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叔父同去也好,免得被刁民所扰!”
崔建一脸忧色道:“叔父有所不知,刚才我等路过此地,被那马车所阻,本想合合气气与之商量,让出大道让我们先走,不想此人胆气颇大,口出狂言,张嘴便骂,甚至侮辱我五姓七望世家……”
“哦!还有这等事?”
崔县令有些狐疑,崔建虽是本族嫡脉,不过可不是什么善茬。
别人敢惹他。
他不惹别人以经是烧高香了。
况且在加上一个太原王家的嫡脉。
“崔伯伯青云可以做证,确实是有一个不开眼的纠缠我们,此人自视会作点小诗,能做生意赚些钱,力气大一些,便不把这天下放在眼里,蛮横霸道不提,还处处显露杀气,仿佛要将我五姓七望给除了一般。”王青云出来道:
“我等本不想与他纠缠,想尽快赶到赵家村,不过看到崔伯伯的队伍,觉得崔伯伯正好处理这万年县发生的公事。”
私事!
一句话就能变成公事。
崔县令能当上县令,也不是笨蛋。
顷刻就明白了始终。
恐怕情况正好相反吧。
崔建与王青云本想教训那二人,结果自己来了,他们有顾虑反而没下手。
到是自己搅了他们的兴致。
这话自是不好挑明。
不过敢不识抬举,得罪他崔家,那就顺手教训一把也无妨。
崔县令咳嗽了一声道:“果真有如此刁民,竟不将王法放在眼里,实是可恶,本县自当依法办事。”
崔建与王青云又是对视一眼,脸露喜色。
这崔明到是装得挺像。
崔县令对自己的手下道:“张捕头将那二人拿下,审问一下在绑起来,待回城后一并带回去。'
“是县尊!”
那新提拔的张捕头闻,抱拳领命,然后带了四个捕快,小跑过来。
正准备建将黄盟二人拿下。
不过看到黄盟后,愣了一下。
又左右瞧了瞧,发现没有其它人。
一时犹豫了起来。
黄盟也不说话,静静的盯着他。
这张捕头转身跑回崔县令的身边,小声报道:“县尊,那马车的主人乃是东市春风街的黄大盟!”
上一个敢动黄盟的白捕头都不知道送哪里充军去了。
生死未卜,张捕头自然不敢下手。
只好把问题抛给崔县令。
崔县令也是错愕了一会。
黄大盟?
怎么是这小子。
还真是冤家路窄。
崔县令在黄盟手里吃过瘪。
被怼过,所以对黄大盟也有些忌惮。
毕竟黄盟不光只是一个商贾身份。
他背后有程、李、秦、牛、尉迟五家做靠山。
在加上皇帝李二也去过黄家,听说张亮那货惹着黄盟还折了一个义子。
没有必要他也不想跟黄盟发生冲突。
“叔父怎么了?”
崔建见崔县令的人迟迟没有动手,反而顾忌重重,所以疑惑不解。
崔县令问道:“你们知道这二人的来历?如实说来,切莫瞒我!”
崔建本想随便编个理由,不过发现崔县令一脸较真的神情,只好道:
“见过一次,在平康坊碰上过。”
果然是这样。
难怪在大路上会起冲突。
崔县令道:“你们二人的手下都可靠吗?能咬死对方先辱骂你们吗?”
“当然可靠,崔伯伯,这些都是跟着我从太原出来的家族心腹。”王青云信誓旦旦的说道。
崔建也道:“都是我们崔家的真正心腹,我让他们说什么,他们打死也只会说什么?”
“如此便好!看我眼色行事。”崔县令交代一声,然后催马朝着黄盟的马车过来。
黄盟看到崔县令,笑侃道:“原来是我们万年县的崔县令,不知道崔县令这是要去哪里?要不要上马车,这里坐着舒服。”
崔县令最讨厌黄盟那张嬉皮笑脸了,感觉每一次都是在嘲讽他。
所以冷哼一声道:“本县接到有人状告,说有两名贼子借着马车拦截勒索,不给钱就骂,骂完还要打人,可是你二人!”
“哟!崔县令这可是大大的冤枉了,什么时候狗也会反咬人了,明明是有狼子野心想要造反的世家公子哥辱骂当今圣上,被我等碰见了,然后将我二人的马车给拦下,还要仗剑行凶,杀人灭口。”黄盟作势朝着崔县令抱拳,好像真的要行礼,不过只是作了个样子就道:
“崔大人可得明查,别在被小人给蒙蔽了。”
崔县令差点没被咽死。
他刚冤枉黄盟拦路抢劫。
结果黄盟反手就给崔建、王青云扣上谋反,辱骂皇帝的大帽子。
比狠,比污蔑。
谁更狠,谁更会来事。
“哼!世间事,不是你叫的大声便是有理,也不是你随口杜撰便成真,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这里有人证,十几号人亲眼所见,你还想狡辩,真以为本县这里治不了你,真以为本县这里没有王法了吗?”崔县令既然选择了要出手,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所以咬死了黄盟。
官字两张口,说什么便是什么?
今天没有程家这些武勋世家帮忙,你黄大盟没有倚仗。
果然他一说完,崔建与王青云的手下们纷纷过来道:“县令大人明察秋毫,就是这贼人拦路抢劫,喊打喊杀。”
“县尊一定伸张正义,除恶务尽,不能放过这等贼子!”
“县尊,小的愿意对天起誓,就是这叫黄大盟的贼子作奸犯科。”
“县尊我也愿意作证……
崔县令颔首点头,半咪着眼道:“黄大盟今天有如此多的人站出来指证你,任你巧舌如簧,也难逃法理的审判。”
“你们……你们是一伙的,县尊,他们都是一伙的,作的是伪证.”
薛仁贵一听急了。
敌人的手下说的怎么能当证供,怎么能算。
“哈哈哈哈……!”
黄盟闻言仰天大笑不止。
崔县令眉头微皱,崔建、王青云等人也是一头雾水。
黄盟怎么还笑得出来。
“黄大盟你还不认罪!”崔县令大喝一声,将腰间的剑一拔。
他是文官,武艺到是没有。
这剑不过是佩剑,装饰用的。
不过大唐的文士到是有不少真有高名剑术的,所以游侠风气盛,佩剑者不在少数。
黄盟冷冷的看了着崔县令,然后举起右手道:“崔县令莫不是忘了,我这手是开过光的,说慌,做假证,一巴掌下去,什么真言都能吐出来,崔县令还想拭一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