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不知为何前一刻还大杀四方的超人裤衩男突然不动了,但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人家是不会错过的。
上来俩人,对着龙傲溪的肚子一通踹,轻松把人捆上,得来不费功夫。
“靠!你大爷的宁天河,你有种别被老子逮到!”被带走的龙傲溪回头喊。
龙傲溪的潜意识告诉他,那个害他被人抓到的光,就是宁天河弄出来的。
叫自己龙弟引导黑衣人误会俩人关系在先。
弄个猥琐的光出来捆着他,害得他被坏人抓在后。
这货得罪他了,这笔账他记住了!
一直到龙傲溪被带走,宁天河才浴池里走出来,蹙眉。
带走龙傲溪的那些人他知道是谁,也猜到了对方不会太过为难龙傲溪,顶多是揍上一顿。
都这么虐龙傲溪了,他的溪溪应该很快就会出现...吧?
此时的宁天河还没领悟到一个真理,虐溪一时爽,追溪火葬场。
龙傲溪被人蒙着双眼带到车上,车一路颠簸,过了好久才停下来。
他被人带下车,蒙着眼的布被拿下来,他眯着眼适应了光线,也看清了此时的环境。
这是一处封闭地下停车场,周围黑漆漆的,只有挂在柱子上的应急灯泛着微弱的光芒。
一群黑衣人将他困在其中,龙傲溪双手被捆在身后,动作却依然优雅,他调整了下站姿,怎么站都不太舒服。
索性盘腿坐下来。
自从没了蛋以后,就格外迷这个坐姿,没有压迫感,特惬意。
这反常的举动,引来周围黑衣人的侧目。
这是被绑架后该有的态度吗?
突然,停在不远处的保时捷车灯发出刺眼的光芒,龙傲溪眯眼。
就见一道窈窕身影逆光而来,空旷的停车场里回荡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是个女人,漂亮女人。
龙傲溪懒洋洋地坐在地上,仰视着女人吹了个口哨。
“美女,你这动静闹得大了点,不就是想赔我点洗衣费么,扫码转账多方便,何必大费周折请我过来?”
田丝儿没想到竟然是他。
那个在洗浴中心撩动她心弦的男人。
忙让手下关掉汽车远光灯,低头看坐在地上的龙傲溪。
“怎么是你?”
“也许是生命的奇迹让我们再次邂逅。”龙傲溪对她眨眨眼,田丝儿脸一热,看他的眼神也多了几分灼热。
“把他松开。”田丝儿命令道。
黑衣人头目满脸为难,“大嫂,大哥要是追问...”
田丝儿抬手对着他就是一巴掌,“诚心跟我过不去?!”
说罢,田丝儿从黑衣人兜里掏出一把刀,利索地帮龙傲溪切断捆着手的绳子,对他关切道。
“你没事吧?”
“还好...”龙傲溪伸手撩起她披着的一缕发丝放在鼻尖轻嗅,“你用什么牌子的洗发水?”
于是众黑衣人目瞪狗呆地看着素来高冷的大嫂红了脸。
莫名地感觉到大哥头上一片...绿啊。
“你跟宁天河什么关系?”田丝儿压下心底小鹿乱撞,强行转移话题。
“我跟那个王八羔子没有一毛钱关系。”
“他得罪了人,有人要买他一条腿。”
龙傲溪几乎是下意识地想到那条腿的口感,毕竟是亲自咬过的,毛挺多。
“那条腿值多少钱?”
“五十万。”
咦惹...
龙傲溪倒吸一口气,这么值钱!
“你给我一半,二十五万,我把他第三条腿都能给你打下来。”
众黑衣人沉默。
龙傲溪咬咬牙,伸出两根手指。
“二十万,不能再少了。”
如此死皮不要脸,也是罕见,田丝儿疑惑。
“你跟宁天河真的没关系吗?”
“大嫂,宁天河逃跑前,曾经喊他龙弟,你看这小白脸娘们唧唧的,说不定跟宁天河是那种关系。”有个手下对着田丝儿说道。
田丝儿上下看龙傲溪,有点受刺激啊。
这么帅的男人,难道是走旱路的?
龙傲溪忙拍拍他结实的腹肌,“我像是那种被压的?”
要压也是他压那个臭不要脸的宁天河!
田丝儿对着他的腹肌吞吞口水,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我就泡了个澡而已,就被你的人不分青红皂白地带回来了,冤有头债有主,那个臭不要脸的管我叫龙弟,我就跟他有关系了?那我管你叫一声姐姐,咱们是不是也有关系?”
龙傲溪把宁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国际缺德精神发扬的淋漓尽致。
顺便施展了下撩妹技巧,那一声姐姐更是喊出了螳螂跌进油锅的效果——全身连骨头都酥了。
田丝儿帅哥见得多了,但帅得又痞又坏的就这么一个。
“你们都退下,我要单独‘审问’他。”田丝儿拍拍龙傲溪的俊脸,媚眼如丝。
众黑衣人不敢忤逆她,眼看着妖娆的田丝儿带着龙傲溪向车的方向走去。
田丝儿的丈夫,也就是他们的大哥,半年前因车祸瘫痪了,只能坐在轮椅上遥控着年轻的大嫂来处理帮内事务。
说是大哥主事,但其实整个帮派已经让大嫂架空了,所以她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把人往车里领。
一男一女关在车里,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众黑衣人不敢说也不敢问,全都灰溜溜地往外走。
有个胆儿大点的,回头看了眼。
好家伙,车晃悠得那叫个厉害!
啧啧啧...
然而这车晃并不是因为某种运动。
车内,龙傲溪凭着他出色的搏击天赋,成功制住田丝儿。
伸手掐着田丝儿的脖子,后者瞳孔放大,呼吸急促。
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竟会这样对她!
一片芳心糊一地。
她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美女,别怪哥哥我手狠,谁让你们劫持我。”
龙傲溪看黑衣人都走了,这才松开掐着田丝儿的手。
田丝儿使劲咳嗽,脸通红,不知道是憋得还是气的。
“你竟这样对我!”她恼怒地举起手,想要攻击龙傲溪的脖子。
龙傲溪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冷酷道。
“没打你已经是克制了。”
他的白T恤被她泼了咖啡。
他的长裤还留在洗浴中心。
这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她垂涎着他的人,他却惦记着她还没赔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