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大有来头 “老妪姓吴,陈留人,年过六旬。
从她的言谈举止中,可以看出这吴姓老枢,似受过良好的教育。虽说白发苍苍,脸上布满沟整,但依旧能体会出,年轻时的风韵。不过,曹幸并没有说出这老抠,究竟是什么身份。
既然同路,曹朋也不好反驳。
从他内心而言,能多结识一些曹氏族人,对他总归是有好处。
特别是在当前来说,曹朋还属于待罪之身。老曹同志虽说没有处罚他,但曹朋却能够感受到,曹操对他的些许不满。原本到手的农都尉,又跑了道道虽说最终还是落在了自家人的手中,可那种感觉,终究是让人有些不太舒服。所以,曹朋也需在老曹同志跟前挽回劣势。
“在下夏侯恩……”
一个青年”迈步走上前来,与曹朋搭手见礼。
曹幸说:“子羽乃本县兵曹”负责沿途照拂老夫人。正好曹都尉要去,索性便同行吧道道子羽,你这一路上,定要听从曹都尉的指派。若有什么闪失”休怪我回头找你的麻烦。,”
青年连忙应声,一脸恭敬之se。
不过,从他的眼神中,曹朋还是看到了一抹不屑。
夏侯恩,这名字好熟悉啊!
曹朋上马的时候,才想起了这位夏侯恩的来头。这位不就是三国演义中,曹操的捧剑官吗?
根据演义记载,曹操有两把宝剑,一名青虹,一名绮天。
按照曹操的说法,绮天施恩,青虹扬威。倚天剑是曹操随身佩带,而青虹剑则交与夏侯恩保管。
结果长坂坡,夏侯恩却死于赵云枪下,青虹剑也随之落入赵云手中。
曹朋不禁诧异的回头看了夏侯恩一眼,心道一声:原来是那短命鬼!
只要他不惹是非,曹朋也懒得和夏侯恩较劲儿。反正有那位吴大人在,想来他也闹不出什么乱子来。
据说”这夏侯恩是夏侯氏的族人。
而今又使夏侯氏族人来护送,这位老夫人的来历,不简单啊!
老夫人和曹朋客套几句,而后便挂上了车帘。
“子羽将军,请你守护中军,我自带车马前方开道……”
夏侯恩嘴角一撇,“如今吕布已除,从旗县到许都,一路太平。
即便是有些毛贼,也当不得事情。“
言下之意就是说:你装什么装,如今天下太平”你吓唬谁呢?
曹朋笑了笑,不过回身”脸色就沉了下来。
这货,就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汝南盗匪横行,昔日太平道余孽猖檄,以满宠之能尤未能平定,足以说明那些盗再的不寻常。其他人不知晓,但曹朋至少知道,在汝南有两支盗匪,刘辟龚都,皆非善类道”算了”他不惹我便罢了!他想怎么折腾,就随他折腾去道,道 怪不得长圾坡死于赵云之手”就是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想到这里”曹朋也懒得和那夏侯恩交流,带着甘宁,催马便到了自家车仗旁边。
“阿福,怎么了?,”
黄月英探出头来,疑惑问道。
“没什么,不过是碰到了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道”道”咱们上路……”
随着曹朋一声令下,车仗缓缓行驶起来。
曹朋手下有三百人,夏侯恩手下有三百人,而夏侯真也有近百人随行。如果再算上那些车夫杂役,加起来近千人。大大小小的车仗,更多达几十辆。连着大道,拉成了一条长龙。
“曹都尉……”
身后,忽听有人叫喊。
曹朋扭头看去,只见一个青年,催马上前。
“你是道”
曹朋觉得这青年,有些眼熟。
青年笑道:“曹都尉忘记了某家道道建安二年时,我与都尉,曾在虎贲府门外,交谈过……”
有点想不起来了!
“我叫曹肠”字东来……”
“哦道”道……”
有点印象了。
那天曹朋是去找典韦,所为什么事情来着?好像是在毓秀楼和陈登照面的第二天。那天正好是环夫人出门,当时夏侯真也跟着环夫人,不小心走了她那只白兔,跑到了曹朋的跟前。
这个曹肠当时曾询问过曹朋的来历,之后便走了。
“东来兄,有何事?“
“真小姐要我知会都尉,休要和子羽一般见识。
子羽就是这性子,你别往心里去。“
“哦,我当时什么事情……”
曹朋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可是心里却嘀咕着:他别给我找麻烦,否则别说他姓夏侯”就算是姓曹,老子也不给他面子。
“这一路”还请曹都尉多费心。”
“东来兄客气了……”
曹朋和曹肠”在马上客套了两句之后,便拱手分别。
曹肠自回夏侯真和吴夫人的车队,而曹朋则保护着车仗,在前面行进。
“阿福,昨天小寰打听过“了,这个夏侯真,便是夏侯渊的侄女。,一“四毗 “我知道……”
“听说夏侯渊对她,还是蛮喜爱的,对她也一直很关照。
你知不知道,环夫人和夏侯渊的关系?“
这女人,天生的八卦。
即便是黄月英,好像也不能免俗。
曹朋笑道:“什么关系……”
“夏侯渊的妻子,便是环夫人的妹妹……”
“啊?“
“两年前,夏侯真的娘亲过世,还是环夫人把她送回来。“
“原来如此。,”
曹朋心中恍然:原来环夫人和夏侯真,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说起了环夫人,曹朋就不禁想到了曹冲。可惜了那孩子,年纪轻轻便挂掉了。不过史书记载他很聪明,也不知道是不是果如传说中那般。不过又一想,曹冲今年似乎刚满三岁,能聪明到哪儿去呢?
“1月英,等到了许都,阿娘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
黄月英脸一红,轻声道:“但愿得伯母莫要怪罪我那堂兄道……”
黄射吗?
曹朋心中一声冷笑。
这笔帐”早晚还是要算的。
不过自己答应了黄月英,将来不会找黄射的麻烦道道但曹朋不找,不代表他不会让别人找。
要知道,和黄射有恩怨的,可不知是曹朋一个人。
要说仇视,恐怕魏延才是最仇视黄射的人。魏延现在做的不错,已经是南阳郡司马,满宠对魏延”也颇为重视。到时候,就算是自己不出面”以魏延那睚眦必报的性格,岂能放过黄射?
用力出了一口气,曹朋笑道:“你放心,阿娘绝不会怪你的道”道”你看,我阿姐不也挺喜欢你吗?“
黄月英闻听,笑了!
出礁县后”一路西行。
到傍晚时,众人已经过了赖乡。
再往前,便是宁平县(今河南郸城)。依着曹朋的意思,大可赶一下夜路,这样在午夜过后,便能抵达宁平。
可天刚一黑,夏侯恩就派人过来”告诉曹朋,他准备就地宿营。
曹朋闻听”不由得一蹙眉头。
让甘宁等人原地候命,他自往中军而去。
“子羽将军,何故驻足……”
“你难道没看见,天已经黑了……”
“子羽将军,这里前不着井,后不着店。
而今虽说豫州渐趋太平之势,可汝南盗匪肆虐,这里又距离汝南不远。冒然在此停留”万一道”道……”
“哪有那许多万一?,”
夏侯恩一脸不耐烦的表情道:“就算是有那不长眼的毛贼,凭我胯下马,掌中枪,也能杀他们一个落花流水。曹都尉,亏你也曾经历下郊之战”为何只这点胆子?简直是丢了司空的脸面……”
曹朋的脸色,腾地一下子沉了下来。
“子羽将军,我好言相劝,乃是为了老夫人和真小姐的安全着想。
你如果觉得疲乏,你大可以在此休息。出发之时,曹县令有令,此行需听我调派。万一老夫人出了差池,你我可担当的起吗……”
夏侯恩闻听,冷笑一声,“文度叔父不过随口一说,你还真以为你是都尉不成?你想要指挥兵马”且看看我手下儿郎,可愿听从你调遣。曹朋,给你颜面我唤你一声都尉,你若是再闹事,休怪我不客气……”
对这种富家公子哥,曹朋从没有好感。
“我要面见老夫人……”
“你道”道……”
就在这时,曹肠催马过来。
“发生何事?老夫人派我前来询问,为何如此吵闹。,”
“没事道”道……”
“有事……”
曹礴厉喝一声,瞪着夏侯恩说:“你若是想死,没有人拦你,可不要连累老夫人受惊……”
“你好大的胆子。”
曹朋怒笑道:“我何止胆子知道”老子在曲阳杀人过百,靠的就是这幅大胆子。夏侯恩,我再说一遍,立刻启程,不得停留。否则,我就以军纪处置你道”道”我也不在乎再多杀一人。,”
曹朋这一怒,胯下照夜白仿佛感同身受,希幸幸一声暴嘶。
那声音,犹如龙吟狮吼,在夜空中回荡。
夏侯恩部曲的那些战马,一匹匹躁动不安起来。
照夜白,那是汗血宝马,西域龙驹,绝不是普通战马可以比拟。配合着曹朋的厉喝声,它踏踏踏刨地,口鼻中发出一连串的响鼻。那模样,就如同走到了战场上一般,一人一马,杀气腾腾。
曹肠连忙道:“曹都尉休要发怒,此事待我禀报老夫人,再做定夺……”
夏侯恩被曹朋那一声厉喝,也吓得不轻。
胯下马连退数步,方才稳住脚步,恶狠狠的看着曹朋,那目光若是能杀人,曹朋定然被他千刀万剐。
片刻后,曹肠又赶了回来。
“曹都子羽,祖婆有请。,
夏侯恩哼了一声,拨马就走。
而曹朋则一脸的无所谓,见夏侯恩走了,轻声啐了一口。
“软蛋……”
曹朋轻声骂道。
曹肠诧异的回头”看了曹朋一眼,又看了看夏侯恩的背影,忍不住哑然失笑。
“曹都尉休怪道”道”子羽就是这般脾气,平日里虽骄纵了些,但人却并不坏,你别往心里去。”
曹朋点点头,和曹肠催马来到车前。
夏侯真从马车上下来,正低声责备夏侯恩。
见曹朋过来,她连忙走到车旁,隔着车窗低声说了几句话。
片刻后,就听车中老抠开口道:“曹都尉说的没错,此地荒凉非宿营之地。
子羽,离开憔县时,文度是如何交代你的?莫以为你练了几年枪术,便可以张狂。曹都尉乃久经疆场之人,他年纪虽然比你小,可见识却高过你。我知你心中是怎么想。但我却要警告你这里不是谁县,文度既然托付曹都尉统兵,你一言一行,都需循军法,不可肆意妄为。
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大可以回去。
哪一个不肯听命,就立刻给老身滚回憔县。老身可不想把自家性命托付给一群目无军纪的乌合之众。“
老夫人声音虽然不大,可说起话来掷地有声。
夏侯恩虽说骄纵,也吓得连忙下马,噗通便跪在了车旁。
“祖婆恕罪是侄孙不懂事道道侄别愿听从祖婆的吩咐,服从曹都尉命令。”
祖婆?
曹幸唤老夫人,婶婆“而夏侯恩竟也唤她,祖婆”。
不过再一想,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礁县曹氏和夏侯氏,世代联姻其关系可算得上是盘根错节。
如果单以辈分论,夏侯恩唤老夫人“祖婆“倒也没什么错误。
不过老夫人既然开了。,那曹朋也必须要表现出自己的态度。于是连忙下马来到车旁搭手行礼。
“请老夫人勿怪子羽将军。
也是曹朋平日里随便惯了,刚才说话也有失礼之处。子羽将军也是为老夫人着想,担心这一路颠簸,老夫人受了辛苦,故而道”道”不过,末将以为,咱们大可以在宁平附近的驿站休整。
不管怎么说,那里距离城镇不远,异便是有什么乱子,宁平县也可以随时支援。
子羽将军”曹某刚才无礼,还请将军包涵……”
夏侯真那略显苍白的娇靥,显出一抹笑意。
曹朋这一番话,说的可谓是滴水不漏。夏侯恩即便是心丰有什么不快,也只能忍下去道”道”
老夫人在车里说:“曹都尉,此事怪不得你。子羽是什么脾气,老身心里清匙道”他啊,就是平时被骄纵惯了。曹肠,传老身的话,所有人,包括家丁杂役,必须听从曹都尉的指挥调遣,哪个敢放肆,老身可不会客气。子羽,你带人在前面开路,由曹都尉坐镇中军。,”
“喏……”
夏侯恩脸通红”答应一声之后,恶狠狠瞪了曹朋一眼,上马离去。
曹朋嘴角一撇,哼了一声。
“曹都尉!,”
“未将在……”
“听说,你此行也跟了女眷……”
“哦,是家姐与道”道”末将的未婚妻。”
“曹都尉已经订了亲……”
“这个道”道”算是吧……”
夏侯真脸上,露出一抹好奇之se。
“若方便的话,可以请她们来老身车上,说说话。小真性子有些闷,这一路上只剿下老身在说了,多些人说说话,也可解这旅途的疲知道”小真啊,祖婆可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啊……”
“是小真不晓事。,”
夏侯真连忙回答。
既然老太太开了。,曹朋也不好拒绝。
不过,他心中越发奇怪:这位吴姓的老太太,究竟是什么人?要说,夏侯真和夏侯恩可都有些背景。试想,如果夏侯恩没有背景,曹操又岂能让他做捧剑官,把“青虹”交他保管?
可无论是夏侯真还是夏侯恩,在老太太跟前,却维维是诺。
这老太太”可是大有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