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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奇袭白水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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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庞统的计策,刘备佯装退兵,率军向白水关进发。

  抵达关前,刘备命人给杨怀高沛二将送信,说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了,临行前想见一见两人。

  杨怀、高沛巴不得刘备马上离开,两人毫无防备,轻装出城,还带了不少酒肉给刘备送行。

  哪知刘备突然翻脸,命魏延、黄忠动手,杀死了杨怀高沛,夺取了白水关。

  消息传到成都,不亚于一场地震,刘璋惊的满面骇然,差点昏死过去。

  形势十万火急,刘璋马上召集文武,商议对策。

  不一会人便都到齐了,所有文武官员都面带愁容,心中惶恐不安,紧张的气氛弥漫在整个大厅!

  刘循按剑而立,面色冷峻,他昨夜便想带人赶去白水关,却被刘璋阻止了。

  刘璋性情懦弱,素无主见,遇事迟疑不决,连个主心骨都没有,他不想让儿子远离身边,另外,对杨怀高沛,刘璋多少也残存了一丝希望。

  刘璋做梦也没想到,杨怀高沛这么容易就被刘备杀死了,守备森严的白水关,轻而易举便成了刘备的囊中之物。

  议事厅,气氛空前紧张,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谁也没有率先开口说话。

  噩耗陡然而至,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过了半晌,刘璋看了看众人,问道:“诸位!刘备狼子野心,来者不善,还望诸位群策群力,速速想办法应对才是。”

  刘璋急的浑身发抖,对刘备他一直颇为信任,视为兄弟,现在彻底揭开了刘备的真面目,刘璋愤怒之余,也彻底乱了分寸。

  大家你看我,我瞧你,过了一会,从事郑度挺身而出,出言道:“刘备悬军来袭,兵甲不足,士卒未附,军无辎重,粮草也只能依靠田野之谷,莫不如将巴西、梓潼的百姓尽数迁往涪水以西,所有仓癝野谷一律烧除,坚壁清野,以静制动,彼军若至,请战勿接。其久无所资,不过百日,必将自走,我等再乘势追击,则刘备可擒!”

  这条计策,不可谓不毒,不可谓不狠,绝对能掐住刘备的命脉。

  仅凭白水关的粮草辎重,刘备根本撑不了多久。

  刘璋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不可!万万不可!吾等拒敌以安民,未闻动民以避敌!”

  不仅刘璋没有采纳,反而当众斥责了郑度一顿,要把郑度贬职。

  “父亲!且慢!”

  刘循迈步上前,劝阻道:“父亲不忍迁徙百姓,更不忍焚烧仓癝野谷,但郑度一片苦心,真心实意为父亲分忧,即便父亲不采纳他的计策,也不可将他贬职流放。”

  郑度有些惊讶,之前只听闻刘循勇冠三军,善于沙场征战,对别的事情从不上心,想不到,他今日竟然肯站出来为自己求情。

  刘璋疑惑的看向刘循,目光慈祥了许多,“循儿!依你之见,为父该当如何?”

  刘循看了郑度一眼,回道:“适才郑度所言,孩儿以为言之有理。”

  “什么?”

  众人都吃了一惊,刘璋有些生气:“此等害民之举,你竟然也赞同,为父平日怎么教导你的,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几十万百姓迁往他地,还要烧毁各地的粮草,如此劳民伤财,必会惹得天怒人怨。为父在位多年,自问从未做过欺民害民之举,你要引以为戒。”

  刘循急迫的辩解道:“父亲!此一时,彼一时,刘备!外表忠厚,内藏奸诈,来者不善,刘备杀人夺关,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益州存亡,危在旦夕,事有轻重缓急,即便移民之举有不妥之处,但相比益州的存亡,根本不足以相提并论。刘备,豺狼也!眼下大敌当前,别说些许百姓的安危,我等又岂能置身事外,我数万名将士,也必将与刘备拼死血战,死磕到底!”

  刘循转身看向殿中的文武,慷慨激昂的说:“想必诸位也跟我心情一样,与刘备势不两立,誓死守卫益州!”

  刘循一番话激昂慷慨,震人发匮,犹如黄钟大吕,让所有人都深有感触。

  见刘循目光决然,眼中闪烁着浓浓的战意,刘璋欣慰之余,不由得有些担心:“循儿!那可是几十万百姓的安危,若处置不当,人心浮动,必然会生出事端。”

  刘循表情坚定的说“父亲!你想过没有,若是被刘备夺了益州,那我们所有的一切都完了,你忍心让汉室的基业落在刘备这等虚伪狡诈之徒的手中吗?”

  刘循又转身看向众文武,朗声道:“诸位!你们身上都流着益州人的血脉,都是我西川有为的股肱重臣,一旦刘备夺取西川,后果你们想过没有,也许刘备会善待你们,但有一点我敢保证,今后统治我西川的,一定不会是益州人,而是荆州派。”

  所有人都沉默了,细想之下,也觉得刘循说的有道理。

  刘璋最终被儿子说服了,刘璋马上派人行动迁徙百姓,但他并不赞同坚守不出,而是派遣刘聩、冷苞、张任、邓贤、吴懿主动出击。

  刘循本想也一同前往,被刘璋给拒绝了。

  一看到刘璋那眼中无助的近乎绝望的表情,刘循也有些不忍。

  但他也没有闲着,马上聚集兵将,时刻待命,随时准备出征。

  当天夜里,刘循便亲自前去拜访郑度。

  与此同时,法正安插的细作,再次把刘璋的举动送出了成都。

  夜色苍茫,骑马行走在大街上,刘循明显能感受到城中的紧张气氛,行人匆匆,不少人早早的关闭了门窗。

  “公子!前面就到了。”

  见刘循有些走神,骑在马上面带忧色,马武忙小声提醒。

  “吁!”

  距离郑度的府门还有百十步,刘循勒住了丝缰,翻身跳下马,把缰绳交给了马武,整了整衣甲,快步向前走去。

  郑度的府邸,简单粗陋,丝毫不显得起眼,门前连个门丁也没有。

  刘循上前抓起门环,轻轻的敲了两下,等了一会,里面有人应声,听声音,是个上了年纪的家仆。

  “是我,刘循!”刘循直接报上自己的名讳。

  “原来是大公子。”

  家仆慌忙把门打开,刘循一看果然家仆上了年纪,两鬓斑白,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褶皱丛生,行动迟缓,眼色暗淡。

  刘循礼貌的说道:“深夜叨扰,实在冒昧,你家老爷在吗?我有要事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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