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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地下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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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子的味道能闻到吗?金子属于有色金属,按理说应该是无色无味的,不过拥有超乎常人嗅觉能力的陈林夕却能闻到一股让他说不上来的一种淡淡的味道。

  人们常说“钱臭味”,准确说是“钱嗅味”,是指钱的味道,不论是有色金属做的金银,还是印刷机印刷出的纸质货币都有一股独特的“味道”。甚至那花草树木,石头橡胶都能散发一种特殊的“味道”,这种“味道”在普通人闻起来,甚至不能算是味道,然而有天鼻能力的陈林夕却能感知到这中奇特的“味道”。

  陈林夕一颗小小的心扑通普通的跳,金子的味道千真万确,错不了,莫非地下真埋有金子?他这天鼻能力很是灵敏,对常人来说很难闻到的细微气味差别,他都能清晰的嗅出来。

  简单来说,同样是金钱,纸币和硬币就有很大的区别,就连硬币和金子同属金属的味道,也会有细微区别,而这种区别在陈林夕的天鼻能力将会被扩大很多倍以上,从而轻松的辨别开来。

  陈林夕忽的想到爸提过陈家,唐素兰家附近曾是“土地改革”时期一户地主的私宅,那时被抄家时,拥有四个美貌老婆的肥硕地主,不满坐卧的金银财宝良田豪宅就此被土改人员剥夺,和他们发生了激烈的冲突,可惜时势所趋,土改以势不可当的姿态席卷全国,区区一个地主又如何违逆?

  后来这地主当然是被抄家了,良田豪宅被没收,老婆被遣散改嫁,可是这地主虽然斗不过却很不心甘,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和土改人员做了最后的反抗,最终血溅当场。

  地主死前还诅咒说谁得到他的财产谁将厄运连连不得好死,也就因为这样,接连不顺的庄稼汉陈清河才会认为命运多舛是不是因为这里风水不好。

  关于地主的事,除了一点并没有疑问,那就是当初土改员发现抄家时,不少原本属于地主家的金银财宝没找着,有人说出事前地主转托给他的二舅子,也有人说是给他在城里的弟弟了,总之最后这笔失踪的财宝去向不明,无从追究。

陈林夕忽然间心潮澎湃,莫非当初地主把那些财宝埋在地下了,而现在自己所闻到的金子味道就是地主财宝的一部分?想到这里,陈林夕心里十分抓狂,对于爷爷脑溢血的大手术高昂的手术费,如果这里能找到这笔地主私藏的财宝,那么爷爷的手术就没问题了  “怦怦!”虽然才晚上七点多,天刚黑没多久,然而农村大多早睡早起,除了几声犬吠蛙鸣鲜有声响,在这样的静夜,陈林夕心跳加速的声音听在他自己耳中,犹如惊雷!

  难以抑制的兴奋感从心底传向全身,陈林夕准备趁着夜色无人注意,悄悄的挖掘,看能挖出什么意外之宝。

  “林夕,怎么了?”苏真看到发愣的儿子,好奇的问了问。

  “呃”回过神的陈林夕应道:“没什么。妈你先进屋吧。”心想还是先自个挖,别让妈知道,毕竟有了最好,没有的话也好,省得给人希望又让人失望。

  “恩,我先做好饭,等你爸回来就可以一起吃了。”走进屋的苏真又问道:“他这会是不是去三舅家了啊?”

  “是啊。”陈林夕心里想,要是自己这能掘出那地主藏地下的财宝,那么就可以发笔横财了,爸也不用低声下去的去向“暴发户”三舅四舅他们借钱了,一想到这,陈林夕就兴奋的蹑手蹑脚的到客厅杂物室拿了铲子到屋外空地。

  用鼻子细细的闻了几次,陈林夕最终确定了最佳位置,然后用铲子一铲一铲的挖土。

  散出金子味道的东西在地下差不多在两米多深,挖到一半时,腕,腰,膂挺酸的,站着休息了一会,刚休息没多久就听到那刺耳嘈杂的摩托车马达声,正是爸那辆破嘉陵。

  从声波强弱、接收时间判断,爸还在五百多米开外。陈林夕超听力范围大约在千米方圆之内,之所以等他爸开进五百米近时才发现嘉陵摩托车,那是因为之前正专心掘土,所以才听见。

  距离足够远,陈林夕心想要不要找个东西把这坑先盖住,等父亲进屋后没注意时,自己再悄悄挖洞,转念一想,不管怎样,都要告诉父亲的,现在让他发现也无所谓,反而可以帮自己掘土呢。

  很快,父亲陈清河骑着破嘉陵回家了,耷拉着头,一脸阴沉,显然在三舅四舅那里碰壁了,没借到钱。

  看到陈林夕,父亲忧郁烦恼的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和兴奋神色,停好嘉陵车后,问道:“林夕,你这是干啥?”

  陈林夕用手背抹掉额头上冒出的汗珠,呼口气说道:“爸,你不是说这附近以前是个地主的私宅吗?当时还少了批财宝,我现在挖的这坑,说不定就藏有那些财宝。”

  陈清河一愣,看着林夕好像他异想天开似的,半晌说道:“我也希望有,可是你爷爷说当时土改组可是把地主家掘地三尺也没挖出啥玩意来呢。你还是别操这心了,我知道你希望你爷爷能病好,希望能有笔手术费,可是……”

  陈林夕看着父亲,打断他说道:“爸,你相信我能考上大学吗?”

  “信。”陈父清河没有丝毫犹豫的点头。

  “那你相信我能从这挖出啥些子那地主家金银财宝出来吗?”

  这下子陈清河犹豫了,表态艰难。

  陈林夕将手中铲子往前一送,凑到父亲跟前,说道:“信的话,那就帮忙挖挖吧。”

  忽的,朴实近乎憨厚的庄稼汉陈清河咧着嘴笑了,伸手将汗衫袖子往上捋,说道:“不管信不信,今晚上,这个挖坑的活儿,你爸我帮定了。”

  陈清河操起铲子就用力的挖起洞来,动作利索,很快一铲铲土就堆积在洞旁成“小山”了。

  挖着挖着,拥有超视觉能力天眼的陈林夕发现一向不轻易将喜怒哀乐挂在脸上的的朴质父亲竟然眼角湿润了。在印象中,父亲每当心情沉闷郁郁时就会抽着用白纸包着按斤卖的散装烟丝做成旱烟,坐在门前石板或者其他什么地方吞云吐雾,将自己那张沉闷的脸罩在烟雾之中,让人看不大清。

而现在父亲哭了,眼泪溢满了眼眶,甚至传出了轻微的啜泣声。陈林夕知道这一刻,爸一定是想起了爷爷,想到他没有借钱成功而心里愧疚。要知道病危中的爷爷,死神很有可能时刻夺走他的性命,陈清河能不能凑到钱关系到手术能否顺利进行,爷爷性命能否挽回  陈清河掘土的动作慢了下来,最终完全停了下来,拄着铲子那根松木木棍说道:“林夕你知道吗?刚刚我掘土挖坑时,我想到了你爷爷。我想到了我和他一起到后山那儿种龙眼树。你爷爷他掘土,挖好坑后我们把树根结着土球的树苗放进去,他填土,我扶着树。那时我比你还小呢,树苗比我还矮点,现在都是我两三倍高了。听你唐阿姨上次去后山看见说,都快熟了,不知你爷爷他……能不能……”说道后头,原本平静下来的陈父再次啜泣了起来,身子都发出轻颤。

  陈林夕看着他父亲,不知该说什么好,他爸后面那句话虽然没说出来,不过他当然可以猜到他要说什么。

  陈清河忽然止住啜泣,大力的用铲子拼命的掘土,仿佛想用这种方式阻止自己感情外流,想发泄自己的郁郁心情。

  “爸。”陈林夕叫唤了两声,陈清河仿佛没有听到似的,反而加大了力度,挖得更勤快了。

  也好,让爸发泄发泄。

  “砰”的一声,铲子碰到了某种金属物质。

  陈清河父子都愣住了,尤其是陈林夕更加的惊喜,挖到了?财宝?

  陈清河停下动作,将铲子放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坑底的一个盒子露出的一角,那是个四四方方的铁盒子。

  陈林夕拿起铁盒子,发现已经有些锈迹斑斑,原本平静下来的心再次怦怦的剧烈跳动起来,铁盒上的锁早已锈掉了,用力一扭就坏了。

  陈林夕拆掉锈锁,和父亲对视一眼,紧张异常,缓缓的打开铁盒子,发现铁盒子里有着一条粗大的金黄色项链,比三舅粗脖子上围着的金项链还粗一分呢,旁边还有一小叠纸币。

  “还真有?”陈清河有些发愣,说道:“拿到灯下看看是啥玩意?”

  俩人拿着铁盒到灯下看,陈林夕有天眼有夜视眼,不到灯下就已经看清了铁盒那纸币既不是古董,也不是文物,而是旧人民币而已,看来没多少价值,只能寄希望于这金项链了。

  这么粗大的金项链要是纯金24K打造,那么价值不菲,目前金子市价大概是160人民币每克,这项链最少也有一百克,光金子价钱就得有一万六,要是金项链即使是二手的,也能能卖个好价钱,少说也有三四万吧。即使这金项链不是纯金的,千足金(纯度99.9,俗称三个九),甚至更低的,18K,那也能赚不少。

  “这能卖多少钱啊?”陈林夕这方面还真不了解行情,连大概也不是很清楚。

  “前年见过有人买比这细的金项链,花了两万多呢,这个这么粗大,估计得三四万吧。”陈清河心里也没多少底。

  这次爷爷脑溢血手术费虽然高昂,然也加上住院费医疗费药物费,也就上万多些。那么靠着这条地下挖上来的金项链,就能一次性解决手术问题,而且还能剩下些改善生活呢。

  原本陈林夕还以为要自己的高考奖励才能改善生活,没想到意外的嗅到“金子”味道,竟然可以解了燃眉之急,而且还能拯救这个贫困的家庭!

  “我们村有个叫张大齐的是个比较懂这些货的人,很多人找他鉴定古董文物啥的,明天给他看看。”陈清河看着这在地下埋了不短时日依然闪着灿灿的光芒的金项链,脸上浮现出了兴奋神色,仿佛希望就在眼前,唾手可得。

  陈林夕回到坑里,又用铲子挖掘了几下,没有发现其他宝物,心里疑惑道:“还以为那地主家的金银财宝就藏在这坑里,没想到只有一条金项链和一叠废纸?奇怪,奇怪。”

  如果地主的财宝不是藏在这里,那么又是藏在哪里呢?陈林夕用天鼻能力感应,依然没有嗅到其他相关味道,不得不放弃,填好坑后拿着铁盒就往屋里去了,迎面走来苏真,看着身上衣服脏的父子俩,笑着说道:“你们爷儿俩去干啥去了,搞得脏兮兮的。饭好了,快来吃吧,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

  陈林夕将铁盒放好,心想这铁盒里的东西得值多少钱呢?

  翌日,陈清河早早的就将张大齐叫了过来鉴定这铁盒内玩意价值。

  “这连18K金都不到呢,值不了几个钱,满打满算也就两千多。”张大齐端详了半天信心鼓鼓的说道。

  陈清河心疙瘩了一下,两千多还不值几个钱?虽然不够手术费一半,不过好歹也是笔钱,可以省不少了。

  陈林夕看了看金项链,又看了看张大齐,问道:“你确信,不再看看?”

  “都是乡里乡亲的,骗你干啥,我的信誉你幸福村你随便问去,信不过我别来找我。”张大齐有些不悦的说道,做出一副就要翻脸的样子。

  “那这些纸呢?这些是旧的人民币吧?”陈林夕指着铁盒金项链旁的一沓纸张问道。

  “那些一叠废纸,更值不了几个钱了,顶多也就几百块钱。”张大齐不屑的说道。

  陈林夕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原以为挖到地主家私藏的金银财宝了,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不过仔细想想也还好,金项链能卖两千多还算不错的了,相当于捡到两千多能不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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