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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五章 北宫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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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二年中,冀州黄巾余孽起复,九州狼烟又起。(<ahref"usj/47/47785/"霸道公主玩转校园</a)

  汉帝任命原司隶校尉袁绍为中郎将,兵发冀州,主持冀、青等地的镇压黄巾事宜。

  整个阳一下子就动作起来,为即将出发的大军而忙碌。

  但董俷却无心理睬许多,他正为这北宫校尉是干什么的,而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北宫校尉是干什么的?”

  蔡呵呵笑了起来,“北宫校尉,顾名思义当然是镇守北宫门的军官,还能干什么?”

  “岳父,我也知道是镇守北宫门,可……”

  蔡喝了一口酒,摆手示意董俷不要说话,“阳皇城自光武皇帝开始,分南北宫,设立南宫校尉和北宫校尉两个职务,所承担的责任,就是维护皇城的安全。说穿了,南北宫校尉的就是皇宫禁卫军的主将。不过,二者之间的差别还是有的。”

  薰俷两边坐着典韦和沙摩柯,身后站立成蠡和董铁。

  大宅门的议事大厅外,还有王双、成廉二人守护,不过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听蔡讲解。

  这是朝会当天,蔡第一时间就接到了董俷无罪释放的消息,于是匆匆赶来。

  蔡虽然是汉帝的老师,不过如今一介白身,自然不可能知道朝堂上的每个细节。

  闻听董俷担任了北宫校尉,蔡愣了一下,不由得笑了。

  放下白玉酒觞,“南宫校尉,说穿了就是皇上的禁卫军,负责守卫南宫,隶属皇上直接指挥。早先南宫校尉是由十常侍之一徐奉所担任,自徐奉死后,就孔雀了。”

  薰俷最关心的是北宫校尉职务,忍不住问道:“那北宫校尉呢?”

  “南宫校尉既然是皇上直接指挥。北宫校尉……呵呵,当然是归属于皇后掌握。”

  “啊……”

  “北宫包括了永安宫、长乐宫等宫阁,隶属后宫禁地。原北宫校尉封谞在去年因造反被杀,就一直被搁置起来。不过,北宫校尉虽说负责护卫北宫,可实际上呢,此前一直由阉寺担任。你如今担任北宫校尉,却不能随意出入宫门,皇上把鸾卫营调过来,说穿了是要鸾卫营护卫北宫。只是你掌控鸾卫营。换个人未必能成。”

  薰俷懵了……

  怎么听上去,这南北宫校尉好像都是太监?

  蔡说:“此前南北宫校尉都是由阉寺担任。可去年因为封谞二人的事情。皇上对阉寺的信任也确实减弱了许多。加之若非令尊在南宫血战,皇城险些就丢失了……皇上就一直想加强皇城的护卫。你忠心耿耿。加之麾下鸾卫营又有了起色,而且早先也是担任护卫皇后的安全,故而就任命你为北宫校尉,也算是对你的信任。”

  薰俷轻轻点头。似乎明白了一些。

  “南北宫校尉麾下各有两个副将,左都、右监。(<ahref"欲医天下</a)左都负责宫门外二十里地安全,右监则是负责北宫内部的周详。以前这两个官职都是阉寺担任,如今皇上既然没有委派,想必是要你做安排。左都还好说,君明足可以担当。不过右监。你却要好好挑选才是。”

  “为什么?”

  “笨蛋小子。你不想想,右监主管宫内。你让个正常的男人去担任,岂不是……”

  秽乱宫闱?

  薰俷想了想说:“既然如此,右监我倒是有了人选。鸾卫营军司马任红昌是宫内册封的女官,正是合适人选。此女随我也有半年,颇为忠直,而且在鸾卫营也很有威信。有她担任右监职务,非常合适。而且红昌心细,定能将北宫守护周详。”

  蔡笑道:“这个和我无关,你自己去考虑就好。我今日来,一是要恭喜你洗清了那件事情……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总归是一个心病。如今天意既然说你为汉室忠良,此后就算有人再提起此事,想必也奈何不得你了。经此一事,阿丑你要吃一堑长一智,以后行事要谨慎小心。这阳城里,想你死的人,可当真不少。”

  薰俷沉默了片刻,轻声道:“孩儿谨记。”

  对于董俷的这个自称,让蔡倒是乐开了怀。

  薰俷问道:“岳丈,那天意真是……”

  “嘿嘿,天意即人心,你莫要多问。不过此事你要多谢一下刘洪和卢植二人,这段时间风头正紧,你要韬光养晦。等过了一段时间,我再带你去拜访他们,当面感谢。”

  就说嘛,哪有那么多天意?

  薰俷本就对此道不甚相信,现在一下子明白。

  天意即人心……岳丈这句话,说的当真是很有玄机啊。

  “这第二件事!”

  蔡看上去很苦恼:“我原本想着让你和出了这档子事情。如今要想成亲,却是有些难了。你昭姬姐姐的身子……需想一妥当的办法掩饰过去,至于成亲的时候,我想还是再等一等吧。过些日子,我会把儿偷偷送过来……混账小子,你要好生地把这件事给我解决,千万别让我丢了脸面,明白?”

  薰俷下意识的点头,“孩儿明白。”

  “好了,事情就这么多,我还要赶快回去。你们这些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蔡起身离去,董俷恭敬地把他送出了大宅门。

  沙摩柯愣头愣脑的问道:“二哥,刚才老头说别让他丢了脸面,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

  “那大哥你……”

  典韦咧嘴笑了起来,“二弟,恭喜你啊!”

  薰俷一怔,“兄长,这喜从何来?”

  “只怕,你是要当父亲了……”

  “啊?”

薰俷脑袋顿时一懵  天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地意思。(<ahref"俗人回档</a)毕竟,他还不到十辈子他虽然是活的岁数大,可是没娶过老婆,更别说那做父亲的经验。

  反倒是典韦很清楚。“你未入监牢之前,蔡小姐的身子虽然略有迹象,但还不算特别明显。可这一个多月下来,蔡小姐……已经有点明显了。估计过些日子会更明显……若是这时候你娶她过门,只怕是会让人耻笑蔡翁。故而蔡翁才会说这些。”

  “你是说……”

  典韦点点头,让董俷更加感到无助。

  孩子要生了,又不能说明是未婚先孕,自然是要等孩子生下来以后才能大婚。可这样一来,孩子生下来,必须要给一个名分。这可不是容易地事情。牵扯非常的广。

首先,蔡  若算起来,这是嫡长子。将来是要接手董俷的事业。如果把这孩子过继在绿儿地名下,面子上是说的过去,可这名分上,却变成了庶出的长子。性质就变得不同。

且不说绿儿是否会同意,蔡  薰俷感到无比头疼,坐在议事大厅里抓耳挠腮地想着解决问题地方法。

  这时候,任红昌带着司马香儿和李信前来大宅门向董俷道喜。她们因为不能擅自离开鸾卫营,故而也不是很清楚朝会发生的事情。直到那羽林军撤走,任红昌才得到了消息。立刻就带着司马香儿和李信这两个部下。满载鸾卫营姑娘地祝福前来道贺。

  任红昌也算是大宅门的老人了。自然无需禀报。

  待三人走进议事大厅,看到屋子里的人一个个愁眉苦脸地坐在那里。不禁感到奇怪。

  “主公,如今大难已经过去,您这么愁眉苦脸的做什么?”

  沙摩柯和任红昌也比较熟悉,就凑过去压低声音,把事情地经过说了一边,“你说,蔡老头把这难题扔过来,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儿,又该如何解决这件事情呢?”

  任红昌咯咯的笑了起来,“主公,若只是这件事情,红昌倒是有个主意。”

  薰俷眼睛一亮,“哦,快说说。”

  “蔡翁要保住脸面,还不能让孩子吃亏……这其实不难。等昭姬姐姐把孩子生下来,对外就宣称是绿儿所出。”

  “这个,我想过,可是对绿儿是不是有点不够公平?”

  “主公啊,这也许对绿儿姐姐不公平,但也是唯一地方法。不管怎么说,绿儿也是那孩子的小妈,道理上也说的过去。等将来绿儿姐姐有了孩子,你在好好补偿……至于昭姬姐姐的孩子,过继之后,您再让他随蔡翁地姓,不就解决了嫡出、庶出的问题?蔡翁身后再无血脉,如今有人能接手他的家业,想必也会很开心吧。(<ahref"一婚还比一婚高</a)”

  薰俷闻听,不由得连连点头。

  “红昌这话说的不错……不如这样,你去和绿儿商量一下?她身子还有些虚,晚上你们三个就别回去了,在这里陪陪她。我这边,貌似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啊!”

  薰俷这话不是推脱,他手头的事情,还真的不少。

  马嵩、唐周回了临洮,估计还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家俬坊地生意需要有人打理,这件事董俷是一窍不通,也仅仅是靠着一些上辈子地印象勉强支撑。鸾卫营过几天要进驻北宫,还要把一系列大小军官地名字呈报上去,也是非常繁琐的事情。

  最为难地,却还是来自于凉州的张绣和他带来的博浪士。

  大宅门已经有点拥挤了,五百博浪士根本就不可能安顿下来,到现在还是住在客栈。

  张绣,这是个在评书三国演义中早期出现的人物,据说非常勇猛,和贾诩联手数次打得曹操丢盔卸甲,狼狈而逃。不过在他归降曹操之后,似乎就变得不再彰显。

  但不管怎么说,这可绝对是是个人才。

  此时的张绣,还远没有历史上的那个张绣成熟和勇猛。

  如今才只有十八岁,对董俷极为敬佩。这个人,已经落入毂中,董俷自然不会让他逃走。

  看起来,好像还要购买宅子啊……[俷着脑袋。唐周和马嵩不在身边,好像很多事情都变得很麻烦。这两人才能倒不是很彰显,不过有他们在,烦人的琐事就变得非常轻松。正是人各其能,每个人都有自己所擅长的领域。

  “大哥。马上派人往临洮去,要马嵩、唐周尽快启程。对了,嫂子他们也应该是一起过来吧……”

  典韦点头,“马嵩是这么说的。”

  果然,那如此一来,马嵩他们肯定还会带人过来,那大宅门就更不够地方了。

  “让马嵩唐周先行动身,这边少了他们,还真不行……张绣哥哥,这些日子就拜托你先代为照看博浪士吧。好在客栈距离此地也不算太远。等马嵩他们过来了,就尽快的安排。委屈哥哥了!”

  “主公这是什么话,此乃绣的本份!”

  薰俷对张竹很尊敬。让张竹颇有种受宠若惊地感觉。

  早就听说过巨魔儿的声名,原以为是个很狂妄的人物,可见了面才知道,董俷其实很好相处。

  把一应琐事安排妥当。沙摩柯突然说:“对了,那天二嫂她们在街上遇到危险,多亏了有两位好汉出手相救,还受了伤。如今就住在咱们这里,哥哥要不要去见他们。”

  薰俷点点头,“理应过去拜会!”

  正说着。有巨魔士前来禀报。“主公。外面有一老者,自称王越。求见于主公。”

  王越?

  薰俷感到愕然。

  那天在英雄楼被王越所败后,王越曾说过要来拜会。

  但当时董俷没有在意,这件事后来也就被他抛在了脑后。没想到,他还真的来了?

  沙摩柯问道:“王越是谁?”

  薰铁开口:“回三爷的话,王越就是那天在英雄楼阻拦主人报仇的人,剑术高绝。”

  “什么?那老东西居然敢找上门来了……若不是大哥和二哥阻拦,我早就带人去砸了他的酒楼。带我过去,好生教训他才是。”

  薰俷大声道:“三弟,不要冲动,坐下来!”

  他沉思片刻之后,长身而起,“大哥,我们一起去迎他一下。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一个前辈,不管他今日前来是什么目的,你我都不能失了礼数,三弟就别去了。”

  沙摩柯黑着脸说:“那怎么可以,哥哥们都去了,我也去!”

  典韦笑道:“沙沙,你要去也可以,但是不许无礼。先礼后兵,咱们要站住道理。”

  “我知道!”

  三兄弟当下走出了议事大厅,身后呼啦啦跟了好多人。

  大宅门仪门开启,巨魔士雄立两旁。街上的人看到这状况,呼啦一声就散开了。

  “恶汉出门了,快跑啊……”

  咋咋呼呼的声音此起彼伏,董俷心道:看起来,我如今在阳还真是恶名远扬啊。

  走出仪门,就看见王越依旧如那天在英雄楼相见时地打扮,一袭洗的有些发黄地青衫,犹如古松般挺直而立。

  说实话,王越今日是有求于董俷而来。

  却没想到,董俷竟然大开仪门,亲自相应。

  这仪门,可不是说开就开的,那是一户人家地脸面。有仪门的人家,非富则贵,地位若是不够彰显,根本没有资格从仪门进去,更别说人家开仪门出来迎接了。

  一时间,心中有种感动。

  漂泊半生,从一介江湖游侠,而成为今日皇子的剑术老师,听上去很荣耀,可王越还是非常遗憾。他出身贫贱,幼年时曾立志要为官,光耀门楣,却遇到无数挫折。

  江湖上的人说他是个官迷儿,看不起他。

  殊不知,那只是一个人幼年地志愿,何来官迷的说法。

  可想要当官,就要有门路。那些世族门阀,何曾把一个游侠看在眼中?用的时候召之即来,不用的时候挥之即去。每次登门拜访,也大都是从角门进入,哪里走过仪门?

  若年轻十岁,王越绝对会拜入董俷门中,求一官职。

  可现在,王越当了皇子的剑术老师,屡次遭受挫折,那求官的心也已经变得淡了。

  但这并不能妨碍王越对董俷地感激。

  上前几步,拱手道:“草民王越,见过北宫校尉大人!”

  消息传地还挺快啊……

  薰俷先是一怔,旋即笑得,“王先生,咱们不论这个。我等武人,讲地是真刀实枪,你功夫比我好,我很敬佩。有道是达者为先,你在我眼中,就是我的前辈。”

  心里暖洋洋地,漂泊半生,王越从未有过如斯的感动。

  鼻子一算,险些流下泪来。

  谁说这北宫校尉凶神恶煞,其实,人真的很不错。

  薰俷却不知道,他这番话触动了王越的心弦。扶着王越的胳膊,“前辈,咱们进去说话。”

  “大人请!”

  “不,前辈先请……”

  “还是大人先请……”

  这二人一番客套,惹恼了旁边的沙摩柯,上一步抓住了王越的胳膊,“老头,我二哥说了要你先进去,你就进去,不要废话……听说你很厉害,等一会儿你三爷要好生的和你讨教一下。快点进去,快点进去……否则三爷可就要生气了,哇呀呀!”

  “沙沙,不得无礼!”

  薰俷感到有些尴尬,笑道:“前辈,我家三弟就是这脾气,您可千万不要见怪。”

  “三爷乃性情中人,王越怎会生气?”

  二人客套完毕,一起走进了仪门之中。

  待分宾主落座之后,董俷这才开口道:“前辈,不知道您今日前来拜访,有何指教?”

  王越起身拱手道:“今日前来拜访,草民实为向大人要一人。”

  “要人?”

  厅上的人都愣住了,不知道这王越究竟是唱的那一出戏。

  王越正色道:“王某漂泊半生,如今寄情于剑道之上,对许多事情也已经看的开了。但心里始终有一个牵挂,那就是王某毕生所学,至今还没有找到一个能继承的人。”

  薰俷奇道:“听闻那史阿不是前辈的弟子吗?”

  王越说:“史阿虽学了我的剑术,但不足以继承我的本领。史阿在拜我为师之前,已经学了十余年的剑法,其对剑道的理解,和我南辕北辙。故而他虽学会了我的剑,但是却没有能理解我的道……所以,我一直苦苦寻觅,想找一人继承我的道。”

  薰俷等人相视一眼,然后说:“但不知,前辈看中了我们中的哪一个?”

  “他!”

  王越抬手一指,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都愣住了。

  薰俷扭头,看看站在自己身后的董铁,“前辈,您是说小铁,能继承您的剑道。”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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