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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另有内情的离婚案(2)(2019-4-15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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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好一听“@0@”不签约了,就是一愣,眼睛看向了宁丹,宁丹一脸的无奈。

  收回目光,压下心中的失望,脸上却带着真诚的微笑,郝好对“@0@”说道:“没关系,你有选择律师的权利。”

  “那好,如果有可能,等郝律师成为正式律师后,我们再合作。”“@0@”直言不讳地说出了撤销委托的原因,然后转身离去。

  郝好摇摇头,追了两步,“我送你。”

  “不用了,谢谢。”

  郝好坚持将“@0@”送到电梯口,目送“@0@”进入电梯,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郝好回到办公室,不解地看向对面的宁丹,他想知道,在自己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宁丹轻轻地摇摇头,然后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甘宁,表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一切回头再说。

  郝好看懂了宁丹的意思,只好坐在办公桌前,满脑子的疑问。烤熟的鸭子飞了,此时他连天天法律网上的咨询都没有心情回复了。

  中午,在商业街一家咖啡屋中,郝好和宁丹坐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

  两人刚刚一起吃过午饭,不过由于吃饭的地方人太多,并不方便说事情。饭后,宁丹带着郝好来到了这家名声不显的咖啡屋。

  用勺子在不停搅动咖啡的郝好,目光则一直盯着宁丹,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早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什么呢?”宁丹白了郝好一眼,她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当然是看美女呢。”郝好下意识地说了出来,但马上感觉自己的话有些过了。虽说宁丹是自己的师姐,但两人毕竟还没有熟到可以随意开玩笑的地步。

  宁丹丢给郝好一个白眼,没有接茬儿,而是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着咖啡杯,将咖啡送到自己的嘴边,轻轻的抿了一口,然后才对郝好说:“当时,只有我和甘宁在办公室,然后你约的客户就来了,……”

  宁丹将郝好到办公室之前发生的事情详细地向郝好讲述了一遍。

  郝好面无表情,手紧紧的捏着勺子,手指已经有些发白了:这个王*八*蛋。郝好内心中将甘宁全家的女性给问候了无数遍。同时又对自己还怀疑过宁丹而心怀歉意。

  “他怎么可以这样?”郝好有些不明白,像这种老鼠屎一样的人,律所里怎么可能容得下。

  “甘宁本身就是一个嫉妒心很强的人,他永远都看不得别人好。我们几个都看不惯他,但他是胡宗华的亲信,都不想得罪胡宗华。所以就没人愿意和他计较。”宁丹放下了咖啡杯,“我刚来春天所时,也吃过他的亏。惹不起咱可以躲得起,以后离他远点就是了。”

  郝好心里很不舒服:这就是那种损人不利己吧。

  想到这里,他都有些想要离开春天律师事务所了,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可他知道,现在不是离开的时候,他毕竟只是实习律师,现在换律所,也不知道会不会延长自己的实习期。再说了,高天泽主任对自己还是很关照的,再加上有这么一个愿意帮助自己的师姐,现在离开春天律师事务所并不是一个最佳的选择。

  想通了得郝好,压下心中的怒火,放下手中的勺子,目光真诚的看着宁丹,“谢谢你师姐,我会离他远点的。”

  “这就对了,等过两年你翅膀硬了,大不了自己出去单干。”宁丹看着已经不再纠结的郝好,发自内心的笑了。

  “还有,以后尽量不要在所里约见新客户。”宁丹告诫郝好道。

  ——————

  “是郝好律师吧?我是GC区法院的。”一阵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人的闲聊,接通手机,里面传来一个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女声。

  “我是郝好。”郝好连忙说道,自己现在手头上只有范洪学与贾雪离婚案这一个案子,而且受理法院就是GC区法院,对方自称是GC区法院的,看来案子有了新的进展。

  “范洪学与贾雪离婚案将于下周一上午9点进行一次调解,你通知一下当事人到庭。”电话中的女声说道。

  “是开庭还是只是调解?”郝好问。

  “不开庭,只是调解,如果调解不成,会另外安排开庭时间。”女声虽然没有任何地感情*色彩,但还是很耐心的解释了一下。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我会通知范洪学明天按时到场。还有其他事情吗?”

  “没有啦,记得按时到就行。”说完,那边就主动的挂断了电话。

  开庭前调解,是很多法院在审理民事案件时必经的一个程序。而在婚姻家庭纠纷中,更是将调解视为重要的前置环节。

  当然了,有些法院做的会比较过分,要求在立案前调解,一调就是很长时间,直到实在无法调解成功后,才会让当事人对立案厅立案。所有没有经过调解的案子,立案厅根本就不给立。

  还好,郝好立案时没有遇到这种情况。

  ——————

  周一,上午九点。

  郝好只身一人来到了GC区法院,范洪学与贾雪离婚一案将于今天上午由法院将主持第一次调解。

  在昨天的时候,郝好就已经给范洪学通过了电话,而且还协商了一下具体的调解策略以及注意事项。

  按照我国法律规定,离婚案件审理过程中,夫妻双方应当到庭,如果确实有客观原因无法到庭的,应当以书面形式表明自己的态度,而不能由律师全权代表。

  一到法院,郝好就见到已经早到了一步的范洪学。今天的范洪学穿着一改上次见郝好时的样子,衣服一看就是那种不上档次的普通衣服,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年轻人。脸上的表情更是让不知情的人认为他是一个懦弱不堪的人。

  “不去当演员真可惜了。”郝好心里有些诽腹。

  郝好一见到范洪学,轻轻地问了一句,“调解策略没问题吧?”

  “放心吧,郝律师,不会有任何问题的。”范洪学很自信的说道,他的自信和现在的衣装打扮怎么看怎么不配。

  郝好没有再说话,带头向调解室走去。

  走进调解室,一张大桌子位于中间,靠里的一头和桌子的两侧放着若干椅子。

  此时的调解室中已经有几个女人在里面了,他们应该是贾雪的亲友团。

  在这群人中,最显眼的是一位着装很是时尚的年轻女孩儿,一头飘逸的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手中一直玩着手机,好象在和什么人聊着天。她就是贾雪了吧?

  从范洪学提供的资料来看,贾雪今年只有22岁,大专毕业,在一家民企任职。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儿,如果放在城市里面,很少有走进婚姻殿堂的。但在农村,基本上都已经做妈妈了。

  ——————

  郝好和范洪学坐在了桌子的另一侧,范洪学在落座前,拿出一包纸,从中抽出一张纸巾,把椅子和自己面前的桌子仔细的擦拭了一遍。

  他们的到来,让对面正在聊天的女将们安静了下来,贾雪也抬起了头,看向对方的两人。

  当看到范洪学时,特别是看到范洪学的穿着打扮和擦桌子的认真样子时,脸上露出一丝的不屑。

  郝好和范洪学坐下不久,调解中心的调解人员就到了。

  调解中心派出一名法官来作为主持人,再加上另外2名人民调解员,由三人共同组织这次调解。

  ——————

  “双方都到了吗?范洪学?”主持调解的法官是位中年女性,微微有些发福的体型,却无法掩饰那干练而又强势的性格。

  “到,到了。”范洪学刻意的放低了声音,让人看上去这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年轻人。

  法官看了他一眼,目光转向了那群女子军团:“贾雪到了没有?”

  “到了。”贾雪抬了一下头,回答了一下,又低下头看着手机。

  郝好撇了撇嘴,现在虽然是调解,但主持的也是法官,这个时候还玩手机,也太不把法官当干部了。

  “范洪学与贾雪离婚一案,根据法律规定,由本中心主持调解,双方是否同意调解?”

  “同意”“同意”,范洪学和贾雪几乎同时答到。

  “既然双方都同意调解,那就各自说说吧,范洪学先说。”

  “我坚持离婚。”范洪学简单地表了个态。

  “说说理由。”法官说道。

  “我,能不能让律师说?”范洪学有些“胆怯”的看了一眼法官。

  “你自己的事,自己说。”法官的声音有些大。

  “哦,我,我和贾雪认识时间很短,结婚时间也短。而且从结婚第二天就分居了,”说道这里时,范洪学偷偷看了一眼贾雪,一幅不敢说下去的样子,“她经常回来很晚甚至夜不归宿,还和我爸妈经常吵架,……”

  贾雪此时已经不再看手机了,她惊讶的看着范洪学,满脸的不可思议,红红地嘴唇紧紧的闭着。

  “为了让我结婚,家里还给对方十几的彩礼,为此家里背了一身的债,……”范洪学低着头,继续述说着。

  “姓范的,你说话亏心吗?”贾雪终于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打断了范洪学的话。

  “贾女士,请让我的委托人说完,你有什么话,等会儿有机会说。”郝好不等法官说话,果断发言。

  要知道,在离婚调解时,律师是很难插上话的。郝好如果不抓住机会发言,那就真成了庙里的菩萨,这会让当事人不满意的,仅仅是为了刷存在感,他也得适时发言。

  女法官看了一眼郝好,该说的都被这个年轻的律师说完了,她也不想再说什么了。

  贾雪瞪了一眼郝好,但没有再说话了。

  “我要求离婚,并且要求对方退还我们支付的彩礼。”范洪学的话说完了,他用手擦了一下额头的汗。

  在旁边的郝好看和很清楚,范洪学手里一直放着一张叠得很小的纸巾,而且他的额头上除了有些发亮外,根本就没有什么汗。

  “贾雪,说说你的意见。”女法官转头看向贾雪。

  此时的贾雪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那种淡定,不是气的还是怎么的,脸色有些仓白,说话也有些激动:

  “离婚我同意,彩礼我不同意退。”

  “凭什么要离婚啊,还想要彩礼,我们家小雪白被你给睡了?”说话的是一位40多岁的大姐,这些结过婚特别是生过孩子的农村妇女说起话来真是没有任何的顾忌。

  “还不知道都和谁睡过呢。”范洪学低声的嘟囔了一句,坐在旁边的郝好给听了个一清二楚,他扭头看了一眼范洪学。范洪学为什么说这样的话?有什么目的吗?这些话,可不在之前双方确定的应对策略之中。

  范洪学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给了郝好一个歉意的微笑。

  郝好没有说什么,范洪学是自己的当事人,任何时候都不能质疑他,他也是能疑问埋在了心底。

  听到范洪学话的,并不只是郝好一个人,刚才说话的那位大姐,耳朵绝对比兔子还灵,“你说我们家小雪都和谁睡,除了你这个王*八*蛋,还能有谁。”

  “都和谁睡过,她自己最清楚了。”范洪学这次不再嘟囔了,声音提高了不少。不仅贾雪听得清清楚楚,就连调解的法官也都听的一清二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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