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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禁和张裔对视一眼,有些贪婪地轻声道:“要真是这样,唐王不仅不会怪罪我们,恐怕还得奖励我们,升我们的官!”
张裔也两眼放光道:“升官我倒不指望,能官复原职依旧做太守,就好了,奖励肯定是少不了的。”
郑度道:“二位说得没错,不过这事得快,别等王嵩大军到了,那效果就差很多了,毕竟现在干,是主动投效;等王嵩大军来了,那就是被逼投效,性质就不一样了。”
扶禁又道:“要不要联络一下吴兰一起行动?“
郑度连忙道:“不可不可!这天大的功劳,何必再分给他人?再说,吴兰可是刘焉老主公的至交好友,我们去联络他,万一他犯傻,打草惊蛇,让庞统和刘循跑了怎么办?”
郑度顿了一下又道:“我们三人的军队加在一起,有四万多人,吴兰,刘循和庞统三人,加在一起也才三万人。我们突然发动,以众击寡,打他一个措手不及,拿下他们三人易如反掌。”
张裔和扶禁都觉得有理,当即决定下半夜三支军队同时发动,一起攻打庞统和刘循的中军帐。
接着,三人又就一些细节问题做了一番详细的讨论和安排。
为了迷惑可能存在的密探,郑度和扶禁都假装醉酒,让士兵抬着回到自己的军营。却在回营之后暗中召集心腹到帐中议事。
庞统见刘循没有采纳自己的意见,心中很是不安。便让心腹亲卫严密关注各领兵大将的行为举止,随时向自己报告。
天黑后不久,有放出去哨探的亲卫前来报告道:“禀告军师大人,扶禁和郑度在张裔帐中饮酒大醉,均是由其亲卫抬着回到各自营地。”
庞统心中一惊,忙又问道:“你确定是两人全醉,醉到要抬着回军营?”
亲卫统领道:“我亲眼所见,千真万确!”
庞统惊呼一声:“坏了,快叫刘循和吴兰两位将军秘密前来议事,就说是十万火急!且不可声张!”
少倾,刘循和吴兰匆匆赶到庞统帐中,惊问有何要事。
庞统道:“刚才我手下亲卫亲眼看到扶禁和郑度被人从张裔帐中抬出,说是饮酒大醉,不省人事。”
吴兰道:“军中虽然禁酒,但从来只是针对普通士兵,统兵大将饮酒都是常事,这不足为奇啊?”
庞统道:“疑点很多:
其一,据我平日观察,他们三人之中,只有扶禁和张裔好酒,郑度几乎从不饮酒;
其二,张裔好酒,却酒量不行,与扶禁拼酒,每次先倒下的都是张裔,而扶禁很少喝醉;
其三,扶禁和张裔饮酒,从来都是饮到半夜,今天天才刚黑,扶禁就大醉得需要让人抬回各自营地,很不寻常;
其四,今天刚接到孟达、杨怀投敌的消息,三人身为统兵大将,应该是赶紧安抚军心,怎么有心情在一起饮酒呢?”
“这个,会不会另有隐情?”刘循有些不愿相信手下大将会有异心。
庞统道:“我说的四点,如果只是单独来看,并无太大破绽,但连在一起,却不会有这么多巧合。而其中最大的破绽,便是郑度是一个非常冷静的谋士型将领,几乎从不饮酒,更不会在今天这种时候饮酒!”
吴兰和刘循仍旧半信半疑。
庞统见状很是无奈,只好退而求其次道:“兵法云,未料胜而先料败!这种事,宜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今夜做好埋伏,若安然无事,就当是一次军演训练,若是真有其事,或可保我三人性命!”
刘循、吴兰一想也对,就权当是一次防夜袭的训练军演,以防万一,也是不错。
于是,两人便在庞统的授意下各自回营秘密准备。
巴蜀天气湿润,多浓雾。四更时分,浓雾又起,遮天蔽地。
扶禁、张裔和郑度三人各领本部人马,借着浓雾的掩护悄悄地靠近了庞统和刘循的中军营地。
中军非常安静,看起来一切正常,除了少数几个走动的巡哨,似乎大家都睡得很沉。
太安静了!
郑度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安,低声对身边的扶禁道:“中军的守备怎么这么松懈?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扶禁轻笑了一声,也低声道:“中军身处大营的中心位置,有我等在外围拱卫,江州的法正又被打得抬不起头来,刘循不用担心被袭营,自然会安逸一些。”
郑度还是有些不放心,对扶禁道:“庞士元多智,你说他会不会有所查觉?”
扶禁道:“不可能,我们是今天晚上才做的决定,消息不可能传出去。”
张裔道:“我们在一个时辰之前,才向手下将士通知此事,就算有人泄密,庞统也来不及做出安排。何况,这一个时辰内,我们一直在暗中关注中军的情况,中军一直很安静,并没有发现任何兵力的调动情况。”
郑度松了口气,说道:“应该是我想多了。既然如此,那就按计划行事吧!”
扶禁和张裔点了点头,各自回到自己的军队中,发一声喊,一齐挥军杀入。
中军守军“猝不及防“,被突袭之下四散逃亡,少数前来阻挡的刘循亲卫,也被郑度带人杀散。
扶禁和张裔带兵长驱直入,杀散守军,将庞统和刘循这两顶相邻的大帐篷团团围住。
“报将军,刘循帐中无人,而庞统帐中亮着灯,可能刘循与庞统在一起。我等按将军吩咐,没有冒犯庞统的营帐。”手下将校向扶禁禀报道。
要有“礼貌”地生擒庞统:做事留一线,今后好相见!
这也是扶禁三人商量好的,毕竟像庞统这种人才,万一被擒之后投降了王嵩,那地位肯定在扶禁他们三人之上,说不定一转眼就又成了他们三人的上级。
因此,扶禁他们三人可不敢得罪了庞统,就算是俘获,也是要“温温柔柔”地俘获。
扶禁和张裔在庞统帐外齐声叫道:“末将扶禁(张裔)前来拜见庞军师!”
连叫三声,里面没有回应,扶禁和张裔掀帘而入,但见大帐之中灯火通明,帐中两人背对帐门而坐,从身材和衣着看,依稀正是庞统和刘循模样。
扶禁心中疑虑,走近仔细看了看,竟是两个草人!
扶禁和张裔大惊,让扶禁和张裔更加心惊的是两个草人手中各拿着一张绢布,一张写着“你中计了”;另一张写着“狗贼受死”!
“不好,中计了,快撤!”两人几乎同时大叫着往帐外跑去。
但是,还是迟了,一阵“嗖嗖嗖”的声响传来,数十只火箭射在帐篷上,浸了火油的帐篷立即燃起了大火,又点燃了帐篷内的火油等引火之物。
扶禁和张裔看到帐内起火,连忙冒着大火往外冲去,刚跑到帐门口时,迎面一军冲来,上千人对着帐篷位置就是一顿攒射。
扶禁才离火场,便已经被射成了刺猬。
张裔侥幸逃得性命,混在军中向营外逃窜。
就在此时,四面呐喊之声响起,庞统安排的伏兵齐出,将无人指挥的扶禁和张裔的人马杀得人仰马翻,四散奔逃。
侥幸逃得一命的郑度和张裔,乘乱领军向武隆山方向逃窜,扶禁的残部也紧跟着郑度的军队向山中逃去。
庞统和刘循带兵随后掩杀,紧追不舍。郑度的军队及扶禁张裔的残兵,乱糟糟加在一起虽然还有近三万多人,却毫无建制,全成了一群乌合之众,被庞统刘循的万余人马,追在后面大砍大杀,死伤惨重。
郑度和张裔逃出了约十里左右,被一支军队拦住了去路,当中一员大将横刀立马,正是吴兰!
“庞军师让我在此恭候多时了,两位将军何不下马受降?”吴兰大声喝道。
张裔自恃其勇,策马直冲吴兰。
吴兰早有准备,一挥手,身后弓弩齐发,张裔死于乱箭之下。
郑度知道此时投降也难逃一死,又见吴兰的军队才数千人马,遂对身后将士大叫道:“兄弟们,投降只能是死路一条。我们人多,杀出去,投唐王!”
身后的士兵一齐大喊:“杀出去,投唐王!”
说到唐王,这些溃兵们仿佛突然间看到了隧道尽头的光亮一般,都觉得自己有了主心骨,有了灵魂。士气又回到了这些溃兵身上,所有人都不停地高喊着:“杀出去!投唐王……杀出去!投唐王……”
一时之间,竟是气势如虹。将吴兰的近万军队冲得七零八落。
吴兰当道列阵,本来就是犯了“归师勿竭”的兵法大忌!因此,反被急红了眼的一群溃兵给杀得大败。
不过,郑度本身是一个文人,不通武艺,乱军之中遇上吴兰,被吴兰一刀枭首,死于马下。
其余的溃兵,在郑度手下校尉的带领下逃入山中,后来辗转去投奔王嵩的约有一万五千左右,其余全部逃散。
内讧已平,庞统和刘循大获全胜!
可是庞统和刘循却高兴不起来,反而感到有些绝望了。
庞统和刘循虽然在叛军内江中获胜,但叛军的兵力因内讧而减少了一半多,仅剩三万余人,而且士气非常低糜。
这个时候,不要说进攻江州了,不被江州歼灭就是好的了。
现在该何去何从?
留在这里肯定是等死,得赶紧跑路啊!刘循和吴兰心急如焚,都来找庞统商讨对策。
庞统默然无语,良久,才叹息一声道:“我早料到他们三人必反,若刘将军听我劝告,先动手除掉了这三人,怎会是现在这个局面?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事到如今,再来找我,我又还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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