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顿封锁的消息他们应该知道,告示牌上也有,这些大概都是试探。”撸瑟听了野人的话说道,“给他们都配备弩弓和弓箭了吧,别心疼箭杆。”
“放箭了,不过对方似乎是职业者,跑的很快。”野人道,“或许我们的人应该练习练习。”
“当然可以。”撸瑟点点头。
“另外那些从希尔顿出去的人我们不拦截吗?”野人闻言又问道,“他们好像都是潜伏在这里的探子啊。”
“无所谓的事情,让他们传出消息反而会更好些,这样就没人试探了。”撸瑟看着隔离口那里被放出去的一波人,对野人说道,“回去吧,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此时的王都,贵族们的茶会,一群没有领土的贵族们正在忧心忡忡的做着沙龙,他们各自要么是在王都有自己的产业,要么就是担任一些职位,反正就是没有土地。
“听说教会今天早上又拉出去几十个死人。”为首的一位勋爵在喝空茶碗后,看向大厅这里里外外的人说道。
“都是那些用不起香皂的穷鬼。”执税的男爵说道,“我们并不需要惊慌。”
“阁下说的可不对,据我所知利吉勋爵似乎也染上了疫病。”对面的治安骑士否决道,“我们并非毫无危险。”
“那只是个意外。”执税男爵耸耸肩说道。
“我觉得可未必。”坐在首位的勋爵说道,“我们虽然清洁注意卫生,但是当其王都的他人感染后,我们跟掉进粪坑里又有什么区别。”
“是啊,男爵你是没有看到那些人的惨状,简直像是地狱的魔鬼!只是洗澡就能够抵御的了吗?”
“教会的两位神父据说也被感染了,正在秘密隔离中,在座的各位恐怕没有人会比他们虔诚吧?”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想一个办法,埃马努森那边据说国王都死掉了,我们不要对自己的血统抱有期望。”
“必须想一个万全的方法!”
下方的一群贵族纷纷发表着自己的看法,但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却没有一个人能提出令人信服的,他们最后他们把目光都看向了坐在首座的宫廷伯爵。
“伯爵先生,国王陛下那边有什么应对的办法吗?”勋爵问道。
“隔离、祈祷、医疗、赎罪该做的差不多都做了,但是每天依然有人死去,教会那边也差不多,埃马努森那边给我们太多的借鉴,也寻找了各种原因,不过似乎都没有用。”宫廷伯爵沉默的说道,“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求神宽恕我们的罪。”
“哈哈伯爵先生您可别逗了,外面已经开始质疑神的存在了,不知道你听说到科尔德的消息没有,那边光主教就死了近百个,他们不虔诚吗?如果神要惩罚也是惩罚我们,为什么那些神职人员会死?”勋爵大笑着说道,随后看向在场的贵族们,“那些人已经寻找了太多得病的原因,但是这么久了依然毫无收获,你们觉得凭我们这些人可以办到吗?”
“好像有些难度。”执税男爵闻言认真地说道。
“既然解决不了问题,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躲避这个危险区域?”勋爵看向众人。
“有道理,我们没有职位,离开王都去旅行也无可厚非的。”一众贵族立即附和,但随后又问道,“可是我们能到哪里?南边可是在打仗啊。”
“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在打仗,我们可以斜穿入烈曼,不现在叫希尔顿了,教会的奥古斯丁是我的好朋友,自从他去了那边我就有点想他,这次过去正好聆听一下他的教诲,好增加我的信仰度。”勋爵说道。
“啊!这么一说,我的姑父好像就叫奥古斯丁,我觉得我也应该过去认认亲。”
“没错,我妻子的前夫好像就是他们,这么多年了,出于礼貌也应该去拜访一下的。”
“这么巧,我们可能是连襟呀!”
“那太好了,同去同去。”
看着一帮贵族如此的厚颜无耻,关键时刻不与王室共同担当,反而要逃往那个伯国,执税男爵敲了敲桌子,看向那些贵族说道,“诸位,希尔顿可是设有防线,禁止入内的。”
“那又怎样,我们过去又不是去打仗的,反而还可以给他创收一笔。”勋爵闻言冷哼道,“王国当初也设防了,最后还不是让人溜了进来,将整个王都都感染了?”
“就是啊,你说这句话是因为你去不了吧,因为你可是有着官职的。”治安骑士说道。
“你不也有职位?”执税男爵闻言怒视着他。
骑士闻言微微一笑,“我可以辞职。”
“你!”执税男爵怒指着他,随后扭头看向宫廷伯爵,“说点什么吧伯爵先生,不然王都恐怕就要瘫痪了。”
“本来是不应该给你们看的,这属于王室的情报。”宫廷伯爵闻言叹了口气,任谁遇到危险都会丑态百出,哪怕他们血统多么高贵。
他将一张羊皮卷从马甲里拽了出来,然后扔给了跳的最欢的勋爵,勋爵接过后迟疑的打开,周围的一圈贵族也抻着脖子看了过去。
致国王陛下:希尔顿在夏季开始后于两山之间建设隔离带,五十公里的铁丝网将领地彻底封死,每公里都有一座哨所负责,里面配备二十人的队伍,隔离段更是有百人队,夜枭教团和伯爵亲卫队每天也会至少巡逻一次,暗中还有教堂的猫遍布在隔离带附近,即使是黑夜也不能疏漏,他们有一种叫望远镜的工具,与天体运行教派的观星之眼很像,可以探查很远的距离。
隔离带范围很宽,靠近的人无一例外被杀,甚至贵族都不例外,他们根本不听解释,因为没法接应只能通过人工的方式将情报带出去,但这里只出不进,现如今手下还剩七人,我会已每月一封情报的进度向您汇报希尔顿的情况,应该可以坚持到明年,望陛下安好!您忠诚的狗腿子罗卜尔写于夏季中。
“这是真的吗?希尔顿竟然敢得罪贵族?”勋爵看完情报后脸色非常不好,自己想了三天三夜的办法似乎要断了。
“他连国王陛下和教会都敢得罪,连我都敢杀,你觉得你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能让他接纳你?”宫廷伯爵冷眼看着他,“就算你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你起码也要能说出来才是啊。”
“靠近就被杀,这是死局。”勋爵无力的摇着头一副失落的模样,“为什么做事情我总是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