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清楚,每个月上面会派不同的人过来拿银子,拿完就走,我不敢多问。”豹哥道。
“那今夜灭口的那帮人,又是什么来头?”杨若晴又问。
豹哥道:“这话方才这位大哥不是问过了吗?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什么来头啊……”
“噗!”
豹哥话音未落,就被骆风棠踹得吐了一口血出来。
豹哥哭着道:“大哥,你就是杀了我,我也说不上来啊!”
“对了对了,我想起来了!”
“那伙人平常除了采石场,就喜欢往城里的‘春风楼’跑,有几回我去嫖,无意间撞到他们在那喝花酒……”
审讯到此为止。
把豹哥交给左庄主处置,杨若晴和骆风棠回到了客栈。
“晴儿,你说左庄主会如何处置那个豹哥?”骆风棠问。
杨若晴扯了扯唇角:“像那种穷凶极恶之人,处置的下场无外乎一个死字,死不足惜!”
骆风棠点头,确实如此!
“晴儿,接下来我们咋办?”他又问。
照他对她的了解来推测,她应该会说顺藤摸瓜,去‘春风楼’查探情况。
可是,杨若晴却转过身来。
她踮起脚一手勾住他的脖子,笑着朝他眨了眨眼。
“这几日四下奔波辛苦啦,明晚我打算带你和左大哥去青楼找花姑娘来放松放松,我请客!”她道。
骆风棠满头黑线。
这丫头,还能愉快的说话吗?
“不要,我对那些女的没兴趣。”他想也不想直接道。
她眼睛一亮:“啥?对女的没兴趣?”
“没事没事,听说那里养着好多小相公呢,偶尔换个胃口也不错呀!”她道。
骆风棠脸唰地就黑了。
“我更不要男的!”他道。
她蹙着眉,一脸认真的道:“那不男不女的咋样?不过雌雄同体的尤物,只怕这小县城有点难寻……”
骆风棠一口闷血差点吐出来。
看着他吃瘪的样子,她偷着乐。
逗弄他,是她最喜欢做的事。
把她眼底得逞的坏笑看得清楚,他突然伸手捧住她的脸。
俯身把滚烫的唇,覆盖在她粉色柔软的唇上。
杨若晴瞪大了眼,瞬间像是过电了一般……
“晴儿妹子,风棠老弟……”
左君墨刚好这时候快步进了屋子。
一眼就看到这边抱在一起,唇瓣儿还没分开的二人。
三人顿时都懵、逼了。
还是左君墨第一个回过神来,他干笑着用打趣的话来缓解尴尬。
“呵呵,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啊?呃,那你们接着忙,我等会再来……”
他转身要走,被杨若晴喊住。
她脸颊滚烫滚烫的,却笑嘻嘻的顺着左君墨的说辞‘下台阶’。
“这不,明晚打算带你们去‘春风楼’耍耍,怕他不晓得咋跟花姑娘们套近乎而露出破绽,这才调教几下……”她道。
听这话,左君墨挑眉。
一脸兴味的打量着杨若晴和骆风棠。
“呵呵,原来如此,晴儿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你左大哥我也没去过那种地方,也怕露破绽而坏了全盘计划,不如晴儿你也指点我一二?”
他调笑着问道。
“呃……”
杨若晴满头黑线。
这个左君墨,搞了半天也是个腹黑的呀!
而她身旁的骆风棠,刚涨红的脸,顿时全黑了下来。
“这丫头,就会说傻话,左庄主不必理会!”
骆风棠瞪了杨若晴一眼,赶紧过来救场子。
然后跟左君墨一块儿出了屋子,歇息去了。
杨若晴朝他们二人的背影咯咯一笑。
春风楼,湖光县城西侧名气最大的,招牌最响亮的青楼。
气派的三层楼阁,一串串红色的灯笼,把这一方夜空照得亮如白昼。
这里是县城的另一黄金地段,行人如织。
即便是这夜间,路上也是行人不断。
楼上凭栏边,汇聚了一群莺莺燕燕,一个个衣着暴露,浓妆艳抹。
她们朝着过往的行人甩着香喷喷的手帕,抛着媚眼,送着秋波。
“哎呀呀,果真是湖光县前三的青楼啊,花姑娘们这势头看着就吓人啊!”
春风楼外面,某个黑漆漆的巷子口,一个穿着夜行衣蒙着面的少女啧啧着道。
一双眼睛,却在凭栏边那一双双晃来动去的白花花的雪团上转着。
奶奶个熊,这时代还不流行丰胸技术。
这些姑娘们,个赶个的,都藏有‘凶器’啊。
还是古代好,纯天然无公害,姑娘们发育得好。
不过,发育再好就是为了来这种地方做这种事,那也是白瞎了一对好东西。
“这里生意真是不错呢,我数了下,这当口进去的男人就有二十个!”
她探着脖子朝春风楼那边张望,嘴里还在自顾自的说着。
这古代青楼是合法的。
花姑娘们站在大街上拉客,也无所顾及。
男人们也不用担心被抓被查房。
简直就是有钱男人的天堂。
没钱男人的地狱。
不过话又说回来,啥时代啥时空又不是这样的呢?
哎,世间不公平的,丑恶的事情,一撸一大把,都懒得说了。
“哎,温柔乡,果真是英雄冢啊!不过这些进去的男人长得都好怂,都是些歪瓜裂枣……”
听到她打量完了那些青楼女子,又关注起了那些嫖客。
她身后黑暗巷子里,某人有些沉不住气了。
“晴儿,别光顾着看了,咱啥时候行动?”
他询问道,声音染了一丝急切。
杨若晴扭头朝黑暗中的某处瞪了一眼。
“咋,这么迫不及待要去搂花姑娘?”她没好气的问。
骆风棠:“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
“你想啥?有我在,你啥都不准想!”
“晴儿,我、我真的……”
“你真的啥?真的想要进去是吧?好哇,棠伢子你跟着左大哥学坏了!”
她用霸道而又无理的语气道。
黑暗中,正躲在那里听杨若晴训斥骆风棠,骆风棠吃瘪,百口莫辩。
而暗暗幸灾乐祸的左君墨听到这话,笑不出来了。
“晴儿妹子,我是清白的……”左君墨赶紧为自己解释。
“不准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她呱唧呱唧着道,再一次把女孩子的‘无理取闹’发挥了个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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