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将杨文礼往外边扶了一下,“是,我们老爷确实是……病了。”
那大夫仔细的看了他两眼,又询问了杨文礼的情况,得知他已经难受了一夜了,眉头微微的拧了起来。
他伸手给杨文礼把了把脉,神色却越发的凝重两分。
管事的急忙问道,“尤大夫,我们家老爷怎么样?你有没有办法治?”
尤大夫半晌后,把手给收了回来。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摇摇头道,“抱歉,我无能为力。”
管事的顿时有些失望,杨文礼一把将自己的手臂给收了回来,“没办法你耽搁我这么长时间?吴管事,走了。”
吴管事对着尤大夫笑笑,尤大夫暗暗的摇头,转身走了。
这会儿两辆马车也已经分开,杨文礼重新回了马车里面。
随即,吴管事便带着他离开了。
等杨文礼走了一天之后,身上的痛痒终于渐渐的消退,缓缓消失了。
但经过这一遭,杨文礼也很清楚自己在宣和府逃不了好。要是再有什么动静,下回就不止是下这种药了。
而此刻的尤大夫,却看着他们的马车离开后,脸色沉了沉。
他径自上了马车,不是很大的车厢里面,却原来还有个人。
这人和尤大夫差不多年纪的样子,他抬眸见尤大夫脸色不善的模样,笑着问道,“怎么了?那病难倒你了,让你这副表情。”
尤大夫摇头,让车夫继续往里面走,进城。
一直到马车进了宣和府,他才说道,“刚才那人是中了毒,这毒药……是白杭研究出来的。”
对方手一顿,“二爷?”
“嗯。”尤大夫点点头,低声说道,“这次师父让咱们来宣和府,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方才那人中了二爷的毒,这么说来,二爷也已经到了。”
“先去惠民医馆吧,问问何大夫就知道了。”
两人便不再说话,马车很快驶进了惠民医馆。
而另一边的邵双,在亲眼见到杨文礼离开后,终于松了一口气,飞快的回到了邵家。
他将路上见到的那一幕告诉了邵青远,后者听完,若有所思了起来。
正好白杭这个时候过来了,他今儿个陪着邵音去了戴府。
他也和戴知府聊了片刻,说的正是关于半个月后的医术探讨。
戴知府对这事自然非常在意,也十分的欢迎。这么多医术高明的大夫聚集宣和府,而且说是医术探讨,那自然是需要病人的。
而且还需要带有疑难杂症的病人,但凡治好几个,那都是利民的大好事。
作为宣和府的知府,戴知府欢迎之至。
甚至还特地给他们整理出住的地方,随时恭候大驾。
白杭和他交谈了许久,不过戴知府事务繁忙,很快又有事情忙去了。
白杭在戴府无事可做,便先回来了。
倒是邵音还留在戴府,同戴夫人叙旧聊天,完全停不下来的样子。
没想到他刚回来,就听到了邵双的话。
他挑眉,“看来是有人到了,就是不知道来的是谁。”