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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回 街头挨打疼痛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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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阿哥禩还不到二十岁,中等身材,白净的面孔,一副儒雅的样子。他回头一看,见是禵,便笑道:“十四弟,这么急着,要赶到哪里去呀?”

  “我要去追五姐的轿子。”禵说道。

  “傻弟弟,你就算追上了温宪的轿子,又有何用啊?新娘上了花轿,要到夫家才下轿的。你巴巴地追了上去,又见不着她。还是跟八哥一起去公主府上喝酒吧。”说着,禩携着禵,笑呵呵地从人群中挤了过去。

  兄弟俩出了宫,各自坐了一顶轿子,往温宪的公主府去了。

  这日的公主府非常热闹。温宪和舜安颜忙着拜堂一事,各种礼节,一一行遍。来客分为两批,那些诸王、贝勒、贝子、亲贵大臣们坐在一边,喝酒行乐,那些格格,诰命,官宦小姐们坐在另一边,说说笑笑。

  禵坐在席间,喝了几杯酒,禩怕他醉了,不让他多喝。

  “好哥哥,你就让我喝吧。”禵央求道,“这里怪无聊的,我又见不到五姐,除了喝酒,没别的事儿干了。”

  “怎么会无聊呢?你去向那些叔叔伯伯们请安问好吧。”禩说道。

  “我才不要呢。跟他们又不熟。”禵撇了撇嘴说道。

  “不熟就不请安了?真是不懂规矩!”禩说道,“那我可去了,你好好在这里坐着,少喝酒。”说罢,禩起身,一桌一桌地去给诸王请安问好。

  禵越发觉得无趣,喝了几杯酒,待禩回来时,他已经略带醉意了。

  “十四弟,不能再喝了。若是喝醉了,皇阿玛会骂的。”禩夺过禵手中的酒杯,说道。

  “八哥,咱们出去逛逛吧。怪无聊的。老九和老十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都没有人陪我玩。”禵说道,“反正这儿也没咱们的事儿,我又见不到五姐。”

  禩想了想,反正自己已经向诸王请过安,说过客套话,现在走了,也无妨,于是便带着禵出了公主府。

  禵才十二岁,平日里总是在宫里读书,就算出了宫也是有人跟着,一点都不自由。今日跟着禩出来,他便央求禩,说要去集市逛逛,且不要随从跟着,轻松快活一回。

  禩被禵求得没办法,只好答应了他,但还是悄悄地让几个侍卫跟着。禵开心得不得了,蹦蹦跳跳的,风吹上来,他又带了几分酒,走到人多热闹的地方不免兴奋起来,跑着到前边去了。禩跟不上他,着急地叫了两声,但禵哪里肯听,自顾自地跑到前面去了。禩赶紧让那几个侍卫去追禵。

  禩觉得有些累,便站在路边的小摊旁歇息,他四下看了看,见身边的小摊上有两个女扮男装的少女正在挑选东西。他看那两个少女,年纪大的那个跟自己差不多岁数,年纪小的那个跟禵差不多岁数,两个人女扮男装,却站在小摊前挑选首饰,禩不由得笑了。

  年纪大的那位少女圆圆的脸,眼睛大大的,显得活泼可爱,年纪小的那位少女瓜子脸,眉毛细长,目光柔柔的,显得文静温柔。两人虽然是扮了男装,但一点都不像男子,白嫩的皮肤,小巧的红唇,一眼便知是女子,又在这首饰摊前兴奋地挑着首饰,一副小女儿的腔调。

  禩觉得她们俩有趣,站着看了一会儿。这时有个好色之徒也发觉了这两个少女,挤到路边,从她们身后经过,偷偷地伸出手,摸了摸那个年纪大的少女的臀部,又赶紧躲进人群之中。

  那少女察觉到了,回头一看,却见禩站在那里,嘴角带笑,正朝着自己看,她又羞又怒,不管三七二十一,挥手便是一个耳光。“淫贼!不要脸!”她朝着禩唾了一口。

  禩长得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打过他,今日被一个陌生的少女打了,又被她唾了,不免又好气又好笑。“姑娘,我不是淫贼,淫贼已经跑了。”他捂着被打肿的脸,笑道。

  那少女见禩一脸的笑,心中的火又冒了上来。“淫贼!你还敢狡辩!”她挽起衣袖,准备动手。另一个少女赶忙拉住她,劝道:“算了算了。你且忍一忍。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

  “你别管。我何曾忍过气?”那少女推开她的同伴,对禩冷笑道,“你这个淫贼,我要让你吃点苦头。”说罢,飞起一脚,踢向禩。

  禩向来重文轻武,唯一的那一点武学功底也康熙要求着,不得已而学的,大内的教官因为他是阿哥,所以下手处处留情,再加上他本人不喜欢,所以武功非常弱。眼见这少女一脚踢来,他赶忙往旁边一躲。那少女一脚落地,有立马踢出另一脚,禩躲不过,被踢到在地。

  “淫贼!臭不要脸的!”那少女凑上前来,一边骂着,一边噼里啪啦地乱打了一阵。

  路人看到有人打架,纷纷过来看热闹,里三层外三层地把这地儿围得水泄不通。

  禵被侍卫们追上,一脸的不高兴。走到这边,见人们都聚在一起看着什么,便又来了兴致,挤进人群,想看看有什么好玩的。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却见禩倒在地上,被一个少女殴打,另外有个少女站在旁边劝着说不要打了。

  “八哥!”禵大喊一声,冲过去,推开那个打人的少女。

  “八哥?哼!还喜鹊,杜鹃呢!”那个少女拍了拍手,一脸的不屑。

  禵看禩的脸已经被打肿了,一只眼睛被打青了,鼻子也被打出了血。“八哥,你还好吗?”禵着急地问道。

  “我……没……事……”禩歪着嘴说道,正说着,一颗牙齿掉了下来。

  “臭婆娘!你为什么要打我八哥?”禵回过头骂道。

  “他不要脸,占人家便宜!”那个少女不甘示弱,“还有……本公子是个好汉,不是什么臭婆娘!”

  “臭婆娘!你这副样子,一看就知道是个女的!”禵说道,“不过也是哦,看你前面后面都那么平,让你做女人真是难为你了。”

  “你!你说什么!”那个少女在这么多人面前被禵说了,急红了脸,“你们兄弟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要脸!”

  “臭婆娘,你不要以为你是个女人我就不敢打你了!”禵跳起来,狠狠地瞪着她。

  那少女冷笑道:“就你?你还没有我高呢!”

  禵自由习武,最爱耍枪弄棒的,见禩被打成这副模样,那少女又咄咄逼人,再加上他多喝了几杯酒,酒劲上来了,也不管这么多了,一掌便打了过去。

  少女挥手接了禵一掌,被他的掌力震得手痛,甩了甩手,正对着手吹气,禵又一拳打在她的脸上。

  “啊……出血了……”少女在唇边摸了摸,见手上有血,便哭了起来。

  她一哭,禵便没了主意,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几个侍卫好不容易挤进了人群,见八阿哥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十四阿哥又与人打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赶紧跑过去,扶了八阿哥,拖着十四阿哥,挤出了人群,怕人瞧见两个阿哥这副模样,又去雇了两顶轿子,把两个阿哥送回宫去。

  那个少女被打得很疼,哭了一会儿。另一个少女安慰她很久,她方才回转回来,气呼呼地回家去了。

  郭络罗氏明尚从公主府回来,气呼呼地站在院子里等着。见自己的女儿回来了,便喝道:“晴雅,你给我站住!你不去公主府赴宴,打扮得阴阳怪气的,是到哪里去了?”他走过去,想要责备她,却见她半边脸肿了,嘴角还带着血迹,顿时心疼不已,那责备的念头早就丢掉爪哇国去了。

  “哎呀,我的宝贝女儿,你怎么了?谁打你了?你快跟阿玛说,阿玛帮你去出气。”明尚心疼地说道。

  晴雅撅着嘴,看着父亲,大声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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