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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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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大分县警察局刑侦一科的警察先生。”

  “噢,这的确不能说和我们没关系呀。”

  清村淳一,现年30岁。四年前获“奇想新人奖”,从此步入文坛。他的获奖作品《吸血森林)是以干练的手法描写神秘题材的佳作。他身材修长,面目清秀,使人一看就觉得是个痛快干脆的好青年。然而宇多山知道,清村淳一并不简单。

  宇多山和桂子在沙发上坐下来。坐在对面的鲛岛搭话说:“上了当啦。我第一次看到宇多山君那么害怕呀。”

  “哎呀!实在是不好意思。”

  “他特地从厨房弄来西红柿汁抹在嘴上,真拿他没办法。不过,到底是演员,演技就是不同一般。”

  听说清村是演员,桂子感到很新奇地问宇多山:“哎呀!原来清村是演员呐?”

  “好像在一个叫什么‘暗色天幕’的小剧团里呆过。不过现在已经不干了。”

  “噢。不过,我也吓了一跳。”

  “太突然了。”

  “不过,你不觉得那个老保姆很不简单吗?”说着,桂子又看了看左边那个门。那个门通着厨房,老保姆刚刚从那里进去。

  “她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不会是老年痴呆吧?”

  鲛岛苦笑着说:“她就那么个人。除了做工作以内的活,其他的事情一概不问。宫垣先生好像就喜欢她这一点。刚才那个恶作剧已经是第二次了。”

  “噢。”宇多山往后仰了仰身子,苦笑着问鲛岛,“那么,您也是受害者之一吧?”

  “不,我不是第一个来的。清村君比舟丘小姐迟了一步,是第三个到的。”

  “那,须崎先生呢?”《棒槌学堂》

  须崎昌辅,现年41岁,是今天到场的宫垣叶太郎的“弟子”中最年长的。他擅长写以中世纪欧洲为背景的严肃小说。但他写作速度太慢,编辑们对他都敬而远之。

  鲛岛小声说:“清村君也不看对象。须崎君好像很生气,一直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那倒也是。”

  宇多山回头看了看须崎,只见他仍然坐在躺椅上看自己的书。他那瘦小的身材再配上咖啡色的毛衣,越发显得驼背。他带着黑边眼镜,脸色苍白而显神经质。宇多山想像他对清村的“出色表演”是怎么个害怕法,但怎么也想像不出来。

  “林君好像还没到嘛。”

  已经快4点半了。听了宇多山的话,鲛岛只是一言不发微微地点点头,然后抽出一支香烟。桂子的眼睛一直在瞧着他手里的香烟。宇多山刚想请鲛岛尽可能不要抽烟,还没等开口,鲛岛已经意识到了,于是,评论家关掉了手中的打火机。

  宇多山低头道歉说:“实在对不起!”

  鲛岛笑着朝身穿白色孕妇装的桂子说:“据说抽烟会使早产率升高。预产期是不是6月啊?”

  桂子回答说:“是8月。”

  “那太好啦。是男孩还是女孩?听说事先可以用超声波检查出来。”

  “不,我们不想查。”

  宇多山问鱿岛说:“你身边的洋儿好吧?”

  “啊,谢谢!他还好。”

  虽然评论家嘴里这么说,但显然脸色有点变化。洋儿是鲛岛惟一的儿子,今年九岁。宇多山曾见到过一次。洋儿一出生就是严重的先天性痴呆,身体也不怎么好,按理现在应该在哪个疗养院接受治疗。

  “看样子身体在逐步恢复。这孩子一直都是一个人带的,所以我很担心他心理上的创伤。”

  “真不容易啊。那个……”

  宇多山感到自己提起了一个不该提起的话题,于是就转了个话题说:“宫垣先生还没露面吗?”

  “是啊。”说着,鱿岛把香烟放到了口袋里,“我是3点左右到的。还没看到宫垣先生。”

  “是吗?这有点不大对头呀。”

  这时宇多山想起了外边停车场上的汽车:“鲛岛先生您是怎么从东京来的?”

  “我昨晚乘新干线到京都,在京都住了一晚,今天早晨从京都到这里的。”

  “从京都到这里是乘火车吗?”

  鲛岛不解其意地扬了扬粗眉,看着宇多山说:“那当然啦。你这是怎么了?”

  “在座的还有哪位是开车来的吗?”

  “我想没有。须崎应该还没拿到驾驶证,清村君和舟丘小姐说是从火车站乘出租车来的。”

  “果然如此。”宇多山抱着双臂,考虑着另外一个可能性。

  “那个保姆是否住在这里啊?”

  “不是。我听宫垣先生说,她住在村子里,她自己的家里。”

  “那她是否开车来呢?”

  “这个嘛—”

  这时,鲛岛也似乎明白了宇多山的意思:“你是说停车场里的那辆卡罗拉车吧?”

  “对,我在想那到底是谁的车。”

  “其实我也感到有点奇怪。角松——就是那个保姆,她叫角松富美,我记得她是从家里步行到这里的。”

  “步行?”桂子插话说,“那可是很远的。”

  “我听说如果遇到雨雪天,她要么住在这里,要么宫垣先生开车送她回去。”

  “大概是吧。”

  “这么说,就只能认为是……”说着,宇多山不由得朝周围看了看。

  这时,舟丘圆香走过来问宇多山:“你们说什么,怎么了?”

  看样子其他人已经听到他们三人的谈话了。

  舟丘圆香,现年30岁,和清村同岁。人虽然长得小巧,但却长发披肩,非常性感。五年前初出茅庐时,人们曾对这个年轻貌美的女作家给予了极大的关注,但其后她好像一直为缺乏创作活力所困扰。

  “我们也说不清。我们在讨论停在外边的那辆卡罗拉到底是谁的车——好像不是我们中间哪个人的车。”

  “不是井野君的吗?”

  鲛岛说:“他的爱车应该是序曲。”

  舟丘模棱两可地耸了耸肩说:“那,你的意思是说还有其他人来吗?”

  “好像是。”

  这时,保姆角松富美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给大家送茶来了。角松富美把茶放在岛田和清村面前的桌子上,便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宇多山想问问她另一个来客是谁,但看到她那冷淡的态度,又把话咽了回去。

  这时,大房间里响起了清脆的钟声,好像是大门口的门铃。正要进厨房的角松富美朝门口走去。

  舟丘瞧了一眼坐在桌子旁的清村说:“是林君来了!”

  果然,清村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笑嘻嘻地朝厨房跑去。肯定又是拿西红柿汁吓人去了。

  林宏也是几个作家中最年轻的一个,今年27岁。人长得很瘦小,待人和气,一看就是个柔弱的男人。清村的“恶作剧”对他来说是再合适不过了。舟丘一脸无奈地说:“他是不是又要捉弄人了?真是瞎胡闹。”

  林宏也头发乱蓬蓬的,胡须也不剃,穿着件肥大的大衣走了进来。他是名副其实的“第三个牺牲者”。这样,应邀的客人都来齐了。大家喝着角松富美送来的茶,等待着迷宫馆的主人露面。

  然而,客人们从4点等到了5点,仍然不见宫垣出来。连他的秘书井野满男也没有出现。

  宇多山说:“不会是井野君没来吧?”

  鲛岛否认他的话说:“我来的时候他曾出来过一次。”

  “当时他说什么了吗?”

  “不,他什么也没说。不过,现在想起来,他当时好像有点慌慌张张的,像有什么心事似的。”

  “莫非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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