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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一章 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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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家的马喷老子一脸热也就算了。

  毕竟老子不和畜生一般见识。

  你个赶车的,牛气个屁!

  哪家的狗!

  福星眉宇一立,放眼朝马车上的吊牌标识看去。

  平阳侯府?

  一眼看到平阳侯府的标识,福星的脸,嚯的一黑,手里的鞭子捏了捏却没有立刻甩出去。

  眼下正是鼓楼大街最为繁华的地段,她若一鞭子甩出去,必定引发现场混乱,殃及无辜。

  平阳军军法严明,绝不伤及无辜百姓。

  黑着脸,攥着鞭子,福星闪至一侧,一路默默跟上马车。

  眼见马车驶出鼓楼大街,拐到一条僻静的路上,福星猛地脚尖点地,飞身踏到车顶。

  手中鞭子对着拉扯的马腿,一鞭子甩出。

  夫人出门,马车上的标识挂的是王府的标识。

  主子出门,基本不用马车。

  就算是坐车,马车也是九王府的标识。

  现在能坐这马车的,除了老夫人就是二房。

  反正没一个好东西。

  车夫的鞭子也只是寻常鞭子,抽在马屁股上,最多马儿吃痛,跑的更快。

  可福星的鞭子,是战场上杀人的鞭子。

  一鞭子抽出去,直接半条马腿飞出来。

  血淋淋的。

  在空中抛出一道滴血的弧线,半条马腿直接飞到对面的房顶上去。

  而少了半条腿的马,重心不稳加上剧烈的疼。

  砰,跪倒在地。

  随着马儿倒下,断掉的马腿,鲜血直流,车夫惯性作用,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张脸就戳到那断腿上。

  “啊!”

  一声惨叫,破喉而出。

  车夫惨叫一瞬,后面的车厢跟着就是狠狠向前一冲,前端杵到地面上。

  整个车厢,成三十度角倾斜。

  突然的惊变令坐在车里的人大惊失色。

  苏蕴脸色素白,抱着头一阵哆嗦。

  外面浓重而刺鼻的血腥气令他不敢掀开门帘看一眼到底发生了什么。

  朝晖受惊,吓得失魂落魄,却是壮着胆子厉声问车夫,“怎么了?”

  车夫一张脸杵在马腿上,早就吓得浑身瘫软,哪有力气说话。

  倒是那被齐王派来的小丫鬟,在福星一脚踏上车顶的一瞬,她就提剑满心警惕。

  马车倾斜之际,她身子一个旋转,直接从马车里飞出来。

  福星原本打算打个闷棍就跑,结果那丫鬟从马车里出来,直接朝福星扑上去。

  她记得,这就是上次齐王殿下绑了回来的那个人。

  知道福星是齐王殿下想要的人,她眼底阴戾闪过,冲着福星的动作,越发招招毕现杀技。

  上次让她跑了,这次,她便再替齐王殿下把人捉回去!

  福星想跑没跑掉,只得反身应战。

  几个回合打过,福星就发现,人家的功夫,是她的两倍都高。

  既然打不过,那就只能……

  “好了好了,别打了,算我认输!”福星一甩鞭子,告饶道。

  那小丫鬟阴沉的面上裂出一道震惊,手头动作不由一滞。

  福星就是在她这狐疑的一瞬间,拔开手中瓶塞。

  整整一瓶子药粉,劈头盖脸朝着那小丫鬟泼出去。

  一面泼出去,一面用胳膊捂住自己的口鼻,朝后跳开。

  一瓶子的药粉撒出,顿时小丫鬟四周,白尘缭绕。

  那丫鬟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就砰的倒在地上。

  福星脸上带着贼兮兮的笑。

  大爷的!

  十头牛老子都放得倒,还放不倒一个你。

  带着胜利者的笑容,福星转头就要走,才抬脚,步子一顿。

  她记得,二房没有这么厉害的丫鬟啊。

  这是从哪弄来的。

  而且,一个丫鬟,刚刚怎么从马车里出来的。

  什么时候,二房朝晖郡主有这种气度,允许丫鬟和她一起坐马车了。

  脑中狐疑闪过一瞬,福星折返回去。

  抬起胳膊捂着口鼻,闭住气,冲进那团还未散开的白尘里,将晕倒在地的小丫鬟拖了出来。

  为了避免这丫鬟身上沾到的药粉把她也给迷晕了,福星三下五除二把小丫鬟的外衣脱了,将人往肩头一扛,脚尖点地,走了。

  走了没一会儿,又突然折返回来。

  手里提着个水桶,水桶朝着方才她撒药粉的地方,哗的一泼水。

  拍拍手,又走了。

  主子说过,做事情要善头善尾,绝不能为了自己的利益,危害他人。

  这桶水把药粉冲散了,只要不是谁倒霉到家的恰好摔倒在这片地上,应该不会中招晕倒吧。

  福星转头一走,马车里,苏蕴跌跌撞撞打起门帘钻了出来。

  望着福星离开的方向,苏蕴死死捏了捏拳。

  转头一脸怒气朝着车夫屁股一脚踹过去。

  “你是死人?眼看有人劫车,怎么不叫唤一声!”

  车夫猛地被苏蕴一踹,吓得一个激灵跳起来。

  刚刚,他全身瘫软,一张脸抵在断了的马腿上。

  现在,人忽然跳起来……

  整张脸都在往下滴血。

  红红的。

  吓得苏蕴脸都绿了。

  朝晖就是在这个时候钻出马车的。

  一眼看见面前有一张滴血的血脸,而且,血脸的身子还在动,朝晖白眼一翻,嗓子里一声“啊”的惨叫叫了一半,人就栽倒过去。

  福星扛着昏倒的小丫鬟,一路回到容恒府邸。

  苏清已经回来了。

  容恒吐了整整一天,天色渐晚的时候,才昏昏沉沉睡去。

  苏清坐在花架下,听福云讲平阳侯府的事。

  得月门前江心月,不论月圆论月缺。

  这么不押韵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而且,她二叔做出那么丧尽天良铁石心肠的事,朝晖怎么就又回来了?

  这是有多犯贱!

  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二叔到底凭什么又重新对朝晖看重起来。

  没了镇国公府,朝晖又重新获得了什么?

  还有那个芸姨娘,居然能成功地威胁到老夫人,不一般!

  托着腮,苏清蹙眉,“你见了那个芸姨娘没有?”

  福云摇摇头,“没有,要不,明天奴婢再回去一趟?”

  苏清摆手,“算了,自己家的事还顾不过来呢,哪有心思管别人家的,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

  苏清这话音儿才落,就见福星扛着个人大步流星奔过来。

  走近了。

  那小丫鬟就被福星一个过肩摔,直接扔到地上了。

  重重的一下,苏清瞧着都疼,结果,人躺在地上,眉心都不蹙一下。

  苏清……

  “死了?”

  福星……

  “啊?”懵了一下,旋即道:“不是不是,只是晕倒了。”

  苏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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