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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54 可恨之人亦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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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54可恨之人亦是可怜明朝生活面面观正文254可恨之人亦是可怜  ()此章亦名:将心比心。

  屋内,两双眼均死盯着那胸口,又惊又疑。

  赵氏先是开始畏惧,待瞧到屋里人的眼光紧盯着自己胸口,立时明白过来,尖叫一声“啊”,十分惊慌地捉了衣衽,掩紧。

  陈妈却伸手一巴掌打开她的手掌,用力地去解衣服。赵氏却是死力地护着,两人好似打架一般。陈妈道:“让我瞧清楚了!”

  文箐瞧不过去,古代下人似乎没有人权与权一说。走过来,把门关上后,对陈妈道:“陈妈,让她先起来。”

  这话提醒了陈妈,她本来要做的事便是让赵氏醒过来。不甘心地松手,对文箐道:“小姐,这事必须得问个明白。”

  文箐看向赵氏,赵氏将头埋得低低的,双手捂紧了胸口。

  这模样,活似文箐是色狼,而陈妈是老鸨,在逼良为娼。

  文箐不忍心问下去。可是,陈妈道:“小姐,这事只怕得说与舅奶奶听。咱们毕竟是客,作不得主。”她说着话,便再度去开门。

  她这话一出,赵氏却似发了疯一般,抱住陈妈的腿道:“陈嫂,我说,我说。小姐,你是菩萨心肠,求求你,救我一命,万万不要送我回山西。”

  她提到山西那处,惊惧不已,不似作伪。此时说要将一些事说出来,陈妈心里一松,暗骂:敬酒不吃,吃罚酒。可是因为见得赵氏这样,又生出一点同情与好奇来,终究是没骂出来。只道:“你早说便是了。何苦来着。”扶了她起来。

  文箐轻轻地关上门,这个动作,当时没被赵氏见到,可是她系好衣衫,要开口时,戒备地瞧一眼门外,发现房门关上了,令紧张地她亦略有些感动。

  陈妈在文箐耳边小声道:“赵氏,戒心太重。”

  文箐也十分认可。可是经历了苦难的人,确实是不会轻易说出自己的隐密来。她自己也如此。

  赵氏坐下来后,却又低垂着头,没开口。

  陈妈见天色不早了,这耽误的时间实是太多了,忍不住催道:“你不是有话要说吗?小姐还着急歇息呢。”

  赵氏抬头瞧一眼文箐,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

  文箐问道:“先说钱财一事吧。至于你的来历,你想说时,再说吧。”

  赵氏听到这话,只道:“表小姐,我实是……”

  文箐见她有些难过,道:“我知,你是为了沈肇来日打算。怕沈家待他不好,留一条后路,毕竟有钱财傍身。”

  赵氏被她一语说破,点了个头。小声地说了自己手上钱财数目。又怕文箐不相信,发誓道:“表小姐,真的只有这么多了。我若说假骗表小姐,便叫我不得好死。”

  文箐见她发毒誓,道:“你既然同我说是实话,我自是信你的。只是,那些钱财你又放在哪里了?”

  赵氏带来的行李中已被沈老太太差阿惠细细查过,后来吴婶也查过,竟是没发现。若是挖个坑藏在某个地方,不怕被人发现了?再说是宝钞,一遇水,可就全完了。

  赵氏咬牙,说给一个专门放债的人那里,自己让他立了字据。

  文箐心里好笑,沈家此时被人追债,沈肇的钱却是在放债。赵氏也真是会经营。“你所虑之事,也是人之常情。将心比心,若是我,亦可能会如你所想。”

  说到此,她也有些汗颜,反思自身:表姐华嫣给自己的钱,自己也是藏着掖着,也未曾与家中任何一个亲人提及。在某种程度上,她甚至于没将周家人当作亲人看待,只有想依靠他们之间的某个人时,便表现得亲近听话些。这种亲密度,还远不如自己待陈妈呢。而且,藏私露馅,孙豪的钱没捂住,大白于天下,偏生还引起了误会。

  可见,藏私不是个好活计。

  赵氏闻听,本以为会被她嫌弃,说些难听话,没想到表小姐开口竟是说将心比心,设身处地,她亦有可能。一下子让她觉得小姐确实如心中所想:这是菩萨心肠。“表小姐,我这是藏私,我……”

  文箐点了下头,道:“是藏私。有钱傍身早做打算,本没错。可是现下是家中困难,要再藏私,那便是不尽人情。我若是你,这时定把这份钱拿出来。现下拿出来,舅姆还感你情,念你个好。若是二舅舅从山西归来,再向你索要时,只怕你也没个好颜面在沈家了。”

  她说的,赵氏也想过,可是她只想拖一日算一日。再说,沈恒吉也未必能查得一清二楚。她原先还想说个谎,骗沈家人说有一部分钱财在路途上被人骗去了。可是对着文箐这样的人,也不知为何,终究是老实地说了出来。

  文箐见她不语,道:“你有顾虑?若是信得过我,我却有一两个法子,或许可以释你心中不安。”

  赵氏立时道:“表小姐,我自是信你。旁人我都不信,我只信表小姐。”

  文箐不知她哪里来的这种对自己的信任,她也没心思去问这些,只道:“你既信我,我亦在这里给你打保票。舅姆念你今日情,日后肯定待沈肇不差,沈肇都念书了,你说是不是?若是沈家容不得沈肇,只要我有一口饭吃,我弟弟有一件衣穿,我便也待他这般。可是,我待人这样,那也需得那人值得我这般待他。”

  赵氏听得这话,知自己不将出这笔钱来,如今也只能交了。现下得了表小姐的承诺,似是肚里吃了半颗定心丸。可是表小姐只提了沈肇,那自己呢?“表小姐,我,我……”

  文箐误以为她还是贪那笔钱,不舍得拿出来。便道:“不信我?还是另有顾虑?”

  陈妈暗中撇嘴,这人来了沈家,又防沈家,明明心不诚。

  赵氏摇头,小声道:“我自是信得过表小姐。可是,我,我……”她一边解来衣衫来,一边说着话。

  文箐说不追查赵氏的来历,可陈妈却不想放过。盯着赵氏胸口道:“你为何不敢回山西?那里有你仇人?”

  赵氏一听“仇人”二字,打了一个摆子,点了一下头。泪水便止不住地直流,哭出声来。文箐示意陈妈去劝她,这哭声大了,难免惊动了他人。

  陈妈捏着帕子道:“你可莫在小姐屋里哭,表小姐可是一墙之隔,若是惊了她过来,我可不管。”

  赵氏立时收了声,抹了泪,鼻子下面还挂着清水,赶紧也一并抹了。语中带了无尽地仇恨道:“宣府有我的仇人,如今,已传到了虞家,我自是不能回去。”

  在她的故事里,便是一个老鸨的幼女,因事故,被嫁到一个军官家中作妾室。不想,因为能干会处各,甚得宠。只是这样一来,却是令正室十分仇视,处处刁难,无时不找茬。这种女人间的斗争,男人听得多了,也不耐烦,待她亦是恩宠渐弱。正室此时变本加厉,便时时借故责打,体无完肤。她一日在家,正室便认为一日引恨:未能除了眼中钉。于是,暗中使计,陷害她与军官的某下属有染。军官动怒,鞭打不已,她九死一生。一日,军官喝多了,受了挑唆,动了怒,径直拿了刀便剁去了她一只乳房。

  人皆以为她死了,北地荒野甚多,只一席卷了,也懒得埋了,直接扔将出来喂野兽。不料她命不该绝,却是遇得沈博吉路过,一时好意,救了她,并将她带到虞氏处。多蒙虞氏照顾,伤才得好转,只是身上却是伤痕累累,经年不消,只外表上甚是个完人,却不料已是残破之身。

  陈妈听得,心里发酸,问道:“你不是说有个儿子吗?如今人呢?”

  赵氏凄然地道:“没了……那一年我生下他,那人以为是野种,生生摔死了。他同肇少爷一般大,连出生日子都一模一样。”

  所以,她对沈肇视若亲儿,不离不弃。沈博吉待她有救命之恩,虞氏同情她,对她照顾有加,令受大难的她十分动容,在虞氏过身之后,命立意要待沈肇如儿一般,故而在虞家兄弟手下保全部分财产,闻听得虞家兄弟说要将她的事通报给军官,立时生畏,火速变卖产业,千里往南。一方面为沈肇寻根,一方面却也是避祸。

  陈妈仍有疑惑:“你既少了一半那个,怎生还作了肇少爷的奶妈?”

  赵氏道:“卑贱之人,怎敢喂少爷奶吃。不过是来时,为了取信于人,才这么说的。”

  想来这也是不得已,不过是为了说明其与沈肇关系亲厚,沈家不会得了一个沈肇,便撵她这个外人。她图一个容身之地,又要就近看着沈肇成长,照顾沈肇,才借此名目罢了。

  一切都了然,陈妈不再提问,看向小姐。

  文箐听后,心里很沉重。她小声问陈妈道:“不是说,正室打死妾室,也是犯律了吗?虽是比平常人罪减二等,可是……”

  陈妈“唉”地叹一声,瞟一眼赵氏,道:“她夫家既是军户,又是当官的,打死一个人,自是有其遮掩之法。”

  说到这里,也就不得不提,赵氏肯定是不想回到夫家了,也不想再讨回什么公道。若是让赵氏寻上门去,一日未写下休书,一下赵氏便算是那家人。想来想去,这就是正儿八经地“逃妾”。

  她方才还有些恨赵氏十分可气,嘴严实得半点儿不肯松口,现下听了这故事,说到真实性,只刚才亲眼瞧得她半边胸部平平,想来不是假的。

  可恨之人,实乃可怜。

  “你放心,这事我不与人说。日是后二舅舅那里但凡与你有关的事,肯定也不会到处传。毕竟你在沈家,家丑不可外扬。”文箐见她说完故事,眼底恨意犹不解。

  这话说出来,赵氏似乎安心了一些。文箐又给了一句话道:“便是有传闻在外,无法避嫌,你对沈肇如此尽心,我在将尽力会给你觅得容身之处。”

  “我家小姐说话,从不轻言许诺,一出口,自是一言九鼎的。”陈妈在一旁道。

  赵氏立时称谢,又要磕对。文箐却让她莫要如此,自己受不得人这般。

  陈妈年长,所虑事多,此时见赵氏神色略安,她却有些为难地道:“舅奶奶那处……”

  文箐对赵氏道:“这个,说与不说,你自己拿主意。你说信得过我,不妨听我一言。”

  文箐虽然方才逼过赵氏吐实话,可是这点子小事在赵氏那里根本不算一回事。而且现下她说出实情来,得了表小姐的体谅与承诺,心里又多了一份感激。便望向文箐,等着她说下去。

  “舅姆不是为难人的人,她心地非常好。这些事,其实你大可以与她说。你不说,她哪里知道,又有刘进取故意败坏你名声,就是没事,有人说得闲话,终究不好。”

  一旦与沈吴氏说了,必生同情之心,待沈肇也会更好。

  可是,赵氏却又是羞惭又是惊惧地瞧向文箐,有些打哆嗦。明明一个受害者,却是怕人说三道四。“我,我真的没有不守妇道。先时的事我自是说不清,可刘进取,他,他是胡说八道。他想强我,被我踢了,怀恨在心,才故意破坏我名声。表小姐,我……”

  先时陈妈吓她的话,看来真正是吓着了她。她在意自己名声,真个视若生命。文箐点头,道:“我信你。他不过是一个赌徒,本就心术不正,如何能信得了。舅姆亦是不信,否则就不会告官了。”

  文简在外头已回来了,拍门道:“姐,姐,开门啦。”

  文箐让陈妈赶紧给赵氏一个湿帕子,洗把脸,莫吓着沈肇了。自己却去开门,问道:“你同沈肇是去哪里玩了?”

  文简得意地道:“我和肇哥哥在院子里玩,碰到了表哥。我说表哥说了,以后不许欺负肇哥哥。”

  文箐一愣,这个傻孩子,同自己一样,管得宽。“你是弟弟,哪有这么说哥哥的?表哥要生气了怎么办?”

  文简却笑道:“没有呢。先生也在,说男儿就该大气些,不得小肚鸡肠。而且本是兄弟,不得那个甚么来着……”想了一下,瞧向沈肇。

  沉默地沈肇道:“相煎。”

  文箐点了下头,文简居然也能牵线,好事。夸道:“沈肇明白大了,明白是非,这很好。”

  沈肇得了夸奖,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偏文简在一旁道:“我姐姐说了,得了夸奖,要抬头说谢谢。”

  沈肇别别扭扭地抬头,眼里流露出感激,道:“谢谢表姐。”

  文箐有些愧不敢当,他本来就没错,要有错,也怪沈博吉。到沈家与华庭打架,错在华庭冒失。偏自己让他去明白是非,文箐觉得自己有些是非颠倒,或者说到了古代,正试着用古代嫡庶之别来教育他人。很不好啊,很不好啊,自己受了荼毒,染黑了。“不用谢。你也是我表弟。”

  这话让沈肇无比动容。

  赵氏在屋中,尖着耳朵听着这话,心里五味杂然。

  文简等了半天姐姐夸自己,急道:“我呢?我呢?先生都夸我了,姐姐……”他最后拉长了声音,象讨糖吃而撒娇的孩子。

  “你也是好样的。我最好的弟弟。”文箐当着众人的面,这么夸他。

  一句“最好的”,让文简乐得合不拢嘴儿。

  沈肇是极其羡慕地瞧着这姐弟相处的情状,恨不得自己化身为文简,羡慕得甚至有些眼红了。可是,他还是低下头去,不敢多看表姐。

  陈妈过来拉文简的手道:“少爷是个好少爷,天下最好的少爷。来,咱们洗手。”

  沈肇呆在那里,文箐轻声道:“你同文简一起,去洗手。”赵氏语带感恩地道:“表小姐,多谢……”她想说谢谢,犹是不能表达出自己对文箐的感激。

  文箐却摆了摆手,轻声道:“世上终是好人多。你对这个家有多尽心,这个家便会对沈肇有多好。我弟都晓得这个道理。”

  洗了手,文箐对文简道:“今晚早点儿歇息。姐姐也困了。”

  文简有些失望地道:“那不给我讲故事了?”

  陈妈在一旁道:“少爷,你得心疼姐姐。小姐这几天,可是一直没歇好。现下终于想困觉了。”

  文箐道:“只讲一个小的。”

  文简欢呼,道:“姐姐最好!姐姐是天下最好的姐姐!”

  这孩子,一旦高兴了,就十分乐意送人帽子。文箐送给他的,他原物退还。

  文箐将这帽子毫不客地的接了过来,且接得高兴,也咧了嘴笑。她瞧到沈肇的目光,便道:“你要不然,一起听?听完,明天你们讲可华庭哥哥听?看谁讲得好?”

  赵氏怕打扰了她,客气地说要带沈肇回屋去。

  文箐却道:“不过一刻钟。”

  赵氏在一旁听得,文箐讲的却是苏琼释争。文箐在苏州看一些简短典故,了解古人的忠孝节义悌。这故事是说是北齐时候,兄弟二人为争产业,家中失睦,大打出手,相互诉讼,牵扯出百人为自己作证,后来乃是清和太守苏琼为其禀断:“天下难得者兄弟,易求者田地。假令得田地,失兄弟。心如何?”一语而出,让闻者扪心自问,终究人之良心难违,二兄弟和好。

  文简听完,道:“姐姐,所以三婶要争产业,咱们便让着她,是不是?我与文筹文笈也是兄弟……”

  文箐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却能从故事牵扯到自身。可是谁与他说的这些事?她惊问。

  文简道:“小姑姑说的。”

  文箐头痛,周珑这是为弟弟着想,可是现在这么早与他说这些事,要是一个不合适,让他记下了仇,可如何是好?立时道:“文简说得对,你只有文筹文笈他们兄弟几个,手足之间,不能相斗,需相互友家,兄友弟悌。”

  沈肇毕竟比文简大些,听得这故事,又听文简之言,似是明白了些。抿着嘴,却没说话,忠实地当一个听众。

  文箐道:“不早了,沈肇也该歇息了。明天你们兄弟几个再一起玩儿。”

  文简痛痛快快地道:“肇哥哥,我不小气,把姐姐分你一点,明日你再来听我姐姐讲故事吧。”

  赵氏眼中欲要流泪,牵了沈肇往外走。

  陈妈赞道:“小姐,你这般用心良苦。她是个明白人,应该会想清楚。”

  文箐道:“且看她这几日会不会与舅姆说。我么?这不过是凑巧说到这个罢了。明日讲穆姜仁爱。”

  文简已迫不及待地道:“姐姐,现下便给讲了吧。”

  文箐瞧他是见竿子便往上爬,笑道:“方才不是很大方地说,要分姐姐一点与沈肇嘛。怎的这一眨眼间,便说话不作数了?”

  文简有些不情愿地道:“我看他可怜,姐姐说咱们要心善,我才分他一点。要不然,我才不会呢。”

  他瞧人家可怜,却不知,在旁人眼里,比如姜氏还有雷氏彭氏,他亦是十分可怜的。不过,人心向善,这一点,非常好。文箐没说话,只眼含赞赏地看着弟弟。

  陈妈笑话道:“少爷,可再莫再将小姐分与他人了。小姐只得一个,经不起分的。”

  文简吐舌道:“我也没与别的人说。”

  次日,文简果真当着先生的面,将这事说与了华庭听,并且请先生公断。先生道了句:“文简的姐姐自是天下第一。”先生对于这个自己曾看走了眼的人,亦是流露出不同寻常的关切,一时之间,暗中亦起了好胜之心。

  因文简话题之缘故,先生对华庭道:“今日讲孔子与柳子季言。”

  沈肇虽然背着三字经,却尖着耳朵,半懂不懂地听先生大声念道:“初,孔子谓柳下季曰:‘夫为人父者,必能诏其子;为人兄者,必能教其弟。若父不能诏其子,兄不能教其弟,则无贵父子兄弟之亲矣……’”

  那个时候,沈肇几人尚不知,先生所念,其实只为节选,实为盗跖论孔子篇,也便是盗亦有道之典故。而这个故事的开篇是人之伦常,可到了中间,却是各种论证,道非常道也。

  发句牢骚:亲们以后要写文,一定不要写得过于古代。否则,关于考虑用典,就得想破头脑。我今日写这一章,看似平平,却是查资料,搜记忆,花了两个小时,才想得什么典故是真事,同时又是古人的,并且是明代之前的知名人与事,还要极适合现下的情节。“二人同心,其利断金”,改为“兄弟同心”,显然不适合这一章与前面章节内容。反复思量,终于得了“苏琼释争”,交差。

  不过查典故也有好处,查到古人讲孝悌时,才知平时经常在嘴上说的“盗亦有道”,原来说的是柳下季之弟弟,盗跖反驳孔子的精彩言论。内中好些人言论非同寻常,连我一个现代人瞧得,都认为古人太一语中的了,道破世间真相,有些话,如至理名言,真正是亘古不变,而且古人也太能言善道了。长见识了。后面章节中如有机会,我尽量分享啊,大家别嫌无趣。

  天天写小说,天天便要看书,不知不觉间,真个觉得促进作用挺大的。以前花大量时间玩小益智游戏的我,现下发现读古文有点小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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