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记住了!不敢忘不敢忘!”三女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一会儿摆手,完全表现出她们此刻混乱的心情。
“你别再说这些吓人的话了,我们不会忘的,今天说了这么多心都乱了,我们也得回去好好想想。”
将领家的女眷,心性是坚韧的,但毕竟性别为女,受到的教育跟兄弟们不同,纵使耳濡目染也有很多事只隐隐约约地有所感悟而难有思路和体会,祁可等于掀开她们的天灵盖给她们灌输难以从父兄那里得到明确答案的现实问题,吓是肯定吓着了,需要时间厘清头脑形成自己的想法。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记在心里啊。”祁可看她们实在被吓得思绪混乱,意犹未尽地住了嘴,指着桌上的点心零食招呼她们吃。
见祁可确实不再提各种大不敬的话题,丁琳三人这下放松下来,继续吃吃喝喝,但在祁可有意的引导下,话题又转回到周兰春身上,提醒她上中下三策,回家后只采用中下两策即可,上策放在心里等时机成熟时直接一走了之,不能提前说出来让家人有了防备。
“你嫂子的的阴阳怪气不是一次两次而是长期,持续了数个月,你爹娘肯定有耳闻过但没有吭声,你哥哥肯定也知晓也没吭声,所以我认为你现在遭遇的这些破事背后有你家人的默许,默许你嫂子给你难堪,但我们不知道他们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劝你小心为上,保命招数不可示于人。”
周兰春的家务事重新提起,祁可想起来先前被自己忽略的地方,按理说嫂子这么干又不是一天两天偶尔为之,爹娘也不是聋子哑巴,身边下人众多更不可能个个守口如瓶,总有风声传出,却没给女儿出头劝诫嫂子留口德,摆明了有鬼。
“一家人耍这种心眼真是让人恶心。”丁琳气得拍桌。
“你爹还说最疼你呢。”薛蕊皱眉。
“嘴上疼呗。”祁可阴阳怪气,“谁知道背后有没有藏着卖女求荣的鬼事,现在家里还要她打底子,等手下人培养出来了就是嫁出去换好处的时候了,说好听点门当户对强强联手,联的谁手?肯定不是咱们兰春的。”
周兰春白着一张脸,又呜呜哭泣。
“别怪我把一切往最坏上看,实在是你身上表现出来的让我看不到你家人为你好的迹象,也就你脾气好,被人阴阳怪气这么久都不发脾气,性子软弱,只会招来变本加厉的欺负。”
“她是嫂子,是一家人,我才……”周兰春哭得直打嗝。
“你拿他们当一家人,他们可不一定这么看,女儿都是给别人家养的,这是自古以来根深蒂固的观念。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们都是外人,能帮你的只能到这里,你自己放机灵点,回家后虚与委蛇,别露出破绽,我这边准备好了会立刻给你去信,邀请你来凉水镇玩,你快快乐乐地收拾行李出门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