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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章 此界(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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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霄找到醇光时,醇光仍旧坐在洞中默默背书,他用一根树枝在地上写着字,看他笔法,或是早年随名家练字,看来他之前的主人真心对他还不错的,甚至近乎当儿子来养育了。

  “醇光,你的记忆当中,可有关于宫相呈的事情?”

  醇光想了一会,呆呆地点零头:“先生想要知道宫相呈的什么?”

  “有关宫相呈的一牵”

  “宫相呈......宫相呈在我的记忆当中,是个十分有魄力的人,但他在宴中的数年,行事却谨慎微,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他在入宴之前,有一名朋友名为孔静臣,孔静臣是个棋术甚至是战术大家,早年曾被数国延请为国师,身上杀伐之业甚重,因此孔静臣入宴虽晚,却比宫相呈走得更早。虽然孔静臣入宴之后,跟宫相呈也没有什么来往。”

  “但孔静臣离开之后就消失了,上地下,皆不见其踪迹。”

  宁霄道:“听起来,孔静臣此人对宫相呈有着莫大的影响。”

  “先生,孔静臣在入宴之前,与宫相呈过从甚密,再加上他人间蒸发一事,因此我才向先生多讲了一些他的事情。”

  “宫相呈在宴中表现平平,却有幸在宴中留了很多年,其实宫相呈原本离开的时间可能更晚,但是当时主人猜测,宫相呈入宴,可能本身就是孔静臣的计划,因此主神才令孔静臣早早离开。”

  “但是据我所知,宫相呈离开之后,并未与孔静臣见面。”

  “在宫相呈离开之后的很多年中,他除了与宫姓之人往来,几乎都是独来独往。至于后来鹿林迦修等人找到他,宫相呈也并未答应。”

  宁霄道:“但我刚刚在山上的井中,找到了一些自称是宫相呈的人记录的事情,其上称,他曾跟临凝等人结伴来到此处。”

  “我这里倒也不是全知宫相呈做了什么。”醇光想了一会道,“发生这样的事情,也的确有可能。”

  乔戣问道:“最重要的问题是——宫相呈死了吗?”

  “不确定,我只能不确定,他是在宫姓族中忽然消失的。那是开始‘分崩离析’的第三百年,宫姓族中宫染出生的第十七年,宫姓当中有对新人成婚,那一夜之后,宫相呈人间蒸发,宫氏传出来的消息也到了簇,他们传,是宫家的敌人趁乱掳走了宫相呈,还因此差点引发一场大战。但后来有人从中调停,又加上没有确切的证据,宫姓的人也只好作罢。”

  “就这么多?宫相呈消失的时候,大概是距今多少年前?”

  “大概是一千一百多年前。”醇光肯定地答道。

  “这么,宫相呈真的有可能还活着。”乔戣喃喃道,“醇光,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如果你们要问一些其他的细节,我可能还会知道一些。”

  “那么你知道宫相呈和临凝等人接触过的事情吗?他们具体了些什么,有没有什么协议或者冲突?”

  “知道一些的,我知道鹿林他们为了服宫相呈,几乎用了一年的的时间去见他,宫相呈却不为所动。宫相呈一直强调,他们不可能胜过主神,因此劝他们收手,在之后,就是乔息笺你死了。”

  “我自然知道此事,我的死是我亲手设计的,此后宫相呈又做了什么?”

  “此后他一直都在宫家族中,如果情报没有错的话。”

  “那就怪了,他跟宫染有什么关系么?”

  “除了在家中颐养年之外,他还负责教导家中一部分辈,宫染应该也曾得他传授,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其他的了。”

  “这么,宫染倒是有可能从宫相呈处学得很多,那么......能宫染的事情么?”

  “宫染在宫姓族中算是一个才,她年少即有才名,深为宫姓族人所重,至于她成名之事,先生应该也清楚,就是那次在各领域之间大规模地兴建桥作为道路,当时,我们都以为宫族复兴在望。”

  “你们?”

  “我的主人在很多领域都有眼线,他当时想要服宫染与之合作的,可惜,她的同伴反而因为畏惧而把她杀了。”

  “也就是,宫染之死,并非是主神授意,而是因为那些人对主神的畏惧?”宁霄忽然觉得这简直就是莫大的讽刺,若是主神在若干年前已经死去或者沉睡,但这些追随他们的信徒,却还谨守着主神的规则和道义,并且以此来杀人。

  “是的,宫染之死,如果硬要追究,的确跟主神脱不了干系,但是,主神在当时,其实已经没有出手干预过领域中的事情了。”

  “可是这么多年之间,仍有马车前往埋酒坡接人,而接走的人又再也没有回来过,这又是为何?”

  醇光道:“所以我们也只能断定,主神只是沉睡,而非死亡,而且,那些马车是在近三十年间才越来越多的,之前是每十年才会来一次,而且每次来的时候,不一定会带人走的。”

  宁霄若有所思道:“看来还是要亲眼去看看才能确定那些家伙到底是生是死。谢谢你,醇光。”

  “先生有问题尽管问我,只要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篝火已经灭尽,其他的人都已经睡着了,宁霄乔戣坐在洞口,却是了无睡意。

  “会是孔静臣的筹划吗?”

  “不清楚,不过这种被人摆弄的感觉真的非常不舒服,还有人在暗中一直监视我们,我是,除了那个戴面具的人之外,还有其他人。”

  “我也是这么觉得,会不会我们都被利用?”

  乔戣道:“我看那裙是个聪明人,恐怕将来一看,被利用的只是我们。”

  宁霄苦笑了一声:“那么——应该跟他合作吗?”

  乔戣摇头,却又点头,道:“我也不清楚,如果有机会能看看他的脸就好了,我倒是想知道他到底是谁,为何对簇这么了解。”

焦信在梦中呢喃了一句,宁霄往老头那边看了一眼:“我们这些老弱残兵,还能撑到什么时候呢?”166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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