给你。”

  “哈哈...”对面又是一阵的发笑,“你是怕我不放?实话告诉你,我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人你现在就可以带走!”

  秦枫有些不相信,但也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刚一解开林若晨,她就扑在了秦枫的怀里,害怕的直接哇哇大哭。

  兴许的安慰了几句,秦枫就示意林若晨赶紧的离开这里,但林若晨还是担心他的安全,死活不同意,只好是躲在秦枫的身后。

  “人我已经给你了,那本书呢?”

  秦枫现在已经救了人,心也已经放了下来。“松谷太一,你就不怕我带着人跑了?”

  “跑?那你们就试试。”

  秦枫听着松谷太一的话说的那么轻松,不免心里面觉得奇怪,“为何他会这么满不在乎,按理说这不符合他的作风...难不成这混蛋事先已经布置好了陷阱?”

  想了想,秦枫觉得越想越是,按理说松谷太一绝对不会这么轻松的就让我们逃走的,更何况他还有未到手的那本书。

  果然,事情真的没有那么简单。等秦枫与林若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松谷太一就已经拿出了一道浅绿色的符纸来,然后一阵鬼火瞬时出现,便将这道符化成了灰烬,并伴着阴风呼呼的在周围刮了起来。

  林若晨并没有见过松谷太一的可怕,现在躲在秦枫的身后,但见周围突然间阴风作怪,鬼哭狼嚎般的诡异一下子笼罩在自己的周围久久不散。

  “哈哈,你们既然来了就别想轻而易举地逃走。”

  树林中回荡着松谷太一阴森的令人窒息的声音,被惊起的枝叶草丛开始了躁动,在阴风的作祟下渐渐地失去了理智。

  “秦枫。”林若晨受宠若惊的紧紧的拽着秦枫的衣袖,将最后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秦枫的身上。

  “没事,你不用怕。”转过头,秦枫用温和的语气安慰了下林若晨,稍后就转过头把目光犀利的转向了松谷太一。

  黑影开始了微微的晃动,“不想怎么样,《张氏游记》呢?快给我。”

  一听松谷太一要这本书,秦枫心里面不自觉的颤动了下,因为自己根本就没有将那本《张氏游记》带来,只是用临摹了那本书简简单单的做了一番造假而已。

  “好,我给你。”

  说着,秦枫就从包里拿出了一本书来。而松谷太一但见秦枫此举后,也是开始激动起来,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将那本书搞到手。

  “快给我!”松谷太一露出了贪婪狰狞的表情,然后就吗那么你的走到了秦枫的面前,伸出手来,接过了这本书。

  “你不会是骗我的吧?”松谷太一随手的翻了翻手里的这本破书,然后打开手电筒粗略的看了看。

  “不相信的话你就还给我。”秦枫镇定自若的随口应了一句。

  “书都给你了,我们该走了。”说着,周勤就是准备转过身带着林若晨一块走。

  虽然自己知道松谷太一并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自己走的,但秦枫还是以身犯险,转过头就是带着林若晨向后走去。

  但事情真的如秦枫最担心的那样,还没有走上三步,秦枫就被身后突如其来的一阵喝声给镇住了。

  “站住!”

  “你还想做什么?”秦枫道。

  对方并没有太过于着急回答,而是一如既往的阴森笑了笑,蓄意的说:“你难道不想要那幅图了吗?”

  “《女史箴图》...”

  “你来香港不就是为了找到我拿回那幅画吗,现在这幅画就在眼前,你有本事你就拿走。”

  松谷太一的话越来越蓄意谋深,不知想搞什么鬼。而秦枫也是相信他也不会这么好就无辜的送给自己,虽然自己很想取回那件国宝,但还是忍住了冲动,不经意的笑了笑:“你会有那么好心?你可别忘了,你身上背下的还有王老汉的死,我一定会将你绳之以法的。”

  “哈哈...”松谷太一无动于衷,“这句话等你下了地府再来找我吧。”

  就在秦枫这句话还未完全说完之际,松谷太一已经是布下了杀机,秦枫周围的树木都随着阴风开始了颤动。

  一波未平,松谷太一又是开始了另一波的惊讶,退回到坟地里,然后又掏出了一道符纸来,念叨了几句后,原本黑乎乎的树林一下子被松谷太一的符火映的暗绿暗绿的,有一种邪门的感觉。

  “秦枫,我怕。”林若晨诺诺的紧紧拽着秦枫的衣角,生怕再出现什么意外。

  “不用怕,小晨,你先到树后面等着,这里我得一个人对付下。”

  秦枫将林若晨支开,自己心里也明白松谷太一接下来很有可能会打这片坟墓的注意,平白无故的不应该会在这么荒凉的地方见面的,一定是有什么阴谋。

  果然,这还真的让秦枫猜中了。

  符火燃烧之际,秦枫才是看清坟墓那边的面貌,坟墓面前竟然放了七个坛子,秦枫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但是猜到很有可能是松谷太一的杀招。

  “秦枫,有些事情还是和你讲清楚的好,免得让你死后做个不明不白的鬼。”松谷太一信心满面,似乎对自己的招数很有信心。

  “你们到底在找什么?”秦枫没有等松谷太一先开口,自己就先问道。

  “知道为什么我会找这本书吗?”

  秦枫不知,

  可没有等松谷太一回话,秦枫就发现那七个成一字形排开的坛子开始了莫名的晃动,压在上面的是数道符咒,随着松谷太一的一阵喝声,七个坛子上面的符咒骤然间开始自然起来,呼呼的暗红色火焰将恐怕推向了巅峰。

  “活坛种鬼!”恍惚之下,秦枫想起了秦爷说的阴阳术中的一些治鬼养尸的一些方法,其中就有这个“活坛种鬼”。

  活坛种鬼是日本阴阳术中一种治鬼养尸的方法,是将死人的魂魄完全的置于其中,用特制的符水滋养。每年的盂兰盆节的时候那些阴险邪恶的阴阳术师都会将坛子中的符水倒出,然后另取一坛符水,将魂魄种在这一坛中,如此反复须经三次,三次以后,便会种成了鬼,但这种鬼必须要附在死人身上,才行,所以有的人就称这种方法为“死活人术”。

  如果秦枫猜的真没错,那么自己也就明白了松谷太一非要到这来的目的。

  “没错,看来你对阴阳术了解的不少。”

  松谷太一边说边看了看那七个坛子,现在坛顶上的符咒都已经焚烧殆尽,剩下的也就只有发动此术了。

  坛子上面的符火慢慢的消失,坛口处开始慢慢的冒出缕缕烟雾来,恶心的味道顿时让秦枫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差点没晕过去。

  “糟了,如果让这些鬼附在死人身的话,那就糟了。”恶心归恶心,但秦枫还是要忍住着刺鼻的味道而迅速的跑上前去,用符咒将坛口封住。

  但自己还是晚了一步,一阵阴风呼啸扑过,就是将秦枫挡了回去,之后发生的事情就是让秦枫最为担心的。

  松谷太一果然够阴险毒辣,明白这是要至秦枫与林若晨于死地,但自己正好不用动手,只要死活人出手便可。

  “借刀杀人,你真是够毒啊。”秦枫狠巴巴的等着松谷太一。

  “无毒不丈夫,做大事就得下得了手。活死人已经成功,接下来你就等着让别人给你收拾吧。”

  “你这王八蛋!”秦枫怒不可遏,但也是被逼的没有退路,只能是拿出家伙事应战了。

  “不用骂我,顺便再告诉你一件秘密,也让你心里有个着落,死的不至于那么不明不白。”

  “什么秘密?”虽说是在危急关头,但秦枫还是要弄明白事情的真相,以及松谷太一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周围开始恢复了平静,这比适才更加的危险与可怕,潜在的不安时刻的不会停歇,一直在伺机蠢蠢欲动着,等待那一刻。松谷太一在坛子面前转了转,眼睛打量了一下这七个已经空空如也的坛子,然后借着黑夜的映衬露出了那一抹阴笑来。

  “说到这里,我也该和你说点你们天师道的事情了。”顿了顿,松谷太一接着道:“在你们天师道里,曾经有一件宝物,但是人很少知道,即便是本派的弟子也是几乎不知。”

  “什么宝物?”

  “一件由你们的祖师张嗣宗所画的图,后来被次任的掌门张象中命人讲话装裱后便形成了一直流传下来几代人都想得到的一件宝物。”

  “你说的是《六甲迷魂图》吧。”说到这里,秦枫终于确定了原来他们也是想要得到这件宝物。

  松谷太一听了秦风的话,不禁一怔,“原来你知道《六甲迷魂图》。”

  “不知道,只是听说过而已。”秦枫并不像把老者的那些东西留下的线索告诉松谷太一,而是接着问:“你们为的就是找到那幅图?”

  “哈哈哈哈”松谷太一并没有正面回答秦风的问题,而是选择了用笑声来传递自己的不屑一顾。

  “《六甲迷魂图》是一幅很少有人知道的画,但正因为很少有人知道,所以才体现了它的神秘性与价值性,找到它,更是让我完成我的祖先三百多年未完成的心愿而已。”

  秦枫不明白松谷太一最后一句话地意思,还没有说出口,松谷太一就主动的补充道:“你们马上就要被活死人杀死了,所以我也不必担心。告诉你们,这幅画早在明末清初的时候我的祖先就想得到了,我的祖先曾经是济尔哈郎手下的一名蛊术师,曾经随着济尔哈郎一起出征湖广,后来,济尔哈郎从我的祖先那里听说了天师道有这么个宝贝,于是就带着一伙人去了天师道,但是张贞丰他们可够顽强,并没有吐出半点实情来,没有别的办法,祖先只好将他的手下用蛊印封住了他的魂魄。后来他们把张贞丰待到了辽东,但是却一直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张贞丰更是没有说出半点实情来。”

  “本来我的祖先是准备将张贞丰杀掉的,但是不了竟然让他在押送的路上逃走了”

  直到现在,秦枫才是得以明白刚开始为什么张来会在无缘无故地关在了匣匮里,原来全是被松谷太一的祖先施了蛊印才会这样的。而且张来留下的那首诗也是真的,现在的一切都围绕着这幅《六甲迷魂图》。

  虽然自己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但此时此刻秦枫还不能说出,只能假装不知道,继续套出松谷太一的秘密来。

  “所以你们就一直在接近大师,想要从他那里找到《六甲迷魂图》的线索。”

  松谷太一凝眸蓄意的笑了笑,“不错,老头子一直潜伏在他的身边,为的就是找到《六甲迷魂图》的下落。”

  “那《女史箴图》,这幅图你们又为什么会刻意的在乎?”秦枫还不明白他们的一些看似怪异的举动。

  松谷太一冷嘲了秦枫一番,“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点道理你不会不懂吧,就单单这幅图就足够我们逍遥快活十几辈子了,再加上那些宝藏哈哈哈哈”

  最后剩下的又是那一连串的贪婪的笑声,无休无止的侵蚀着秦枫的耳朵。尽管看不清松谷太一的样子,但秦枫还是在心里感到了欲望中潜在的危机,沙沙的在四处窜动。

  “你必定会受到惩罚的!”秦枫警告松谷太一。

  “惩罚我就等你变成了鬼再来惩罚我吧。”

  一句话刚说完,松谷太一立即拿出一把之前,并将纸钱洒向了坟墓,等了一会儿,坟墓中就开始出现了动静。

  “沙沙!”

  “沙沙!”

  等松谷太一撒完纸钱后坟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慢慢的爬出来似的,一直在萦绕不停。

  “糟了...”意念里一下子闪出了这两个字,秦枫知道将要面对自己生平最大的挑战,但也是没有别的办法,松谷太一已经将他们困在了这里,要想逃走时不会那么容易的。

  声音越来越大,已经占据了整个夜色,开始了浮现在秦枫的眼前。黑夜中坟墓里的东西竟然开始破土而出,映现在了秦枫的面前。

  七具尸体,被松谷太一的“活坛种鬼”的七个死活人,已经从坟墓里爬出,慢慢的走到了松谷太一的面前。

  “秦枫,怪就怪你的好奇心强,什么事都想掺和,但最后终究是因为你的好奇心害了自己!”

  此话刚说完,松谷太一就退到了一边,然后说了一句:“顺便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六甲迷魂图》的秘密就藏在这本书里,而你也将会带着这个秘密变成一个孤魂野鬼!”

  “嚓!”“嚓!”,那七具尸体一步步的向秦枫走去,七个死活人狰狞的面目撕开了黑夜的静谧,散发出股股逼人寒意的气息直接向攻向了秦枫。

  他们动作不快但是却身法了得,秦枫抡起金钱剑就准备劈去,但七个死活人是鬼魂附身的,所以即便是看去也不知道疼痛,顶多会因为一时间阳气的介入而有所触动,但很快就会恢复到先前的样子。

  “他们连金钱剑都不怕,事情真的糟糕了。”

  秦枫心里面焦急的嘀咕了一句,但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七具尸体已经是蜂拥来到了秦枫的面前,伸出已经溃烂的双手就是要将秦枫置于死地。

  林若晨大声的叫了起来。

  一阵恍惚,片刻间秦枫在这危险时刻将舌尖咬破,“啐!”“啐!的吐了几口舌尖血后,才是成功的脱险。

  “小晨,你快离开这,告诉周大哥他们这里的情况。”秦枫退回到林若晨的身边,一把拥开林若晨,然后又催促了一句:“快走!别管我”

  一直没有出手的松谷太一此时已经是布下了杀招,为的就是防止他们逃走。“你们谁也别想逃掉!”

  一阵听不懂是什么的咒语从松谷太一的口中喊出,然后松谷太一迅速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半个手掌大的小盒子来,用尽自己的手力将这个小盒子扔向了林若晨。

  那个小盒子飞快的咋想了林若晨,黑夜之中根本看不见踪迹,只听“啊!”的一声惨叫,林若晨已是被松谷太一扔过去的小木盒子砸中。

  “小晨!”秦枫甩开这七具尸体,迅速的跑过去将林若晨扶起,本以为松谷太一扔过去的只是个石头什么的,但却万万没有料到被击中的林若晨现在已经昏迷不醒。

  “小晨!你醒醒!”秦枫扶着她喊了好几声,但却依旧没有醒过来。愤怒之下,秦枫立即转过身朝着松谷太一喝道:“你究竟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下了个蛊毒而已。”

  “你这王八蛋!”

  秦枫现在已经彻底的被松谷太一激怒,恨不得冲过去将他撕成碎片,但现在七具尸体已经拦在了面前,要想达到松谷太一,就得首先除去这七具尸体。

  “话留着你变成鬼后再来跟我说吧,活坛种鬼已经成功,七个死活人凭你那本事是杀不死的。”松谷太一很自信的说了一句,然后转过身就消失在了黑夜当中。

  “慢着!”

  秦枫向喝止他,但松谷太一已经融在了黑夜,七具尸体首先阻止住了秦枫,各个狰狞的面目与令人发指的样子开始了肆意的摧残。

  死活人与诈尸不同,这也是秦枫最头痛的,往往诈尸可以用普通的方法就足以应付,但死活人却属于鬼魂附在死人身上,性质不一样,一般的方法根本就伤不了寄在身体里面的鬼。

  容不得多想,七具尸体张牙舞爪的扑向秦枫。他们身上还散发着一股尸臭,刺鼻的气味首先就给秦枫一个下马威,让秦枫内脏倒腾的不得不先咬牙坚挺下。

  七双恶手从四面八方腾空抓来,将秦枫围得严严实实,每个角度都是设下了陷阱,让秦枫不得不纵身一跳,往后翻了个身,这才是逃出了陷阱。

  尸体没有停下,在附身的鬼的操纵下又一次的来到了秦枫的身边,借着黑夜里秦枫难以的看清动向,一双双的重拳就是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的打在了秦枫的身上。

  尸体出拳的力道要比常人重得多,而且还是七个,一下子让秦枫重拳之后差点没瘫在地上。还好自己有些抗击打的能力,心想这里一拳难敌众手,只好凭借着自己的速度迂回到了他们的背后。

  掏出符纸,一把聚阳符在秦枫的手中不停地来回抖动着,持续了三秒多钟,秦枫就将这一沓符纸抛向了空中,然后最里面随即念起了一道咒语:“灵符聚动,天光破阴!”

  咒语念毕,秦枫趁着尸体还没有攻来的机会,立即拿出一把赤硝,用火将赤硝洒向了空中。一大把的聚阳符外加阳气巨大的赤硝,整个天空瞬间被秦枫的符火照明,恍如白昼一般。

  阳气突如其来,虽然七具尸体本身没有太大的伤害,但也是有所影响,各个用胳膊遮住眼睛,挡住阳气的照射。

  秦枫的此举并不是在这七具尸体上,而是为了将本身是个阴宅之地的树林短时间里卸掉周围的阴气,杜绝后患。

  符纸慢慢换成了纸灰,七具尸体在此时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秦枫手中的金钱剑适才也被涂上了中指血,抡起金钱剑就是朝着他们砍去。

  剑锋犀利,挥一下荡起千层阳气,倘若是平常的鬼魂的话,也许会瞻前顾后,有所顾忌,但现在是七个活生生的尸体,即便是金钱剑伤了他们,其身上的鬼也是毫发无伤,治标不治本。

  要想治本,只有将他们身上的鬼抽出,或者连尸体一块烧掉,这样釜底抽薪会更为彻底。

  想了想,也只有这么办了。眼前面临的问题就是该如何将这七具尸体全部的困住,这是个最大的麻烦。

  “该怎么办才好...自己面临的困难还没有解决,更何况小晨那也已经被松谷太一这个王八蛋下了蛊毒。早知道这样就带手机过来了,那样还能联系下周大哥他们!”

  秦枫真后悔自己没有将手机带来,弄得事情没了照应,很棘手。但想归想,也不能忘了自己身边的危险。

  就在这时,虚晃的黑夜忽然间一阵阴风咆哮过去,疏忽大意的秦枫被彻底的打在了地上,七具尸体趁他不注意,已经摁倒在地,然后就要将秦枫掐死。

  拼命地挣扎只能换来无济于事的尸体的呼呼恶叫,“啊!”的几声惨声更是鸣彻了树林中的诡异,幻化成了阵阵阴风,冷面心肠的在周围游荡。

  “你们他妈的...”声音越来越低,好几双手一起摁在秦枫的脖子上,黑夜中渐渐的浮现出秦枫面色发紫的模样。

  就在这生死关键的时刻,秦枫后悔没有做的事情真的发生了。黑夜中,三个人高马大的黑影手中不知握着看到还是铁棍,抡起就是朝着那七具尸体打去。

  七具尸体虽然不会受到什么伤害,但物理攻击总能起到一定的作用,那就是帮秦枫脱险。

  “秦枫,你没事吧!”

  睁开眼,秦枫隐隐看到熟悉的身影。用低微无力的声音应了一句:“周大哥”

  “这是怎么回事?”周勤打开手电筒看了看四周,发现林若晨已经昏迷在那,打斗的痕迹与那七个坛子和七具尸体,这让周勤和林茂义他们十分的匪夷所思。

  “情况危险,我们待会再说,现在现将这七具尸体给除去。”秦枫慢慢地反映了过来,然后站起身从包里拿出了家伙,接着对周勤道:“周大哥,这七具尸体被鬼附了身,普通的攻击是没有用的。”

  周勤看了看正在与尸体打斗的林茂义与郑天铎,手中的看到确实是伤不了他们,“那我们该用什么方法?”

  秦枫揉着脖子,咳嗽了几声,“用火烧,连尸体带鬼一块烧死。这活坛种鬼术虽然厉害,但是有个最大的缺点就是归一旦上了尸体的身,就永远不会再下来,这正也是活死人最邪门与最致命的地方。”

  “周大哥,你们先去挡一会儿,我先准备下家伙,咱们一块除掉他们。小晨中了蛊毒,不能再拖延太久,我们动作一定要快。”

  “好。”

  周勤按照秦枫的意思,应一声后就与林茂义他们一起阻挡活死人,并为秦枫争取时间。

  周勤他们半路营救的真是时候,正好可以一面阻挡住那七具尸体,一面又给秦枫赢得了时间。这一次,秦枫痛下心来非得好好的整治松谷太一一番不可。

  这一次,秦枫并不打算用寻常的办法,因为那样不但没有效果,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

  与其这样不如耗点精力布下一个火刑局来彻底的将七个死活人全部的烧掉。

  “周大哥,一定要坚持住,我现在就布火刑局!”

  言毕,秦枫将家伙事拿出,包括以前带来就没有用到的“四本幡”也是被秦枫拿出准备派上用场。

  这张“四本幡”是在秦枫去香港之前,秦爷特意做好的一张幡,用纸制作而成,专门用于葬事之上,又名“送葬幡”。

  四本,即生、住、异、灭,这张四本幡正是演化出了一个人的生老病死的过程,其本身奥义多变,实非易懂。

  幡是用白纸糊制剪切而成,外加上秦爷画的符咒,所说是在黑夜但也能看到个模糊的样子。

  秦枫要布下的火刑局是五行克制局里面的另一种。与前面的土刑走煞一样,同属于五行克制局。用火刑局可以将连尸体带鬼都给烧掉,这样就能杜绝后患。

  火刑局的步法要比土刑走煞局稍微麻烦一些,因为土刑走煞只需要玉石便可达到土克水的攻法。但是火刑局必须要做好提前的准备,用公鸡血在地上画了一个小型的八卦,然后秦枫将这张“四本幡”放在上面。

  “四本幡”是火刑局中的关键的关键,少了它根本就不可能成功的布好火刑局。四本中的生、住、异、灭分别代表五行中的木、金、水、土,反映在法器上就是用赤硝与公鸡血在幡的四个正方位分别写上“木、金、水、土”,这样做的目的是在于用至阳的火刑来压住四个方位其他五行的影响。

  接下来最为关键的就是圈点。圈点,顾名思义就是圈圈点点,但在天师道的火刑局里面,圈点必须是有规定的。圈点之处,就是八个卦位,按照后天八卦,是从西北方乾卦开始进行圈点,然后顺时针在“坎、艮、震、巽、离、坤、兑”八个卦位上分辨用赤硝与公鸡血画上八卦图。

  如此一圈点,那么就将这七名死活人至于太极八卦之中,事情就完成了一大半。

  此时,周勤他们虽说是应付的有些吃力,但还是疯狂的使出蛮劲来给秦枫争取时间。哪怕是打不过自己都要拼出老命来。

  “秦枫,好了没有,我们快撑不住了!”

  周勤气喘吁吁的已经将近筋疲力尽,额头上的虚汗直接流到了脸颊。而林茂义与郑天铎的情况也是与他一样糟糕。

  “好了,马上就好,你们在坚持一会儿。”秦枫也知道他们已经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所以抓紧时间布置。

  静谧的黑夜中又被他们打破,从坟地爬出来的七个死活人现在已经丝毫没有什么变化的任凭周勤他们的做作。砍刀驽钝,本身挥着这么重的家伙周勤就已经感到了吃力,终于,七具尸体已经是开始了反击,数量上的优势绝对的压倒了周勤他们的气势,没过一会儿,周勤他们就已经不得不推到了秦枫的身边。

  “不行了...”周勤大口的喘着气,急促的样子有些紧张。

  “你们快退到一边去,我现在就开始!”

  周勤说话之际,秦枫已经是将火刑局布好。

  退到一边,只留下秦枫站在八卦图之中,最中间的那张幡刚才也已经被秦枫安置好,只剩下秦枫的发动了。

  “你们这群畜生,还是早早的滚蛋吧!”

  将心里面的怒火全部的喊出后,秦枫趁着七具尸体还在八卦之中,立即是将拈在手中的墨斗线迅速地绕着那七具尸体围了好几圈。

  七具尸体虽然力量大,但就是反应慢,动作迟缓,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秦枫手中的墨斗线给缠了住。

  紧接着秦枫迅速的推出八卦图,然后掏出一张符纸,口中振振有词的念叨:“九天虚火,借我神兵,火刑克煞,证道三清!”

  “急急如太上老君令!”

  随着最后的一声“烧!”字的喝出,秦枫手中的九天虚火福已经燃烧起来,正旺的火焰顺着墨斗线一直蔓延到了八卦图里面。

  “轰!”的一声巨响,八卦图中心的那张四本幡已经被火引燃,并骤时间将整个八卦里面全部的吞噬。

  “哇靠!”看着这么壮观和匪夷所思的火焰,周勤他们一下子看傻了眼,一个个站在秦枫的身后目瞪口呆的,全是拍手称快。

  死活人想要逃出,被火焰吞噬的他们却无法移动半步,只能是眼睁睁的被火烧掉。

  “这下好了,终于是除掉了这些尸体了。”秦枫长舒一口气,缓了缓身心的疲惫。

  “他们动不了嘛?”郑天铎对这种奇怪的现象很感兴趣,于是好奇地问道。

  “他们已经被我困在了八卦里面,再加上我用墨斗线锁住了他们,所以要想逃出的话是很难。”

  缓了缓,秦枫接着道:“周大哥,林先生,郑先生,多亏你们感到,要不然我可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别说这么丧气的话,现在我们不是到了嘛。”周勤安慰了一下。

  “对了,还有小晨。”意识到了林若晨的危险,秦枫赶紧的冲过去抱起她来。现在林若晨身上的蛊毒已经开始发作,整个身体浮肿的像是被蜜蜂蛰了似的。

  “我们现在快走吧,赶紧的回去给小晨解毒。”周勤看了看林若晨危在旦夕的样子,于是建议道。

  “这样吧,林先生,你带着小晨先离开这,我稍后就与周大哥回寓所。”

  “嗯?”林茂义一愣,不明白秦枫这句话的意思“你们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我们要善后,被烧了尸体是这里的坟墓里面的,虽说不知道坟墓中的墓主的来历,但总要善后一下,有个交代。”

  商定好之后,两边就开始了分头行动。

  火刑局果然厉害,到现在已经是将这七具尸体烧的成了烟灰,就连骨头都没剩下。而看见此般景象,秦枫也是才放下了心来,死活人术终于是被自己给破解了。

  总总的话了进一个钟头的时间,秦枫与周勤才是将这里忙活完,然后又飞快的回到了寓所,看了看林若晨的状况,才确定林若晨中的是“蛾蛊”。

  情况并无大碍,秦枫也是很快就配好了药给她服下。

  忙到现在,事情总算是解决了。只不过松谷太一又一次的以为秦枫被杀死,所以接下来秦枫要扭转局势,直接向鱼头村的宝藏进发。

  总算是熬到了大半夜才算结束。林若晨的蛊毒也已经被秦枫的药慢慢的化解,病情开始好转起来。

  趴在林若晨的床沿一直睡到第二天林若晨醒来,秦枫看了看林若晨已经好了很多的起色,心里面也是终于有所放松。

  “我这是在哪?”迷迷糊糊中的林若晨微微的眯着眼,只看见身旁的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们回家了,小晨。”秦枫安慰的温润了一下。

  慢慢的睁大眼睛,林若晨才是缓过来,娇弱的状态让人怜悯,还有些煞白的脸色与黑黑的长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昨晚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放心吧,事情能够都已经处理好了。咱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嗯。”林若晨没有再多问什么,因为她相信秦枫的处事能力。闭上眼睛,感到身体的隐隐作痛,自己只好是先暂且的休息起来。

  出了房门,嗅着温暖宜人的空气,这一天劫后重生的秦枫不免为之庆幸,而且昨天晚上虽然危险,但自己也是有不小的收获,至少知道了松谷太一他们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什么?《六甲迷魂图》?”坐在沙发上,林茂义一听秦枫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讲完之后,就立即目瞪口呆的咬了一句。

  秦枫点了点头,“他们来到香港有两个目的,一个就是为了宝藏,另一个则是为了大师,他们应该早就调查清楚了大师就是当年张贞丰祖师的后人,所以才会千方百计的靠近大师,打听到相关的下落。”

  “这也是他们要《张氏游记》的原因吧。”周勤道,“但是这本书里面到底有什么可以让他们那么千方百计的想要得到?”

  “我也不很清楚,这本书里面的秘密看上去应该是关于《六甲迷魂图》下落的,松谷太一也说了,他的祖先与张贞丰祖师有些渊源,所以对这幅图的秘密肯定也知道一些。”

  “哎,罢了,事情被这老王八蛋搞得乌烟瘴气的,鱼头村那摊子事情还没解决呢,现在又出来个《六甲迷魂图》,这《六甲迷魂图》到底是什么玩意?”郑天铎有些怨天尤人,想了想,到目前就只知道这个图的名字叫《六甲迷魂图》,其如何的面纱谁也不清楚。

  这个问题不仅困扰着林茂义和周勤他们,就连秦枫也是不知,就知道是名字为《六甲迷魂图》,不过根据大师生前所说和《张氏游记》上面的记载来看,图应该就是当年张嗣宗所画的那幅图,而且名字既然叫六甲迷魂图,那么肯定跟六甲六丁脱不了干系。

  猜测归猜测,秦枫现在也不着急想这件事。眼下关键的是感到鱼头村,彻底的阻止他们进行宝藏挖掘。

  没有再有所停留,秦枫与周勤他们立即赶往鱼头村。

  现在是早上九点多钟,相信如果他们开始的话,那自己也会有所发现。更何况松谷太一昨晚亲口承认了他们要挖掘那个地方的宝藏。

  按照老规矩,他们来到了先前的那个山头上进行远望观察。

  但是很奇怪的是秦枫他们依旧没有看到他们挖掘的身影,周围还是一如既往的荒凉,就连挖掘前最基本的准备工作也没有进行。

  “这帮混蛋还没有开始?”几次的来到这里依然没有结果,林茂义心中不免怀疑他们究竟在搞什么鬼。

  周勤也是十分的纳闷,“是啊,他们已经说了要挖掘,可现在还没见到影子。会不会是因为我们的关系而影响到了他们?”

  周勤的猜测不无结果,但秦枫还是想不明白,即便是自己影响到了松谷太一与驼老汉子,那他们也会继续的挖掘的,不可能因为自己的出现而停止。更何况松谷太一以为自己死了,所以没有理由不开始的。

  “我们下去看看吧。”秦枫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也好。”几个人异口同声,毅然决定了去鱼头村探个究竟。

  现在这种情况也不管驼老汉子他们在不在了,只有鼓起勇气的敢于面对才能找到真相。

  开车直接驶进了鱼头村。刚下车,车旁边的路上有一些东西就立刻引起了秦枫的注意。

  “周大哥、林先生,你们快来看!”秦枫指着地面上的一些绿油油的植物。

  周勤走过来沿着秦枫所指的地面看去,“这是”

  “是海藻!”林茂义看了一眼后就认了出来。

  “海藻?陆地上怎么会有海底的东西?”郑天铎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海藻一大片一大片的沿着这条路通向海边,看着这些海底的东西,秦枫很不愿意继续的往下想去。

  沿着这些海藻一直来到了海边,秦枫他们又是有了重大的发现。

  “秦枫,你看这里!”周勤一声大叫,似乎有了什么重大发现。

  周勤指针地面上的一些琐碎的木板和一些烧过的纸灰,木板颜色暗淡,看上去应该是在水里浸泡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果然真的是这样。”秦枫到现在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大概,但这也是他最不希望发生的。

  “那帮混蛋真的动手了?”周勤有些不敢去想,但也没办法,现在已经变成了不争的事实。

  “他妈的,这帮畜生!”林茂义怒不可遏,攥紧了拳头,咬着牙,暴着青筋恨不得将他们打成残废。

  但这就是现实。

  为了进一步的验证自己的猜测,他们四人又赶紧的回到了原先的码头那里,装上设备,就又一次的去了那个地方。

  这一次因为是在中午,所以情况要安全的很多,而且松谷太一他们真的是将宝藏打捞上来了的话,那么海中的怨魂必定会被他们采取了一些措施。

  按照原先的路程,林茂义开得很快,没半个小时就重新的来到了那片海域,找到了那个坐标。

  “妈的,果然没了!我们发现的这个地方就是宝藏!”林茂义气的直接将铅笔摔在了船板上,气的说不出话来。

  郑天铎也是有些孤助无望,想不到驼老汉子他们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将宝藏挖走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不能再怨天尤人了,但是短短的揪着一段时间秦枫真不知道松谷太一他们是什么时候将宝藏挖走的。

  无奈的掉头回到了岸边,几人一边商议着一边又回到了鱼头村寻找线索。

  现在已经到了中午,秦枫他们午饭还没有吃,饿着肚子勉强的在寻找着蛛丝马迹。

  本来秦枫是打算先回去的,因为即便是再赖在这里也失去了意义,宝藏既然被挖走,那么眼下最关键的是找到松谷太一他们。

  可是林茂义和郑天铎死活就要留在这里,一天找不到线索一天就不回去,直到找到为止。

  “林先生,咱们先回去吃饭吧,这样找也不是办法。”秦枫又劝了一遍。

  “不行,现在还哪有心思吃饭呀,宝藏都被那帮混蛋挖走了,看来不得不报警了。”林茂义一脸的气愤,现在的他与郑天铎一样完全的被焦急冲昏了头。

  他们也知道,报警时没有用的,上一次岳会长的报告就已经被驳了回来,原因很直接,因为没有证据。

  希望只有寄托在自己的身上才能有所收获,周勤也是劝说他们,但是林茂义与郑天铎现在反而要商定去找驼老汉子与松谷太一。

  “什么?现在去?”秦枫有些惊讶。

  林茂义点了点头,“对,事不宜迟,不能再耽误了。”

  “慢着!”稍后就拽住了林茂义,“等等,林先生,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还有你去哪找他们?你知道他们在哪吗?”

  “这个...”林茂义与郑天铎面面相望,谁也没有先回答,只是用沉默告诉了秦枫不知道。

  “你们不要焦急,先冷静下来,我想他们还会再回来找我们的。”

  听了秦枫的话后,不光是林茂义与郑天铎,就连周勤也是十分的惊讶,忍不住的问起来。

  “因为《张氏游记》还在我手里,松谷太一没拿到这本书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对啊,秦枫给松谷太一的是本假的,也就是活真的还在我们手里。松谷太一与驼老汉子不是想要找到《六甲迷魂图》吗?我想他应该会回来找我们的。”周勤根据秦枫说过的话又仔细的分析了一句。

  “那现在该如何是好?难不成要静观其变?”郑天铎问。

  秦枫想了想,“也只好如此了。”

  无奈的上了车,秦枫就与周勤回到了寓所。

  现在秦枫很担心的林若晨的安危,生怕她再有什么闪失。但等到秦枫回到寓所的那一刻,秦枫的担心又再一次的真真实实的发生在了林若晨的身上。

  推开门,秦枫还未踏进一步,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林若晨阵阵的痛苦呻吟声。

  “啊...”

  “啊...”

  意念里闪过一丝模糊,匆忙之下秦枫立即来到了林若晨的房间,才发现躺在场上的林若晨现在不知为何竟然浑身抽搐起来,而且很奇怪的是林若晨原本有些红润的脸色现在也变得煞白煞白的。

  “秦枫啊,这是怎么了?”

  秦枫没有回答周勤,而是拍了拍林若晨的腮部,用轻柔而焦急的声音问道:“小晨,小晨,你醒醒,这是怎么了?”

  “小晨,你醒醒!”

  一只叫了十几声,但林若晨依旧是面色紧绷的抽搐这,浑身的不舒服似乎已经到了那种欲哭不能的地步,让秦枫好是痛心。

  “难道小晨的病又发作了?”周勤猜测道。

  秦枫摇了摇头,“我看不像,蛾蛊的蛊毒已经被我除去,现在小陈的身体里应该不会有太多的剩余。”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说不定又是松谷太一那王八蛋搞的鬼啊。”

  这句话说到了秦枫的心里面去,“极有可能,这混蛋!”

  气愤归气愤,秦枫还是先给林若晨治病要紧。但是让自己头痛的是,秦枫诊断了好一会儿也是没有查出个一二来。

  “怪了,小晨的症状看上去应该是中了蛊毒,但至于是什么蛊这很难说”一时间,秦枫陷入了焦虑当中。

  蛊毒有好多种,必须要对症下药才行。可现在林若晨身上的症状除了抽搐以外,其余的症状也不是很明显,这让秦枫犯了难。

  秦枫没有多考虑,立即拨通了秦爷的电话,想从他那里找到答案。

  “爷爷,我遇到麻烦了。”

  “咋了,小枫,你慢慢说。”秦爷还是那么老练稳重。

  “是小晨,她中了蛊毒!”

  电话中,秦爷刚听秦枫说了林若晨中了蛊毒后,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稍后才是继续的催促道:“这是怎么回事?”

  秦爷对林若晨偏爱有加,一直拿她当孙女看待,现在一听她中了蛊,心情如同秦枫出了事一样,十分的焦急。

  秦枫将整件事用最快的速度告诉了秦爷,秦爷听后,对于《六甲迷魂图》倒是没有发表看法,而是沉默了一针,然后接着问林若晨的病情,:“小晨果真没有任何的病症?”

  “嗯,一点病症也没有,我都用银针试过了,浑身上下除了抽搐以外什么都看不出来。”

  “果真是这样”电话中,秦爷又陷入了一片深思中。

  但秦枫已经等不及,连忙的追问上去:“爷爷,这到底是什么蛊毒?”

  “这样,小枫,你用银针去扎一下小晨的“百会穴”,看一下她有何反应。

  “好!”说吧,秦枫立即按照秦爷的知识在林若晨的百会穴上扎了一针,等到取出之后,秦枫大惊起来:“爷爷,银针上面有毒。”

  “什么颜色的?”

  “暗绿色的。这是什么蛊?”

  “果然是麒麟蛊!”秦爷从秦枫反应的事实上分析后得出了结论。

  “麒麟蛊?那是什么蛊毒,我怎么没听过。”秦枫与周勤都是十分的诧异。

  秦爷缓了口气,接着解释道:“麒麟蛊是用蟾蜍、蜥蜴等几种爬行毒物和秘制符水混合制成的,制作过程十分的复杂,十分严格。但一旦制成了麒麟蛊,那么本身的蛊毒就会相当的厉害,没有蛊术师本身调制的解药是不行的。”

  秦爷的这句话等同于一个晴天霹雳,咔嚓一下直接劈到了秦枫的头上。“爷爷,我们救不了嘛?”

  “不行的...”秦爷叹着气失望的回答,“麒麟蛊不同于普通的蛊毒,制蛊难,破解起来更难,蛊术师一般会有解麒麟蛊的解药,这是谁干的?”

  “就是那个小日本!”

  秦爷转眼间气愤的吼了一句,但稍后又平静了下来,“小枫啊,你们要尽快的去找到他,并找到解药啊,这种蛊毒发作起来很要命的,会慢慢的将折磨死的。”

  看来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只有去找松谷太一了,这或许是早有注定的。秦枫很奇怪林若晨为什么会在这时候被下了麒麟蛊,难道是昨天晚上松谷太一扔木盒子的那一瞬间?

  一切的问题只有等秦枫找到松谷太一才能明白,很快,就在秦枫挂了电话后的一会儿,那阵乱码的电话号码又是给秦枫打了过来。

  事情真的是想什么来什么,秦枫接起电话,听了听对方的声音,果然是松谷太一。

  秦枫气急败坏的直接吼过去。

  “不想怎么样,你果然还活着。”电话的另一端,松谷太一用极其阴险深谋的语气回应道。

  稍后,松谷太一接着说:“秦枫,我记得那天晚上就对你说过,你们总以为自己很有把握,很有信心,以为什么事情都会朝着自己的思路去,但是往往最后不但会害了自己,反而还会将你身边的人送进地狱。”

  松谷太一含沙射影出了林若晨,秦枫也不是不知道,

  “那本《张氏游记》呢?上一次你给我的假本别以为我不知道。”归根到底,松谷太一还是冲着那本《张氏游记》来的。

  秦枫一怔,其实早应该想到的,都怪自己当时自作聪明,才会导致这么个局面。现在林若晨中了麒麟蛊,如果再想不出解决的办法来那可只有将《张氏游记》拱手送给松谷太一了。

  “解药呢?”秦枫并没有直接的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首先问起了解药。

  “哈哈”松谷太一在电话里开始放生笑起,“解药好说,只要你叫这本书交给我我自然会交出麒麟蛊的解药来。”

  “你这混蛋!”

  “混蛋也有混蛋的用处,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叫那本书叫出来,否则过不了几天你的女人就会没命的。”

  “好,我答应你!”秦枫想来想去,还是林若晨的命要紧。

  “什么时候?在哪?”

  “就今天晚上,地点就在鱼头村。秦枫,我警告你,这一次只许你一个人去,如果你在耍什么花样的话,解药你永远也别想拿到。”

  “你...”还没有等秦枫说完,电话里就传来了一阵嘟嘟声。

  “怎么样了,秦枫!”周勤在一旁十分的关心这个问题。

  “今晚我要去趟鱼头村。”事到如今,秦枫只能是将《张氏游记》交给他了。

  匆忙的收拾东西,然后转过头看了看奄奄一息的林若晨,秦枫心里面的疼痛死死的镂刻其中。

  “你去那里做什么?”周勤看秦枫在一旁匆忙的收拾,越来越不明白秦枫在接了电话之后到底想怎么样。

  秦枫蹲在墙角,像个被雨打的丧气落魄的芭蕉树一样,“松谷太一要《张氏游记》,而且就在今晚上,地点是鱼头村。”

  “什么?今天晚上?”周勤愣在那里。

  “没办法,只有将这本书交给他了。”秦枫看了看手中已经褶皱不堪的《张氏游记》,心里面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毕竟是老者生前交给他的,算得上是临终遗物了,而且书中的秘密还没有解开,《六甲迷魂图》的谜团也是未知,说实话,秦枫很不甘心就这么送出去。

  但比起这个来,林若晨的性命更重要,人命关天的时候,只有慷慨一些了。

  “你真的要将这本书交给他?”周勤也是有些不甘心。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翻开书,秦枫又无精打采的扫了几眼,“不过我想不明白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重要的秘密能够引起松谷太一他们这么大的兴趣来。”

  书中无非记载了一些什么经历之类的,充其量是一本杂记形式的,在这里面也有些道术、方术的记载,但至于《六甲迷魂图》的相关记载,只有最后的几页而已。

  无意中的翻了翻,忽然之间,秦枫发现了上面的一些蹊跷。

  “周大哥,你快看这里!”秦枫惊叫一声,然后就是站起,时捧着手中的书来到了周勤的身旁。

  指了指最后两页,然后就接着说道:“你看,周大哥。这书的最后两页,似乎是被粘在一起了。”

  “我看看。”周勤接过书来,仔细的拨了拨,发现最后的两页的确是被粘在了一起,而且其中似乎还有什么东西。

  “真是百密一疏啊,这么细微的缺陷如果不是仔细研究和注意的话还真的看不出来。”秦枫最后两页捏了捏,发现纸张的厚度与其它书页没有太大的差别,但若细细拿捏,还是会感觉两张纸间夹着另一张。

  好奇之下,秦枫将这两张书页慢慢的撕扯开。书页粘得很结实,而且年代久远,要想在不损坏的情况下拆开是不可能的了。

  还好最后两页的内容秦枫早已经牢牢的记载了心里,等到撕扯开后,秦风果然发现里面有一张非常薄的纸。

  将纸打开,泛黄的纸张足足有十六开大,不过古代人民的造纸技术就是厉害,就这一张纸却是十分的薄,如纱一般。

  黄纸上面画的内容秦枫没有看明白,毛笔勾勾沿沿,画的应该是个某个地形图。

  不过,虽然没有看明白,但黄纸右上角的那四句话却是让秦枫触目惊心,一瞬间明白了所有。

  “命理九宫起神图,五元六纪化魂出。水土金火缺木地,沉照飞星阴阳符。秦枫,这首诗不是那个”周勤念完之后,才恍然大悟。

  “没错,就是张来说的张贞丰祖师留下的《太乙神机》,看来事情如我想的一样,真的是这样。”

  “那这张图很有可能就是《六甲迷魂图》的准确位置了。”周勤试探性的向深层次推测。

  “嗯,松谷太一要的很有可能就是这张图,我们先收起来。”秦枫没有再多看,生怕再有个闪失,就把这张黄纸好好的交给了周勤,让他先保存着。

  剩下的这本书对松谷太一来说似乎也没了什么价值,但对秦枫来说至少能换回一条人命。

  事情因为这张黄纸的出现又出现了转机,收拾一下东西,秦枫就准备今天晚上去鱼头村。

  而周勤他们则是暗中的在那个山头上观望,一旦有什么情况,立即的前去营救。

  很快就到了晚上,按照实现的约定,周勤他们将秦枫送到鱼头村后,便是掉头“离开了这里”,秦枫心里面还是有着一些不安,因为现在鱼头村里阴森森的,又看不到周围的事物,生怕松谷太一与驼老汉子再耍什么花样。

  鱼头村看上去还是那么阴森可怖,整个气氛变化不大。秦枫现在不得不提起心来小心的防备着松谷太一和驼老汉子。相信到了这个关键阶段,他们也不会掉以轻心的。

  不过自从经过了海猴子那么一件事后,整个鱼头村的阴气要少了很多,毕竟海猴子是怨魂阴气的集结体,所以除去了海猴子,现在相对而言引起要少了许多。

  今晚的月色不是很好,云彩遮住了月亮,整个区域看上去黑乎乎的,偶尔会有几辆车从公路上驶过,但很快便是离开了久留之地。

  重新回到了原先发现海藻的地方,秦枫看了看四周,黑通通的不见声响,心猜松谷太一他们或许还没有到这里。

  现在秦枫对周围是极其的敏感,很担心松谷太一会做些手脚。压着步子小心翼翼的在周围转了几圈,忽然间发现自己的左侧出现了手电筒的灯光。

  身影渐渐清晰,是两个人,看了看后,秦枫才确定真的是松谷太一与驼老汉子。

  “解药呢?”

  没有等他们开后说话,秦枫首先追问上去。

  “解药就在我这里,先给我书,只要我验证了书的真伪后解药自然会给你。”松谷太一道。

  “你的人品谁相信?你先给我解药,我说话算话,只要给了我解药这本《张氏游记》就是你的。”

  说着,秦枫从包里取出了那本书,放在了松谷太一和驼老汉子的眼前。

  隔着黑暗,秦枫并没有看清楚他们的标枪,但秦枫能深深地感觉到他们的那股阴险的表情一直没有退去。

  仔细的斟酌了良久,松谷太一仰头随意的笑了笑,“你可别耍什么花样,实话告诉你,今天晚上你如果拿不到麒麟蛊的解药,她就会全身痛苦而死。我想你应该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心爱的女人就这么死去吧。”

  松谷太一这是在威胁秦枫,秦枫心底抖动了一下,情况或许真的如他说的那么严重。

  “那好,咱们两个同时交换。”

  “好。”松谷太一接着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小小的药瓶来,然后对秦枫道:“秦枫,不是每个人都该杀的,有的人杀了会对自己有更大的有利作用,而有的人却不是,杀不杀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处。”

  松谷太一的这句话似乎是在告诉秦枫自己对林若晨的生死不会感兴趣,因为即便是杀死了林若晨,那么对自己的作用也不大。

  当然,秦枫听他说这样的话也是放下了心来,至少知道了他们不会朝着林若晨下手。

  “我们都把东西放在中间!”秦枫还是有些顾虑。

  就这样两人把该放的东西都放到了相应的位置。然后秦枫迅速的拿起了那个小瓷瓶,然后打了开来,摇了摇里面。

  “我说过,她对我没有什么价值,我没必要去杀死她,放心吧,解药是真的,只需要一次解药兑水服下就可。”

  驼老汉子捡起了书,然后仔细的翻着书的每一页,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似的。“嗯,这本书应该是真的。”

  “你们不用再翻开看了,这本书是真的。”

  “还有一件事,你们把鱼头村的宝藏藏到哪去了?”此时,秦枫紧接着提出了这个问题。

  “原来你知道这件事!”驼老汉子刚收好书,就听到了秦枫的这个问题,自己一怔。

  “你们不安好心,想据为己有,我绝对不会让你们这么做的。”

  “就凭你?”松谷太一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完全忽视了秦枫刚才说的话。

  “对,就凭我。这是我们中国的宝藏,绝对不允许你们将国宝私吞道海外去!”说到这里,秦枫又想起了那幅《女史箴图》来。现在这种境况已经不能再拖了,必须要果断行事,阻止住松谷太一与驼老汉子。要不然晚了一步损失的可不就只有一幅画了,更有可能造成上百件的历史文物被这些不法分子盗取。

  “秦枫,你还是那么自以为是。《女史箴图》和这批宝藏就藏在一个地方,不过你想要知道这些宝藏的下落就必须先做一件事情。”

  秦枫不明白松谷太一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事情?”

  “就是死!”此话刚说完,松谷太一就立即将事先准备好的一道符纸拿出,然后迅速的念了一通咒语后,这张符纸”轰!“的一声巨响,就已经冒出了绿色的烟来。

  虽然是在黑夜,但秦枫却清晰可见符纸化成的烟气直向自己扑来。暗绿色的直接陈秦枫不备就把自己吞噬在其中。

  “咳咳咳...”没有来得及提防的秦枫现在被烟气熏得直咳嗽,本想迅速的冲出烟气的包围,但就在这时,松谷太一又抢先了一步,掏出第二道符纸来念了咒语后就将其烧掉。

  这一道符纸一烧完,周围的空气顿时间开始躁动起来,急促的流动犹如急湍的水流,犀利之下隐藏着蓄势待发的杀机。

  果然,符纸一烧完后,周围的空气一瞬间像是被点燃了似的,瞬间生起了鬼火。这种现象与那日看到的基本无异。

  “咳咳咳”秦枫从烟气中吃力地走出,感觉这烟气像是有毒,渐渐的麻痹了自己的身体,行动也开始迟缓起来。

  “你这是做了什么?”秦枫吃力地问了一句,现在整个身体已经开始渐渐的失去知觉,这些一定与这烟气有关系。

  “秦枫,今天晚上就是你的死期。你已经中了我的尸烟,上次在忻州的地洞里你中了尸烟后侥幸逃脱了一次,但这次你休想再逃掉。”

  松谷太一并没有停止,而是在鬼火出现以后继续的做法。驼老汉子现在已经完全的闲在了一边,看着秦枫慢慢的瘫在了地上,自己嘴角一勾,露出了浅声的阴笑。

  “你个...混蛋...”

  “你还是省点力气吧,死后好转世投胎。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动手的,我还不想让警察查到把柄。”

  “把米扭计啦呼,几乎而哈”松谷太一念着一些听不懂的咒语,手中还拿着一个像是旗子一样的东西左右的摇晃。

  等来回摇了七八下之后,他突然将旗子指向了秦枫,而接连的就是鬼火,它们像是接到了命令似的,登时向秦枫扑去。

  生死的危急时刻又一次的降临在了秦枫的头上。

  鬼火瞬息间扑在了秦枫的身上,鬼火集于一身,让本来就已经中了尸烟的秦枫更是触目胆颤的痛苦嚎叫起来。

  “啊!”

  鬼火在秦枫的身上燃烧着,暗蓝色的火焰把整个秦枫吞噬在里面。鬼火阴性极强,在秦枫的身上呼呼的释放着阴气。虽然秦枫是被鬼火吞噬者,但自己还是感觉到身体里正源源不断地有刺骨的凉气注入。

  本身的尸烟再加上鬼火阴气的注入,让秦枫一时间直接是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哀鸣声撕破令人厌恶的黑夜,直接的打碎了人们的心声。

  “哈哈哈哈”松谷太一非常得意的大笑,然后转身回到了驼老汉子的身旁,问道:“老头子,书是真的吗?”

  驼老汉子又重新的拿出,“是真的,这本书从内容上看,的确是真的,而且我以前在他家里也见到过。”

  既然书是真的,那么松谷太一也不再手软,当即又来到了秦枫的面前,将手中的那面令旗一样的东西又挥了挥,骤然间鬼火再一次的猛势扑来。

  情况越来越危急,阴气源源不断的打在了秦枫的身上,渐渐的吞噬了身体。现在秦枫已经基本上瘫在了那里,死亡一步步地朝着自己走来。

  漆黑的夜里只有秦枫的那一处光点蠢蠢欲动,明眸中,渐渐地失去了光芒,意念里匆忙的闪过一个“死”字。

  直到呼啸而过的一阵狂风卷过之后,秦枫才是从死亡中挣脱出来。

  原来就在秦枫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周勤他们及时的赶到,以前秦枫与周勤他们也遇到过鬼火,所以对鬼火的克制方法也是有所了解。每人拿出了一把赤硝,呼呼的就是趁着黑夜里做事的出其不意而洒到了秦枫的身上。

  赤硝的阳气威力很快就将秦枫身上的鬼火压灭,周勤拖出秦枫,“你没事吧?”

  “咳咳”秦枫虚弱的喘着气,咳嗽声循序不止。然后无力的说了一句:“没事。”

  转过身,周勤又一次的正面遇到松谷太一,想起当时在忻州的洞里差点丧命的事情,自己就气不打一处来,狠巴巴的瞪着松谷太一与驼老汉子,“你们这两个混蛋,以为自己还能逃掉吗?”

  “不能逃掉?而且我们也没打算逃,因为你们马上也会和他一样了!”松谷太一话锋急转,与驼老汉子都是出手拿出了几道符纸,准备念咒做法。

  秦枫意识到了危险,立即使出剩余的力气大喊一声:“快逃,你们斗不过他们的!”

  本想止住周勤和林茂义还有郑天铎,但现在的形势已经晚了,松谷太一没有丝毫的懈怠,与驼老汉子一道,将手中的符纸抛向了空中。然后两人用相同的动作,各是将手中的令旗插在了地上。

  动作迅速,已经是让周勤他们始料未及。而且就在令旗插在地上的那一瞬间,整个鱼头村似乎是发生了天翻地覆一样,顿时狂风骤起,卷起地上的沙石向秦枫和周勤他们打去。

  “快躲开!”危险的时刻,秦枫还是担心他们,因为毕竟松谷太一与驼老汉子是个邪乎的人,硬拼的话周勤他们是斗不过送太医和驼老汉子的。

  狂风天翻地覆,一直持续了三四分钟后,秦枫才是得以的看清周围。

  “周大哥,你们没事吧!”秦枫咬着牙吃力的站了起来,然后费力的挪动着步伐。现在自己的身体照这样下去的话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尸烟的毒素开始吞噬自己的细胞,再加上刚才鬼火源源不断的注入阴气,勉强的走了几步后,秦枫又一次的摔倒在地上。

  周勤快步走过去,赶紧的扶起他来。

  “周大哥,我没事,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林茂义与郑天铎握紧砍刀站在秦枫与松谷太一的中间,时刻提防着这两个混蛋。而松谷太一却是笑了笑,不以为然的用剑指在令旗上指指画画了一番,然后大声的喝道:“今天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一语刚完,周围的气势也发生了变化。一瞬间,鬼哭狼嚎般得叫声将秦枫他们吓得直胆颤,纷纷摇头晃脑看着周围。

  两面令旗现在开始了晃动,周围的阴魂也是随之开始了躁动。眼睁睁的看着敌人就在面前,郑天铎与林茂义愤愤难平,也不管松谷太一用的是什么邪门的招数,尽情的骂去:“你们把宝藏藏到哪去了?”

  林茂义的这句话说的是相当响亮,不知是真心的勇气还是假装的壮胆。

  “宝藏是我们的,你们还是老老实实的回阴间去吧!”

  鬼哭的声音慢慢的靠近过来,一股股死亡的气息也正慢慢逼近。就在这时,驼老汉子与松谷太一插在地上的令旗旗杆“咔!”的两声巨响,就已经莫名其妙的折断。

  “断旗?”秦枫开始注意到他们的动向,思考了片刻后,利己的恍然大悟,然后迅速的额对周勤道:“周大哥,快,赶快离开这!”

  “先不要多问,要想活命的话就赶紧的离开这里!”秦枫用最后的力气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声音虽然曲折,但周勤还是体会到了秦枫的紧张不安。

  周勤同样的感觉到了不对,就立即背起秦枫向掉头离开这里,并准备喊着:“老林、老郑,赶紧走!”

  可自己刚喊出“老...”字来,就被一阵巨大的力量打在了按自己的胸口,还没有来得及看清,就已经“啊!”的同叫一声,连秦枫一块摔在了地上。

  “老周!”郑天铎回过头叫了一声,就在此时,一阵黑影晃过眼前,接着剩下的就只有一阵阵痛叫声。

  从地上爬起来,林茂义与郑天铎退回到秦枫那里去。林茂义问:“这是怎么了?”

  “事到如今,看样子逃是逃不掉的了,要想或者离开这里,只能拼死一搏了。”秦枫阴沉着连,靠在周勤的身体慢慢的歇息着。

  “刚才松谷太一已经成功的招来了怨魂,现在恐怕已经附在了尸体上,变成了尸鬼了。咳咳...”话还没有说完,秦枫又是一阵无边无止的咳嗽。

  处境越来越危险,秦枫话刚说完,那道黑影就已经迅速的移动到了周勤的背后。“周大哥!小”刚要说最后的“心”字,但已经晚了一步,黑影移动很快,没有留给他们任何的喘息之机,就是一爪子狠狠的抓在了周勤的后背上。

  “啊!”无边休止下的静谧又一次的被嘶吼声打乱了秩序,恐怖布满了整个鱼头村,潜伏在周围,等待惊悸到来的那一刻。

  “周大哥!”秦枫迅速的将手放到周勤后背的伤口处,冰凉刺骨的感觉一下子触动到了自己的身体,不得不缩回来。

  “糟了。”心里面一颤,秦枫立即意识到了周勤已经中了尸毒。

  “周大哥!”咬紧牙关,秦枫站起来不停地叫着周勤,周勤现在似乎有些迷失了心智,晕头转向的没一会儿,就晕了过去。

  “周勤怎么了?”林茂义看见不对,立即追问道。

  “周大哥已经中了尸毒了,你们小心那个黑影,那是尸鬼,千万不能让他抓伤,否则后果与周大哥一样。”

  秦枫仔细地嘱咐了他们一句,反过头来看了看松谷太一与驼老汉子。两人整盘坐在那里不清楚什么姿势,但秦枫敢肯定,招来了尸鬼必定要做法进行控制,而且两个人做法,相信是为了让尸鬼更容易控制吧。

  (注:尸鬼是众多鱼头村怨魂的集结体,松谷太一肯定是事先在这里布下了一具尸体,然后做法,知道旗杆折断的那一瞬间,骤然的怨魂都被附身在了这具尸体上面。因此形成了很难对付的尸鬼。

  尸鬼难对付就难对付在其本身是众多怨魂的集结,虽然先前这里的阴魂少了许多,但还是有相当的一部分。现在因为松谷太一与驼老汉子的关系,尸鬼已经完成,剩下的只有做法控制住它。)

  相比松谷太一与驼老汉子也都知道要想控制如此众多怨魂附身的尸鬼是不那么容易,所以两人才会一起作法,防止出现什么意外。

  郑天铎紧张的问了一下。

  话刚说出,还没有来得及等秦枫回答,黑影又一次的攻了过来。只不过这一次的目标是秦枫,闪动下的明眸一阵黑暗,等到重见光明之时,黑影已经来到了秦枫的身边。

  “不好!”秦枫意识到了危险,赶紧咬舌吐血,“啐!”的一口舌尖血正正的打在了黑影身上。

  虽然尸鬼是怨魂的附身,但遇到了至阳至刚的舌尖血还是多少有些反应,“呃...”的叫了一声后,就再一次的消失在黑夜当中。

  “林先生,你们赶快去将他插在地上的半截旗杆拔出来,只有这样我们才有获胜的希望!”

  “半截旗杆?”林茂义没有多问,眼下保命要紧,只有争取时间按照秦枫所说的去做才能有生存的希望。

  秦枫知道这招尸鬼,而且就在今天中午,秦枫给秦爷的电话里,秦爷听了秦枫说松谷太一会在一个极阴之地见面后,秦爷就特意的嘱咐了秦枫要注意这个尸鬼。阴阳术注重阴阳的使用,而招尸鬼就是其中的一种。

  招尸鬼固然厉害,但自己承担的风险也不小。所以秦枫只要抓住这个机会就能对付得了他们。

  “林先生,你们不用管我,一旦遇到了黑影,就立即咬舌!”

  秦枫现在虽然不能太过于活动,但防备黑影的偷袭还是能够做到的。而且自己还有一件东西没有使出,所以秦枫还是有些信心的。

  自己先退到了一边的树旁,秦枫拿出了一支朱砂笔来,现在他并没有用朱砂来画符,而是沾上自己的舌尖血在左手掌心刷刷的写了几个字,顺便口中念了一道咒语:“掌心炼狱,天罡地煞听我号令。天罡请兵助我神通,地煞动气引开黄泉。上为天静,下为地动,招兵神符,化我三清!急急如九天玄女律令!”

  咒语一念完,秦枫立即将手中的笔停住,然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一直没用过的符纸,捏在右手,直到心中有默念了这一咒语后,符纸顿时变成了一团黄色的火焰,然后就落在秦枫的左手掌心,久久不灭。

  或许坐在一边的松谷太一察觉到了秦枫的些许不对,立即做法命尸鬼向秦枫攻来。

  接着强势的掌心火焰,秦枫才是得以看清尸鬼的真面目。是一个刚死不久的中年男子,而且皮肤还好,只是由于收了怨魂附身的影响,整个身体看上去僵硬无比,煞白的如僵尸一般,但比僵尸更可怕。

  深处的右手爪子已经长出了长长的指甲,乍一瞬间还带着一些血丝,一定是刚才周勤的血迹。

  本来尸鬼要抓秦枫的脸,但由于不知道秦枫到底做了什么,只感觉到一股强大的阳气正在抵挡着尸鬼。然后果真不出所料,秦枫迅速的将掌心一送出,尸鬼就被强大的阳气所逼迫回去,站在那里犹豫起来。

  看着这般情景,松谷太一与驼老汉子皆是大惊,本想继续做法,但事先安排好的林茂义与郑天铎早已经悄然跑过去,拎起手中的开山刀不管要砍的是人是物,满怀恨气的就直接向驼老汉子与松谷太一劈下。

  晃荡的两声响,林茂义才发现他们两人躲开了开山刀,而且已经迂回到了他们的背后,奋起各是一脚,就将两人踹倒在地。

  这边打斗的激烈,秦枫这边也准备用“借阴兵”的方法将尸鬼除去。

  借阴兵这一招是秦爷嘱咐秦枫最好别用的招数。因为这里面邮局行话,“借来一阴兵,三天命已清。”意思就是借一阴兵,就得用自己三天的阳寿作为代价,借得越多,自己的折寿就越多。所以不到艰险万难之策秦枫是绝对不会用的。

  但行话归行话,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借阴兵折寿,这得看自己的积善积德,所以一般干这一行的一定会多多积善积德,留下后福来还清欠债的。

  现在是生死艰难时刻,林茂义与郑天铎又不是松谷太一与驼老汉子的对手,再加上如此厉害的尸鬼和已经奄奄一息的周勤,没有丝毫的犹豫,秦枫毅然决定了要借阴兵挽救这些无辜的性命。

  借阴兵,通常有踩关法和奇门阴兵法等几种方法。踩关法是神霄派的独有秘法,后来随着神霄派并入正一道,便渐渐的流传开来,其本身就是需要步罡踏斗外加六甲六丁神法和相关的符咒,而且还要有其他的一些规定和条件,所以相对来说很复杂。(这里先不多说了,往后会出来的。)

  而相对于踩关法而言,奇门法则较为通用,并被正一各派所接纳。奇门法又叫九天玄女阴兵法,步骤很简单,用自己的三魂(生魂、觉魂和灵魂)中的灵魂和觉魂外加七魄,也就是二魂七魄来借阴兵。具体的方法刚才秦枫已经做了一半,就是掌心写字,写的就是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九字真言。

  现在松谷太一与驼老汉子都被林茂义与郑天铎拖住,对尸鬼也不能很好的控制,这就给秦枫提供了绝佳的机会。

  待掌心放入符火慢慢熄灭之后,秦枫心里一绷,叹了口气,毅然决定将自己的二魂七魄都送出。

  “九天玄女律令!出!”

  一咒念毕,秦枫顿时间盘坐在了那里,借着黑不见指的天然屏障,毅然将二魂七魄送出,开始了借阴兵。

  二魂七魄被送出了身体,并在前面的空地上按照九宫来坐,其中灵魂与觉魂必须要坐在西北方的乾位和西南方的坤位上,因为这两个方位对应的八门正是至关重要的开门与死门,是阴兵的来回路径。

  布置好之后,秦枫立即又烧了一道符。

  “魂魄相乘,借兵阴灵,黑白无常阎王在,放开鬼门替天行。九天玄女阴兵法,调动牛头马面来!”

  原来秦枫要借的是牛头马面。

  “阴经符一烧,鬼使神差速速来!”

  转眼间,秦枫用自己的中指血唰唰的画了一道阴经符,然后待最后一句念完之后,迅速的将阴经符烧掉,符火慢慢变大,随后就被突如其来的一阵阴风给吹散出去。

  “来了”秦枫心里面猜测着,自己以前也没用过这借阴兵,所以对将要发生的事情并不了解。不过话是这么说,但尸鬼现在已经利用秦枫坐在那里不动的时机,立即的狂扑过去,张开沾有血丝的爪子,把秦枫看成是自己的猎物似的,已经疯狂的抓去。

  “糟了,我没有太多的力气,是不能走动的。阴兵还没结来吗?”出于纠结中的秦枫埋头抓狂,眼睁睁的看着尸鬼再一次想自己攻过来,无能为力的他只能把最后的希望都寄在了阴兵的身上。

  生死关头的一瞬间,一面的死亡咄咄逼人,另一面的希望也已经呼之欲出。就在秦枫闭目不敢正视的那一刻,一阵不知有多强大的阴风呼呼的从二魂七魄的那个位置吹来。

  紧接着阴风变成了旋风,开始围绕着尸鬼不停地旋转,似是有意的将尸鬼困在里面。

  松谷太一与驼老汉子见势不妙,在将林茂义与郑天铎打倒在地后,立即重新盘坐起来,控制尸鬼。

  “秦枫,大不了咱们玉石俱焚!”松谷太一抱着必死的决心一口喝出。

  尸鬼重新的得到了松谷太一与驼老汉子的控制,力量增长了不少,慢慢的撕扯开了阴风的阻挠,进而重新的回到了秦枫的面前,挥起拳头一圈就是朝着秦枫的左腮打去。

  “嗷呜!”

  事情的总是那么阙疑,在这生死关头也是一样。阴风重新的将尸鬼裹住,而且势头越来越大,已经将尸鬼困值得完全不能动弹。

  缓了口气,秦枫终于是得救。而此时,郑天铎他们又一次的向松谷太一与驼老汉子攻去,虽然是打不过,但还是要给秦枫争取时间。

  看着眼前的这般情景,秦枫知道自己的奇门阴兵法已经成功借来了牛头马面,只不过自己没有开阴阳眼,所以无法看清真面目。

  阴风的气势差点也把秦枫卷进去,不过很快就开始将尸鬼慢慢的脱离开秦枫,又回到了秦枫二魂七魄的位置。

  尸鬼痛苦的嘶叫,旋风越来越大,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反而越来越大,直到夜色中恍惚间爆发出了一团鬼火,嘶叫声才是停止。

  “糟了!”松谷太一刚击退了林茂义与郑天铎,忽然发现尸鬼的身上已经被鬼火吞噬着,直到鬼火慢慢的消失,剩下的也就只有风波后的那一缕烟尘。

  “成功了!”秦枫看到后,明白了阴兵已经将尸鬼带走,而且也让秦枫感到庆幸的是,尸鬼一除,这里的怨魂也已都到了地府,所以鱼头村这里已经算得上是个平安之处了。

  “混蛋!”松谷太一立即站起身来,准备趁着秦枫魂魄还未归身的时机去杀死他,但是松谷太一与驼老汉子适才因为受到尸鬼的缘故,现在已经阳气大损,咳咳的咳嗽了数声后,就倒在了那里。

  “妈的,那帮鸟人怎么还不来!”

  林茂义回头朝着村口看了看,一如既往的死寂彻底的催生了他心中的怒火。

  转过头,林茂义迅速的来到了秦枫的身边,“你没事吧?”

  “我没事!”将符纸烧掉后,秦枫的二魂七魄已经归身。尸烟已经发做得很严重,尽管魂魄已经回来,但身上的毒素还在,所以秦枫依旧不能太过于的活动。

  “我们趁现在赶紧的离开这里吧。”秦枫叮嘱他们。

  “稍等等,他们马上就过来了,现在松谷太一和驼老汉子都受了伤,这是抓他们千载难逢的机会。

  “谁?”

  “还能有谁,我刚才在那边的山头上就给岳会长打了个电话,说报警,现在他们应该马上过来了。

  没有多说话,林茂义与郑天铎就来到了松谷太一和驼老汉子的身边,将砍刀移到了松谷太一与驼老汉子的面前。

  “没想到吧,你们两个败类今天终于在到了我们手里!”林茂义一泄多天的怨气,恨不得用刀砍死他们两个,不过很快周围就想起了警车声音,松谷太一与驼老汉子也是气的直接怒目仇视着他们。

  “你们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要报仇的!”

  话刚说完,松谷太一与驼老汉子不约而同的往地上吐了口血。

  两辆警车鸣笛而过,直到开进了这个是非地。

  下了车,秦枫还能看清那个模糊的身影,是岳会长与叶心仪,另外还有六七名警官,他们全副武装,虽然是在这么黑的夜里,但秦枫依然能够感受到那股霸气。

  “老林,我们来了!”约会长首先冲过去,而叶心仪则带着警察将松谷太一与驼老汉子抓了起来。

  事情到了这一步总算是结束了,看着那模糊的松谷太一的身影,秦枫说不上是好是坏,总感觉松谷太一应该不会这么甘心的就被警察带走。而且驼老汉子与他更是一句话也不说,样子举止十分的怪异。

  但松谷太一与驼老汉子被抓这已经成为了不争的事实,但愿接下来押送的过程不会出事。

  想起了周勤,几人就立即将他送到了秦枫的寓所当中。其实岳会长打算是将我们一伙人送进医院去,毕竟那是正规的治疗机构,而且岳会长对这些道术方术之类的也表示怀疑。

  但在秦枫的一再要求之下,他们还是回到了寓所。

  回到寓所得第一件事,秦枫就先将麒麟蛊的解药给林若晨兑水服下,然后自己才是来到了自己的房间,看了看被后面被尸鬼抓伤的周勤。

  昏迷不醒后的的身体已经开始冰冷起来,煞白的脸面上像是敷了一层冰,已经看不清了周勤的轮廓。

  如此吓人的样子秦枫立即忍着剧痛取来了糯米,并敷在了背后的伤口处。

  “秦枫,你不要紧吧?”林茂义看着秦枫额头上不停的冒着虚汗,样子十分的古怪。

  秦枫摇了摇头,“我没事,现在先给周大哥驱毒要紧。”

  周勤的毒较之尸毒而言还要严重一些,毕竟那是尸鬼,阴气极大,现在都已经将周勤的整个身体给吞噬,如果再不治疗的话,就会有生命危险。

  糯米敷在伤口上,一直敷了五六次后,周勤的病情才是有所好装。

  但这样还是治标不治本,要想彻底的去除周勤身上的毒素,就必须得用药渗进他的五脏六腑,将他的毒排出才行。

  “那该怎么办?”郑天铎与林茂义都很焦急。

  “放心,林先生,周大哥的毒虽然深,但只要用糯米泡酒便能治好。你们赶快去找些糯米酒来,另外再去中药店买一些艾蒿来。”

  “艾蒿?”林茂义一愣。

  “对,我要用艾蒿水配上公鸡血和朱砂在周大哥的背部画上镇阳符,时间紧迫,你们赶紧去吧。”

  顶住了林茂义与郑天铎赶紧的去哪里,秦枫自己这时候才想到了自己的病情。

  来到林若晨的房间里,看了看已经好转的林若晨,秦枫多少也有些欣慰。对于自己的病情,秦枫以前在忻州的地洞里也中过尸烟,所以对怎么治疗已经有了把握。

  尸烟虽然有毒,但却是怕水,所以只要将自己浸泡在水里呆上一段时间,身体里的毒素便会慢慢的消退。

  趁着这会的功夫,秦枫赶紧的去冲了个澡,并在浴池里一泡就是半个小时。一直等到林茂义他们买回东西来,秦枫才是换了件衣服,走了出去。

  现在秦枫较之刚才似乎换了个人,精神矍铄的有了很大的好转。林茂义与郑天铎见后都纷纷表示惊讶,都问起秦枫的病情来。

  “尸烟忌讳水,只要身体浸泡在水中就会没事。”也就是凭借这一点,秦枫才是短时间里去除了残留在身体内的尸烟毒素。

  东西已买回来,秦枫立即的拿着糯米酒就给周勤灌下,整整的一瓶糯米酒一点不漏的直接灌了进去,虽说是酒,但现在救命要紧,糯米的阳气再加上酒本身的威猛刚气一定会起到很大的作用。

  等到酒给周勤喝下之后,秦枫又迅速的拿来毛笔,掀开周勤的衣服,在伤口上用艾蒿水和公鸡血以及朱砂的混合液划了一道镇阳符,这样做的目的是避免本身的阳气外泄。

  一直忙活到了凌晨一点多钟,才是忙活完。但他们还没有好好的休息,秦枫一直守在林若晨的身边,等待着她苏醒的那一刻。而且还有关在警局的松谷太一与驼老汉子,事情到底会怎么样还得等到明天。

  迷迷糊糊的在林若晨的床沿睡去,直到醒来后,才发现林若晨已经醒来,而且看上去病情确实好了很多。

  “我这是怎么了?”卧在床上,还是不敢轻易动弹的林若晨看了看秦枫,又发现林茂义与郑天铎都在,不禁感到好奇。

  秦枫喜出望外,直接将昨晚的事情讲给了林若晨听。林若晨听后,感觉像是在做梦,瞪大眼睛不停地追问着:“昨晚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

  “嗯。”

  “松谷太一与驼老汉子都被抓了起来了?”林若晨接着问。

  秦枫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昨晚岳会长他们将松谷太一和驼老汉子带到警局后,就一直把他们两个软禁在一间房子里。因为松谷太一与驼老汉子都是日本国籍,所以这里的警局暂时的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将他们软禁,然后再根据国际法进行处理。”

  “这下好了,那幅《女史箴图》我们也终于该取回来了。”林若晨长舒了口气,有股如释重负的感觉,在听完秦枫的话后身心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是啊。”秦枫也是这么想的。而且不光是这幅画,还有鱼头村的宝藏。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秦枫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往往每做完一件事自己的精神都会自我放松,有种愉悦的感觉。但这一次却恰恰相反,真不知道自己内心的不安到底是意味着什么。

  “对了,林先生,周大哥醒了吗?”秦枫想起了周勤。

  “还没呢,不过他的病情好了很多呀,现在体温已经不再那么冷了,面目上也是活了许多。”

  “那就好啊。”秦枫现在是两头担心着,林若晨身上的麒麟蛊已经去除掉,那么剩下的也就只有等待周勤的醒来了。

  “叮铃铃”

  “叮铃铃”

  就在这时,林茂义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电话是岳会长打来的,说他们在松谷太一的身上搜到了一些重要的证据,其中包括那本《张氏游记》和一些相关的证件。

  电话里岳会长的显得十分激动,并一再的要求他们立即的赶来警署,并配合他们进行相关的寻找工作。

  包括秦枫在内的他们都是很激动,难以遮掩住那份成功的喜悦。但时间紧迫,现在再加上周大哥还没有醒来,所以秦枫就与林茂义与郑天铎一块去了,至于病还没痊愈的林若晨和周勤则是在家养病疗伤。

  “秦枫,你说松谷太一和驼老汉子会把宝藏藏到哪去?”在车上,林茂义不经意地问起了秦枫。

  “我也不很清楚,但至少应该就在这里吧。不过我们也不用担心,等到了警署,相信应该可以知道些什么相关的线索。”

  “也对,终于是解决了这件事了,哎,这两天光忙这件事就费了不少的心思,等忙活完了,一定得好好的喝一顿啊,老林,还有秦枫。”宝藏还没有找到,郑天铎就开始幻想事后的庆功事情了。

  秦枫笑了笑,看着两个坐在前排的大男人劫后的余兴,心里面一下子宽慰了许多。但自己却没有那么高兴,即便是找到了《女史箴图》的真迹,也不会放松下来。因为还有那幅一直是个传世未解之谜的《六甲迷魂图》,至于它的下落秦枫还不得而知,还得等到这件事办完之后在好好的研究一下。

  “你们的事情是完了,可我们的事情才是刚刚开始呀。”秦枫一气呵出了自己的感叹。

  “怎么?”郑天铎一愣,接着问,“是关于那幅《六甲迷魂图》?”

  秦枫点了点头,“是呀,这次虽然挽救了这么多的国宝,但眼下的这一幅我想不光是松谷太一他们想得到吧,或许还有一些不法分子呢。再说《六甲迷魂图》到底是什么居然有这么大的吸引力,这曾神秘的面纱我们一定得揭开才行。”

  “是呀,最近几年盗墓挖宝和走私文物的人越来越严重了,都想据为己有,一点也不考虑国家和民族的损失,这些人真的是可恶至极。”听了秦枫的话,林茂义突然间发出了这样的牢骚。

  但事实毕竟就是这样,也不可否认。

  “等这件事忙完了,我们也差不多离开香港了。”

  “嗯?这么快就要走啊?”林茂义惊讶道,似是有意的挽留。

  但秦枫还是婉拒了,自己倒并不要紧,向校长请了假,什么时候回去都行。但林若晨的工作已经因为秦枫的关系收到了很大的影响,这一次林若晨已经在五一长假的基础上又请了一个月的假,所以才一直留在香港,陪在秦枫的身边。

  一边聊天他们三人也是很快就到了的警署,进去之后,秦枫才是得知松谷太一与驼老汉子今天早上已经被带到离岛区警署去了,而且岳会长还告诉他们,警方准备一盗取国家文物罪和故意杀人罪等多项罪名将他们两人起诉。

  “岳会长,那他们留下的线索呢?”林茂义很着急的问着。

  “在这里呢。”岳会长在叶心仪的带领下,将秦枫与林茂义与郑天铎引到了一间比较窄小的接待室里。

  然后岳会长指了指茶几上面的几件物品,就叹了口气,“哎,这两家伙嘴倒是挺硬的,一句话也不说,从他们口中根本没有得到半点消息。不过还好他们警官进行了强制搜身,才是找到了这写东西。”

  稍后,岳会长指着茶几上的物品,“你们看看,虽然嘴上不说,但我们还是收获不小啊。”

  秦枫把目光转向了茶几上,第一眼看到的自然而然的就是老者生前留下的《张氏游记》,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钱包和一串钥匙。

  “岳会长,你们知道他们把宝藏藏在哪了吗?”秦枫忍不住首先问到了这个问题。

  岳会长摇了摇头,“还没有,不过我们已经根据调查,发现这个驼老汉子的真名字就叫骆刚,而且早些年还在这里开过外贸公司,只不过后来就关了。松谷太一与驼老汉子都是日本国籍,相信我们可以根据他们出没的地方就能找到宝藏。”

  “出没的地方?”众人都开始莫名的猜想推理起来。

  拿过钱包打开一看,秦枫发现里面装的都是银行卡,另外还有几张名片,并没有什么特别注意的东西。

  “看来要真的找起来趋势得费点功夫呀。”秦枫叹了一句,照这么下去的话,要找起来还真的有些麻烦,但也是不麻烦,关键是看自己能不能抓到关键点。

  “对了,松谷太一挖宝藏的时候肯定是需要雇人帮忙的,我们可以从这方面下手啊。”秦枫恍惚间想到了这个问题。

  “放心吧。”岳会长轻松的笑了笑,然后道:“这些他们都去做了,松谷太一雇人一定会找一些打捞经验丰富的人,所以叶警官也是让人在周围的村子里寻找线索。”

  果然,事情真的是在短短的一瞬间就出现了转机。

  就在秦枫和林茂义以及郑天铎为这事发愁的时候,叶心仪突然间推开门冲了进来,激动的叫道:“找到了,我们发现线索了。”

  “什么线索?”岳会长首先站起来问道。

  “在鱼头村往东二十里外的一座渔村,我们经过调查发现就在前几天,来了一位中年男子,出高价要让他们帮他打捞自己先前坐船不小心落在海中的东西。我们根据详细的调查,又用松谷太一的照片对证,发现就是那个出高价的人就是松谷太一。”

  叶心仪的话无疑是给了秦枫他么一个巨大的惊喜,看来松谷太一果真是花了高价去雇人打捞宝藏。于是自己追问上去:“在哪呢,我们现在赶紧的去看看吧。”

  叶心仪说:“不用了,我们已经把他带到了这里来,他说他知道那些东西搬到了哪里去。”

  “那就再好不过了。”林茂义俩手一拍,心中的激动与高兴也随之涌出。

  坐在接待室里等了一会儿,人才是等到。叶警官将那名看上去挺憨实的中年男子待到了秦枫他们的房间里。

  黝黑的皮肤挂满了风吹日晒,虽说是在香港这个繁华地区,但求生之策还是不得不说死是艰辛。

  这个渔民看上去不知是有些羞涩还是在警署的胆颤,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这位就是当时的在场人,叫老张就可以了。”叶心仪主动的给秦枫他们介绍。

  没有多说,林茂义直接就用粤语问起了这件事来,“老张,你知道你们打捞的东西藏到哪了吗?”

  “当然知道,我还和那个先生一块放的。”

  “那我们现在就去吧。”林茂义赶了一句后,就立即的站起身来,与秦风他们一块离开了警署。

  这也难怪,到了现在的地步离成功就差一步了,所以他们也不想再出什么问题,还是越快的找到越稳妥。

  那老张或许发现了秦枫是个大陆人,而且他们之间的交流都用普通话,于是自己也操着不是很流畅的普通话接着说道:“那先生给了我们好多的钱,说务必要在那天晚上将东西捞上来,但是他也不清楚在哪,只是说在鱼头村那里的海域。要知道鱼头村那里是很邪门的,但也没办法,谁让他给的钱多呢,我们带上先进的仪器一直找到凌晨六点多钟才是将东西打捞上来。”

  秦枫追问道。

  “我们也不清楚,七八个人足足花了一整夜的功夫才是将两个木箱子捞上来,不过我们很奇怪的是木箱子在海水里浸泡的时间已经很长,都被海藻缠着呢,凭我将近半辈子下海的经验看绝对不是一两年的功夫,但毕竟是人家出的钱雇的我们,因此我们也没有多问。”

  看来事情真的是这样,稍后,老张继续说道:“东西被待到了一个很僻静的小山庄里,说是小山庄,里面就几座房子,周围都是山,看上去是个挺清净的地方。

  “那他那地方离这远吗?”秦枫并不熟悉这里的地形。

  老张还没有回答,林茂义就先插口补道:“老张说的那个地方就在狮山那不远,只不过与狮山隔着一道河。”

  一行人边说边赶路,很快就驱车来到了老张说的那个地方。

  下了车,老张在最前面引路,秦枫他们紧随其后。狮山对面是一片连绵不绝的山丘,从远处看是一片绿油油的草木,就单论这里的风景也算得上宜人了。

  不过现在他们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老张在前面曲折的翻过了一座座汕头,一直曲径通幽了一公里左右,才是叫道:“你们看,就是那里!”

  老张抬起右手手臂,指了指前面的山谷里的一座颇具别墅意味的房子,然后又道:“那位先生就是让我们把东西放到这里的。”

  “我们赶紧过去看看吧。”林茂义与郑天铎此时都不约而同的冲在了最前面,希望第一时间找到宝藏。

  走近这座小别墅,周围是用栅栏围了起来,院子里并没有什么,空旷如野。

  进了别墅,秦枫开始问道:“老张,你说那些东西在哪?”

  本以为老者能够讲出来,可是谁知现在老张却是出乎他们意料的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老张连忙的解释道:“是呀,我真的不知道具体在哪。因为那天夜里我们将东西运到这里后他就让我们回去了。所以具体的位置我们根本就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秦枫料想到松谷太一与驼老汉子是个极为狡猾的人,他们或许就是顾忌到老张他们,所以才会让他们先离开这里的。

  “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就分头找吧,这里也不大,应该能找的到。”岳会长建议大家分头去找,这样节省时间。

  不知道为什么,出现了这种情况后,秦枫心里面开始有了一种莫名的不安,对驼老汉子与松谷太一,他了解的再合适不过,知道他们肯定会耍什么花样。

  秦枫并没有在房间里寻找,因为就这么大的房间松谷太一也不会把宝藏放的那么明显。

  走出房间,秦枫没事在院子看了起来。

  院子虽然空旷,但房子的北面是个小山墩,秦枫走过去一看,终于是发现了一些端倪。

  “林先生,郑先生,你们快过来!”

  秦枫用这么惊讶的声音一下子惊止住了正在苦苦寻找的他们,愤愤的赶过来问:“秦枫,怎么了?”

  “我找到东西了,就在这里!”秦枫指了指房子后面的山壁上,上面有道铁门,看上去里面应该有什么东西。

  一行人迅速的过来围观,发现果然是有道铁门。

  林茂义说:“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先打开再说吧。”说着,自己就将从经书带来的那把钥匙逃出,然后走过去每把钥匙都试了一下,终于是将铁门打了开来。

  慢慢地推开铁门,里面是漆黑一片,而且还有咄咄逼人的凉气从里面扑出。

  找到了手电,一行人慢慢的走了进去。这一次,秦枫走在最前面,因为他们担心松谷太一与驼老汉子会耍什么花样。

  这个洞穴应该是松谷太一特意挖出来的,曲径通幽,很是阴森。不过还好幸亏不是很长,走了三四分钟后,秦枫忽然发现前面有灯亮着,而且仔细的看去,的的确确有两个木箱子放在了那。

  “就是那了!”秦枫说了一句。

  快步走去,林茂义看了看这两个箱子,眼球在这上面不停的打转,激动得差点都说不出话来。

  “终于找到了!”林茂义长声一叹。

  “打开箱子,发现里面果真是一些国宝,特别令人瞩目的是一些青花瓷器和粉彩珐琅彩瓶以及一些青铜佛像之类的,箱子里的宝贝不计其数,而且大都色泽还好,只不过还有些淤泥。

  “哇”看到眼前的一幕,一直不明白事情的老张忽然间明白了,“这些都是国宝啊”

  秦枫在箱子的一旁找发现了一个长方形木匣子,打开一看,里面装的正是《女史箴图》,这下该找的东西都已经找到,看来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原本想高高兴兴的带着东西离开这里,但是,黑暗中的一丝明亮一直在远处蠢蠢欲动,直到秦枫他们转身准备出去打电话找人来搬东西的时候,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慢慢地转身准备离开这里,秦枫刚一转身,忽然间发现在铁门的门口隐隐的出现了一个黑影。

  “谁?”秦枫下意识的警示起来。

  黑影很熟悉,乍眼一看秦枫立即意识到了那些不敢想的事情。“松谷太一!”脑海里顿时绷现出这个名字来。

  “松谷太一!”秦枫大声的喊出,急切的想验证到底是不是他。

  “你们果然找到了!”那黑影没有回答秦枫的问题,而是直接把话题转移到了这些宝藏上来。

  声音的确是松谷太一的,而且语气上也不想受了伤的样子。更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是松谷太一居然能够逃脱出来,实在是匪夷所思。

  “你居然敢逃出来!”岳会长首当其冲的站了出来。

  “就凭你们这点伎俩还奈何不了我,现在事情都已经挑明,也不会再让你们活着出去!”

  “你想怎么样?”秦枫一怔。

  “炸掉你们!”此话刚说出口,松谷太一就掏出了一个小型的遥控器,“你们以为东西是这么好拿的吗,即便是我的不到,那你们也别想拿到,大不了玉石俱焚!”

  话音中已经渗透出了股股杀气,一瞬间占据了整个黑洞中。恍惚下的意念闪动,带动着紧张的空气冻结在了这一刻。生与死的隔阂就只有这么一点距离,冲过去阻止住松谷太一他们就会有生存的希望。

  其实他们早应该想到宝藏是不会这么简简单单的顺利拿到手的,松谷太一肯定会做些手脚,哪怕是带不走也要来个鱼死网破。

  现在这一刻终于到来,生死一瞬,秦枫当然要义无反顾的冲过去,然后大喝一声:“你们快逃!”

  冲上去死死的抓住松谷太一,秦枫看到他的右手里的确是我这一个小型的遥控器,看来他说的的确是真的。

  “你还不束手就擒!”秦枫再一次的警告着松谷太一,劝他及早的回头是岸。

  松谷太一的右手现在已经被秦枫扳着,已经动弹不了,其他人看后也赶来帮忙,向抓住他。但松谷太一岂会这么善罢甘休,趁着秦枫不注意,一把将秦枫手中的《女史箴图》夺过来,然后退回到了后面:“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们也休想得到。”

  言语中的仇恨已经充斥在了周围,掏出一张灰绿色的符纸,立即引动了鬼火,迪安在了那张图上面。

  “混蛋!”眼前一瞬间的历史永远的可在了秦枫的心中,本想竭力的挽回那幅国宝来,但符火烧的熊旺,已经是将整幅画完全的吞噬其中,留下的也只有那缕缕散去的青烟与一些纸灰。

  “哈哈哈哈!”松谷太一仰头大笑了小,不知道他现在烧掉这份国宝后心里面是做和感受,阴森森的面目上现在已经多了一份历史的罪恶感。

  众人营救的不及时,松谷太一已经摁下了那个按钮,并朝着他们吼道:“你们都死在这里吧!”

  “轰!”一阵雷鸣般的巨响骤时携着天翻地动来到了这里,稀里哗啦的山石尘土滚滚作浪,直接将还停留在山洞里为《女史箴图》被毁掉而发呆垂叹的他们给吞噬。

  再一次的生死考验让秦枫心底的那份触动渐渐淡去,失去理智的他开始有了死的念头,好端端的一幅《女史箴图》就这样永远的毁在了自己的手中,虽然是短短的一瞬间,但已经成为了亘古不变的证据。

  “别想那么多了,保命要紧!”林茂义与郑天铎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一把就将瘫在地上的秦枫托起,然后一个劲的往前冲。

  终于,在山石塌下的一秒钟,他们最终能够化险为夷。还好松谷太一的炸弹威力并不是很大,一个猛子跳出了山洞后,只是将原有的洞穴封住了,而他们也就是受了点皮外伤,并没有生命危险。

  事情总算是给忙活完了,岳会长派了专门的挖掘力量来将宝藏挖出,而秦枫也是丧气的回到了寓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林若晨和刚刚醒来的周勤。

  林若晨听后目瞪口呆,完全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变得这么糟糕。

  一幅传世的国宝就这么的被那个王八蛋毁掉了,虽然心有余力,但现在已经后悔莫及。

  “哎”躺在床上还没有痊愈的周勤深深地叹了口气,“罢了,天意如此,我们也不要再自责了,接下来秦枫,你打算怎么办?”

  秦枫倒吸一口凉气,希望让自己的整个身体冷静下来。“既然这样了,我打算等你们都痊愈了,我们就离开香港。”

  “回静川?”林若晨有些高兴的问道。

  秦枫点了点头。

  “也罢,这里我们待的时间也不短了,改回去了。”周勤虚弱的声音叹了一句,稍后,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对了,秦枫,《六甲迷魂图》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先回去交给爷爷看看,毕竟他是从天师道出来的,多少应该有些了解的,而且松谷太一已经逃了出来,驼老汉子也有可能会如出一辙的。我也担心他们两个会继续的寻找《六甲迷魂图》。”

  “的确如此,那就这么办,等我的伤养好了就一块回去,你们先回静川去吧,我得先回趟家。”

  周勤笑了笑,经过香港这么一段经历,自己恐怕是终生难忘了。跟着秦枫的的确确见识到了一些自己从没有见过的东西,什么鬼魂一类的灵异事件,一般人听都没听过的自己都见了。

  眼看就要离开这里,秦枫或多或少的也有些舍不得,趁着这几天,自己带着林若晨好好的疯玩了下,正好缓解自己的这段时间来的身心疲惫。

  临行前,秦枫特意的去了老者的坟前拜祭了一下,以表感恩缅怀。而林茂义与郑天铎也都是恋恋不舍,不管怎么说,秦枫也是林茂义的救命恩人,恩人这么一走,林茂义还真是差点哭出来。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到了该走的时间必定会走的。早上八点钟,秦枫与林若晨就坐上了飞往静川的飞机。

  (注:以上故事出现的《女史箴图》真迹只是作者根据民间传闻改编的而已,读者们请勿对号入座,只当是娱乐性便可。)

  第一部六甲迷魂图第六卷坟棺鬼墓(上篇)

  飞机飞了将近十个小时,到了下午将近六点钟的时候,秦枫与林若晨才是终于回到了静川。

  临行前,秦枫就与方语说好,让他到机场去接自己。放下飞机,秦枫就与方语通了电话,在机场的东门相互碰了面。

  “靠,你俩在香港浪漫了一回,真羡慕...”方语到现在也有些后悔没有一块去。

  秦枫一听这话,心里面一笑,嘴角淡过了一抹随意,“你小子真不知道当时是什么样的,倘若换成你的话,说不定现在早就在鬼门关那里哭着喊着要还阳了。”

  方语一听秦枫的这句玩笑话,猜到了些许的波折,“难不成你们遇到什么困难的事了?”

  方语现在什么也不知道,莫名的好奇秦枫现在也没有那么多工夫去详细说给他听,只好是先回到殡葬馆,到爷爷那里去再作讨论。

  殡葬馆还是那么清静,秦爷一看秦枫回来后,倒是很高兴,总算是克服了重重困难平安无事的回来了。

  晚上为了迎接秦枫与林若晨回来,方语特意的大放血了一回,拉着秦枫林若晨还有秦爷一块去了饭店好好的搓一顿。

  饭菜很丰富,一桌子菜让好久没有感受到温暖的秦枫终于是找到了回家的感觉。没有多说,秦枫就动起筷子稀里哗啦的一阵猛吃。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一桌子菜总算是被消灭的差不多了。这时,秦爷点上支烟,饶有兴趣的抽了一口后,先问起了事情:“小枫啊,这一趟经历感觉怎么样?”

  说起这一趟的经历,秦枫还真是难以形容,喝了口啤酒,就说道:“怎么说呢,这一次算得上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触目惊心啊。”

  “有什么刺激的事赶紧说来听听。”方语鼓噪,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来。

  将玻璃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后,秦枫就将去了香港后的整个经过大体的说了一遍,虽然自己是回味,但每一件事待自己说出后就不自觉的触动一下,毕竟这的确是自己经历过的真实经历。

  “哇靠,没想到你和小晨去了趟香港居然会发生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方语在听了秦枫讲的故事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还能发生那么多的离奇诡异事件,更有什么活坛种鬼、芭蕉精之类的。

  “真可惜,好端端的一幅《女史箴图》就这么被毁了,这个小日本鬼子真的是法理难容啊。”秦爷此时气愤地说道。

  秦枫也是很惋惜,更多的是自责,“是呀,好端端的一幅国宝就这么毁了,我一定要抓住松谷太一,为王老汉,也为了这件国宝报仇!”

  “怎么,他逃走了?”秦爷一怔。

  “对,这个问题我也没想明白,好端端关押在警署里怎么就会逃走了呢?”

  “其中有蹊跷啊,小枫。”

  “是呀,真不知道他还有驼老汉子是否都已经逃出来,现在全香港都在通缉他们,希望有朝一日不要让他们逃掉啊。”秦枫回应了一句。

  秦爷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然后接着道:“你说的《六甲迷魂图》是怎么回事?”

  说到现在,终于是谈到了《六甲迷魂图》上来。

  秦枫从包里拿出了那张从《张氏游记》发现的黄纸来,然后递给了秦爷。秦爷打开一看,仔细的瞅了瞅,才发现还真的有些惊讶,“这上面的诗句不就是那次张来留下的嘛。”

  “对。”秦枫应道,“这首诗与张来所说的一模一样,而且松谷太一也说过,所以事情到现在已经明白了。张来所说的天师道的宝物就是这幅《六甲迷魂图》。”

  稍后,秦枫接着问:“爷爷,你是从天师道出来的,你有没有听过这幅《六甲迷魂图》?”

  “《六甲迷魂图》?”秦爷又仔细的看了看这张纸上面的内容,但自己对着些毫无意向,“这个...我也不记得了,当初师父也没和我说过这些东西,而且到了我们这一代似乎没人知道这些历史了。”

  看来连秦爷都不知道这些,这下子本想打算指着秦爷能找到什么线索的,也都泡汤了。不过秦爷看了看这张黄纸上面画的图,似是有些认识。

  “这张纸上面画的图似乎是个藏这幅画的位置呀。”秦爷推测性的说道。

  “爷爷,你认识这上面画的地方吗?”

  “不清楚,不过看这么沟沟壑壑的,应该是在某个山里。”

  秦枫点了点头,“我觉得也是,还有这四句诗,我们到现在还没有完全的解开呢。”

  “这前两句你在电话里说的那个意思我感觉也对,三百六十年后会出现宝物,指的应该就是这副《六甲迷魂图》吧。看来张贞丰祖师也是为预测高手呀,他早已经遇到了在三百六十年后这幅图应该会再次出现吧。”

  “那最后两句呢?”此时林若晨问道。

  “水土金火缺木地,沉照飞星阴阳符。这两句的意思不好理解,应该需要个参照的东西吧”

  不管怎样,到现在事情就专心的投入到这上面来,希望能够有所收获,找到那幅图,解开这千百年来的秘密。

  就这么一直聊到深夜,他们几人才是散去。秦枫今晚住到了秦爷那里去,等明天一辆,就把东西带回宿舍。

  忙活了这么长时间,秦枫也该回学校交代下了。没有去上课,直接的跑到了孙教授那里去,孙教授见到秦枫回来自然很高兴,而秦枫在高兴之余也是说出了他的好朋友松谷太一的这些罪恶。

  孙教授一听,立即从椅子上站起来,面目惊讶的简直不敢相信。

  “真的有这样的事?”孙教授有重复的问了一句,想从秦枫的口中再次确认。

  “千真万确,还有上次去山西的时候,当时我和周勤就差点死在他的手里。孙教授,松谷太一的的确确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孙教授倒吸了一口凉气,在这么热的天里不禁的抽搐了下,低头深思了片刻后,才是回答:“看来我真的认错他了啊,没想到他竟然是个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秦枫安慰了孙教授下,然后就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本来秦枫是想去找方语的,可就在这时,迎面突然走来了一个人,将秦枫拦在了林荫小道上。

  “谢教授?”秦枫面容一整,挂上了惊喜。

  “你终于回来了!”谢教授迎面逢上,笑呵呵的上下打量了下,“怎么样,在那边我听方语说遇到了很多麻烦?”

  “嗯,不过都已经过去了。”

  “那就好啊。”谢教授右手动了动眼睛,低着头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继续道:“回来也好,正好我还有件事还想让你帮忙呢。”

  “什么事情,谢教授”

  “也没什么事情,就是让你给我看看东西。”

  谢教授说的很随意,秦枫猜到应该又是从某个坟墓里挖出来的。果然,在谢教授将秦枫待到了研究室的时候,才发现坐在桌子旁边的方语正在全神贯注的研究者桌子上的一件土色的陶罐。

  “这是陶罐?”秦枫问方语。

  “对,这是我们考古时发现的一件东西。”

  “坟墓里的?”凭借着自己的直觉,秦枫大胆的猜测。

  果然,方语与谢教授都是不约而同的点着头应了一句。

  眨眼看去,秦枫也没发现这个陶罐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灰蒙蒙的上面还沾着土渍,即便是经过了外表清理之后也难以遮掩住历史的沧桑。

  “这个陶罐也没什么,考古是你们的专长,我帮不上什么忙的。”看了看,秦枫不懂谢教授让自己帮什么忙。

  “哎,秦枫,让你研究这陶罐当然是不可能的了,你先听我慢慢说。”方语拍了拍秦枫的减胖,示意他坐下听自己解释。

  原来,在秦枫离开静川去香港的这段时间里,谢教授带着方语他们一直在进行着考古工作。这一次,他们在静川南面与源州市交界处的腾龙山群发现了一座坟墓,再挖开坟墓后,他们就只发现了一具棺材,并无他物。

  “那这陶罐是怎么来的?”秦枫听了方语的话后,不解的问。

  “陶罐是在棺材的旁边挖到的,按理说要是陪葬品的话应该是摆放整齐,并且并非只摆放陶罐的。但是我们找了好久,就发现这么一个埋在土中的陶罐。”

  “后来呢?”

  “后来我们回去之后,发现这个陶罐中竟然放着一个骷髅头,我们很害怕,就把骷髅头放回了原来的墓穴中,只带回来了这个。”换了口气,方语接着道:“秦枫啊,你说坟墓的主人会不会来找我们呀?”

  秦枫听到这里,似乎明白了方语与谢教授的意思,这帮考古的就是胆大,动不动得就下墓寻宝,而且还是在为何“请示”准备下就擅自的进去。运气好点会没事的,但如果运气差点的话很有可能会惹来诡异的麻烦。

  “以后小心点,干这一行与古代的盗墓是一个性质的,只不过名字不一样罢了。你们在进墓之前最好先烧点纸钱,上点香,然后科技个头请示下,不要动不动的就直接进去了。”秦枫有些抱怨他们对死人不尊重。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可没想到,谢教授在此时站了出来,以一个长长的叹气声结束了秦枫的抱怨。“嗯?谢教授,你怎么了?”

  “事情并不是这样简单的,我们发现这个墓是个很大的墓群。”

  “墓群?”

  “对。”谢教授点了点头,接着道,“我们仔细的研究确定后,发现是一个很大的古墓群。群的外围似乎有一些小的坟墓,而我们发现的这个陶罐就应该是外面坟墓中的东西。”

  谢教授越往深的说,秦枫越是听得糊涂。“你们说的这些貌似跟我没关系吧。”

  “不是,今天让你来,就是准备让你去给我们看看那个墓群。你也知道,我们队风水道术之类的什么也不懂,所以还得靠你呀。”

  说到这里,秦枫终于是明白了谢教授的意思,不就是去看看那个墓群嘛,也没必要搞得这么拘谨。秦枫笑了笑,既然是看这个墓群,索性就答应了下来,反正自己闲着也没事干,正好可以去见识一下那个墓群。

  一拍即合,既然秦枫答应了,谢教授与方语自然会很高兴。而当秦枫问要在什么时候去时,谢教授直接说今天下午。

  既然选在了今天下午,秦枫也欣然接受,赶紧的回到了宿舍准备下东西,与方语一起吃了午饭后,他们就迫不及待的拉着秦枫赶紧的去看看。

  腾龙山群在静川市南面三十公里处,因为本身的山峰层峦叠嶂与连绵起伏好比数条巨龙缠绕恢弘,所以就有了这个腾龙山群的名字。

  驱车一直行驶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是到了谢教授所说的那个山群。下了车,方语走在最前面带着秦枫向发现陶罐的那个坟墓走去。

  别看是简简单单的这么点距离,可要真的走起来的话还真是很费劲,光是层层山石的遮掩不说,而且这里的山路很不好走,即便是在山下也是坑坑洼洼的,像无数个巨大的疮。

  沿着山路一直想山群中深入了将近一公里才是来到了谢教授所说的位置。

  放眼一看,绵延千里的山中独有这里很空旷低矮,有些山谷的味道,但却不是山谷,整个地段都是起伏不定的山丘组成。

  费了好大的力气爬上了其中的一个小山头,秦枫问道:“方语,你们说的坟墓就在这里?”

  “对,就在你右边的山下面。这也是我们无意中发现的。”

  周围行满了杂草,青绿色的浓妆淡化了这里的阴森,显得有些幽静。而且不远处还有条河流潺潺流过,要是不是墓地的话,这里一定会是个难得的幽静住所。

  下了山头,秦枫按照方语所说的地方,拨开了早操,找到了那个坟墓。

  坟墓周围的土渍已经翻新过,说明这的确是他们一个星期前发掘的。从整个坟墓上看,并不是很大,而且也因为岁月流逝的关系,这里的整体墓形已经看不清了。

  秦枫并没有急着逃出罗盘看风水,而是先拿出了三根香和一把纸钱来,在方语他们挖过的坟墓前面点上香,并将纸钱烧去。

  “秦枫,你在做什么呢?”方语此时走过来,发现秦枫有模有样的点上香,烧着纸钱。

  将手中最后的一把纸钱烧掉,秦枫拍了拍手,站起身应道:“当然是给你们这些擅自掘人家坟的人请罪了,这样最起码能够缓解下他们的怨气。”

  “还真有那东西?”谢教授刚走来就听到秦枫说这些东西,冷不防的打了个寒噤。

  “当然有了,世界瞬息万变,好多东西你们都想不到的。”秦枫说完,就让他们一块跪下磕了三个头。

  谢教授虽说是个考古专家,然而自己也不相信这些东西。但就在他磕完三个头后,周围忽如其来的一阵阴风将烧后的纸灰狂散卷走,下的谢教授顿时间不得不闭目猥琐起来。

  没有多说,秦枫就走进了那个已经挖开的坟墓,发现棺材还暴露在外面,只不过被他们加上了篷布遮住而已。

  “你们怎么弄的?”秦枫有些责备起他们对待坟墓竟然这么不尊重。

  方语傻笑了笑,“咳,那不是我们在挖开之后一直没来得及处理嘛,等过几天我们还会再来进行挖掘的。”

  叹了口气,秦枫也就不有再多说。只是一个人下了墓地,好奇的走到棺材那里去,想看个究竟。

  棺材外还有许多的土渍粘在上面,整个棺材是用柏木制作而成,这一点秦枫也是从秦爷那里学来的。棺材不大,看棺材在土中的木制,跨度的时间应该是不长。

  “谢教授,你们研究过这是什么年代的坟墓吗?”

  “经过我们分析后,确定是在南宋末元初左右的。”

  “宋末元初”秦枫作为历史系的仁慈,当然记得那段历史,当时这里应该属于金朝的地带,后来蒙古灭金,就归到了元朝。想了想,这里或许是当时什么历史古墓也说不定。

  不管怎样,至少这个地方或多或少的隐藏着一些什么东西,秦枫也是十分的好奇。逃出罗盘,自己走出坟墓,在目前开始看起了风水。

  要判断一个坟墓风水的好与坏、吉与凶,总的来说就要看明白峦头与理气这两大要素。

  峦头是指用肉眼看到的山川、河流的形态变化,是为实;而理气则是气场对本身阴宅的影响,是为虚。

  所以根据这两点,风水中才会出现了四大类,即龙、穴、砂、水四个重要的构成因素,而这四个构成因素直接的决定了阴宅的坐向与吉凶祸福。

  (注:寻龙、察砂、观水、点穴又有具体的分类与内容,总之还是那句话,中国五千多年的文化,作者用一两句话介绍出来是很难办到的,所以尽量的省去这些。)

  眼前的这个腾龙山群如果不堪这其中的坟墓的话,那必定是一块绝佳的风水宝地。腾龙山群本身就处在东面位置,正东方甲木,甲木属青龙,再加上其中有河流经过,水生木,正是一块长生之地。而且腾龙山群西面属于平原,就单这形势上看,白虎照高堂,青龙镇白虎,是为王气之山。但是很不幸的是南方明堂被长白山盖住,气不能转,但总的来说腾龙山群还是个吉大于凶的地方。

  山脉由东向西蜿蜒,其中特别是秦枫站的地方,是一块难得的风水宝穴。

  “真是难得啊,这里真的是一块风水宝地啊。”秦枫看了看后,发自肺腑的赞叹了一句。

  方语与谢教授都不懂这些,纷纷问明原因。而秦枫也是接着说道:“墓群的主人不简单啊。”

  “怎么不简单了?”方语接着问。

  “我不是指这个棺材中的墓主人,我是指这里的墓群的主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至少是个名门显贵或者富贵人家。”

  “此话怎讲?”谢教授来了兴趣。

  “风水中四大类,寻龙、察砂、观水、点穴,这个墓群它是样样满足,墓穴的延伸正好是在这腾龙山群的腹部,有地龙庇护;水流绕过,理气正旺,而且墓群虽然已经看不出,但我还是能够确定这里的气场很好。”

  秦枫稀里糊涂的睡了一通,谢教授他们也没有听懂,但至少知道了这个墓群是个王宫贵胄或者富贵地主的墓群,其中一定有不少的好东西。

  “那照你这么说这里是块福音之地了?”方语此时问起秦枫。

  秦枫点了点头,“嗯。”大致的这么一看,秦枫心里面也很惊奇这里的风水的确很好,算起来墓群的主人身世值得他怀疑。宋末元初的话,这里或多或少有着一定的发掘价值。

  下午宜人的阳光透视下来,拨开林荫,洒下一片沐浴。秦枫又往前走了几步,爬上了旁边的一个很高的山头上,想俯视下这个墓群。

  本来自己是怀着好奇冲动的心情去看的,可就在自己爬上山头俯视这里的时候,事情一下子就发生了重大的转变。

  “这是”看着自己脚下绵延的小山头,蜿蜒的直接纵深过去,其形状好比一条武功,但却是只有其身,没有其脚。

  “断脚蜈蚣!”

  片刻间,自己的脑海中闪现出了这四个字,原本的喜悦也在一瞬间被这种震惊冲刷掉。

  方语跟在秦枫的后面,一看秦枫这种表情,十分纳闷的追问上去。

  脸面上的惊讶难以遮掩住,也被谢教授察觉到了些许的不对,连忙的问道:“出了什么不对吗?”

  秦枫睁大眼睛再一次的确认了一下,的确是断脚蜈蚣。锁着眉,瞪大眼睛吧震惊的目光转向了谢教授与方语,“糟了,这个墓群是断脚蜈蚣局。”

  “断脚蜈蚣?那是什么东西?”谢教授对这些东西一无所知,不免好奇。

  “你们听过阴宅风水中曾经出现过折角蜈蚣吗?”秦枫反问他们。

  “你以前跟我说过。”方语思转了片刻,对以前秦枫所说的还记忆犹新,“好像是明朝嘉靖年间的兵部尚书李遂的祖宅风水的格局吧。”

  方语把感确定,就转向了秦枫。秦枫应道:“对,折角蜈蚣局是个大吉的风水墓局,当时正是由于这个阴宅风水格局的荫庇,所以才有了他们李家的名门望族。”

  (注:折角蜈蚣局是明朝李氏湖茫兵部尚书祖坟风水地,其风水可谓是相当之好。湖茫是李氏的大房,从此之后大房父子兄弟连登科甲,官至礼部尚书的李玑,兵部尚书的李遂,皆其长房,皆大贵于身。)

  既然折角蜈蚣在风水中是个富贵格局,那么断脚蜈蚣在风水中就属于与之相反的墓局。

  “那断脚蜈蚣呢?”方语知道这个折角蜈蚣,但不懂断脚蜈蚣,于是就问秦枫。

  “断脚蜈蚣属于大凶之局,你们还是不要去将墓群挖开了。”

  秦枫的话让原本满怀激情的方语与谢教授听后,好比如如其来的一盆冷水,纷纷的表示匪夷所思,不明白为何。

  看着方语颇感失望的问着自己和孙教授莫名其妙的眼光,秦枫就把实情告诉了他们:“断脚蜈蚣这个墓局对墓主本身并没有太大的影响,非凶非吉,如果本身的话,那就是个普通的墓群,但如果按照布下这个断脚蜈蚣的目的来分析的话,那么应该说当时布下这个墓局是经过缜密的考虑的。”

  秦枫的话还是让方语不懂。

  秦枫干脆直接说:“说白了,方语、谢教授,这个墓局就是为了防范你们这些考古挖掘和盗墓人的。断脚蜈蚣,意思就是身体并无伤害,但全身的脚都已切断,布下了重重陷阱,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几百年来的盗墓者。”

  讲了半天,断脚蜈蚣的作用孙教授与防御终于是明白了。但孙教授却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咳,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就是这样啊。你放心吧,凭我的经验来看,只要我们稍加小心就不会有事的。”

  看上去,孙教授对秦枫的这建议根本就不屑一顾,这也难怪,毕竟孙教授是个考古方面的能手专家,大大小小的考古经验累计的时间比秦枫的岁数都长。所以秦枫的建议在他眼中只不过是个浮云罢了。

  “是啊,秦枫,我还以为有什么呢。管他墓局是什么断脚蜈蚣还是折角蜈蚣,我们就直接深入其中,管它的什么吉凶格局呢。”听完了孙教授说的话,方语也是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不停地为自己打气。

  面对着他们两人的咄咄反对与执拗,秦枫也不好再说什么。既然已经决定坚持,秦枫只是提醒他们,“你们要好自为之,这个断脚蜈蚣我生平就见过这么一次,不知道其中的利弊和机关。既然你们还是执意地下墓,但愿不会出什么事吧。”

  收拾了东西,他们就驱车离开了这里。秦枫并没有回学校,而是单独的去了殡葬馆的爷爷那里,想从他那里知道些关于断脚蜈蚣的事情。

  “什么?断脚蜈蚣?”

  坐在门前悠闲的喝着茶的秦爷一听秦枫说完这四个字后,惊讶的差点没呛着。

  “在哪里?”秦爷瞪大眼睛问。

  “就在静川市南面的腾龙山群里,貌似因为那里很偏僻,交通也不是很方便,所以不会有人去。”

  秦爷点了点头,应着秦枫的话,“腾龙山群那倒是听说过,但还真没去过,没想到在那居然会有这种墓局,小枫啊,你该不会看错了吧?”

  秦枫用坚定的语气道:“不会看错的,爷爷。折角蜈蚣与断脚蜈蚣这两个墓局我对他们记得特别清楚,绝对不会看错的。”

  “那照你这么说的话,墓穴中应该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不然也不会让风水先生舍命布下这个断脚蜈蚣来。”

  断脚蜈蚣局是一种属于防卫性的阴宅风水布局。与其说是种格局,还不如看成是一个防范性的阵法。其本身就属于将外围的理气切断,利用墓穴本身的阴煞之气来进行点穴布局。

  布下此局的人,多半是活不长的,因为这种墓局已经违背的天地气场的演变规律,按照行话的规矩来看,就是要“断脚蜈蚣后,其人必折寿。”

  当年在清朝的时候,曾经有过这么一个断脚蜈蚣的墓穴,墓穴的主人是个很有钱的地主,地主平时搜刮民脂民膏,搜来了大量的金银珠宝和其他的宝贝。而且他极其吝啬,就连自己的儿子都不去考虑,只管自己死后的安逸与陪葬品的万无一失。

  于是,那个地主生怕别人抢走他死去时候的陪葬品,所以花了重金请了一位和尚来给自己寻龙点穴,造下这个断脚蜈蚣局。

  和尚广济民苦,知道这个地主鱼肉乡民,是个典型的肥狼。为了惩治他,自己于是就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并在附近的一座山上点上了这个墓穴,造下了断脚蜈蚣局。但后来还不到一年时间,就因为地震的缘故将墓穴震垮,使这个断脚蜈蚣局彻底的失败,也正因此,这个地主的陪葬品皆是被人偷得干干净净,就连骨灰盒都没剩下。

  其实那位和尚早已料到墓穴的地理位置压住了龙脉,而且正好是压在了龙头上面,“墓压青龙,天翻地动”,就这么被和尚一整,事后必定会发生地震。

  这个故事是秦枫在老者留下的《张氏游记》中见到的,所以自己记得格外的清楚。

  秦爷听完秦枫将的这个故事,脑子里反复的浮现出断脚蜈蚣的格局,慢慢的想,越想越感觉有些明白,忽然间,自己大叫起来:“小枫啊,我知道了!”

  “嗯?”被秦爷的这一突然举动吓了一跳。“知道什么?”

  “快将昨晚上的那张黄纸给我!”秦爷要的是那张图。

  秦枫不明白爷爷明白了什么,但内心也是被他的这种激动调动了起来,匆忙的拿出了黄纸,递给了秦爷。

  “果然没错!”看了看图,秦爷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般的笑声,轻松地面容让秦枫看去似乎已经解开了这上面的秘密。

  “到底是什么,爷爷?”秦枫被秦爷吊足了胃口,迫不及待的放下茶杯想知道这里面的一切。

  “呵呵。你看看这上面的图。”秦爷将黄纸还给了秦枫,示意他仔细的看着上面所画的东西。

  “没什么嘛。”看了半天,秦枫也没看出个一二来。

  “你悟性不高啊,你看这图上的形状,仔细看。”

  按照秦爷的提示,秦枫又重新看了一遍,这一次,自己终于是发现了其中的秘密。

  看着黄纸上面画的图,秦枫反复的观察着,知道自己恍然大悟的那一刻,才明白事情原来就是这么巧合。

  “没想到事情果真是这么巧啊,这黄纸上面画的地形与断脚蜈蚣的墓局很相似,基本上无异。”

  秦爷点了点头,冒着长白山香烟,颇有意味的回应道:“是啊,难怪当初我见这幅图的时候有些眼熟,可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现在可好了,原来这上面画的就是断脚蜈蚣这个墓局。”

  “爷爷,这幅画既然这样,那我们不妨试想下《六甲迷魂图》会不会就在腾龙山的那个墓群里面?”

  “也不一定,毕竟中国这么大,也不太可能就一个断脚蜈蚣墓局。不过相对来讲,能布下这个已经接近失传的墓局的人实在不简单啊。”

  但不管怎样,现在事情有了异常的巧合,秦枫也不能坐视不管。即便自己已经劝过方语与谢教授不要下到墓里面去,但现在这个形势已经让秦枫改变了这个看法。决定也随他们一块的下到墓群里,看看到底有什么,是不是黄纸上面所画的。

  自从秦枫从香港回来后,胆子比以前大了不少。这也难怪,在香港多少次面临着死亡的威胁,现在都已经成功的脱险,相信接下来面对的困难自己也一样能克服掉。

  “对了,爷爷,我如果下到这个墓群里去呢?”此时,秦枫又问道。

  “你要下墓?”秦爷一怔。

  秦枫点着头,“嗯,不下去的话根本就查不出真相来,还是亲自的验证比较稳妥。”

  “既然这样,那你得小心。”出乎秦枫的意料,秦爷并没有反对秦枫下墓,而是吩咐他要小心。想必秦爷也是想知道这件事的真想吧。

  没有等秦枫回应,秦爷接着说道:“当年他们既然能布下断脚蜈蚣这个墓局,那么势必里面也是机关重重,你最好先去在外围观察一阵子,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如果真的有什么异常的话,那说明断脚蜈蚣的墓局里面的确是不能轻而易举的进去的。”

  秦爷的话秦枫没有听明白,“爷爷,你说的异常是指什么?”

  “小枫,你不知道这个断脚蜈蚣局的厉害,墓群中因为这个墓局的影响,会形成阴煞之气,这股阴煞之气会源源不断的往外涌现。而且你不是说了吗,外面有好几座小的坟墓包围着,那帮人说是陪葬的,事实上他们不了解其中的真相,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怎么,爷爷你知道这其中的一些东西?”

  秦爷此时有点上了一支香烟抽了起来,拖着烟雾的倦意,秦爷伸了个懒腰,然后道:“对断脚蜈蚣我也不见过,只是听过其中的一些传闻而已。”

  “断脚蜈蚣的墓局中最起码有一些机关阵法或者什么方术道术之类的保护着。算起来这个断脚蜈蚣局也是由一个很邪恶的风水师设计的。”

  听着这些事情,秦枫来了兴趣,于是继续追问道:“爷爷,这个断脚蜈蚣局是什么情况,你详细说说。”

  “我记得跟你以前说过在五代十国的时候,曾经有个很臭名昭著的风水先生,名字已经无从考证,只知道人们习惯叫他恶贼先生。这个恶贼先生早先年曾经云游各派,对道术方术了解的也是极为的详细,曾有些年头在毛衫修道,但后来因为战乱,就做起了这档子买卖,专门替一些富人官族用风水道术害人,可谓是无恶不作的家伙。”

  “不过即便是臭名昭著,这个恶贼先生也算得上是个有本事的人,自己干这一勾当也积累了不少财富。但为了了生怕自己的东西在死后被盗墓者挖空盗走,于是就在最后的几年中一直在研究墓穴风水,终于是研究出了这个断脚蜈蚣墓局来。后来,恶贼先生在临死前就让他的徒弟按照断脚蜈蚣的方法一一布置好,本来是平安无事的,可谁知有其师必有其徒,恶贼先生生前作恶多端,他的徒弟更是比他好不了哪里去,于是在他死后将那么多的财富搜刮殆尽,远走高飞了。”

  “就这样,断脚蜈蚣的格局也是一代代的传承下来。但因为这个墓局实在很邪恶,所以知道的人很少,当然,懂的其中的人就更少了。”

  “看来这其中真的是玄机重重啊。”秦枫听完秦爷的话后,语重心长的叹了一声。

  “嗯,而且里面到底是什么样我们也不知道,断脚蜈蚣这个墓局一直很少碰到,即便是碰到了不懂的人进去后很有可能会没命的。”

  说了这么多,秦枫对这个墓局也是开始犹豫起来,究竟是进还是不进,要是进的话,自己还有方语以及谢教授三人恐怕是很难照应过来,再说他们两个什么也不懂,万一遇到了什么紧急情况后果真的不敢想。但如果不进去的话,事情就永远找不到答案,《六甲迷魂图》的下落就有可能永远沉入水底。

  而且即便是自己不去,也拦不住满腔热血、一身激动的谢教授和方语他们,所以总的权衡一下,秦枫还是毅然决定去下墓探个虚实。

  离开了殡葬馆,秦枫就在回学校的路上给方语打电话,说等会有事情找他,让他在自己的宿舍等着。

  恍惚依然的下午,披上了素素金装,整个城市的高楼秦枫现在看到感觉像是无数个大大小小的坟墓一样。下墓,算得上自己生平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进墓群吧,希望不要出现什么。

  走着走着,秦枫避开了冗杂的喧嚣,转进了一条很安静的街道。街道两旁是一排排整齐而有致法国梧桐,趁着春夏的时候,赶紧的窜出新绿的枝叶,照应在枯燥的市井当中。

  枫低着头看着地上整齐一片的红方框瓷砖,还在想着这件事。置身世外的感觉让他脱离了喧嚣中的人群,准备从脑海中拾取一片安静,但忽然间,就在这个时候,一位坐在街旁的老人叫住了秦枫。

  “小伙子,你这是要回家啊。”秦枫刚走过,旁边的一位坐在马扎上的看上去瘦骨嶙峋的古稀老人无意中打断了秦枫的思路。

  “你是?”秦枫转过头看了看这个古稀老人,身上的古铜色长布衫已经沧桑许久,挽着裤腿露出黄斑的脚腕,真的好想一个风雨中断垣残壁的城墙,古老中又是经不起折腾。

  古稀老人随和的笑了笑,“没什么,我只是见你面色虚弱,眉面之中隐含晦气,想必在这几天你有可能有麻烦呀。”

  没想到坐在这里的这位古稀老人会看面相,秦枫一怔,皱了皱眉,对这个古稀老人有了点兴趣。

  “你会看相?”

  古稀老人朝着秦枫笑了笑,“不会,只是人生经验的感觉罢了。”

  “哦。”

  “最近我看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呀,如果有的话,你得注意了,我能从你身上感觉到一阵破败之气。”

  尽管古稀老人言之用尽,但秦枫也只不过是当个忠告就这么轻而易举的丢去罢了。

  匆忙的离开了古稀老人的视角,秦枫一路直奔回宿舍。在宿舍里,秦枫没有看到事先约好的防御,这让自己感到很生气,气愤下,就拨通了方语的手机,准备叫他过来。

  可没有想到,秦枫接连的打了三四个电话,对方传来的只是重复的那句话:“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方语没有理由关机的啊,秦枫躺在床上闭目静思着,谁知这家伙又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去了。

  想着想着,一直过了大约十分钟左右,秦枫忽然间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个陌生的号码打来的,秦枫接通以后,才明白,原来是方语。

  “喂,方语,你在哪里?”秦枫有些恼火。

  但对面的方语说话却是很轻微,虚若无气般得样子好像将死的猫,奄奄一息的喘着气。“我在外面呢”

  方语似乎还要有话说,但是凭他现在这般样子已经没有力气再继续说了。

  听着方语的些许不对劲,秦枫赶紧追问上去:“方语,你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诸多的问题换来的只是一阵嘟嘟的电话挂断声音。秦枫心里面一下子着急了起来,猜到他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或者发生了什么危险。

  着急的他立即给谢教授打了电话,希望谢教授鞥能知道他的下落,可是十分奇怪的是谢教授的手机也是处于关机状态,打了四五遍也依旧如此。

  面对这般巧合的现象,秦枫不由的联系到了两人在一起,那么他们会在哪里呢?心中的焦急已经容不得秦枫在有多点猜测,慢慢的秦枫开始失去了理智。

  走出学校门口,正好碰上了下班的林若晨,林若晨见秦枫这般焦急的模样,好奇地问:“你怎么了?”

  秦枫将事情告诉了林若晨,林若晨听后也是相当的震惊,当即拿出电话来说准备报警。

  事情到了这一步不得不报警了,电话中方语奄奄一息的声音与谢教授关机,这让秦枫此时此刻忽然之中脑海里闪过了腾龙山群这四个字。

  “且慢!”林若晨膏药报警,就被秦枫突如其来的一阵急促声音制止。

  “难道不报警了吗?”

  秦枫道:“小晨,你跟我去一个地方,我想他们应该在那里!”

  林若晨对秦枫说的那个地方根本就不知道。

  “先上车,在车上我再跟你解释!”招手顺便拦住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后,秦枫就将事情告诉了林若晨。

  “腾龙山”林若晨惊呼道。

  秦枫点了点头,“你知道这个腾龙山?”

  “知道一点,我以前还去过,貌似那里很偏僻的。方语怎么去那种地方了?”

  秦枫看着现在还不能把事情的真相说给她听,带回到了腾龙山后再说也不迟。

  “你们两个去腾龙山小心点啊。”

  此时,做一只专心开车的司机师傅插了一句。

  “嗯?”秦枫不明白这司机的意思,于是谦和问道:“师傅,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腾龙山那里很危险?”

  司机师傅嗯了一声,“我们也只是听说过而已,据说腾龙山上经常的闹鬼,不知道是真是假。”

  “闹鬼?”

  “对。”司机师傅继续说:“据说是因为那个地方以前坟墓比较多,有很多的盗墓的去那里盗墓,从而惹怒了鬼魂,致使现在鬼魂作乱的很多。当然了,这只是个传闻而已,再说了,封建迷信的东西谁信呢,你们也不必太在意。”

  虽说是传闻,但秦枫不得不谨记在心,万一真的有这些的话,那么麻烦可就不小。而自己担心的方语与谢教授也是很容易惹怒他们。

  现在趁着时间还早,太阳还没有下山,秦枫要找打他们还早来及,真希望事情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糟。

  车速疾驶到了腾龙山下面,秦枫与林若晨赶紧的跑过去在周围找了起来。看了看这个手机号码,既然是陌生的手机号码,那么秦枫旁边应该有人才对,而且不单单是谢教授。

  “秦枫,腾龙山这么大,这么偏僻,我们该去哪里找?”林若晨四处望着层峦叠嶂的山峰,要找起来的话,仅凭两个人恐怕是费很大力的。

  “这个.....”秦枫也是与林若晨一样的想法,要找起来的话,恐怕得费不少力气,而且能能不能找得到还是另一码事。

  落魄的有些无助,秦枫就对林若晨说一块往前面走走看看。然而这个时候,秦枫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号码还是刚才的那个,秦枫赶紧的接起电话,连喘气的机会都不留的直接问过去:“方语,你到底在哪里!?”

  “请问你是刚才那个人的朋友吧?”

  秦枫刚说完,对面的电话里就传来了一阵问候声,声音很陌生,很粗犷,听上去像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汉子。

  “对,我是,请问你是?”

  “哦!我是张家屯这边的,你的朋友在这里晕倒了,你赶紧过来吧。”

  看来,秦枫猜得没错,方语与谢教授的确是发生了意外。

  张家屯,秦枫知道这个地方,离着不远,是本地闻名的扎纸村。专门负责给殡葬馆制作花圈、金钱树以及之人等类的一些白事用品,所以秦枫对这个张家屯也是有所耳闻。

  挂了电话,秦枫立即带上林若晨向自己所在的东南方向走去。

  “我们这是去哪?”林若晨并不知道秦枫的意图。

  “我们赶快去张家屯,就在这附近!”

  “去那做什么?难道方语就在张家屯?”林若晨被秦枫拉着快速的行走,既不已经接近小跑。

  秦枫说是,而且方语已经昏迷不醒,我担心他们会出什么事情。

  “昏迷不醒?”林若晨一愣。

  张家屯离这不远,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下山走了一多公里就看到了一些错落有致的瓦房,秦枫不等着喘息,立马拉着林若晨一路奔去。

  好不容易到了张家屯,秦枫与林若晨都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先停在村口,坐在旁边的石头上大口的喘着气。

  “你们是刚才的两个人的朋友吧?”

  就在秦枫与林若晨坐在那里歇息起来的时候,对面走过来了一个人高马大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破烂烂的深蓝色衣服,而且手上和袖角都占有白斑斑的浆糊,想必是正在扎纸吧。

  “对,请问您就是刚才给我打下电话的那个人吧?”秦枫站起来恭敬地问他。

  那中年男子说:“对,就是我,你们快跟我一块过来吧,今天下午我刚出门就碰到了他们一老一少晕倒在了我们家的菜地前面。不知道什么情况,本来我们想打120的,但是你的这位朋友却一再的阻止我们,说打120没用,就让我在给你打个电话。你说你的朋友还真怪,都这样了还不去上医院治病。”

  中年男子的话似乎隐隐的折射出方语与谢教授遇到的麻烦应该不会是普通的一员就能解决掉的,这里面应该有什么位置的事情才对。

  秦枫与林若晨被他引到了家中,秦枫发现院子已经被刚扎好的花圈与金钱树占的满满的,看上去生意是相当的好。

  走到屋里面,秦枫终于是见到了方语与谢教授,“方语,谢教授,你们怎么了?”

  方语并没有昏迷,只有谢教授独自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好像是久病不愈。

  “秦枫”在炕上,方语眯着眼认出了是秦枫。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秦枫找到了方语与谢教授后总算是松了口气,但眼下还不知道他们究竟为何是这样,心里面还是纠结着,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方语的脸色已经很明显的苍白了很多,六神无主,眼睛一直盯着天花板看,倒是有些不在乎秦枫的问题。

  “方语!”秦枫又重复的叫了一声,但方语依旧是傻呆呆的目不转睛的看着天花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方语这般样子,林若晨也是担心起来。

  “你们还是赶紧的想些办法将他们两个弄走吧,我可不想让他们死在我们家里。还带我们做白事做了这么多年,但总不鞥呢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两个就这么无端端的死在这里。”

  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名中年男子就开始了逐客,而秦枫与林若晨到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干脆就直接的叫了救护车,把谢教授与方语拉回了静川市第一人民医院。在这家医院当护士的方语的女朋友何苗一听说这种情况后,立即脸色骤变,急急忙忙的放下手中的工作感到了他们所在的单独的病房。

  “他们两个这是怎么了?”何苗看着方语这般痛苦若呆的表情,不明所以的问秦枫。

  秦枫摇了摇头,“我们是在腾龙山发现他的,发现他时他已经这个样子了,你们还是赶紧给他们做个全身心的检查吧。”

  口中是这样说,其实秦枫对他们的检查并不抱太大的希望。因为好端端的两个大伙儿女怎么突然之间变得就这样了呢?一个昏迷不醒,还有一个倒是醒了,却变得呆呆的,像是丢了魂。弄不清楚这其中的原因,始终感到有股威胁感正在朝着自己慢慢地逼近。究竟是什么造成了方语与谢教授突然间这个样子。

  还有在秦枫回到殡葬馆后,为什么方语与谢教授还要重新回到腾龙山去?这些问题到现在一个都没有解开,要想知道答案,首先得让方语与谢教授清醒过来。

  一直等到晚上七点多,何苗才是带着方语和谢教授从检查室出来。

  看着何苗无精打采、愁眉苦脸的样子,秦枫想必猜到了结果。

  “怎么样,查出什么病来了吗?”林若晨问何苗。

  何苗摇了摇头,娇小的脸庞上更多的是沮丧,“我们给他们做了全身心的坚持,但也没有查到是什么原因。”

  看来事情真的如秦枫所想的那样。

  “什么都没查出来?”秦枫追问了一句。

  何苗点了点头,“就是查出他们葡糖糖太低,我真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知道吗?”

  现在,就连何苗是开始无助起来,弱弱的把求助的目光转向了秦枫。

  可秦枫也不知道为何,坐在方语的身旁,注视着他那神情举止,然后皱了皱眉,:“莫非是丢了魂?”

  但没有等林若晨与何苗发表意见,自己就已经自圆其说了,“不像是丢了会,一般丢了魂呆呆的样子是有,但也不至于这么严重。”

  “那究竟为何?”何苗有些激动。

  “你先别急嘛,等我好好的观察一下方语的病情再说。”

  秦枫伸出右手拍了拍方语的左腮,然后边拍边喊:“方语,你醒醒,你醒醒!”

  一连拍了十几下后,方语终于是有所反应,硬是趁着他们不备的时候,“啊!”的痛苦叫了一声,然后浑身抽搐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秦枫,似乎是有话要说,但更多的是想说却又不能的无奈。

  “方语,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秦枫摁住方语的胸口,示意他镇定一些。

  “有鬼有鬼”

  突如其来的这么几个字让秦枫一怔,“有鬼?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语现在比刚才已经好了很多,最起码能够说话,“在腾龙山那”尽管说话的声音很小,但秦枫依旧能听的很清楚。

  “果真是腾龙山。”秦枫最担心的事情终于是应验了,现在自己可以肯定那里有一些诡异的东西。

  “你看清样子了人吗?”秦枫又追问上去。

  方语孱弱的咬了咬头,“没有...什么也没有看见”

  “什么都没看见?”秦枫这下就纳闷了,既然什么也没看见那他怎么又会说见鬼了呢?难道方语真的傻了?

  怀着对这件事情的好奇,秦枫继续的深究到底,“方语具体的情况你现在还能讲清楚吗?”

  怀着对这件事的矜持,秦枫希望方语能够详细的将他们的遭遇说清楚,但眼下方语在听了秦枫的问答后,脑海中似乎又浮现出了当时可怕的景象,开始不停地抽搐起来。眼神中海透露出一股心有余悸的惊悸。

  “方语,你冷静点!”秦枫双手摁住他,连忙的宽慰方语冷静下来。

  “方语!”何苗趴在床边不停的哭啼,抽噎着对秦枫道:“他这是怎么了?”

  “应该是受到了过度的惊吓。”根据眼前的这点线索,秦枫只能这样猜测了。

  而这个答案似乎也引起了林若晨与何苗的共鸣,纷纷的点头认为除了受到过度的惊吓外似乎也没有其他原因能够解释了。

  病房的窗户是开着的,吹开隔住的白色窗帘,夜风写着恐惧强行占据了这里,布满了周围,谁都无法摆脱。

  叹了口气,秦枫搬来个凳子坐在方语的身旁,瞅了瞅方语,然后在看看另一边仍是昏迷不醒的谢教授,秦枫心里纠结的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既然方语与谢教授是在腾龙山那里遇到危险的,那么现在秦枫只鞥能确定腾龙山的的确确有东西,而且联系到方语与谢教授现在的状况,秦枫也能肯定事情肯定很诡异。只不过腾龙山这么大,山峰叠嶂,层层峦峦的要找起来很不好找。

  “会不会是那个坟墓?”就在秦枫冥想的时候,林若晨的一句话打断了秦枫的心思。

  秦枫不能确定,但至少应该与那个墓群脱不了干系。而且方语与谢教授又擅自的回到了腾龙山那里肯定是为了墓群这件事。

  “现在还说不准,等明天我到山上去看看再说,希望能够发现一些线索。”

  时间也不早了,秦枫打算先让林若晨与和庙会去,自己在这里守着,防止发生什么意外。

  刚站起来还没有开口,忽然间方语如梦初醒般朝着天花板大叫起来,“好恐怖!好恐怖!”

  秦枫被方语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连忙走过去探个究竟。

  “头...我的头好痛”方语吱吱呀呀的痛苦呻吟着,这么奇怪的症状让秦枫他们一下子懵在那里,只能面面相觑,不知道其中原因。

  没有等他们反应,方语又是呻吟起来:“还有全身...痛...很麻。”

  语无伦次的语调慢慢罗列起来,秦枫明白方语想说自己浑身发麻,而且很痛。这种症状一说完,秦枫恍然大悟,似乎明白些什么。

  “莫非真的是走了魂?”秦枫自言自语,猜测着方语目前的症状。

  但也不像,因为走了魂的人情况没有这么严重,顶多是呆呆的,而且身体发凉,并带有微痛。而方语却是情况越来越严重,动不动的还昏迷不醒,难道真的是丢魂?

  为了进一步确定方语的病症,秦枫摸了摸方语的脉搏。脉搏跳得很奇怪,时弱时强,时快时慢,一点都不稳定。

  更令秦枫吃惊的是,自己的手刚伸过去,就赶到了一阵凉气从他的身体迸发袭来。刺骨的感觉好比寒冬中的冷水,让秦枫不得不快速的缩了回去。

  身体的这般情形让秦枫恍然大悟,在联想下方语与谢教授在荒山中的遭遇即身上的症状,脑子里渐渐地清晰,闪过了“鬼打身”这三个字。

  “是鬼打身?”秦枫莫名的说了一句。

  “鬼打身?”林若晨不懂。

  嗯,很有可能是鬼打身。秦枫仔细的罗列下线索,再根据眼前的症状,自己初步判定是鬼打身。

  鬼打身其实就是鬼冲身的一种,只不过鬼打身要比鬼冲身严重得多,冲身不会丢魂,而鬼打身则是会让人即中了邪也丢了魂,一计两害。

  不过现在秦枫还不能确定,只能是猜测。更何况自己的家伙事还留在的宿舍,所以目前秦枫只能是用一串留底前勉强的镇住一晚上,等到明天再来救治也不迟。

  “好了,这样吧,小晨,何苗,你们先回去,等到明天早上你们再来,我现在这里看着他们。”

  秦枫的遭到了他们的反对,想都留下照应,但秦枫还是坚持的让她们回去,等明天早上来替换自己,轮流的照应也好让秦枫腾出手来准备一下。

  “等明天我要到爷爷那里去一趟,去确认下事情。如果他们真的是中了鬼打身的话那生命也没什么危险,只不过这样下去可能要持续一段时间,病重的话可能一辈子都会这样。”

  当然,秦枫说的是在没有治疗的情况下,如果破解了鬼打,那么方语与谢教授只需休息几天就能好。

  为了防止他们再出现什么意外,秦枫特意的用自己的中指血画了两道辟邪保身符放在他们的胸口。只要过了今晚上,那么等明天秦枫带来家伙事后就好办了。

  三人商量好后,林若晨与何苗就先走了,剩下秦枫一个人照顾着他们。还好一晚上方语与谢教授都安安稳稳的,并没有太大动静。等待明天一早,何苗来接替了自己后,秦枫就马不停蹄的感到了秦爷那里去。

  昨晚上趴在床上折腾了一晚上,早上无精打采的乘车迅速的来到了殡葬馆。秦爷一件秦枫这么没精神,疲惫的样子像是萎靡的树苗,不尽的好奇,放下手中的收音机,赶紧走过去关心的问:“你这是怎么了?”

  “爷爷,我遇到了件麻烦事。”

  秦枫拖着一身疲惫坐在了凳子上,倒了杯早茶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到底遇到了什么事?”秦爷放下手中的活儿,赶紧跑过来问个明白。

  “我遇到鬼打身了。”

  秦爷一怔,“小枫啊,你真的遇到了?在哪遇到的?”

  一听完秦枫说“鬼打身”这三个字,秦爷立即像有了十万火急的要紧事似的,直接语音跟上。

  “不是我,爷爷,是方语那小子。”

  “他?”秦爷有些意想不到,平日里对这种东西是避而远之的方语居然也会遇到了十分罕见的鬼打身?“他怎么会遇到这玩意儿地?”

  秦爷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看上去很阳刚的一个大学生怎么无端端的就遭到了罕见的鬼打身了呢?

  “说来话长啊,爷爷。”秦枫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就把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情的经过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居然还有这种事?你是说他们两个又趁你到我这来的时候回到了腾龙山去了?”秦爷自圆其说,“哎,这两家伙真是死心不改啊,难怪他们会遇到这种事情,看来就是与那个墓群有关呀。”

  “爷爷,鬼打身以前你也说过,貌似是鬼冲身非常严重和特殊的情况下才发生的,但我想不明白究竟那个墓群里有什么会使他们两个大活人一下子一个晕倒在地一直昏迷不醒,而另一个虽然醒了,但却是痴痴呆呆的。”

  秦爷拿过凳子,坐在凳子上喝了口茶,然后说:“这个鬼打身与鬼冲身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鬼打身属于很歪胡邪门的,不光光是被鬼缠身了,而且就连其本身的魂魄也会因为饿鬼的干扰被吓走,只留下三魂,气魄全部被吓跑了。方语与那个姓谢的之所以会这样,也是因为他们已经被恶鬼缠了身,气魄已经被吓出了身体。”

  “所以,小枫呀,这次你要小心点了。要想彻底的治好他们的鬼打身,必须要先驱鬼然后再叫魂。”

  秦枫点了点头,以示听懂了他的意思。

  稍后,秦爷并没有结束,而是接着说:“小枫,叫魂的时候你别用普通的方法了。因为他们的七魄都已经离开了身体,普通的方法没有那么大的威力能将七魄全都召回来。”

  “那我该怎么办?”秦枫到目前为止,只知道叫魂的哪几种简单的方法。

  “这样,你在他们的恶鬼除去之后”

  讲了好半天,秦枫终于是明白了秦爷的意思,并迅速的离开了殡葬馆后,就回到了宿舍,收拾好东西,就准备今天晚上进行治疗鬼打身。

  因为秦爷教的方法需要好几种材料,所以秦枫为了准备还特意的拍到了市场商店里去寻求。终于是费了好大的功夫将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

  时间还早,秦枫空着的肚子咕咕的叫。现在都上午十点多钟了,自己一直忙活的连早饭都没吃,秦枫于是先赶紧的跑进附近的快餐店里吃了个饱饱的。

  自从上次在香港治好了林茂义的咒蛊后,林茂义的妻子硬塞给的自己那么多的港币。等自己去了银行兑换之后才知道,那些钱足足有个十万块人民币。

  现在秦枫不愁吃穿的,活的也快活。而且就连吃饭的地方也已经从外面的小摊变成了饭店之类的。

  打着嗝从饭店里走出来,秦枫远看见马路对面忽然间为这一大堆人不知在干什么。

  出于好奇,秦枫就跟了过去,路边一脚的人围得水泄不通,一眼扫去最起码有个十来个。他们皆是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绕过马路,秦枫走到了这个并不喧嚣的路边,挤进去才发现,原来是一个已经饥肠辘辘、倒在一边的一位古稀老人。老人瘦骨嶙峋,骨骼凸显得格外有力,坐在路边,双手拉着二胡哼哼的奏着小曲。

  “卖艺?”秦枫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再看看这个令人可怜的老先生实在不容易,身上的衣服已经灰布蒙蒙的不知经历了多少风吹日晒,焦黄又黑的皮肤已经折射出曾经的不平凡经历。

  “这老人真可怜。”

  “是呀,我们还是帮帮他吧。”

  围在这位老先生身旁的几位路人也都起了怜爱之情,纷纷的从钱包中取出了钱救济这位卖艺的老先生。

  “老先生,您是哪里人?”

  秦枫蹲下,亲切地与他攀谈起来。

  老先生收起已经离开的行人留下的钱,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意,“我是江西人。”

  “那老先生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路途遥远的,还真的不好走呢。”秦枫宽慰道。

  老先生起初并没有回答,只是用笑声回应了秦枫。稍后,在秦枫等了一阵后,自己才是边收拾东西边回答着:“我来这里是找人的,但是这里实在太大了,搞得我都迷路了。”

  “找人?”“老先生,您要找什么人?我对这里挺熟悉的,但愿能帮得上你。”

  老先生笑了笑,收拾好东西,拎起旁边的一个手提蛇皮袋包将二胡装了进去,然后捋了捋已经有中指般长的胡须来,“小伙子,谢谢你的好意了,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

  秦枫傻笑了笑,“没事的,老先生。您一个人在这里也孤苦伶仃的怪可怜,这样吧,我先请你吃饭,咱们先填饱肚子再说。”

  说着,秦枫就带着老先生一起来到了路边的一家小饭店里、而老先生也没有推辞,欣然的接受了秦枫的邀请。在饭店里,秦枫叫了四个菜两大碗米饭和一壶酒,边吃边和老先生聊着。

  “小伙子,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开始修道了啊。”

  倒了杯酒,老先生痛痛快快的一饮而尽后,突然间冒出了这么一句。

  而这一说也让坐在对面的秦枫有些惊讶,心里面在想这位老先生是怎么看出来的,莫非他也是个世外高人?

  总之,现在秦枫对这位老先生已经是刮目相看,没想到这位风尘仆仆街头卖艺的老先生竟然也懂得这些。

  “老先生,你是怎么看出来的?”秦枫也没有隐瞒,点头应了一句后就直言不讳的问过去。

  老先生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笑呵呵的道:“看上去你学这东西时间也不短了,是谁教的你?”

  “是我比较好奇而已,就从我爷爷那里学来了这些东西。”

  老先生点上了支烟,透过烟雾,秦枫依稀中看到那瘦骨嶙峋的面目上似乎秉承着与自己相同的经历。打心里就在想这老先生可能真的是位高人,单凭这么眼观几下就能看出自己的本事来,除了高人以外恐怕真的再也没有其他人能够看出来了。

  “冒昧的问一下,老先生,您以前是做什么的?”秦枫含蓄的问了问,希望能从他那里知道些什么。

  “我以前也是个道士,所以才懂得一些。”

  道士?看来秦枫猜得没错,这名老先生果真是位高人。从他的年龄上看,老先生的本事及能力应该不低,就连自己的爷爷恐怕与他相比也是有过之不及。

  秦枫应了一声,稍后继续问道:“老先生,您是在什么地方修道的?”

  老先生似乎很避讳这个问题,并没有说,而是笑了笑,给秦枫倒了杯酒,然后说道:“来时道在四方路,不问出处在己心。小伙子,我看你不错,送你四个字。”

  “小心今晚!”

  四个字刚一说出口,秦枫不得不怔在那里,什么?这老先生竟然看出了今晚的事情来?

  “老先生,你的话能否详细一些,我今晚有危险吗?”秦枫不太明白老先生说这话的意思,于是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言语只在一个悟字。”

  老先生吃得少,简单的吃了一些东西后他们就各自的分道扬镳离开了饭店。秦枫注视着他那蹒跚的背影,不知道这老先生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提醒自己今天晚上治疗鬼打身会有危险?

  目送老先生离去,秦枫也匆匆忙忙的回到宿舍先睡一觉,等到下午在准备去医院,然后布置下相关的东西,准备对付鬼打身。

  秦爷告诉过秦枫,要想知道鬼打身,得找个安静的地方,最好不要在医院,因为医院本身的阴气就重,而且人多,不适合秦枫的发挥。没有别的办法,秦枫只能是让何苗和林若晨他们将方语与谢教授一块运到了何苗在医院旁边租的的房子里。

  房子是个平房,周围都是树木林荫,所以行事起来会比较方便。

  到了晚上,秦枫直接来到了何苗与林若晨所在的平房里。现在方语与谢教授已经昏迷不醒,瘫在床上想个死人一样,异样的恐怖。

  何苗生性胆小,尤其是不敢见秦枫搞这些与灵异搭边的东西,她老早的就躲在了屋里,透过窗户注视着秦枫。

  而相对于何苗而言,林若晨跟着秦枫算得上是见过风风雨雨了,再大的危险自己也经历过,所以倒并不害怕,只是站在秦枫的身后时刻的准备帮秦枫。

  到了晚上,秦枫将方语与谢教授抬到了刚设好的坛的面前,席子上面。为了确保待会的万无一失,秦枫特意的在他们的周围用赤硝粉围了起来。

  等到半夜,万籁俱寂的时候,秦枫才是吩咐林若晨:“小晨,你先回到房间里避避吧,现在我要先将他们身上的不干净东西驱掉,然后在开始叫魂,在这之前你就先拿上这几张聚阳符,与何苗在一起。万一遇到什么危险了相信你也够应付得了。”

  林若晨还十分的关心秦枫的安危。

  “我没事的,接下来我就要开始了,你还是先回避一下吧。”秦枫劝退了林若晨,然后就回到了坛前。

  院子里闪着阴暗暗的橘黄色暗光,阴韵中秦枫抓起一把刚刚煮好的黍米,然后来到了方语的身边,看了看现在昏迷中的方语,秦枫就将手中的黍米放在了方语的手上。

  两只手掌心都有黍米,秦枫这么做的目的只是为了让附在他们身上的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迷惑而已。看方语与谢教授的鬼打身,秦枫能够判断出来方语中的程度要轻于谢教授。究其原因,秦枫想起了方语的身上还有自己以前给他画的辟邪保安符,虽然不能完全的阻止鬼打身,但多多少少的也是起了点作用。

  两个人的手心都让秦枫放上了黍米,回到坛子面前,秦枫上了三根香,恭恭敬敬的拜了拜,然后就开始了送鬼。

  对于附在方语与谢教授身上的东西,秦爷曾经在这之前告诫过秦风。鬼打身不同于鬼冲身,所以这些不干净的东西要比平常厉害得多,要想治疗鬼打身,最好是先请他们离开,而不是降住他们。只有等到请后无果时,秦枫才可以迫不得已的开始降住他们,将他们驱走。

  请他们下身,就是送鬼,方法也比较简单。秦枫在烧完香后,来到了方语与谢教授的身旁,然后拿起一道符,用蜡烛引燃后,先从方语开始,秦枫边烧着符纸边绕着方语走了三圈,口中还不时的喃喃呢道:“鬼是鬼,人是人,阴阳两边不能分。你走着你的阴间路,我过我的阳关桥。”

  念完之后,秦枫又烧了一道符,也是采取相同的办法,在谢教授的身边转了三圈,并与此同时念叨着这几句话。

  等念完之后,秦枫回到了坛前面,看了看眼前这两个人的反应,但是等了好一阵,什么反应都没有,方语与谢教授依旧是昏迷不醒,更不闻到半点风吹草动。

  秦枫心里面料知如果是请鬼的话应该是行不通的了。等了半天依旧没有反应,说明这招不灵,因此秦枫果断收起手,心里面叹了口气,“罢了,只有驱除他们了。”

  对于鬼打身,秦枫也是第一次遇到,所以做起来格外的小心。拿起好久没用到的魁罡剑,秦枫来到了方语与谢教授的身旁,准备开始驱除他们身上不干净的东西。

  秦枫心里面没底,只能先一步步的来。挥起魁罡剑剑锋直指方语的脸前,“大胆恶鬼,还不速速离开!”

  一语即过,秦枫掏出一张聚阳符在方语与谢教授的脸面上呼呼的闪过,稍后喝道:“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立即离开,否则我将你们打得魂飞魄散!”

  这句话说得似乎没见作用,两个人还是安安静静的如死人一般,周围死寂异常,特别是在秦枫说完之后,放佛世界都已经静止在这一刻,除了呼吸声夹杂着砰砰的信条以外,其余的什么也听不见。

  果真不给面子,秦枫也没办法,继续做法,准备用强大的阳气威力震慑住他们。

  “没反应?那就休怪我不客气!”

  回到坛前,秦枫叫林若晨赶紧出来,然后对她说:“小晨,赶快帮我把摄魂索盖在他们身上!”

  摄魂索的威力林若晨是知道的,结果后就赶紧的按照秦枫的意思,将摄魂索盖在了他们的身上。

  等到摄魂索一盖在他们身上,周围周时间刮起一阵阴风,吹动着蜡烛摇摇曳曳。现在他们已经开始了躁动,接下来,秦枫立即抓起一把赤硝,然后用火“轰”的一声过后,朝着方语与谢教授扑去。巨大的阳气已经猛然骤现,在方语与谢教授的身体上一瞬间爆发。

  事情果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现了转机,方语与谢教授在经过秦枫这么一弄后,竟然都不约而同的开始了不停的抽搐,整个身体像被什么东西牵制住似的,无法自拔。

  “他们这是怎么了?”此时,站在一边的林若晨忍不住的问着秦枫。

  “小心点,你先退后一下。现在他们身上的东西已经有反应了。”

  秦枫警惕林若晨退后,而自己则是拿起魁罡剑来,迅速的来到方语与谢教授的身旁,看着他们身上已经因为这种缘故开始不停的抽搐,而且还冒着虚汗,渐渐地打湿了衣服。

  此凉的感觉渐渐隐现,秦枫在他们边上能明显的感觉一阵凉气直逼身体。这应该就是他们的躁动,秦枫再一次挥起魁罡剑来,然后剑锋直指方语与谢教授身上的摄魂所,开始唰唰的画了一通。

  剑锋所画的东西无形,但是对对付这种不干净东西确实有用。刚才秦枫画的正是剑符,是符箓画法中的一种,指的是专门用桃木剑或者相关的法剑来画的一种符。这种符虽然无形,但是由于本身法剑上面就带有法力,所以其功效也是不小。

  “太上老君教我杀鬼,动灭四方。上呼玉女,令奉天光。剑符所指,神明莫慌,降妖伏魔,恶鬼难当!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咒语念完之后,秦枫的剑符也已经画完。待最后念一句:“杀鬼符咒,显我神通!”后,惊险的时刻终于发生了。

  这道符咒似乎特别管用,秦枫刚念完,再加上摄魂索的威力,附在方语与谢教授身上的东西明显的开始了躁动,抽动的动静比适才还要大,几乎接近了抓狂的地步。

  幸亏秦枫早有准备,早在摄魂索的四周就用枣木钉牢牢的钉在了地上,现在他们两个即便是想活动但恐怕也挣脱不了这道施加了杀鬼符的摄魂索。

  但是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过早的疏忽大意迟早会吃亏的。

  就在秦枫停下来松口气的时候,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阴风猛然狂噬,卷起地上的尘土就像秦枫与身后的林若晨打去。紧接着这般的诡异转换成了一阵阵恶嚎,声音不是才能够别处传来,正是从躺在那的方语与谢教授嘶过。

  “不好,小晨,你赶紧躲进屋去!”秦枫首先是关心林若晨,先让她躲开这个危险之地。之后,自己聊到了事情的不妙,慌乱中静下心来,准备过去看个究竟。

  然而自己刚转过头来准备过去,忽然间“嘭”的一声巨响,一股巨大的气浪将压在方语与谢教授身上的摄魂索撕破。突如其来的危险让秦枫感受到了这个鬼打身真的不是一般的难对付。

  此时,秦枫一年中又想起了那位街头卖艺的老先生说过的一句话,“今晚小心!”,莫非指的就是这件事?原来以为事情很简简单单的做完了,可没想到关键时候施加了杀鬼符的摄魂索竟然被这两人给破掉。

  时间紧急,秦枫没有再多想。立即冲上去,探探情况。

  “方语!谢教授!”秦枫发现他们现在已经面目狰狞的在地上挣扎万分,痛苦的表情让秦枫看去也有些于心不忍。

  但方语与谢教授并没有回答秦风的问题,只是一昧的在地上痛苦狰狞着。看撒谎能够去应该是受到了杀鬼符和摄魂索的威力的影响,所以现在他们才会这么的痛苦不堪。

  “方语!”“谢教授!你们怎么样了?”秦枫再一次的关心问道,但他们依旧没有作答。

  等到这样持续了一两分钟后,事情又开始了转变。秦枫一位他们已经昏迷过去,再一次的靠近过去轻轻的拍了拍他们的脸颊。可就是这么一拍,一瞬间的惊悸如洪骤暴,在惊险万难之时更是将秦枫撕开了他心里最薄弱的底线。

  “啊!”

  突然间的一声惊叫,他们趁着秦枫不备,两人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一把将秦枫抓倒在地,然后发了疯似的挥起拳头就是一个劲的使劲打。倒好像秦枫与他们有着无边的血海深仇似的,不管林若晨与何苗上前的制止就是抓狂的打。

  意料之外的事情让秦枫吃了这么一个大亏,自己却无能为力,被两个大男人摁倒在地任凭他们拳脚相加。

  林若晨与何苗都是弱女子,根本经不起这么折腾,还未上前制止方语与谢教授,谢教授回头一个重拳就是打在了何苗的胸部,将这两人推倒在两了地上,摔了个大跟头。

  “你们疯了!”秦枫怒喝了一句,但方语与谢教授根本不理睬秦枫,只管拳打上去。

  事情越来越危险,急迫中的秦枫忍受着他们两个蛮力的打击,怒喝一声后,使出爆发力将方语与谢教授推开,站起身后,先自行的退到一边,缓了片刻。

  “你们还真想要我的命啊!”秦枫适才被他们打得已经换身疼痛,差点就站不起来。

  两个人依旧没有回答,只是在地上挣扎的越来越厉害,似乎是因为杀鬼符与摄魂索的关系,现在符咒的威力已经慢慢的变强,方语与谢教授也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

  “你们快躲进屋里去!”秦枫回到坛前,然后示意林若晨与何苗赶紧回到屋中,免得再遇到什么麻烦。

  两人退回到了房间里,秦枫也就松了口气,但现在正是关键时候,自己迅速的握起魁罡剑,并用左手顺势取出了两张聚阳符来,右手剑锋虚招,左手则趁其不备便是将聚阳符贴在了他们的身上。

  秦枫深知聚阳符的威力难以的维持了多久,所以干脆在符纸贴上之后,又咬破中指,取出两枚铜钱来,各是在上面抹上鲜血,就将铜钱定在了方语与谢教授的的额头上。

  铜钱上加上至阳之血,是本身就已经痛苦不堪的方语与谢教授更是挣扎起来,拼了命地想撤掉头上的东西,但是不知为何,铜钱在秦枫做了法之后已经是牢牢地钉在了上面,任凭他们怎么用力都无济于事。

  “我再警告你们一句,你们赶紧离开!”秦枫再一次警告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要让他们离开,但是他们依旧没有话语,一味的仇视着秦枫。

  看来劝说真的是不行了,既然这样秦枫也只能下定决心将他们除掉。对付这种东西,为了保险起见,秦枫趁着他们在地上挣扎的时候,立即的画了两道天罡针鬼符,然后迅速的回到他们身边,在原有的基础上,优势将天罡镇鬼符贴在了他们的身上。

  这样一来,方语与谢教授真的有些受不了了,咆哮声撕破夜色,惊悸的声音回荡在高楼大厦的一隅,显得分外可怖。

  没等两分钟,他们已经慢慢的安静下来,又晕倒在那里,只不过这次他们看上去似乎脸色要比刚才好了很多。

  额头上的虚汗已经将符纸打湿,透过这般惨状,秦枫还是于心不忍,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是,谁然给他们惹上这些不干净的东西了呢。

  “怎么样了,秦枫?”察觉到了外面突然安静下来,林若晨与何苗赶紧走出来,然后看了看已经恢复平静的方语与谢教授。

  秦枫回答着林若晨:“现在已经没事了,刚才他们身上不干净的东西已经被我给除掉了,现在他们的七魄都不在,事不宜迟,我马上给他们叫魂。”

  虽然何苗不懂这些,但眼见方语已经安稳下来,脸色也已经有了些许的生机,也就放下心与林若晨一起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但秦枫现在却让他们进房间,然后关上灯,不要出来。这让自己很不理解,于是何苗就问:“问什么?”

  “我现在叫魂的方法与以前不同,需要一个人静静的在这里。你们把房间和院子里的等都关了,然后回到屋中关上门窗,记住,不管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

  事情似乎有些诡异和神秘起来。林若晨知道秦枫不会骗自己的,于是就率先拉着何苗走进了屋中,然后按照秦枫所说的,将院子里与屋里面的等都关掉,并关上门窗,小心翼翼的躲在里面。

  秦枫眼见这样,院子里只有两只蜡烛挣脱着黑暗的束缚,伴着阴风摇曳着。秦枫接下来要用的是爷爷教给自己的一种比较罕见的叫魂方法,这种方法需要用他们的生辰八字,所以秦枫才会忙活了一上午,将方语与谢教授的生辰八字要到。

  需要生辰八字,那是因为每个人的年命不同,其本身出生的年月日时间就决定了一个人的命星。而这种叫魂方法实际上就是利用命星来招魂的。

  将准备好的生辰八字分别写在一张黄纸上面,然后将黄纸包好,并用红线系上活扣。等这些做完后,秦枫在取出三根香,点在香炉之中,而这两个被黄纸包裹的生辰八字则是放在香炉面前。另外用到的就是道教里常用的摄魂铃和两个普通的碗。

  等一切准备工作就绪,秦枫再看看时间,已经到了十二点整,那么现在正是叫魂的最佳时机。

  叫魂之前,秦枫先恭恭敬敬的朝着四方拜了拜,因为这种叫魂方法类似于请灵帮忙,与五鬼搜魂法相比大同小异。

  拜完之后,秦枫开始了叫魂。拿起摄魂铃,“叮当当,叮当当”的来到方语与谢教授的面前各是转了三圈,并不停地摇着摄魂铃。然后再回到坛前,秦枫对着那两个包着生辰八字的纸包,又是用摄魂铃在纸包摇了三下,口中并念道:“命上主星,三魂七魄丢在外,还请仙家们帮帮忙,让他们回来吧。”

  就这样连续的念了好几遍,等念完之后,秦枫将这两个纸包分别丢在碗中,然后取出两道黄纸,引燃后就连同纸包都一起在碗里烧掉。

  “命时已经升天,还请四方的仙家们帮忙找回来吧。”

  等这句话刚说完,每一会儿的功夫,忽然间一阵阴风刮过,就是将两个碗中的纸灰全部的卷在了空中。摇曳的烛光也已经被这阵阴风吹灭,之后院子里已经完全的融入到了黑夜当中。

  “已经开始了”秦枫心里面嘀咕着,知道刚才的那真阴风刮过就代表着叫魂已经开始,接下来自己要做的就是等待,来到方语与谢教授的身旁,并将这两个碗放在他们的头顶前面。

  时间慢慢的过去,屋子里和屋子外的人都很紧张,到底能不能叫魂成功,毕竟秦枫也知道这次他们丢的是七魄,数量之多足以用“严重”这两个字来形容,所以不到叫魂成功的那一刻,秦枫是放不下心来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黑暗中的秦枫不甘发出任何的动静,只鞥小心翼翼的站在方语与谢教授的身旁,时刻面对叫魂的结果。

  不管是成是败,至少秦枫已经尽力了。唯一欠缺的就是秦枫对这种叫魂方法并不很熟悉,所以能不能成自己心里也没底。

  但只要做了,能成的希望很大,再者说秦枫也是有过功底的,现在这种境况依然说明了叫魂已经成功了一半。至于另一半能不能把魂叫来,这就得看造化了。

  果然,等了好一会儿后,忽然间明眸一丝闪动,眼睛被一阵强盛的阴风吹得不得不闭上。

  风簌簌欲动,围绕在方语与谢教授的身体吹得不停,这久久不散的现象让秦枫意识到了某种力量正在接近方语与谢教授,似乎秦枫所想的东西已经征兆。

  秦枫不敢多猜,只是小心翼翼的回到了坛前,继续的做没做完的事情。

  阴风慢慢的变成一股小旋风,开始绕着方语与谢教授吹了一会儿。片刻过后,周围似乎想起了“呼呼”的声音,这种声音像是喘息声,不知从哪里传来,感觉有些没落,同时也有点诡异。

  此时,就连房间里的林若晨与何苗也是听到了同样的声音,“什么声音?”何苗但站的坐在卧室一角,瞪大眼睛猫着四周。

  “不要出声,我们什么也不要去想就行。”与何苗相比,林若晨显得老练了许多,深吸一口气是自己尽量保持镇定,然后转过头安慰着何苗,示意她不要心慌。

  房间里显得这么恐怖,外面也是一样,秦枫一直暗中观察着周围的举动,发现这股“呼呼”声响已经慢慢的靠近自己,似乎是朝着方语与谢教授而来。

  屏住呼吸,秦枫心里面默念自己要淡定。一个人置身于这里,聆听这种发毛的声音,还真有些胆颤。不过这种声音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就慢慢的消失不见,留下的就只有阵阵突如其来的咳嗽声。

  “成功了!”这股咳嗽声秦枫自己很熟悉,正是方语的声音。

  小心翼翼的将烧纸的那两个碗拿起,然后“啪!”“啪!”的两声响,秦枫就激昂这两个碗摔在地上。并念叨:“已经回来了,谢谢仙家的帮忙,摔碗归体,回到四方吧。”

  说完之后,秦枫示意林若晨与何苗出来,并打开灯。

  秦枫趴下轻微的拍了拍方语的腮,喊道:“方语,你醒醒,方语!”

  昏暗中的灯光照在稀薄的环境中,映现着方语多么的脆弱,慢慢的睁开眼,小胜的问了一句:“我这是在哪?”

  “你小子终于没事了,吓死我们了!”秦枫一阵松心,好歹现在已经没事了。而方语的女朋友何苗一看方语醒来,立即扑过去流着泪担心的哭诉着。

  “谢教授怎么样了?”方语又问。

  对,秦枫差点忘了谢教授,方语这么一提醒,自己立即走过去发现谢教授并没有醒来,依旧昏迷不醒。这让秦枫有些担心,害怕是不是因为招魂没有成功?

  但随后秦枫摸了入摸他的脉搏与呼吸后才是放下心来,也许现在谢教授没有辟邪符的关系,好的并没有方语那么快。

  事情总算是解决掉了,秦枫总算可以松口气,成功的解决掉了这个鬼打身,时候,何苗让方语与谢教授现住在这里,秦枫与林若晨也人都没有走开,晚上轮流的照顾他们。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秦枫刚醒来,就发现方语已经能下地了。虽然身体还没有痊愈,但哦鞍山的走动还是勉强可以,这也难怪,毕竟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附在他们身上大大的消耗了本身的阳气,方语这算好的,能够下床走动。而谢教授到现在才是刚醒过来,就连说话都成问题,看上去伤的挺严重的。

  方语喝着热茶,面目还有些苍白,劫后重生的样子有些沧桑,坐在沙发上开始发出感叹:“总算是躲过了一劫啊。”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到现在,秦枫对他们两个的行径一直深感好奇与惊讶。

  “你们两个是不是在我回到殡葬馆后你们又回去了?”秦枫没有等方语回答,自己接着补充道。

  方语弱弱的说:“我们其实并没有回去。”

  “没有回去?”秦枫一怔,“那你们怎么会在腾龙山那里,而且两人都晕倒在了那?”

  方语的话让秦枫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骤时间宛如一头雾水笼罩着自己,渐渐的欺骗了自己的思路,迷失了方向。

  “我也不清楚,我只记得在送你到殡葬馆后我和谢教授就回到了研究室,至于做什么,我记得就是一直在研究那个陶罐,其余的也没什么。”缓了口气,方语接着说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研究使待了一段时间后,我们开始慢慢的昏睡起来,整个身体感到阵阵酸痛,像是被抛到了醋坛里似的。后来我们的意识就渐渐的被占据着,不知道为何,等我们意识到自己的时候,已经是在车上,是由谢教授开着车,我问他他也没有反应,直到车停在了腾龙山那,我们才是突然间昏迷过去。”

  方语的这些听起来有点悬,究其意思也不明白其到底是为何。秦枫听后觉得这可真是撞了邪了,难道是鬼上身支配着他们?

  秦枫不敢确定,至少现在没有相关的证据和十足的把握,只能凭空猜测一些东西。不过方语的话待秦枫仔细研究后,还是发现了一些端倪。

  “等等。你说你们是在研究室里?”秦枫如梦初醒,问着方语。

  方语点了点头,“对,当时没别的人,就我和谢教授。”

  “那照你这么说的话,原因很有可能是在你们的研究室中呀。”

  秦枫猜测的不无道理,毕竟事情发生的蹊跷就是从那里开始的,所以只要去研究室看一看,详细能能够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这想法也得到了方语的赞同,现在只有谢教授还没有痊愈,所以秦枫决定先留下林若晨与何苗照顾谢教授,而自己则是准备与方语赶往研究室去探个究竟。

  本来秦枫是打算自己去吧,并不想带着病还没有好的方语,可方语一再的坚持要去,说要查清这件事情的缘由。方语倔强的性格秦枫也不是不了解,在他一再的要求下,秦枫只好是勉强的答应了方语。

  上午秦枫并没有去,而是先让方语与谢教授好好的休息一下,补下身体。到了下午,秦枫在宿舍睡了一觉后,方语才是来到了他的宿舍,准备一起去研究室看看。

  “你没事吧?”从床上坐起来,秦枫详细的打量了下方语还有些虚白的脸色,心中还有些顾虑。

  方语坐在床边的木椅上,竭力地喘了口大气,似乎要卸掉身上的压抑,“没事的,放心吧,在休息几天就会好的。”

  老实说,秦枫对方语现在这个样子真感到忧心。毕竟鬼打身才刚除掉,现在这么虚脱的身体不在那里好好的养病,却执意要跟自己一块去调查这件事情,这方语可真够执拗的。

  秦枫整理了下,换上了件古铜色前卫短衫,燥热的天气让他们现在有些心神不宁,难以静下心来。路上的林荫送来缕缕凉爽,秦枫边感受这般惬意边是猜想这件事到底是什么原因。

  事情发生在研究室,所以很有可能是研究室里存在着某种不干净的东西,致使方语与谢教授乱了心智,进而竟然跑到了腾龙山那里去。这种荒唐的遭遇秦枫还真是第一次遇到,倘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的。

  今天是周六,所以学校里的人相对来说也比较少,只有一小部分的在校生还留在这里。秦枫与方语来到校园一隅的研究室,而学校为了安全起见也是特意的将考古的研究室有楼上转移到了西北角的一片树林中,周围设下了监控等安保措施,看上去做得十分的细致周到。

  走进了研究室,房间里空荡荡的,一片阴森中凉凉的冷气扑面而来,刺得秦枫有些不自觉。

  “我们得小心了。”方语已经吃过一次亏,这次刚打开研究室的门,还没有进去,就先嘱咐了起来。

  秦枫当然知道要小心,这次他小心翼翼的走在前面,并从包里面取出罗盘开始走进研究室。

  细眼看下罗盘,指针也没有什么异动,这让秦风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既然没有异常那为何方语与谢教授会遭到鬼打身?想不通这个问题,秦枫先收好罗盘,然后走进去详细的观察着四周。

  研究室好是一如既往的乱、复杂,其中好多设备呀,考古发掘出来的东西以及什么模型之类的,总之说这里面乱的一塌糊涂一点也不为过。

  秦枫问方语:“你还记得你来到这里面之后做过什么吗?”

  “这个”方语挠着后脑勺仔细的想了想,“我与谢教授来到这里面后记得就是推开门,然后在这里面看了看那个陶罐...”

  “对,就是那个陶罐。”方语如梦初醒,想到了那个起初自己就觉得不一般的陶罐来。

  “陶罐?”秦枫也记得上次看到的那个从坟墓中挖出来的那东西,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说不定事情真的与这个陶罐有关。

  “那陶罐现在在哪?”秦枫问方语。

  “就在最里面的研究台上。”方语率先走过去,然后指了指研究台上一个琥珀色的方形纸箱子,“谢教授为了担心这东西出现损坏,于是就让我特意的做了一个纸箱子装好。”

  打开纸箱子,秦枫看了看这个陶罐,眨眼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常,只不过从这套管上面散发出的凉气就足以让秦枫打了个寒噤。

  这么诡异的东西还真有些蹊跷,“方语,当初你们挖出来的时候你们说这里面放着一个骷髅头?”

  方语点了点头,“对,确实是放着一个骷髅头。但谢教授啪惹来麻烦,就又把它放回到了坟墓里面。”

  “怎么,你察觉到什么了?”方语突然问起秦枫。

  秦枫摇了摇头,说自己不知道。不过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至少自己能够隐隐的感觉到这个陶罐似乎没有单纯的那么简单,应该另有隐情。

  “试想一下,你说古代坟墓中谁会无聊的把一个骷髅头放在一个陶罐里面?这么做显然有悖伦理。”

  秦枫的话让方语有些听不懂,于是接着问,“那你说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也不清楚。”秦枫低下头又看了看陶罐,但还是没有看明白坟墓中为何会出现这般怪异的东西。

  事情不好说,秦枫只有先将这个陶罐带回去,看看爷爷有没有什么发现。

  “你要带走?”方语一惊。

  “对,这东西已经不适合再留在你们这了,在这样下去的话可能还会发生更多的危险,我先替你们保存着,带到殡葬馆,希望爷爷能解开这个问题。”

  虽然方语有些舍不得,但仔细想一下这东西的邪门,也就只好答应了秦枫。

  离开研究室,方语问秦枫现在去哪,而秦枫当然是拿着这东西去殡葬馆了。“你和我一起去吧,应该能有什么收获的。”

  走出校门,两人在路上边走着便是聊着这个陶罐和那个墓群,方语问秦枫这些事是不是都与那个墓群有关系。

  秦枫不能确定,但至少自己能感觉到这其中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等这个陶罐的问题解开了,我想我会陪你们一起下墓的。”

  “嗯?”方语一怔,惊道:“你也要下去?”

  “对,不过我对你们的考古不感兴趣,再说这个断脚蜈蚣局你们也不懂,万一没人照应,准是出事的。”

  “那你下去的目的是什么?”

  秦枫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六甲迷魂图》吗?那张黄纸上面的图形就是断脚蜈蚣局,我想这里面应该有着某种巧合,或许也是必然吧。”

  这么多的事情会不会偶然间的串连在了一起,秦枫还不能完全的罗列开,不过当他走到校门口右拐的马路边上时,事情就此出现了意外的转机。

  路边是一个比较宽阔的休闲小广场,休息区那里围着很多人,不知是在看些什么,不过秦枫隐隐中能听到一声声二胡的声音送入耳中。声音似乎在哪听过,秦枫想起了是在昨天遇到那位老先生的时候。

  怀着好奇,秦枫示意要过去看一看,而方语不知为何,于是就问:“现在我们还是赶紧的去殡葬馆吧,管他呢。”

  但秦枫却是执意要过去,并对方语说:“也不差那几分钟,那个人我见过模式为高人,或许对我们有什么帮助呢。”

  面对着方语的焦急,自己只能慢着性子仔细劝说他,而秦枫也明白这位倘若真的是那位老先生的话,那么或许对这件事真的有所帮助。

  走过去,秦枫与方语挤进人群一瞧,还真的是那位老先生。

  而那位老先生也认出了秦枫,显得十分的高兴,当即就放下手中的二胡,欢迎道:“是你呀,小伙子。”

  “嗯,是我,老先生,你还没有找到你要找的人?”秦枫主动地向他搭讪。

  老先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哎,还没有呢,你怎么在这里?”

  “哦,我在旁边的师范大学上学呢,所以经常会到这里来。”

  老先生侧过头看了看秦枫身旁的方语,锁着眉凝视了一会儿,“你的朋友?”

  “嗯,我的朋友,方语。”

  老者似乎有话说,但又咽了下去。

  看着周围已经散去的人群,秦枫查明了老者的意思,然后小声的蹲下问道:“老先生,您有话直说吧。”

  老先生厚实的笑了笑,憨厚的声音足以让秦枫与方语感到一种安全感。“他最近遇到麻烦事了?”

  方语不明白老先生说的麻烦事指的是什么,于是就问:“老先生,你说的麻烦事是指什么?”

  “你不该惹得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这句话一说完,方语当即一怔,瞪大眼睛盯着老先生,“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老先生笑了笑,“这种事情以前我见多了,所以就习以为常的知道了。”

  秦枫已经知道这位老先生是个不可低估的高人,既然他已经知道了这些,那么自己也干脆先试探性的问下这位老先生,希望能从中获得一些线索。

  “对了,老先生,我有一件事不明白,这还得麻烦你。”

  此时,秦枫站出来首先问道。

  “哦?什么事?”

  “就是我这位朋友是个考古的,他在目中发现了一件东西,很让我们感到不解。”

  秦枫这么一说,到让老先生起了兴趣,“坟墓里的?什么东西?”

  “一个陶罐,是一个倒埋在坟墓中的陶罐,里面一个骷髅头。”

  等秦枫把话说完,老先生稍微的沉默了一会儿,稍后点上根烟,吸了一大口后,才是开口说话:“难怪他会惹上不干净的东西,原来全是因为这个。”

  “具体的呢?”秦枫继续追问道。

  吸了口烟,老者接着解释着:“你们不该去挖开那个坟的,那个坟已经让人布下了机关,只要你们移动,机关会立即发动。”

  “机关?”方语对考古的研究不是一时半会的了,听老先生这么一说,自己立即问道。

  老先生点了点头,“对,是由民间很邪门的一种方术设下的。知道那里面为什么有骷髅头吗?知道为什么陶罐会倒着埋在坟墓中吗?”

  秦枫与方语皆是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为何。

  “陶罐装头颅,是为罐中藏鬼,而陶罐倒置于土中,则是利用坟墓中地煞阴气的交汇而增加威力。这种伎俩很邪门,是被人施加了咒语后专门利用阴宅风水而设下的。你们还年轻,生活在这个时代已经很少遇到这种情况了。当年我小的时候经常会碰到一些下墓的人动不动就疯了或者鬼上身了什么的。但你们这次遇到的情况要比他们严重,眼中就严重在陶罐中放着骷髅头,这可不是一般人敢干的。”

  听了老先生的解释,秦枫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那既然如此,照这么说的话肯定是有人故意设下的这种机关。

  但没有等秦枫与方语说话,老先生又弓下腰,从包里取出了一张符来,“这是我画的一张避鬼符,你拿着,以后会有用的。”说着,老先生就将这张符纸交给了方语。

  秦枫见过的符咒不在少数,但眼前的这张“避鬼符”自己别说见了,更是闻所未闻,而符纸上面笔走龙蛇后的篆体已经慢慢的褪色,看上去很古老。

  “这”方语有些吃惊,正在那里不知当要还是不当要。

  “这是老先生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秦枫此时劝说着方语。

  既然秦枫都说了,方语只能是笑了笑,谢着老先生。老先生随和的笑了笑,“没什么的,救人于水火是我们的本分,你不必言谢。记住,这道符除了你洗澡以外,任何时候都不要离开身体,符纸带上一年,如果一年内你没有发生类似的事情后,等明年这个时候你就可以摘掉了。”

  方语又谢了谢老先生。

  聊了几句后,秦枫就与方语先告辞了老先生,老先生说自己以后不出什么意外会在这里谋生的,也希望他们万一遇到了什么情况可以及时的找他帮忙。

  最后,老先生在秦枫与方语临走的时候警告了他们一句:“你们这几天要小心点,特别是针对那个坟墓这件事。”

  对于遇到这么一位热心的老人家,无论是秦枫还是方语都十分的感动。等到来到了殡葬馆后,秦枫首先将这件事讲给了秦爷听。

  “什么?老先生?”

  稍后,秦爷恢复了平静,“没什么的,社会上会这些东西的高人大有人在,你们不必在意。况且他也帮过你们,你们还是有必要感谢人家的。”

  “爷爷,你见过这种符吗?”说着,秦枫好奇的将老先生留给方语的避鬼符拿给了秦爷看。

  秦爷接过一看,原本安详的脸上立即有了一丝抽动,“这是...杀鬼符!”

  一听秦爷的话,秦枫立即追问上去,“爷爷你认得这符咒?”

  秦爷翻来覆去的仔细确定了一下,然后肯定得到:“这个我何止是认识,我简直是太熟悉了。”

  “怎么?”秦枫一怔。

  “避鬼符是根据天罡镇鬼符衍生出来的一种符咒,这可是天师道里独有的符咒。”

  说到这里,秦枫似乎明白了什么,试想一下那老先生的道行,可能真的与天师道有着某些渊源,或者就是与秦爷同出一门。

  “难道他也是天师道的?”秦枫好奇的问了一下。

  秦爷也为这事感到麻烦,心中生疑,不知道这究竟为何。“或许真的是出自天师道吧,不过现在天师道人丁单薄,特别是经过日本鬼子这一遭后,更是到了灭门的境况,所以也正因为此,龙虎山上的人我都认识。小枫啊,改天我有机会去见见他,希望能够查出一些什么来。”

  “好。”

  事情越发感到奇怪,秦枫就先暂且的抛下这件事,转而将旁边的那个纸箱子打开,问秦爷:“爷爷,你看,就是这玩意儿。”

  捧出陶罐,秦枫放到了秦爷的面前,并接着道:“爷爷,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看了看陶罐,秦爷道:“这套管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你们说过,这里面放的骷髅头,倒埋在坟中,这个倒是让我想起了我年轻那会儿还在龙虎山的时候。”

  看着这个陶罐,秦爷就满怀怀念的讲起了以前的一个故事。

  在自己还小的时候,记得是清明节,自己随着师父在山上踏青,等刚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忽然发现面前有个比自己大三四岁的小青年晕倒在路上。因为那时候是兵荒马乱的年代,所以师父与我也是很谨慎,走过去一看,师父才发现这青年原来是遇到了鬼打身。而情况与方语的几乎一模一样。

  他本是在山下住的村民,师父将他带回后,便是替他驱鬼叫魂。等病好之后,他才是说出了事情的真相,原来他一直在盗墓,而范围就在龙虎山的周围。

  搞了半天当时我才明白,原来就是因为盗墓而触动了机关,所以才会遇到鬼打身的。

  “他在坟墓中所遇到的东西与你们大相径庭,只不过他挖到的是个狗头,而你们遇到的是个人头,两者一比较的话,你们遇到的情况要比他的严重得多。用人头可见墓主早有戒心了,为的就是让你们遇到鬼打身。”

  稍后,秦爷继续说道:“再后来,这小子因为战乱的关系,就一直跟着我们去了云南,算起来也算是半个天师道弟子吧。”

  “后来呢?”秦枫忍俊不禁的问道。

  “后来...”秦爷有些不确定,可能是在69年的时候,他就离开了我们,说是要云游一下四方,到后来我就还俗了,再没有见过他了。”

  说到这里,秦爷就忍不住的叹了口气,“哎,想不到一离开龙虎山就二十多年了,真想回去看看呀。小枫,等你们把这件事办完了,趁着暑假,我带你们去龙虎山看看去,现在和我同门的师兄弟大部分已经故去,我得回去拜谒一下师父。”

  秦爷语重心长的流露出了思故之情,而没过一会儿,自己就主动地自圆其说:“罢了,现在先忙活这件事。这断脚蜈蚣的墓局还没处理完呢,小枫,你准备什么时候进去?”

  “这个我还没有想好呢。”秦枫到现在就被这个陶罐搞得脑子发硬了,而且自己也觉得没有先弄明白周围坟墓的关系这样冒然进去是很危险的。

  “爷爷,你说墓群的周围还有坟墓,这是做什么的?”秦枫虽然明白断脚蜈蚣的意思,但对这其中具体的含义还是不明白。

  不光是秦枫,就连秦爷听了秦枫这个问题后也只是一味的抽着烟,摇着头说不清楚,“断脚蜈蚣局我也是听说过而已,不过小枫,你进去之前最好探清周围的墓穴的作用,我猜这应该有些保护作用的,或者施术者设下了什么机关,就得着你们上钩呢。”

  “那位老先生也是这么说过,警告我们要小心,想必他或许知道些什么吧。”

  想了想,秦枫决定先去腾龙山看看情况,然后再说。

  告别了秦爷,秦枫就与方语一块回了何苗的住所。此时,谢教授已经卧在床上,一看秦枫与方语醒来,僵硬的脸上立即露出了笑意。

  “谢教授,你没事了吧?”方语首先关心道。

  “没事了,多亏了秦枫啊,要不然真的就命丧在那里了。”谢教授抱着协议看了看秦枫,稍后,自己又道:“你们查出什么结果来了吗?”

  秦枫就把自己与方语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们,而谢教授听后,也是叹了口气,“早知如此,当初就不挖那个坟了。”

  “谢教授,不挖开的话我们又怎么会知道这是个断脚蜈蚣局呢?命中注定的我们要碰上这么一回事,那就去勇于的面对现实吧。”

  “那我们什么时候下去?”谢教授果真是个考古狂,自己并还没有痊愈就想着下墓,这道让在场的人不由得一惊,特别是秦枫,当即劝止住他:“不行,现在还太早了,你们的病都没有痊愈,现在还不是时候。再过一段时间吧,我得先调查一下哪里的具体情况,免得再出什么意外。”

  “也罢,那就这样吧。”谢教授垂下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时间慢慢过去,秦枫与方语商定好,明天先休息一天,调养下身体,等到后天,在一块赶往腾龙山去调查一下,摸摸底。

  等秦枫与林若晨一块离开这里后,天空就开始灰蒙蒙的阴沉起来,似乎是有意的挣脱掉炎热的束缚,寻找一个能够解脱的场所。

  到了宿舍,劈头盖脸的一阵雷翔就将燥热下的躲闪不及,淅沥哗啦的阵雨散发出一阵诗意的清香,随着雨声的深入浅出而慢慢的铺盖在周围。

  闲着无事,秦枫就准备一下后天去时要带的东西。虽说时隔这一天的时间,但秦枫这次去是要深入到坟墓中探个究竟,其危险性与神秘性都是未知数,所以细致工作一定要做到位。

  第二天是阴天,所以秦枫就没有出门,一直呆在宿舍里。等到后天时,天气开始放晴了,不过半阴半晴的天气也是让秦枫与方语觉得分外清爽。

  坐着出租车行驶了半个多小时的路程,秦枫与方语才是到了腾龙山下。

  沿着来时的路两人又按部就班的走了过去,等到了那个断脚蜈蚣局地地方外不远处,秦枫示意方语先停下来。

  方语不解的问。

  “你听...有声音。”秦枫示意方语先安静,仔细的停下周围的动静。

  原来秦枫在来的时候,注意到耳边似乎有声音,待仔细的听下后,这才发现原来是不远处的山下面传来了阵阵哭啼声音。

  声音萦绕在着山峦中,渐渐地变成了烟消云散,经久不去。哭泣声不像是一个人,应该有很多,但不知是为何这般哭泣。

  “哪来的哭声?”方语问。

  秦枫道:“不知,听上去应该是在张家屯那边,或许也没什么事情,只是普通的人老了而已。”

  “出殡?”方语又问。

  “嗯,我们先不管那么多了。你带好你的那道避鬼符,另外我给你的六帝钱也带好,关键时候还是有用的。”

  没有多说,两人就径直往前走去。来到了前几天到得那个地方。

  阵雨过后,这里的山地还有些泥泞,叶绿清新,草木芳丛中隐隐的透视着一股浓浓的乡土味。

  这个已经被方语他们挖开的坟墓现在因为阵雨的影响,坟墓尽管是用篷布遮住,但还是渗进去了很多的雨水,烂成一滩,堆积在里面。

  因为事先没有想到会有这种情况,所以秦枫与方语也只好站在那里,傻瞪着抓了瞎。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都下不去了,要不要我们再去其它的坟墓看看,毕竟其它的坟墓我们还没有挖开过。”

  “先不要了,就我们两个人挖坟的话最起码得用半天功夫,很费时间的,不如我们先打开棺材看一看,站在坟墓中的凸出的台上,我们两个人就足够了。”

  说着,秦枫就放下包,然后首先走到坟墓里面去,与方语一道,将棺材打开。

方语也纳闷,这秦枫好端端的看着棺材做什么,总不会研究死人吧  棺材现在也已经湿漉漉的,费了好的利器推开后,秦枫才是松了口气,大口的喘着气,然后走出了坟墓,准备从上面俯视。

  撤掉篷布后,秦枫终于是看清了这具棺材里的真面目。棺材中放着一具已经历经了几百年的尸骨,另外还有就是方语扔进去的那个骷髅头。

  秦枫蹲下身子仔细的研究了下,发现棺材里的尸骨已经变得很散乱,而且棺材里还有一些纸片,黄皱皱的像是被人撕裂过。

  “这是怎么弄得?”秦枫还没有先开口,方语就已经大吃一惊的说。

  方语仔细的确认了下,然后继续道:“我当时打开的时候不是这样子的,我记得这里面尸骨很完整整齐,虽然我只瞄了一眼,但却是记得很清楚。但现在,尸骨乱七八糟的,好像被人动过。”

  “你确定?”秦枫被方语的这一句话惊的严肃起来,要是真的这么样的话,那么可想而知事情的严重性。

  “看来真的是有人来过这里呀。”

  “肯定是。”方语没有思索,直接应道,“肯定是有人来到这里并将棺材打开,将这些搞乱的。”

  方语显得有些冲动,秦枫示意先静下心来,慢慢的调查。而自己则是跳到棺材里面,将那几张碎片捡起来。等出了墓地后,秦枫将这几碎片打开,并按照顺序一一的拼合好,这才发现这些撕碎的纸片原来是一道符。

  “这是一道符!”秦枫大惊,没想到在这里面还有这东西,不过仔细想一下,也是情理之中的。

  “还有这东西?”方语当初并没有发现这符咒,现在看来是显得有些吃惊。

  “想必是故意设计好的吧,而且你看着上面的条文已经看不清,说明经历的时间已经相当长了。

  虽然已经看不清,但秦枫还是能够根据这张纸的长短大小以及模糊的痕迹能够判断出来。

  两人在这里沉默了一会儿,稍后,准备站起身往里面深入。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间听到了一阵谈话声从不远处传来。

  “大师呀,你可要救救我们的孩子呀。”

  “放心吧,我到这里先看看风水,如果真的有那东西,我肯定会帮你们的。”

  传入耳中的是两个男人的声音,其中的一个声音沮丧至极,听上去应该是他家的孩子出了什么事,而另一个声音说的确实轻飘的很,让人听上去有种不安全的感觉。

  等那两个人出现在秦枫面前的时候,自己才是明白,原来那个沮丧至极的男子就是前几天给秦枫打电话说方语与谢教授在东头村的那名扎纸师。而另一个人,穿着一身八卦黄金道袍,带着黄冠,俨然像个道士样。但秦枫仔细发现,这个道士的面相贼眉鼠眼,印堂狭窄,极富阴谋奸佞之面。

  “秦枫,你瞧,来了个跟你一样的。”

  “我们先别说出自己的目的来,我们先跟过去看看。”秦枫小声的嘱咐了方语一句,然后就慢慢的走到了那道士与扎纸师的身旁,仔细的听他们的谈话。

  道士一看秦枫,心中一怔。

  “你不是...”扎纸师倒是还认得秦枫,另外侧过头看了看方语,现在一派生机的样子与前几日濒死的状况完全天壤之别。他不禁的目瞪口呆,“你的病...好了?”

  方语笑了笑,“当然好了要是不好的话还会站在你面前吗?”

  “你这是怎么了?”现在,秦枫主动地问起了这位扎纸师来。

  只见他听完秦枫的问话后,并没有找机会大,而是叹着气,转而对那位道士说:“这是我请来的法师,我家的孩子貌似中了邪了,所以我得请法师来做法。”

  “做法?”秦枫现在明白了扎纸师的意思,转而道:“你的家的孩子怎么中邪的?”

  “好了,时间不早了。”道士忽然打断了秦枫的话,“这样吧,你先叫教两千块钱的赔罪钱。”还没有开始做法,那位道士就首先提出了要钱。

  这一问让在场的秦枫首先一怔,心中蓦然猜想这个道士多半是假的。现如今有很多人冒充假的捉鬼大师、风水大师什么的,说白了就是骗钱。眼前的这位秦枫看上去觉得应该是个骗子没错。

  可自己正要劝说扎纸师不要轻易的上当,免得破了财也消不了灾。但扎纸师救人心切,顾不了这么多了,二话不说,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了用手绢包的严严的那一沓钱来,数了数,有三千块,于是扎纸师就数出了两千块递给了他。

  “大师,给你,你得帮我救救孩子呀。”

  看得出来,这位扎纸师为了救孩子现在已经心急如焚,额头上冒着虚汗,紧张急迫的眼神不时的住是在那位“大师”的脸上,想寻求一丝希望。

  大师接过钱后,直接塞到了自己的布兜里,脸上还洋溢着不知足的贪婪,“好说好说,破财免灾,我这就给你的孩子驱鬼治病。”

  往前走了几步,他可能不知道前面是断脚蜈蚣局,只是发现这里的已经被秦枫盖上的棺材后,问着那位扎纸师:“你的儿子前几天就是在这里晕倒的?”

  “对对对,就是这里。在这!”扎纸师指了指棺材旁边不远处的山坳中,说:“当时我就是在这里找到他的。”

  那位所谓的“大师”瞅了瞅周围,然后颇有做作的捋了捋下巴,“嗯...这里阴气至多呀,你的孩子应该是惹鬼上身了,所以才会一直高烧不退,身上长着红豆。”

  “惹鬼上身?”扎纸师貌似没有听过这些东西,心中的胆颤立即占据到了整个面目上,“大师,你想想办法呀。”

  “这个”他依旧那个猥琐的动作,眼珠子不时的在周围打转,又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怎么了,大师?”

  “这个得需要我做法呀,但是我这样对付鬼会折寿的搞不好的话还会没命的。”

  那道士含沙射影了一般,其意思秦枫已经听出个大概,就是要钱,就是想把扎纸师剩余的一千块钱给榨掉。

  而扎纸师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犹豫了下,心中的矛盾一直纠结着自己到底该不该讲辛辛苦苦整的血汗钱这么送掉。但眼下自己儿子的姓名已经捏在了他的手里,就与救不了全屏这道士的心念。

  “好,大师,这是我们家剩下的最后一千块钱,都给你,你得帮我们啊。”

  如出一辙,那道士接过钱后连迅速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了自己的腰包,口中还不时的迎合道:“好说好说,既然收了钱,那你的诚意我想神明也会感动的,我这就做法!”

  说着,那道士瞅了瞅站在一旁一直在看着自己的秦枫与方语,发现有人注意着自己,不禁的动怒:“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离开这里,免得打扰了鬼神的清静。”

  这句话一说,让本来就气愤难平的秦枫顿时站了出来,并迅速的走到他面前,指着那道士就是骂道:“你这个骗子,别在这里巧言骗人!”

  “你敢骂我骗子?”道士或许多少有了心虚,并不敢大声的反驳道。

  “对,你就是个骗子!”秦枫毫不遮掩,直言不讳,“我问你,你出自何门何派,哪座道观?师父是谁,可有道号与符篆。”

  “这个...我根本没必要和你解释,你是什么人?”道士没有回答,却反过来追问起了秦枫。

  “我是打假的,专门打你这个骗子。你把钱拿出来,还给他。”

  “你们别在这里胡闹了,耽误了我的孩子的性命你们赔得起吗!”此时,就在秦枫与他争吵正盛的时候,扎纸师站出来主动的替那道士说话。

  也难怪,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而且凭借秦枫的经验来看,这道士就是个骗子,说是道士,还指不定时从哪冒出来充的呢。

  “我说你不必着急,你儿子的性命我能救回来。”秦枫抱着决心要为扎纸师讨回个公道,拆穿这个骗子的身份。

  “你?”扎纸师有些不相信,“你一孩子能做什么。”

  在他眼里,秦枫确实是个比他小很多,但毕竟秦枫的本事自己也有自信,“你相信我,你想想我的朋友就是与你儿子有着相同的病症,现在还不是被我治好了。”

  秦枫的这句话让扎纸师听后觉得也对,前几天看方语将死的样子,现在已经俨然一新,生气十足。

  扎纸师站在那里犹豫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而那名假道士发现事情出现了偏颇,不能按照自己的思路继续的走去,于是纠结着道:“还做不做?”

  “不做!”秦枫直接斩钉截铁的替扎纸师回答,“你把钱拿出来还给他,否则我就报警!”说着,秦枫就掏出手机,拔了个要拨电话的姿势以示警告。

  或许这骗子担心被警察抓去,据赶紧的掏出扎纸师留下的三千块钱,“钱在这,不做就不做,你们这些人早晚会遭到报应的!”

  说罢,那骗子就佯装“气愤”的离开了这里。说是气愤,倒不如说自己佯装做作了一下,然后急于的离开。

  目见骗子离去,扎纸师就对秦枫说:“现在好了,你们说怎么办吧?”

  “你不用着急,你儿子我会治好的。”秦枫既然答应了扎纸师,就一定会救他儿子。而且秦枫依据自己的推断,猜测他的儿子很有可能就是推开棺材并将尸骨弄乱和将符咒撕碎的那个人。

  “就你儿子吗,应该还有其他人吧?”秦枫猜测,如果只是他的儿子的话,是不可能推开那么重的棺材的,一定有其他人帮他。

  “还有我们邻居家的三个小孩子,但他们都没事,只有我家的秋元遭到这种罪哎,冤孽呀。”

  扎纸师用衣袖抹了抹眼角,脸上挂满了伤心。含泪的苦衷秦枫明白他现在的感受,但哭是没有用的,只有勇于的面对才会找到希望。

  于是上前劝说安慰着他:“没事的,我们现在赶紧去看看吧,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好。”

  言毕,三人就直接去了张家屯,看一下秋元的病症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起初秦枫还怀疑秋元遇到的情况与方语一样,都是鬼打身,可不曾想到当他第一眼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秋元时,才发现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秋元并没有昏迷不醒,也没有异常的举动,唯一表现出来的现象就是意识下的高烧不退,身体发烫,红红的脸上晕色无际。而且很奇怪的是在秋元的双手的手背上各是长了红色的斑点。

  “秦枫,他的这症状是怎么回事?”方语侧过头问了问秦枫。

  秦枫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看后,就转过身问起了扎纸师:“张师傅,你的儿子病症是怎么来的,你详细说说。”

  这位扎纸的张师傅点下头郁闷的叹了口气,然后道:“就是上次你来的那天傍晚,秋元与邻居家的几个孩子跳票的跑到山里去,不曾想在山里面碰到了那座貌似被人挖开的坟墓。秋元大胆,就跳了进去,然后与他们一块的打开棺材,但我没有料到的是我们家的秋元竟然再回来的路上晕倒在那。而且很奇怪的是就在棺材的旁边,等我去了之后才发现,他已经就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高烧不退,去镇上的门诊所都打针,这不,上午刚打完,准备傍晚还得去一次呢。”

  张师傅的话似乎还欠缺着一些什么,这可能他不知道,那就是秋元将符咒与尸骨弄乱,这在任何的时候都是不允许的,更是个大忌,尤其是动乱阴宅,这是大忌中的大忌,是明显的对死人的不敬与挑衅。

  “张师傅,你可能还不知道,你的儿子与你们邻居的孩子都是一块出去玩,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只有你的秋元会这样呢?”

  秦枫这个问题张师傅不是没有考虑过,但自己始终不得其解,就连他的妻子也是愁眉苦脸的坐在秋元的身旁,细心的照顾他。

  “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但是我也纳闷啊,为什么只有我们家的秋元会这样而其他的孩子去安然无恙”

  “去门诊时,他们怎么说?”此时,方语追问道。

  “他们哪能看得出来,只是说中了风寒,高烧不退,再就是吃东西过敏造成的手背上的红色斑点。”

  张师傅的这句话明显的是在抱怨那些门诊根本就是在应付,但一个农村家的孩子又哪来的条件去大医院看病呢,现在还好碰上了秦枫,要不然真的会耽误病情的。

  “怎么样秦枫,看出什么来了吗?”方语此时又问道。

  “应该是犯了鬼了,惹来的鬼上身。”

  “鬼上身?”张师傅一愣,吓得哆嗦了一下,“可有的救吗?”

  “对,是鬼上身,这种情况在我老家球岗村也曾经遇到过,你看他手背上的红色斑点,这是鬼魂种下的孽果,如果你们仔细数下的话就不难发现,双手手背上的红色斑点数量各是相同,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天了,都有六颗,相信等到明天就会变成七颗了。”

  “这是为什么?”方语与张师傅皆是不懂,但都很好奇,想知道接下来的答案。

  “张师傅,你家的秋元因为破坏了人家的尸骨,并将符咒撕碎,这是有悖天理的大忌的。幸亏早发现了,要不然我敢说秋元一定活不过明天晚上十二点。”

  秦枫的这句警示语让在场的张师傅与他的妻子皆为大惊,慌慌张张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你可得救救我们家的秋元呀,要多少钱我们都给。”

  说着,张师傅就将那原本的三千块钱塞给了秦枫。秦枫哪能要他们的血汗钱,连忙的推脱回去,并说:“救人一命,积善积德嘛,不要总是钱钱的,修道除邪的目的就是救人于水火之中。张师傅,你们还是留着这些钱等球员的病好了再买点补品什么的吧。”

  “那这怎么好意思的,让你大老远的来一趟什么都没得到。”

  秦枫笑了笑,“没什么的,我也是闲着没事来这里玩的。”没有多讲,秦枫就接着那个话题往下说:“张师傅,秋元的病就由我来治吧,不过我得麻烦你们一下。”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给我们的孩子治病我们谢你还来不及呢。”张师傅应承道,“我们要做什么吗?”

  “嗯。”秦枫点了点头,“现在还不能给他治,因为时间还不到。只有等到明天晚上,我会来这里给秋元出去那不干净的东西的。不过在这之前还得需要你们扎一个纸人和一坐轿子等阴关行头,我想你们都明白这里面的东西吧。”

  身为世代扎纸的他们当然知道秦枫所说的这些,“好说好说,那我们赶紧做出来,等着明天用。”

  “那再好不过了,在这之前,我想先和你们说一下。由于他身上的不干净东西是几百年的,所以冤魂一直不散。你家秋元现在这样子很容易被鬼叫走的,一旦叫走,就别想支撑到明晚了。所以特别是在今晚半夜是非常关键的时刻。”

  “那该怎么做?”张师傅一愣。

  “你们拿一把剪刀放在他的枕头边,记住,剪刀上绑一条红绳,红绳的另一端就绑在他的右手手腕上,而且两个扣都要系活扣。另外这里有一道辟邪保安符和一串五帝钱,符放在他身上不要拿下,而这串五帝钱就挂在你们家屋门正中的门楹上。这些措施一定要在十二点之前做完,而且十二点之前你们必须要关灯躺在床上。”

  秦枫的话张师傅都紧记在心里,自己又低着头仔细的在脑海中重复了一遍后这才算是牢记住了。

  交代好之后,秦枫就与方语先行离开这里,准备明天晚上在进行一次做法。另外,秦枫在离开之前又特意地嘱咐了他们一句:“今晚半夜不会寻常,你们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声,关好门窗,安心睡觉就行,更不要开灯寻看。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能挺过今晚,过了今晚就好说了。”

  等秦枫说完后,便是与方语一到离开了张家屯。

  回到了殡葬馆,秦枫把这件事告诉了秦爷,秦爷一听,也没有太大的震动,只是叹了口气,“哎,现如今的小孩子越来越没有分寸了,死人的尸骨都敢动,是该好好的惩罚一下他。不过站在我们这一角度考虑的话,也该让去帮他去除不干净的东西。”

  “那你打算怎么做?”

  秦枫想了想,“我打算用抬轿送魂这种方法来给他赎罪,毕竟他们是世代扎纸的嘛,这样可以体现的诚恳一些。”

  “嗯...”秦爷连这点了数下头,“对,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对了,小枫,你说的那个人今天上午我去过了,并没有在那。”

  “那老先生?”“不会吧,他告诉我说他会经常在那里的。”

  想了想,秦枫接着道:“而且他还说自己来到这里是找人的,不清楚这老先生要做什么。”

  “找人?”秦爷重复了一下。

  “对,但我问他找谁的时候他也不说,只是笑了笑。貌似是不想让我们知道吧。”

  仔细的回忆下这老先生,确实是有些古怪,明明可以让秦枫帮忙的地方却只言不语。这般古怪秦枫也没有多想,现在都未明天晚上的事情准备着,所以一直没有时间思考。

  告别了秦爷,秦枫回到了宿舍。说实话,今晚秋元能不能挺过去秦枫还真有些担心,毕竟今晚鬼魂肯定会来要秋元的魂魄,所以能不能挺过去是个关键。

  “你不是给他们留下了那些东西吗?这还担心什么?”两人一边走着,一边聊着。而方语对这些又不了解,只知道秦枫将一些法器之类的东西交给了他们。

  秦枫叹了口气,“你有所不知,他遇到的情况与你们的不一样,很难说清楚,今晚是关键,只要过了今晚我就会用抬轿送鬼的方法将鬼魂送回阴间。”

  既然不太懂,方语干脆也没有顺着问下去,而是怔了怔,“抬轿送鬼?那是什么玩意儿?”

  “哎呀,很麻烦的,其实就是利用民间扎纸殡葬的一些东西而已,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很快,时间慢慢的过去,一直等到明天下午,秦枫与方语借了谢教授的小吉利开到了张家屯。本来谢教授也是喊着要来的,说是要见识见识,练练胆。自从他的病被秦枫治好之后,现在他对这些东西已经有了不同的认识。

  但秦枫却是并没有允许他来,毕竟他的病刚好,身体又比不上正值壮年的方语,所以秦枫很担心今晚要来的话会有什么闪失。

  刚在张师傅家门前下了车,张师傅就匆忙的从屋里面跑出来看看情况。一见是秦枫,立即激动地跑过去,热泪盈眶的样子看上去似乎有很多话要说。

  “怎么样,张师傅。昨晚有什么异常吗?”秦枫问。

  “哎呀,多亏了年,恩人。昨晚的事情没把我吓死,幸好有你给的法宝,这才是能够平安无事的。”

  张师傅相当激动,脸上也是挂满了对秦枫的敬佩。而秦枫示意他慢慢说,将昨晚的经过详细的讲一遍后,他才是镇定了下来,并将秦枫与方语引到屋中,泡上了茶,慢慢的说道:“昨晚的事情可真是我一辈子以来都没有见过的,可真怪。按你说的,我们将一切准备好后,就在大约个九点多钟后局关灯睡觉了,躺下后我们一直睡不着,而且因为这件事的关系,我与孩子他妈都在秋元的炕上挤着。起初还没有什么动静,一直到很晚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几点,但很晚。”

  先喝了口茶,压压惊后,张师傅继续道:“就在我与孩子他们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忽然间我们听到了大门外传来了‘吱吱呀呀’的声音。起初我们还以为是有小偷进来了,可后来一想,小偷也不会明目张胆的从大门进来。而且们是被我们反锁的,根本不可能。抱着不敢出声的心态,我们就继续装睡,一直没有睁开眼。黑夜中,我清楚的听到了有一阵轻柔的脚步声从外面走进,那感觉很轻,就像是有人在飘似的。一直来到我们的旁边,我清楚地赶到了一阵阴风在我们身边不停地旋动,刺凉的感觉就好像冬天时候的冷气,惊吓的我们在被窝里直打哆嗦。”

  “那后来呢?”秦枫被张师傅的这些话惊得心里面直胆颤,看来果然不出自己所料,昨晚上那鬼魂这得来过了。

  “后来没过一会儿,那真阴风与脚步声就慢慢的离开了我们,直至消失不见。等我们今天早上一醒来的时候,发现秋元的手背上果然是多了一颗红斑点。你们说说这是到底为何呀?”

  叹了口气,看来秦枫的意料没有错,“现在已经是七颗了,今晚就是个关键。”

  “秦枫,那鬼魂在秋元的身上吗?”方语此时不解的问道。

  “不在,他一直在周围。等到今晚十二点,他就会再来一次,而且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张师傅匆忙的接着秦枫的问题。

  “因为他要将秋元带走,所以今晚是个关键。”“对了,张师傅,我要你们准备好的东西你们准备好了吗?”

  秦枫指的是那些阴关东西。

  “准备好了,在你走之后我们就很快的扎好了,你瞧,就在院子里。”

  张师傅手脚到很麻利,与妻子很快就将秦枫要的东西准备好。既然都已经弄好,秦枫又转过身看了看还在高烧不退的秋元,于是道:“那好,今晚我就帮你们将鬼魂送回阴间。”

  “那太谢谢你了。”现在,张师傅与他的妻子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秦枫才好。

  现在已经是将近黄昏,秦枫与方语先开车去了旁边的小吃饭店简单的吃了一下后,等晚上七点多才是回到了张师傅的家。

  看了看还在院子里放着的刚扎好的一个纸人与奈何桥和一坐轿子,两外还有一颗金钱树与银钱树。

  东西都已经准备好,方语示意现在要不要准备,而秦枫却先止住了他们,说现在有些街坊邻居还在外面纳凉,万一让他们发现了影响不怎么好。不要着急,等到十点左右准备也不迟。

  就这么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多钟,就在众人归入梦乡的时候,秦枫才是让方语与张师傅两人帮忙将该准备的东西准备好。

  按照秦枫的指示,方语与谢教授将奈何桥放在北面,而纸人置于轿子当中,并搬到奈何桥的右边,轿子的两边则是金钱树与银钱树。等这些放好之后,秦枫在奈何桥的左边放了个铁盆,里面放了七七四十九章纸钱。

  等这些都准备好之后,秦枫告诉他们:“等到了十一点钟的时候,你们就在秦枫的身后找个地方躲起来,等需要他们的时候在吩咐。”

  现在已经到了十点半,还有半个小时。张师傅的心越发是激动中带着焦躁不安,看了看秦枫的这个架势,有些胆颤的问:“这不会有事吧?”

  “放心吧,没事的。还有就是待会需要你过来赔礼道歉,就是跪在轿子前面说两声对不起,磕三个响头。然后等我的吩咐,你就来到奈何桥的另一端,将纸钱烧掉。记住,之前要一张一张的烧,每烧一张,就说声对不起。明白吗?”

  “明白了。”张师傅弱弱的回应了一句。

  稍后,两人就推到了旁边的一间小柴房中,院子里关着灯,只点着两根白烛在夜色中勉强挣扎。张师傅的妻子一直守护在秋元的身边,形影不离的她还时不时的探出头来问一下这边的情况。

  今晚天气算得上凉爽,雨后凉阴的空气不断地抚平着他们躁动的内心。抓住时间的脚步慢慢的来到了十一点钟,现在秦枫叫他们不要出来,整个房子里也是关上了灯,不敢有任何动静。

  “你们别出来,我要开始了!”随着秦枫的一阵警告,抬轿送鬼已经拉开了序幕。

  抬轿送鬼这种方法实际上就是一种请罪送鬼的仪式。中国古代在殡葬活动上习惯用纸扎的东西代替阴间的那些事物,所以由此而衍生出了很多的相关法术或者仪式。最常见的就是送殡,往往殡葬队伍最前面会是这些东西。而在法术应用中,与之相关的就是“抬轿送鬼”与“观灵术”等几种法术,在后面会介绍。

  周围已经归于平静,秦枫心想现在已经到了十一点,再过一会儿鬼魂就会出现,而只要自己将鬼魂请来,并赔个罪,然后便可将其送入阴间,得以还生。

  又等了一会儿,秦枫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就开始了做法。

  与往常不同的是,秦枫这次并没有拿出魁罡剑一类的治鬼法器,而是仅凭着手中的一把摄魂铃在不停地轻轻摇晃着,口中还不是的喃喃呢道:“阴阳两路,人鬼殊途。冒犯一时,阴家不要冲动,速速来我面前,听我慢慢道来!”

  言毕,秦枫掏出一把符纸,在话说完之时就将这沓符纸向空中抛去。漫天的符纸在黑夜中皎皎映现,借着周围的凉风而不停地在空中翻滚。

  等了一会儿,周围忽然间刮起了一阵阴风,直接猝不及防的将地上奈何桥两边的蜡烛给吹灭。

  令人惊悸紧张的时刻终于到来,秦枫提了提神,尽量的压制住心中的躁动不安。转而放下手中的摄魂铃,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鬼魂的到来。

  那一沓符纸现在已经散落在四周,仍有一小部分在空中挣扎。符纸落下之时,阴风也随之飘过,在熄灭了蜡烛之后开始了在周围潜伏。秦枫舒了口气后,继续的小声道:“阴家莫急,听我号令!”

  此话刚完,秦枫从地上拿起了那一把已经燃烧正旺的香来,然后双手扶香在面前叩拜了拜,口中继续不停的说道:“阴家速速归来!”

  黑幕中只看到那一团火星上下浮动,而一直躲在柴房里的方语与张师傅也是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坏了胆,纷纷的相互靠着,彼此找个安慰。

  等拜完之后,秦枫终于是觉察到了身边有股莫名的力量在时刻的注视着自己。凭借经验自己推断,那鬼魂应该来到了这里。

  既然已经成功了,那么秦枫就继续往下做。

  “张师傅,你出来!”

  一听秦枫叫自己,张师傅就畏首畏尾的犹豫了下,不过自己想这事救自己的儿子,于是也不管面临什么可怕的事情了,打了一下气后,就走出了柴房,来打发哦了秦枫面前。

  “张师傅,你听好。阴家已经被我叫来了,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在轿子面前跪下,先说几声对不起,然后在磕三个响头。”

  “唉,好的。”

  尽管张师傅心有余悸,但还是按照秦枫所说的去做,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说了四五声对不起后,又是磕了三个响头。就在张师傅磕完响头之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一阵阴风呼过,吹得金钱树和银钱树滴滴哒啦的响着,等张师傅站起来后,秦枫发现那真阴风已经朝着那轿子吹去,直至卷在了轿子当中。

  看来事情处理得相当成功,那么接下来秦枫就要做法开始送鬼魂离开了。

  “张师傅,你赶快去奈何桥的另一端,记住,在我说开始的时候,你就点开始一张张的烧纸钱,一定不能忘了,每烧一张纸钱就要说声对不起。这一公式七七四十九张纸钱,在全部烧完之后,你就离开这里,不要回头,只管走进屋里去,明白吗?”

  现在,秦枫又一次的重申了一遍。

  张师傅连番的点着头应道:“明白,明白。”

  “那好,我现在就要开始了。”

  事情到了关键阶段,秦枫将奈何桥两边的蜡烛点上,院子里重新回到了阴暗之中,浮现的景象在烛光中咄咄映现,昏黄的烛光照的整个院子阴森森的,十分的可怖。

  掏出四道地煞接阴符,秦枫走到轿子面前,在轿子的每一边的轿顶上都贴上一道,这么做等同于将鬼魂暂且的困在里面。

  回到原来的位置,秦枫拿出四枚冥币,分别的放在了抬轿的四个纸人的身上,然后道:“抬轿送鬼,各安富贵。起!”

  一语刚过,转眼间不可思议的事情又再一次的发生。

  那四个纸人竟然不约而同的像是被人操纵着似的,然后慢慢地站起,将纸轿子抬起,并一步步的朝着奈何桥的另一边走去。

  这一幕让在场的张师傅与一直躲在柴房里偷窥的方语看到后皆是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时间稀奇的事不少,但这么稀奇的事情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而张师傅更是吓得呆在那里,停住了手中的活。“这...这是...怎么回事?”

  面对着他们的惊慌,秦枫赶紧嘱咐道:“别管那么多,现在开始烧纸钱!”

  一句喝出之后,张师傅才是慢慢的恢复过来,想起了秦枫交给自己的事情,于是就点上之前,烧一张,就说声“对不起”,烧一张,就说声“对不起”。

  纸人抬着轿子慢慢的前进着,秦枫看着他们前进,手中不停的摇着摄魂铃,每走一步,秦枫就得摇动一下。

  一直等到纸人过了奈何桥,秦枫道:“张师傅,纸钱烧完了没有?”

  “刚烧完了!”橘黄色的夜色中,传来了一阵胆战心惊的会大声。

  “那好,你赶紧离开这里,回到秋元的身边去。记住,不要回头!”

  “好好好!”一听秦枫让自己离开,张师傅迫不及待的想掰开这些诡异可怕的事情,站起身后,立即向屋里面走去。

  等张师傅离开之后,秦枫又是事先放在地上的一沓纸钱,边喊边撒着:“送鬼回乡,尘事遗忘!金银财宝享之不尽,过了奈何享福地阴!”

  等这句话刚念完,忽然间“轰”的一声响,轿子身上以及旁边的金钱树与奈何桥都是呼呼的燃烧起来,火势正旺,俨然抹去了阴间的遗迹,一直到火慢慢的熄灭,剩下的纸灰也已经被一股强盛的阴风吹散到各处。

  站在那里,秦枫长呼了口气,现在总算是忙活完了。然后又跪下,恭敬的磕了一个头后,秦枫对柴房里的方语道:“出来吧,没事了。”

  “怎么样了?”方语心里还有些紧张与胆触,出了柴房后一直在冒着烟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已经送走了,现在没事了。”

  “刚才的纸人”方语心有余悸,没有全部的说出,但秦枫已经明白他想问什么,于是呼了口气放松一下后,接着说道:“你是想问四个纸人为什么会动吧?”

  没有等方语支应,秦枫接着解释道:“四个纸人被我施了法,借来了阴间鬼差,并不是四个纸人在动,而是其中的奥妙而已。”

  这里面的玄机太多,方语听也没听懂,只是哦了一声。

  两人迅速的回到屋里,秦枫大开房间里的灯,看了看秋元,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后,对张师傅道:“现在已经没大问题了,只是普通的高烧而已,等到明天去门诊打上一针就可以了。”

  “那太感谢你了...”张师傅感动的有些过激,心里面有很多话要说,但此时此刻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用感谢俩个字回报秦枫。

  “什么感谢不感谢的,人之间互相帮忙嘛。”

  周围又恢复了昔日的安静,听着秋元稳重的呼吸,自己心中也是不再担心。然后看了看手机,现在都十二点多了,劳累了一晚上的他早已经是疲惫不堪,仰头打了个瞌睡后,就与方语一道辞去,回到了宿舍。

  临行前,张师傅说什么也是要把那三千块钱给秦枫,但秦枫仍然坚持不要。

  回到了宿舍,秦枫洗了个澡后就一头扎在了床上。本来想痛痛快快睡一觉的他却不知为何辗转反侧了好长一阵时间都是难以入睡。

  回想今天晚上的事情,自己算得上是做了件善事了。如果不出他所料的话,秋元的病再过一两天就会好起来的。

  但想到这里,秦枫突然间蹦出了一个念头,“对了,那张符纸又是做什么用的?”

  秦枫所说的那张符纸就是在棺材中被秋元撕破的已经看不清是什么的符,棺材中唯有这个东西可疑,自己却查不出什么来。但秦枫总觉得事情貌似有什么地方出现了纰漏,现在还是被蒙在了鼓里,难以找到真相。

  坟墓是在这个断脚蜈蚣局的附近,那么很有可能会跟断脚蜈蚣局有什么关系。而且一般下葬的人是不会用符咒的,除非遇到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或者另有企图。

  想了想,秦枫越来越觉得不对,事情除了那道符以外其余的都可以想通,但只有那道符自己不明所以。会不会是下墓者当时事先准备好的机关或者陷阱?而且坟墓中本来就有了机关,那么再在棺材中设下这么一道符的目的何在,这不仅让秦枫伤透脑筋。

  借着窗户外的凉风,秦枫既然睡不着干脆打开自己买来的啤酒,坐在床上优哉游哉的喝了起来。

  梧桐遮月,泄不进半点月光,黑漆漆的外面早已是遁去了喧嚣,回归了空寂。树叶哗啦啦的摇晃不停,透过勉强生存下来的月光,秦枫想了想这最近的一些事情。《六甲迷魂图》的下落应该说有了希望,会不会在这个墓群中还真的说不定,但秦枫总感觉这几率很大。

  试想张来当时留下的那最后两句诗,其意思到现在还没有解开,这可能就是找到《六甲迷魂图》的关键所在。而这两句诗又该怎么解呢?这一个扣一个的疑问总是找不到头,如果真的解开了这两句诗,那么相信事情会很快解决掉的。

  回到静川已经好几天了,秦枫又想起了回答了广西老家的周勤来,昨天周勤还打了个电话,说最近就会来静川。如果周大哥在的话,那我们便可一块试探性的劲道那个墓群里面去一窥真伪,毕竟周大哥也算得上是个与谢教授他们齐名的高手,早先年的时候经常干这事,后来就转行做起了收藏。

  但即便是转了行,其本质也没有变。所以等周勤以来,自己便可与方语还有谢教授他们一块的进去看看,希望能有所发现。

  唧唧歪歪的麻雀不停的戏谑着,将秦枫从睡梦中惊醒。揉了揉眼睛,秦枫望着窗外已经放亮的风景,枝影蹒跚,倦意中不是的泛出一丝生机。

  收拾了下后,自己拿起了书桌上昨晚吃剩下的半包夹心饼干,虽然有些枯燥,但秦枫还是很高兴,饶有兴趣慢慢欣赏着生活的乐趣。

  早在今天早上五点多钟的时候,秦枫就接到了周勤的电话,说自己今天就会赶过去。因为奇方能已经实现将断脚蜈蚣局以及和《六甲迷魂图》的关系详细的讲给了他听,所以周勤也是迫不及待的想揭开事情的真相。

  过了一会儿,方语来到了秦枫的宿舍,并告诉秦枫,说谢教授的身体已经养的差不多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下墓去。

  秦枫起初一怔,没想到方语会如此着急,事情才过了几天现在都按捺不住了,这还真是他们这些考古狂的性格。

  “先等着吧,等周大哥来了我们再一起去。”

  “周大哥?就是那周勤?”

  “对。”秦枫点了点头,“他刚才给我打过电话了,说今天下午一点多飞机就会到的,等周大哥到了后我们四个人就可以进去了。”

  “哦。”方语若有所悟。

  等过了一会儿,秦枫与方语又是来到了张建屯,看一看这个秋元的病现在怎么样了。张师傅一见他们来后,热泪盈眶的放下手中活,赶紧的端茶倒水,伺候的周周到到。

  来到床边,秦枫看了看现在已经面色好转的秋元,心里也是放下了新来,“张师傅,秋元的情况没有什么异常吧?”

  “没有,没有。刚才我们打完针回来,医生说只要再吃点感冒退烧的药就好了。”

  “那就好,既然没事,那我们就回去了。”

  说吧,秦枫与方语就离开了张师傅的家,准备去一趟广场,找一下那个老先生。

  听爷爷说老先生并没有在广场,秦枫就很纳闷,而且自己也正打算去找那老先生问一下这张纸上面的最后两句诗,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线索。

  回到了学校,秦枫与方语按照原来的路径来到了休闲广场,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找了许久都是不见老先生的踪迹,就来呢问着旁边的商铺也是一无所知,只是说那老先生在前几天的时候就离开了这里,后来就再也没有见到他。

  这不仅让秦枫感到纳闷,老先生既然说自己经常在这里可为何现在又消失不见了呢?还有他到底是谁,身上隐藏着什么秘密秦枫也是很想知道。

  既然人已不在,秦枫也就不去多想了。一直等到下午,周勤的一个电话过来,说自己已经到了静川,于是秦枫与方语还有谢教授就一起去了机场。

  接上了周勤,他们四人就来到了附近的一家茶楼,找了个包间,先慢慢的闲聊起来。

  这次,周勤回来后,首先对秦枫说的就是在香港的那些宝藏。周勤告诉秦枫,说那些宝藏具有非常高的研究价值,其中的瓷器、青铜器保存完好,所以对于考古界来说是个不小的震惊。

  “就是可惜了那副《女史箴图》呀”喝了口茶,周勤又想到了那个可恨的松谷太一来。

  “算了,我们就别再想了,事情都过去了,拿不到的东西终究是拿不到的。”秦枫何尝不会惋惜,但自己还是尽量的克制住。

  “怎么,你们找到了《女史箴图》?”谢教授先前与方语并不是很清楚这些事情,对他们的经历和遭遇更是不知,一听秦枫与周勤在说《女史箴图》,自己不免有些心动。

  “这是以前发生的事了,说来话长,我们还是先谈谈接下来要做的事吧。”秦枫借故调转话语,转而说起了接下来要准备的事情。

  “对,我听你在电话里说到了这事,那个断脚蜈蚣局很厉害吗?”周勤一边沏茶一边问着。

  “嗯,不是一般的厉害。这也是我为什么迟迟不肯进去的原因,因为这里面肯定是机关重重,困难更是我们见所未见的,如果不做好充足的准备的话,就很有可能会一个结果。那就是死在里面。”

  等秦枫将最后一句话说出的时候,他们都明显的感觉到了刺骨的感觉,比空调的冷气都要强上百倍。一切在此时仿佛已经窒息,变得格外冷淡。

  “没有那么危险吧?”谢教授凭借自己多年来的经验,只是从层面上考虑其中。

  但他并不知道断脚蜈蚣局的厉害,即便是普通的墓局中机关重重,但现在的这个墓群是被施了风水阵法的,其中的玄机又怎会简简单单的。

  对于断脚蜈蚣局,作为风水的专家,周勤也不是没听说过,但道听途说毕竟是空穴来风,没有见过真正的断脚蜈蚣墓局就得小心谨慎。

  “秦枫说的对,我们这次进去务必要小心谨慎才行,做好十足的准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墓里面有什么诡异的东西还真说不定,所以,老谢啊,你就别再执拗了,听我的话没错。”

  就连周勤也都这么说了,谢教授也就不再多说,叹了叹气,然后继续的商量一下具体的时间。

  “后天吧。”秦枫喝了一口茶后,接着道:“动土下墓是个讲究活,需要个吉日吉时才行。后天正好是戊辰日,日主星正好是在八白上,还有选在中午的十二点,正好是午时,用之大吉。”

  其他人对这些也不懂,听了秦枫说要在后天的话,那就决定后天进行。只不过在这之前,周勤还要去看一下,毕竟他刚来,对腾龙山也不了解,视线探查一下总会有些帮助的。

  商量好,他们就立即的起身,决定前往腾龙山,而方语与谢教授则是回到了学校,去准备相关的设备。

  分道扬镳之后,他们就分开行事。等秦枫与周勤到了腾龙山,秦枫才发现事情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刚到了腾龙山,就遇到了以前从未在这里遇到过的困难。

  站在高处向下俯视这个断脚蜈蚣局,其墓群肯定是非常广,单从这一方面看这个墓群工程之大,足以使耗费了当时诸多的物力与财力。

  “周大哥,你对这方面有些了解,你怎么看?”站在山顶上面,秦枫问着周勤。

  周勤看了看这个断脚蜈蚣局,心里面没底,只是凝眉皱了皱后,说:“老实说,盗墓这活儿我以前干过不少,算起来我也是个行家了,什么样的墓群我都见过,可眼下的这个墓群首当其冲的就逼迫出了一股盛气凌人的霸气来,似乎是无形中释放着不要靠近这个信号。”

  “看来事情能够真的不好解决啊,要想摸清这里面的底细不下苦功夫是不行的了。”秦枫呼了口气,毅然决定了要去亲自的验证一番。

  可却在这时,周勤却惊变失色起来,“等会儿!”

  一语让秦枫有些摸不着头脑,秦枫不知为何,于是就问,

  “周围有些怪,你看这个墓群,表面上都淹没在了草丛与土石之中,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可你看周围,这周围的草与其它地方的草相比长得是异常的茂盛。按理说这种现象有两种原因,一种是你熟悉的,阴气过剩造成的地煞接气。而另一种原因你未必知道。”

  周勤的话引起了秦枫的注意,“另一种是什么?”

  秦枫好奇的欲望总是那么强,现在摆在他面前的麻烦似乎又因为周勤的这句话慢慢地浮现出了水面,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自己也不管如何了,只能是迎头顶上。

  “在你打电话告诉我这里的事情后我就觉得奇怪,你想想,墓群的周围是另有其他坟墓包围着的,联系到你们说的鬼打身后,我就一直怀疑这周边肯定有东西。”

  猜测性的一番话让秦枫陷入了深思当中。没错,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可现在也不能验证,唯有的办法就是亲自的挖开周边的坟墓进行验证了。

  “那我们不如先挖开一个看看吧。”既然坟墓有鬼,那就不如亲自辨明一下。总之这些事情早晚都要面对,所幸现在先查明真相,然后再想破解之法。

  秦枫这么一建议,立即引来了周勤的极大兴趣,对于下墓这些事情上,周勤的经验要远远高于秦枫,只杀他也这么认为以目前的这股形势,只有挖开坟墓去验证其中奥妙了。

  “好,那就这么办了。”说吧,两人就下定了决心,然后又从张家屯的张师傅家里借来了工具,匆匆忙忙的回到了这里。

  由于这里十分宽广,小小山峦绵延不绝,所以要找到周围的坟墓来还得仔细的下下功夫。沿着断脚蜈蚣这个大体的形状向外面扩去,秦枫终于是找到了一座孤起的的坟墓来,可能是事先谢教授他们已经做好了标记,所以秦枫这次找到坟墓也是没有费太大的力气。

  不过即便是这样,秦枫在庆幸之余也是意料到了不对,细数了下墓群周围的坟墓,绵延不绝中大大小小的坟墓足足有十二座,而每一座坟墓的间隔都很长,有个五十多米,就这么相互的连接着,围在了断脚蜈蚣的周围。

  周勤看到这十二座坟墓之后首先是惊讶万分,起先并没有这么惊慌的他现在脸色上就已经煞白万变。

  “周大哥,你发现什么了吗?”秦枫不懂这些,好奇中急于的想知道答案。

  “我们快挖!”

  没有急于的回答秦枫的问题,周勤就身先抄起铁锹二话不说就动起手来。

  两个大男人不顾一切的拼命挖着,一直等到挖开了棺材后,才是小歇一会儿。他们并没有继续的往下挖,因为他们也担心如果真的挖到了事先设好的那个陶罐的话,很有可能会遭到鬼打身的。所以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秦枫与周勤只是将棺材附近的土挖开。

  歇息了一阵子,秦枫与周勤才是将棺材盖打开。等到棺材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的那一刹那,周勤才是终于的确定了这其中的蹊跷。

  棺材中的景象与那个棺材中的如出一辙,空落落的尸骨上贴着一张已经看不清是什么的符咒。

  “这与上一具棺材是一样的,尸骨上面都有符咒。”秦枫大吃一惊,料及的东西果然没错。

  “秦枫,看来我想的果然没有错呀,事情真的不是那么简单的。尤其是这周围的十二座坟墓。”

  秦枫到现在还不知道周勤到底在说什么,自己对这些知道的少,所以理解起来要冗杂一些。

  “这在以前的时候我听过这种坟墓,在一个墓群的周围设下诸多的子坟,有的是三十六个,有的是七十二个,还有的只有十二个,我虽然不清楚这其中的关系,但我听老先生说过,这种布局是有讲究的,而要想进去墓群,就得先破解这周围的子坟。”

  一说这数字,秦枫倒是想起了一些东西来,虽然对这东西不怎么清楚,但秦枫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记得在《张氏游记》上面提到过这种布局,说这种墓局似乎很邪门。周大哥,我们还是先不要挖了,先回去研究一下再说吧。”

  周勤觉得也是,点了点头后,就放下了铁锹,与秦枫一道将棺材合上。事到这种地步只能是暂且的回避了,免得早弄出什么乱子来。

  埋上了土后,秦枫就与周勤离开了这里,回到了静川市中心。没有多余的停留,刚下了车,秦枫就直接奔回到了宿舍,掏出了那本《张氏游记》来准备再详细的查阅一下。

  日近黄昏,夕阳中的余色残照近整个房间里,充斥着一种琥珀色的古旧斑驳。飒飒的凉爽接踵而至,让一直焦躁的秦枫总算是得以喘息之机。

  研究了一个多小时,秦枫终于是找到了书中的详细记载。而恰在此时,周勤打过电话来说在附近的饭店中已经订好,等人到齐之后我们在详细的商量一下。

  第一部六甲迷魂图第七卷坟棺鬼墓(下篇)

  诸位读者,我是甲子先生作品监护人之一。

  甲子先生家中出事,需断更几天。

  还请诸位读者仁兄可以见谅,详情可加278185673,我可给予解答。

  钦此。

  不知不觉,历经了四个月的辛苦,《除灵天师》的第一部《六甲迷魂图》算是正式落笔了。回头数落,是道不尽的心酸与感慨。垂叹之余,我更多的还是总结了下这一部里面的诸多不足与缺陷。

  《六甲迷魂图》这一步里面却是有很多的瑕疵,无论是剧情还是人物刻画以及金手指的编排,都没有做到尽人如意,但作为一名半新不新的写手来说,能够坚写完这一部我已经很欣慰了。

  前车之鉴足以警示后来,在一面反思不足的时候,我也已经着手开始思考第二部的剧情了。

  第二部已经定名为《紫踏金龙》,至于故事,大家就当是一本新书看吧,与第一部的情节没有任何关联,当然,里面的人物有很多也会有出处的,包括秦枫、林若晨、方语、秦爷以及周勤等等,与第一部想必没有太大改观,不过在这一步我会加上另外几个有意思的角色,敬请期待。

  怎么说呢,第二部《紫踏金龙》由于与第一部同在一本书,所以在开始的时候,便直接进入了vip,这个可能会让大家失望。我也想过解禁,但编辑告诉我这样不利我的作品成绩。反观一下,我觉得解禁要比不解禁好,但出于无奈,我也是听之任之了。

  第二部的故事当然没有第一部的长,里面的一些描写也会比当初精炼不少,至于第一部留下的阴霾,希望大家尽量的摒弃掉,不要带进第二部中来,因为两者丝毫不相干,甚至在文笔上也会有些差异。

  敬请期待...

第二部紫踏金龙第一卷砂水之祸  可以直接跳过第一部,就当做新书看吧。

第二部紫踏金龙第三卷金龙冢  写了好几个月,现在写完了,算是个了结。第一次写书,所以写的不好,大家就随意了。

  其实我本来打算写第三部的,名字和故事都已经想好了,只不过百思之下还是决定放弃,若是哪日我在闲暇下来,说不定会继续说下去,只不过或许是以另外一种方式吧。

  另外好友木易言的《死活人》华丽落幕,非常精彩,希望大家尽情阅读。

时间:2011年10月14日20时51分农历:辛卯年九月十八日戌时干支:辛卯戊戌壬寅庚戌旬空:午未辰巳辰巳寅卯秋分:2011年09月23日17时37分寒露:2011年10月08日23时57分本节气上元第一天为:2011年10月6日甲午寒露:中元第4天庚戌时旬首为壬阴遁九局值符天禽落七宫值使死门落八宫六合太阴螣蛇开门丁休门癸生门戊天冲癸天辅戊天英丙├白虎值符惊门己壬伤门丙天任丁壬禽天芮庚玄武九地九天死门乙景门辛杜门庚天蓬己天心乙天柱辛  局曰:

  太白擒蛇,驱邪正合。

  乾卦相破,白虎干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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