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都是按照自己的一贯喜好说话做事,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怎么说话,怎么做事对自己好,对别人也好。
师父总是说,人生短短几十年,自己喜欢就好,自己不受委屈也别迷失了本心就好。
任何阴谋阳谋,在绝对的实力跟前,都如烟一般,强大的实力是一切的基础。
自己足够强大了,凭什么要委曲求全的按照别人的想法,看着别人的脸色去过日子?
自己开心,无愧自己,才最重要。
她一直觉得师父说的很有道理,也一直按照师父所说的去贯彻到底!
可如今听到了简思的话,她又觉得师父说的固然没错,但母亲的话也不无道理。
楚泱不是一个听不进去道理的人,说的在理,她是会听的。
只是之前从来没有人像简思这么对她说过,也没有人说她哪里做的不好,哪有做的好了。
一直都是她自己默默的摸索,她从下山到现在的改变很大,她自己没有感觉,但和她相处的人,却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变化!
楚泱是有些不解的,她帮助别人,别人是否记住她的好,她并不在意,她只是想要做到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问心无愧就好了,她不需要别人记住她的恩,她也不愿意欠别人。
帮助别人,或多或少,是因为觉得自己可以做到,力所能及而已,她学的这一身本事,本身就是为了自己能活下去。在自己好了的同时,有时候也尽力做些事情。
她从未想过自己对谁帮了点忙,就需要别人记住她的好。
一直以来,她也都是秉持着钱货两讫,恩怨两消,她并不想要牵扯到因果中来。
简思无法知晓楚泱的心思,她眼中满是慈爱的望着楚泱,拂过她脸颊的发丝,轻声叮咛道:“谢欣文是我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我和她的关系比亲姐妹都要好!可一旦涉及到了自己的孩子,就算翻了脸也在所不惜,孩子就是父母眼中的逆鳞。曹雅然即便就像你说的那样,是曹杨第三者的证据,可养了这么多年,自己的孩子自己疼爱着,在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之前,你对曹雅然的态度,在她看来,是一种对她的羞辱。换位思考,如果你被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我也会不顾身份的当场发作。”
“泱泱,我想告诉你的是,你是真心为了别人好,你的出发点是好的,可也得看对方是否乐意接受?即便接受了,她也不见得就能真的感激你,说不定还会在心里面责怪你多管闲事,破坏了她做梦都在维持的假象。”
楚泱不解的问道:“可谎言骗局终究是假的,说出来让她清楚的认识道自己身处的环境,将谎言戳穿,不应该觉得高兴吗?难道活在谎言中,一辈子都被欺骗,到死都不知道,这样就好?”
简思摇摇头:“说话是门艺术,有的时候,什么场合,什么时间,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提,都得清楚!你随心了,旁人却因为你不分场合的话,产生了耻辱尴尬,你说那个时候对方究竟应该感激你,还是应该怨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