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家,初蔚点了一盘蚊香,送到了闻月闻星的房间里,放在了窗户底下。
“怎么不开电风扇啊?这么热。”
闻月抿了抿唇,她们不知道怎么开,不敢乱碰,怕给初蔚碰坏了。
挂在墙上的台扇,初蔚拉了一下绳子,教她们:“呐,拉一下是一档,两下是二档,三下是三档,再拉就关掉了,开一档就行了,要是夜里冷了,就起来关掉,嗯?”
闻星看西洋景似的盯着墙上的电风扇:“好凉快哦,蔚姐姐。”
初蔚摸了摸她的头:“好了,上床吧。”
“大城市真好。”
初蔚坐在床边,笑着看她:“那你就考到大城市来念书,那样就可以过上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的生活啦。”
闻月眼神黯了黯:“现在没有大学,我们念完高中,大概就留在通县,或许可以进公社的学校,或许可以到村里当个会计。”
到大城市,她们不敢奢想。
初蔚没说太多,只是摸了摸闻星的头,看着闻月:“好好念书就行,以后的事,谁说得清呢。”
三人又聊了一些事,初蔚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想到男人就在离她十公里外的地方,她就止不住低声笑出来,想想又觉得自己很傻。
其实,这辈子,她觉得很知足,没有嫁给错误的人,和闻远哥顺顺利利的,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又得到了一个空间,自己买了套房子,名下还有三间药铺。
可以说是真正的爱情事业双丰收。
脑海里又闪过某人将她压在墙上疯狂地吻她的画面,她止不住脸又红了红。
他有些行径,真的很霸道,血气方刚,又野性十足,让她止不住沉溺其中。
一想到以后要经常看到他,初蔚忍不住抿了抿唇,好像在回味他狂霸的吻。
脸烧得更厉害了。
她翻了个身,欲盖弥彰自言自语道:“今晚怎么这么热?”
以后是不是经常会被男人吻?
初蔚的心噗通噗通跳着,今夜大概要无眠了。
医馆,杨薇给了钟兵一个手钏:“这个你戴着,以前一个高人给我的,能辟邪物。”
她犹记得上一次,那个玉佩在棍棒落到初蔚身上的时候,发出的光,救了初蔚。
不得不妨偷的时候,那玉佩会再次发光,会伤到钟兵。
钟兵戴着手钏,穿着黑色的短袖,黑色的长裤,开着车,在初蔚家附近,停了下来。
他偷偷观察过了,那贺闻远傍晚的时候离开了这里,这屋子里,目前只剩三个小丫头了。
他拿着手里的迷香,下车,闪了个身,黑夜中,他一步一步往四合院走去。
初蔚心头揣着小鹿,这会儿没什么睡意,翻来覆去,有些怨念,该死的闻远哥哥竟然害得我失眠,下次见面,一定要找你算账。
夜色中,钟兵顺着模糊月色,走到了初蔚的房间后窗。
他手中拿着一支细细的迷香,顺着窗户缝伸了进去。
袅袅的烟升腾在黑暗的房间里,初蔚的意识渐渐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