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将他们送到巷口的傅南礼,便有了借口‘登堂入室’。
房子和院子都小,但生活气很重,很温馨,收拾得干净整齐,院墙下还有一畦小花坛,院子有株榕树,墙边一棵柿子树,一棵银杏树。
这么一折腾,已经是傍晚。
之前在小汤山吃饭也是只吃到一半,温乔饥肠辘辘:“我煮饺子给你们吃?”
温迟挽袖子:“我来吧。”
“我来,你和小默写作业去。”
温乔便进了厨房,傅南礼如影随形,温乔从冰箱冷冻层拿出一大包饺子:“这个简单,不用你帮忙,你去外面坐着吧。”
他便靠在老旧的榆木门旁。
他不曾下厨洗手作羹汤,所以不知道从何下手帮她,就这么看着吧,看多了应该就会了。
“煮个鸡蛋吧。”
“嗯?你要吃鸡蛋吗?”
“煮吧。”
温乔便煮了一只水煮蛋。
大锅里加了三次凉水,一大锅饺子便熟了,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她整个人氤在热气里,美貌多了烟火气,叩着他的心弦,比黄昏更让人悸动。
“你吃辣吗?”
傅南礼舒展了眉头:“不吃。”
温乔便调了三种酱汁,麻油碟,醋碟,辣椒碟,端着进了院子。
傅南礼倒是没有急着吃饺子,而是拿起那只鸡蛋,拉住了温乔的手,将鸡蛋按在了她脑门的淤青上。
温乔心弦一动,原来煮鸡蛋是为了这个。
“还疼吗?”
温乔摇摇头:“还好,又没破,过两天就好了。”
温迟:“怎么弄的?”
“不小心撞了。”
“不会是以为我出事就乱了阵脚吧?”
“饺子堵不住你的嘴是吧?”
温迟又心疼又无语:“你不是特淡定一人吗?就算我真的出事,你也不要这样。”
“闭嘴,不会出事。”
傅南礼手指轻柔地将鸡蛋轻轻在她的淤青处滚动着,映着夕阳,她的瞳仁是琥珀色的,琉璃一般,眼底细细的青筋清晰可辨,皮肤如白釉般,指腹捏着她的下巴,触感让人上瘾。
“有我在,不会有事,有事我也会替你摆平。”
这句话说得轻,分量却是无比的重。
温乔感激地看着他:“谢谢。”
吃完饭,暮色四起,温迟倒是勤快,包揽了洗碗的业务。
“看看你的卧室。”
温乔便领着傅南礼去她的卧室,很小一间屋子,装扮得却是温馨,烟粉色的床单,床头还卧着毛绒玩具,书桌上满满当当都是书,白色窗帘随风飘动,夕阳星星点点落在地板上,一室安宁。
他个子太高,进了屋有些转不开身。
温乔抽了本桌上的曲谱,要给他介绍,一转身,就是男人的怀抱了,男人靠在棕漆色的衣柜上,自然地揽住了她的腰。
风吹起窗帘,昏黄的光线忽明忽灭于他英俊的脸庞上,温乔的心跳漏了一节拍——
“这个是十大琵琶……唔……”
男人封住了她的唇。
像异怪小说里她藏于小屋中的妖艳男鬼,让人心跳不止。
祸水啊祸水。。
谁说男人就不能是祸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