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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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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子的妈妈  《古代调香师》月稍(连载至第94章,欢迎帮更)

  继续蹲坑。

等了几天终于看到更新了蹲坑中老虎念念节奏变慢了会不会是在铺垫啊幸福就好  引用引用第1003楼老虎念念于2011062622:49发表的:

节奏变慢了会不会是在铺垫啊是呀,慢了幸福乐园  第161章皇后(转载)

  “我家闺女生得好”薄野信与有荣焉,望着花溪点点头,“呵呵,我第一眼瞧见就知道是自己的种。”

  逢人便夸自家花香,自己的女儿无论如何都是最好的薄野信做父亲的心态花溪能够理解,只是乍听上去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花溪脸一红,低下了头,暗地嗔了薄野信一眼。

  薄野信混不在意,依旧笑吟吟地看着花溪。

  薄野佲看着薄野信摇头轻笑,又看向花溪,“来,这是皇伯父给你的见面礼,以后多到宫里来走动走动。”

  李德顺赶紧地上前接过薄野佲递来的玉佩,有些吃惊,急忙敛了心神,毕恭毕敬地将那玉佩呈给了花溪。

  薄野信看清楚了李德顺手里的东西,讶然道:“陛下,这是太皇太后留给您的,您从未离身,如今这是……”

  花溪不明所以,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玉佩,刻着凤翔云的图案,通体润泽,倒真像是多年盘玩过的老物件。初时看李公公和薄野信的态度,花溪猜测这玉佩定有些来历,再听薄野信这般说,她心知这礼物确实过重了。

  “陛下,父王所言极是,此物贵重,更是太皇太后老祖宗留给陛下的念想,花溪不敢领受。”花溪跪地,双手呈上玉佩。

  “花溪,先起来。”薄野佲转向薄野信道,“六弟,朕瞧着孩子面善,心上喜欢。再说,你为朕出生入死,如今就这一条根苗……说来,也是朕愧对了你这玉佩跟着朕多年,朕赐给花溪是想太皇太后她在天有灵能庇佑她,你就不要再推辞了”

  薄野信没反对什么,“陛下赐给你了,你还不谢恩?”

  花溪叩头谢恩,薄野佲留薄野信说话,遣了李公公送花溪去皇后宫里拜见。

  走出勤政殿大门,阳光洒在石阶上,明灿灿的,有些晃眼。

  花溪摩挲着玉佩,那佩上的白玉凤凰在阳光下振翅欲飞。

  李德顺站在花溪身边,叹道:“老奴从前朝经历逆乱一直陪着陛下走到今日,当年太皇太后赐下的这玉佩陛下从未离身。陛下常说,他逢凶化吉多靠这玉佩保佑……今日陛下却送给了郡主,还望郡主好好珍惜。”

  花溪将玉佩收在了贴身的鱼袋中,说道:“多谢李总管提醒。花溪省的,自会好好收藏。”

  “有这玉佩保佑,姑娘定会福泽深厚。”李德顺微笑着点点头,对花溪的态度愈发谦和。

  李德顺一路将花溪和白兰送到了皇后的坤翊宫。

  宫门口通报的小太监见李德顺亲自相送,点头哈腰地给李德顺行礼。

  “快去给娘娘禀报静娴郡主到了”

  小太监偷睃了花溪两眼,一溜烟地跑进去通报了。不多时,小太监回来报说:“娘娘正在梳妆,请郡主稍等片刻。李总管先行,奴才带郡主到偏殿休息。”

  花溪自知皇后没有立刻接见,是有意留难,倒也不甚在意。不过是多等一阵罢了,若真避而不见,皇后自己在薄野佲面前也不好交待。

  “老奴陪郡主说说话,等娘娘。”李德顺并没打算即刻离去,吩咐小太监前面带路。

  花溪看了李德顺一眼,笑曰:“无碍的,总管大人事忙,不必为花溪劳神。”

  “郡主客气了。老奴领了陛下的旨意,要将郡主带到娘娘身边,自然该陪郡主等一等。”

  小太监脸色有些不自在,本来想说话结果被李德顺睨了一眼后,便畏畏缩缩地不敢吭声了,慌忙在前面引路,请了花溪等人进了偏殿。

  “郡主和李总管稍坐,奴才唤人给二位上茶。”小太监匆匆跑了出去。

  李德顺歉然道:“小奴才不懂规矩,郡主勿怪。”

  花溪道:“不妨事。花溪还要多谢总管大人相陪。”

  两人坐了没一刻,小太监又回来了,道:“皇后娘娘有请。”

  李德顺笑了笑,起身请花溪先行。花溪带着白兰随小太监进了坤翊宫正殿。

  正殿中央鎏金牡丹屏风前的紫檀木座上端坐着一宫装妇人,三十多岁,小圆脸,丹凤眼,黛眉边画了斜红,眉间贴着莲花型云母花钿,琼鼻秀口,五官倒也清秀端丽。棕红色的头发梳着惊鹄髻,侧鬓间插着一支赤金嵌宝衔珠串五翅斜凤钗,上身穿着明黄上襦,一袭同色绣莲荷叶藕丝齐腰裙曳地,裙摆下露出金丝云头履鞋尖,缀着拇指盖大小的东珠,一派雍容华贵。

  “给皇后娘娘请安”李德顺躬身行了个半礼。

  “李公公免礼了。”

  李德顺半弓着腰,“陛下要老奴带静娴郡主过来给娘娘见礼。”

  花溪上前给皇后娘娘叩首行礼,白兰也跟着跪下了。

  皇后停了一下,才抬了抬手,说道:“免礼,来人赐座。”

  “谢皇后娘娘”花溪在下首坐定。

  皇后对李德顺说:“李公公,人已送到我手里了,你尽可放心。烦你回去禀告陛下,待会儿宴会在御花园千禧池,请陛下届时赴宴。”

  李德顺笑着应诺离开。

  花溪端坐在锦凳上,面对着皇后审视的目光微笑不语。

  “玉蕊、杏春两丫头可还用得惯?”

  “承蒙娘娘关心,花溪不甚感激。”花溪谢过了皇后,只口不提玉蕊两人过得如何,想来先一步到皇后宫里来的颜金早就告诉了她。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却不可能明言,免得有人借题发挥。

  皇后的手轻轻地摆弄了一下裙摆上垂下的宫绦,“信王是皇上最亲的兄弟,哀家待你自是当亲生女儿般看待,起初想着信王府没个女主人,信王又常年在外,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就一个老总管看着,哀家怕你住不惯,所以才指了三个人跟过去伺候。”

  皇后抬眼望向花溪,嘴角噙笑,“如今看来倒是哀家多虑了,以后但凡府里缺什么,只管来问哀家便是。陛下子嗣不丰,除了哀家所出的三个成年的皇子外,其余的都是稚龄。待会儿宫宴时就能见着你那几个兄弟了,另外还有些贵族子女。你年岁不大,又久居大华,如今回了天都,该多跟同龄的人结交结交。”

  花溪乖巧地点点头,“多谢娘娘厚爱让您如此费心,花溪真有些过意不去。”虽然下马威因为李公公的介入而失了效果,但皇后除了开始的试探,后来就再无一丝异样,还能表现得如此亲切,这份外在表现的“气度”花溪不得不佩服。

  不过,这宫里的女人哪有简单的,何况是育有三位皇子且稳居后宫之首的皇后娘娘。

  皇后笑曰:“一家人何须这般客气哀家没有女儿,以后你便是哀家的女儿。等过些日子,府里住得闷了,可以到宫里来陪哀家住些日子。”

  到宫里来住?打死她也不愿意,却不敢当即反驳。花溪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得但笑不语。

  “怎的?莫不是嫌哀家老了,不愿与哀家同住?”

  花溪摇头,“皇后娘娘凤姿仙容,宛如双十年华,岂会和‘老’沾边?”

  皇后轻笑,“看着你文静,倒是挺会说话的……你既愿意,那过些日子就来宫里住住。时辰不早了,随哀家去御花园。”

  这一说,倒叫花溪无法辩驳,只得想着到了那时再见机行事。

  皇后走下来,伸出一只胳膊,花溪会意,忙扶了上去,两人相携往御花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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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不給人拒絕餘地的詢問方式最討厭了...

  宮裡豈是那麼好住的地方?

  这皇后为嘛要针对花溪啊?

诚妈妈飘零零  皇后让花溪到宫里住有何目的?至于皇后讨厌花溪估计是因为本来想让自己家族的二和贵嫔儿子(十皇子)过继给信王可惜如意算盘落空了,人家信王不买她的账。后宫是非多还是希望花溪不要进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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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就好下一步第162章怡真  御花园千禧池畔绿树蓊郁,清风拂面,水漾涟漪。临渡宴会上,女儿们行摇云鬓,眉点花钿,或着半臂披帛,玉臂凝脂披彩霞;或穿着袒领绮罗齐腰裙,长留白雪占胸前;或透明轻纱加身,绮罗纤缕见皮肤……霓裳羽衣,群芳斗艳,香风旖旎,莺歌燕语。

  花溪老远就看着池边一起说笑玩耍的女子们,暗叹西月人奔放大胆之时,又欣赏她们那种恣意张扬的美丽。

  宴席未开,众人向皇后行礼,皇后将花溪介绍给了在场的宾客,又给她指了妃嫔、二王子妃和各家的命妇认识,而大王子妃身怀有孕即将临盆未能出席。介绍完,皇后招呼了二王子妃陪她,说了声“你与姑娘们一处热闹吧”,并未留花溪在身边,自去嫔妃、命妇们闲聊了。

  剩下的两拨人里花溪倒有两个识得的,一个是曾经陷害过自己的古丽娜,另外一个则是那日差点抽了她一鞭的荀柔。不过这两人倒像是分处两个陈营。

  皇后走后,众人都在观望,却没人率先上前与花溪说话,似乎都在看荀柔的脸色。即便是有想上前的,也被旁边的人拦住了。

  花溪扫了众人一眼,笑了笑,“白兰,你陪我在这附近走走,一会儿开席了再回来。”

  白兰低眉敛目地应道:“是,郡主。”

  古丽娜从一群玩樗蒲的女子中走了出来,朝花溪招手,花溪颔首示意,但并不打算凑上去。

  古丽娜身边的粉裳女子与古丽娜低声耳语了几句,古丽娜便要朝花溪这边走过来,没走出两步却顿住了没再上前。

  “你不跟她们去玩,准备去哪里?”

  花溪身侧突然冒出个人来,倒叫她吓了一跳,来人是二十多岁,浓眉大眼,唇瓣微嘟,五官并不柔美,带着三分英气,梳着倭堕髻,圆领袒胸绣白牡丹花藕丝齐腰石榴裙,粉胸半掩,系着宽边花鸟缠枝纹缀珠玉宝石束腰,阳光下一闪闪的,艳光四射。

  花溪开口问道:“您是……?”

  女子咧着嘴笑了笑,“嗯,论辈分,我该是你小姑母。那日,小鸡带着你跑得太快,我赶到时,你已经走了。”

  原来是怡真公主。她不是与荀柔交好吗?怎么主动跑来与自己说话?

  花溪福了福身,“姑母!”

  “哎,你不必如此多礼。”怡真笑着唤荀柔道,“荀柔,你不是有话与静娴郡主说吗?”

  荀柔微愣,犹豫了一下,才走了过来,低声道:“静娴郡主,上次的事是我鲁莽,未经问明便动人,让你受惊了。皇后娘娘事后也痛斥了我一顿……还望你大人大量,勿要见怪。”

  皇后痛斥了你一顿,那是你自家的事与我何干,倒要叫我不要见怪?若换做是普通百姓,姑娘那一鞭下去只怕也不会说“道歉”二字。

  荀柔这般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歉,花溪自不会接受。

  自己的身份荀柔已心知肚明,开始却还摆开阵势想要孤立自己,如今又因为怡真的一句话过来道歉,一看就知道并非出自她本意。更何况她是皇后娘家的人,自己与她本就不是一路人,更没必要与她虚与委蛇。

  若说皇后,花溪还有所顾虑,怕落人口实,影响到信王。可荀柔一个尚书之女,又是先无礼在先,她又有何不敢得罪。

  花溪略点点头,“见怪谈不上,那一鞭终归是被五哥挡下了。姑娘要道歉自可去寻五哥。那日姑娘英姿卓然,倒是让花溪记忆深刻!。不过还日后姑娘这鲁莽之举能少之又少。不然万一哪日无意中被人捅到御史那里,只怕会影响令尊大人的官声。”

  荀柔脸色尴尬,碍于怡真在场不好发作,而素来与自己一道的怡真也并未出口相助,只是一旁冷眼瞧着,眼神中还带着几分探究。

  荀柔知怡真是向着花溪的,只得咬牙忍下,“多谢郡主提醒!”

  “姑母若无旁的事,我先去别处走走。”花溪冲荀柔和怡真点点头,转身走开了。

  怡真追了上来,“要开宴……估计也要等到皇兄前来。我刚才从勤政殿那边过来,皇兄正与大华使者会面,一时半会还过不来。你第一次进宫,反正此时无事,我带你去附近走走。”说着,怡真拉着花溪的手就往林中走去。

  两人一走,众人面面相觑。

  古丽娜扬眉看了眼身侧的女子,瞟了眼面色青白的荀柔,轻声道:“真不知哪个不长眼的说怡真公主与静娴郡主有嫌隙?”

  “是啊,这两人明明好好的!刚刚是公主主动过去与郡主说话来着……”

  “哎,多好的机会,没结交到郡主,都怪你们拦着我……”

  荀柔身边走上来一蓝衣女子低声问道:“三姐,你不是说公主一会儿才到,怎么这时便到了?你们刚才聊什么?是公主发现你私下为难静娴郡主了?”

  “是为了那日挥鞭的事!”荀柔望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轻哼了一声,“……发现了也无妨。姨母本来就对这个外来的郡主心存不满,给这些人透的口风也说是姨母的意思,怪不到我头上。刚刚那样你没瞧见,姨母也乐见其成。至于公主那里,大不了一会儿她回来后,我费番力气解释解释就是了。”

  这厢,花溪和怡真穿过柳林,怡真说道:“那些人你不必理会,不过是些见风使舵胆小怕事之人。”

  花溪随意道:“与其敷衍了事,疲于应付,还不如这样,省去了不少麻烦事。”

  “嗯,我也顶不爱玩这些虚的。”怡真折了一枝柳条在手中把玩,“我与荀柔相识因争马而起,那也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儿,我就是瞧着她是个直率之人,比那些虚意逢迎对我的胃口。”

  花溪不赞同道:“真性情还是娇纵妄为?各人看法不尽相同。更何况人心难测海水难量……”

  怡真颔首同意,又无所谓地耸耸肩,“也许……说到底不过是个志趣相投的外人而已……我听六哥说过,大华女子养在闺中,轻易不能抛头露面,更不会骑射。你可是不会骑马?”

  花溪点点头,“不会!”

  怡真挑眉说:“我北逊薄野家出自草原,草原上的女子怎能不会骑马?”

  花溪不置可否道:“古丽娜也曾说过这样的话。看来我不学骑马是不行了。”

  “嗯,是该学学,秋季围猎就你一人不会骑马,到时候会被人瞧不起,连带你父王铁血王爷的威名也要受损了。不行,信王府都是些大老粗,没个合适的人,算了,改日还是我来教你。”

  怡真热情地邀请花溪改日去她在天都南边鄷县的马场,单独教授她马术,花溪入乡随俗,也有心学习,便欣然接受了。(……)

幸福就好  这样也不错,生了不少麻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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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妈妈飘零零  皇后以及皇后家族里的人怎么一个个都是这样的让人讨厌!你不招我我还懒得理你呢!花溪有个性呵呵。。。。。。

姐妹们更的真快呀好就是更得慢第163章父女  宴会开始前,皇后派了宫女寻了怡真和花溪回了临波亭。

  薄野佲、薄野信和朝臣们都已经到了。不多时,大王子薄野宗扈、二王子薄野宗扉带着一些年轻公子也跟着过来了。

  “花溪过来,见见你大哥和二哥。”薄野佲往俩人身后瞧了瞧,“宗启哪里去了?”

  薄野宗扈脸色有些不自然,讷讷地没有说话。

  薄野宗扉上前一步,状如无意道:“父王,宗启前几日上街受了风寒,这两天一直在府里修养,所以今日未来赴宴。”

  “风寒?”薄野佲面色不虞,没再询问宗启的情况,只瞟了眼皇后,“开宴吧!”

  众人等皇帝、皇后入座,怡真在花溪身边的位置坐下,示意花溪与她同座。

  花溪的座位并未设在此处,一时犹豫是否应该坐下。

  因薄野佲一辈,在平定大皇子薄野亿叛乱后,死亡、流放者不在少数,朝中只余下薄野信和怡真两位皇族,而怡真又与薄野佲同母,所以地位更加非同一般,可以说是西月最尊贵的公主。薄野佲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宠爱有加。去年怡真与志都王幼子定了亲,却因她一句想要多在天都住两年,便推迟了大婚,而且婚期未定。

  花溪的身世除了皇帝薄野佲知晓之外,并未公开,荀皇后等人也只是猜测而已。花溪对外仍称她是薄野信的义女,所以在外人眼中并非严格意义上的皇族。而怡真此举,无疑是向众人提了个醒,将花溪视为皇族宗室看待,并非一般意义上义女。

  薄野佲含笑地点点头,“怡真是你姑母,你初来乍到,难免生疏拘谨,就坐她身边好了。”

  花溪看向薄野信,见薄野信轻轻点了点头,便在怡真身边坐下。

  怡真与花溪同座,自然引得各家侧目。荀皇后微微色变,但很快就恢复了脸上的笑容,而荀柔的脸色却是不大好看。

  在场的众人也都在暗自揣测怡真公主的心思,更确切的说是皇帝的心思,连带看花溪的眼神中也充满了探究和好奇。

  薄野佲宣布宴会开始,又将花溪正式以信王之女的身份介绍了众人。

  在场的哪个不是有心人,敏感地注意到了薄野佲的态度和措辞,信王义女和信王之女,虽是一字之差,听起来像是口误,但再细瞧过花溪之后,都会恍然发觉“原来如此”。

  花溪从坐下到开宴都没在意各方投来的各色眼光,气定神闲地坐着,目不斜视,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场中表演的西月民族乐舞。

  “皇兄担心你会紧张,我倒是瞧不出你有一点拘谨。”怡真比花溪大十岁,今年二十五岁,与花溪说起话来更像是平辈论交,丝毫没有长辈的做派。

  花溪侧头说道:“再看也还不是一个鼻子一双眼,生不出花儿来。他们既然愿意看,就让他们看就是了。总之一句,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初时因为荀柔的关系,花溪对这位年轻的姑母并没有什么好感,但今日怡真却为她解围,倒让她有些意外,后来在林中闲聊时怡真有意无意地提及父亲,话语间显得十分亲近,不像作伪,倒让花溪觉得她虽与荀柔相交,但本质上并不相同,所以说起话来,放松了不少。

  怡真低头轻笑,“就你那模样摆出来,再加上这份淡然处之的气度,假的也能被当成是真的。”

  花溪啜了口茶,“那姑母说是假还是真?”

怡真抬眼望向薄野信,神情有些恍惚,“我这辈子最敬重的是皇兄,最……信任的是六哥。外面的人都以为你是他寻来的挡  箭牌,一个大华皇帝送来的挡箭牌,可了解六哥的人都知道即使外人施压他也不会轻易屈服,更不屑于寻个弱女子来做义女敷衍荀家。他不远万里寻你回来,只怕是因为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那个叫贞娴的女人吧?”

  怡真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花溪,花溪微笑着看着她,说道:“不错!你说的那个女人就是我娘。陛下赐号中便应了父王的要求取了娘表字中的一个‘娴’字。”听到从薄野信亲近的人口中说出慕向晚的名字,花溪大感欣慰,也为慕向晚感到高兴,诚如爹所说的,他虽辜负了娘的等待,却没有辜负她的感情。

  怡真眼中闪过错愕,随即眼神一黯,叹道:“未能一见真是遗憾……这世间又有几人能像六哥一样,十多年里只记挂一人,能得到六哥的青睐,真是她的福气。”

  很难想象万千宠爱在一身的怡真会发出这样的感慨。花溪微微一愣,转头又看着场中热闹欢快的舞蹈,回味起两人刚刚的谈话,越发觉得怡真说话时眼中带着几分落寞。

  宴会顺利结束,在经过西月举足轻重的各路人物目光的洗礼后,花溪随薄野信离开皇宫回到了信王府。

  马车哒哒响,花溪斜靠在车壁上,看着一侧坐得笔直闭目养神的薄野信发愣。

  “看什么呢?”薄野信嘴上问道,却没有睁眼。

  花溪凑了过去,用手撑着头,大眼睛望着薄野信,好奇道:“我只是在想,这么多年你就从来没想过再找个伴儿?”

  薄野信睁开了眼睛,用手揉了揉花溪的头,悠悠地说道:“我这副残破之躯……不想再拿去害人。”

  花溪又问:“那么,若当年您并未受伤,你还是会不会再找个伴儿?”怡真的话勾起了她对薄野信和慕向晚往事的兴趣,她从未与薄野信深谈过关于他与慕向晚的旧年情事。

  一个男人,可能会把回忆永远深埋在心底,而一个女人,更多的时候是愿意倾诉给她想要倾吐的人。

  以薄野信性格,花溪不问,他是不会主动说出口的。

  薄野信有些犹豫,生怕花溪会因此恼了他,却又不愿对女儿说谎,“也许会再找……不过再找,也找不回你母亲了……”

  花溪大抵擦出他心中所想,说道:“娘在最美的时候给你留下了深刻的回忆,你会一辈子记她在心里,有这些也就足够了。人活着不能永远沉溺在回忆中止步不前……”

  薄野信被花溪的话勾起了回忆,“离开你母亲就被送到了青石岭,八年后离开那里,你母亲已经去了。我孑然一身上了战场,想拼了这条命,报了圈禁之仇,战死沙场。……结果,最后上天也没在战场上收了我这条残命。皇兄那时说,既然经历了九死一生还是活下来了,就不要再想着去死。我本打算离开西月去大华,寻找你母亲的墓地,为她守坟。只是那时薄野亿虽然身死,但叛党余孽还频频滋事。外有大华、乌孙虎视眈眈,内部朝局未稳,皇兄正是用人之际,却并未出言相留,而是派人送我去大华。皇兄以前待我有恩,我思来想去,只得用这副残破之躯助皇兄一臂之力。不过……”

  薄野信话锋一转,“若我未受重伤,从战场上回来助皇兄平定内乱后,我也会去你母亲坟前守三年再离开。到那时,我定也会知道你的存在,想法设法带你回来,那以后还会不会再找个伴儿也很难说……”

  花溪心中一暖,嬉笑道:“说实话,我自是不希望会有继母来分去您对母亲的感情。但女儿可能会嫁人,不希望剩下你一人孤苦,所以你若真要找,怎么也要先把我嫁出去了才行。”

  “我就你一闺女,不行,咱们家入赘一个好了。”薄野信笑了,眼中有难以言喻的宠爱。

  花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倒是个一举两得的好法子。”

  薄野信点了点花溪的额头,“爹只是说说,能入赘的又有几个是才俊,我家的闺女要配就要配个最好的。”

  花溪摇摇头,“才俊未必就好。怡真姑母今日还羡慕娘,说爹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我也想找个能像爹对娘那样对我的男人……不求闻达天下,只求真心相待……”

  “只是,这世间能有几人会如爹这般长情专一?”花溪直起身子,望向窗外喃喃自语,愿望美好的,却不知能不能在残酷的现实中得以实现。

  耳畔,薄野信低声道:“会的!爹会给找个能一心一意待你的人。”

  花溪只当薄野信安慰自己,却未把这话当做是一句承诺。

  自宴会后,颜金留在宫里没有回来,而玉蕊两个丫鬟也被薄野信不知送到了什么地方去了。花溪再没在府里瞧见。

  信王府上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帖子邀请花溪去游园、赏花或是做客,都是上次宫宴上的各家的贵女们。花溪瞧了瞧帖子,不是名字陌生,就是知道名字根本对不上脸。花溪懒得应付,全都打发人婉拒了,脑子里琢磨着另一档子事。

  以前在大华寄人篱下,根本没有实力和财力去实现,从德裕大街香铺开张后,花溪才开始盘算此事。世事变幻,自己后来却来了西月,如今渐渐开始适应这里的生活,日子过得悠闲,花溪开始琢磨布置间专门提炼精油的香室。

  花溪忙碌了起来,直到锦成婚礼的日子定下来,有客人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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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攒了多日,还是不够看啊,更得太慢了诚妈妈  妮妮宝贝666

河东河西幸福就好是呀,感觉好不过瘾呀,加油  玉nlei2000

  我觉得她挺幸福的,所以说女孩自己先要自爱,自重!

  花溪要開始玩精油了,

  趕快弄出個名堂來,

  讓立身之地更穩妥些吧。

第164章礼物  “有日子没见五哥了,怎么今日得空过来了?”

  薄野纪行拱手朝花溪歉然道:“说了要给妹妹赔罪,这几日宗启那个不省事的,背地里搞风搞雨,我府里出了些事故,无暇他顾,所以宫宴也没顾上参加。今儿我是特来给你送样礼物,算是未能到场祝贺给你补上的贺礼了。”

  “三皇子又为难你了?”花溪后来对两人的恩恩怨怨略有耳闻,加之薄野信说过荀家势大连薄野佲也要顾虑三分,而自己在宫里又受了荀皇后的一番刁难,所以有些担心薄野纪行。

  薄野纪行撇嘴道:“我们俩是两看两生厌,只不过平日里懒得搭理他而已,那日打了他一拳,他若不抓住借题发挥闹腾一番就不是薄野宗启了。”

  花溪这会儿算是听出点门道,纪行那日是故意挑衅薄野宗启,转念一想,只怕他是另有目的,“我看这想生事的不光是他,还有你……惹上了荀家,对你又没什么好处。”

  薄野纪行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你看出来了?”

  看着薄野纪行那张阳光的脸上露出略带羞涩的笑意,花溪不由轻笑,“你就装吧……像你这么聪明的人,要阴他何必做得这么明显?”

  “难得你夸我,呵呵!”薄野纪行笑嘻嘻地说道,“走,到后院去,看看我给你的礼物。”

  花溪也没多问,跟着薄野纪行一路走到后院马房。

  花溪眼前一亮,“它很漂亮!公的还是母的?”

  一匹白马正意态悠闲地在跑马场中溜达,纯白色的毛发没有一丝杂色,沐浴在阳光下,整个身躯如笼着光圈一般,好似天上走失的神驹。

  薄野纪行看见花溪兴致勃勃地注视着那匹白马,兴奋地告诉花溪,“母的!这是我让人从北逊草原寻来的马王的后代,刚过两岁,本想自己留着等它长大的,听说你要学骑马就送过来。这母马性子温顺,正适合你。”

  “多谢五哥!能去摸摸它吗?”

  薄野纪行让人给白马套上缰绳,牵到了场边,自己拉着马头,“试试,不用怕,马儿有灵性,以后它是你的了,你要和多亲近亲近。”

  花溪小心翼翼地伸手轻放在白马的身上,见它没动,就放大胆子摩挲了起来,白马忽然扭头过来,花溪往后退了一步。

  “没事,它只不过是想跟你亲近亲近。”

  白马似乎听懂了薄野纪行的话,鼻子在花溪身上嗅了嗅,随后又在她肩上蹭了蹭,吓得花溪更不敢动了。

  薄野纪行一旁笑得前仰后合,嘲笑花溪:“就你这胆子还想骑马?”

  “从未和马儿这般亲近过,一时不适应罢了。”花溪嗔了他一眼,轻轻地抚着白马脖颈上的鬃毛,越摸越顺溜,再不复刚才的害怕,那白马倒真不怕生,乖顺地认花溪抚摸,像是知道了这个是它以后的主人一般。

  “该给你起个什么名字好呢?”花溪白马的眼睛水汪汪的,很有灵气,心中愈发喜欢,“就叫百灵好了。”

  薄野纪行扯扯唇角,“你给一匹马取名百灵?”

  “它是匹白马,取‘白’字谐音。书云,受天之祐,享鬼神之灵。灵者,福气、福分。我能认回父王、认识五哥自有神灵庇佑。这白马毛色纯净,如天上神驹,我希望它会带给我好运,故此取个‘灵’字。两个字合在一起便是‘百灵’了。”花溪抚着白马的鬃毛,笑了笑,“你以后便叫‘百灵’,如何?”

  白马嘶叫了一声,似乎在回应花溪。

  花溪呵呵地笑了两声,“看样子,我家百灵很满意这个名字。”

  薄野纪行拍了拍百灵,嗔怪道:“昨日我给你起了好几个名字,你都不理我。今日一个鸟名,你竟叫得这般欢实。敢情,你上辈子是只鸟儿啊?!”

  花溪被逗乐了,笑出声来。

  薄野纪行看着她笑得见牙不见眼,难得的开怀,会心一笑,朝百灵挑了挑眉,“你能逗十三笑,我也能!”

  百灵却好像听懂了他的话一般,也不甘示弱地回瞪了过去。一人一马小眼对大眼,谁也不示弱,一看竟看了小半刻。

  “好了五哥,你还真跟百灵卯上了?”

  薄野纪行揉了揉脖子,“它在我家里呆了四五日,不闹不动,整日里安安静静的,也不搭理我……我当时怎么就没发现这小家伙原来这般有脾气。”

  “百灵是淑女,自然矜持点。”花溪笑着打趣薄野纪行,又看向百灵,“你说是不是啊,百灵?”

  百灵打了个鼻响,似是回应花溪,然后睨了薄野纪行一眼,转过身屁股对着薄野纪行,甩了甩尾巴,走了。

  薄野纪行指着百灵,不满道:“诶诶诶,这马儿瞧不起我?”

  花溪笑了笑,“好了,五哥,别和百灵闹别扭了,咱们回吧。”说完,又冲着百灵离开的方向喊道了句“百灵,我明日再来看你”。

  两人一转身,就看见薄野信正站在后面。

  花溪走过去,笑着问:“爹,你何时来的?怎么不吭声?”

  “瞧你们聊得愉快,不想打扰。”薄野信拍了拍花溪的手,抬眼看向薄野纪行,“那马儿不错!花溪你先回去,我与小五还有些话要说。”

  花溪知薄野信有话要与纪行单独商谈,福了福身告辞了。

  “你随我到书房。”花溪走后,薄野信叫上了薄野纪行,两人一起去了怡园的书斋。

  沿着鹅卵石小路往怡园深处走去,有一片樟树林,林中有一排低平的屋舍,格子门窗,从外表上看十分简朴,与怡园外面的亭台楼阁相比,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薄野信身上穿了件湖青绸常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偶尔光线交错能发现鬓角上的几缕银丝。他随意地靠坐在临窗的一把椅子上,瞟了眼对面坐着的薄野纪行,说道:“……打宗启是为了开阳和溧水两处铁矿吧?”

  薄野纪行没心没肺地笑了笑,“什么事都逃不过六叔的眼睛。我这都是跟六叔学嘛,做臣子的要为主上分忧。”

  薄野信哼了一声,“少贫嘴!”

  薄野纪行苦恼道:“荀家的生意做得太大,不抛出去块肥肉,怎么能套出这头大狼?”

  薄野信挑了挑眉,斜睨了纪行一眼,“你是分忧,还是想甩包袱,你自己心里清楚。”

  薄野纪行讪然一笑,“您当初非举荐我……让我抱着那两只下金蛋的母鸡。可那母鸡太重,我抱时间久了会闪手的。”

  “闹了这么大动静,先是打断了宗启的鼻子,前两日又挑了替宗启抱不平荀家子弟,你不就是想让荀家去闹,你再顺水推舟将铁矿交出去。说到底,不过是怕皇兄对你生疑。”

  薄野纪行闭口不语,算是默认了。

  薄野信又道:“这些年荀家拿不到军权,只好对给西月军供粮的东平仓和供盐的南海盐场下手,如今要放谈何容易。若真就这么被他们吞了,而荀家南海的盐场和东平粮仓又不脱手。那可是得不偿失?”

  “想吃也要看能不能吃得下去。他们胆子再大,面上总是要顾及陛下。控制南海盐场和东平仓不过是间接扼住了西月军的喉咙,若真闹翻脸,他们未必能守得住这两处地方。再说他们手里的盐场不止这一处,交出一处损失不大。而造兵器离不开铁矿。乌苏、芝南铁矿匮乏,每年平阳和溧水两地出产一半都会进入两国,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薄野纪行嘴角露出一抹奇异的笑容,“况且看中这两处铁矿的也不是他们荀氏一家。莫罕王老奸巨猾,这便宜能让荀家一个人独占?即便他们荀家能拿到铁矿,也要能采出东西来才有用,不是吗?”

  “你交出铁矿无非是让陛下对你放心……只不过你行事前为何不告诉我?而且……”薄野信顿了顿,厉声道,“你不该拉上花溪!”

  “那不过是凑巧……机会稍纵即逝……”薄野纪行想辩解的话被薄野信的目光逼了回去,“今儿我不是给小十三赔罪来了吗?”

  “你害得花溪差点被荀家的人所伤,就想拿一匹马来敷衍了事。”薄野信瞪了纪行一眼,“再说了,那马是怎么来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北逊马王早在五年前便不在北逊了……新马王至今也没人见过!”

  薄野纪行被薄野信抓了个现形,不好再装,讷讷道:“好了,我承认那马是我借花献佛送给花溪的。”

  他这一说,薄野信反倒没有再怪责他,又平静地问道:“你说‘要能采出东西才有用’,可是因为这送马人?”

  薄野纪行惊讶道:“您如何知道?”

  薄野信说:“那两处铁矿隐藏在青多山脉中,早年那里是顺国的地盘,五国分裂,青多山以东成了后来的陈国,他家祖上原本是陈国戍边的大将,这两处铁矿便是那时他的先祖发现的,只不过没多久他祖上便因得罪了贵戚,而被陈帝斩首,一家人逃难到了楚国……西月内乱之时,他父亲派人在青多山开矿,挖去了不少,还狠狠地在王兄这里大赚了一笔。等皇兄平定内乱后,他父亲又将两矿主动送还。”

  薄野纪行那双桃花眼直放光,啧啧道:“真够厉害的,拿西月地盘上的东西赚西月皇族的钱!”

  “当初皇兄怕矿里混了他家的钉子换掉了所有的工人,没想到那里最后还是混入了他家的人……真是无孔不入!”薄野信有些咬牙切齿,却又不无佩服道,“如今他又借西月朝局形势想要与陛下交易,不得不说,他们父子俩都是人物!”

  “那您的意思呢?”薄野纪行看向薄野信没有反对自己与那人做交易,遂问道,“您今日可是去见了泰王?”

  薄野信点点头,“他联络过莫罕王。”

  薄野纪行蹙眉道:“此人看似那般粗暴鲁莽,内里实则阴狠,让他上位,对西月未必是好事。”

  “彼此利用而已,我若再不见泰王,只会将他推到那老鬼那边去。摇摆不定,总好过一边倒。”

  “如此拖延,恐非长久之计。”薄野纪行提醒道,“他能给我透露花溪的消息,自是有心示好。不然,捏着花溪在手里,不是更能要挟您就范。”

  薄野信望向窗外,香樟树上那一重重油绿的叶片,说道:“他助我寻到花溪,我欠他一份情。只不过,泰王若是狼,他便是狐狸。而狐狸有时候比狼更可怕……对了,芝南国的人有没有再找过你?”

  薄野纪行点头道:“找了两次,拐弯抹角提了提。莫罕老鬼手伸得太长,逼得人家来寻外援。”

  薄野信依旧望着窗外,“我想见见芝南的人。”

  “嗯?”薄野纪行不明所以,“您不是说要再晾他们几日吗?”

  “人家既然要见我,总不好不见吧!”薄野信收回了目光,“因为我想先确认一件事,再决定选择狐狸还是狼。”

  薄野纪行有些摸不着头绪,却没再问,应道:“那我去安排。”

  下晌,薄野纪行从信王府出来,没有回府,而是晃晃悠悠地骑着马去了新景街。

  到了新景街时已近黄昏,街道两旁每隔百步便能看到一栋栋二层高的小楼,楼门口都已点起了红灯笼,上层临街的走廊扶手上装点着彩绸,空气里弥漫着酒香和脂粉香混合的气味,让人想入非非。

  薄野纪行一路走来,各楼上的走廊上时不时会走出几个艳妆女子冲抛媚眼,他仰着头目光扫过两侧,却不做停留,继续打马向前,直到一处三层楼前停下来。

  门前的牌匾上写着“牡丹阁”三字。

  薄野纪行刚一下马,门里很快便走出一花枝招展的半老徐娘,笑吟吟地说道:“我说今天一起床就听见喜鹊叫呢,原来是贤王爷大驾光临。”

  薄野纪行笑着说:“柳妈妈啊,我只见过大早上喜鹊叫的,没见过哪家喜鹊太阳落山了还出巢?”

  老鸨知道自己的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不由讪笑两声,就听见薄野纪行继续道:“不过,八成你瞧见的那只是公的,见了玉燕姑娘后就不想走了。”

  老鸨笑说:“贤王爷真会说笑。来人,还不快引王爷去雅间,奴家这就给你寻玉燕去。”

  “记得叫玉燕带上琴。我今儿要在这儿等个客人。”薄野纪行说着,大步进了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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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东河西  狐狸是誰啊?該不會是歐陽世子吧?

  若然,當然選狐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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