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相反的思路,你成了石女失去了换钱的价值是件好事,不然也不会留在家里直到现在才投水自杀,这就是命中注定要你遇到我们,这是老天爷给你的福气,你其实是有福之女,有福之女不落无福之家,你家里失了你是他们没福气,跟你没关系,不是你的错。”
“……!”牛大丫左手的馒头片和右手的筷子一先一后落在了桌上,她整个人都呆愣住了,“我、我是有福气的?”
“两天没吃饭溺水昏迷后还能醒过来,你这不算有福气算什么?性命相关的事,无论多小都代表着幸运和福气。”
“……呵、呵呵呵呵……这也是我祖上积德吧。”牛大丫摸了一把脸,手指上湿漉漉的,视线也一再地模糊,对方的话让她满脸泪水。
“这不可能,祖上积德的话首先照拂你祖辈父辈而不是越过他们单落在你一个孙女头上,你的小弟弟体弱多病就可见你祖上没有阴德福泽子孙,所以肯定是你自己往日顺手所做的小小善行,你自己不在意,但功德再小老天爷都不会克扣你的,积少成多,累积起来的那一点点功德在关键时刻一次次地规避危险保你性命。”娘子军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而且符合常识和逻辑。
牛大丫从会走路能说完整话了就开始干活,小的时候就是拣拣菜剥剥豆子在灶下烧火,有灶台高了就学会了踩着板凳上灶烧饭,从没读过书不认识字,习惯了挨打挨骂,浑浑噩噩长到现在,第一次有人告诉她她身负功德,她不是扫把星,而是幸运有福气的人。
“我、我是有福气的,我不是扫把星!我不是!”牛大丫大声痛哭,发泄着积攒了十几年的心酸和委屈。
“对,你不是扫把星,你是幸运星。”
牛大丫哭到不能自已,娘子军就在边上守着任她哭,出于身心健康的考虑,痛哭一场是有好处的,祁可陆陆续续以各种方法收拢到手下的女人和孩子们在安顿下来后都要刺激她们哭上几回,抛开过去的阴影开始新的生活。
因为体力本来就不佳,牛大丫的发泄很快就停了,在娘子军的提醒下,拿起桌上的纸巾擦干净脸,端起不再烫嘴的粥碗大口地喝起来。
“我是有福气的,我得好好活着留住这福气。”
牛大丫吃几口就重复一遍,吃几口就重复一遍,目光渐渐没有了迷茫,眼神里有了光。
一碗粥加两片馒头片吃个半饱,牛大丫动作麻利地收拾了东西,把用过的餐具整齐地码放到托盘上,娘子军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就带着东西走了,没再进来。
牛大丫在狭小的客舱里走了两圈,打开了舱壁上通风换气兼照明的格栅小窗,带着水汽的清凉夜风吹拂进来,她爬上床闭上眼睛慢慢地又睡着了。
祁可照常在她的时间从千荷境出来,副管家跟在后面手里提着一个包袱,里面装着两套内外全新的衣裳和几件洗漱梳妆用品,这些东西很快就被送去了牛大丫的客舱,与此同时,祁可在听照临给她提炼总结的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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