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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6、夜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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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DT后,省一医专家团队给出治疗方案:考虑到HN分院医疗资源有限,没有ECMO设备,省一医急诊科的重症监护病房立即启动RRT(rapidresponseteam,快速反应小组),由副主任医师范茂华带队,组织专家带着ECMO到HN分院救人,上了ECMO后再将其远程转至省一医。

  而陈俊和刘璐,随队即刻出发!

  死神面前,分秒必争。在陈俊等人的辅助下,范茂华快速制定出具体救治方案,团队成员在最短的时间内,风风火火,跟打仗一样,将ECMO机器及相关用品、抢救物品迅速备齐,并装上救护车!

  范茂华、陈俊、刘璐以及另外两名其他科室的专家跟车,带着“家伙什”连夜奔赴HN分院救人,与此同时,省一医急诊科也没有闲着。

  姜云堃亲自组织,带着另外一队精英,如雷广平、葛慧琴、李霄龙以及重症医学科的一些同仁,在急诊科内严阵以待,准备好患者转移过来后的接手工作!尽量完善所需的物品、药物、设施,尽量不出纰漏。

  因为出一点纰漏,就会耽误时间,对患者而言,时间就是生命!

  HN县距离H市只有七十公里,但是HN分院距离省一医,则有八十余公里,毕竟城市之间是按照边际算的,而两家医院的实际距离肯定要比这个长。另外,在市区车多人多,有时候开不快。

  堵车的时候,陈俊他们都急死了。尽管很多车都想给救护车让道,但有时候堵住了,根本没有地方腾挪,即便努力腾挪,那速度不是快不起来吗?

  所以,足足开了一个小时,晚上21点36分,陈俊一行人才抵达省一院HN分院,迅速下车,立马冲向ICU。

  这个时候,陈俊这种年轻人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而范老师,年纪有些大,赶得气喘吁吁的,像陈俊,一路急奔,扛着一个大箱子跑在最前面,脸不红,气不喘,将后面的人以及HN分院的同仁们看得一愣一愣的。

  有人还以为陈俊是专门扛行李的呢,哪里想到,竟然是一名专家级别的青年医生!

  很快,陈俊他们与HN分院的同仁们通力合作,评估、管路预充、穿刺置管、ECMO转流……整个过程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仅仅用时35分钟。

  经过救治,23点42分,那个年轻女孩患者的生命体征平稳下来,医生们反复检查确认后,这个女孩子就被推上了救护车,被连夜送往总院急诊科,进行进一步医治。

  夜奔!

  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几乎没有停歇的时间,陈俊他们甚至连一口水都没有喝过。当然,HN分院的小护士们是准备了茶水和饮料的,但是这个时候,跟打仗一样,谁又有心情去喝水呢?

  回去又是八十多公里,来回足足一百七十余公里,凌晨的路况好一些,所以他们用了四十多分钟就抵达了省一医。

  由于患者处于自主循环衰竭状态,所有的心肺功能均由ECMO设备维持,稍有差池立即会有生命危险,所有的救治工作连续进行,包括凝血功能调整、肾脏替代治疗、心电辅助,至24小时维护之后,患者仍处于严重的心律失常状态,心室颤动持续足足长达2小时,触目惊心。

  可以说每一刻,医护人员们的心都是悬着的!就好像一个地雷,随时会爆炸!

  在这种状态下,为了保障患者的心脑肾脏以及其他脏器的灌注,需要护理团队不间断的评估和护理,并实行单人管理。在经过了严密的监护和综合的治疗,这个年轻的女孩患者,终于捡回了一条命,她恢复了自主循环功能,达到了ECMO的撤机要求。

  次日,上午9点,在急诊科、血管外科、重症医学科及ECMO灌注师的协作下,女孩患者成功撤离ECMO。

  2小时后,她顺利拔除气管插管并撤离呼吸机。

  女孩的妈妈泪如雨下,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身体都抖个不停。女孩的爸爸则安慰道:“你说说你,孩子危险时你哭,现在脱离生命危险了,你又哭!”

  女孩妈妈边哭边抹泪,哭着说道:“我就哭怎么啦,我高兴还不行啊!”她当然是喜极而泣,给激动得落眼泪。

  拔管后,女孩微弱的声音传出:“谢谢你们……”在抢救途中,其实女孩是几度没有意识的,但是,冥冥之中,她似乎也知道,正是这群医术精湛敬业且拼搏的医护人员们尽心竭力地救治她,她才捡回来一条命!

  因为,当死亡来临时,人其实能感受得到的,知道自己有多么危险。据说,人在将死的刹那,一生的过往会如同放电影一般飞快在脑海中过一遍,这个女孩,之前就经历过数次这种感觉!

  所以,她知道,若不是这群可亲可爱的医护人员们,估计,她已经死了好几次了!

  女孩微弱的短短的几个字,却怀着无尽的感激之情。

  不过,此时,还只是救治工作的阶段性胜利,还不能放松,在这之后,还需要谨慎的临床观察,持续的血流动力学监测和脑功能维护。

  经过一段时间严密的临床观察,女孩的各项指标终于趋于正常,并且未出现明显的并发症。

  又两日,病情彻底稳住,她被转到心血管内科的普通病房进行治疗,康复指日可待。

  急诊科这样的“行军打仗”,其实是家常便饭,也是人生的一种宝贵的经历和回忆。

  陈俊和刘璐分别在各自的自媒体上分享这件事情。他们告诉粉丝朋友们,如果遇到这样的“感冒”,一定要当心,极有可能是爆发性心肌炎。最好是去医院找专业的医生详细检查,不要讳疾忌医,更不能图省事,自己在药店随便买点儿感冒药吃。

  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如果把心脏比作房子,心肌就是房子的墙壁,而当墙壁发生炎症时,就是心肌炎。

  爆发性心肌炎(FM)则是心肌炎中最危重的类型,它大多由病毒感染引发,包括流感及副流感病毒、细小病毒、各种肠道病毒、腺病毒、巨细胞病毒、EB病毒,甚至肝炎病毒、艾滋病病毒都有可能致病。

  陈俊介绍,爆发性心肌炎在最初2~5天时的临床表现,与普通感冒非常相似,比如轻重不等的发热、乏力、鼻塞、流涕、咽痛、咳嗽、腹泻等等,因此,很多人最初都以为只是患上了感冒,极易漏诊、误诊。

  当病毒大量侵蚀人体的心肌细胞后,患者会迅速产生“爆发性”的心肌受损——如气短、呼吸困难、胸闷或胸痛、心悸、头昏、极度乏力、食欲明显下降等,之后出现心脏衰竭或者严重心律失常,并可伴有肺、肝脏、肾脏等多个脏器功能衰竭。

  作为异常凶险的心血管危重症,爆发性心肌炎死亡率高达50,很多患者以猝死为表现。目前,我国每年成人新发展爆发性心肌炎至少有35万例。每年至少有一两万人死于这个疾病。

  爆发性心肌炎导致的心源性休克,除了通过ECMO体外循环维持,基本没有其它有效的手段,并且相当强调时效性,需要在最恰当的时机进行干预,强有力的团队是保障这样高危操作的必须条件,只有支持得当才能最大程度减少脏器损伤,甚至能够让处于死亡边缘的患者完全康复。

  而省一医,综合实力较强,完全具有应急处置能力,已经成功救治多名重症心肌炎患者。但是一些分院,下级医院,就不一定了。

  此外,像省一医,是采用VAECMO治疗爆发性心肌炎,相比VVECMO治疗管理难度更高,患者一旦获得合理的救治,多数可痊愈且不遗留任何后遗症。因此,爆发性心肌炎早发现、早诊断、早治疗、早康复对改善患者预后极为关键。

  陈俊提醒,感冒、腹泻后出现心慌心悸、胸闷胸痛、活动后呼吸困难、气急乏力、下肢浮肿、头晕、晕厥等症状时,一定要高度警惕,及时就医治疗。日常生活中要注意增强体质,提高免疫力,注意通风,劳逸结合,少去人多拥挤的地方。这既是预防感冒的基本原则,也是预防爆发性心肌炎的有效方法。

  陈俊仅仅治愈了两例奇特疼痛,就在“奇特疼痛”领域打出了名声!主要是,陈俊的粉丝实在太多,他在自媒体上分享,并在抖音直播的时候说过之后,很多人惊叹的同时,就知道了陈医生治疗“莫名疼痛”很有一手,只需要“扎一针”就好!

  这不,又有人来找陈俊看“疼痛”,而陈俊又没有射频治疗仪,又让凌晓晓去疼痛科借。疼痛科的同仁们都快无语了,心说你个陈俊还有完没完啊!

  而且,明明他们才是正宗的疼痛科,为什么患者不来找他们,偏偏去急诊科找陈俊呢?

  而陈俊也不上道,居然不把患者转过来,偏要来借什么仪器!

  姜云堃听说后也忍不住笑,然后得意,同时,也考虑着,要不要去给陈俊采购一台质量更好的射频治疗仪?

  事实上,这种仪器,就好像武侠小说里面具有深厚内力的神医用针灸治病一样。捻动银针,嗯,不仅仅是捻,还有转、提、插、泻、补……等多种手法,然后一股股内力就通过银针,渡入患者的特定穴位,从而达到治病的目的。

  但陈俊在系统的辅助下,就可以给射频针灌注不同属性的能量,从而实现治病手段的多样化。当然,这些“暗箱操作”,别人是不知道的。

  目前前来找陈俊的那名患者是一名老阿姨,五十三岁,退休的年纪了,但仍然奋斗在第一线。当然,她是自己的事业。她是一位来自西南边陲的职业养蜂人,觉得H市风景优美,各种花卉也极多,所以就定居在H市郊区养蜂。这是风景秀丽的天堂蜜,叠加了H市的城市品牌效应,所以,比一些不知名地方的蜜更加受欢迎。

  而这位老阿姨的“甜蜜事业”,也越做越红火。

  在养蜂的过程中,难免被蜜蜂蜇,但是对这位阿姨来说,都是小Case啦,因为,最近七八年来,她正在被一种更为可怕的疼痛所折磨!

  相比那种疼痛,被蜜蜂蜇?呵呵,简直跟蚊子挠痒痒一般!

  那种痛,难以言述,而且去医院做了很多检查,愣是没查出来什么毛病,就问你奇怪不奇怪!

  所以,这位阿姨看了陈俊的文章之后,就铁了心,一定要来找陈俊看病!

  “陈医生,我是慕名前来的找您看疼痛的,最近这些年,我头痛得非常厉害!都快被它磨死了!”一进入陈俊的全科医疗急诊室,这位阿姨就迫不及待地说道。

  “您请坐请坐,坐下来慢慢说!”陈俊招呼对方入座,随后问道,“您疼的时候,具体是怎么个痛法?”

  那位老阿姨就道:“从后脑壳子,一直延伸到脖子,疼的时候,左眼眶到太阳穴,都疼得‘突突突’地跳,泪水更是止不住……”老阿姨娓娓道来,她是西南边陲人,生于彩云之南,嫁进十万大山,从小到大,日子格外的艰辛。只有后来来到了风景秀丽的H市,似乎与这座城市很投缘,生活才渐渐好起来。

  她说道,她的头疼,是从十三年前生小女儿时落下的,当时以为是产后“受风”,时不时头痛的她并没当回事。

  可是,随时年岁渐长,每到换季或是风一吹,她头痛的毛病就愈发严重,疼痛总会毫无预兆地突然造访,最近七八年,她头痛发作的频次越来越高,从原来的一个月1、2次到每天至少要发作一次,疼痛持续的时间也越来越久,轻则出汗、流泪;重则每一下都像被砍头、左眼像是被插了一把刀。

  那种痛,无法言述,即便她现在这么夸张的表达,也仿佛无法描绘出那种疼痛的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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