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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逢纪筹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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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三国  晏明肩头的伤势不轻,但是脸上还是满不在乎,他面前的六个人与他一番对视之后禁不住有些心里发毛,不过大话已经说出去了,现在想退都不成,不禁都是有些泄气。

  陈后哪里他的部下虽然话说的漂亮,心里却已经在怯战,只顾着在一旁说起风凉话。

  “赵将军,你这位部下虽然骁勇,眼下却已经是强弩之末,一会若是战死,还请赵将军勿要太过伤感才好。

  赵云听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不过他象陈后这种富家子弟、名族世胄多半有些不知高低,做事常会摆出“天下我第一”的架势,让人看了不是齿冷就是肉麻。

  他现在说的这番话听起来是有些刻薄,但受伤害最大的却是他的那些部下,一则显得他毫无体恤部下之心,二来颇有点长他人志气,灭威风的意思,当下微微一笑,索性不理陈后。

  陈后见赵云不搭腔,以为正说到赵云的软肋上,顿时得意起来,正要再挖苦几句,却见典韦两道凌厉的眼神正盯着他,吓得一咽口水,把想说的话也给咽了。

  晏明试着动了动受伤的那支胳臂,有些牵疼,索性只留下一把宝剑,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握着,接着往前“腾腾腾”几个大步,逼到了那六个人身前数尺之地。

  众人见晏明伤重,本以为他是主守,没想到他先声夺人。

  这几步踏进,攻守之势互易,众人不禁面面相觑,都是一阵骇然。

  “住手,”赵云一声断喝,将场中的僵局打破。

  “陈将军,今带兵杀了我七名部下。

  适才我这部下也已杀了你七个随从,今日之事就此作罢。

  若是再有此事,休怪赵某无情。

  ”赵云冷冷地说完,走到场中,接过晏明手中的宝剑,和声说道,“你随典校尉先去包扎伤口,稍时再来见我。

  “赵将军。

  你这是意思?”陈后这才反应,怒冲冲的问道。

  赵云斜着睨了一眼陈后,也不多话,只是一只手握着剑柄,另一只手捏住剑尖,双臂一使劲,宝剑竟被弯做弓状,赵云手腕一震。

  只听“喀嚓”一声,宝剑居然被赵云硬生生的拗断了。

  满场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陈后和他的部下更是傻了眼。

  “陈将军希望在下是意思,在下便是意思。

  至于以后如何,只能看陈将军是意思了。

  ”赵云的话似乎是打着哈哈,但他正眼也不看一下陈后。

  只是转过身去准备离开,却见晏明还没离开,也在愣愣的看着他。

  赵云脸一板,喝道,“各自回营。

  ”当先走了。

  “小子,如果赵将军不喝停,你还能不能打了?”典韦还没有弄明白赵云忽然喝停地用意,一边拖着晏明回营,一边问道。

  “打是能打,不过最后能不能再站起来就难说了。

  ”晏明苦笑一下。

  “那六个人贼精的。

  跟我干耗着,就流血也能把我流死。

  “难怪说了。

  ”典韦扭头看了一眼赵云离去地方向,又回头看了看晏明,咧开大嘴一笑,“好小子,我越看你越顺眼了。

  逢纪终于兵燹已经到了长安城下。

  整整一天一夜,不但马腾的信使一个也没有回长安来送军报,就连前去送粮草的车队都没有,逢纪立刻出事了。

  通常这种情况只在两种可能下出现,一是马腾叛出了长安,二是长安和马腾的大军之间出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使得两者之间的联系嘎然而止。

  前者的可能性太低,就算马腾决定投靠洛阳,他手下地两万大军也不可能一个逃回长安的都没有,因此只能是后者。

  横亘在长安城与马腾大军之间的是敌非友,这一点毋庸质疑,关键在于这支部队是谁的。

  如果这支大军来自扶风,那就意味着夺取扶风的大好时机到了;如果是洛阳的刘备,那就需要双方比拼速度,刘备需要做的是夺长安,而马腾只要在长安失陷之前将临晋打下来就可以,那时由临晋出兵牵制住黄忠,而河东的董卓可以顺流直取洛阳。

  既然想打长安,刘备一定会将洛阳地全部兵马一起带上,即便如此,只怕兵力还是远远不够。

  逢纪其实并不担心前两种假设,他最担心的还是这支不知来历的大军是金城陈懿的士兵,如果是那样,长安就真的大势已去,而他逢纪除了自刎以谢袁槐之外再也没有别的路可走。

  事态紧急,逢纪不敢隐瞒袁槐,赶紧跑到司农府上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袁槐,最后建议袁槐迅速派人出城查探。

  袁槐听说敌军打到长安城下的时候脸都白了,赶紧派了十数拨斥侯出去。

  不料这一等又是大半天,这些斥侯就象泥牛入海一般没了踪影。

  “大人,这么下去不是办法,”逢纪沉声说道。

  他脸上的慌乱已经不见了,代之的是一种淡定和从容。

  陈懿的金城大军应该没出问题,因为如果陈懿要是有对长安不利的想法,只需要到长安城下诈开城门就可以了,根本没有必要搞出这么一着来。

  排除了金城兵马,剩下来最可疑的就是洛阳兵马,如果这个猜测成立,对手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汝南公刘备。

  想到对手很有可能就是刘备,逢纪忍不住有些兴奋,之前针对刘备带兵前来所做的应对假设也开始松动起来,逢纪甚至开始设想如何在城下活捉刘备。

  “逢,依你之见当如何是好?”袁槐声音有些发颤。

  但是他浑然不觉。

  “大人不必忧虑,长安乃是天下有名坚城,城中尚有带甲五万,皆是敢死之士,兼有粮草无数,足敷全城两年之用,箭镞亦不计其数。

  倘以死守,敌军便有十万大军亦不能奈我何。

  依在下所见。

  此路兵马乃是洛阳刘备,若果真如此,刘备能将之兵当不过三万。

  以三万之兵亘于长安与马腾将军之间,此何异于取死之道?在下请大人速发良将,纪有一计,可大破此军,生擒刘备。

  袁槐精神大振。

  顿时声音也不发颤了,腰杆也直起来了,“有何妙计?”

  “长安虽临渭河,然城墙高峻,故纵有水患也在所不惧,不过刘备所驻之地却无遮拦,在下这条计乃是要以水淹其军。

  “然眼下正值枯水之时,又如何用之?”袁槐惊讶的问道。

  “不妨。

  行军不离三物,曰水、路、木。

  有路谓之通处,大军不虞绝之;有木可做帐遮,大军可以休憩。

  这两处都还好些,这水却非同小可,也最是需要把握分寸。

  临水远了。

  若是被敌断了水路,大军不出一日必乱,若是临水近了,又怕被冲营驱赶,至乎背水之危地,故行军带兵,多是争水之上游,又多取水浅、向阳之处。

  渭河正值枯水之时,河内必定浅窄,刘备大军必无所顾忌。

  驻营之地定临近河边。

  纪之谋略便从此中出来。

  袁槐见逢纪不肯说出具体策略,想了想才反应。

  逢纪还不他会遣人带领大军,生怕事机不密,以至于计划落空,忙道,“,老夫命校尉崔烈带领三万大军听从调遣,不知意下如何?”

  逢纪到长安已经不短,虽然对马腾这样刻意雪藏地将领不大清楚,但是对于崔烈这种掌握一定兵权地人物非常熟悉,他崔烈性如烈火,武艺也还将就,平时喜欢喝两口,时常醉熏熏的,是个“不拘小节”地人物,对逢纪还算恭敬。

  “若只是干点粗重的活,这个人倒也使得。

  ”逢纪心里叹气,说起来,这个长安城可是大汉朝的三都之一,在政治、经济和文化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可是现在居然找不到一个象样子地将领出来。

  “既如此,事不宜迟,明日便可出城。

  “派出城的需要多少兵马?”袁槐问了一句,见逢纪看着他,忙解释道,“非是不信之能,不过问些军粮辎重之事。

  逢纪微微一笑,“不过临河掘土、搬石挖泥罢了,明日便带两万兵马去,尽量赶在马将军缺粮之前完成。

  “马将军处只剩一日之粮,如之奈何?”袁槐被逢纪这么一提醒,又想起马腾根本没有带粮草出去,赶紧问道。

  “马将军应该会向陈太守借粮吧,”逢纪地口气也有些不能确定。

  准确的说,陈懿是来打秋风的,不但都还没有捞着,又白死了不少士兵,现在还要借粮给马腾,这会陈懿是心情只有天晓得了。

  “只要一天的,我要让刘备的大军全部泡在水里。

  ”逢纪狠狠的咬着牙,他身旁的蜡烛正爆了一个烛花。

  “粮草没有借到?你再说一遍!”临晋城外,马腾正对军司马咆哮着,军司马吓得脸都白了,眼睛求援似得看向坐在一旁地韩遂。

  在长安城里,谁都韩遂与马腾两个人是过命的,马腾勇武过人,而韩遂颇有谋略,马腾如果发火,唯一能劝得住的人只有韩遂一个。

  “陈太守是说得?”韩遂不紧不慢的问道。

  “陈太守没有说,不,是没有见着陈太守,他军中一个姓阎的将军就把小人给赶了。

  “姓阎的?是不是叫做阎厚?”韩遂眼睛一亮,连正在发怒的马腾也停了手。

  “好象是的,”军司马赶紧点头,其实他也不那个阎将军叫,但是现在能混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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