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父见陆母的话惹怒了谢禾舞,连忙打圆场:“您误会了,我妻子情绪太激动了,词不达意,她的意思是,当初她不该拦着景桓和您妹妹在一起。
景桓对您妹妹用情太深,才会在工作中出事,现在甚至连求生欲都没了,足以可见,景桓对您妹妹用情至深。
还请您看在我儿子对您妹妹这份至真至纯的感情上,请您妹妹帮帮景桓。”
以他的身份地位,可以对谢禾舞如此客气,算是把姿态放到了最低。
他态度这样诚恳,陆景桓又确实是因公负伤,是英雄,谢禾舞也不好意思做的太过分,也缓和了声音:“我不是故意刁难你们,刚刚我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都是实情。
我妹妹确实高烧不退,她这种情况,不适合去照顾你们儿子。
先不说我妹妹的身体是否承受的了,单说她生病了,身上或许带着细菌或是病毒,而你儿子刚做完手术。
你儿子的身体状况,适合和一个病人共处一室吗?
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姐……”顾意满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你出来干什么?”谢禾舞不满的说:“着了风,烧的更厉害了怎么办?”
“我没事,我和陆叔叔说几句话,”顾意满走到她身边,看着陆父说:“我姐姐说得对,我高烧不退,景桓刚做完手术,我去和景桓共处一室,或许会对景桓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陆父想说话,顾意满打断了他:“陆叔叔,您看这样好不好?您把手机交给我,我给您录一段话,您把手机放进无菌袋子里,放在景桓耳边,循环播放,等我退烧了,我再去看他。”
陆父迟疑了下,点头:“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在录音中告诉景桓,因为你发烧了,所以才没办法去看望他。”
他儿子如果能在昏迷中听到顾意满的声音,知道顾意满生病了,以他儿子对顾意满的心意,或许会努力的醒过来,看望顾意满。
“好,”顾意满点头:“我会告诉他。”
“您二位稍等。”顾意满和谢禾舞、迟皎皎回到了房间,把陆父两人关在了门外。
陆母站在门外,泪流不止,喃喃说:“我养了他二十多年,到头来,却不如一个他认识没多久的小姑娘……”
“不是这个道理,”陆父叹了口气:“你不但有儿子,你还有我,景桓是你儿子,可他也需要有他的另一半。”
他握住陆母的手:“儿子养大了,会有他的爱人、他的儿女、他的家庭,永远能陪伴你的,是我。
他要是长大了,还什么都听你的,事事都把你放在第一位,他会娶不到老婆的。
就像我,如果我事事把我爸妈放在第一位,什么都听我妈的,你还会嫁给我吗?”
陆母问自己,会吗?
应该……不会吧?
离开从小养育自己的家,嫁给另一个男人,不就是想和那个男人组成属于自己的家吗?
那个男人心里最重要的是父母,什么都听父母的,日子还这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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