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眼睛一亮,这种来历不明的家伙最是有钱了,他连忙蹲在地上捡取金币,随后忍住笑容抬头看向撸瑟说道,“我们是兄弟才十金币的,至于你这个。。”
“噌!”一柄单手剑扎在他眼前的地面,没入两寸。
“滚。”撸瑟客气的说道。
“别得意,我这是看在队长的面子上!”布鲁捡起十枚金币扭头就跑,反正给了金币,你就是吐他一身口水他都不介意的。
“抱歉先生,让您破产了。”看着布鲁远去的身影,棕瑟歉意的说道,“我还有五枚金币,一会儿补偿给您。”
“你应该说破费才对,金币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撸瑟摇摇头表示这没什么,随后端起筐一把一把的向地上撒着麦子,就像一个勤恳播种的老农一样。
“先生要不我来帮你?”棕瑟见状说。
“不用,你没有手套。”撸瑟道,“明天早上你过来把死掉的老鼠焚掉就可以了。”
“一切就交给我吧。”棕瑟闻言点了下头,随后气愤道,“那个该死的布鲁,我真应该找个机会修理他一顿。”
“一个看破事物本质的人,以后最好少跟他接触,这种人是没有底线的。”将空地洒满的撸瑟走了回来,随后伸手一招,就见地上的单手剑嗡嗡作响噌的一声飞回他的手里,然后撸瑟手起刀落,将筐斩的稀巴烂。
“有毒的东西不能用了,完好的话我担心被人捡回去。”撸瑟开口说道,一旁的棕瑟已经惊的连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看着撸瑟道,“魔,魔法?”
“你以为我用的是死神的召唤吗?不,剑是死物,这是通过死亡之握延伸的用法。”撸瑟开口说道,“我撸瑟不是浪得虚名的,你在那本书上就能就能知道。”
“那本书?”
“你没看吗?”
“看了,但是没有撸瑟的名字。”
“哦,是吗?”撸瑟闻言打开自己的皮包,随后拿起一本小薄本看了起来,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克劳斯可能是对我这具身体的名字很不满意,所以他用的我的真名,我是夜枭。”
“夜枭?”棕瑟闻言身体颤抖了一下,如果现在不是冬天,他甚至出现了打雷的幻觉,然后眼前之人背后展露出带角恶魔的身影。
“没错,就是我。”撸瑟点点头说道。
“哦,这真是太神奇了,我竟然遇到了传说中的圣者。”棕瑟茫然的说道。
“我很出名吗?”撸瑟问。
“当然,整个瓦伦蒂诺谁不知道您的世纪,能够招呼红龙的存在,简直能止小儿夜啼。”棕瑟咽了口唾沫说道。
“我虽然是黑暗阵营,但是却是守序的存在,你今天如果没有表现出维护我的模样,这个事情我是不会说的。”撸瑟开口道。
“如果不是刚才您展露了一手我也是不会相信的,要知道在坎伯德说自己是夜枭的巫师没有八十也有一百了,他们无一例外都被男爵送到了火刑架上。”棕瑟闻言尴尬地笑道。
“你可能不太相信。”撸瑟看向远方的一颗枯树,再次施展了神通。
“咔擦”枯树断了数段,其中大部分是粉末。
“骑士棕瑟拜见夜枭圣者。”棕瑟跪在满是老鼠药的地上,“您如果治愈了我的家人,我的命就是你的。”
“哦,我以为这个世界的信仰都属于神的。”撸瑟闻言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骑士八美德我一直铭记在心,但谁能救我的家人,哪怕是地狱我也要加入。”棕瑟坚定的说道。
“走吧,我感觉你那兄弟并没有屈服于金币,角落里正有人看着我们。”撸瑟扫了一眼街角开口说道,“那一般都是我站着的位置。”
棕瑟跟撸瑟向原路返还,那些隐藏在街角的侍卫们尴尬的将连贴在墙上,两个人就如同没有看到他们一样,直到他们走后那些侍卫才小声地说道,“刚才那个是魔法吗?”
“没错,虽然是黑天但是我看的很清楚!”
“那个该死的布鲁,他竟然说能从这种存在手里拿到金币,我真是瞎了眼!”
“那怎么办?要上报给男爵吗?”
“上报个屁!你们没看到那个家伙是跟队长走在一起吗?队长平时对我们什么样自己没个数吗?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那...”
“回去巡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一群侍卫在那里又嘀咕了一阵,随后悄然散去。
似乎自从神父也被黑死病感染后,他们的心没有以前虔诚了。
撸瑟被棕瑟毕恭毕敬的请到二楼,然后给他打水休息,原本撸瑟是打算以医生的身份行走在世界上的,但是一个外乡人似乎很难被人相信,这无形增加了他治愈到病人,尤其在不是所有人都能治愈好的情况下。
而上了绝路的棕瑟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宣传者,尤其还是一位骑士,他能够为自己抵挡大部分的质疑,撸瑟打算在离开坎伯德的时候带上他一路,直到进入埃马努尔森。
一夜安眠,第二天早上撸瑟被街道上的喧嚷声给吵醒,他推开窗户就见十几个侍卫在同伴的呼唤下跑向昨夜他们去过的地方,不大一会儿又跑回来两个,直接进入了棕瑟家中。
撸瑟关上了窗户坐回床上,在片刻之后,棕瑟端着早餐来到了他的房间。
“夜枭教团长,我们成功了!空地的老鼠尸体堆集成山,它们...”
“吃饭的时候就不要提这么恶心的事。”撸瑟接过面包和牛奶大口的吃了起来,直到他吃完了之后才开口说道,“如果没有效果我又何必浪费那个时间。”
“我只是没想到效果那么好。”棕瑟开口说道,他有些低估圣者的威能了。
“那药物本来就带有老鼠喜欢的腥味,不过眼下是够用了,等它们知道磕皮的时候,那都是几十年之后的事情了。”撸瑟说道,“这几天我们还要继续,等老鼠的尸体绝了,鼠患就彻底清除了。”
他说完看了眼在那里筹措的棕瑟,伸手从皮包里拿出几包黄连粉,“这是这七天的量,一会儿你熬了给她们喝了吧,估计过一阵她们就没事了。”
“感谢您的祝福!”
棕瑟拿着药转头就走,噔噔蹬的下了楼,如此几天棕瑟家里都传出去非常苦涩的味道,邻居们不由的好奇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当他的一位邻居趴在门口看到棕瑟的三位家人活蹦乱跳没有一点发黑的迹象之后,侍卫长家来了一位了不得的医生的消息便悄悄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