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三次游戏的经验,王咤分析。
再次登陆的地点,很大可能是四臂白猿洞口旁边的密林。
四臂白猿丢了“破凡珠”,必定暴走。
这时进游戏,估计白猿会放弃对音乐的痴迷,直接把王咤这个“小偶像”做成烤串。
“百分百实感的游戏,跟玩命也没什么区别,保险起见,还是先消停几天再进游戏吧。”王咤摇了摇头,都升级得到的5点尾性都加到了敏捷上。
16点敏捷,相当于普通人的16倍,比四臂白猿的等级还要高,估计真的遇到四臂白猿,自己还有保命的机会。
拿出手机看了看,不到差13分钟下午5点。
如果打车去那家名“炼锋堂”的武器商行,在商行打烊之前能够赶到。
戴上口罩,坐轮椅出门。
走出胡同,在没人的地方,王咤在没人的地方,把轮椅收进储物格,摘下了口罩,深深吸了口气。
毫无疑问,脱尘珠给自已做了超级“PS”。
但是,如果自已婴儿时没有中毒,应该也是个帅哥。
毕竟,爸妈的优秀基因摆在那里。
“现在,恐怕我妈站在面前,也认不出我是谁了吧?”
王咤脱口说了一句,身体猛然一僵。
刚才晶亮的眼神,渐渐暗淡下来。
从杜建伟口中得知,舅妈这样对他,原来是王风暗中指使,想以此来压迫王咤,让他交出公章!
舅舅陈志山怕老婆,全由舅妈刘媛当家。
舅妈刘媛本就是个势力眼,再加上有王风暗中唆使,尖酸刻薄无所不用其极。
这些年妈妈那张雍容艳丽的脸,已经色泽暗淡、皱纹丛生,衰败得连普通妇女都不如。
插在兜里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
新星纪元开启,世界各地圣血觉醒者如潮如海,武器成了最大的需求。
武者分倔强青铜、秩序白银、荣耀黄金、尊贵铂金、永恒钻石、至尊星耀和最强王者七个大境界,底层的倔强青铜和秩序白银基数最大。
青铜武器,价格偏低,质地一般,一般就是好点的钢铁打造,一两千块就算不错。
黄金武器,虽然牛得多,却动辄10万一件,对普通家庭来说相当奢侈。
相对来说,万元均价的银武,承受度最高,购买基数最多,银武矿也成了比石油还要珍贵的财富。
新星纪元15年,即蓝星历52013年,也就是6年前。
身处在热带沙漠国度——“布卡里兹”,发现了目前为止,世界上最大的秘银矿“矾加达里斯银山”。
从而因“怀璧之罪”,引来各大强国的觊觎。
52014年,镇定安保集团受“布卡里兹”国王聘请,由王咤的叔叔、也就是王风的爸爸王守仁带领1500佣兵,去参加著名“布加达里斯银山守卫战”。
大战持续了近2年,52015年秋,最后决战。
王守仁假意收受侵略联盟的巨金,引众侵略者进入布加达里斯城,与布里卡兹守军,全歼侵略者。
但是,布卡里兹国王还没有来得及感谢,王守仁却没有听哥哥王敏德的命令,当场翻脸,一举占领了布加达里斯银山,想来个独吞成为最大赢家。
一手拿了侵略联盟的钱,一手拿着布卡里兹的钱,最后独吞银武矿。
王守仁此举,立刻引来世界公愤。
蓝星23国联合声明,派80万和平军进行正义之战。
王守仁被身边的银山烧红了眼,负死顽抗,终致镇定安保集团5800佣兵只剩下37人。
银山收缴被“正义”之师,合理瓜分。
镇定安保集团,被处罚金1万亿!
事后,王守仁声泪俱下,求哥哥王敏德救他一命。
弟弟出了这么大的事,王敏德也深感内疚,为了救王守仁、保住王家精英,他一人独撑后果。
他向世人公布,王守仁是完全是在服从自己命令,被持法队废去星耀至尊1段的修为。
他推荐王守仁做王家话事人,王守仁上任第一件事,就是将他逐出王家。
对弟弟的做法,王敏德觉得是苦肉计,并没有怀恨。
但是,王守仁却列出三条必杀令:
一、永不得独立门户,违者杀。
二、永不得接触安保一行,违者杀。
三、王家上下,所有人不得对王敏一家做任何援助,违者杀!
同时,王守仁暗中命儿子王风,无论如何抢回王咤手中的原始公章!
王敏德一家,身无分文,走投无路,只好寄身于王咤舅舅家。
但是,舅妈刘媛把他们一家看成丧门星,百般白眼,王咤不堪忍受,一气之下离家出走。
好久没有见妈妈了……
往事如刀,剜心窝肺,想起妈妈,王咤一转身,拦了一辆出租车。
径直奔向舅舅家,所在的竹语堂小区别墅。
舅舅陈志山原本不务正业,但是王咤的爸妈结婚后,王咤爸爸王敏德作为王家话事人的时候,帮他出钱开了家建材公司。
有了王家“镇定安保集团”的名声,很多客户倒贴上门,陈志山虽然经营头脑一般,也做得风声水起,没起年就攒下几千万家产。
在有名的竹语堂小区,拥有一套价值近千平的豪华别墅。
王咤和舅妈闹翻后,姐姐王妍也搬出了别墅。
现在,只有爸妈住在那里。
虽然舅舅收留了王咤一家,但是舅妈刘媛却一百个不愿意,整天冷嘲热讽,怪王敏德被逐出家门,让她们的建材业务受到了很大影响。
实际上,说是收留,却是王敏德承接了管理公司的事务,王敏德商海沉淫多年,就算没有王家的业务,也照样把建材公司做得红火起来,业绩甚至比原来还要好。
王咤的妈妈则让佣人一样做家务,整个大家子十几个人的煮饭、洗衣工作都由她负责。
除了管吃管住,舅舅和舅妈没有给他们发过一分钱工资。
相反,因为亲戚的原因,刘媛内心深处的尖薄刻薄,在王咤一家身上表现得更加肆无忌惮!
“咱们要不是亲戚,还有谁会收留你们!就是在街上乞讨,有王家的吩咐,也没人敢施舍你们一分钱,你们早就在街上饿死喂野狗了!我真是缺了八辈子德了,摊上你们这种亲戚!”
“不、不是你说要手洗的吗?”
还没到别墅门口,王咤就听到舅妈刘媛的骂声和妈妈无力地反驳。
“我说是手洗,你为什么用搓衣板?你知道我这件衣服多贵吗?搓衣板一磨,全都起毛了!”舅妈刘缓厉声喝斥,“你说你啊,白吃白喝都不省心,活着还有什么用啊?真是废物点心!”
野墅外院是一米多高的铁艺,王咤站在外面,里面的情景一览无遗。
舅妈刘媛衣着华贵,画着浓妆,正拿着一件湿漉漉的黑色礼服挥舞。
衣服带着水星,抽打到妈妈的脸上。
妈妈穿着粗布围裙,双手叠放在身上,不安地倒退了两步。
“对不起,我可以赔你!”
“赔,你赔得你起吗?真是丧门星,自打你们进了我家,我没一天舒坦过。”刘媛喊了一声,突然眼珠一转,“是不是那‘天杀的’暗地里给你钱了?”
“没有,”妈妈连忙摇头,知道刘媛所说的“天杀的”是哥哥陈志山:“我好几天没见到大哥了。”
“那你哪来的钱?前两天准备让给小花买猫粮的钱不见了,是不是你拿去了!”刘媛翻着眼皮,完全是看小偷的眼神,一面说着,突然伸手,去翻妈妈的口袋。
“刘媛!”妈妈面色一厉,抓住刘媛的手:“你说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能污蔑,我是绝不可能偷东西的!”
“怎么,你还牛起来了,我让你牛!”
刘媛骂了一声,扬起巴掌,向妈妈脸上扇去。
妈妈仰起脸,冷冷地注视着那只扇过来的手,不躲、不闪,甚至来眼皮都没有眨一眨。
这就是妈妈,现在的处境吗?
看来,我走了以后,刘媛果然更是变本加厉!
近在咫尺,看着妈妈受辱,王咤泪流满面,无尽悲怆上涌,身体如箭一般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