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返回北市的火车上,看着窗外的美景飞快的从眼前闪过,吕秋实四个人都没有说话。
张潘妮是在回想爷爷的话,时隔一夜却前后矛盾,到底爷爷的话,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呢?爷爷到底想要自己怎么做呢?她想不通,也判断不出来,最后目光转向了吕秋实。
吕秋实自从见到张潘妮三人后就发现张潘妮的脸色有些奇怪了,他也不敢多问,生怕那个自称逍遥子的老道再次出现,拉着他拜师。
他刚开始的时候还在琢磨,为什么僧道两家都想让他入门,可后来发现张潘妮一直注视着他后,他有点坐立不安了。
为什么她用那种表情看着我呢?
刘恒和程丽丽玩的还是比较开心的,可是一切都在他们睡醒后发生了变化。前一天大家还有说有笑的,可是醒来后却发现张潘妮似乎心事重重,也不愿意多说话,反而催促大家返回北市,原本说好的还要在这里逗留几天的计划彻底泡汤了。
要知道,今天是张潘妮的生日啊,这种气氛可不行啊。
还是程丽丽率先打破了僵局,毕竟女孩子的优势放在那里:“潘妮,今天是你生日,我们还没有祝贺你呢,生日快乐。”说着又对刘恒说道,“还不把东西拿出来。”
“潘妮,生日快乐。”刘恒从包里掏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递给了张潘妮,“这是我和丽丽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希望你能够喜欢。”
“谢谢你们,里面是什么?”张潘妮笑了笑,接了过来。
“你看看就知道了。还有胖子,潘妮的生日你就没有什么表示么?”程丽丽一脸狡黠的看着吕秋实。
没待吕秋实说话,张潘妮抢先开口了:“不用了,这次出来玩的费用不就是他出的么。”
“那可不行,请客归请客,礼物是礼物,怎么能够混为一谈呢!你说对吧,恒哥。”程丽丽不依不饶的看着吕秋实,还不忘让刘恒帮腔。
刘恒表示同情的看了吕秋实一眼,无奈的附和道:“是啊,是啊。”
吕秋实没有犹豫,也没有叽歪什么,他从右手上摘下了一个玉镯,伸到张潘妮眼前,说了三个字:“送给你。”
程丽丽毕竟接触的少,她不了解这个玉镯的来历,只是震惊于玉镯的精美,感慨道:“好漂亮的玉镯啊。”
她从吕秋实手里拿过了玉镯,浑然不觉吕秋实的震惊表情,打量着玉镯,频频点头,自言自语到:“恩,种质极佳,透明度高,色彩纯正、美丽,翠色鲜艳,色感活泼有朝气,绝对是超等级的货色!恩?看着制作手法,好像有点古董的味道啊。”
“你懂玉?”吕秋实有些吃惊,说实话,他和程丽丽是好朋友,但是对于程丽丽的家世根本就没有打探过。
“懂一点吧,毕竟我们家就是倒腾玉石翡翠的。”程丽丽把玩过了玉镯,又把它还回吕秋实的手里,“胖子,你这玉镯从哪儿弄得,值不少钱吧!”
张潘妮和刘恒两人难以置信的看着吕秋实,做梦也想不到他会用这个玉镯当生日礼物送给张潘妮。
他们见过这个玉镯,更了解这个玉镯的不凡,不说别的,光是刘恒就被这个玉镯救了好几回了。
这还是那个胆小怕死的胖子么?
“胖子,这是你以前借给过我的玉镯?”刘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希望听到吕秋实的亲口回答。
“胖子,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张潘妮拒绝道,她清楚这个玉镯的法力,道家出身的她清楚地感应到了这个玉镯上蕴含着的道家法力,“我不能要,这个是可以保命用的。”
吕秋实第一次在张潘妮面前展露出强悍的一面。他一把抓过张潘妮的盈盈玉手,毫不迟疑的将玉镯戴在了她的手上,这才说道:“送给你,好好保留,小心照顾自己。”
张潘妮有些感动,他是怕自己会出事,就像防空洞里发生的事情。他在担心自己,所以把他的保命法宝送给了自己。
张潘妮的眼睛有些红了,可这是不是就表明,他以后就不会再出现在自己面前了呢?
刘恒也纳闷,吕秋实这么在意张潘妮,把那个玉镯都送给了她,可是为什么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那么乱呢,整理一下会死啊!
一直盯着玉镯看的程丽丽忽然想到了什么,一句话脱口而出:“胖子,这个玉镯和你送给小雪的怎么那么像呢?”
说完之后,程丽丽也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急忙捂住嘴,趴在刘恒怀里,不敢再看吕秋实。
吕秋实哭笑不得的看着鸵鸟状的程丽丽,砸吧几下嘴,没有说话。程丽丽向来心直口快,没心没肺的,能怪她么?
林雪这个名字,张潘妮早就通过程丽丽知道了,而且她也清楚了吕秋实和林雪的过去。听到程丽丽说林雪也有一个同样的玉镯,她有些激动,瞟了吕秋实一样,她冷冷的说道:
“这算是弥补么?”
火车第二天上午十点才到达北市,下了火车,吕秋实随便找了个借口,逃也似地离开了众人,避开了张潘妮带刺的目光。
回到家门口,拿出钥匙准备打开大门,却听见屋内传出尖锐的声音:“你个挨千刀的小黑狗,爷不过是在你家窗台落个脚,休息一下,你竟敢把爷绑架了!”
“汪!”
“行,算你有种,你等着,等爷养足精神,看爷怎么折磨你。”
“汪汪!”
“哟呵,爷混了这么久,还真没受过这种气,反了天了你!”
“汪汪汪!”
家里有贼!这是吕秋实的第一反应。
他慢慢的把钥匙插入锁眼,小心的转动,然后慢慢的推开了门,这时候屋里又传出来一声更加尖锐的喊声:
“门口的白痴,你磨蹭什么呢!还不赶快进来看看你家的狗,口水把爷的衣服都弄湿了!”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就没有必要那么小心了。吕秋实推开大门,将背后的背包扔在客厅的桌子上,走进了自己的卧室,打算好好教训这个不长眼还没有素质的恶贼。
“进来了就快点!不然爷不仅让你赔衣服,还要告你谋杀!”
你自己想要快点死,可就怪不得我了。吕秋实打定主意,活动活动手指,嘎嘣嘎嘣响,走到卧室门口,一脚踹开了木门。
卧室里别有任何变化,还是向他走之前那样乱。黑子趴在窗台上,朝着吕秋实摇了摇尾巴。
一切都很正常,可问题在于——没有人!
“人呢?”
“你眼瞎了!”
声音来自于黑子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