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洱入侵,百姓苦干战火流离失州虽然坏没有明攒戏入的侵袭,但是百姓无不期盼王师解救危局。一个多月前王师是来了,但是带来的祸害也不坊州士神被勒索了一票之后,地方上的姑娘媳妇也没少被糟蹋。
可以说西北地方上,原来边军的败兵和来自京城的禁军,成为了祸害的代名词。要不怎么坊州知县如履薄冰一般的接待大军呢?
眼前生的一切,让坊州官伸意识到这次来的王师不同于之前那支。一夜过去,风雨停歇。大军拔营而起,穿城而过。原本避之不及的百姓,也有壮着胆子出来看的。但见这支军队,军容严整,队列像模子倒出来似的。大队士兵安静的穿过,没有丝毫的杂乱。完全没有了上一次大军到处鸡飞狗跳的场面。
百姓议论纷纷之际,有消息灵通人士无不得意洋洋的夸道:“看见那个孟字大旗没有,那可是西北经略使孟觉晓大人的旗号,孟大人可是本朝唯一的六状元,在河北与辽国人打的尸山血海,杀的辽兵尸横遍野。”
百姓一阵惊呼,有人道:“那不是文武双全么?”
那人道:“你懂个屁,孟大人是文曲星武曲星一道下凡来着。”
孟觉晓骑在马上,前方突然停滞下来,不多时有人来报,本地父老拦阻称要拜谢孟大人。
孟觉晓催马上前,但见前方有胡子花白的乡老数人并排而立。其后摆着香案。
“草民等见过大人!大军秋毫无犯,我等受乡亲嘱托特来拜谢。”呼啦一声,数名乡老一起跪下拜称。孟觉晓赶紧上前一一搀扶起来道:“惭愧惭愧!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到的,朝廷的军队不能保境安民,要来何用?各位如此,本官如何敢当?”
一番话说的几位乡老老泪纵横,感动不已。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这年月讲道理的时候有几回?
经过坊州这么一出,百姓口口相传,新来的王师军纪严明的名声树立了起来。坊州一过再往前走,沿途百姓闻风而动,算食壶浆以迎王师。
延安府外五十里,大军至此停下,孟觉晓下令扎营。众军士忙碌之时,孟觉晓带着卫队策马翻上一处高坡,极目往延安府方向望去。
范仲淹主动请缨打探消息已经有三天了,至今未能回报一点音信。孟觉晓心中担忧范仲淹的安全,也担心大军的前途。这支军队毕竟不比当初在河间府亲自练的那一支,即便是那一支,孟觉晓也没有选择过不利的战场交战。
情报无疑是重要的,现在孟觉晓就是在等范仲淹的情报,有了情报才能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太阳渐渐的斜了,高坡上的孟觉晓拉出一道长长影子,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孟觉晓依旧挺立在马苹上遥望着延安府的方向。
“少爷,时候不早了,回去吧。不然不安全!”庄小六尽职的上前低声劝道,孟觉晓笑道:“再等一会吧!”
话音刚落,远远的天边滚起一片烟尘来,正是延安府的方向。看动静人还不少,一干护卫紧张起来。孟觉晓镇定自若道:“派个人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庄小六想劝孟觉晓回去,可是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劝也没用。当下一骑离开众人,滚滚往前迎了上去。从高处能看见那边,真要赶过去,快马至少得一刻的功夫。天色有点晚了,这年月大军相互间很少夜战,所以一干护卫倒也不太着急。就算是来的是党项人,打不赢跑就是了。再者五里地外就是大军的营寨,回去也就是片刻的事情。
两刻之后,远端几匹快马疾驰而来,当先的一位挥舞旗号,正是那个前去打探消息的护卫。庄小六眼神好,看了一会后道:“是自己人,是蒋先生。”
孟觉晓一颗悬着的心落下了,催动胯下战马道:“走,迎上去!”早就跃跃欲试的战马腾的一下冲了出去,身后十余骑跟上,卷起一片烟尘。
战马在黄土高原的丘壑之间疾驰,风呼呼的在耳边响着,孟觉晓的前世不曾来过这里,今生来到西北高集上。黄土地的苍茫壮阔感染着孟觉晓的情绪。
两下里在一个坡梁子下相遇了,远远的范仲淹等人便翻身下马,四二浇众边差不多同时下马,各自步行!“范兄平安回来就好!”孟觉晓抢先开口,范仲淹正欲上前见礼,听着这话不仅微微一顿,旋即恭敬的行礼道:“卑职见过大人,卑职率延安府义军归来,并带来延安府最新的情报。”
范仲淹身后的数人见状,齐齐单膝拜倒拱手称:“草民见过大人!”
孟觉晓连忙上前伸手搀起道:“都起来说话吧!”按理孟觉晓只要虚抬一手就行,不过这种礼数上的东西孟觉晓并不在意。况且此刻正是用人之际,范仲淹能带回来的义军想来是能用的,所以孟觉晓这番做派也有刻意的成分。
众人果然面露激动之色,孟觉晓是三品经略使,在寻常百姓的眼睛里县太爷就是了不得的大官了。眼前这个那可比县太爷大多了,而且还一点架子都没有,哪像当地的官员,出门的时候排场那个大。
范仲淹一一介绍后,孟觉晓这才晓得。这些人乃是当初范仲淹在延安府组织的守卫的民团成员。沈格到延安府的时候把他们解散了,说什么百姓聚堆容易出事。结果沈格败兵逃亡,延安府被党项人洗劫,当兵的不抵抗,老百姓自的又组织了起来抵抗。这几位以前在范仲淹组织的民团里就是头目,如今拉起人马来凑一块跟党项人打起了游击。范仲淹受命前往延安府打探消息,半道上遇见了这股人马的暗哨,范仲淹被人认了出来,两下里一见面,便把这些人带了回来,同时还带来了延安府的最新消息。
“党项人前几天又悄悄的调回来了五千多人,现在城内准进不准出。估计党项人是知道了我军只有一万,想打我军一个措手不及!”范仲淹的消息自然是来自这些游击队,说完了还问他们:“你们还有什么消息,都可以当面跟大人说。”
“大人,延安府内有之前大军半年的存粮呢,硬打肯定不行。”一个头目壮着胆子说了一句,换来孟觉晓一个嘉许的目光。
“大家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本官是外来客,比不得你们这些地头蛇熟悉情况。”孟觉晓笑着对众人道,一干人等听了顿时面上有光。
说着话孟觉晓如同一个农民似的蹲下来,拿着马鞭在地上画起地形道:“大家都来看看,这里是延安府,这里是三十里铺。你们觉得,党项人是希望我们去攻城呢,还是会在半道上寻机与我军决战?”
众人互相看看,没人敢说话。最后还是之前那个胆子大的头目道:“大人,草民觉得党项人会在三十里铺设伏,他们都是骑兵,守城固然有理,但是党项人并不擅长。再说他们习惯了我军野战不行,害怕野战的心思。三十里铺地势开阔,适合骑兵野战,东边还有一道山梁子。正好藏兵于此。”
这人说完,孟觉晓不禁露出惊讶的目光道:“你叫什么?我看你是个天生的将领。带上你的人到我军中来吧,我给你个校尉的官职。”
一干人等顿时傻了,尤其那个头目更是目瞪口呆,范仲淹见他的样子不禁笑骂:“刘八斤,你这娃小还不赶紧拜谢大人!”“误!”那头目赶紧拜倒在地,孟觉晓这会虚抬一手道:“都起来吧。这一仗本官要在党项人准备好的战场上击败他们,让他们知道知道厉害。不就是五千骑兵么?”
“大人要打小的愿意当前锋!”那刘八斤站起便听着胸膛大声道,人生的变化太快,之前还是个苦哈哈的农民,现在就成了官兵的校尉了。其他人都拿羡慕的眼神看着他。
孟觉晓观察仔细,见状便笑道:“不是本官轻视你们,正规军的野战你们没经验,不过本官对你们也要委以重任。”
见一干人等面露狐疑,孟觉晓便进一步解释道:“你们是本地人,熟悉情况,回去后到营帐里领上粮卓,给本官悄悄的潜回延安府外。盯死党项人的动静,一旦党项人大军离城,你们便通风报信。具体的办小法本官会安排你们,这个回头再说。等你们看见大军出旗号,便向延安府起突然袭击了。在此之前,本官建议你们派人先期潜入城内为内应。
刘八斤,你们这些由你来指挥,另外其他人等战后本官也不会子待你们,有功者皆有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