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不少弟兄给提了很多有益的意见,寒风在这里多谢了,对于其中一些建议,我会在接下来的写作中给予考虑的!总之只要大家有什么建议,不妨尽管在书评区写出来,寒风都会仔细拜读的!)
一队队刑天军的战兵踏着泥水从豁然洞开的庄门涌入了李家庄,迅速的在各自的军官率领下冲入到了庄子里面,和一些尚在顽抗的庄丁展开了巷战,一排排长枪直刺,整齐的队列在狭窄的街道上展开,如同高效的机器一般,迅速的收割着已经溃不成军的庄丁乡勇的生命。
庄丁乡勇们退入庄子之中后,便失去了统一的指挥,三五一伙的聚在一起,进行着无力的抵抗,但是他们的抵抗在刑天军有组织的打击下,一股一股的被迅速的碾碎,一具具尸体倒在了泥地之中。
庄子里面到处传出了女人的哭嚎声,终于有乡丁彻底放弃了抵抗,弃了武器跪倒在了街道两旁,哀呼求饶,但是杀红眼的刑天军并不怎么遵守军纪,不管降于不降,往往都是同样对待,大刀挥去,立时便又有一具尸体扑倒在借道之中。
一条条打着绑腿的人腿越过了这些尸体,接着朝李家庄的内部深入进去,没有怜悯,只有屠杀,很快刑天军主力便控制住了李家庄内的大部分区域。
肖天健直到这个时候,才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也看到了有些手下的兵将违反军纪,杀掉了一些投降的乡丁,但是此时他很理解手下这些弟兄的心情,几天下来,他们身边有不少兄弟都倒在了庄墙下面,这种怒火别说是这些兵将们了,即便是他也一样出离的愤怒。
他不是没给庄子里面庄丁乡勇机会,刚来的时候,他便当众揭了李家的老底,但是这些庄丁乡勇们却并没有因此就抛弃李家,却在李家的重赏之下,还是鼓起了勇气连续击退了刑天军数次进攻,杀伤了刑天军不少兵将,所以对于手下人如此对待这些庄丁乡勇,他权当没有看到,睁只眼闭只眼直至看着他们控制住了大部分李家庄的区域之后,才下令让手下军官约束各自部下,减少杀害庄子里面的无辜之人。
一个少年背着药箱跟着一个护卫奔至了肖天健身边,对肖天健说道:“掌盘子请坐下,让小的帮您裹一下伤口吧!”
肖天健这个时候才感觉到胳膊的大臂上以及腰间传来一股股剧痛,刚刚强攻上庄墙的时候,肖天健被李旺津偷袭在臂上斩了一刀,虽说有甲片保护他的胳膊,但是却还是被劈开了甲叶子在胳膊上留下了深深一条口子,此时整条胳膊上都淌满了鲜血,一些已经凝固在了袖子里面。
而腰侧那处伤则是在他率人冲下庄墙夺门的时候,被一个庄丁用枪了一下,同样也破开了甲叶子,在腰侧给他划了一个口子,血这会儿也流了不少,粘在贴身的衣服中,很是不舒服。
刚才激战之中,可能是过于紧张抑或是过度兴奋的缘故,肾上腺素似乎分泌多了点,居然让他并没有感到疼痛,可是这会儿被这个医护兵一提醒,肖天健这才感到两处伤口霍霍的疼了起来。
奶奶的,这次居然逼得老子要亲自拔刀上阵,还挂了彩!看来对于手下的训练还是不够呀!肖天健一边想,一边在一个歪倒的木桶上坐了下来,让铁头帮他脱下了铁甲,露出了伤口。
这个医护兵很熟练的为肖天健用烈酒清洗了伤口,又在伤口上撒上了一些止血散,手脚麻利的将他的伤口包扎了起来,虽然肖天健疼的在心里面直骂娘,但是表面上却还是作出硬汉的模样,咬着牙关一声未吭,只是在用烈酒清洗伤口的时候,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面把那个砍他一刀的李旺津八辈子开外的女性都问候了一遍。
就在医护兵为肖天健包扎伤口的时候,冯狗子跑了过来,一看到肖天健在裹伤,便惊呼了一声道:“掌盘子也受伤了?伤势如何?”
肖天健故作硬汉挥手道:“不妨事,皮外伤罢了!李家大宅那边情况如何?”
冯狗子这才赶忙答道:“不成呀!李家三子带着一些家丁乡勇退入到了大宅里面,把院门给堵死了,里面估摸着还有百十个庄丁,属下带人撞了几次门,都没能撞开,派人从墙上攻,也被打退下来了!他们爬上了房顶,不停的朝下砸东西,咱们的人靠近不了,又伤了十来个兄弟!属下过来请掌盘子过去看看,想想办法!”
肖天健换了件衣服,又披上了那件有些破烂了的铁甲,站起身道:“还有几个院子没拿下来?”
“四个,都是李家族人的院子,很是坚固,里面的人死扛着不肯投降!咱们的人正在分头朝里面灌呢!”冯狗子开口答道。
“困兽之斗!现在时间不早了,天黑之前必须拿下这些大宅!招呼外面的黄生强带着炮进来,这会儿雨停了,他的炮也该能用上了!给老子轰开这几个宅子!”肖天健一抬腿,便感到腰间的伤口被牵动猛的疼了一下,立即吸着凉气又停了下来,看了看天色之后,对冯狗子吩咐道。
“遵命!奶奶的!轰死这些王八蛋!”说罢之后,冯狗子便兴冲冲的派了一个手下出庄去调留在营中的黄生强那帮人去了。
肖天健稳了一下心神,强忍着腰间的伤痛,带着铁头和几个护卫便朝着喊杀声最烈的地方走去。
李家大宅确实建的很是坚固,都是用青砖筑成的院墙,高达一丈有余,很是厚实,想来李家也可能想到有朝一日庄子可能会被人攻破,这老宅便成了最后的退路,所以建造的院墙很是坚实,四角上甚至还建了箭楼,有家丁站在院墙之内,不断的朝外放箭放枪,刑天军的部众被压制在外面,始终无法靠近院墙。
“娘的,这李老王八把院子建的跟个乌龟壳子一般结实,兄弟们冲了几次都被打了回来!”一看到肖天健过来,在这里带队攻打李家大宅的罗立便迎了过来,嘴里面骂骂咧咧的对肖天健汇报道。
肖天健在一个街角看了一番,他们的行踪被院子角上的一处箭楼的家丁看到,立即便有人朝着他们所在的位置放了一枪,铅子一下打在墙角上,打得碎砖块飞起了一片。
“就是这个!他们角楼上有抬枪!打伤了咱们好几个弟兄了!”罗立一把拉开了正在街角观看形势的肖天健,对肖天健说道。
抬枪这东西其实就是大号鸟铳,三米多长重二三十斤,算上是一门小型战防炮了,威力着实不小,刚才在庄墙上一战中,因为下雨的缘故,李家没能用上火器,但是这会儿雨势已经停了,他们便抬出了鸟铳和抬枪,居然居高临下打得刑天军部众们无法靠近院子。
肖天健朝四周看了一下,注意力马上被临近李家大宅的一个院子吸引了过去,指着这处院子问道:“这个院子可是已经拿下来了?”
罗立伸头看了一眼,点点头道:“灌进去了,这一户是李老王八的一个族弟的院子,刚才刚被阎大哥带人给破了,把里面的人都给绑了!”
肖天健点头道:“这就好办了!我们去哪儿看看!”说罢一猫腰,便冲出了街口,直奔那个院子奔去。
李家的院墙上又响起了两声枪响,有李家的家丁看见了肖天健,朝着他放了两枪,但是因为肖天健跑的飞快,并没有打中肖天健,而抬枪虽然威力不小,但是装填很慢,放了一枪之后要过很长时间才能再开火,所以并没有能威胁到肖天健他们。
站在这个院子里面,肖天健看到院门处倒着几具尸体,院子里面还跪了三十几个男男女女,也懒得管他们,看了一下房顶,立即对罗立吩咐道:“你去迎一下黄生强他们,把火铳手和虎蹲炮先带过来,再招呼一些弟兄过来,把这屋子里面的八仙桌床板之类的东西给我抬上屋顶,堆上一些粮包!”
罗立眼睛转了几下,马上便明白了肖天健的意思,大嘴一咧笑道:“果真是掌盘子厉害,咱们怎么就没想到这法子呢?哈哈!来人,你们再招呼些弟兄上房,按照掌盘子的吩咐赶紧办,我去接一下黄生强去!呵呵!”
一通忙活之后,一群刑天军的部众七手八脚的搭上了梯子,爬上了房顶,将床板之类的东西给弄到了房顶上,这个时候李家大宅的人也看到了他们的行动,于是立即便朝着这边用鸟铳和抬枪打了过来,幸好有人竖起了两张八仙桌,挡住了这些枪弹,只伤到了一个兵卒,很快一包包粮包便被他们弄上了房顶,垛在了铺好的这些床板上,构筑起了一个简陋的炮台。
不多时听到院门外面一阵嚷嚷,一队扛着鸟铳的兵卒簇拥着一群抬着虎蹲炮的兵卒涌入到了院子里面。
“黄生强!”肖天健这会儿也爬上了房顶,目测了一下这里和李家大宅的距离,一看到黄生强到了,便大声的对他叫道。
“到!请掌盘子吩咐!”
“火药可受潮了吗?虎蹲炮和鸟铳还能用不能?”肖天健俯身蹲在一张作为防盾的八仙桌后面对黄生强问道。
“放心吧掌盘子!给小的个胆子也不敢让火药受潮了!都用油纸包的好好的,放在木桶里面封的严严实实,绝对误不了事!”黄生强虎彪彪的站在院子里面答道。
“那就好!给老子把虎蹲炮抬上来!架到这儿,轰他娘的,把对面房顶上的那些混账给我扫清了!火铳手听令!立即装弹,上墙去,把角楼上面的那几个混账给我干掉!罗立,你也招呼手下,准备好梯子,这边一开火,便冲出去,朝房顶上冲!只要控制住房顶,他们就完了!”肖天健蹲在房顶上大声的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