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中的生活高攀不上,向现实生活低头是种解脱。转眼间窗外飘起了雪花,洋洋洒洒,天沉了好久,为这场雪酝酿了好久。
余笙心头突然了起来,她不知道谢长坤打电话的目的,更没想到谢长坤会给她打电话。她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盯着手机看了很久。
“喂,谢总。”余笙的嗓音发颤,又故作镇定,“恭喜恭喜啊,好事将近了。”
电话那头一直没声音,气氛有些尴尬,余笙有些手足无措,就仿佛谢长坤站在他面前一样让她心神慌乱。
余笙故意咳了几声,坐直了子,用鼠标点击网页随意浏览着内容,以此掩饰自己内心的慌张。
“余笙……”谢长坤的声音并没有表现出喜悦之,“你说话方便吗?”
“我在办公室呢,方便着呢。”余笙感觉到谢长坤心里有事,他的口气出奇的平淡,听不出任何感,“有什么事,谢总,您直说就行。”
“行了,余笙,别这么称呼我,只有你最了解我。”谢长坤停了一会,看着摆在桌子上的请柬,心中波澜不惊,“你觉得我和苏沫有未来吗?我们真的合适吗?”
余笙没说话,静静地听着,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谢长坤等得着急,心急火燎的说:“你直话直说吧,这年头边没几个能说知心话的人。不过你放心,我知道你已经结婚,我是追求过你,可我知道你心里有人,我羡慕你们的。我只是希望你能帮帮我,跟我说说心里话。边的人都在说我攀高枝,攀附了一个好女人,往后的子高枕无忧。可你说说,我真的是那样的人吗?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余笙看着窗外的雪花翩然而落,是“撒盐空中差可拟”,又是“未若柳絮因风起”,要是谢家才女在就好了,如此雪景,无人赏识真可惜。
“我……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做自己的事,走自己的路,无愧于心就好啦。”余笙想了很久,不知道说什么合适,可话到嘴边就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要是每天琢磨别人是怎么想的,怎么看的,那活着得多累啊。”
“余笙,我是真想让你说心里话,你别这么敷衍我,如果这样的话,那电话可以不打,你先忙你的吧。”谢长坤微微有些怒意,怪余笙拐弯抹角说些不疼不痒的话。
“不是,要我说的话,我都不知道从哪说起。”余笙站起来走在窗边,看着街道上的人走在风雪当中,“我觉得顺从本心吧,你的选择不是突然的决定,要是长久以往的坚持。你和苏沫能走到当下这一步,必定会有其中缘由。我相信你是着苏沫,并不只是看上她后的背景,和世俗本就分不开,因为就好好吧,至于所带来的世俗之物,有之万幸,无之坦然,想多了都是累赘,反而伤了心思。”
“你说的太对了,其实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可大家都说我是吃软饭的,附庸权贵,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刚来清北的时候,从来没想过要交女朋友,因为被狠狠地伤过,直到遇见了你,重新激发起我对的渴望,可惜你早已心有他属。因为苏沫猛烈的攻势,到最后还是招架不住,当你离开后,就由着苏沫填补了内心的空白。”谢长坤的语速很慢,说得富有感。
“既然了,就好好拥有这份。你过得怎么样,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心里最清楚,又何必跟他人解释。不要再跟苏沫说出你对她的真实想法,千万不要说你心里没有她,那样的话最伤人心。她就对了,怎么过好这一生,才是你最应该想的。”余笙用柔夷之手掠过额前的长发,“你要是真不她,就别让她空欢喜一场,你要是个好人,就别有害她人之心。”
谢长坤的心突然疼了一下,端着苏沫刚给他沏好的茶看了好久,没想着喝上一口。
“余笙,谢谢你在我生命里出现过,谢谢你跟我说心里话。”谢长坤突然捏紧了茶杯,指使得关节发白。
“没事,人这一生会遇到很多人,越想得到的人就越容易失去,别太执着,珍惜当下更好。”余笙的眼睛明亮,窗外之雪已经染白了一切。
“我明天就结婚了。”
“恭喜,恭喜啊,祝您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空中飘着的雪花,小小的白羽毛,又像是被风吹落的梨花瓣,零零落落。天地之间浑然一体,琼枝玉叶,粉妆玉砌,好一个银白世间。
等到下班以后,已是晚上九点,余笙喊着壬俊一起走着回家。路上未有积雪,雪虽大但落地成水。初雪让人惊喜,记得有一部电影叫《初雪之恋》,讲的是每年初雪之时,能和心之人手拉着手,就会幸福一辈子。
第二天壬俊开车去公司,走到拐弯的路口,从右边倒视镜里看到有辆三轮车,就打着右转向灯,一直摁喇叭。
壬俊看着已超出两个车的距离,就右转进入路口,只听“砰”一声,三轮车直接撞到右后门上。壬俊立马打了双闪,停了车,从车上下来看着三轮车上的妇女,一脸的惊恐样。
“你怎么开车的,没看见给你打转向灯,没听见给你摁喇叭吗?”壬俊气急败坏的走来走去,大清早的遇到这档子事,真是晦气,“你说你着什么急啊,非得抢个道冲过去,这下好了,出事了吧。”
那妇女从三轮车上下来,撞击力大不,三轮车没什么事,壬俊的车右后门掉了一大块漆,被撞的凹进去了一些,让他心疼不已。
壬俊用手机远近拍了现场照片,将车停到不挡道的地方。看着那妇女衣着朴素,发丝凌乱,面容憔悴。三轮车里装着零散的蔬菜,大概是妇女赶着早市摆地摊去卖菜。
“你说吧,怎么办吧,修车还是报警,你看着办。”壬俊两手插兜,来回的走,“你要是修车那我就打电话联系4s店,你要是报警回头花的钱更多。”
妇女一直不说话,面无表的看着壬俊。壬俊说了好多遍,妇女还是无动于衷,他只好说:“你要是做不了主,把你男人电话给我吧,我给他打电话说。”
壬俊追着说了好几遍,那妇女突然“哇”一声就哭了,眼泪扑棱棱往下掉。最后一边抹眼泪一边说:“我男人早就跟我离婚了,我哪里有男人,你让我怎么给你给电话。”
她说完就蹲在路边,浑战战兢兢,竟让壬俊突然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