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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传二 一切那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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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两人亲事的讨论,哪有在女儿家面前说这些的。

  “哎呀!爹~不理你们了!”

  邖轻语一跺脚,抱起木盆,风一样的跑了回去。

  留下三个大男人一阵大笑。

  “邖丰啊,我觉得你刚才说的有道理,这两个孩子都大了,这亲事,我们抓紧给操办,操办也是极好的啊。你说我这岁数,陪不了这孩子几年,这要没有了野狼的照看,其他混混就像是一群瑟瑟发抖的鹌鹑。

  “全部蹲下!”

  迟青山大吼一声,就像在捉拿罪犯时一样。

  他们畏惧的看着就像一个凶神的迟青山,情不自禁的全部按照迟青山的话,蹲了下去。

  “把钱拿来。”

  迟青山冷着脸说道。

  酒馆里的混混纷纷把自己囊中的钱财拿出来,大牛和李豹兴奋的拿着一个布袋将这些钱财都装了进去。

  李豹用手垫了一掂,分量很足,比他们的货钱多了一倍。

  他心中得意的笑着,没想到他们有一天居然会把香狐酒馆给打劫了。

  这时迟青山的头又疼了起来,不禁皱起眉头,双手捂着脑袋,不同的记忆碎片就像两条并行的列车撞到一起,他的头都要炸了。

  李豹一直留意着迟青山,他马上发现了迟青山的不适,这时候迟青山要是在晕倒,那他们可就惨了。

  他马上抱住了迟青山,大声喊道:“青山!你别动怒,这些人是无辜的,你放过他们吧,他们把钱都给咱们了,你别生气。”

  说罢,他一脚踢向正在啃着烧鸡的大牛。

  “快过来劝劝青山!”

  大牛不明所以,满不在乎的说道:“你拦着青山干啥,挨顿揍青山就消气了,你不知道,青山气性是真大,你不让他发出来真不行!上次我俩去打猎,那熊瞎子没钻套,青山一气之下,冲出去,生生把熊瞎子给打死了!”

  大牛不知道情况,还在胡吹法螺,但是有之前的凶威在前,居然大部分人都信了。

  他还在绘声绘色的白活,却把李豹气得够呛。

  这时候迟青山的头更疼了,各种纷繁复杂的记忆,混合在一起,让他忍不住大吼一声。

  这一吼,再加上刚才大牛的描述,彻底吓破了小混混的胆,全都吓得跪在地上,开始求饶,更有甚者将藏在鞋底的私房钱都拿了出来。

  这倒是李豹意想不到的。

  大牛虽然迟顿,这下也看出迟青山的不对,赶紧将手里的烧鸡扔了,上前抱住了迟青山,就往酒馆大门走去,边走还边说道:

  “好啦,好啦青山,咱们不生气,回家,回家。”

  李豹一边留意着酒馆中小混混反应,一边暗中催促大牛赶紧走。

  二人紧张万分的把迟青山放上牛车,便使劲抽起老牛的屁股,一溜烟的往城外跑,出了城就安全了。

  迟青山已经忘记自己是怎么被二人带回了家,他的内心的震撼久久不能平息,他穿越了,小说中的情节一旦发生在自己身上,真的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

  原来当时直升飞机被飓风袭击出现了故障,在坠毁的刹那,他感觉仿佛在乌云中看到有一个黑洞,将他的灵魂吸了进来。

  与此同时,这个世界的迟青山正和大牛,李豹赶着牛车去城里卖上次打猎的收获,一牛车兽皮,哪知在桥上遇到一阵平地狂风,牛车倾翻,迟青山掉落桥下,摔没了气息。

  李豹和大牛将他放在牛车上后,他又恢复了气息,只是没有清醒,二人便继续去卖兽皮。

  当迟青山在牛车上睁开眼时,迟青山完成了穿越,当时两个记忆还有些冲突,所以迟青山是凭着特种兵的本能,将小混混打倒,随后记忆冲突他也晕倒了,直到现在他才将所有记忆完全融合。

  这里和地球完全不同,这里是武功,修真,神仙,妖魔的世界。

  这里也和地球一样,生存下去就是弱肉强食。

  迟青山是山区齐家村的一名猎户,今年20岁,身体矫健,是整个村中最棒的小伙,李豹和大牛是他的好兄弟。

  前几年林子中闹凶兽,他爹仗着身手好,一去不返,他娘守了一年,也随人走了,只剩下他和爷爷相依为命。

  不过他爹在死前还给他定下一个娃娃亲,那天他去卖皮子,就是为了回去娶媳妇用。

  总算理清了所有事情,迟青山坐起来,发现还是在那个简陋但干净的土房中。房间外有劈柴的声音,应该是爷爷正在劈柴做饭。

  他的爷爷叫迟远,也是齐家村的老猎户,他们齐家村本来与世无争,虽然每年的粮食交税、交租去了大半,但是至少还能养活人。

  “爷,你别弄,我来。”

  迟青山坚持着想要爬起来,只是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这时木门推了开来。

  出现的是一位只在电影中才能看到的粗布麻衣的古服丽人,她头带红巾,额前长发从中间分开各拉向耳边与两鬓相交,编成了两条辫子。

  手中捧着一个瓶子,脚踏草鞋,盈盈步了进来。

  “你叫谁爷呢?我可没那么老。”

  她样貌娟秀,身段苗条美好,水灵灵的眼睛瞄见迟青山目瞪口呆看着她,那女子莞尔一笑,艳光四射,一时间将迟青山迷的七荤八素。

  是邖轻语。

  他的未过门的媳妇。

  迟青山惊讶的叫道:“轻语?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你不想见我?”

  邖轻语拿她那会说话的大眼睛似嗔带笑的白了他一眼。然后在水瓶中给他倒处一碗水,递到他的面前。

  迟青山也是渴了,拿起碗咕噜咕噜的三两口就喝光了。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你咋来了,我爷呢?”

  “你还说呢,你说你非要跟人打架,还受伤,一直昏睡不醒,你爷就叫我过来帮着照顾你,他进山打猎去了。”

  迟青山一听爷爷去山里打猎,顿时就坐不住了,迟远已经六十多岁了,那还能打猎。

  由于刚刚融合两世为人的记忆,现在的迟青山同样对这个世界的亲人,朋友,有着厚厚的感情。

  邖轻语一见他要起来,赶紧将他按住。

  “放心吧,远爷爷没事的,他和我阿爹一起去的。”

  听她这么说迟青山才放下心来。

  邖轻语的父亲叫邖丰,同样是猎户,和迟青山的父亲是最好的朋友。和他一起进山,那就没有问题了。

  “那你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

  两个人的目光忽然接触到一起,奇妙的氛围,邖轻语脸色羞红,便跑了出去。

  在地球时,每天不是枯燥的训练就是在执行危险的任务,根本没有时间谈恋爱,甚至他都没有和女孩子接过吻,陪他最多的就是枪械刀具,那曾感受过如此的温柔。

  迟青山心中无尽的感叹与兴奋。

  整理好心情,他抛开乱七八糟的想法,试着爬了起来。

  钻出被子,才发觉自己穿的是怪模怪样的古代袍服,领子从脖子后沿左右绕到胸前,平行地垂直下来,下面穿的却是一条像围裙似的鼻犊短裤,难看死了。

  顺眼往外望去,一片葱绿,天空蓝得异乎寻常,冉冉飘舞的白云比绵花更纤柔整洁。

  迟青山心中一震,顿时升起一股怪异感觉,原来自己真的身处异世,地球怎么会有如此美丽的天空。

  外面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世界?他突然对这个世界有了强烈的好奇。

  他推门走出屋外,原来在一个幽静的小邖里,一道溪水绕屋后而来,流往邖外,右方溪流间隐有女子的歌声传来。

  左方是一片桑树林,似乎是个养蚕的地方。

  看来是邖轻语在唱歌,迟青山的心情好了起来,循着歌声寻去。

  邖轻语一身素白,她裙子拉高束在腰间,露出了裙内的薄汗巾和一对浑圆修长的美腿,正蹲在溪旁洗涤衣物和碗碟一类东西,神态闲适写意,还轻唱着不知名的小调。

  迟青山乍见春光,又看她眉目如画,好不容易按耐下的情意,又萌动起来。他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岂知脚步不稳,兼又踏在一块松动的石块处,一声惊呼,“咚”一声掉进溪水里。

  邖轻语大吃一惊,赶紧扑下水来扶他。

  迟青山刚从齐腰的水里钻了出来,邖轻语刚好赶到,挽起他的手,搭到自己香肩处。

  迟青山那享受过这种待遇,本来就没有多少力气的身体,彻底没了气力,于是干脆半挨半倚靠在她芳香的身体处。

  邖轻语哪想到这些,她惶恐关心地问着迟青山哪里摔坏了。

  迟青山这时只能感觉到一团柔软,也不回她的话,初时邖轻语以为他又摔坏了,但是胸部不断传来一阵阵酥麻的挤压感觉,明显是这个冤家在使坏。

  她脸颊绯红,恨不得将迟青山再一次扔进水里,但是又不舍得,只能用力的在他大腿出用力一拧。

  这时两人仍站在水中,浑身湿透,迟青山不打紧,可是邖轻语的衣衫单薄,衣服浸水后,线条尽显,反而更加诱惑,迟青山自然有了本能的反应,邖轻语这一用力拧他的大腿,迟青山吃痛之下扭动身体,邖轻语重心不稳,二人就双双相拥的倒在了小溪中。

  倒下的瞬间,双唇相接。

  河水清凉,脸颊滚烫。

  迟青山刚抱着邖轻语上岸,就碰到了从山上刚下来的迟远和邖丰。

  本来似火的激情,当头一盆凉水,迟青山就感觉自己瞬间耷拉了下来。

  这时候邖轻语也恢复了清醒,赶紧从迟青山的怀中逃了出来,紧抱着双臂,两个小脸蛋羞红的要滴出血来。

  迟青山毕竟是现代人的灵魂,再加上作为一代兵王,什么样的大场面没经历过,他立刻调整了情绪,自然而然的接过爷爷迟远手的的两只兔子。

  “刚才轻语妹妹在洗衣服,一不小心掉进河里,我想拦着,结果也被带了进去,也不知为何,这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

  邖丰本来一张铁青的脸终于缓和了一些,虽然知道这只是一个借口,但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往往一个这样的解释,就能够化解人们的情绪。

  迟远看到邖丰的脸色好了一些,心里才落了底,毕竟是自己的孙儿不对,真要是邖丰生气,他不说还得象征的敲打两下这个糊涂孙儿。

  在家里多好,没人发现,非要忍不住在河边做这种事情。

  迟远走过去故意一脚踹在了迟青山的屁股上,其实一点也不重,几乎是在扑打灰尘一般。

  “胡闹,在欺负轻语,我非给她准备一个藤条不可,让她抽打抽打你。”

  说完就一把拽过迟青山手里的兔子,生怕身子骨还不好的孙儿在累着。

  迟远踢了一脚,又如此说,邖丰也想,两个人马上就要成亲,就算有些亲密举动,也是在正常不过。想到这里,也就不在那么生气,便笑骂道。

  “臭小子!猴急猴急的,过几天就给你把亲事办了。”

  他这么一说,可把身后的邖轻语羞的够呛。

  本来还担心自己阿爹的责怪,哪成想画风突转,变成了是在入土之前,再能报上重孙子,那我真是死也安心了啊!”

  迟远慈祥的看着自己的孙儿,他心中唯一的牵挂。

  “远叔!你这是说啥呢!你老这身体,再活个二三十年都不是问题。要我说,等今年把这俩孩子的事办了,过两年再给你操办操办。”

  邖丰故意打趣着迟远,迟青山的父亲死后,邖丰就把迟远当亲生父亲一般照顾。

  “去!老大不小,还拿你叔寻开心。只要你不觉得不委屈了你家轻语就好,毕竟我家青山就自己一人,他爹他妈啊,唉。”

  “你这是说啥呢叔,迟青山这孩子是我一手看着长大的,小伙子现在打猎比我都厉害,轻语许给了他,我放心的很,哈哈!你就不用担心了,回去咱们就定日子!”

  听到邖丰说回去定日子,迟远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走路都轻快许多。

  “好,好,回去我就找徐瞎子,让他给掐算个好日子!”

  “哈哈哈,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女大不中留,越留越成仇啊!”

  邖丰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着迟青山,那样子就仿佛老丈人审视女婿一般。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回去以后,迟远让他重新躺在炕上,提着一只刚打的兔子就乐呵呵的出了家门。应该就是去找那徐瞎子算日子去了。

  迟青山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舒爽的趴在被窝里,暖暖和和的,他美滋滋的看着简陋但整洁的土房,想着等和邖轻语成亲了一定要盖个大房子,要让爷爷和轻语过上好日子。

  是的,他现在还没有那么多的远大志向。

  尽管穿越到了异世,但是这里的亲人温情,美艳娇妻,这些都是他从未体验过的幸福,如果这是梦,他都希望不要醒来了。

  他是孤儿。

  军队就是他的家,所以训练再苦他都不怕,任务在危险他都不怕,因为他没有牵挂。

  所以,这种温情一下子击中了他心中最柔软多情的部分。

  就让这温暖惬意的日子继续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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