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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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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何其艰难,活着已是不易。

  生病更是想也不愿想的事儿,有了病看不起大夫的比比皆是。

  小病靠捱,大病等死。

  这就是穷苦老百姓的生活常态,在这里,一个孩子从出生到长大成人,实属不易。

  孩子不容易,大人也不容易,整个大明朝其实都挺不容易的。

  边关并不太平,国内也不是四海升平,占山为王的匪类比比皆是。

  像一只只跳蚤一样藏在深山老林里面,逍遥法外,作威作……

  好吧,并没有,电视剧里面那种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场景都是想象和艺术加工。

  实际情况是,这些匪类还得自己开垦土地,在贫瘠的土壤上面种植几株可怜巴巴的麦苗苗。

  眼巴巴地等着它们秋天长成收获一点儿填肚子的粮食。

  他们也没有锋利的钢刀,有的只是削尖了的木棍子。

  最厉害的武器是匪头手里的那把大铡刀,但没人愿意去拿它,就连匪头都把它扔在那儿轧草。

  太沉了!

  这里是一座不知名的小匪寨,破破烂烂的屋子,加上几十个以家庭为单位的匪徒,便组成了如此一个可笑的匪窝。

  这一天,这里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名老道,一个是个独眼龙。

  匪头带着全寨的男人一起上去打劫,然后就光溜溜地被扔了回来。

  所有的人睁着惊恐的眼睛看着那个以一挑二十的独眼龙,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老道这时候笑眯眯地走出来了,道:“各位,贫道云中子,幸会啊!”

  刘璋也在说幸会,却是和一个比他大了两岁的孩子说。

  这是他娘那边,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外甥女家的谁谁谁?

  哎呀!

  管他呢,爱谁谁,反正这闺女长得粉雕玉琢的,是个美人坯子,看着好看就得了呗!

  “幸会!幸会!”

  刘璋伸咸猪手使劲儿摇晃人家的小手手,吓得人家闺女用劲儿抽回去,躲到了母亲后面不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我这闺女就是害羞!”

  孩儿他妈笑着打圆场,芸娘面上笑呵呵地道:“不是,我家璋儿没规矩,吓着孩子了。”

  “哎呀!大奶奶说的哪里话!”

  两个大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甚欢,刘璋继续腆着脸往人家跟前凑。

  “你想不想看小鸡仔儿啊?我房里有七只呢!还有一只花猫,它每天都不着家,总也看不见它!”

  女孩儿看着他不说话,刘璋继续邀请,“我家还有很多好吃的!有一种叫蛋糕的东西又甜又软。”

  他在这儿喋喋不休的样子,终于起了点作用,闺女她娘发话了,“墨儿,跟小弟弟一起去玩吧。”

  “娘,我怕~”

  “怕啥?”

  对啊!怕啥子!我又不咬人!

  刘璋呲着一口小白牙,努力做出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来。

  女孩儿看着他的样子,更害怕了,往后蹭了两步。

  “呃……”

  刘璋收敛脸上僵硬的笑,转身跑了出去,一溜烟地跑去厨房,要过来一个蛋糕端着又跑回来了。

  进了会客厅,端着往这边走,芸娘看见了,笑着说:“这孩子就是个贪吃的年纪,正好,他把蛋糕拿过来了,妹子你就尝尝吧,这可是稀罕物,外面买不到的。”

  事实再次证明,蛋糕这个东西是笼络女生的大杀器,不论年岁大小,只要尝过蛋糕的味道就会欲罢不能。

  小女孩儿终于放下了隔阂,跟着刘璋一起跑去看小鸡仔儿。

  “你看见它们一定会喜欢的!毛绒绒胖乎乎的。”

  说着话推开门就看见一只大花猫趴在盒子上往里面探爪子,刘璋嗷呜一嗓子,“啊!阿花,你个死猫你干了什么!”

  阿花吓了一跳,喵呜一声往外面跑去,刘璋飞起一脚没踹到,气的赶紧跑去看。

  发现七只小鸡活的好好的,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在另一个屋子里忙活的春杏跑了过来,嘴里喊着怎么了,怎么了。

  刘璋没好气地说:“我让你看着鸡雏,你跑哪儿去啦?阿花差点吃了它们!”

  “阿花?”

  春杏不解道:“我把屋门关死了的啊,它怎么进来的?”

  该死的妖猫,成了精真是防不设防啊!

  刘璋挥挥手,道:“算了,你忙你的吧。”

  “哦。”

  春杏看看旁边站着的小女孩儿问:“这是谁啊?”

  “她是今天来做客的客人。”

  春杏再次哦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刘璋笑呵呵地陪小女孩儿玩,眼睛一直在看她的脑后。

  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一轮光晕一直在女孩儿的脑后浮现。

  五彩的,这是什么?头一次见啊?

  这时候,门外爬进来一头讨人厌的熊,一路轻车熟路地走向刘璋的屋子,推门就进。

  小女孩儿的注意力完全被它吸引了,睁大了眼睛看着这只萌物。

  刘璋态度恶劣地说:“你来干嘛?”

  熊猫嗷呜一声,主动走到女孩儿身前,伸爪子要抱抱。

  女孩儿一点也不畏惧地反手抱住它,把脸埋到柔软的毛发里面蹭啊蹭~

  刘璋不说话了,一脸惊奇地看着这两货抱在一起,看着熊猫伸爪子抚摸女孩儿的后脑,那轮五彩的光晕在慢慢消失。

  这是怎么回事?

  等到那轮光晕彻底消失之后,女孩儿伸了个哈欠,一脸困倦地睡着了。

  “啥情况?”

  刘璋问道。

  熊猫白了他一眼,示意他帮忙把人放到床上睡觉去。

  把人放好了,刘璋一脸好奇地看着熊猫。

  熊猫走到他平时练字的土盘前面,拿起木棍来,开始写字。

  刘璋忙凑过来,咦了一声,“你还会写字啊?”

  熊猫不理他,继续写:“那女孩儿灵光未敛,容易招鬼。”

  “哦,我说那五彩光晕是什么呢……欸!灵光都是五彩的吗?”

  熊猫写了两字:“累了!”

  随手把木棍扔掉了。

  刘璋眼角抽抽,拿这只熊猫一点儿招没有。

  “算了,算了,你不想说,那就可以走了。”

  熊猫却是一屁股歪在床头,摆出一副不走了的样子。

  “欸!你干嘛?”

  熊猫不理他,由坐改躺,挨着女孩儿一起睡了起来。

  刘璋咬咬牙,转身出去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刘小皮这里,夫妻俩在一处说话。

  听说马秀才的真实身份,青鸢不无担心地道:“咱们这么干,算不算犯法啊?”

  “犯什么法,我们给他工钱了啊?”

  青鸢道:“可是,那可是秀才公啊,哪有人雇秀才公干活的?”

  刘小皮满不在乎道:“放宽心,他你也见过了,是那种迂腐的腐儒吗?”

  “我还真没见过他这种腐儒,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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