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城王知道陶谦之名,却没有听说过刘备和吕布。陶谦过去在平定黄巾作乱时屡立战功,彭城王对陶谦略知一二,但此时,刘备和吕布还没有出道,彭城王自然不可能知道。
彭城王作不了家里的主,他对张昀所说将信将疑。
彭城王对张昀说:“昀儿所说,太过重大,因为事情还没有发生,我不能确定真假,但我会尽力支持昀儿开发微山湖荒地。昀儿,你先和王府主簿一起到微山湖畔考察情况,确定建房之所,由我王府主簿安排人替你把房子造好。荒地开发不能一蹴而就,需要逐步实施。房子造好后,你就可以与陈英完婚。今后再有计划,只管报告父王,父王一定尽力支持。”
张昀思考,不能说父王所说全无道理,上万亩荒地同时开发,所需人手实在太多,没有三年不可能开发完全。也罢,先造房子,在造房子的同时,把路修好。这两件事完成后,就可以从下邳搬过来住,到时再建炼炉也不迟。
张昀笑说:“多谢父王支持,明日一早我将和陈登大哥一起前往微山湖考察,回来后,告诉您方案。”
晚上,张昀陈登、陈英和彭城王、张昀妈妈、奶奶一起吃晚饭。
晚饭后,张昀和妈妈说话到很晚,才回房间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张昀、陈登和王府主簿一起前往微山湖畔。陈英和王氏留在王府。
沼泽遍地,荒草过半腰,到处有野兽出没。
一行人艰难行进到一条湍急河流边后,张昀等在一个高地上四下观察。
北侧,东侧都是荒山,道路不通。
在现代时,张昀知道这一带是钢厂和煤矿,但张昀不知道铁矿和煤矿的具体位置。张昀不是徐州人,即使是徐州人,由于古地貌和现代有天壤之别,也认不出来。
虽然不能确定铁矿和煤矿具体位置,但张昀能够确定在一万亩地范围内,必定会有铁矿和煤矿。反正这一带都是荒地,等房子造好后,可以安排人扩大范围探测,一旦发现,就不是赚钱的问题,而是实力就有了保障。
张昀和陈登及王府主簿商量建造房子及道路地点。
考察了多个点后,三人把建房地点确定在一个前有湖泊后有小山的高地上。
下午,张昀一行返回王府。
晚饭后,张昀陈登陈英主簿四人和彭城王商量建房办法。
彭城王看着张昀笑说:“你确定想把房子建在荒山野岭的?王府有的是房子,你完全可以住王府。”
张昀笑着摇头说:“将来的彭城,必将战火纷飞,是各路豪杰争夺要地。我也不想住荒山野岭,我只是想把那里建为据点,进可以增援彭城,退可以前往兖州。当徐州有事,父王您也有退避之所。”
彭城王重重叹气说:“难道大汉气数真的已尽?”
张昀笑说:“气息尚存,只是越来越微弱。大时代即将来临,我希望我们每个人都能平安无事。”
深夜,张昀房中,陈登、陈英和张昀坐榻上,王氏在一旁服侍。烛光摇曳,气氛略有些紧张。
陈英噘着嘴,酥胸起伏,她不想住荒山野岭,她想住彭城王府。
作为大族女孩享尽了荣华富贵,想住彭城王府也情有可愿。让她住荒山野岭,张昀也觉得过意不去。
张昀并没有责备陈英,陈登责备了几句。
张昀对陈英说:“英妹,我已经泄露了很多天机,徐州在九、十月份必将陷入战火,从今往后,徐州不再是安宁富庶之地,而是人间地狱。屠城之事时有发生,某些将军到这里来,会把这里所有城市内外能喘气的都屠杀掉。我张昀并不甘心屈服于命运,我不想在乱世成为别人的附庸。乱世之中,不是心地好就能生存,好人不长命,恶人却能夺天下。英妹,还请不要让我为难,我张昀不想看到你受委屈。婚姻不是我们俩的事情,而是两个家族。你假如不想跟我吃苦,我们之间的婚事可以就此中断。”
陈英的眼中流出泪水,看住张昀的眼睛,小声说:“怎么会这样?徐州一向和平,怎么可能将来会陷于战乱?黄巾贼寇不是由皇帝的军队剿灭的嘛?我们徐州豪强自己都能组建军队剿贼的呀!”
张昀摇头说:“黄巾作乱容易剿灭,朝廷动乱,谁都左右不了。不用多久,大汉就会国将不国,连皇帝都保不了命。”
陈登大惊说:“啊?朝廷不是好好的?难道有人会造反?”
张昀点头重重叹气说:“朝廷将会被各路豪杰把持,国将不国。算了,天机不能再予泄露,我希望我们能联合起来,想办法在乱世之中,能成为稳定大汉的中流砥柱。”
陈登点头说:“事情还没有发生,没有人敢于相信。”
张昀点头说:“离十月没有几个月,我们都能看到这一天的。”
陈登点头说:“我们怎么联合?”
张昀笑说:“您支持我开发微山湖荒地,在将来我会制造武器。”
陈登点头问:“制造环首刀?”
张昀笑说:“制造环首刀只是其一,为了能够与各路诸候对抗,我想制造更加厉害的武器。我们可以合作开发微山湖荒地,我制造了武器你可以协助我出售,我们利益分成。假如有可能,我们可以收拢难民,组建军队。”
陈登连连点头说:“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我相信只要我们兄弟联手,不管世间如何风云变幻,我们都能立于不败之地。为了加快微山湖荒地开发速度,我从家里抽调两千男僮交你安排。”
张昀笑说:“大哥,你帮我,就是帮你。我拥有了力量,你就拥有了力量。”
陈登说:“我们到小沛后,跟我父亲好好说一说,也让父亲做好应对乱世准备。”
陈英看着张昀的眼睛笑说:“我感觉您的心好大,您肯定有更远大志向,您虽然不说出来,但我能够感觉到。”
张昀迎视陈英的眼睛,笑说:“人活一世犹如白驹过溪转瞬即逝,寿命很短,这么短的生命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有的人犹如朝露,太阳一出来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生与死都没有人关注。有的人虽然如流星,只焕发短暂一瞬光芒,却让人久久难忘。还有人他的存在就是历史的一部分,几千年后人们仍然会津津乐道。”
陈英的眼睛发亮,笑说:“您想做最后一种人?”
张昀看陈登,笑说:“大哥,您说您想做哪种人?”
陈登和张昀四目相交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