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国华语气沉重地把初蓝和她副院长的事大概提了一下。
初蔚挑眉:“这事我也不好评价,是她自己的选择,她也是大人了。”
初国华捶了捶心口:“就怕那丫头走歪路,她不听话,非要跟那个副院长,你妈嘴都说干了,非不听。”
初蔚心中轻哼了一声,初蓝不过是懒得自己努力就想凌驾于别人头上而已,这种人,看着她一步一步亲手挖坑把自己埋葬,也是一种唏嘘。
“这丫头啊,还是太争强好胜,又不肯付出努力,被你妈惯成这样的,不是顶聪明的,却又喜欢耍小聪明。”
初蔚有些讶异,她爸看问题倒是蛮准确的。
初蓝确确实实就是这种人。
初蔚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应该知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她自己的选择,就由她去吧。”
初国华点点头:“就是有些感慨罢了,看着你们都长大了,却选了不一样的路,小的时候是真看不出来。”
初蔚回到自己的房间,写了篇日记。
合上日记本,她靠在椅背上,想,初蓝如今的局面,一是她自己造成的,二来她妈绝对有不可推却的责任。
从小到大,她妈事事替初蓝包办,又极度纵容她,初蓝其实并不聪明,过惯了骄奢的生活,已经看不惯别人超越她了。
更别提她这个向来给她当绿叶的姐姐了。
她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夏夜心河涌动,弯了弯嘴角,虽然从小到大没有得到母爱,但至少,她成了一个坚强又自立的人。
即便上辈子被初蓝和她妈那么伤害,这辈子她也从来没有主动加害过她们,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任何时候,她都问心无愧,她不要被那种人破坏了她的人生。
且让她们坠落进深渊吧,那些人,和她都没有关系了。
不过就是她茶余饭后会提起来的无关痛痒路人罢了。
贺家,等了大半个月的贺易庸不免也有些坐不住了,亲自打了一通越洋电话。
挂了电话的时候,他的长子贺海洋带着两个儿子过来了。
贺海洋的两个儿子贺知年和贺知胜跟爷爷问了好,贺易庸摆摆手:“都坐吧。”
贺海洋过去搀扶他爸,老爷子也只是不着痕迹地轻轻拂开:“我还没老到连走路都要别人搀扶的份儿上。”
贺海洋有些尴尬。
一家子人进了饭厅,贺家老宅的饭厅古色古香,屋顶上的房梁都是金丝楠木的,贵重无比。
贺海洋亲力亲为给老爷子泡了杯茶,试探性地问道:“闻远这孩子,好像上次来了之后,再没来过了吧。”
贺老爷子也只是微颌首:“嗯。”
“要不这个星期天,我去请他过来吃吃饭,陪陪您?”
贺老爷子淡然道:“星期天你弟弟和你侄子他们都会过来,我这老头子又不是没人陪,你总这么上赶着想让一个陌生人来陪我做什么?”
贺海洋笑笑:“那是因为我觉得他长得像……”
贺易庸摆手:“好了,你别瞎折腾了,人家也并没有想和我们家扯上关系,与其让人家在这里不自在,不如随缘,真的有缘,以后我们会变得亲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