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尽管在自己国家的历史上找不到类似于易松情况的实例,但在神话传说或者说外星人那边却有类似的角色。没错!经过考证,希尔发现易松更像是托尔那种成体系的研究团队所培养出来的战士。
只不过托尔所在的阿斯加德属于高等文明,而易松显然不会是高等文明培养的外星人。从行为上看对方完全就是个地球人,毕竟按以往的表现,易松的演技没高到那种程度。
要知道根据易松所展现出来的对于“组织”资源的调控力度,希尔相信对方在组织内的地位必然不会低到哪里去。如果真是外星人所属组织,一来地球人不应该得到如此重视,二来外星人也不会将外族强化到如此程度。集治疗、攻击、机动性于一体的超级战士,怎么想都应该控制“资源”外泄。
所以希尔有极大把握,易松和其所属组织的成员必然是地球本球人。
想到自己如今身为神盾局大管家,虽然在大方向上希尔不会忤逆弗瑞局长的意图,但这不妨碍她在此时下决心与易松发展并维持一定的情分,以备将来不时之需。
当然,她指的是未来可以成长为盟友关系的伙伴情分。
在希尔看来,多条路总归是好的,万一弗瑞局长改主意了呢?作为助理她必须提前做好相关准备。而且无论于公于私,和易松那边搞好关系都非常有利,人家不仅能治伤,还能治病,甚至可以救命!
是的,那时易松将几滩肉泥恢复成活人的一幕,已经在希尔的脑海中铭刻下了挥之不去的印记。
彼时的她,在神盾局加速测试中心为了底下的雇员们甚至敢于顶撞弗瑞。如今,希尔更是不愿意去想象,如果当时易松在场可以挽回多少性命 ——她在害怕,害怕自己越得想多,就越会滋生对长官的不满情绪!
“托尼。”这时易松略显亲昵地称呼到,其实他一直在观察铁人的肢体动作,感觉晾到现在熬人已经熬得差不多了,这才开始招呼对方,“如你所见,巴恩斯先生已经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他若有所指地说道:“尽管巴恩斯没死,但是死亡的痛苦做不了假。”
“嗯哼?”易松的意思斯塔克当然能听懂,毕竟冬日战士当时都炸成几滩肉泥了,至少这种死法对自己这个大活人来说已经相当解气。不过,心中的那份矜持令他不愿意就此顺着易松的话头,于是仅仅吱了一声以示在听。
“想必你也清楚。”易松微笑着在心里骂了句死傲娇,面不改色地循循善诱道,“真正杀死你父母的人是九头蛇。相较于手里的枪,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揪出握枪的人呢?你还记得当时委托我调查你父母死因的事吗?”
见到易松将主动权送到自己手里,斯塔克顺着台阶挺直了钢铁战衣:“我想这份委托可以取消了,易。现在我的仇人已经很明确了。”
“好吧,很遗憾。”易松无所谓地努起嘴,侧着头摊手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对救回自己的父母感兴趣呢!”
嗡——
话音刚落,但见钢铁战衣面甲上的双眼位置爆发出炽烈的白光,那是感受到主人心跳变化的贾维斯在预热各处的动力和武器设备。
只听得“嗖”得一声,金属壳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射到了易松面前。
“你能再说一遍吗?”柔和电子音中透出的,是斯塔克那不容旁人反对的决绝。
见此情景,易松好悬才忍住战术后仰的冲动——因为想到有面罩隔离的情况下,对方的唾沫星子肯定蹦不到自己这里。
“别激动。”易松笑着整了整自己被风压吹乱的衬衫衣领,顺势眯起了已经掩盖不住狡黠的双眼,“然后,唔——当然没问题,我说,我还以为你会对救回自己父母感兴趣呢?听清楚了吗?斯塔克先生。”
呼——
伴随着扬声器内长达7秒的清晰可闻的吐气声,斯塔克终于打开了面罩,其眉头紧锁的严峻面容让在场众人都不禁感慨对方被称为花花公子是有资本的。
易松同样眉头微挑,步履自然地挪动几分离开了体香喷雾笼的罩范围,随即环顾四周一圈,这才毫不科学地开始了科普教育:“正如你们看到的,人是有灵魂的。巴恩斯先生之前的遭遇便是很好的例子,我的能力可以修复巴恩斯的身体,但是他之所以能复生,主要是因为他的灵魂还在肉体的身边。巴恩斯先生,能说说你当时的感受吗?”
“是的,当时我感觉自己的灵魂被分成四份……”
“五份!”
“好的,五份。”陷入回忆的巴恩斯从善如流,“那时候我依旧可以看到周围的情况,只是无法移动,另外……”
“很好。谢谢你,巴恩斯。”易松赶紧打断了对方的叙述,以防他再讲出什么内容被斯塔克这个聪明人查觉出系统的蛛丝马迹,“托尼,据我所知,如今亚洲某个小国家已经有了制造完整生物组织的能力,而我很确定,人死后是可以产生灵魂的,包括你的父母……”
说罢,易松以一副意犹未尽的神色看向了斯塔克。
“你是说?”斯塔克心中一动,他想到了之前交代贾维斯去的安排行程,也就是那名目前位于亚洲东部的女博士,“但是你怎么保证我父母的灵魂依然存在?”
对于灵魂的说法,斯塔克虽然是半信半疑,然而只要有一线希望,他此时更愿意去相信。总归没有损失,而且他尤为希望这是真的,为此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很抱歉,我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我的说法。”易松闻言将双眼眯得更细了,“但是我的确可以口头保证,能让你的父母活着回到你身边,并且不会有任何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