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闻远脸色铁青:“生病了怎么都不去医院?”
初蔚有气无力:“自己弄了点中药,懒得去医院了。”
“你就不怕烧糊涂吗?”
说着把人放进了车里。
初蔚乏力:“就是小感冒,不用小题大做的。”
贺闻远脸色更沉:“昨晚是不是开电扇开了一夜?”
初蔚有些心虚,缩了缩脖子,没答话。
贺闻远摇摇头,修长的手指把着方向盘,轻轻一带,离开了他的门口。
“夜里下雨降温了知道吗?”
初蔚鼻子堵住了,声音嘟囔:“早上起来才知道。”
贺闻远揉她脑袋:“真不让人省心。”
初蔚却挺喜欢自己这状态,这辈子没心没肺,睡觉睡冻了都没醒,说明她睡眠状态好。
上辈子,自从嫁给李景松,之后的人生,她再也没有安眠过,经常彻夜失眠。
嗯,还是现在好,她喜欢现在。
贺闻远载着初蔚去了六院,把车停好之后,就带她去给门诊看了看。
医生给她量了体温,又抽血做了检查,确定就是受凉引起的高烧,因为体温已经烧到了三十九度,不得不吊盐水了。
贺闻远拿着药,带着初蔚去了输液室。
午后阳光有些热烈,输液室里人不少,贺闻远找了个角落的地方,扶着人坐下,又喊护士过来,护士拿起针眼给初蔚扎针,贺闻远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初蔚抿着唇笑,她以后可是要当医生的,戳针她会怕吗?
但护士戳针的时候,她还是不可避免地缩了一下,贺闻远就摸她的头:“好了好了。”
护士笑了,和那些带小孩来挂水的大人似的,真有意思。
护士戳好针头,撕了两截胶带封住针头,就离开了。
初蔚坐在窗户底下,阳光洒下来,生病的人脸色显得有些苍白透明。
贺闻远坐在一旁陪着她。
本来躺在床上还没察觉,这会儿起来活动折腾了一下,初蔚顿时觉得饥肠辘辘。
“我饿了。”
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显得特别可怜。
“今天都没吃饭吗?”
初蔚摇摇头。
贺闻远无语凝噎:“你这丫头,坐着,我出去给你买吃的。”
没一会儿,贺闻远就捧了个碗过来,是一大碗粥,也不知道他从哪里买的,还有一份小青菜,特别清淡。
“吃吧,一会儿我给店家把碗还回去。”
她手上还插着针头,他就很温柔地一勺一勺地喂她吃。
“回头我给屋里安个电话机,到时候你有什么不舒服的,立刻给我打电话,别自己硬扛着,听到了吗?”
初蔚有气无力:“嗯,知道了。”
初蓝如今终于翻身农奴把歌唱,正式成了副院长的秘书,走路都开始抬头挺胸了。
她拿着一叠文件要下发到各科室,经过输液室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高大男人。
不可抑制地,她的心还是跟着颤抖了一下。
相较于平庸的中年男人,贺闻远的外形显得更加优越了。
他生病了?
正想上前,就看到贺闻远伸手摸了摸旁边人的脑袋,不用怀疑,除了初蔚还能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