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还会玩手段了”两仪殿内,李世民瞪着李业诩转了一圈,恶狠狠地说道,“不会玩你就不要玩,以你这般性格你玩得过人家吗?”
“陛下,臣不明白陛下所指什么”李业诩伸手抹了下被李世民喷溅到脸上的唾沫星子,侧探了一下头,瞄了眼李世民,大惑不解地回道。
被李世民停了职的李业诩,正在府里悠闲地陪着妻儿们玩乐,却只呆了不到两天,即接到宫内来的人传唤,说是皇帝有事召见,李业诩也不敢耽搁,马上跟着进了宫到李世民面前,却没想到李世民当头就是如此一番话,让李业诩心里有些惊恐,但也马上镇静下来。
“你在朕面前还给我装傻,你说,交给情报司的那些人,是不是你的手下擒获的?”李世民怒瞪着李业诩喝道。
“陛下,臣真的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李业诩满脸委屈地说道,“臣奉陛下之命,护卫回纥使团出长安界,在渭河边交御使命后,臣即率护卫的军士回到军营,这些日子臣都忙于军事学院的事,哪里也没去,真不知情报司的人员做了什么事…何况现在情报司也不归臣所掌管,特战队也一直在军营中,没有陛下的命令,如何能调动?”
如今情报司的事都是由兵部尚书李世绩直接主官,李业诩这个兵部侍郎掌管的主要还是军事学院的事,所以不知道情报司的情况很是正常。况且,以情报人员的手段,拿几个人也不需要别人帮忙李业诩所理解的手下,那是指特卫军和特战队,这两支力量,没有皇帝和兵部的命令,也是指挥不动的。
“这么说,你真的不知道情报司人员抓获准备袭击回纥使团的人?”李世民眼睛一直盯着李业诩的脸,口气不变地问道。
“陛下,回纥使团遭到袭击了?那曼苏…臣的妻子有没有事?”李业诩大吃一惊的样子,很是急切地问道。
“如此说,你真的不知道这事了?”李世民的脸色很有戏剧色彩,眼睛不眨地盯着李业诩的脸看。
“陛下,曼苏她究竟有没有事?”李业诩差点想上去抓李世民的手,演练就得演精彩投入点。
“有你训练出来的情报司人员护卫,如何会有事?”李世民稍稍缓了口气,只是把“你训练出来”这几外字说得很重。
“那就好,”李业诩明显松了口气,脸色也变得好看了,“陛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臣真的不清楚生了什么事,是什么人敢在我大唐境内袭击回纥使团…”
李业诩只得装,无论如何都要让李世民相信,他与此事没有任何关系,李业诩现在唯一担心的是,长孙公主李丽质,会不会将当日在酒楼所说的一些事儿抖露出去,毕竟她与李世民是父女,还是李世民最疼爱的女儿,看来这个不太简单的公主一定要想办法将其摆平,不论用任何手段。
李世民还是眼光不离李业诩的脸,将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似下了决心一般,说道:“此事过于重大,朕会令大理寺严查此事,对涉案人员决不姑息,朕不允许再次出现朝中大臣诬陷立下战功的领兵将领之事…”
“多谢陛下对臣的信任,”李业诩心里稍稍的松了口气,但他知道,李世民不会这么容易相信他与此事无关的,毕竟情报司的头目吴朋是他亲自训练出来的,还是他一手举荐提拔的,私下会听令李业诩也说不定,那些情报人员也多出自他的门下,此次行动出自李业诩授意完全有可能。
还有,李业诩也明白,即使有那些杀手的证言,还有长孙涣或者长孙冲的供词,也不可能完全将长孙无忌打倒,毕竟长孙无忌是在朝中李世民最信任的人,从任何角度来说,其受到宠信程度是李业诩这样的一个武将不能比的。
但李业诩希望能用这事,打击一下长孙无忌,在以后的日子里,使得长孙无忌再没有可能如此得势。
“好了,你先去吧,过几日,朕会下诏,复你军事学院祭酒职,军事学院即将开学,这事不能停下来…”李世民露出疲乏的神态,对李业诩挥挥手道。
“是,陛下,臣告退”李业诩作了一礼退出了两仪殿,心里也在想着,这特卫大将军和兵部侍郎职,李世民暂时不会复了 看着李业诩走出殿外,李世民也一直盯着李业诩的背影看,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再转过头,脸色稍稍的变得冷了,沉声地一唤道:“来人,传长孙无忌进宫…”
“陛下,臣等已经审理此案一些时候了,一些案情要向陛下禀报,”两仪殿内,礼部尚宗向李世民报告道。
李道宗虽然在上一年转礼部尚书了,但还仍领守刑部尚书职,此次审查长孙府上诬告李业诩之事,即由他和大理寺官员一道负责。
站在李道宗后面的是谏议大夫兼大理寺卿马周。
马周面无表情地拿着一份厚厚的卷宗,跟在李道宗后面行礼。
“哦?这么快就有了结果,”李世民似很意外地说道,“如何情况,你们与朕说说 “陛下,经臣等人日夜审查,问询相关证人,此案已经基本查清…”马周打开卷宗,眼睛没看任何人,即直接念道,“此案是驸马都尉、少府少监长孙冲与长孙涣兄弟两人,因一些小事对特卫大将军、兵部侍郎李业诩心生怀恨,在得知朝廷有官员弹劾其与回纥勾结时,心生恶念,私下利用鸿胪寺少卿高正与其相熟的便利,让高正以重金诱买回纥使团成员列宗,仿造证言证物,准备诬造李大将军与回纥勾结之事实…后因其心生恐惧,怕此不足以扳倒李大将军,又听闻太子已经基本查清此案,也就罢手,再后长孙冲与长孙涣兄弟怕密谋之事败露,寻机杀回纥人列宗,只是没有寻着机会,待回纥使团回程后,在庆州近准备动手,所幸被情报司人员擒获,列宗也归案…”
“此是只是长孙冲与长孙涣兄弟私下密谋之事?”李世民眼睛都差点掉出来,吃惊地问马周道。
“陛下,此是长孙冲与长孙涣招供之说,臣只是据此报告,”马周面无表情地说道,“据长孙冲与长孙涣交待,因几年前,李业诩与他们在酒楼起争端,长孙涣被李业诩等人打了一顿,后又遭遇一场不愉快,再后来因为一青楼女子争风吃醋,再次接下梁子,长孙兄弟在听闻朝中官员弹劾李业诩后,即出此下策,想报复李业诩…此案涉案人员共三十二人,包括长孙冲与长孙涣,还有其下人及雇佣之杀手,如今全部归案,俱在大理寺看押着…”
“长孙无忌与此案没有关系?”李世民打断马周的话问道。
“陛下,据长孙冲与长孙涣交待,此事是他们背着其父私下密谋,其父并不知晓任何情况,臣审问了其府上下人,还有行凶之杀手及回纥人列宗,他们都说长孙无忌与此案无关…不过…”马周与李道宗对望了一眼,停下了话语,却是一副竟犹未尽的味道。
“只是如此了?”李世民淡淡地说道,心里也长舒了一口气,“长孙无忌虽然没有直接涉及此案,然其两子为个人私利,不惜冒天下之大不讳…朕一定重责其父子之罪…哦,马卿,你还有什么事也尽管说”
马周刚刚一句“不过…”即停下了话语,让李世民在反应过来后心里又是一沉。
“陛下,臣等在问询相关人员中还得知了另外一事,”马周打开卷宗,指着后面的一段说道,“长孙涣还交待另一件事,数年前,有吐蕃人想造谣中伤当时率军出征吐蕃的当弥道行军副大总管李业诩之事,也系他们指使”
这是马周在亲自问询长孙涣 时,因在大理寺狱内关了几天,精神上有些崩溃的长孙涣在回答了马周的问答后自动说出来的。
“什么?”李世民大吃一惊,心里百般滋味都有,暴怒地喝道。
“陛下,据长孙涣交待,那些准备造谣生乱的吐蕃人,都是被长孙府上收买,想以多人口舌诬李大将军与吐蕃人有密谋,私放弃宗弄赞的,”马周很机械地回着话,并把手中的卷宗呈给李世民,“臣因此还审问了禄东赞,此是他的供词…”
李世民接过卷宗,快地扫了几眼,接着又仔细地看了起来,待看完后,怒喝道:“岂有此理…”
禄东赞的供词里,把长孙府中派出人私下与他密谋,并承诺待事情完成后,将保证护送他们出长安,回到吐蕃。
“陛下,据长孙冲和长孙涣交待,此事也是他们一身策划的…”马周怪声怪气地说道,“只是臣觉得奇怪,以当时长孙冲一个驸马都尉职,如何敢保证将吐蕃使团送出长安…”
“陛下,是否要您亲自审问一下长孙父子?”一旁的李道宗小心翼翼地说道。
“摆驾大理寺,朕要亲自问询此事,”李世民怒不可遏地说道。
事情的展完全出乎了李世民的意外,如此两件事加在一起,新案加旧案,都是诬陷之事,想从轻处理都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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