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来到了张潘妮的办公室。
“有什么事情么?你找我。”
张潘妮笑了笑,露出两个酒窝:“叫我潘妮好了,我找你来是想问你个问题。你对你师傅老夏同志的死有什么想法么?”
“不是说是交通意外么?”刘恒愣了一下,他不确定张潘妮问这句话的目的,不是说她主要负责的是老队长的案子么,怎么会问自己的师傅呢?
“呵呵,那开门见山的说吧,”张潘妮看出刘恒眼中的警惕,笑了笑,“我昨天去看了你师傅的遗体,也看过了老队长的遗体,他俩的死有问题。所以,我肯定你师傅绝对不是死于交通意外,我需要你的配合,帮我回忆一下你师傅出事前都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你也认为我师父的死不正常?”刘恒眼睛一亮。
“还有什么人对你师傅的死有怀疑么?”
“本来我就怀疑,但是不敢肯定。今天早上,我一个朋友打电话给我,告诉我说,我师傅绝对不是死于交通意外。”
张潘妮感到好奇,她是因为家世传承,可以看出死者的死因,可是刘恒的朋友呢?难道也是同道中人?
“你说的朋友是昨天和你一起的那个么?”
“嗯。”
“不过,他是怎么判断的?”
“他是做梦梦到的,他的梦比较灵的。”刘恒觉得无所谓,而张潘妮也怀疑老夏的死因,刘恒对张潘妮好感大增。于是一五一十的将他和吕秋实认识的过程都告诉了张潘妮。
吕秋实不知道刘恒正在和张潘妮谈论自己,他现在正在考虑如何能够帮助刘恒。事情牵扯到鬼了,不能用一般的逻辑进行推理,可能是老夏做了什么事情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东西,也肯能是碰巧,完全没有头绪啊,头大!
刑警队的死亡事件还在继续。刘恒的同事郑建军在家中心脏病突发,来不及抢救,离开人世。
拘留所一个狱警在和同事吃饭的时候毫无征兆的窒息而死。
两天后东方百货一个保安晚上巡逻的时候被倒塌的货架砸中,当场死亡。
紧接着,一个汽车司机发生车祸,重伤不治。
一位软件工程师莫名其妙的死在家中,而他的家距离吕秋实家不超过五百米。
短短的半个月时间,接二连三的有人死亡,相互之间没有什么共同点,很难让人把他们得死联系在一起。
这些事情的发生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恐慌,拜托,这些人没有任何联系,而且大多数的死因比较正常,偶尔有那么一两个也是警察的事情了。
不过张潘妮却将所有的命案归在了一起,让所有人都不解。但没有人问什么。因为有传闻,张潘妮的家族背景很深,不仅仅是警察世家,更涉及政商两界,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副局长对她这么照顾了。
“老婆,最近好么,学校有什么事情没有?有没有人欺负你,告诉我,我收拾他。”吕秋实躺在床上跟林雪煲电话粥。
“我心情不好,有人欺负我!”
“谁,谁这么大胆!”
“就是你,就是你。”
“怎么会呢,我疼你还疼不过来呢!”
“你说,你都多长时间没有来看我了,现在每个周末我都要去我叔叔家,见你一面好难,而平时你又不来看我,你是不是喜欢别人了?”
这个小丫头啊!吕秋实苦笑一下。这段时间的确很忙,一方面金九银十是商超的黄金时段,整天忙得要死;另一方面还要看着点刘恒,担心刘恒出事情,哪有什么时间去看林雪啊。
“哪有呢,我这么胖,除了你能看上我,还有谁能看上我?”吕秋实嬉皮笑脸的回答。
“少来,崔慧后来就喜欢你。”
吕秋实无语了。当初捉了色鬼之后,崔慧的确是有意无意的靠近过他,他也感觉到了,于是很巧妙的避开了。他相信崔慧肯定明白他的意思。
“你胡说什么啊,怎么可能。”这种事情是打死也不能承认的,“老婆,这段时间我的确事情比较多,不过我保证,等我忙过这一段时间一定好好的陪你。好不好。”
“鬼才信你,你一直都忙,你看我舍友的男朋友天天陪着人家,你再看看你!”
“对了,这段时间你总是去你叔叔家,有什么事情么?”恋爱这么久,吕秋实早就是转移话题的高手了。
“我,没什么事情,胖胖,我有点累了,先挂了。”林雪显得有点慌乱。吕秋实还想问什么,电话里已经传来了嘟嘟的声音。
夜已经深了,公安局一间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张潘妮坐在办公桌前,在一张纸上不停的画着什么。
纸上写着最近一段时间死者的名字,有的用线条相互连接起来,有的只是孤零零的写在一边。
“这些死者到底有什么关系呢?”张潘妮自言自语道。
每一个死者张潘妮都仔细检查过了,她可以肯定,都与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有关,但是为什么鬼要杀掉这些人呢?相互之间有什么联系么。
警察,狱警,保安,司机,白领,是什么事情能使他们共同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呢?如果说这些人没有联系,打死她她也不信,怎么可能同一时间出现这么多恶鬼害人的事情呢?
这些人一定要么去过什么地方,要么做过什么事情,但是是什么呢?
她这一段时间真对这几个死者死前一个月的社会活动进行了调查,老夏和老队长不好说,因为他们都是警察,有时候回忆起参与同一案件的侦破,其他人呢?
死者有好几个职业,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交集,甚至都相互不认识,死前一个月的社会交往也没有重合的地方,怎么会同时遇鬼被害呢?
难道说是不同的鬼所为?不可能,她分辨的出,这些死者沾染的鬼气是一样的。那么,究竟是什么使得他们陷入了同一个案件中呢?
死者中警察居多,或许是个突破口。
想到这,张潘妮又低下头开始勾画起来。隐约间好像抓到了什么,但仔细一想又什么都没有,这条虚无缥缈的线,张潘妮怎么也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