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轻吟,仿佛流光飞逝,凌厉的剑意顷刻间爆发,张道儒一手持剑斩出,看似简单的一剑却蕴藏了致命的威胁。
两人一动手,秦化仙也立即出手,天意如刀不可阻挡。
百里夏见两人出手,正想出手相助,则被恐怖的寒意给硬生生逼了回去,傅寒雪那仿若天仙的脸庞,出现在了他的视线当中。
百里夏一掌印出,跟傅寒雪一掌相对。
轰隆!
恐怖的罡气顿时爆发,无匹的威势传遍四方。
下一瞬,两人已经彻底交手。
轰!轰!轰!
五位绝世强者出手搏杀,威势堪称崩天裂地,下方大地龟裂的更为严重,已是到了满目苍夷的地步。
而这股威势,让所有人感受到的人,都是勃然变色。
多久了!
他们甚至都不记得多久没有发生过这种层次的大战。
自从天下结束动乱之后,一次性有如此多的绝世强者交战,还是第一次发生。
这一战不止是神武跟正天教间的对决,还有华山插手其中。
要知道华山乃是正道门派,而正天教乃是魔道门派。
现在华山出手相助,已经表明了正魔两道摒弃前嫌,准备联手对抗朝廷。
江湖与朝堂之间,裂纹已是不可弥补了。
方休虽然没有亲临现场,但他依旧可以感受到那股浩瀚的力量波动。
如今的他虽然是武道宗师,算是江湖中的强者。
可是要插手绝世强者间的大战,还是差了许多。
不过只犹豫迟疑了一下,方休还是一步迈出,离开了高峰的范围,转向着荒芜之地而去。
武道宗师,不说如绝世强者般依靠虚空穿梭,视一州距离如无物。
可要从闽江府赶往禹州边界之地,也用不了多长的时间。
一个时辰不到,方休就已经来到了边界之地。
在那里,可以看到已经凝若实质的余波将整个荒芜之地笼罩,他尚未踏入其中,已经需要动用自身的力量去抵抗这股波动。
到了这里之后,方休没有继续往前。
因为以他的实力要是卷入余波中,未必就能独善其身。
但只站在边界之地,荒芜之地中所发生的大战,也被他一点不漏的看在眼中。
萧鸿川一人独斗秦化仙以及另外一名陌生的绝世强者,也让他感到有些意外。
至于傅寒雪,则是跟另外一人交手。
方休虽然不知道百里夏的身份,但料想也应该是朝廷一方的强者。
傅寒雪与之交手,已然是占据了明显的上风。
“傅寒雪能对一位绝世强者占据这么上风,实力在这一境界中应该都属于强者!”
方休心中暗忖。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傅寒雪出手,对于这位尊者的实力,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
不过最让方休注意的,还是秦化仙的刀法。
那每一道都让他仿佛感觉是冥冥中的天意,那是注定的刀法,结果也是必然的刀法。
这样的刀法,让他很是惊奇。
场中。
萧鸿川攻势大开大合,任凭秦化仙刀法玄奥或是张道儒剑道凌厉,也依旧不落下风之中。
每一枪轰击而出,他的气势便高昂一分。
枪意破天冲霄,仿若百战不屈的战神一样,永远都不知疲惫,也永远都不会落败。
“云台之上仙人指!”
张道儒一剑斜斜刺出,仿若仙人随手一指般,剑意渺渺间,长剑幻化出万千朝着萧鸿川斩落。
每一剑即是真的,每一剑也都是假的。
真与假,都只在张道儒的一念之间。
萧鸿川面色不变,长枪刚猛轰出,将所触及到的一切都给震碎。
万法归一力,一力破万法!
任凭张道儒招式如何变幻莫测,他从头到尾都只有一枪。
但就是这一枪,打的两位绝世强者都毫无办法。
张道儒脸色虽然不变,但内心实则也是渐渐沉了下来。
他身为华山峰主之一,对于自身的实力也是极为的自信,可如今跟萧鸿川一交手,才知道两者的差距在哪里。
万法归一的层次,于他来说距离不小。
如果不是有秦化仙从旁接应,此刻他就算没有落败只怕也好不到哪去。
萧鸿川攻势凌厉,冷笑说道:“凭你二人想要阻拦本督去路,还是回去再练上几十年再说,今日本督入禹州,谁也拦不住!”
“狂妄!”
秦化仙杀意凛然,雪饮狂刀内里潜藏的力量顿时爆发。
天意刀法!
一刀劈出,如天威降临,冥冥中的意念将萧鸿川锁定。
“同样的招式,第二次不会起到作用!”
萧鸿川怡然不惧,不屈的战意附着其上,长枪悍然击出。
“这一刀……”
时刻注意场中变化的方休,看到秦化仙这一刀的时候,心头也是一跳。
那仿若冥冥中的一刀,好似是命中注定的一样。
瞬间触动了方休的心神。
“这一刀!”
“可!斩!萧!鸿!川!”
方休深吸了口气,一字一句似乎在宣布什么,但每说出一个字,脸色变苍白一分。
等到最后说完的时候,脸色惨白的吓人,就如同经历了一场大战一样,消耗虚脱的严重。
秦化仙一刀斩落的同时,一股不该存在的意念忽然自冥冥中出现。
让他有种感觉,这一刀可以斩了萧鸿川。
“斩!”
萧鸿川面色徒然一变。
因为他发现秦化仙的刀似乎变了,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之前的那一刀,给他的感觉是每一刀都仿若自带天道意念,再是玄奥也在他接受的范围。
但这一刀,却完全不一样。
因为这一刀,脱离了凡俗,甚至脱离了他理解的范畴。
这是超凡入圣的一刀,这是不该存在的一刀。
秦化仙斩向他的不再是雪饮狂刀,而是俯瞰世间的天意。
天意如刀!
天意化刀!
“纵是天意又如何,本督从不相信天命,给我破!”
萧鸿川怒发冲冠,气势肃杀惨烈,他心中只余下最后一个念头。
那就是,破掉这一刀!
他不信命,也不相信天意。
他由始至终,只相信手中的这杆长枪。
天要他死,那他便逆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