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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5 搜身?千万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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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5搜身?千万别明朝生活面面观正文25搜身?千万别  明朝生活面面观正文25搜身?千万别。

  ()曾无赖见自己一番威胁后,这小童不仅没退让,反而在大庭广众之下,针锋相对,言语相讥,暗射自己有意冒领,让自己下不来台,这岂不是让自己颜面尽失?至于那甚么恐吓取财罪,想来也是这小童听过罢了,如今拿来便要反制自己。

  自己何时在一个外乡人眼里这般不招待见了?还是一个黄毛小儿,竟敢如此挑衅自己这要是在九江传开来,自己以后还如何谋生?一时便动了怒,也顾不得自家大哥耳提面命地总说甚么“你行事急不得,需得慢慢磨缠才是,只有磨到对方耐不住了,才好出手。”此时,便把茶杯重重扔在桌上,水花四溅的同时,他大手一拍桌子,震得杯盘乱响,恨声道:“我已说了钱袋上是我娘子绣的戏水鸳鸯这便是凭据。你小小年纪,莫要乱说甚么恐吓取财罪?我何处恐吓你了?我可有只言片语威吓你要取你性命之说你再这般胡言,小心我告你一个诬罪或诈欺”

  文箐提起钱袋,双手展平,举过头顶,转了一圈,让众人都看清绣样,然后冲曾无赖一撇嘴,讽刺道:“笑话这绣的鸳鸯乃是明面上的,适才在外头你也瞧见了,自是说得上来,便如同现在店内人人都能说将出来。不足为凭你当我三岁小儿,这么容易便被你哄了去至于我所说律条,是对是错,自有堂上大人分辨,还轮不到你这闲汉在此评断”

  “休得胡言我看你却是贪这钱袋里的物事,拾得便不想归还失主,贪利而已,想据为己有爷我在九江地头,向来说话一言九鼎,何曾说话人家不作数了?我既说是十来文,便是十来文我见你年纪小,方才好言好语规劝于你,你莫要乱指摘一气你若是这便还于我,我自是放过你。”这曾无赖也懂得一时软,一时硬,实是不简单。

  这时掌柜的见他们说完律条,又说这钱袋上来,看来不会去告官了,忙又上来和稀泥,道:“小郎,还是听老汉一句话。曾二爷既有心不告官了,只要了这钱袋,不如便给他了,如何?”

  “好我便看在掌柜的一番好意上,且当着这一店客人,让诸位都作个见证,打开袋来瞧上一瞧,且数一数这到底有几何。丑话说在前头,这袋打开来,若是十文以上,便是你的。若是没有,这钱袋自是他人的。”文箐亦是十分干脆地道,但说出来话来偏偏不如曾无赖的意。她一边说,一边提起袋子便要往外倒,见曾无赖盯得自己死紧,不免怕他反悔,追上一句道:“如何?”

  曾无赖眼见他说要给自己钱袋,便有了三分满意,以为适才那番大动作,小童终是怕了自己。不免更是得意,催道:“休得罗嗦,快将袋子打开来”

  文箐道了声:“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尊驾可记得,你适才说的只是铜钱,且十文以上方是你的反悔不得”

  曾无赖见他说得十分肯定,不免怀疑起钱袋里的东西是否足十文来了,内里是否还有他物?有心想反悔,说不止铜钱,可是奈何初始自己一时不察,被逼得急了只说得十来文铜钱,话都让这小童给堵了,只怕可能是上了他的当。于是眼珠一转,一拍桌子道:“且慢谁个晓得适才你捡起钱袋后,是不是动过这袋子?你要是偷着取了钱出去,我便是说十文,只怕亦没有十文。岂不是我这个失主,倒成了冒领的?小子你倒是会算计人,爷我差点儿着了你的道”

  这真叫做“贼喊捉贼”文箐没想到这人还能想到这一点,果然是个“有文化”的泼皮,脑子也转得快,如今看来讼棍加无赖,真是天下无敌了。至于内里多少钱,她亦不清楚,也只晃了几次钱袋,虽稍有沉感,却无法估计内里何物。若是钱多一晃便是相互碰撞得厉害,这才琢磨着内里不象有十来文以上的模样,才敢这样说出来。没想到这无赖也不是一味不带脑子的,扎手得很。

  文箐指指一同跟进来看热闹的两个路人,冲曾无赖怒道:“你这人,休得血口喷人你说甚么诬罪,我看你适才所言,便是真正的诬陷这钱袋打我瞧见起,到我拾起来问众人,我都一直未曾看过内里。又何曾打开来取过钱?便是这两位,他们亦是从头至尾跟着你我进来,便是证人。难不成,你怕了?不敢当场验证数目?想反悔?也就是说这钱袋真不是你的”

  曾无赖见对方言词甚利,自己占不到他半分先机,不免有些急躁,却又不能当着一众人的面去明抢,否则到时真要上了堂,自己肯定是输。在这时,正巧瞥见他怀里的那个小孩正手里拿着玩具,一时计上心来,大叫道:“我这般说,亦是有据的各位,且看他家小弟手里拿的是甚么?自是适才在外头买得,八成便是用的这袋里的钱若是打开钱袋来,不足十文的话,只怕就是用了买这玩意儿……”说完,自觉有道理得很,颇有几分自得的看向文箐。

  文箐被他气得直咬牙。这人真正是一通乱搅缠,真个如掌柜所言,无事也得生出几分事来。“你这般真正是不通情理。各位,试想我若是私自拿了袋里钱财买猴儿,又何必买完后返回时,还大声招呼是谁的钱袋?急着要归还失主?”

  曾无赖懒洋洋道:“那谁晓得?兴许就如那偷了邻里的斧头还大叫着到人家去砍树的呢总之,这钱要是少了,便是你的缘故”他似是不象先时急了,好象十拿九稳到最后这必属于自己的一般。

  文箐以为他是个读过书的,才这般理论,也不来自己手上抢。他要是抢了,反而好说强抢他人财物,可是他不动手,自是不好办。这才再次觉得这无赖扎手异常。她这边正寻思着如何找个突破口,或者激得无赖来明抢就好了。

  可是曾无赖那边亦是懂得这个道理,所以说懂一些律法的文化无赖最是可怕,此时亦是在想辙,好多捞一笔才行。于是,再次上下打量这个难啃的骨头——只见这小童穿着虽是简朴,无甚装饰,可是衣料并不差,想来不是个穷酸的。突然又有了一个主意,自认稳妥不过,便十分得意道:“保不齐你身上亦藏有,便是从这钱袋里偷的要想证明你偷没偷,也不是没法子。你且让我搜得一搜,便可知晓”

  文箐一听,没想到他想出这个歹主意来,心里也是一惊,又是懊恼。这要被人怀疑是小偷,自是要被搜身,自己却忘了这点,才被他想到。

  只是,且不说搜身是侮辱,而是自己身上搜不得——带了不少宝钞外,还有自己女扮男童,更是因为自个钱袋里还放了几两银子呢。这要搜了,被他这个懂得一些律法的无赖抓着这个把柄,岂会放了自己?只怕真就此上了公堂,钱袋一事放一边不说,到时判自己因挟带私银来个千里流放?

  如此一来,自己真实身份便会曝光了。那这连累到的人,可就多了……

  文箐一想到这些,不禁也有些胆怯。只是这无赖实在歹毒得很,贪欲过重,此时定是不会放了自己,搜身只怕被他一闹,还真有可能到公堂上来一下。那可如何是好?此时裘讼师亦不在,自己又不能回房放了钱财。真是难办得很……

  文箐暂时有些一筹莫展。

  突然发现好几位粉丝值为888的。

  这数字好吉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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