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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肺结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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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英国公张溶接到家奴的禀报——小公子被留在了庄里,说是要与石台庄的施庄主秉烛夜谈。对于张溶只是轻了一声,然后便继续看起他的书来。只不过,他并不知道,他那个孙子正在经历着什么。

  “治病?”

  诧异的看着施奕文,张维良不解的问道。

  “你能治好我的病?”

  盯着施奕文,张维良的语气中带着怀疑,作为国公府的继承人,自从患上肺痨起,不知找到过多少名医,试过多少方子,可是最后除了勉强维持性命,病情仍然不断的加重。

  他能治?

  当真以为我是三岁小儿吗?

  “不一定能除根,但总好过这么扛着,你自己决定。”

  看着张维良,施奕文认真的说道。

  两人刚见面的时候,见他又是咳,又是拿手帕的样子,就觉得他可能是肺结核,然后稍微一问,就从他口中知道,他已经得了几年的肺痨。“你真能治好?”

  面对这样并不确定的回答,张维良反倒又一次涌现出一丝希望,但凡病人都是如此,病急乱投医,最害怕的和最渴望的都是希望。

  面对满怀希望的张维良,施奕文点点头,然后又说道。

  “总有一些把握吧。”

  所谓的把握其实就是链霉素而已,结核病是一种可怕的致死性疾病,更加可怕的是它的传染性,在链霉素发明之前得到结核病就相当于患上了绝症,各个国家都有各种奇怪的治疗方法,中国就有吃血馒头抗结核的文学描述,当然这种方法肯定是残忍而无效的。

  不过,因为链霉素的耳毒性和肾毒性限制了其使用,所以逐渐被其兄弟药物丁胺卡那霉素所取代,只有在少数情况下使用。而且在空间的药店里并没有链霉素,不过倒是有一些丁胺卡那霉素。

  “要试试吗?”

  面对施奕文的询问,张维良自然不会拒绝。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在张维良看来简单就像是做梦一样,他眼巴巴的看着施奕文是怎么拿出的一个装着药水的“皮囊”,而且那个皮囊也是透明的,然后用透明的细管接连着“皮囊”,再然后扎进他的体内。

  药水,就这样被注入身体里。

  看着中间那个指粗的透明小管中,药水像水滴似的一滴滴的落下,张维良只觉得这一切是那么的匪夷所思。

  装药水的瓶子居然是“皮囊”,“皮囊”还是透明的,那是什么东西制的?

  原本的张维良还想再问上几句,但是最后他还是放弃了。

  为啥?

  这年月谁没有秘方?指不定这种“皮囊”就是人家的秘方,现在人家拿出这样秘方来治自己,那自然就不能开口询问,

  张维良没问,施奕文当然也没说,在接下来的几天中,每天除了吊水之外,对于他在庄子里倒也悠闲,看书、治病,甚至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咳嗽越来越少了,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多年来不曾安稳睡过的他,在睡了一个安稳觉之后,又一次醒来时,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张维良突然意识到身体似乎已经完全好了。

  上一次睡得这么踏实没有在睡梦中咳醒是什么时候?

  甚至就在几天前,在起床后还会剧烈的咳嗽着,喘着粗气,但是现在呢?

  “难道他治好了我的病!”

  对于张维良来说,他想到不是施奕文治好了肺痨,而是他治好了自己,这才是最重要的。

  这个恩情算是欠下了!

  大恩不言谢,说了反而虚情假意,心下默默的记下这个恩情,张维良起床后,就问贴身的家奴。

  “施庄主呢?”

  “这两天他一直在后院忙活着,说是在制什么沙盘”。

  到了后院,张维良就看到在柴棚里忙活着的施奕文,在他的面前是一个大型的沙盘,作为勋臣子弟尽管因为身体原因没有入学习兵,但是对于沙盘张维良并不陌生,但是在他看来,那些沙盘显然不能与这个相比,这个沙盘相当精细,其中不仅砌有山岭、丘陵、城池等,而且还用颜色模拟河流、谷地。

  “致远,这是?”

  打量着沙盘上的形态,张维良惊讶道。

  “这是京城!”

  说出这句话后,张维良立即说道。

  “致远,快点把这个毁掉,要不然肯定给你惹出大祸来!”

  看着张维良,施奕文不解道。

  “益仁这是什么意思?”

  “致辞,京城是天下中枢所在,你私自制立沙盘,传出去必定会被人弹劾,到时候,只怕会引火烧身。”

  “弹劾……”

  施奕文的脑海中自然浮现出那明朝的那些沽名钓誉的言官,没想到一个沙盘也会带来麻烦的他冷笑道。

  “就是一群只会放嘴炮的沽名钓誉之徒罢了。”

  在施奕文看来,毁掉明朝或许有江南士绅集团的责任,但是由都察院御史和六科给事中组成的“言官”,才是毁掉大明的罪魁祸首。那些人品级不大,权力不小,上至国家大事小到市井传闻,大到皇帝小到草民,看不惯就上朝奏报。言官只负责上书,对与错由皇帝自己判断,错了也不用负责任。

  尤其是在他们卷入党争后,从所谓的“监督者”蜕变为无良知的喷子。言官参与党争,将严肃的政治生活演化成一场场闹剧,是明朝灭亡的主要原因之一。

  “呃……”

  惊讶的看着施奕文,本身就是身受言官“之害”的张维良惊讶道。

  “致远,你这样的话传出去,恐怕必定会成为一古言官之敌的。”

  “那又如何?况且你会说出去吗?”

  施奕文笑了笑,心知张家与言官可谓是“誓不两立”的他,倒不担心张维良把自己的话传出去,而且,现在他们都有共同的利益。

  “益仁这两天感觉如何?”

  见他没有像刚见面时那样咳嗽,心底感叹着现代药物在古人身上的效果之快的同时,施奕文又直接岔开话题说道。

  “要是感觉好了,咱们就去一趟门头沟那边,你看这……”

  指着沙盘上的山岭,施奕文笑道。

  “煤矿建在这里,路沿着山谷从这里出山,需要沿山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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