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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方府内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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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府内,阴云密布,雷电交加“她是什么人?”长平双手环胸,一副凶狠恶毒的大妇模样,俏眼不怀善意的盯着方铮身后局促不安的叶灵儿嫣然和小绿在门后探出小脑袋,好奇的注视着叶灵儿,眼神复杂方铮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最近的智商提高了很多,基本什么事情都预料到了,包括长平现在的态度“她……她当然是个女人,难道你没看出来么?”方铮嘻嘻笑道  长平柳眉一竖,怒道:“那个女土匪的事儿还没掰扯清楚呢,你又带回来一个,方铮,你这混蛋莫非你要将你方家大院塞满女人你才肯罢手么?”

  提起罗月娘,方铮心中有股.莫名的疼痛,那个火红色的女子如今在何方?还在青龙山号令着她手下的两百多名土匪拦路抢劫么?

  长平见方铮脸色沉了下来,不由.心疼的走上前,柔声道:“怎么了?我提罗月娘你不高兴了么?”

  方铮摇摇头,笑道:“不是,我正在.思考,该想个什么法子,让你同意罗月娘进门……”

  长平鼻子一皱,哼道:“想都别想这辈子你就别指望.了”

方铮一窒,罗月娘进方家的门,任重而道远啊“别东拉西扯说这个女人是谁?”长平凶巴巴的指着.叶灵儿,怒道  方铮眼珠一转,换上沉痛的表情,沉声道:“这个女.人她……其实是我的亲妹妹”

“什么?”包括叶灵儿本人在内,所有人闻言都惊呆了  过了一会儿,叶.灵儿俏脸通红,结结巴巴急道:“你……你你你别胡说……”

  方铮狠狠瞪了她一眼,又贼兮兮的瞄了一下众女的反应,继续沉痛道:“……她叫叶灵儿,来自岳州,乃是……乃是我爹在外面偷偷生的私生女……”

“什么?”又是一声惊雷,方铮依稀能看到一道二十多公分长的链形闪电,在众女头上劈下为了让叶灵儿安全在方家待下去,爹,您老人家就受点委屈再说,儿子给您找了一房莫须有的妾室,让您过过有妻有妾的梦想生活,虽然只是YY一下,却也聊胜于无,从这个角度来说,您老应该感谢儿子才对,别说儿子还给你认了一便宜干闺女呢,您真幸福“真的假的?”长平狐疑的打量着方铮,满脸不信  方铮板起脸道:“当然是真的,你觉得我有乱认亲戚的毛病吗?”

长平瞪大了双眼,楞神盯着叶灵儿一瞬不瞬的瞧了半晌,眼神早已不复刚才的凶狠之意,反倒变得尴尬起来,神情有些怯怯的看着叶灵儿,小手局促的扭着衣角,一副大嫂见小姑子的情怯模样,煞是可爱再看嫣然和小绿,二人本在门外偷偷窥视,见三代单传的方家居然莫名其妙多添了一口人丁,而且是自家夫君的胞亲妹子,二人互视一眼,赶紧移步从门外进来,亲热无比的拉起了叶灵儿的手,开始了女人之间诡谲难明的交流时间长平面对叶灵儿,不好意思了半天,这才亲热的拉起叶灵儿的手,又不着痕迹的将嫣然和小绿挤到一边,以此来突出她大妇的地位,然后便开始对叶灵儿嘘寒问暖,那亲热劲儿简直就像两人已经做了十几年亲姐妹似的方铮暗笑女人的小心眼儿作起来多么的不可理喻,同时心中也松了一口气,总算把这事儿给忽悠过去了,回头跟老爹悄悄解释一下,既然叶灵儿如今已无依无靠,不如假戏真作,干脆认了她做妹妹叶灵儿初入方府,陌生的环境本就令她有些惧怕,见方铮跟他老婆胡说八道,本待出言分辨,被方铮瞪了一眼后,又不敢出声儿,心中不知这位方大人在打着什么主意,不过既然方大人不想让她解释,她便从善如流,神色怪异的闭上了小嘴,俏脸通红的任由几女拉着她的手问东问西  “夫君,公公他……他真在外面跟别人生了孩子?”长平跟叶灵儿培养了一下姑嫂感情,随即便悄悄将方铮拉到房门的走廊外,轻声问道兴奋的大眼睛扑扇扑扇的,里面清楚的写着俩字:“八卦”

  都已经忽悠到这一步了,方铮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扯淡:“那当然,这事儿在咱们方家可是最高机密,只有我和我爹两人知道”

  “婆婆为何不知道?”

“笨呐我娘若知道了,我爹还能活吗?”众所周知,方家的财富跟方老爷怕老婆的程度成正比  长平大眼睛骨碌转了转,随即兴奋的摇晃着方铮胳膊,不停的道:“说说,说说”

房内嫣然和小绿亲热的拉着叶灵儿说着体己话,可她们的两双小耳朵却支得高高的,侧耳倾听着门外方铮和长平的对话  方铮仰头望天,翻了个白眼,女人呐这都什么恶趣味?八卦精神莫非是从古代传下来的?这叫我怎么编呐?

“咳咳……很久很久以前……”方铮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的开始忽悠“很久是多久?”被忽悠的人挺讲究,要求方铮忽悠得精确点儿  “呃……大概十六年前……”

  “哦,继续说,快快”

  “你知道,咱家是行商的,十六年前,我爹去岳州采办一批货物,后来便在岳州城内认识了一位千金小姐……”

“这位小姐家里是做什么的?”八卦女再次好奇的打断了方铮  “呃……跟咱家一样,也是做买卖的,嗯,对做买卖的哎,我说你别老打岔行吗?害我都编不下去了……咳咳,错了,是记不住了”

  神色颇为愧疚的看了满脸上下而求索的长平一眼,方铮继续道:“……你知道,十六年前,我爹正是风华正茂,风度翩翩的年纪,你看我现在的模样应该能想象得到所以一来二去,那位千金小姐便暗中喜欢上了我爹,给他送了订情信物,又暗示她不介意进我方家做小,只要我爹愿意娶她,可是我爹不敢答应呀,你也知道,我娘是一位多么剽悍的女中豪杰,眼里揉不得半粒沙子,怎能容许我爹娶个小的进门?哎,这点你别跟我娘学啊,得把她当作反面教材……”

方铮越说越来劲,浑然没注意到长平的脸色变得怪异起来,甚至接连给他使眼色,他也没看到,犹自沉浸在自己编造的才子佳人的故事里不可自拔  “……后来我爹拒绝了那位千金小姐,那位小姐悲苦之下,当时就病倒了,卧床半个月才稍好一些,小姐病愈后,越想越是伤痛感怀,她想,既然得不到我爹的芳心,那么,得到我爹的也是好的,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摸摸抓抓……”

“夫君,夫君……”长平的神色越来越怪异,面容尴尬的悄声叫着方铮方铮仰天犹自感叹着,对长平的呼唤浑然未觉,这故事编得真动听,简直连他自己都被打动了  “……于是,在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那位痴情的小姐摸黑上了我爹的床,我爹当时万分羞涩,半推半就之下,便成就了好事,可现实总是残酷的,我爹肯定不能娶那位小姐,在愧疚的心情下,我爹第二天一早就离开了岳州,终此一生,他再也没踏进岳州一步,而那位痴情的小姐,却每日以泪洗面,从此二人相隔千里,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长平忽然咳嗽起来,咳得很剧烈,而门内本来支着耳朵听故事的嫣然和小绿,不知为何也不见了踪影  莫非我的故事编得不好听?怎么观众越来越少了?方铮讪讪的摸着鼻子,开始了大结局:“我爹离开岳州的那天早晨,那位小姐前来相送,我爹见她泪流满面,不由异常心痛,伤怀之下,写下了一小词送她,词曰:‘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哎呀好词呀我爹写得太棒了如此绝妙的文采,难怪那位小姐对他如此倾心……哎,如此千古绝唱之好词,你给点儿反应好不好?”

  长平目光惊惧的瞧了瞧方铮身后,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好,果然是好词……”

“那位小姐春风一度之下,竟然珠胎暗结,有了身孕,你猜猜,她怀着的那个小孩是谁呢?”方铮编得兴起,居然还知道制造悬念长平目光呆滞,毫无反应  方铮也不介意,自问自答道:“没错就是屋里的那个姑娘,叶灵儿,她从母姓,一直与我方家失散至今,直到几天前,我们兄妹才相认,啊,这次第,真是人间自有真情在,一枝红杏出墙来啊……”

长平忽然表情痛苦的捂住脸,呻吟了一声  方铮这才注意到长平的不对劲:“宓儿,你怎么了?为何你也一副珠胎暗结的表情?”

长平捂着脸,头都不敢抬,腾出一只手来,指了指方铮身后方铮一见长平的动作,心中警觉立生,只觉得身后一股冰冷阴森的杀气,直沁入肌肤,令他毛骨悚然“原来你爹他居然还有一段如此曲折婉转的往事,哼很好”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方夫人凤目含煞,杀气直冲云霄方铮听到她的声音,顿时便觉得身边十丈方圆之内气温陡降,低至零点,脑中乱成一团,一个念头如同刷屏般疯狂闪现:完了老爹性命不保“娘,孩儿刚才只是开玩笑,您老切莫当真呀,这是个天大的误会……”方铮惊恐的睁大了眼睛,颤声解释道一旁的长平附和着使劲点头“是不是误会,我当面问你爹便知”方夫人冷笑数声,轻提裙摆,如同戏台上的旦角登场似的,锵锵锵踩着鼓点,挟风雷之势,直奔后院而去方铮和长平楞在当场,夫妻俩缓缓扭动脖子,互视了一眼  良久,长平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似的跳了起来,大叫道:“还楞着干什么?赶快去救人啊”

“啊救人”方铮如梦初醒,撩起衣衫下摆,心急火燎的朝后院奔去,长平紧紧跟在他身后  方铮边跑边埋怨长平:“娘站在身后,你怎么不早提醒我?”

  长平跑得气喘吁吁,委屈道:“婆婆给我打手势,要我别打断你说话,我敢不听她的话么?”

还真是,聪明的儿媳都知道什么时候该立场坚定的站在婆婆一边  方铮心中暗暗叫苦,这下老爹惨了,莫名其妙背了个外遇的罪名不说,他那老身子板儿,不知能扛得住老娘几下揍?

后院内,方老爷病好之后,一直处于半退休状态,方家商号的大小事宜基本交给了长平,方老爷则安心在家悠闲养老此时方老爷正半躺在铺着名贵毛褥的躺椅上,闭目哼着戏曲,手搁在膝盖上轻轻打着拍子,间或端过茶水品两口热茶,然后满足的叹口气,有妻有子有媳,家境富裕,儿子争气,媳妇贤惠,人一辈子活到这份儿上,死了也值呀门外“哐啷”一声巨响,破坏了方老爷的满足情绪方老爷不满的皱了皱眉,凝目望去,却见方铮和长平二人气急败坏的冲了进来方老爷不由满脸宠溺的笑了,这俩孩子,都已成亲了,性子还是这般毛毛躁躁,以后老夫还得费心多多教导他们才是“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方老爷故意板起脸道  方铮擦着满脑门的冷汗,夫妻俩进了房两双眼睛就盯着方老爷,见他完好无损,整个人还囫囵着,二人不由同时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老娘没咱们跑得快……

  喘了几口粗气,方铮气沉丹田,大叫道:“爹大事不好,你赶紧逃命去……”

  方老爷大怒:“混帐有你这么跟爹说话的么?老夫不曾惹祸,逃的什么命?”

  方铮跺脚急道:“您老没听说过,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吗?孩儿刚才掐指一算,您今日有无妄之灾呀……”

  方老爷越听越糊涂:“什么意思?老夫何灾之有?你说清楚”

  方铮哭丧着脸道:“……来不及解释了,爹,孩儿不孝,对不起您呀先别说了,赶紧收拾收拾,先跑了再说,以后您有机会再找回场子……您老喜欢旅游吗?孩儿这就派人送您去游遍天下名山大川,您游个一年半载再回来,这事儿没准就过去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夫哪里都不去你给老夫说清楚,到底生了什么事?”方老爷瞪了他一眼,端过茶碗,慢悠悠品了一口  方铮焦急的看了看门外,惶然道:“爹,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哼已经来不及了”门外,方夫人双手叉腰,结结实实堵在门口,如同天神下凡一般凛然肃杀“夫人,你怎么了?”方老爷见方夫人一副要杀人的模样,不禁愕然  方夫人凤目一挑,眼中杀气如黄河决堤般倾泄,恶狠狠的瞪着方老爷,然后舌绽春雷,暴喝道:“老东西没想到你还挺风流的,纳命来”

说着方夫人像一匹冲陷战阵的烈马似的,朝方老爷冲杀而来  方老爷大惊失色,转头惶然问道:“老东西是谁?你母亲她怎么了?”

  方铮一把拉住老爹往后退去,嘴里不闲着:“老东西总不是指我?爹,您先避一避再说,宓儿,断后”

长平会意,赶紧上前拦住了方夫人方铮则扯着方老爷飞快的逃出了房门,躲进了一间偏僻的厢房内  方老爷神色惊疑不定,面带悸色的道:“铮儿,到底怎么回事?你母亲她怎么了?老夫做错何事了?”

  方铮小心翼翼的瞧着方老爷的脸色,艰难的吞了口口水,陪笑道:“爹,呵呵,恭喜您,孩儿给您找了个干闺女……”

  “什么?”方老爷大讶,“你……你的意思是说,你认了个干妹妹?”

方铮忙不迭点头  “那跟你母亲追杀老夫……咳,有何关系?”

  “因为孩儿认的那个干妹妹,正好是您老当年的旧情人之女……”

  方老爷闻言一楞,随即勃然大怒:“放屁老夫哪来的旧情人?”

  方铮赶紧陪笑道:“虚构,纯属虚构,您老别当真……”

  方老爷这下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顿时气得胡须直颤,怒声道:“老夫当不当真不打紧,可是你母亲却当真了,难怪你母亲她那么生气,你这不是要老夫的命吗?”

“爹,您息怒,孩儿马上跟娘解释去,保证不让您挨打……”方铮见老爹身子气得直哆嗦,立知不妙,赶紧出言安慰“你……你这个孽子,竟敢造谣生事,看老夫今日收拾不死你”方老爷不待方铮多言,顺手抄过身旁一根木棍,随手在半空挽了个剑花,右手执棍,左手捏着剑决,一招“横扫千军”直接命中方铮的屁股“啊——爹,您老息怒……孩儿帮您解释便是,哎呀……”方铮见势不妙,急忙护住脑袋,夺门而逃,抱头鼠窜“孽子哪里逃纳命来”方老爷士气如虹,宜将剩勇追穷寇  方老爷愤怒了,好不容易过几天安生日子,这孽子又给他添乱,成了亲,当了官的人,还一天到晚惹祸,这回直接惹到他老爹头上,今日若不祭出家法狠狠收拾他一顿,日后自己岂能有好日子过?

方铮飞快窜出厢房逃命,方老爷反应也不慢,紧跟着追杀出去  方铮抱着脑袋边跑边求饶:“爹,孩儿错了您老息怒,别跑那么快,小心摔着……”

方老爷铁青着脸,俩父子围着方府偌大的花园你跑我追,好不热闹  方夫人不知何时也出现在花园一侧,见方老爷怒追儿子,护犊子的心情油然而:“老东西儿子揭穿你的丑事,居然还敢打他,越老越混帐了”

  方老爷听到夫人的声音,铁青的老脸不由一白,跺脚急道:“夫人……哎呀你误会老夫了都是这孽子……”

“废话少说老东西,受死”方夫人不由分说,拔腿便朝方老爷掩杀过去  方老爷吓得转身就跑,大呼道:“夫人,你真的误会了……”

  “娘,是孩儿乱说的,您可别当真呀”

  “闭嘴孽子,今日老夫非得活活打死你”

  “哎呀你个老东西自己做错了事,居然还敢打儿子,我跟你拼了”

  “啊夫人饶命”

  “娘,别打爹了,求您收了神通……”

  “啊——孽子,老夫今日无妄之灾全因你起,看老夫不打死你”

  “爹,您别打我了,娘从后面杀过来了,您先逃命再说……”

方府上下一片鸡飞狗跳,下人们神色慌张,躲得远远的,驻足观看着方家的几位主人你追我赶,打得热火朝天半个时辰之后方府前厅内方老爷端坐正中,面无表情,跟平常的威严仪态一般无二,只是脸上多了几处淤青,不时疼得老脸直抽抽,倒吸一口凉气不用说,伤痕的制造者当然便是方府的女主人,方铮的老娘是也方铮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也是青一块肿一块,俩父子坐一块,连疼得倒吸凉气的频率都出奇的一致方夫人则坐在一旁,神色颇有些不好意思,忍着笑,不时瞧瞧面无表情的俩父子,然后与长平对视一眼,俩女人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方老爷咳了声,下意识捋了捋胡子,却现他那把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美须不知何时已变得长短不一,参差不齐,方老爷面色不由心疼的抽搐了一下“如此说来,那位叫叶灵儿的女子,便是最近京城闹得沸沸扬扬,被人害死街头的岳州举子叶文江的嫡亲妹妹?”方老爷沉吟道  方铮点头:“对,孩儿奉皇命,追查此案,担心她会被人所害,所以将她接入府中,以防万一”

方老爷无限幽怨的瞟了方夫人一眼,目光中的含义很清楚,瞧,真相大白,我多冤呐方夫人心虚的不敢看他,捂住嘴,只是吃吃的笑个不停  “哼孽子,你接她入府便罢了,为何还牵扯到老夫头上?”

  方铮看了长平一眼,苦着脸道:“孩儿还不是担心宓儿误会嘛……所以就编了个瞎话,省得解释起来麻烦”

  长平不高兴的道:“瞧你说的什么话我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实话实说,人家怎会怪你?按说你救了她,这是积阴德的善举,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误会?”

  方老爷怒瞪方铮,随即叹了口气:“铮儿,老夫虽赋闲在家,不问世事,可老夫也不是瞎子,聋子,外面传言说,皇上欲废太子,另立储君,你与福王殿下是否也趟进这浑水里去了?老夫看得出,这叶文江被害的案子,背后不简单呐你切莫掉以轻心才是”

  方铮赶紧将马屁送上,肿着脸笑道:“爹,您老人家……英明呐嘶——”

  “怎么了?”

  “……疼”

  “哼活该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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