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权衡后,江佐做出了他的决定——答应对方!
这么做江佐当然不是想要个体面的死法,江佐从没想过死亡,他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
反正现在南洋市笼罩在血潮里,对方不敢现在把江佐抓到通古西都。
毕竟血潮绝不允许扩散到通古西都,这是帝国的底线,不可能为了区区一个游戏,而打破千年帝国的底线。
血潮也是江佐的一个保护伞,对方暂时不敢奈何江佐,只有等到血潮结束、烙印散去后,他们才会把江佐抓到通古西都去(如果江佐还活着)。
甚至对方还要保护江佐,不能让江佐在血潮中gg了。
对方是否保护自己,用什么办法保护自己,江佐一点也不关心。他只知道,现在他唯有答应合作,将细胞online推广到全国。
对方不知道江佐能通过游戏赚取氦钵乙钛,这是江佐最大的优势所在。他需要在血潮中尽可能地发展势力,通过海量玩家为他制造氦钵乙钛,再用氦钵乙钛武装起一支能和对方扳手腕的审判者军队!
先合作,猥琐发育,等到时机到了再露出獠牙!
这时江佐的一次巨大危机,也是江佐的一次巨大机会!
想通了这些,江佐拨通了对方的电话,“好,我答应和你们合作。源代码我会发到你们的邮箱里。合同就在网上签吧。”
“哈哈,江先生果然是个聪明人,我喜欢和聪明人谈话。”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笑声,“源代码就不必了,我们已经有了。合同,呵呵,那东西要不要也无所谓吧。”
江佐一愣,转而点了点头,“可以,有机会我们可以当面谈谈。”
确实如对方所言,合同,要那东西干嘛?他们在谈的是各自的核心利益,指望一张纸就能完成核心利益的分配?
而且,有些事对方不想留下把柄。合同什么的文字证据,就不要留下了。
“没有问题的话,细胞online我们就开始全帝国推广了。我想我们很快就会见面。南洋市解除封锁的时候,我会亲自请你来通古西都做客的。这段时间江先生就不要乱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一下,说道:
“江先生,我不希望再见面的时候,我和一具尸体谈话。如果你遇到什么危险,往高速公路上跑,朝着防空洞的方向。剩下的,只能祝你好运了。”
说完,对方挂断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江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毫无疑问,对方绝对不想江佐死在血潮里,但他们又弄不到避难名额,只能口头上提醒江佐。
看来对方的实力还没强到只手遮天的程度,起码不能像秋雪宁那样,给江佐弄来一个实打实的防空洞的避难名额。
这个信息告诉江佐,对方无法命令南洋市的审判者。这对江佐来说是个好消息。
处理完了电话上的事务,江佐看了下时间,不觉间天色已晚,时间已经是夜晚八点多了。
窗外的大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着,行人稀疏,大雪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地面上早已积了厚厚的积雪,路上撒盐的车辆偶尔经过,将一些工业盐混杂在路边的积雪中。
混杂了盐的雪很快就化了,但更多的雪覆盖在了表面。
铲雪工人在清理人行道上的积雪,负责维护通信的工人在清理电线杆上的冰渣,确保城市内部的通讯和网络。大量的煤运往郊区的发电厂和供暖公司,暖气供应千家万户。
“已经下了两天多,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江佐叹了口气。
城市的秩序还在的时候,雪下的再大,也不会对市民的生活造成太大的影响。可是等到血潮彻底毁坏城市秩序的时候,一切都会迥然不同。
到了那时候,谁来清扫路上的积雪?谁来维护冰雪下城市的通讯?谁来为城市提供电力?谁来为住户送来暖气?
大雪封城,没电没信号没暖气,有的只是无边的杀戮。
可以想象,那个时候,整个城市会陷入这样的慌乱和恐惧。大雪和死侍又会杀死多少无辜的人。
疾控中心和审判教派的审判者自顾不暇,没有精力拯救这些市民。整个城市需要一个救世主的出现。
别看现在江佐很难招到人手,他不敢大范围强迫别人当他的审判者。一旦像绑架安权涛那样绑架的人多了,江佐会被大量的警察和宪兵队找麻烦,迟早找到他的头上。
秩序还在的时候,人命是很珍贵神圣的。可是秩序崩坏血潮降临的时候,人命是最不值钱的,有可能只会因为一片面包,就会杀死一个无辜的人。
到了那时候,江佐想要招募手下,简直轻而易举。会有无数的人削尖了脑袋,苦苦哀求他施舍给他们保命的氦钵乙钛。
时间差不多了,江佐得去会会安权涛。江佐给过安权涛一份潜力玩家的名单,让他调查名单上人的基本信息。
约定的时间就是今晚,江佐需要去安权涛的办公室,验收安权涛的工作成果了。
果然,让别人做事才是最舒服的。江佐没有安权涛的关系网,让江佐调查,江佐没这个能力也没这个时间。
今晚验收的成果,直接决定安权涛在江佐心中的地位。能不能放心的让安权涛给自己办事,安权涛有没有办事能力,全看今晚的会面了。
当然,江佐也做好了被背叛的准备。若是安权涛通知了宪兵队来埋伏自己,想要抓捕自己,江佐也有应对措施。
不过到了那一步,安权涛还能不能活着,江佐实在没办法保证。
江佐最恨的就是背叛,如果安权涛一开始就拒绝自己,不愿意加入江佐,江佐是不会的为难他的。
但现在他收了自己的好处,如果敢暗算自己,江佐对这种人实在没有好感。
收拾妥当,江佐和舒冉说了一声,他戴上小丑面具,穿上一直遮住大腿的厚重风衣,就从窗台一跃而出,消失在了窗外鹅毛般的风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