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时空 “你意思?”我身子一僵,回转头来,眼见陈蒨的脸上满是促狭的笑意,心里头却也他指的是,他我与杨坚的私情,他昨天晚上的的确确听到了我们的谈话,甚至他杨坚因为我而不想娶独孤伽罗,也独孤伽罗不想嫁给杨坚,可是他偏偏要使出这样阴损的一招,他要让所有人都快活不起来。
看到我愤怒的表情,陈蒨却非常满意,刻意欲盖弥彰说道婚姻大事,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独孤的婚事自然是由韩大人做主,杨将军尊称你一声主母,他娶何人,当然是要请示你的。不是吗?”无错不跳字。
他见我停住脚步,干脆又走上前来,脸上始终挂着狞笑,“老实说,颖军不过区区几万人,其中不乏乌合之众,还有一些人只怕对陈国并不能忠心。是以韩褒的颖军,我若能得到,固然是好,若得不到,其实也没损失。所以能否娶到独孤,我也不是特别在意。可是对杨坚而言就不同了,他若得了颖军,相当于多了一倍的兵力,出兵伐宇文护,是如虎添翼。若是失了嘛,兵败的可能性不知要大了多少倍。一个独孤,对于他而言,意味着全部。娘娘可得好好对杨将军晓以利害啊!”
陈蒨的话就像是一根刺一样刺痛着我的心,他脸上的笑意让我心里一阵恶心,他故意的,倘若杨坚为了我不娶独孤伽罗,那么他就会趁势而上,把韩褒招纳归降,可若是杨坚娶了独孤伽罗,那我和杨坚之间必定生出罅隙来,这于他而言也是绝对有利而无一害的。
我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对陈蒨展露笑颜道不劳王爷费心,王爷还是管好分内的事比较好。”
或许是我的不怒反笑,令陈蒨有一丝意外,他的眼光中带了些许赞赏,“看来娘娘心中已然有了计较,那陈某就不说了。以娘娘的果毅和手段,倘若是个男子,倒是可以称为一代枭雄。”
他的话听不堪,尤其是他说的果毅和手段,这分明就算不得褒义词,听在我耳朵里头就像是有马蜂狠狠扎了几下,说不上的酸痛。
我快步走,刚刚到门口的时候,就瞧见杨坚走了出来,甫一见面,我只觉得心陡地一跳,再看杨坚的脸色,却是阴阴的,见到我时,眼睛终于一亮,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来,“独孤有救了。大夫找到了救治的法子。”
他说着,目光瞟向我的背后,脸上满是森寒之气,我不用回头也是陈蒨那个始作俑者也跟了上来,以杨坚的智商自然是猜到了这件事与陈蒨有关,“看临川王春风满面,倒像是早独孤有救似的。”
陈蒨不置可否,含笑不语地站在一边,显得极有教养,谁能猜到衣冠楚楚之下藏着的是这样龌龊的心。
杨坚见陈蒨如此,也不欲与他说些,对我说道这里有临川王忙前忙后,想来我们也帮不上忙,这就走吧。”
他的话令我又惊又喜,他想必已经要救独孤伽罗的真正法子,他这么说,是想把这个机会拱手让给陈蒨了,就如同他昨夜的选择一般,但他怕我后会反对,索性就不提起。
陈蒨面色一变,似乎是没想到杨坚会这样痛快,不禁轻哼了一声,抱臂看着我笑道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理当如此,娘娘说是不是?”
他这句话明着是在说他是重情意的人,可实际上指的是杨坚,他在说杨坚对我的情意,不是钱刀、功名利禄可以换来的。但这句话何尝不可理解为,一旦重了情意,那其他所有的一切都白费了。
是所有的一切,杨坚终其一生所追求的,我不顾危险而换来的,这所有的一切,都将白费了?
劝说杨坚的那句话就在我的喉咙口前前后后的翻滚着,可是当我看到杨坚那双眼睛时,我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胸中渐渐有一种叫做贪心的冲动涌上来。
于是,我说出口的时候却是一句“若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我过了好久才反应,在这个当口我居然会说出那样一句话来,而我的双腿竟然懵懵懂懂地就跟着杨坚走了好远,到最后我都分不清到底是跟着杨坚走,还是我主动地走在最前面,想要快些带着杨坚逃离那个是非地。
直到我反应的时候,已经走到了半山腰,我终于神智清楚了些,立住了脚。杨坚返转头来看着我,我有些惊惶地抬头看他,“难道我们就这样走了吗?”无错不跳字。
这一走,杨坚与我恐怕再没有翻身的机会,这一走,就意味着独孤伽罗会嫁给陈蒨,意味着这世上再无开元二圣,再无隋文帝!
我这是在跟历史为敌,我难道真的能够和杨坚就这样一走了之?我的手心里头全是冰凉的冷汗,声音因为紧张也打起了颤意,“,你昨日说过的那番话,是认真的,还是一时兴起?我们这样一走了之,就是全功尽弃了,你当真不会后悔?不会遗憾?”
杨坚听我这样问,已经我对整件事也了若指掌了,他微一踯躅,已经莞尔一笑道,“那日在溪畔,我问你会不会后悔,你是如何答的?你说,可能多给你些,就后悔了。你若问我会不会遗憾后悔,我无法答你。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准?是深思熟虑的也好,一时兴起也罢,做就做了,何不放开怀去迎接明日?更何况,依我看,这人世间的许多美好,便是一时兴起做的,若非如此,你我又何至于走到今日?”
“人世间的许多美好,便是一时兴起做的?”我重复了一遍,细细地咀嚼着,不禁抬起头来看向杨坚,他那张绝美妖娆的面孔此时瞧来却是一种逍遥洒脱,他身后是一片红霞,灿烂漫天,更衬托得他神采奕奕。相处愈久,便愈发觉得杨坚的身上有着令人心动的一面。这样心旷神怡的情景,也让我那颗紧张跳跃的心也为之感染渐渐放回了躯壳之中。
我素来只,直到宇文邕的出现才让我重新找回了互任的感觉,只是这种可以为了对方的幸福而牺牲的情感还是偏亲情多一些。但对于爱情,我始终是持保留态度。
婆罗爱我,但他我将威胁到尉迟迥时还是对我动了杀念,宇文毓爱我,可他同时又恨着我,只有杨坚,我们是一步步两个人携手走到今日的,即使是明历史上他的结局,我还是对他动了情,不可抑制的。
若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这一句诗在我的胸口萦绕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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