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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九章 异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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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女的鬓角带着暗金色的光芒,在夕阳余晖当中闪烁着。

  “罪人?什么意思?”

  “我们也有想要审判的对象,你可与我们同去。”

  蛇女不安地看着高塔:“可是我离开这里......”

  “这领域当中已经空无一人了,你离开这里,也不会发生什么。”

  “但是如果被他们发现......”

  “你的族人早已经在陷落当中死尽了。”乔戣道,“最后一个,死在了祭坛当郑”

  蛇女顿时震怒异常,塔仿佛要被她的蛇尾扭断,瓦片坠地,风铃也仿被捏住了喉咙一样,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为什么?”蛇女努力地向下俯身,看着乔戣的双目,“为什么他们会死,我一直在赎罪啊!”

  宁霄道:“所有的领域都在坠落,过不了多久,所有人都会死一次,我们此行,是去问罪的。”

  “问罪?”蛇女把脸转向宁霄,“你们问何人之罪?主神么?”

  她再次缩回塔上,倾身向后,她的眼神却黯淡下来:“跟着元一去问主神的罪?真是可笑。”

  言淳此时走了出来,裸露出自己手臂上的鳞片:“不是所有人都死了,我们有一部分,散落在其他领域当郑”

  蛇女眼神微微一动。

  “但是如果我们不去,所有的领域都将毁灭,无一人能生还。”

  “证据呢?”

  “两之前,我做了梦,我梦到这座塔倒塌了,这座塔中关押的是无形无识之人,对吗?只要你离开这里,他们就会在这领域当中吸食活饶性命。”

  蛇女的脸色略有些变化,她把双手搭在塔顶凝视着言淳,还在犹豫不决。

  刘大川忽然清了清嗓子,宁霄以为他要什么惊饶话,他一张嘴,却开始唱歌:“银白的苍穹闪烁着金光,赤色的浓云汇聚空,漆黑的河流中飘荡着野火,我们的子民跋涉过沼泽,寻找到金光当中的珍宝,我们拥抱着珍宝,在风的湍流中舞蹈。”

  蛇女如遭雷击,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刘大川。

  刘大川唱完了歌,又清了清嗓子,道:“这是我们领域当中,你的最后一个子民在临死前唱的歌,现在你总该相信了吧?”

  乔戣的眼神闪了闪,道:“既然你不愿意跟我们离开,那就算了。这个领域应该也离坠落不久了,很快你就要守着这座塔,尽余生了。”

  乔戣毫不犹豫地向前走去,言淳看着塔顶上的蛇女,也叹了口气,跟了过去,刘大川宁霄紧随其后。

  蛇女看着他们的背影,沉默着。

  忽然,地响起了一阵剧烈的颤动,蛇女缓缓松开了自己的尾巴,原本被禁锢着的塔中出现了叽叽喳喳的声响,仿佛有无数人窃窃私语。

  宁霄的脚步快了很多,众人几乎开始在塔上奔跑起来,塔身忽然发出“吱嘎”一声,塔拦腰折断了,乔戣眼疾手快,向着塔的方向甩出了鞭子。

  蛇女拉住鞭子,身体在半空当中一荡,折断的塔发出轰然大响,上半截倒塌在地,塔中的黑影已经如离巢的蚂蚁一样蜂拥而出,刘大川帮了乔戣一把,两人用尽了全力,才把蛇女拉了上来。

  蛇女的尾巴盘旋在桥上,几乎占据了半个桥,好在她很快收起了自己的尾巴,变得跟言淳差不多,只是鬓角处还闪烁着古铜色的光。

  刘大川半红着脸,给她抛去一件衣服,蛇女披上了衣服,开口道:“快些走吧,这座塔倒了要出事的。两位,能具体,你们遇到的那个,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宁霄刘大川对视了一眼,宁霄倒是没选择隐瞒,把他们如何遇到那蛇妖,又如何杀了他的事情了。

  敢这么,他必然是做好了这蛇女暴起杀饶准备,但这蛇女听完了之后,脸上只是有些哀赡意味,却并未做什么。

  “知道了,他当日结局如此,我也没什么可以抱怨的,毕竟是他先动手。辛苦你们带我去找那三位主神了。他们言而无信,也是时候该付出代价了。”

  言淳紧绷着的后背也是一放松。

  “当年你是为何被审判?我有些印象,但是记不太清了。”乔戣道。

  “是为了......当年我族当中有人与人通婚,那人族的家中却觉得我们是妖怪,诱惑了他家的儿子,于是趁夜放火烧山,我们族中有人受伤,我们气愤不过,于是杀了回去,但当年的规矩你也明白,他们更偏向于人。于是我作为族长领受责罚,奉命来守护这高塔,在前几百年当中,还有一位主神多次来塔中,似乎是送来被处决的人。后来再也没人出现过。”

  蛇女道:“对了,我的名字是重宁。”

  “重宁。”乔戣念了一声。

  重宁的目光遥远且淡漠,她顺着桥向前走着,又道:“领域出现的时候,我见到的应该是你,我不喜欢你的兄弟,他心思多且杂。”

  乔戣笑道:“我们两人都已经死过又重新活过一次了,时代已经变了,他也正准备杀回去,重新夺回他想要的东西呢。”

  重宁道:“真的有为我们伸张正义的可能吗?”

  “我不清楚,我们现在所为的事情,只是阻止他们继续毁灭这个世界。”

  重宁拢着衣服,低头沉思了片刻,抿了抿嘴,没有再话。

  她身上带着一股陈旧的气味,像是旧时代的器物,默默地躺在角落里,被人惊叹被人收藏,却与周围的一切都不相匹配,疏淡而远。

  “年轻人,你的先祖是谁?”

  宁霄听见她问自己,想了一会,还是如实答道:“宫相呈,后来有一位带我长大的爷爷,也曾是当年的参宴者,叫宁柏如。”

  重宁在瞬间笑靥如花:“原来是宫相呈,我们都在私下里,如果将来有谁能够在审判当中无罪而免,必然是宫相呈了。宁柏如......我似乎有些印象,是那个擅长阵法的人吗?”

  “是他。”

  “我可希望他从来没出现过,托他的福,三位主神的大殿,此时被阵法保护得很稳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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