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迟薇思虑一遍,不管是母亲在世之前,还是去世之后,白司瘾不曾流露半点怨怼!
“你看看,想吃什么,有没有想买的。”
就在此刻,迟薇只听耳畔处,传入白司瘾一语。
又看白司瘾,一手抄着口袋,一手拉着自己,身姿清瘦修长,频频惹得一些年轻小姑娘,投来注视的目光。
“白二哥哥,你知道的,是不是?”
迟薇咬着唇瓣,小声这么一问。
闻言,白司瘾神色一敛,随手松开了少女,走到不远处,摆着的一个摊子前。
只看上面,挂着各种面具,明显是给孩子玩的,或者图个新鲜。
便是白司瘾,随手挑选一个银狼面具,一个金狐面具。
隔着几步距离,迟薇难得察觉,白司瘾不同以往,褪去一贯吊儿郎当,仿佛藏着什么心事。
“白二哥哥,如果你介意,我们之间……”
“迟薇,不要自作聪明。”
下意识,少女有心一说,遭到白司瘾一口打断。
旋即,白司瘾走回少女身前,几乎不容分说,就往她的脸上一戴面具,嗓音沉沉稳稳:“薇薇妹妹,空有一副花瓶皮囊,智商令人不敢恭维!”
戴好面具,白司瘾上下打量一眼,眉头一皱:“不戴面具蠢,戴上面具更蠢,总而言之……蠢死了!”
瞬间,迟薇内心滋生的歉意,就这么成功打消,一下子烟消云散,愤愤然一回:“白司瘾,你才蠢!”
在这之后,白司瘾戴上银狼面具,屈指一敲少女额头:“不过没关系,我呢智商高,匀一点给你,谁让你是我的未婚妻……”
“白司瘾,你幼不幼稚?”
迟薇听着,嫌弃撇撇唇。
“我再说一遍,你我之间订婚,仅是一场形式,当不得一点真……”
“知道了,啰嗦!我该有多么自虐,才想真的娶你为妻——”
之于少女再三申明,白司瘾有点不耐烦,附上这么一句。
见状,迟薇没再争论,整个人心事重重,朝着前方走上几步。
跟在少女身后,白司瘾瞥着她戴的面具,再想着自己戴上的。
看到第一眼,就感觉……这一对面具,像是情侣面具。
纵然自欺欺人,他也贪恋这短暂的温暖。
“这几天,你心事重重……是在担心男朋友?”
蓦地,白司瘾一问,恍若不经意。
没想到,白司瘾猜中心思,迟薇无声默认。
如果说,自己联系不上薄夜白,是因为没有号码……那么,薄夜白呢?为什么不联系自己!
再加上现在,订婚一事沸沸扬扬。
迟薇不知道,薄夜白是否看到,该是什么反应。
“如果,连这点信任,他都不给予,不必再谈下去。”
白司瘾凉凉一说,狭长的眉眼,染上点点冷淡。
却看,少女满是苦恼,郑重反驳一语:“白司瘾,你懂什么啊?这不止是信任,更是尊重的问题!我应该,先告诉他的……”
“告不告诉,又有什么区别?总不过,结果一样,你和我……总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